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越也被知晚给打败了。伸手捏着知晚的脸皮,“又变厚实了不少。”
知晚满脸通红,一把拍掉他的手,转身去净手,然后上桌吃饭。
要不是姚妈妈在一旁咳嗽,知晚才不会给他夹菜,姚妈妈真的想拿木棍瞧她的脑袋了。明知道这几日郡王爷心情不舒坦,郡王妃非但不上道,还火上浇油,这不是让郡王爷更加的讨厌小王爷吗,虽然有了一双儿女傍身,不担心郡王妃的位子被人给抢了。可郡王爷始终是夫婿啊,琴瑟和鸣,相敬如宾不好吗?
姚妈妈就是想让知晚借着吃饭的时候殷勤一些,让叶归越高兴了,连带看尘儿也顺眼些。哪知道知晚就跟榆木疙瘩似地,怎么教都不会,还比不上茯苓,姚妈妈叹息一声,转身走了,还吩咐茯苓和白芍,把小摇篮抬出来。
知晚哪里不知道姚妈妈的心思啊,只是她做不来,相敬如宾,敬着敬着就相敬如冰了,再说了,她和叶归越两个,能跟寻常夫妻一样么,寻常夫妻成亲五天,就有了这么大一双儿女么?
等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时,知晚就松了一口气,叶归越好笑的看着她,“你怕姚妈妈吗?”
知晚翻了个白眼,“不是怕,是尊敬好不好,她照顾了我十几年,待我如亲女儿,她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话,我就算不听,也要做做面子吧,倒是你,昨天进宫一趟,尘儿就封了亲王,你今儿又降了一级,你惹皇上了?”
叶归越吃着菜,神情不变,“不要打为夫的主意。”
“…我能打你什么主意啊?”
知晚神情飘忽,伸手夹菜,眼角却是瞄着叶归越,“皇上要你上朝,那我们离京去永州的事怎么办?”
叶归越给知晚夹菜,“为夫答应你的事会说到做到,三日后,我们便出发去永州。”
叶归越说完,姚妈妈就打了帘子进来,嗔了知晚一眼,才对叶归越道,“郡王妃离京一年,性子玩野了,郡王爷别与她一般见识,小王爷小郡王年纪太小,舟车劳顿,吃不得累,要去永州见老太爷老太太也不急于这一两年,等小少爷长大些再去也不迟。”
叶归越望着姚妈妈一眼道,“我没打算带尘儿思儿去。”
姚妈妈嘴巴微张,都险些合不上了,脸颊通红,二话不说,默默的转了身。
知晚不乐意了,“为什么不带尘儿思儿去?”
“蜜月旅行,谁成亲一个月就有了孩子?”
叶归越问的倘然,因为这样的事他虽然做了,但是他从没想过,他理所应当的认为蜜月旅行是不带孩子的。
知晚却是想说不敢说,你要知道后世,多少人是奉子成婚的,蜜月带着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还不得追问她啊,“反正不论怎么说,我要带尘儿思儿一起出府,我不能留下他们在王府里,那样我玩都玩不高兴。”
“之前尘儿思儿住在小院,你不也没事?在王府里,有父王和皇上看着,能有什么危险?”
知晚再次被问的噎住,是啊,在小院都住了那么久,安然无恙,在王府里,有王爷看着,她凭什么不同意,王爷那么看中尘儿思儿,不会同意她带出去的,只怕会连着她都去不了。别人都没蜜月旅行,她怎么就特立独行?
可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反过来依然说的通啊!
知晚咬着筷子。切切的望着叶归越,“坐马车是颠簸了些,我们可以坐船去永州啊,一路欣赏湖光山色,多有趣啊,还不用颠簸,把尘儿思儿带上吧?”
叶归越嘴角弧起,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你不知道九山湖有水匪吗?”
“…有吗?”
“盘踞在那里三年了,朝廷都没人赶去围剿。为夫可不擅凫水,万一出了什么事?”
“…没事,我救你!”
“…万一出什么事,就全仰仗娘子了。”
“…别啊,还是我教你凫水吧。不难学,一天就够用了。”
“吃完就学。”
要不要这么急啊?
吃饱喝足之后,知晚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叶归越就要学凫水了,知晚以为是要在王府的湖里学,这里可没什么游泳池,谁想到叶归越拉着她就进了屋子。
没错。她被带到了一个大浴桶里,足能容纳下两个人的大浴桶。
知晚满脸黑线的回头,要数落他拿她开刷,可是才转身,就被抱着了,唇瓣传来湿润触感。
学凫水。最后成了鸳鸯浴。
某男是吃饱了喝足了,精神奕奕,某自告奋勇的教练却差点淹死在浴桶里,趴在那里,用一种恨恨的目光望着叶归越。“真遇上水匪,谁救你,我砸谁!”
