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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皇上已经说以后会好好补偿娘娘,看来娘娘的好日子不远了!”绿萝乐滋滋地道。
窦心琼不以为然地扯了一下嘴角,看起来是得到了皇上的许诺,可是她心里清楚,他要给的补偿并非是她所要的补偿。
如果说以前她还抱有一丝幻想,那么经过刚才的试探,她连最后一丝幻想都没有了。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皇上对她已经没有半点感情了。
她抛弃一切进宫来,唯一的筹码就是皇上的爱,如今这个筹码已经没有了。现在维系着她和皇上的,仅仅是皇上的愧疚之情,这种维系如同蜘蛛丝,没有半点牢固可言,一阵风吹过,就断了!
要想留在宫里,要想得到她所有的一切,必须要找一个够牢靠够分量的筹码才行!
想着她吩咐朱红把她的首饰盒拿了过来,打开,从夹层之中取出一张纸来交给朱红。
“娘娘,这是什么?”朱红接过来看了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甚是潦草,有些认得,有些不认得,。
“药方!”窦心琼看了她一眼,“你拿着这个药方,去太医院找一位叫童伯颜的太医,让他按方配药,明天晚膳之前我就要。要小心行事,知道了吗?”
“是,奴婢明白了!”朱红见她神色严肃,也不多问,赶忙拿着药方去太医院了。
绿萝忍不住好奇,“娘娘,您怎么会备着药方呢?是治什么病的?”
“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吗?”窦心琼冷冷地看过来。
绿萝吓了一跳,赶忙屈膝跪下,“奴婢知错了,请娘娘恕罪!”
窦心琼收了眼中的冰冷,“起来吧,明天晚上我要请皇上到锦萍宫来用膳,你去准备一下。菜不用太多,六样八样就好,但是酒要多备一些。”
“是,奴婢这就去办!”绿萝不敢再多嘴,赶忙应着出去办事了!
她的身世…
百里川眼睛发直,手里提着朱笔,却迟迟没有落到奏折上。自从下朝,他就一直这样。
小榛子有些看不过去了,“皇上,您要是想见郁彤史,就去容沚宫走一趟嘛!”
百里川皱了一下眉头,他是记挂着她,很想去见她。可是他又怕见到她,怕对上她那双淡漠的眼眸,怕听到她说恨你之类的话。
“小榛子,之前派出去调查她身世人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小榛子摇头。
百里川将手中的朱笔重重地掷下,“都是些饭桶!”
“皇上,这也怪不得他们!”小榛子赶忙帮着说好话,“据澎南刺史禀报,那些山贼被押往充军的路上跑了不少,充军之后又跑了不少,剩下的也都是些没什么斤两的,入伙时间也短。
据说郁彤史在白石山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身世,那些人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是当家的,箭术了得。”
“那个叫施东一的,还没找到吗?”
“不光您在找,姑奶奶也在找,可是这位仁兄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影儿都抓不到,更别说是人了!”
百里川脸色沉了沉,据他观察,这个施东一跟郁子宁的关系非同一般,一定知道些什么。只要找到这个人,或许就能知道郁子宁恨他的原因了!
“再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他!”
“皇上,贤妃娘娘求见!”这空当,一个小太监进门来禀报。
百里川有些意外,她这个时候来干什么?难道又来兴师问罪吗?略作踌躇,“叫她进来吧!”
“是!”小太监应了,出去引了窦心琼进门来。
“心琼见过皇上!”窦心琼一脸憔悴,盈盈下拜。
“不用多礼!”百里川尽量让自己声音温和。
窦心琼起身,望着他勉强地露出一抹笑容来,“皇上,心琼昨天一时冲动,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也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冲撞了皇上。
心琼已经想通了,与其在这宫里独自伤心,不如出宫去,找个普通人嫁了,平平凡凡地过一辈子。心琼此来就是想请皇上恩准,放心琼出宫…”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
小榛子昨天侯在门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她说要出宫,吃惊地张大了眼睛。
百里川也有些吃惊,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通了,“你真的想好了吗?”
“是,心琼已经想好了,请皇上成全!”窦心琼又福了福身,虽然笑着,可是任谁都能看出她眼中的伤悲。
百里川心中愧疚不已,是他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变成这般憔悴的模样,是他让她原本纯真的心伤痕累累,“如果那是你所希望的,朕定会如你所愿!朕…真的很抱歉!”
