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幸福,大皇子曾经给我夹过菜,给我递过馒头…。”
“多么幸福,大皇子曾经拍过我的肩膀,叫我多喝点酒…。”
“多么幸福,大皇子曾经试过我泡的药酒,要我忍着痛…。”
“多么幸福,大皇子曾经在我站不稳的时候扶过我一把…。”
“多么幸福,大皇子曾经给我整理过头帽上的草…。”
“多么幸福,大皇子曾经在我身边放过屁,香的…。”
“滚!!!!”
“多么幸福,大皇子曾经跟我勾肩搭背,问我有没有过女人…。”
“多么幸福,大皇子曾经跟我…。”
然后,三千府兵把帐篷团团围住,吓的守门府兵一跳,“你们是要造反吗!”
楚沛几个跑出来一看,也是一头雾水,“不训练,围在这里做什么?”
有胆大的凑过来,对楚沛道,“将军,您拍我肩膀一下。”
楚沛将信将疑,眉头一皱,给了他一拳。
本来该疼的呲牙咧嘴的府兵高兴的欢呼。
“多么幸福,大皇子曾经给我来了一拳头…。”
“我也要幸福,揍我…。”
府兵一哄而上,吓的楚沛赶紧跑回帐篷里。
军规,未经允许,擅自闯军帐,乃大罪。
“这些人疯了吗?”楚沛猛摇扇子,头痛欲裂。
“多么幸福,大皇子曾经和我一起逛过青楼…。”
“多么幸福,大皇子曾经和我一起搓过背…。”
“多么幸福,大皇子曾经和我一起搓过麻将,还欠我三十两银子,未还…。”
“哈哈!哈哈哈哈!”
楚沛要疯了,一群损友,一把玉扇摇的风呼呼响,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将军在哪儿,我要告假!
叶归越骑马回来,就见军帐被人围着,一个劲的喊大皇子,大皇子。
叶归越眉头蹙紧,谁告诉他们楚沛是大皇子的?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没人会说漏嘴啊,难道皇上吃饱了撑的,不认大皇子,跑军中散布消息来了?
净给他添乱!
叶归越下了马车,府兵自动把路让开,这位可是镇南王的儿子,大皇子的亲表兄。
目前还是大皇子的顶头上司。大皇子得听他的。
“多么幸福,大皇子他表兄曾经叫我们建过别院…。”
“多么幸福,大皇子他表兄曾经亲自给我们示范过…。”
“多么幸福。大皇子他表兄嫂曾经给我们送过粮食…。”
“多么幸福,大皇子他表兄嫂曾经亲自给我们设计训练…。”
“多么幸福,大皇子他表兄嫂曾经…。”
“多么幸福,大皇子他…。”
冷风回头看着他们,跟在叶归越身后进了帐篷,进门就是楚沛的话,“不行了。军营我待不下去了,他们是幸福了。我会疯的!我要告假!”
叶归越瞥了他一眼,做到首座上,皱眉道,“出了军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刺杀你,你确定要出去?”
元皓、容景轩、承郡王三个面面相觑,反应过来,一把把楚沛抱住。
“多么幸福,大皇子曾经被我抱过,呕…。”
“多么幸福,大皇子曾经被我亲过,呕…。”
“多么幸福,大皇子曾经被我摸过。呕…。”
楚沛两行清泪,这就是大皇子的待遇么,快晚节不保了!
吐完。一本正经看着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然后问叶归越,“越兄,他真的是大皇子么?”
叶归越端茶喝着,轻嗯了一声。“我娘子说他是,应该是。”
几人奔溃。拜托,这事该皇上说了算好么,你娘子说了不算!
不过皇上的态度好像已经确认了,几人殷勤的把楚沛摁坐下,端茶倒水,捏肩捶腿,只差没给他唱小曲了。
楚沛眯着眼睛想:这样享受,甚是好。
可是下一秒,差点没摔茶盏,只听元皓道,“既然外面危险,你就住在军营吧,我们轮流值夜以后就麻烦你一个人了,辛苦了。”
除了叶归越外,四位副将军每人要轮流值夜,也就是夜里要在军营睡觉,以防有人偷袭,得将军坐镇。
以前是不得已,现在有了,咳,有了大皇子坐镇,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楚沛真伤心了,“你们都幸福了,我不幸福。”
“多么幸福,大皇子曾经为了我们的幸福不幸福了…。”
“…我要真是大皇子,我要你们尝尝什么是用竹板抽臀部的幸福!”
