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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渐远去,从天窗投射到牢房内的一点点光亮之中,林宣慢慢睁开了眼睛。上官若汐也试探的动了一下身子。
当两人确信云长青已经离去之后,才双双坐起身,而这一动作也让两人身下所压着的两件深蓝色的长袍显露在空中。
上官若汐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抖着两件被她们扑在稻草上的衣物说道:“沐姐,幸亏拿了他两件衣物,不然就咱俩这裙子的颜色,恐怕他肯定会发现呢!对了,白家老大不会有事吧?方才若不是他出面引开云长青的注意,我估计咱们早就被他给抓住了,这都尉的身手还挺厉害呢!”
“他不会有事的!看来今后这牢房的守卫会更加严密了!”
林宣回想着之前云长青对官兵的嘱咐,看来她得想个办法,尽快抓到云长青的把柄!
“沐姐,我有个事挺纳闷的!你说今晚就向刚才咱们明明都已经离开了牢房,为什么还要回来呢!这下好了,被他发现了,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还能出去!”
上官若汐听完林宣的话,就忍不住开始犯嘀咕,这古人的思想她还真是难以了解。不过这沐青的性格她倒是不讨厌,并没有那些做作的闺秀风范,反而多了几分女侠的感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云长青,可没有那么简单!若是这一次咱们离开,下一次想要找到有用的线索,就难上加难了!”
林宣正色的看着上官若汐,边解释又忍不住想到,或许她把上官若汐牵连到这里面,是个错误的决定。
“若汐,若是你想出去,我会想办法送你走!这些事本就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林宣怅然的语气,让上官若汐听后立刻就跳脚的反驳道:“沐姐,你说什么呢,我可不是贪生怕死的!再说本来就是我把你带出皇宫的,你又没出来过,而且这次惹上云筱也是我的缘故,沐姐,我肯定不会走的!更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你要做什么我陪着你便是!”
“好!谢谢你!”
经年之后的林宣,霸气内敛,性格平和,少了当年凌厉的一面,多了几分岁月的打磨后的沉静。鲜少会道谢的她,在看着上官若汐气鼓鼓的样子,有些莞尔的笑了。
“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上官若汐望着眼前林宣昙花一现般的绝色浅笑,不禁抱膝坐起身,一手托着下巴像是欣赏名画一样,端详着林宣的脸颊。
见此,林宣也直接靠坐在身后的墙壁处,和上官若汐同样的动作,双手抱膝扭头看着她,说道:“若汐,说说你的事情吧!据我所知,你在宫里的名字,本该叫翠花的!”
闻言,上官若汐揉乱了头发,思量了片刻,就开口说道:“原来沐姐你都知道了啊!其实我的确不是翠花啊,我跟你说,我进宫本来就不是我愿意的…”
漫漫长夜,惺惺相惜的两个女子,双双抱膝坐在彼此的身侧,浅谈畅聊,而上官若汐的话,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没完没了。
“你说,我明明是个知府家的千金,结果就被不明不白的进宫当了宫女,多离奇的故事!”
林宣凤眸看向天窗之外,那已经有些灰白的天空,呢喃了一声:“灯阑城…”
“对啊!就是灯阑城!其实这事也不能怪我,要不是我那个爹太顽固,我也不会当晚就泡出家门,结果在小巷里被人打晕,弄进了皇宫!”
神经大条的上官若汐,仍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却没发觉身边的林宣,已经沉默了许久。
灯阑城,灯火阑珊处!
他的断情丸,就是被莫言在那里打进了他的口中。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直到后来他情深已至,深重母子蛊,危在旦夕。
东擎苍,不论时间如何流转,也不问苍海如何桑田,这个名字始终是她生命中,存在的最绚丽的一抹颜色。
从来到古代第一天开始,似乎就注定了因她而乱世的事实!
“沐姐…沐姐?”
