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奶奶怔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老太太气的恨不得拿手里的佛珠敲她,一脸恨铁不成钢,“庶出的怎么了,那也是记名在我膝下的,就是我的女儿,一顶庶出的帽子就压的你抬不起头来,给他们刘家当牛做马!”
“求官的事,你想也别想,刘家那群烂泥扶不上墙的,没得连累你大哥三弟,”老太太严词拒绝,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求了最后也是替别人做嫁衣裳,这样的气,受一次就够了。
孙妈妈安慰老太太别生气,大姑奶奶就只知道哭,好像见到老太太,她就有流不完的眼泪。
大姑奶奶走后,老太太靠着大迎枕,脸上写满了失望之色,她这女儿,哪怕只有安容一成的聪慧,安芸一成的算计,何至于落魄到今日地步?
孙妈妈端着燕窝粥上前,老太太烦躁的摆摆手,“端下去吧,没有胃口。”
安容接了碗,犹豫了会儿,还是对着老太太道,“祖母,大姑母说想外放,想去边关苦寒之地,虽然离了京都,见不着您了,可也不必被那些人欺负,未尝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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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下一章,芍药出门回来了,这个奇葩。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奇葩(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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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看着安容,眉头皱了皱,当时只顾着生气,都没注意到,“她真说这话了?”
“奴婢倒是听见了,”孙妈妈眼前一亮。
大姑奶奶这回有些悔悟了,知道三姑爷愚孝,谋什么官职,最后估计还得到刘大老爷手里去,只有外放,去边关,去那苦寒之地,大姑奶奶这些年什么苦头没吃过,挨的住,刘家老夫人和那些大老爷,太太可挨不住。
而且,若是没有大姑爷的认同,大姑奶奶不会来求老太太。
虽说是逃避,好歹也算是有些长进了。
老太太脸色好了不少,安容递勺子过去,她也张口了。
老太太到底心肠软,吃了一口,便道,“那就再帮她这一回,边关苦寒之地,空缺多,侯爷帮着说句话,这事都不用传到皇上耳朵里。”
说着,又凌厉了起来,“去告诉她,这是最后一次了,她再那么懦弱,辱没我沈家威严,我不会再念及亲家情分,我武安侯府想整治一个落魄的刘家,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这回求官是最容易的,六品官以下的任命,相爷同意就行了,武安侯府和裴家的瓜葛,裴相爷同意大姑爷外放,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伺候老太太吃完了粥,安容便回了玲珑苑。
在院门口,安容瞧见了芍药,这丫鬟捂着袖子,跟做贼一样,左瞄右看的挪进来。
瞧见安容望着她。芍药脸一红,快步上前,喜笑颜开道,“姑娘,奴婢把肚兜要回来了,你看。”
说着,芍药从怀里掏出她那绣着芍药花的小肚兜。
安容脑门上的黑线哗哗的掉。一群乌鸦成群结队的飞来过飞过去。这么奇葩的丫鬟不是她的,绝对不是!
冬梅已经笑抽风了,捂着肚子问。“你怎么要回来的?”
“就是那么要回来的啊,”芍药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
其实,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了李将军府,想跟李黑将军说清楚。这肚兜是自己的,别让大家胡乱猜。毁她家姑娘的清誉。
谁想到去了李将军家,被两个小厮给拦了下来,她就在一旁的石狮子边等着,等着等着。就是不见有长的黑的将军回来。
冻的她直哆嗦的时候,有个男子骑马过来,看着他要进府。她就扑了过去,求带她进去找李黑将军。
说到这里。芍药就有怨念了,瞪着秋菊道,“你骗我,李黑将军长的一点儿也不黑!”
秋菊早岔气了,捂着生疼的腮帮子,“我也是瞎猜的啊,我又没有见过他,不会你找的那个骑马的人就是李黑将军吧。”
芍药一脸窘红,她又不知道他是李黑将军。
当时他纳闷的看着自己,“你找我有事?”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不找你,我找李黑将军。”
“我就是,”李黑将军蹙了蹙眉头道。
芍药盯着他,不可置信,“为什么你不黑?”