叶归越扭头瞥了知晚一眼,“为夫刚刚已经学会了凫水。”
知晚牙齿磨的咯吱响,撇过头去,重重的哼了一声。
叶归越漂亮的凤眸含带笑意,脚底轻动,随即转身出门。
还没出门呢,身后就传来一阵叫唤声,“这什么怪浴桶,水怎么自己少了?”
知晚趴在浴桶里,以为浴桶漏水了,谁想没有,纳闷了好一会儿,等水少了之后,才发现,浴桶底部有个洞,知晚当时就瞪圆了眼睛,迫不及待的穿好衣服出来,追到卧房。
内屋,熏香袅袅,纱帐轻动,俊美无铸的美男闭眼休憩,怎么看怎么养眼,可是知晚顾不得欣赏,直接过去要把叶归越拖起来。
可是拖了两下,没拖动后,反被拽到他的怀里了,叶归越一个翻身就把知晚压在了身上,知晚憋着嘴,欲哭无泪,她没有反抗之力,不由得瞪圆了一双杏眼。
幸好,某男早前就吃饱了,没有把她怎么样,只是亲了亲她。
知晚把他推过去,坐直了,拿抱枕去砸他,嗔怪道,“你老实交代,临墨轩是不是有密道?”
叶归越挑了下眉头,“密道?娘子何以认为王府有密道?”
知晚呲牙,“没密道才怪呢,偌大个王府,最不缺的就是丫鬟婆子了,浴桶虽大,丫鬟多跑几趟就是了,你的浴桶却设计的别具一格,我想王府还不至于奢侈到建空一层给你装洗澡水吧?”
这一刻,叶归越不得不佩服知晚的聪慧了,就从一个浴桶就能推测出来这么多,望着知晚那双清澈凌真的双眸,带着探究之色,叶归越知道她对密道感兴趣,也就不瞒着她了,“王府的确有密道,除了父王铁叔外,就只有我知晓,浴室就是密道的一个入口,能不能进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知晚差点气抽过去,眸底带着极大的鄙夷,“不就是一个密道,我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这样藏着掖着,还要我自己找吗?”
叶归越眉头一挑,“定远侯府也有密道?”
知晚嘴角一颤,撇过脸去,定远侯府有没有密道她怎么知道,她说的密道是古装剧里,各种各样的密道,她见过不知道多少呢,“你忘记莲花台了,那就是机关术,同样适用密道的,什么密道能瞒的过本郡王妃?”
“这么有信心能开启浴室的密道?”
“当然!天底下就没有我不会的!”
“为夫看天底下最会吹牛皮的是娘子你吧?”
“…你少瞧不起人,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破了密道!”
说完,知晚就下了床,穿了鞋子便出了门,那样子,大有不破了密道入口不罢休的架势。
叶归越望了眼房门,摇头轻笑,拿起书本继续瞧着。他相信知晚的本事,可是她太小瞧镇南王府了。
知晚在浴室翻箱倒柜,只要是个花瓶,她就摇摇晃晃转转的。动静还闹的很大,惹的茯苓和白芍都去看着她,不知道她做什么,你说要是清扫屋子吧,你好歹手里拿个抹布吧,要说不是,偏什么地儿都摸到了。
知晚对找到密道是信心十足,怕密道的事人尽皆知,把白芍和茯苓都喊了出去,继续找。
很快。
一刻钟过去了。
两刻钟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知晚那十足的信心就这样被磨灭了。牙齿咯吱咯吱的响,气呼呼的回了卧室。
叶归越翻着兵书,瞥了知晚一眼,“找到密室入口了?”
知晚的气焰顿时灭了一半,她敢肯定。浴室的拐落,只要手能碰到的地方,她都摸过检查过,无一遗漏!
知晚服软了,她太小瞧了古人的智慧,“密室入口在哪儿?”
“房梁上。”
“…。”
“为什么?为什么在房梁上?”知晚暴走了。
“…放在下面会被丫鬟发现。”
“…。”
(以下重复一千字,明天替换上。见谅,今天写了一万,差点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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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一刻钟过去了。
两刻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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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晚那十足的信心就这样被磨灭了,牙齿咯吱咯吱的响,气呼呼的回了卧室。
叶归越翻着兵书,瞥了知晚一眼。“找到密室入口了?”