沉溺在回忆中无法自拔的林宣,发觉到额头上传来的温热时候才猛然间回神。睇着上官若汐的手心抵着自己额头而显出担忧的脸色,苦笑的说了一句:“我没事!”
“沐姐,你想什么呢?我还以为你折腾了一夜生病了呢!”
林宣敛去心烦意乱的情绪,将一切都化为一声喟叹,而后问道:“你刚才说到哪了?”
“奥对!”上官若汐收回手,瞬时就有些激动的说道:“沐姐,你既然是王妃身边的婢女,那你听没听说过东擎苍?”
上官若汐的话,让林宣刚刚平复的心湖再次激起无数涟漪,即便如此她的面色却依旧如常,望着上官若汐点头说道:“听说过!”
“啧啧啧!沐姐,说真的,我感觉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就是他!你不知道他在灯阑城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不但医术好,而且长的还那么飘逸绝伦!他的东林医馆,几乎每日去看病的人都要把门槛踏破了!”
“东林医馆?”
林宣心跳猛然失了速,原来他竟然去了灯阑城。原来世事总是事与愿违。她曾经刻意忽略掉所有有关他的消息和一切。宁愿他在天山门能够安康平静,谁知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上官若汐猛地点头:“对啊!那天晚上我就是在他的医馆附近转悠,才会被人偷袭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沐姐,你说东擎苍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王妃就不喜欢他呢,听说当初王妃甚至还下令不让他回长安城!太狠了…”
不知情的上官若汐,全然不知道,此刻坐在她身边的女子,就是被她口口讨伐的王妃。林宣嘴角的苦笑越来越深,原来她的做法早就让不少人都看不过眼了。
“你喜欢他吗?”
林宣心中五味杂陈的看着上官若汐,灵动的双眸,欢脱的性子,不似一般女子的矫揉造作,更多的是天真随性,她和擎苍在一起,会怎样?!
仔细的观察着上官若汐的表情,原以为上官若汐会直接回话,谁知道林宣盯着她半天,也不见上官若汐说什么,但那慢慢低下的头好似有些心事重重。
这样的上官若汐,是林宣从未见过的。
“若汐?”
一声清晰的呼唤,唤回了上官若汐走神的思绪。双唇紧抿望着林宣,郑重的点头,“沐姐,不怕你笑话。我也说不清楚我对东擎苍是什么感觉,但我注意到他,的确是因为他无双俊美的外表。其实我也知道,天下人都说他心中爱慕的是王妃,至于我怎么跟名闻天下的王妃相比呢!我只要能看看他就好了!”
这样不自信又妄自菲薄的上官若汐,让林宣升起一阵心疼。她的过错,导致了多少女子止步不前,又致使擎苍失去了太多本该属于他的归宿。
“若汐,若是喜欢就去争取!没有过程,不足以谈论结果。在你从没有试过的时候,又何以得知他不会喜欢你呢!即便擎苍…东擎苍他徘徊在过去,但如今一切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王妃只会是王爷的人,你若是喜欢他,定不会愿意他自此孤独终老的吧!”林宣的劝解,让上官若汐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虽然她前世生活在现代,但情爱这些东西,她却从未碰触过。此刻听着沐姐对她说的这些话,有如云里雾里,似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快的抓不住。
“沐姐,这里的女子主动争取的话,会被认为不知廉耻吧!”上官若汐感叹着,毕竟这里不是现代,也没有那么前卫的思想。
而这时候的上官若汐,彻底忽略了为何她的沐姐会有这种想法。
“会吗?我当初…听闻王妃和王爷还没在一起的时候,王妃也是很主动的!所以这没什么丢人,更不会有所谓的不知廉耻。你要的是他,那就够了!”
“可是…哎呀,这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说的简单,我可害怕将来和几个女人一起分一个丈夫,那样的话我想我还是去当尼姑吧!”
上官若汐蹩脚的借口,让林宣再次莞尔。喟叹的看向了已经大亮的天色,语气莫名的说道:“如果那个男人是东擎苍,那你这辈子都无需有这种担忧!他从来不是沉迷女色的人!”
