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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儿!”施东一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眸,“莫非你还对他抱有期待吗?你还想跟他回皇宫去吗?你不要忘了,他根本不相信你,甚至想杀了你…”
“我没忘!”想起那道圣旨,郁子宁刚刚缓解些许的心又痛了起来,“不过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如果你在这里杀了他,就是造反,整个山寨的弟兄都会没命的…”
“造反就造反,我们最初组建山寨的目的不就是要造反吗?”
郁子宁愣了一下,随即松了手,“好,那你去吧。如果你觉得如今的山寨有造反的能力,能抵挡住朝廷的大军,你就去杀了他揭竿起义好了!”
施东一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一只脚迈出门,却又霍地停住了,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忽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就是舍不得他死,何必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郁子宁嘴唇动了动,否认的话终究还没有说出口。是,他说得没错,她的确舍不得他死,无论如何也舍不得!
哪怕他曾经想让她死,她也舍不得!
(今天更完 4.26)
迟早要让他血债血偿!
施东一见她一副默认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好,我现在不杀他,但是不表示我以后都不会杀他。你看着吧,我迟早要让他血债血偿!”
他狠狠地扔下着几句话,大步地出门去了。
郁子宁一颗高悬着的心咚地一下落回原位,她还真怕施东一不管不顾,去杀了百里川。如果真是那样,凭她现在的身手,是绝对阻拦不住他的!
他的武功高深莫测,杀一个百里川简直易如反掌!
她往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迟疑了半晌,终究还是出门来还早孙清,“你去安排山下那两个人到哨房去住一夜吧!”
孙清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哦,当家的说的被黑牛大哥抓来,又被你赶下山的那两个人吧?”
“可是…哨房不是咱们山寨的秘密吗?随便让人去住合适吗?”
“放心,那两个人不会泄露哨房的位置的,如果你不放心,等他们走了,把哨房撤掉就是!”
孙清疑惑地看了她两眼,还是答应着下山而来。
这曲景山原本就山势险峻,山寨所处的位置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百里川和小榛子闯了几次,都被守山的山贼给挡了下来。
“皇上,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小榛子劝说着他,“听说官府得到举报,也曾经派兵来清剿,可是连山脚都没靠近,就被击溃了。别说是我们两个,就算把所有暗卫都叫出来,恐怕也很难闯进去。
您又不是不知道娘娘的头脑,她若是想拦您,您怎么的都进不去。您放心吧,有穗儿在呢,她一定会跟娘娘解释清楚的!”
百里川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安心多少,两道长眉紧紧地拧在一起。他不奢望郁子宁听了穗儿的解释就会原谅他,他只希望她能来见他一面,给他当面请求原谅的机机会!
沉吟间,突听小榛子叫了起来,“皇上,您看,有人下来了!”
百里川精神一振,抬眼看去,见来的不是他想见的人,而是一个小伙子,不觉有些失落…
被当成神经病了!
一瞬失落过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几步奔了过来,“是子宁…不,是你们大当家吩咐你来的吧?她是不是让你来给我传话的?”
孙清举起灯笼照着他的脸,细细打量了他两眼,才道:“我们当家的没话传给你,你们两个跟我来吧!”说着自顾自地迈步往前走去。
百里川见他不是往山上去的,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去哪里?”
孙清瞪了他一眼,“只管跟我来就是了!”
百里川和小榛子对视了一眼,齐齐地跟在他身后,绕来绕去地走了半天,在一处极其隐蔽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木屋。
“你们两个就在这里过夜吧!”孙清语调淡漠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等等!”百里川赶忙喊住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山上有野狼的,晚上露宿不安全,我们当家的好心,让我带你们到这儿来过夜。”
百里川眼睛霍地亮了起来,“是吗?是她吩咐的吗?真是太好了!”
孙清诧异地瞄了他两眼,这人有毛病吧?看衣着打扮像是个有钱人,住个木屋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百里川并不在意孙清的眼神,子宁肯帮他安排地方过夜,就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他满心欢喜,“替我谢谢你们当家的,还有,你帮我转告她,我会在这里等着她的!”