元皓,“…。”
容景轩,“…。”
承郡王,“…。”
“这样极致的幸福就不用了。”
“真的,我们已经很幸福了,不用了。”
“绝对不用,把这样极致的幸福留给将军大人吧,将军夫人有药…。”
叶归越差点吐血,一群人经常玩闹,他也起了玩心,“我还没有尝试过用竹板抽皇子的感觉,要不要试试先?”
楚沛,“…。”
我不要做大皇子!
军营隔音效果奇差,叶归越的话外面的人全都听到了,面面相觑。
越郡王要抽大皇子臀部寻找极致幸福的流言一阵风刮遍整个军营。
包括来送猪肉的奸细都震住了,丢下猪肉马车,一溜烟跑了。
然后,越郡王要抽大皇子臀部寻找极致幸福的流言一阵风刮遍整个京都。
闻言,知晚喷茶了。
闻言,文远帝笑疯了。
闻言,徐公公摔了皇上的茶盏。
闻言,太后敛眉含笑,这是个好消息。
闻言,满朝文武有怒有好奇有观望还有愤恨弹劾的。
你妹的,谁是大皇子?!
叶宣阳火急火燎的赶到御书房,请安行礼后道,“父皇,儿臣想去军营看看越郡王是不是真的抽大皇兄的臀部,还请父皇准许。”
文远帝腮帮子疼,“朕也想去看看他是怎么抽的…。”
叶宣阳,“…。”
徐公公,“…。”
这番话从御书房传出来,一阵风似地刮啊刮啊刮啊啊啊…
闻言,太后笑的更开心了,皇上不喜欢大皇子。
闻言,皇后乐了,犯了错的丫鬟借着大皇子的幸福逃过一劫。
闻言,知晚正在喂尘儿温水。不小心撒了两滴。
闻言,文武百官抚须敛眉沉思,皇上到底对大皇子是个什么态度?
然后传啊传啊传。传到了军营。
皇上和九皇子要来围观越郡王抽大皇子寻找极致幸福的流言传开。
府兵们陶醉了。
“真的好幸福,可以和皇上一同围观大皇子被越郡王抽臀部的极致幸福…。”
楚沛躺在小榻上,泪流满面。
元皓、容景轩、承郡王表示默哀,有这样的表兄弟,亲爹,是件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叶归越翻着兵书,研究大越地形图。帐帘掀开,官兵拿着一个青翠的竹条进来。同情的看了他们的大皇子一眼,双手奉上。
“将军,这根竹条乃属下从竹林千挑万选出来的,韧性十足。请过目。”
“多么幸福的竹条,可以跟大皇子尊贵的臀部亲密接触,共同见证咱们极致的幸福,一定要单独建个营帐供奉…。”
“将军,我想申请握着这根幸福的竹条,亲自监督它跟大皇子尊贵的臀部亲密接触…。”
“将军,我也想申请执掌这根独一无二最幸福的竹条…。”
元皓,容景轩,承郡王三个纷纷奏请。
叶归越拿着竹板。弹了弹,确实不错,“既然大家都想这么幸福。就比试一番吧,谁能在最短时间通过比试,谁就执掌竹条!”
这个比试,包括军营上下。
这一天的训练,空前高昂,兴致勃勃。因为执掌竹条,取悦皇上。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只有某个大皇子在军营里,心拔凉拔凉的。
娘早死,兄弟不亲,爹不爱…
谁尼玛做大皇子谁倒了八辈子血霉!
娘,你快出来告诉他们,儿子是你亲生的!
而此时,楚府,御史大人,左右相,侯爷,国公,齐聚一堂。
“楚夫人,楚将军果真是大皇子?”
楚夫人浑浑噩噩的看过来,扫过去,“你们想说什么?”