“沐姐,你确定吗?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上官若汐的怀疑,让林宣不禁点头:“确定!若汐,若是喜欢,就别保留!因为你不知道,错过了他今生你是否还会有机会遇到第二个这样的人!”
林宣的话,让上官若汐陷入短暂的天人交战之中。林宣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看着天窗外的天色,她相信若汐不会让她失望的。
擎苍,这一次我并非自私,我只是想,能有一个人给你带去快乐,陪你共度春秋就好!
倏地,上官若汐一巴掌就拍在自己的腿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说道:“好!他爷爷的,我豁出去了!不要脸就不要脸吧,反正我就是看东擎苍好,怎么看怎么喜欢!他要是不从了我,我就天天去找他看病,烦也烦死他!沐姐,那等咱们出去之后,你跟我一起回灯阑城吧,你也别回皇宫了,咱俩就在一起生活。大不了…大不了要是你也喜欢东擎苍,咱俩一起把他拿下吧!要是跟你二女侍一夫,我会考虑的!”
听着上官若汐相当没头没脑的话,林宣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抹去了昏暗牢房之中沉重的心情,这一笑也平复了她许久无法愈合的心殇。
“沐姐,你笑什么,我认真的!”
上官若汐撅着嘴,脸颊有些发热的看着笑而不语的林宣,那微微有些撒娇的语气,让林宣对她的喜爱更增深了一层。
身手覆盖在上官若汐的手背上,林宣面上难得一见的俏丽笑容,望着上官若汐无奈的说道:“你遵从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就好,至于我,我已经嫁人了!”
“啊?啥?你嫁人了?”
上官若汐本来还在为自己的提议暗自窃喜,这也全都是因为她对林宣由衷的佩服和尊敬,完全没有有任何试探的想法。
哪里知道林宣接下来的话,就让她震惊的无以言表。惊诧的看着林宣,再次问道:“沐姐,你怎么才说啊?你什么时候嫁人的?那个男人是谁啊?难道是皇宫里面那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侍卫?我天,这太人意外了!”
“好了,没你想的那么夸张!天都已经亮了,咱们先休息一会,今日我会再想办法出去一趟,这一次估计就不用回来了!”
林宣恰到好处的转移了话题,也同时转移了上官若汐的注意力,一听说能出去,上官若汐立刻有些困顿萎靡,不雅的打了个哈欠,说道:“沐姐,
那我先睡会了!有事你叫我!”
直到此时,林宣才明白,原来这小妮子早就困的不行了,却还刻意保持着清醒。看着身边上官若汐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林宣将稻草上的衣物披在她的身上,而自己则是枯坐依旧——
东擎苍番外:神秘人物!
“白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莫怪莫怪!”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穿透云层的时候,白晟和已经带着家丁来到了都尉府之中。身后的家丁抬着两个红色的原木箱子,站在大厅之中。
姗姗来迟的云长青,在白晟和等待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才出现在府邸大厅内,口中虽然如是说着,但看起来却并未有多少歉疚之意。
白晟和闻声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对着云长青抱拳道:“都尉大人严重了!”
“员外请坐,不知清晨到访,可是有什么急事?”云长青迂回的与白晟和打着太极,而即便如此白晟和却也只能含笑应对:“都尉大人,昨日之事的确是犬子的过错,所以今日特意带来薄礼,算是给都尉大人赔个不是,望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小辈计较了!岗”
“哎!员外哪里的话,两位贤侄都是人中之龙,再说昨天的事老夫已经了解清楚了,的确不是他们的过错,本想着今日就他们回府的,却没想到让员外先一步而来,看来是老夫的不是了!来,老夫以茶代酒,敬员外一杯!”