“你?等我们当家的?”孙清不屑地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一定要告诉她,我等着她呢!”百里川对着他走远的背影,高声叮嘱。
孙清只当他是神经病,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黑牛兴冲冲地来找郁子宁,“当家的,我已经把那些人安置在小苍院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小苍院名字很雅致,其实算是山寨的牢房,以前是用来关押那些被抓上山的人,现在多半是用来惩罚犯了纪律的山贼。
郁子宁对百里川的随身侍卫没半点兴趣,不过想到穗儿一个姑娘家跟一群男人挤在一起,应该很不方便,便跟黑牛一起往小苍院而来…
我是曲景山山寨的大当家!
穗儿和那些侍卫被三三两两地关在格子房里,看到郁子宁进门来,眼睛倏忽地亮了起来。
“当家的,你看哪个中意?”黑牛只当郁子宁是来挑选压寨夫君的,指着格子房里的人殷勤地笑着。
郁子宁扫了一圈,伸手指了指穗儿,“把她带到我房里去!”说完转身出门而去。
她选得太快了,让黑牛怔了一下,才应了,打开格子房,将穗儿放了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心里便犯起嘀咕来。
这个人生得瘦瘦小小的,一张脸又嫩又白,跟个女人似的,大当家的怎么偏偏看上他了?
“你看什么看?”穗儿便他看得恼火,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啧啧,听听这声儿,也跟女人似的。黑牛忍不住摇了摇头,要不说大当家的没看上二当家的,他总觉得奇怪呢?敢情大当家的喜好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果然,这女人还是住绣楼做女红的好,太强了跟男人一样出来打天下,这爱好就会出问题!
一边嘀咕着,一边将穗儿绑了送进郁子宁房里来。
郁子宁将他打发了出去,过来给穗儿解开了绳子,“这山寨只有我一个女的,你今天晚上就跟我睡吧!”
她语气淡淡的,却掩饰不住疏离之感。穗儿听了心里难受,“娘娘…”
“我不是什么娘娘,我是曲景山山寨的大当家!”
穗儿咬了咬唇,屈膝就跪。
郁子宁吃了一惊,赶忙来拉她,“你这是干什么?”
穗儿不肯起来,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奴婢罪该万死,来跟娘娘请罪了。在贤妃娘娘假装滚落木阶的时候,奴婢没能相信您;姑奶奶遇刺的时候,奴婢更是有眼无珠,一口咬定是娘娘您做的。奴婢有罪,奴婢罪不可赦!”
郁子宁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突然叹了一口气,“这里不是皇宫,我也不再是宁妃,过去的事情还提来干什么?你又何必跟我请罪?”
“娘娘!”穗儿抬头看着她,眼带泪光地恳求道,“娘娘,跟我们回宫去吧!”
假传…圣旨吗?
“回宫吗?”郁子宁苦笑地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回去的理由了!”
“怎么没有?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都是淑妃娘娘做的。皇上知道您是清白的,所以这将近半年来,他派人到处去找您,一知道您的下落,就马不停蹄地赶了三天四夜来找您了…”
百里川既然能找到这里来,自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虽然早就料到了,听了穗儿这一番话,郁子宁心情还是不平静了起来。
巧蕙见她苦笑不语,切切地恳求道:“娘娘,回去吧,大家都盼着您回去呢。对了,巧蕙让奴婢转告您,说她很想念您,在宫里等着您回去…”
“巧蕙…她还好吗?”提到这个对她忠心耿耿的丫头,郁子宁难免动容。
“她很好,就是日夜盼着您回去呢。本来她也想来的,可是她不会骑马,怕拖了皇上的后腿只好留下了。她千叮咛万嘱咐,让奴婢一定要带您回去!
对了,还有缨儿姐姐,她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她心里也念着娘娘呢,奴婢都知道…”
郁子宁笑了一笑,“是吗?那你回去之后替我说声谢谢吧!”
“娘娘!”穗儿听出她这话里的意思,急了,“您不打算跟我们回去吗?”
“我说了,我已经没有回去的理由了!”
穗儿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啊,您是在记恨皇上下旨赐死的事情吧?那不是皇上的旨意,是淑妃娘娘假传圣旨!”
“假传…圣旨吗?”郁子宁不由惊讶了。
“是,都是淑妃娘娘做的,不关皇上的事,所以娘娘,您就跟我们回去吧!”
郁子宁心绪繁杂地沉吟了半晌,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你一定饿了吧?”
穗儿听她语气有了松动,心情一宽,顿觉腹中饥饿难耐,说来她就中午吃了一个馒头和两片肉干,跑了那么长一段路,早就消化完了。
“嗯,我都快饿死了!”她笑嘻嘻地揉了揉肚子。
郁子宁见状微笑起来,“你等着,我让人送饭过来!”