知晚的气焰顿时灭了一半,她敢肯定,浴室的拐落,只要手能碰到的地方,她都摸过检查过。无一遗漏!
知晚服软了,她太小瞧了古人的智慧,“密室入口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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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晚的气焰顿时灭了一半,她敢肯定,浴室的拐落,只要手能碰到的地方,她都摸过检查过,无一遗漏!
第一百六十二章 密道
老祖宗想了想,觉得不错,万一大祸临头,还可以进密道躲躲,便听了道士的话,那道士也非常人,精通机关算术,王府密道在那是便初成,只是后来几代家主,都觉得有密道是件好事,又几次扩张,到镇南王这一代,密道已经囊括大半个王府了,即便是东苑南苑北苑都有密道,只可惜,密道入口秘诀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镇南王妃都不知道,何况是三苑主子了。
密道的钥匙是诗句,所有的诗句都是可以活动的,要是摁错了,下场肯定很凄惨,叶归越怕知晚莽撞好奇,到时候照成不可挽回的遗憾,把所有密道的口诀都告诉知晚,知晚听得头大了,连连说不用,没事她下密道干嘛呢,就算泡温泉,也只在临墨轩底下就行了,不必去别处,她可不想把密道口一打开,瞅到的是几位太太,那时候面面相觑怎么办?
再者说了,她不信以镇南王府如今的权势地位,需要躲到密道里来,这地方用来放金银珠宝正合适,她现在有了新的目标了,在尘儿思儿长大之前,用银子把这密道填满了,省的将来他的小库房缺银子,建个宫殿什么的,还得被一群大臣跪下死谏,弄不好还有迂腐的大臣直接撞死,那就有损尘儿一世英名了。
知晚是这般想的,不过还是觉得那些大臣不错,少建一座宫殿没什么,又不是少了皇上住的地方,却能把银子省下来救活多少穷苦百姓,这才是明君所为啊!
明知道儿子将来会做皇帝,当娘的又心底良善,百姓们注定多福啊!
在密室里溜达了一会儿,知晚就回卧室带着了,两人躺在床上闲聊着,夜渐渐黑沉,两人相拥而眠。
定下了离京去永州的日子。接下来三天就格外的忙碌了,知晚要忙着过问煤矿的事,还有春风楼,之前打算开张的日子可能要改了。离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总不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悄无声息的开门营业了吧?
虽然永州离京的路程不是很远,可是古代的交通工具就那样,不远也得费不少时间,与其到时候麻烦暗卫来回奔波,不如早早的做好筹划,免得乱了手脚。
果如王爷预料的那样,皇上不同意尘儿离京,把叶归越召进宫说话,叶归越说没时间。文远帝气了半天,还是徐公公想了个辄给文远帝送了台阶去,这个台阶顾全了文远帝的里子面子。
据说三千府兵的训练方法别具一格,怎么个独特法,传的神乎其神的。正巧着皇上数日不曾出宫了,去瞅瞅吧?
说的是视察,其实大臣们都心知肚明啊,瞅府兵是假,见越郡王是真啊!
在文武大臣心里,越郡王的位置又有了些许变化,能让皇上纡尊降贵去屈从的人。整个大越朝,估计就这一个了,皇上明着贬斥他,骂他,罚他,可是最放不下的还是他。以前看不清拎不清,这回算是瞧明白了,往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越郡王,哪怕是苛责之言。都不能有。
文远帝是轻车简从的去了训练场,可惜扑了个空,元皓和楚沛还有容景轩三人招呼文远帝,这里瞅瞅那里看看,炎炎烈日下,三千府兵累的是汗流浃背,几近虚脱。
陪行的就有将军,见训练场这样训练府兵,当即就皱紧了眉头,怒道,“到底是初出茅庐的小儿,这般天热,站着尚且承受不起,还这么辛苦奔跑,只怕没等他们训练有成,就先葬送了小命!”
文远帝也是带过兵上过战场的,见了也蹙紧了眉头,他是要一支厉害的军队,可不是要他们把人往死路上折腾,就要找这里的最高负责人叶归越训话了。
元皓三人忙解释道,“虽然天气炎热,可是却不用担心这些府兵会累坏了身子中暑,每日会有避暑汤药,晚上还有药浴,一日训练最少也能抵得上寻常人十天。”
将军有些错愕,望着文远帝,“皇上,郡王爷这三千府兵的训练开支是不是太大了?”