云长青面上虽带着惭愧,但出口的话却对那礼物只字不提。随手端着下人刚刚送上来的浓茶,就对着白晟和示意。至于事实究竟是否如他所说,就只有双方了解了。
“白老啊,你说咱俩这关系本该不至于如此外道,只不过老夫还是有个疑问,不知那两个女子和你白府有什么关系?脱”
轻抿浓茶后,云长青顺手将茶盅放在了身边的矮桌上,语气缓和了不少,但看着白晟和的眼中,仍然不乏探究。
白晟和立刻回道:“都尉大人明察,那两个女子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也都是犬子年少不更事,将闲杂人等带进了府中,才会惹出这些麻烦。今日前来,我只带回两个犬子,定然会对他们严加管教,至于那两个犯事的人,全凭大人处置!”
得到白晟和的保证,云长青瞬间就畅快的大笑:“哈哈!白老,看来这真的是一场误会。管家,还不快去把两位白家公子请上来!”
当话说到这份上的时候,云长青才开口放人。白晟和颔首的脸色也有些铁青的难看。多少次与云长青打交道,他从未占到一点便宜,如今又是一掷千金才能让他心悦的放人,这锦官城愈发难混了。
当白羽搀扶着白翎从后堂走出来的时候,云长青笑着解释道:“昨夜白翎贤侄给老夫赔罪,结果不胜酒力先醉倒了,看样子恐怕是还没有醒酒呢吧!”
白晟和恶狠狠的瞪了两眼白羽和白翎,再次跟云长青道别后,便带着两人一同离开了都尉府。
身后的云长青,看着白翎依旧凌乱的脚步,微微眯起了眸子。原本他还怀疑昨夜的两个人是他和白羽,但现在看来,这白翎依旧有些醉态,恐怕是他想多了。
“老爷,这些东西?”
管家指着大厅正中所摆放的两个大箱子,询问着云长青。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只因这早已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
“都搬去书房,下午命人被马车,把书房里的几个箱子都抬上车,老夫要去郊外别院!”云长青随口吩咐着,管家也立刻应承。
而此刻云长青和管家都没有注意,那本已经离去的白羽,在都尉府门外上车之际,忽然称要去茅房。就此,去而复返的白羽,迂回的躲在大厅后堂,如此便将云长青的这些话全部听了去。
“莲花,白翎哥他们都走了?”
云筱坐在梳妆台前,边对着铜镜佩戴着各色首饰,边问着身边的侍女莲花。
“是的小姐,听说是今天早上的时候,白员外亲自接走的!”莲花的回答,让云筱脸上绽放出得意的笑容,不禁轻蔑的说道:“哼!那两个女人肯定还以为她们有多重要呢,结果白家的人都走了!莲花,跟本小姐去看看她们,饱受牢狱之灾,本小姐倒要看看,她们还怎么逞能!”
言听计从的莲花,已然放弃了任何反驳的言语,即便都尉大人下令不准人靠近牢房,但是在府里只要是小姐想做的,恐怕也没人能够拦住。
“莲花,这两天大哥二哥他们都去哪了?”
行走间,云筱感觉府中颇为冷清的气氛,不禁问道身边消息灵通的莲花。毕竟下人之间互通的消息,比她们主子要快的多。
“回小姐,大少爷和二少爷听闻一直都在郊外监工修缮的别院,所以这几日才没有回来!”
“什么?爹不是说那里是新建的都尉府吗?不过是重建罢了,何必让大哥和二哥都去监工,这也太小题大做了!”云筱表情不快的念叨着,而莲花四处打量了一番,才小声偷偷的说道:“小姐,奴婢听到了一些关于别院的事情,不知是真是假!”
闻言,云筱的好奇心就被彻底勾起,停下脚步就探头问着莲花:“你都听到什么了?都告诉本小姐,快点!”
“是!小姐,奴婢听说,那郊外虽然对外称是都尉新府,但听管家身边的家丁说,那里好像住着一个很重要的人,身份很是神秘。就连管家自己都没有见过,而且都尉大人每次去的时候,都会单独和那人谈话!谁人都不许打扰呢!”
“当真?竟然有这种事?”