一瞬间,将军的脸就黑了,名副其实了。
李黑将军转身进府,芍药追着进去,这回小厮没阻拦她了。
芍药追着李黑将军,第一句话就是,“你能把我的肚兜还我吗?”
一句话说完,芍药就觉得自己半条命没了,冷风呼呼的吹。
后来没差点被扔出来,怕死的她紧紧的抓着人家的胳膊,不给肚兜,死都不松手。
好一会儿后,总管大人才用帕子包着肚兜,拿来还给她。
芍药摸了摸自己的脸皮,今儿这脸在李将军府算是丢尽了,不过也没关系,她亲耳听李将军下令说不许外泄一句,反正她以后也不去李将军府了,脸丢尽了就丢尽了呗,重要的是此行效果显著,肚兜要回来了。
几人已经被芍药给打败了,上门要肚兜的,京都千百年来,估计就这一个了吧?
奇葩。
对此,安容只有这么一个形容词。
这么一个带着浓浓的鄙视和无奈的词,却叫芍药乐不可支,姑娘夸她是独特而美丽的花朵。
海棠望着兴奋的芍药,抿了抿唇道,“我觉得这个词,应该还有别的意思。”
“什么意思?”芍药扭眉问道。
“傻到极点、缺心眼等等,我觉得只要合适你的,都是奇葩的解释,”冬梅捂嘴道。
芍药怒。
安容坐下来喝茶,冬梅提醒道,“姑娘,要不要奴婢去告诉二少爷一声,让他制一把折扇,免得又给忘记了?”
“也好,”安容点点头。
冬梅转身下楼,楼下冬儿迈步上来,饶过她给安容请安,“姑娘,大姑娘来了。”
安容眉头轻蹙,沈安芸不是受了凉,咳嗽个不停吗,怎么还跑她这儿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懒得搭理她,“就说我头疼,睡下了,除了老太太找我,谁来都不见。”
说完,安容放下茶盏,转身去了床榻,解衣睡下。
一觉睡的香甜,醒来时,已经是日暮时分了。
安容伸着懒腰,揉着脖子,靠在大迎枕上,根本不想下床。
喻妈妈过来帮着把纱帐整理好,道,“大姑娘还没走,就在楼下坐着等姑娘醒来呢。”
安容眉头冷沉,“我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
安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来,这回不知道她又打的什么主意,什么事都如她所愿了,现在却在玲珑阁苦等,是要跟她演苦肉戏吗?
让丫鬟帮着穿好衣服,又梳洗打扮了一番,安容才迈步下楼。
楼下,沈安芸坐在那里,神情黯淡,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忙站起身来,许是因为起猛了些,头有些晕,差点站不住。
安容宁愿相信那是装的。
“大姐姐不在紫竹苑安心养身子,怎么跑我这里来了?”安容神情淡淡的问道。
沈安芸望着安容,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个心软如豆腐的四妹妹开始变了,不仅变的聪明了,心也变得更硬了,她拖着病歪歪的身子来,她也舍得让她一等一个时辰。
而且,她不是让丫鬟请她上楼,而是下楼见她,楼下丫鬟婆子一堆,有些话虽然知道会传开,却当不了这么多人的面说啊。
安容坐下来,望着她道,“等了我一个时辰,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没话说了,我让丫鬟送你回去。”
沈安芸望着安容,扑通一声跪下了,“四妹妹,在我出嫁前,我只有这两件事求你帮忙了,求你帮帮我,或许这辈子就这两件了。”
安容颇不耐烦,她讨厌别人下跪求她,安容站起身来,没有扶沈安芸起来,而是侧过身子道,“大姐姐别为难我,祖母不曾亏待过你一分,需要你来求我。”
“祖母病了,她不愿意见我,”沈安芸哭道。
安容赫然一笑,“祖母不愿意见你,我也不愿意,我更不愿意为了你去求祖母。”
安容隐约能猜到是什么事,上辈子她就是以嫡女的身份出嫁的,这辈子哪怕是做平妻,她也想要嫡女身份出嫁,祖母说了以庶出之礼出嫁,她没办法,只能来求自己。
层层算计,让祖母心寒,这样的人,安容压根就不想理会。
沈安芸抓着安容的衣袖,哭的是梨花带雨,“我知道我连累了侯府名声,让祖母对我失望,可是那是我的终生大事啊,做平妻已经低人一等了,我不想庶出的身份被人诟病。”
安容望着她,笑的眸底寒光点点,“谁让你低人一等了吗,是祖母还是侯府有人逼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事后再来忏悔,晚了。”
“四妹妹,我求你了,”沈安芸哭道。
安容不为所动,不耐烦的她,一把甩来沈安芸,迈步上楼。
站在台阶处,安容望着她,“第二件事是什么?”