左相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在烈日下暴晒,有些身子不稳,但还是劝文远帝进帐篷歇息,容景轩忙请他们进大帐,里面凉气袭人。
水果,熏香,冰块,凉茶…都不缺少。
文远帝是突然视察,没人敢事先通知,大帐又是叶归越专用的,这待遇,让将军羡慕妒忌恨啊,同样是将军,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日子过的这么悠闲,还擅离职守,真该拖出去打百八十大板的。
凉茶送上,还有避暑的汤药,歇了一会儿,文远帝就听到外面一阵轰响声,将军便问出什么事了,得知是开始体能训练了,文远帝便搁下茶盏,出去一看究竟。
看到通过体能训练的奖赏是精铁铠甲,几位将军妒忌的要发狂了,他们都没有精铁铠甲!
他们有品有阶,竟然比不上越郡王三千府兵的待遇,越看心里越是堵的慌,不是滋味儿,实在忍不住了,陈将军道,“皇上,臣也想过一遍训练,得一套精铁铠甲!”
陈将军说的委婉,其实是在抱怨,堂堂将军要铠甲还得去与越郡王的府兵争抢,说出去丢人啊!
可是文远帝却越看眼神越亮,连连点头,若是这样训练,半年时间抵得上别人三年,何愁将来不能完成他的夙愿?
徐公公见文远帝怒气消去,又递台阶了,这台阶不一递到底,回去皇上心里还是会憋着气的,这不,台阶送的好,把文远帝从训练场直接送到镇南王府来了。
大热天的接驾,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王妃是忙里忙外的一通吩咐,上到茶水,下到皇上的座椅,结果文远帝没去正院,直接就到了临墨轩。
人家皇上进来不是找大王爷商议国事的,是来瞅瞅小王爷成长状况的。
临墨轩正热闹着呢,知晚在树荫底下逗着尘儿思儿,用毛茸茸的毛球去挠他的脖子,文武大臣都侧过脸。老脸通红,原因无他,非礼勿视啊,堂堂郡王妃怎么是光着脚的!
女儿家的脚是随便给人看的吗。那是只能给夫君看的,没想到郡王妃就这样光着脚,也太随意了些吧,不知道郡王爷知道了,会不会挖他们双眼?
知晚是背对着院门的,平时院子里就不少丫鬟走动,所以也没在意,还是钱嫂哆嗦着喊皇上,知晚才回的头,忙从小榻里起来。穿着特制的凉拖鞋,福身请安。
文远帝对知晚的不修边幅有些蹙眉,堂堂郡王妃怎么能这么不懂礼仪规矩,定远侯都不教她的吗?
徐公公却是瞅着尘儿思儿的衣服,惊喜的指给文远帝看。“皇上,奴才还是头一回见这样的衣服呢。”
尘儿身上穿的是小体恤,上面有绣的小熊,还有字,只是那字瞅的文武大臣和文远帝嘴角猛抽。
熊孩子。
这是亲娘吗?有亲娘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吗?
乖女儿。
女儿绝对是亲生的,儿子是不是捡来的啊,想起取名。儿子也是顺带的,文武大臣瞅尘儿的眼神都带了一丝同情。
知晚不知道一件体恤在他们眼里也有这么多看头,郑妈妈请文远帝进屋,文远帝就在一旁的摇椅上躺下了,摇了两下,叹道。“越儿的日子过的比朕还惬意!”
文武大臣在一旁,轻轻的点头,可不是比皇上还惬意么,皇上想找他,还得纡尊降贵。儿女双全,娇妻多姿,还不用为国事操劳,这日子,难怪他不在乎皇上天天降他爵位了,算算日子,今儿越郡王已经是五品郡王了?
皇上没发话,郑妈妈也就不让丫鬟去端了椅子来给众位大臣坐,这是规矩,不管皇上在哪里,赐坐是皇上的特权,可惜,显然,某女没这个觉悟啊,见七八位大臣傻站着,她都不好意思坐,便吩咐丫鬟端凳子出来,左相右相是心里感动啊,还是郡王妃会体谅人。
非但有了凳子坐,还有冰着的瓜果,这些都不奇特,奇特的是四个丫鬟端了托盘近前,里面搁着的是他们从没有吃过的东西。
冰冰凉凉的,模样瞧着就格外的诱人。
徐公公瞅了眼知晚,有些为难,知晚也清楚他为难什么,他是皇上的贴身公公,负责皇上的衣食住行,这吃进嘴的东西尤为重要,要验毒啊,可是皇上上门,郡王妃没道理害皇上啊,用银针试毒是对郡王妃的不敬重,以前在临墨轩,皇上也喝过茶,他用银针试探,镇南王冷着脸道,“臣还不会傻到在自己府里对皇上下手,皇上不信臣,往后来镇南王府,自己带御厨。”
知晚笑着请徐公公验毒,徐公公脸上带笑,探过银针后,把青花瓷碗递给文远帝,文远帝吃了一口,眼睛一亮,又尝了一口,夸赞道,“不错!你们也都尝尝。”
皇上发话了,几位大臣也就放开了,端起来吃着,大热天的,暑气正浓,一口冰淇淋,那感觉,如坠落云涧,享受清凉溪水的浸泡,舒服的人想哼哼,没错,郡王爷的日子果然比皇上惬意!