“皇上不必放在心上,自始至终都是心琼自作多情,这份情债就让心琼一个人来背吧!”窦心琼垂下头,强忍下眼泪的泪光,复又微笑起来,“皇上,虽然与您无缘,不过毕竟也是夫妻一场。心琼在锦萍宫略备薄酒小菜,想请皇上过去一叙,权当…权当是皇上为心琼送行了…”
说到最后,语带哽咽,“那么,心琼就先告退了!”
转身的那一瞬,百里川分明看到有一滴泪从她眼中滑落,心中愈发愧疚难安。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榛子,你是不是也觉得朕是个混蛋?”
小榛子哪里敢说是?他虽然很同情窦心琼,可也知道皇上的心思在哪里,于是安慰他道:“皇上,您不必太过自责。这宫中尔虞我诈的,的确不适合窦姑娘这样率直的人,能出宫对她来说是好事!”
百里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愿吧,但愿她能早点忘掉朕,找到一个真正珍惜她的好男人,好好地过日子!”
“郁彤史,咱们还是回去吧!”巧蕙被宫人们异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低声地劝说着郁子宁。
“你想回去就回去吧!”郁子宁淡淡地道。她知道自己这样出来很拉风,不过她实在是闷坏了,迫切想要透透气。让她整天躺着,还不如让她去死!
巧蕙有心回去,可是又不能扔下郁子宁不管,只能硬着头皮陪着她。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刚走了没多远,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娇呼…
一顿胖揍!
郁子宁和巧蕙齐齐抬头看去,就见江玉珠带着一群宫女太监站在不远处。
还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就见江玉珠指着郁子宁,一脸惊恐地嚷道:“有怪物,快,快把这怪物赶走!”
宫女太监应了一声,便哗啦啦地跑过来,将两个人围在中间。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棍子扫把,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就打。
“别打,别打,不是怪物,是郁彤史!”巧蕙一边帮郁子宁挡着,一边大声地喊道。
那些宫女太监对她的喊声充耳不闻,棍子扫把更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郁子宁一边护着头脸,一边透过人缝看过去,见江玉珠唇边挂着冷笑,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个女人是算准了,存心来找她晦气的!
“别打了,别打了,这是郁彤史,不是什么怪物,求求你们别打了!”巧蕙一边哭喊着,一边死命地搂住郁子宁,头发被刮得凌乱,背上,胳膊上已经见了伤。
那些人依然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拼命地抡着手中的家伙。
对付她也就罢了,竟然对巧蕙也下这么重的手,简直是欺人太甚!
郁子宁心头火气,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了,猛然伸腿扫了过去,两个宫女惊叫一声,扑通扑通两下摔倒在地。与此同时,她迅速出拳,打在一个太监的鼻子上。
“哎呀!”太监扔掉了手中的棍子,捂着鼻子尖声叫了起来。
人墙出了一个缺口,郁子宁扯住巧蕙一推,将她推了出去,“快走!”
巧蕙被推了一个趔趄,爬起来待要去救郁子宁,却又停住了。咬了咬牙,转身飞奔而去。她也看明白了,这些人是存心要对付郁彤史!
既然是江贵妃指使的,她一个小宫女也无能为力,只好去搬救兵了!
这工夫郁子宁又放倒了两个宫女,正要夺路而逃,突觉身体凌空而起,紧接着就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些人里竟然有会武功的!
她被摔得头晕眼花,视线刚刚清楚了些,就看到一根棍子当头砸了下来。
她大吃一惊,正在躲闪不及间,就听到一声怒喝,“住手!”
一并拉下去砍了!
那声怒喝响起的瞬间,有一枚小石子破空而来,直直地打在握着那棍子的手腕上。
“啊呀…”那太监吃痛地叫了一声,顿时松了手。
郁子宁一偏头,那棍子便落在了她脑袋边上。
好悬,差一点就脑袋开花了!
她唏嘘感叹间,一干宫女太监纷纷扔下手中的家伙,朝着一个方向福的福,躬的躬,“奴婢、奴才见过皇上!”
皇上?她愣了一下,扭头看去,果然看到百里川疾步奔了过来。刚才慌乱间,没听出那声是谁喊的,只觉得有点耳熟。没想到竟然是百里川!
真晕,这么囧的模样怎么偏偏被他碰到?
“子宁,你没事吧?”百里川粗鲁地推开那些宫女太监,奔到郁子宁身前来,把她扶了起来,见她头上纱布都散开了,原本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被划破,渗着血珠,又心疼又愤怒,“小榛子,把这些该死奴才都给朕拉下去砍了!”