我就知道娘娘舍不得皇上!
郁子宁吩咐下去,很快有人端了饭菜来。四菜一汤,样式清简,却散发着诱人的清香,让吃惯了宫中丰盛大餐的穗儿胃口大开,吃的不亦乐乎!
“这都是什么菜啊?这么好吃,我在宫里为什么从来没见过呢?”她好奇地问道。
郁子宁见她吃得开心,心情也好了不少,“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种的,或者是从山上采来的,宫里哪会吃这些野草野菜啊?”
“哦,原来是这样!”穗儿了然,眼珠转了一下,“唉,可惜皇上和小榛子没有口福,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肯定在山下啃干馒头和肉脯呢!”说着偷眼打量郁子宁的表情。
郁子宁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只当没听见,一个劲儿地往她碗里夹菜,“多吃点,不够我再让他们送来!”
“嗯,好!”穗儿一口气吃了两大碗饭,撑得肚子滚圆。
郁子宁却没有吃几口,等她吃完了,将碗筷收拾了拿出门来,正碰见吕松在他房前探头探脑的,不由蹙了一下眉头,“你有什么事情吗?”
“啊,呵呵,也没什么,我就是听说你选了个小白脸带回房里去了,就想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让你这么上心!”他还是这种让人恼火的直白。
郁子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别人看不出来正常,你看不出来就是装的!”
“咦,你在说什么呢?”吕松故作糊涂地问道。
“什么也不是!”郁子宁将托盘重重地放进他手里,“你要是实在闲着没事,就帮我把这些送到厨房去!”
说完也不等他应声,便转身回房来。跟穗儿说了一会儿话,便催着她早些休息。
“娘娘…”穗儿有些迟疑地看着她,“您真的忍心让皇上在山上露宿啊?这些天皇上几乎都没合眼,更深露重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我已经派人安置过他们了,你不用担心!”郁子宁淡淡地打断她的话茬。
穗儿微微一怔,随即笑嘻嘻地道:“我就知道娘娘舍不得皇上!”
要跟我们回去了吗?
故人重逢,穗儿正兴奋着,哪里肯这么早就睡觉,拉着郁子宁说着宫里的事情。
郁子宁一向睡得晚,然而今天满腹心事,也没有做事的心情,索性早早上了床,跟她并排躺着闲聊。
说是闲聊,几乎都是穗儿在说,郁子宁在默默地听,偶尔“嗯”地答应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穗儿一心想要撮合郁子宁和百里川和好,尽挑百里川的好话来说。
郁子宁面上不动声色,不过听她说百里川通过柳婉枼对刘秉钧施压,迫使那位老大人交出了火雷子军的兵权,也替他感觉欣慰,这下他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穗儿说着说着声音含糊起来,不多时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一连赶了几天的路,她一定是累坏了!
郁子宁帮她盖好被子,自己换了几个姿势,都没有半点睡意。她怕吵醒穗儿,便起身来,搬了一张椅子,坐在窗口,望着外面浓重的夜色出神。
穗儿睡了足足的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她赶忙爬了起来,飞快地穿好了衣服。
郁子宁不在屋里,给她留了条子,让她起来自己吃饭。桌上摆着几个扣着的盘碗,洗漱水也都准备得好好的!
穗儿会心一笑,依言洗漱完了,坐在桌边吃着早饭。刚刚吃完,郁子宁就回来了!
“娘娘,你回来了!”她赶忙起身招呼。
“嗯!”郁子宁点了点头,“你吃完了我们就下山吧,那些侍卫都在外面等着呢!”
穗儿愣了一下,随即面露欣喜,“娘娘,你这是要跟我们回去了吗?”
郁子宁笑了一笑,不置可否,“走吧!”
“可是…”穗儿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娘娘不收拾东西,就这么走吗?”
“何必那么麻烦?”
穗儿闻言顿时释然了,“也是啊,反正宫里什么都有,带去了也用不上,那我们快走吧,皇上和小榛子一定等急了!”
出门来,跟那些侍卫汇合了,一道往山下走来…
从我身上踏过去!
孙清一早按照郁子宁的吩咐,来给百里川和小榛子送了早饭,等他们吃过了,便引着他们到山口来。
百里川听说郁子宁会来见他,心情有些激动,在山口来回地踱着步子,一抬眼,见一队人马往这边奔来,赶忙顿住脚步。
放眼细看,跑在最前面的一匹马上坐着一个紫衣的人影,正是郁子宁。她身后紧跟着穗儿,再后面就是那些被抓上山的侍卫,一个都不少!