御史大人再次重复,“外面盛传楚将军乃是大皇子,我等来是特地查证情况是否属实的。”
楚夫人心惊,却也架不住这么多朝廷重臣的逼问,“沛儿是不是大皇子我不知道,他确实不是我夫亲生,乃是夫君从大街上抱回来的…。”
“什么时候?”御史大人继续追问。
楚夫人报上生辰八字,众位大臣互望一眼,确实和大皇子生辰相近。
“还有别的特别之处吗?比如大皇子身上有些什么胎记?”
“大皇子的我不知道,沛儿的左臀上有块鹅卵石胎记…。”
“又是臀…。”
御史大人一句话,满屋子人笑抽了,楚夫人尴尬了。
然后,大皇子臀部有鹅卵石胎记的消息不胫而走。
飘啊传啊到了军营,军中上下笑倒一片。
姚东大着胆子问元皓,“大皇子臀部真的有鹅卵石胎记?”
元皓一本正经的回道,“本将军曾有幸目睹过一回,确有鹅卵石胎记,约这么大…。”
用手比划了一下。
承郡王憋着笑,几次笑场,“别急,耐心等着,这样幸福的鹅卵石能长在大皇子尊贵的臀上,是件幸福的事,本将军慎重宣布,无论谁有幸执掌竹板,等竹板和大皇子尊贵的臀部亲密接触的时候,务必要避过这个幸福的鹅卵石胎记,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云霄。
飘啊传啊传到了文远帝耳朵里,喷饭了。
“朕记得镇南王的左臀上也有一块鹅卵石胎记,”文远帝笑的连夹菜的筷子都握不住了。
徐公公扑哧的笑,真是父子两,连胎记都一模一样。
本来只是说笑一句,然后经过好事小公公的八卦,传来飘去。
后宫丫鬟后妃太后皇后太监护卫都知道了,大越朝英明神武的镇南王左臀上也有一块鹅卵石胎记的事不胫而走。
飘过大街小巷,飘过茶楼酒肆,飘啊飘啊飘到了军营。
军营上下笑滚成了一团,某个大皇子拿了小刀准备把那幸福的鹅卵石给它挖了。一听到镇南王也有,顿时眉头舒展,犹豫不决的心坚定了。这颗鹅卵石胎记果然是幸福的。
有府兵好奇了,“大皇子像镇南王长了鹅卵石胎记,不知道越郡王身上有没有胎记?”
某个深受荼毒的大皇子一跃而起,冲门而出,“你们尊贵的越郡王大腿根处有梅花胎记…。”
“大皇子,你好猥琐。”
满场寂静之后,有府兵蹦出来一句。
楚沛。“…。”
心何止是拔凉的,都凉快的结成冰了。臀部就不猥琐了,大腿根就猥琐了,你们这是成心的欺负人!
落寞的回了营帐,装死。
外面。府兵交头接耳,用眼神交流着,将军的大腿根有梅花胎记,不知道在什么位置,好奇。
消息传啊传啊传,飘过大街小巷,穿过酒肆青楼,这个消息可比大皇子的臀部有梅花胎记劲爆的多。
性质不同,第一。他属于大皇子的反抗,是捏造还是属实,没有人能证明。难道要找越郡王妃问么?
第二,他们不会有这样的幸运,能一睹为快。
他们更关心的是,大皇子和越郡王会不会一言不和打起来?
这消息传啊传啊,进了宫,文远帝再次喷茶。满脸通红。
徐公公目不斜视,龙种就是龙种。像皇上。
没错,咱们尊贵的文远帝的大腿根儿也有块梅花胎记。
伺候过他的后妃都知道,太后大人是养母,也知道。
“怎么大皇子像镇南王,越郡王却像皇上?”皇后不解。
这句话,信息含量太大,等于是默认了皇帝陛下与越郡王有共通之处,那就是大腿根处有梅花台阶。
这消息飘啊飘啊,等公公禀告徐公公的时候,已经成了无可挽回的姿态,它飘出宫了。
大皇子臀上有鹅卵石胎记。
镇南王臀上有鹅卵石胎记。
越郡王大腿根儿有梅花胎记。
文远帝大腿根儿有梅花胎记。
这是巧合还是阴谋?