沈安芸面上一喜,四妹妹到底不忍心,忙回道,“就是今儿清和郡主送给你的云锦,我想要,祖母恼了我,都没有帮我准备给宣平侯夫人的见面礼,我想用…。”
想用云锦去讨好宣平侯夫人。
“想法很好,很有孝心,”安容笑道,随即又低头看着沈安芸,“大姐姐不嫌我玲珑阁地上凉,就一直跪着吧。”
说完,扫了屋子里一圈,眸底就一个意思,谁也不许劝她起来,都给我该做什么做什么。
然后迈步上楼,安容脸上是笑,心底差点气晕过去,恨不得叫人做了钉板来,让沈安芸跪着。
楼上几个丫鬟也在心里骂,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明知道云锦珍贵,就跑来跪求。
四姑娘不用打扮的美美的,就她需要讨好宣平侯夫人了,还想要嫡女身份,嫡女要是都跟她这样,四姑娘都该没人娶了。
玲珑阁恢复如常,只有沈安芸跪在那里,她在等安容改主意。
可惜还没等到安容改主意,老太太派了红袖来,“大姑娘,老太太让奴婢来问你,你是不是不满意这门亲事,若是不满意的话,府上有很多庄子可以养活你,不必去宣平侯府找气受,你要是等不及了,奴婢这就吩咐紫竹苑上下收拾包袱,连夜去庄子上住。”
沈安芸面如死灰,再跪不下去了。
等沈安芸进了紫竹院,老太太就禁了她的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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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婚期
楼上,丫鬟摆了饭菜,去请安容用饭,安容根本就不饿,一半是气的,一半是中午吃多的缘故。
喻妈妈劝道,“姑娘别生气了,左右也没答应大姑娘什么,她爱怎么求随她,咱们不应就是了。”
安容知道是这个理,可是她气的是,“我就看着那么心软好说话好欺负吗?她为什么不去求五妹妹,非得来求我?”
“怎么可能去求五姑娘呢,大姑娘肯定连蒹葭阁的院门都进不去,”芍药嘴快道。
喻妈妈瞪了她一眼,芍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她这不是明摆着说姑娘心软好说话好欺负么?
可是她也没说错啊,姑娘确实心软好说话,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安容气的啪嗒一声,把一只毛笔给掰断了。
芍药背脊凉飕飕的。
喻妈妈劝安容道,“姑娘心肠是随了太太,其实心肠软点好,比旁人更容易行善积德,菩萨会保佑你的。”
听到行善积德四个字,安容眉头扭了一扭,撇撇嘴,又是这四个字。
安容望着喻妈妈,眼睛落到她手上拿着的东西上,“那是什么?”