那些宫女太监闻言登时面如土色,扑通扑通地跪了一地,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江玉珠脸色也变了,那些人里还有她的贴身侍女弯月呢,急忙喊道:“皇上且慢,是臣妾吩咐他们打的,臣妾还以为那是什么怪物…”
她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更是让百里川怒不可遏,“一并拉下去砍了!”
“皇上?!”他话一出口,江玉珠和小榛子齐声惊呼。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堂堂一个贵妃啊?哪能说砍就砍了?
“皇上,您看清楚了,那可是江贵妃娘娘啊!”小榛子凑过来,悄声地提醒他道。
百里川怒火攻心,脑袋已经不清楚了,“整天惹是生非,唯恐天下不乱,朕没有这样的妃子,拖下去!”
江玉珠咬了咬牙,挺起脖子,“好啊,你砍了我吧。你最好把我们几个都杀了,好跟这个丑八怪双宿双飞!”
这个蠢女人,这个时候不求饶,还火上加油,这不是找死吗?要不是碍于身份,小榛子恨不得上去扇她两巴掌!
正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就见巧蕙引着柳婉枼匆匆而来…
(今天更完 3.20)
跪下!
柳婉枼远远就听到江玉珠跟皇上顶撞,心中暗暗懊悔,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可是已经走到这儿了,也不好再掉头回去了。
“皇后娘娘,您来得正好,快劝劝皇上吧!”小榛子情急之下忘了百里川多不待见她了,急着跟她求助。
柳婉枼无奈,只好上前劝道:“皇上,玉珠妹妹向来胆子小,可能一时心慌看错了…”
“看错了?”百里川冷笑地打断她的话,“晚膳的时辰带着这么多宫人出来,各个手里拿着家伙,分明是预谋好了的,还敢蒙骗朕说什么看错了?”
果然,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错什么!柳婉枼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臣妾并非有意蒙骗,请皇上恕罪!”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被拆穿了,江玉珠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就是要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皇上要杀要剐随便吧,反正我江玉珠从进宫那天起,就没入皇上的眼,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她话一出口,所有人心都紧了一紧,偷眼看向百里川,见他两眼赤红,果然怒无可怒了,“你这种人活着是没什么意思,朕就给你一次转世投胎的机会。小榛子,还不动手?”
“皇上,慢着!”郁子宁原本不想开这个口的,不过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再闹下去就不可收拾了。说实话,她倒是有点佩服江玉珠这敢作敢为的性格,虽然不讨人喜欢,不过比那些暗地里做手脚的人倒是强上几分。
“奴婢衣着不端,违反宫规,有错在先,江贵妃娘娘教训奴婢也是应该的,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众人没想到郁子宁会替江玉珠说情,都大感意外,连江玉珠也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她这么欺负你,你还替她说情?”百里川也是皱起了眉头。
“不是说情,是说实话。皇上是明君,千万不要落下个滥杀无辜的坏名声!”
“是啊,皇上,现在最要紧的是送郁彤史回容沚宫,宣太医来给她看看才好!”柳婉枼赶忙在旁边附和道。
这句话让百里川神情松动,刚要开口,就听江玉珠嘀咕了一句,“要杀便杀,谁用那个贱人说情?”
登时又怒从心起,暴喝一声,“跪下!”
他的味道…
江玉珠被吓了一跳,一个哆嗦就跪了下去,眼中有了惊恐。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此时她着着实实被百里川吓到了!
不是他的表情,而是他的气势。凌厉,肃杀,霸道,他周身的空气都带上了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不敢仰视。
她一直以为这个皇上一点都不可怕,还不如她武将出身的老爹可怕,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皇上终究是皇上!
郁子宁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不觉有些发怔,又怕他再下杀令,开口要劝,“皇上…”
“跪着吧,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许起来!”百里川语气淡下来,周身的气势也在那一瞬收敛了起来,一弯腰将郁子宁横抱起来,“小榛子,宣太医!”
郁子宁惊了一下,待要挣扎,“皇上,奴婢自己能走…”
“老实待着!”百里川不看她,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脚步不停地往容沚宫而来。
郁子宁知道挣扎也没用,索性也不浪费那卡路里了。抬眸看去,只见他下巴紧绷着,现出坚毅的线条,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直视着前方,两道眉微微地皱着,分外帅气,让她不觉怦然心动。
不知道谁说过,永远不要轻视男人,今天他还是个小男孩,可是明天就能变成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她现在觉得,这话真是对极了!
曾几何时,她还在悲天悯人地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可是现在她却感觉他这般高大,唯有仰视才可以!