现在只有越郡王大腿根儿有梅花胎记没有证实了,谁有胆量去问?
作为传出皇上龙体私密的皇后和后妃,吓白了脸,连连求饶,文远帝一怒之下,为后宫节省了半年开支。
文远帝大腿根儿有梅花胎记的事传到军营,传到楚沛的耳朵里,他再次原地复活,一跃而起。
“我明白了,你才是大皇子!”楚沛斩钉截铁道。
元皓、容景轩、承郡王糊涂了,“那你是谁的儿子?镇南王的?”
楚沛腌了,人的身体就那么大,胎记不长这里就长那里,臀部还分两边呢,军营里就有两个府兵有幸和镇南王和大皇子一同在臀部长着胎记。
楚沛的战斗力顿时锐减,趴小榻上,喘息着。
这些流言蜚语传的速度极快,知晚自然有所耳闻,听到传越郡王大腿根儿有梅花胎记的时候,一张脸红成了晚霞,红了胭脂。
尤其是几个丫鬟频频侧目,从郡王妃这脸色来看,此事十有*属实。
不过流言八卦的魅力太大,连皇帝陛下的梅花胎记都飘出宫了,谁还满郡王爷的,你传我,我传你,那个位置太特殊,没有不脸红的。
就连王妃都耳闻了,听到这些巧合,王妃的眼神凝了起来,这些年,皇上对郡王爷疼过了火,莫非郡王爷乃皇上亲生?
可是王爷的儿子怎么会流落在外呢,这不科学。
不管怎么样,流言就是这样强大。
因为巧合太巧了,一部分人觉得这紧紧只是个巧合,一部分觉得这根本就是换了儿子。
要说镇南王府有心狸猫换太子,可是狸猫被送出宫了,这一招太拙劣,威武的镇南王肯定不会笨到这样的地步,可是谁这么傻换了大皇子和镇南王世子呢?
又为何镇南王世子流落到了楚府,还很命大的成了个小纨绔,没有被送到战场上,跟他那些个父亲舅舅一样,一命呜呼,为国捐躯。
冥冥之中,自有神佑。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之前说什么来着,越郡王想体会一下抽大皇子尊贵的臀部感受一下极致的幸福?
假如,咱们说的是假如,假如郡王爷才是真正的大皇子,那根万里挑一的竹板还会继续幸福么?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堂堂大皇子,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就冲这板子,咱们也渴望真正的大皇子是越郡王!
然后,大皇子要抽自己尊贵的臀部让自己感受一下什么是极致的幸福的消息不胫而走。
飘啊传啊进了军营,楚沛再次满血复活,这一天,他就在生和死之间徘徊了。
某郡王爷侧目了,“我会是大皇子?”
“有大腿根儿的梅花胎记为证!”楚沛嗷嗷的叫着。
“我要是大皇子,你觉得你那带着鹅卵石的左臀能幸免于难?”某郡王觉得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翻手打你左臀,覆手还是打你左臀。
元皓、容景轩、承郡王惋惜的拍了拍楚沛的肩膀,同情道,“兄弟认命吧,你祈祷他是大皇子,那样还有人陪你享受极致的幸福。”
那会是一边痛,一边幸福。
痛并快乐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受凉
真的是痛并快乐着,互相逗趣揭短,你揭我老底,我挖你陈年老坑。
比如,元皓爆出楚沛夜里有磨牙的恶习…
比如,楚沛爆出元皓有脚臭的毛病…
比如,容景轩爆出楚沛曾打算去偷看春风楼花魁,结果找错了屋子,看的是老鸨…
比如,楚沛爆出容景轩还是处男…
比如,承郡王暴露容景轩八岁了还尿过床…
比如,容景轩暴露承郡王小时候数数,喜欢一二三四五六七九,经常挨先生打八下手心…
比如,元皓暴露容景轩小时候掏鸟蛋吓的不敢下树…