“子宁!”还隔着老远,他便眼睛发亮,挥着手喊了起来。
郁子宁看到他,心里泛起浓浓的酸楚,突然很想勒住马缰绳。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
眼看就要到近前了,一道人影横下里冲过来,直直地挡在了她的马前。
她大吃一惊,急忙勒住马,她身后的众人见状不好,也纷纷喝马停了下来。
郁子宁惊魂未定地抬眼看去,就见施东一一脸冷酷地挡在山路中央,不觉微微蹙起了眉头,“东一,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的?万一我反应慢了,你就…”
“从我身上踏过去!”
郁子宁愣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要跟他们走,就从我身上踏过去!”施东一目光决然地盯着她,“只要你从我身上踏过去,我就让你跟他们走。不过我们从此恩断义绝,他日再相见,便是敌人!”
郁子宁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到他跟前,“东一…”
“子宁!”刚一开口,百里川便奔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跟我回家!”
话是对她说话,眼睛却是看着施东一的,眼神里满是敌意。
施东一冷冷地对上他的眼眸,“趁我还能控制得住自己,赶紧滚,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这话正是我想说的!”百里川毫不示弱地跟他对视着,“子宁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阻拦她跟我回去!”
呛啷一声,施东一长剑出鞘,不足眨眼间便抵在了百里川的脖颈之上!
在他动手的同时,小榛子的短剑也拔了出来,只比他慢了那么一点点,指向了他的后心…
滚!
穗儿和那几名侍卫感觉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也都纷纷地亮出了武器。
“哎呀,这是要开打了吗?”随着一个不乏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吕松从山路一旁跳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黑牛等十几号山贼。一看到这阵势,纷纷将手里的家伙横了起来,随时准备跟那些侍卫拼命!
一时间气氛僵至极点!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除了吕松。
“两个男人争一个女人,应该会是一场好戏!”他摸着下巴一脸寻味地的道,“说来我也是大当家的压寨夫君,是不是也该掺上一脚?”
“滚!”他话还没说完,百里川和施东一两人四只眼睛便齐齐地瞪过来。
“哎呀,娘子,这两个人都好凶啊!”吕松故作害怕地跑到郁子宁身后去。
郁子宁现在没心情理会他,看着百里川微微地眯起了眼睛,“马我调换过了,水和干粮也都补充了,足够你们吃喝到下一个城镇的…”
“子宁,你在说什么?”百里川听了她的话,突然不安起来,“你说你们…难道你不打算跟我回去吗?”
“我的家在这里,我还要回哪里去呢?”
百里川愕然地盯着她,说不出话来。施东一也有些发愣,随即明白了,心中一喜,将长剑收了回来。小榛子见状也赶忙把自己的短剑收了起来。
穗儿闻言急了,“娘娘,你不是说好要跟我们回去了吗?”
郁子宁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我从来没说过要跟你们回去!”
“可是…”穗儿想要争辩,可是仔细回想一下,她的确没有说过这话,嘴巴张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子宁!”百里川松开她的手臂,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还在为圣旨的事情生气…”
“没有!”不等他说完,郁子宁便淡淡地打断他,“穗儿把事情都跟我说了,我都知道了!”
百里川怔了一下,“那你就是在怪我,没能相信你…”
“问题不在这里!”郁子宁再次打断他的话…
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呢?
“那是什么问题?”百里川急急地问道,“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去?我知道是我的错,你说出来,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改的!”
郁子宁眼眸眯得更深了一些,“问题在于,我们已经结束了!”
“结束?!”这两个字如同两把利刃,狠狠地插进了百里川的心房,痛不可挡,他连连摇头,“没有,我们还没结束,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犯下的错,我亏欠你的,都会慢慢补偿你,用一辈子来补偿。这辈子不够,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所以子宁,求你,跟我回去吧!”
郁子宁听他这么说,心绪剧烈地动荡了起来。她曾经也渴望过,如果可以,这辈子,下辈子,甚至下下辈子都可以跟他在一起。
可是她和他连今生这关都过不了,还提什么来生呢?
“对不起,我不会走的!”她伸手,将他的两只手分别从自己肩上拿下来,“我是草寇,你是至尊至贵之人,我们不应该再有任何关联,所以你还是带上你的人,赶快离开这里吧!”