僵直的身子软下来,把头靠在他胸前。闭上眼睛,贪恋地呼吸: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像阳光一样暖暖的味道。
她很希望这条路无限延伸下去,永远也没有尽头,那么她就可以永远缩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倾听他的心跳,呼吸他的味道。
百里川似乎有所感应,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像是一只小猫一样乖巧地蜷缩在自己的臂弯里,唇角不觉地上翘。如果能永远这么抱着她该多好!
你还真是一刻都不让人安宁!
“给朕吧!”百里川伸手接过巧蕙湿好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郁子宁脸上的血迹。
柳婉枼看着心里有些发酸,笑着上前来,“皇上,这等粗活让臣妾来吧…”
“不必!”百里川很干脆地送了她两个字。
郁子宁见柳婉枼神色黯了一黯,不自在起来,“皇上,奴婢自己来…”
“别动!”百里川皱了一下眉头,一只手按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擦过脸,擦了手,才把帕子交给巧蕙,看她一眼,“哼,你还真是一刻都不让人安宁,才离开若水宫两天,又把自己搞得一身伤!”
语带责怪,却也掩饰不住疼惜,让郁子宁鼻子有些发酸。强自冷了语气,“有劳皇上挂心了,奴婢感激不尽。奴婢并无大碍,皇上请回吧!”
百里川眉头皱了一下,继而冷哼一声,“这皇宫是朕的皇宫,朕在哪里就在哪里。”说着走到桌边去,一屁股坐了下来,挑眉看着她,一副挑衅的模样,就差直说“你能把我怎么样了”!
郁子宁哭笑不得地叹了一口气,刚才还觉得他很高大,这会儿又变成小孩了!
当着柳婉枼的面,她不想跟他一般见识,索性闭目养神。
柳婉枼倒是个长眼色的,赶忙吩咐道:“佩儿,快去泡茶来!”
“是!”佩儿应着去了。
百里川不说话,郁子宁也不开口,柳婉枼也不好说什么,屋子里寂静下来,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就连巧蕙也感觉不自在起来,眼神惶恐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好在片刻之后,小榛子引着太医来了,打破了这恼人的气氛。
太医仔细检查了郁子宁的伤势,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百里川才放心了。等太医给她重新上了药,包扎过,才起身离开了!
“皇上,您还没用晚膳呢吧?臣妾已经吩咐小厨房备下饭菜,皇上不如用过膳再走吧!”出了偏殿,柳婉枼不失时机地献上殷勤。
“哎呀!”一提晚膳,小榛子猛然拍了一下脑袋,“皇上,坏了,您不是答应贤妃娘娘去锦萍宫用膳的吗?”
青蛇涎
“是啊!”百里川这才记起,他本来是打算去锦萍宫赴宴的,没想到刚到容沚宫附近,就碰上郁子宁被人欺负,就把这事儿给忘到脑后去了,“走吧,去锦萍宫!”
眼见大好的机会错过了,柳婉枼眼神黯了又黯,却也不好多做挽留,“臣妾恭送皇上!”
还不等百里川迈步,巧蕙便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皇上,不好了,郁彤史她不好了…”
百里川吃了一惊,急急地奔进郁子宁的房里来,就见郁子宁闭目躺在床上,而太医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到底怎么回事?”
“回皇上,老臣开个药方,刚要离去,郁彤史突然就晕倒了。老臣方才诊脉过后,发现…发现她有中毒的迹象…”
“中毒?!”百里川变了脸色,“什么毒?”
“这这这…微臣尚未诊断出来,事不宜迟,还请皇上宣别的太医来为郁彤史诊治…”
“奴才这就去!”不等百里川吩咐,小榛子便转身冲出门去,直奔太医院。
百里川来到床边细看,郁子宁紧闭双目,嘴唇青紫,心中大痛,忍不住对那太医吼道:“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大碍吗?怎么突然又会中毒了?”
“这…臣也不知道,刚才为郁彤史诊脉的时候,的确没有发现异样…”太医想要辩解,碰上百里川冷怒的目光,顿时把后面的话都咽了下去,伏在地上磕头谢罪,“臣该死,请皇上恕罪!”
小榛子很快就带了另外一名太医来,这个太医明显比先前那个医术高一点,诊脉过后,便禀报道:“皇上,郁彤史所中之毒乃是‘青蛇涎’,中者一时半刻觉察不到什么,可是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毒发,全身青紫,吐血而亡…”
“朕不想听是什么毒!”百里川焦躁地打断他的话,“说,可有解毒之法?”
“有!”太医赶忙答道,“必须要找到郁彤史中毒的所在,才可医治…”
“那就快找啊!”