喻妈妈把绣品送上,道,“这是姑娘之前打算绣给大夫人做寿礼的,大夫人禁足后,姑娘就没绣了,奴婢添了几针。”
说着,喻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道,“虽说大夫人偷窃姑娘的秘方是不应该,不过姑娘到底是女儿,她是继母,面子上的事要做全了,虽然不摆宴席了。这寿礼依照规矩还是得送。”
安容撅了撅嘴,虽然心里不大乐意,不过去气气大夫人也好啊。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安容便带着秋菊和寿礼去了沉香院。
丫鬟得知安容是来送寿礼的,不敢阻拦,安容就径直进了大夫人的屋子。
谁想扑了个空。
望着空荡荡的内屋。安容懵了。“大夫人呢?”
丫鬟挠着额头,翻来覆去的找,“大夫人在屋子里啊。一直没有出去过。”
可是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大夫人的人,安容不解了。
要是大夫人不在,偷溜出去了,这些丫鬟也不敢放她进来。可是屋子里没有大夫人啊。
丫鬟望着安容,寻了个解释到。“估计是丫鬟不注意,大夫人去别的屋了。”
禁足,只要不出院门就行了,有些禁足是二门。有些是侯府大门。
安容想想也是,便出了门,让丫鬟去找。
碧玉端了茶水给安容。道,“四姑娘。大夫人说这个寿辰她不过,不用送什么寿礼。”
安容勾唇一笑,“虽然不摆寿宴,这礼也不能废了,既然大夫人不愿意见我,我这就离开。”
碧玉望着桌子上的绣品,嘴角轻动,福身送安容离开。
等走到院门口,安容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大夫人是如何避开丫鬟,到了一间没人注意的屋子里去的?
秋菊见安容疑惑,笑道,“估摸着是大夫人羞于见姑娘你,给院子里的丫鬟下了封口令,不然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安容想想也是。
完成了这件事,安容心情愉悦的去了松鹤院,继续见管事,看账册。
这一天,府里过的很安静,没人闹腾,也没人找事。
第二天,安容依旧吃过早饭便去松鹤院。
不过去的有些晚,正巧碰上来给老太太诊脉的柳大夫,柳大夫脸色有些难看。
孙妈妈在一旁瞧着,心跳的有些快,要说她这辈子最怕的是谁,估计就是柳大夫了,他脸一沉,她的心就颤抖不止。
“柳大夫,老太太身子骨还安好吧?”孙妈妈颤抖着嗓音问道。
柳大夫扫了孙妈妈一眼,收回给老太太诊脉的手,沉了声音道,“若是老太太再这么忧心忡忡,静不下心来调养,纵使我医术再高,也无能无力。”
孙妈妈张了张口,半个字也吐露不出来,府里事情多,又一件比一件糟心,如何能叫老太太不忧心忡忡,如何静得下心来调养?
虽说有四姑娘帮着打理内院,可有些事四姑娘做不了主啊。
就拿大姑娘的陪嫁来说吧,虽然府里有旧例可寻,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例了,可参考的地方不多,还是得老太太拿主意。
安容站在屏风处,脸色冷沉,本来这一世老太太的身体会比上一世好,而且会好很多,可是一连几件糟心事下来,老太太都被气的吐血了,都是她们害的!
安容迈步进去,就听老太太笑道,“我的身子骨,我有分寸,等大姑娘出嫁了,我一定静心调理。”
柳大夫心中叹息,偌大个侯府,一堆事,堆积在老太太身上,她不劳心劳累谁劳心劳累,可是他是大夫,他不管病人有再多的事烦,一切都要以身子为重。
“老太太,那我给你开些安眠的药,睡前一定要记得喝,”柳大夫慎重提醒。
老太太笑着点头,柳大夫无奈,是药三分毒,他是希望病人自己能静心调养,如今只能依靠药物了。
红袖领着柳大夫去开药方,柳大夫转身就瞧见了安容,朝安容笑了笑,给安容做了个请的姿势,安容便随他到一旁去了。
柳大夫道,“济民堂从我这儿买了几万粒药丸,四姑娘原本有一万两的盈利,依照当初说好了,全买了药材和大米,只是明儿真的会下冰雹吗?”