徐公公见皇上喜欢,就问知晚讨要秘方,知晚有些为难,想着与徐公公也是熟人,就不遮掩了,徐公公听知晚要用来挣钱的,当即保证道,“老奴用项上人头与郡王妃担保,这秘方要是泄露一个字,老奴这颗脑袋就不要了。”
知晚讪笑道,“徐公公误会了,知晚不是这个意思,冰淇淋是用来做生意的,要的就是名声在外,皇上爱吃是好事啊,要是哪日皇上宴请群臣,倒是帮冰淇淋扬名了。”
徐公公满脸黑线,敢情郡王妃是不仅要皇上喜欢,是要文武大臣所有人都喜欢呢,要吊着所有人的胃口,又不能泄露了秘方,徐公公有些颤抖胳膊抚额了,是他张的口,这忙不帮也得帮了。
一碗冰淇淋下肚,暑气就消了差不多了,只是有些意犹未尽,还想再来一碗,郑妈妈便劝道,“皇上,郡王妃说过这东西凉性太大,一次不可多吃,免得伤了脾胃。”
一次不可多吃。但是可以多吃几回,时间最好隔的稍稍久一点儿。
褪了暑热,文远帝就抱着尘儿玩了,问起知晚离京的事。得知知晚是坐船去永州,眉头挑了下,“九山湖水匪横行,越儿也答应你带着尘儿思儿去?”
知晚轻点了下头,徐公公站在一旁瞅着文远帝,文远帝眸底闪过一丝笑意,“既然是走水路,那朕就放心多了。”
知晚一头雾水,不是说九山湖有水匪吗,怎么还放心啊?
几位大臣也都不解。皇上对小王爷宠溺有加,明知道九山湖危险,不派兵保护他,还说放心,不对劲啊!
唯有徐公公了然于胸。前儿就听张统领说郡王爷在调兵遣将,皇上一直纳闷他在做什么,原来是为了永州之行开路呢,皇上几次要他去剿匪,他都推脱,郡王妃要去,他就怕危险了。郡王爷真是…以后要打南舜北齐,是不是还得南舜北齐把郡王妃掳走啊?
文远帝心情大好,也就不等叶归越了,带着文武大臣又回宫去了,结果他们前脚走,后脚叶归越就回来了。
这巧合的让知晚不得不怀疑叶归越在躲着皇上。
三日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姚妈妈知道知晚是打定主意离京去永州,可是还是放心不下两个孩子,一天总要劝个三五回,可是知晚就是不为所动。
这一天,知晚起床舆洗了一番。用过早餐后,带着茯苓去给王妃请安,王妃才刚刚用完早饭,端着茶水漱口,见知晚来请安,倒是有些诧异了,“怎么今儿想起来给我请安来了?”
知晚盈盈福身行了一礼,方才回道,“一会儿我就和郡王爷离京了,离京前特地跟王妃告辞的。”
王妃知道她要离京的事,点头道,“王爷准许你们出京,我就不多叮嘱什么了,万事小心,要照顾好王爷的心头肉。”
知晚瞅了眼王妃,不明白这个心头肉指的是谁,是叶归越还是尘儿啊?
从紫珠院出来,知晚又见到了华妈妈,老夫人有吩咐传来,“老夫人让奴婢来问问郡王妃离京多久?”
知晚微微一愣,回道,“不超过一个月,老夫人这么问是?”
华妈妈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郡王妃送给老夫人的药膏效果很好,老夫人怕您离京太久,到时候药膏不够用,所以才谴了奴婢过来问问,那些药膏足够一个月用的了。”
说完,华妈妈就福身退走了。
知晚满脸黑线,老夫人性子真好玩,可惜不知道是真好玩,还是隐藏的。
等知晚回到临墨轩时,茯苓就上前道,“郡王妃,所有东西都装上马车了,是现在就启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