莲花忙着点头,而云筱蹙眉的想着近来一段时间,爹似乎的确有些异常的举止,顿时计上心头。
“莲花,你再去仔细打听一下,可有人见过那个神秘的人,或者问问他到底是谁!本小姐先去牢房,你赶快去打听,一会回房后好告诉本小姐!”
云筱催促着莲花,而莲花有些为难的看着她,低声问道:“小姐,不用奴婢陪你去牢房吗?”
“哎呀,不用了!牢房有官兵把守,又不会有事!你赶紧去,多打听一些啊!”
“是,奴婢遵命!”
望着莲花离开的身影,云筱不禁呢喃:“到底是谁呢?!”
牢房门口,把守的官兵比昨夜多了一倍不止,纵横两排的官兵严阵以待的站在门外,当看到云筱的时候,整齐划一的行礼:
“参见小姐!”
“把门打开,本小姐要进去!”
官兵首领为难的低头,“回小姐,都尉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牢房,还请小姐回吧!”
“什么?你好大的胆子啊,本小姐说要进去你没听到吗?任何人不得靠近,本小姐是任何人吗?我爹都不敢这样跟本小姐说话,你是什么身份?!”
“小姐恕罪,卑职只是奉命办事!”
云筱高傲的扬起下巴,鼻孔看人的姿态对着那首领吩咐道:“本小姐现在命令你,把门打开!这也是命令,你若是不听,本小姐立刻就去找我爹告状,摘了你们的脑袋!”
“小姐饶命!”
首领极其身后的官兵闻言瞬时下跪,无怪乎他们如此惊惧,只因这都尉府的小姐,当真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那还不快把门打开,本小姐只是进去看看那两个囚犯,其他的不会做什么!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跟本小姐一同进去!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看不了两个女人吗?那也太无能了!”云筱边走进大牢,边对着身边的官兵讽刺着。
牢门再次关闭,而门外的官兵却是没有一人进入的,首领叹息的看着一众手下,无奈的说道:“你们两个跟进去吧,尽快把小姐带出来!”
“李首领,我们去啊?”
“废话,还不赶紧的!”
两名被点名的官兵,相当不情愿的走进了牢房,他们倒是宁愿站在毒日头下面守着,也不愿进去被那个难伺候的小姐喝斥。
“哟,看来你们两个活的还不错呢!”
云筱站在牢房门外,隔着柱子看着里面的林宣和上官若汐,表情得意又自满。
“那是当然,不然你也进来感受一下?”
已经正值晌午,上官若汐是被肚子的咕噜咕噜叫声吵醒的,要知道被饿醒的人,脾气都不会太好。
云筱冷笑的看着上官若汐,手中拿着丝巾在面前扇了扇,打量着牢房揶揄道:“这牢房气味难闻,又脏又乱的,本小姐千金之躯,今生恐怕是没机会住上了!倒是你们,跟本小姐作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日?告诉你们吧,白翎哥哥和白家大哥早就被员外给接走了,你们就在这等死吧!本小姐一定会让爹给你们一个重重的惩罚!”
上官若汐正饿的头昏眼花,耳边又全是云筱尖酸刻薄的话语,这心里的怒气更是腾腾上涨。完全无法忍耐的直接开口奚落:“是吗?千金之躯能有多千金?你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了,说起来你爹不过是个地头蛇,而你顶多算个蛇精!云家蛇精,我可告诉你,你还别不信,说不定这将来的某一天,牢房就是你的另一个家呢!”
“你…你…来人呐,把她给本小姐拉出来,本小姐要对她大刑伺候!”
东擎苍番外:有所不知!