比如,容景轩暴露元皓小时候挑蜜蜂窝,被蛰的满头包…
比如,元皓暴露楚沛第一次调戏的姑娘是城西豆腐西施…
比如,承郡王暴露几人小时候比尿尿,楚沛跳起来尿…
比如,承郡王暴露越郡王练习轻功,在树梢上得瑟,下一秒摔趴下的事…
几人小时候就是玩伴,知道彼此太多奇葩的事。
军营很欢乐,欢乐到府兵大着胆子偷偷问将军一夜几次,喜欢什么姿势等私密…
送菜送米送肉来的奸细,觉得很有趣,殷勤的在厨房打下手,那些府兵也知道谁谁是奸细,使唤起来毫不留情。
“小六,把白菜剁碎了…。”
“小五。把茄子洗干净剁成肉丁…。”
两个奸细很认命,打听什么趣闻,只要知道的就没有不告诉他们的。
两人出了军营。第一件事不是回去禀告,而是跑到酒楼吃一顿,再顺带把这些八卦传播一下。
然后,大越朝有了那么一只军队,上到将军,下到副将军,从头到脚没有了*。
将军府兵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不讲尊卑。
将军输给了府兵。被罚蹲跑,被掉在树上半个时辰,连路都站不稳。
听得大家是津津有味。
然后…
军营探险的人更多了。
临墨轩,知晚翻看着一本厚厚的书。上面写着几个字:白蛇传。
大越版《白蛇传》。
辞藻优美,故事缠绵,茯苓几个小丫鬟眼泪哗哗的,帕子都湿了好几条,“法海那老秃驴真讨厌,人家许仙都不介意自己媳妇是蛇,他吃饱了撑的慌要把人家镇压在塔底下!”
“我觉得许仙也可恶,他娘子对他那么好,都放弃做神仙。他却受了老秃驴的蛊惑,差点出家了,我要是白娘子。我才不救他呢!”
“我比较喜欢小青,她多好,可惜她不能嫁人,唉…。”
几个丫鬟抹着眼泪,积极交流剧情。
外面金盏打了帘子进来,笑道。“郡王妃,在水一方派了人来告诉您。说白蛇传第一集做好了帘幕,问您哪一天上演?”
知晚兴致不高,后世白蛇传翻拍了好几个版本,比这个可精彩的多。
“就明天上午吧,”知晚随口道。
茯苓巴巴的看着她,很明显,也想去看,知晚笑道,“你们几个丫鬟自己抽签决定,一次只能去两个。”
几个丫鬟乐不可支,连连福身行礼,姚妈妈端了糕点过来,“郡王妃可不能太惯着她们了,都快无法无天了。”
几个丫鬟互望了一眼,轻吐舌头,下去抽签了。
知晚吃了口糕点,就见珠帘外一道天蓝色身影进来,知晚忙放下糕点,笑的见牙不见眼的道,“相公,你要打大皇子臀部寻找极致幸福的时候,我能不能也去幸福一下下下?”
叶归越额头猛的一抖,长臂一揽就把知晚揽在了怀里,另一只手狠狠的揪着她的鼻子,妖冶的眸底闪着碎碎流火,“你再说一遍!”
真是把她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想去看别人的臀部,心里一气,大掌狠狠的拍了下去。
知晚的脸霎时通红,柳眉倒竖,牙齿磨的咯吱响,居然打她,打她的…臀部!
本来知晚还想要是哪一天他大皇子的身份泄密了,她厚道点不去看他打自己,但是现在,她决定了。
“那一天,你打大皇子臀部的时候,我会在兜里揣两把盐,让他幸福到天堂!”
知晚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却让叶归越的心咯噔一下跳着,心底有了丝不好的预感。
“李嬷嬷说楚沛是大皇子,他到底是不是?”叶归越询问道。
知晚不着痕迹的揉了下臀部,愤岔道,“你知不知道他身上也有胎记?”
“…有吗?”
“有吗?麻烦你把吗字去掉好不好!”知晚气呼呼的瞪着他,“亏得你还是尘儿的爹呢,你都没有好好看过他一次!”
叶归越眉头扭着,那小混蛋儿子有什么好看的,就知道往他身上撒尿,他问的是大皇子,怎么却蹦到尘儿胎记上去了?