“这种毒一般被喂在武器或者尖利之物上来下毒,因此,郁彤史身上定然有针孔之类的东西…臣怕是不方便…”
“朕来找!”
剑斩刁妃(1)
柳婉枼听说他要找针孔,眼神晃了晃,“皇上,还是让臣妾来…”
话说了一半,就被百里川的眼神给吓了回去,赶忙闭了嘴,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
巧蕙赶忙拉过屏风,挡在床前,替郁子宁宽衣解带,以便百里川查找伤口。
此时的郁子宁,只穿了一件深紫色的小衣裤,裸露出大片肌肤,现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百里川忍不住呼吸一滞,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心底滋生着。目光掠过她略显青紫的肌肤,他猛然清醒过来!
“该死,这个时候了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暗骂了自己一句,赶忙收回散乱的心神,仔细地查找了起来。
很快便在她后背靠腋下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针孔,周围青黑了一片,显得那针孔鲜红刺眼。
“朕找到针孔了!”他赶忙告诉太医。
“呃…这个…”太医迟疑了一下,还是老实答道,“要把毒液吸出来才行…”
“朕知道了!”
“皇上乃万金之躯,不可…”
太医想要阻拦,百里川已经把嘴凑到针孔上,用力地吸了一口。巧蕙赶忙把盆子递过去,接住他吐出的毒血。
柳婉枼眼波动荡了一下,迈步转进屏风里来,“皇上,让臣妾来吧!”
百里川不理会她,一口一口地吸着,直至那青黑色散去,从针孔里流出鲜红的血来,才停了下来。
太医赶忙把准备好的清水递过来,让他漱口。诊脉过后,发现并无异样,却还是不放心,给他服下了一颗解毒丸!
郁子宁同样也服下一颗解毒丸,太医又取出一块漆黑的像是膏药一样的东西,让巧蕙帮忙贴在那针孔处。
再次诊脉,发现她脉象比先前平和了许多,才来跟百里川禀报,“皇上,郁彤史已无大碍了!”
百里川阴沉着脸色点了点头,起身往外就走。
“皇上,您干什么去?”小榛子急忙追了出来。
百里川也不回答,一口气奔出容沚宫,正碰上梁阔迎面走了过来,“皇上,臣有事禀…”
百里川一伸手,“呛啷”一声,将他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
剑斩刁妃(2)
小榛子见他提着剑往容沚宫后走去,立刻意识到什么,急得大喊,“梁大人快拦住皇上,他要杀江贵妃娘娘!”
“啊?”梁阔愣了一下,起身直追,“皇上请息怒!”
“谁也别拦着朕,否则杀无赦!”百里川怒吼了一句。
梁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见皇上生这么大的气,有心阻拦,可是那句“杀无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脚步一顿的工夫,百里川已经奔出几米开外了。
江玉珠和一干宫女太监跪了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了,膝盖生疼生疼的,双腿直发麻。她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等苦?
苦也就罢了,关键是丢人。从皇上离开之后,不知道有多少宫女太监从这儿指指点点地经过,让她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要是放在以往,她早就跳起来回宫去了。可是刚才她悄悄地打发圆月去慈瀚宫找姑奶奶求情,姑奶奶说让她长长记性也好,根本不搭理她!
她气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没有姑奶奶撑腰,她也不敢抗旨。更何况今天还见识了皇上的威严,对百里川有了畏惧感,就更不敢随便回去了。
正跪得苦不堪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打眼望去,只见一抹明黄从黑暗中闪现出来,她不由精神一阵,看来是皇上来赦免她了,赶忙正襟跪好。
随着那身影越走越近,空气骤然紧张了起来。
她急忙抬眼,就见百里川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一身冷怒地奔自己而来,双眼带着凌厉的杀意,她不由脊背发寒,怯生叫道:“皇…皇上…”
百里川不答,举起长剑便朝她当胸刺了过来。
她愕然地张大了眼睛,整个僵在那儿,忘记了闪避。
“皇上!”小榛子闪身过来,一掌拍下,那长剑立刻偏离了方向,伴随着嗡嗡的震动声从江玉珠身侧滑了过去。
“小榛子,你给朕闪开,朕今天就要杀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百里川喝了一声,撤回手臂,再次朝江玉珠刺了过来…
千万不要上了人家的当啊!
小榛子双手一合,将长剑扣在双掌之间,急急地劝道:“万岁爷,您千万不要冲动啊。就算要杀,也要先把事情查清楚不是吗?”
“除了她还会有谁?朕几次三番忍让,她却几次三番做下这等恶事,朕容不得这种恶毒的女人留在宫里。小榛子,你给朕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