?匈巴、赤皇、老古董们望着那如同彗星撞地球一样的场景,内心同肉身一样冰冷,古风虽然惊采绝艳,实力出人意料,可面对神秘不可测的小萝莉祖奶奶依然不够看,下一刻怕是要受罪喽。
巨龙迫近,古风内心沉重,他明知必败无疑,但依然视死如归,勇往直前,宁愿死也绝不能有丝毫犹豫、后退。
天地在崩塌,长龙在咆哮,铁拳在前冲,众人心被揪,佳人已闭眼,只有两双眸子在如刀似剑一样相碰而视。
良久,臆想之中爆炸之声并未出现,凤卿儿缓缓睁开眼,扭过头望去,匈巴、赤皇等等则一个个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来,若不是无法出声早就大吼大叫起来。
难以置信,不可置信,不愿相信!
一时间,他们心情复杂无比,怔怔地望着突然无声无息消失在古风铁拳面前的巨龙,望着仿佛被钉在了空中无法动弹的古风,惊涛骇浪在心头激起。
“算了,小娃娃,看你比较顺眼就饶你这一回。”正在这时,小萝莉祖奶奶那淡淡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声音荡漾在整个城主府上空。“不过,罪可恕,罚难逃。要给你点苦头长长记性!”
噗嗤
几乎她话音刚落,古风整个人猛然仰头喷出一道鲜血。那神色决绝的面容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身子一个趔趄,如同倒栽葱一样从葬剑峰上坠下,轰地一声砸入一间大殿中。
尘埃落地。一个狼狈不堪的人影从废墟中爬了出来,古风摇摇晃晃地走出来,走到小萝莉祖奶奶面前十丈处,咳嗽道:“谢祖奶奶手下留情。”
小萝莉祖奶奶确实手下留情了,否则他就是再动用斩魔剑施展斩魔九剑也挡不了那看似并不是特别厉害的随手一击,能够落个吐血倒地已经是赚大了。
封神大陆之上强者为尊,不说小萝莉祖奶奶是他老祖宗,就是那深不可测的实力都值得尊敬,放下心中那点骄傲。
话也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小萝莉祖奶奶性子古怪。令人难以琢磨。可又实力强的没边,招惹了她那真是吃饱了撑着,自虐找罪。他可不想被玩得欲生欲死。还是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为妙。
东擎苍番外:窃窃私语!
闻此,知府竟然长吁短叹的一阵,才说道:“您有所不知,下官身为锦官城的知府,本该以身作则,为百姓谋福利,这也是当初我发奋寒窗苦读十年,立志要做的事情。舒悫鹉琻奈何,世事不如人意,当下官上任初期,锦官城的确有所改善。当时正值战乱,下官一心保护百姓安危,那时候都尉大人也是处处为民着想。
可这一切,却都在天下太平之后,起了变化。许是并非所有人多会居安思危,都尉大人身为锦官城的武将,手握重兵防御,下官对他也是敬重有加。但自从战乱过后的两个月都尉大人便开始大肆收敛民脂民膏,强行调派守卫边关的将士进行修缮府邸,现在城中的都尉府已然无法满足他的胃口,三个月前,他竟然直接将郊外一处民居地带占为己有,还强行赶走了那里的百姓,以重金开始修葺府邸,美其名曰是为了更好的保护锦官城。但下官曾经偷偷去看过,那一处占地将近百亩,奢华程度几乎可以媲美皇宫,又怎么会是他所说的保护呢!”
知府无奈的诉说,让林宣和上官若汐不时的相觑,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就有如此巨大的变化,绝非是偶然。
上官若汐义愤填膺的听着这番话,却没注意知府在面对林宣的时候,自称‘下官’!而听完知府的话,林宣眼神幽深如渊,问道:“你去郊外的时候,可有进过那府邸之中?”
“并没有!下官现在虽然还是锦官城的知府,但其实也算是名存实亡。都尉大人一手遮天,下官这府衙基本上都形同虚设。更何况那被重兵严守的郊外,若没有得到都尉的首肯,别人是无法进入的。”
“他说的的确如此!”
知府的话音刚落,气氛有些沉闷的堂中,却突然传来男子的声音。几人闻声看去,就见白羽竟是直接从悬梁上飞身而下,而房顶透气的天窗此时也正四敞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