莫非…?
叶归越心里一惊,眼睛朝右望去,钱嫂抱着尘儿,正要坐下,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把尘儿抱到小榻上。
扯开尘儿的尿布。
一道喷泉汹涌而出。
钱嫂傻眼了,又有些想笑,但是必须得忍着,因为某郡王爷胸前全湿了。
知晚嘴角抽了又抽,儿子,娘遁走了,你好自为之。
默哀了一秒,知晚转身便走,结果一个身影比她更快,只见他手里拎着尘儿,回头恶狠狠的看着她。
知晚一脸的无辜,“又不是我吩咐的…。”
儿子,好样的!
抱着尿他一身,躺着还尿他一身。
“回来再跟你算账。”叶归越咬牙说完,拎着咯咯笑的尘儿龙行虎步的走了。
知晚叹息一声,她怎么生了个缺心眼的儿子。这时候你该哭好么!
你哭了,娘才好意思救你啊!
等笑声传远了,知晚才反应过来,“喂,你把儿子带哪里去啊,虽然是可恶了些,你可千万别扔啊…。”
冷风从暗处闪身出来。闻言,身子一软。险些直接摔死。
“冷风,你要保护好尘儿啊!”知晚慎重叮嘱道。
冷风极度无语,今天大家都有些抽风,好像大家做事都不带脑子一般。不过这会儿爷把小王爷带去哪儿啊?
忙拍了怕身上的灰尘,一路尾随着,见着小王爷身子被放平,脸朝下,咯咯笑不停。
冷风望着天边晚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尿味。
脸部有些抽搐的冷风,隐约能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恼怒了,又被亲生儿子尿了一身了。
一路出府,上了马车。一手抱着尘儿,一手拽着缰绳,叶归越疾驰而去。
目的地。皇宫。
守卫肃装严守,见到叶归越上前,忙行礼,见他怀里还有一孩子,略微犹豫了一下,道。“给小王爷请安,给郡王爷请安。”
回应他们的是咯咯的笑声。
两个守卫往叶归越怀里瞄去。好可爱的小王爷,好平易近人的小王爷,竟然对他们笑的这么高兴…
肯定是随了郡王妃了。
御书房前,两小公公站久了,偷偷的揉肩膀,活动脚腕。
见到叶归越上前,一个忙躬身行礼,另一个忙进殿禀告文远帝。
小公公还没把话说囫囵了,叶归越已经进来了,嘴角扯了扯,乖乖的退了出去,犹豫着要不要把太医叫来。
他感觉到一股腾腾杀气。
皇上貌似打不过越郡王?
文远帝也吓了一跳,那是他孙子,怎么被拎着进来了。
还没说话,尘儿已经摆在他跟前的龙案上了,叶归越把尘儿的尿布扯下来。
文远帝一头雾水,满然的看了眼同样傻了的徐公公,又看向尘儿,“他是缺尿布了吗?徐安,叫司衣房送一百条…。”
徐公公一个白眼翻着,小王爷会缺尿布?在水一方一半是他的好么!
徐公公瞟了一眼,眼珠子忽然睁大,“大腿根儿的蝴蝶胎记…。”
文远帝愕然,低头看去,复而又抬头看着叶归越。
叶归越暗暗捏拳,“尘儿是我儿子,所以他随了我,你为什么跟我一样?”
文远帝被问的哑然,眸底闪过一抹沉痛,“因为你是朕的大皇子,尘儿是朕的大皇孙。”
虽然受到流言影响,有了三分准备,可是听到皇上亲口承认,叶归越还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他怎么可能是大皇子!
叶归越眸底被怒意席卷,“你也要把我丢给乞丐收养是不是?”
文远帝被问的语咽,半晌说不出来话,当初倾心和连王抱在一起,他心如刀绞,疼的只觉得天地都在覆灭,他失去了理智。
把倾心打入了冷宫,把连王关进了死牢。
倾心产子,连王自尽。
他们说两人是殉情而亡,到地底下去做一对,说大皇子并非他骨肉,他恼羞成怒之下,要一张劈了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