“子宁…”
“不然我不敢保证,我的弟兄们会不会对你们动手!”郁子宁提高了些声调,截断他的话茬,“快走吧!”说着转身要走。
“子宁!”百里川伸手要拉他,手腕却被施东一一把握住了,“我们当家的让你们赶快滚,你们还不快滚?”
“快滚!快滚!”十几号山贼举着手中的家伙,齐声地示威。
穗儿闪身过来,眼带泪光地挡住郁子宁的去路,“娘娘,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呢?”
“看来你总算看清我了,我就是这样一个绝情的人!”郁子宁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绕过她快步往山上走去。
百里川看她越走越远,表情变得坚决起来,一撩袍摆,屈膝就跪了下来。
“爷!”小榛子惊呼起来,“您这是干什么?”
“子宁,我会一直跪在这里,直到你肯原谅我为止!”百里川对着郁子宁的背影大声喊道…
管他们是死是活?
郁子宁脚步猛地顿住了,原地立了半晌,终究还是没有回头,施展开轻功,一路往山上掠去。
百里川见状眼神黯了一黯,复又坚决起来。他知道,他这次伤她太重,让她关闭了心扉,他唯有跪在这里,祈求她的原谅!
他深爱着那个女人,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她,哪怕跪死在这里,也要求得她的宽恕!
小榛子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心意已决,劝说也没用,默默地走过来,在他身侧偏后的位置跪了下来。
穗儿咬了咬唇,也走过来,在另一侧跪下来。皇上和那两位都跪下了,侍卫们哪里还敢站着?也都纷纷走过来,跪在他们身后。
“哎呀,这还真是壮观啊!”吕松看热闹不怕事大,看着跪成一片的人兴致高涨,“就是不知道他们能坚持几个时辰呢!”
施东一看到百里川下跪的时候,很是惊讶,此时眼眸深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当家,是不是要把他们赶走?”黑牛凑过来请示道。
蛮牛赶紧拉了他一把,“大哥,你别乱来,那些人都不是普通人!”
“是啊!”吕松一拍手掌,“我听那小丫头喊大当家的娘娘,那个很凶的男人也说什么圣旨来着,莫非…咱们大当家是从宫里逃…”
“闭嘴!”施东一冷冷喝断他,“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吕松并没有把好友的呵斥放在心里,嘿嘿一笑,“这下还真是好玩了!”
施东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目光冷厉地扫着黑牛等人,“不管刚才你们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有半句闲话传出来,我就唯你们是问,都听明白了吗?”
这位二当家的手段,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的,哪里还敢说不明白?赶忙齐声答应,“是!”
“那那些人怎么办?”黑牛小心翼翼地问道。
施东一眼神晃了一下,“管他们是死是活?等他们跪腻歪了自然会走的!”
吕松不以为然地耸了一下肩,“我看他们可没那么容易走…”
(今天更完 4.27)
让你害怕我很抱歉!
施东一回到山寨,四下找不到郁子宁的身影,思忖了片刻,便往练武场走来,果然看到了她。
她正独自练着功,拳脚凌厉,呼呼生风,可是身影看起来却分外孤单,让他看了心头有些发酸。
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当家的…”
“嗯?有事吗?”郁子宁飞快地扫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停下来。
她向来都极重礼貌,说话的时候也都是微笑地注视着别人的眼睛,像这样人家跟她说话,她却自顾自在练功的情况,还是第一次,看来她今天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施东一眼神晃了晃,身子一跃,跳进了练武场,跟她对打了起来。
两个人以极快的速度拆了四五十招,施东一终究是技高一筹,逮住她的一个破绽,捉住了她的双手。
“我又输了!”郁子宁笑了一笑,想要抽回手来,却没有抽动,疑惑地看过去,就见他眼神深邃地盯着自己,不觉有些心慌,“东一,你怎么了?”
“韵儿,不要为那个男人伤心,他不值得你对他好!”施东一神色和语气都郑重着。
郁子宁愣了一下,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你在害怕什么?害怕我会跟他走吗?”
“是,我害怕!”施东一直言不讳,“虽然我不想承认,可是那个该死的男人的确让我有了恐慌,我害怕,害怕会再度失去你…”
“东一,作为朋友,只要你愿意,你永远也不会失去我。如果你指的是男女之情,你从来不曾拥有过我,也就没有失去一说。我说过了,我只把你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