安容点点头。
柳大夫眸光就担忧了起来。
等开好了药方,夏荷随着柳大夫去取药,安容则陪着老太太说话。
聊了没一会儿,沈安溪就来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内屋。如今只有两个人不需要禀告可以直接进来。
一个是安容,一个是沈安溪。
瞧见沈安溪脸色带了些红润,老太太这才放心,虽然每日都让丫鬟去西苑瞧瞧,可是老太太怕丫鬟担忧她挂心,故意说沈安溪好了,如今亲眼瞧见了。心底大安。
祖孙三人说笑。其乐融融。
正聊着过年要不要请戏班子来乐乐,京都权贵多,不尽早定下。往后想请都请不了了。
“不知道如意班今年还来不来京都,”老太太也爱听戏。
只是如意班一年最多进京两回,每次只待半个月。
因为唱功好,花旦模样美。几乎是一进京就排满了。
武安侯府几年都没能邀请一次,去年。老太太还是去的宁王府看的戏。
若是依照前世那般,今年也没有武安侯府的份,可是瞧见老太太喜欢的模样,安容想无论如何今年也要请回来。
正想着呢。外面有丫鬟进来,福身道,“老太太。右相夫人来了。”
沈安溪撅了撅嘴,祖母要休养。要保持愉悦的心情,她们才逗的祖母高兴,怎么就来客了,肯定是因为三姐姐的事来的。
老太太眉头皱了皱,让孙妈妈出去迎接。
等孙妈妈走后,老太太吩咐红袖伺候她起来,安容和沈安溪忙阻拦,“祖母,之前不都在内屋见了宣平侯夫人吗,就在屋子里见右相夫人吧?”
“还是起床吧,祖母在床上躺了几日,背脊疼的慌,”老太太笑道。
在床上躺着有多辛苦,沈安溪最了解了,她便扶着老太太起来。
穿好衣裳,又梳好发髻,戴了抹额,才由着安容和沈安溪扶着去正屋。
去的时候,右相夫人正巧进来,老太太笑道,“裴夫人来我侯府,有失远迎了。”
右相夫人笑着走近,她身着湘色弹墨祥云纹对襟袖衣,下罩百幅裙,头上带着珠翠簪,气度雍容,神情温和,眉眼皆是笑意。
“老太太说的哪儿话,我是小辈,岂有长辈相迎的道理,前儿听柳大夫说您病了,我是不敢来打扰的,正巧,昨儿我们相爷得了一支百年人参,我就给您送来了,”右相夫人笑道。
她身后跟着的丫鬟就送上一只锦盒。
孙妈妈望了望老太太,这样的重礼,她可不敢随便收。
老太太笑道,“这样的重礼,叫我老婆子如何敢收?”
右相夫人笑的如一朵幽兰,“如何收不得,我和相爷都盼望您老能长命百岁呢。”
说着,右相夫人眼睛望向安容和沈安溪,转了话题,把安容和沈安溪夸的天上有地上无,两人听得脸皮燥的慌。
安容和沈安溪给右相夫人见了礼。
到这时候,右相夫人才说及正事,“不知道府上三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劳夫人挂心了,三姑娘身子已经大好,”老太太笑的温蔼,然后顺势关心了下裴七少爷,得知他这会儿已经活蹦乱跳了,老太太直念叨阿弥陀佛。
右相夫人瞧着老太太的神情,心底就有了三分计较,原本还有些犹豫,这会儿也抛开了,正式提及梅花宴上的事。
右相夫人相信梅花宴上只是一个意外,毕竟裴家族长可是喜欢极了武安侯府姑娘,想娶回去做孙媳妇,想必其他女儿也不会差,而且几位姑娘的才艺容貌,她都打听过,着实不错。
就这样,老太太和右相夫人都很满意的定下了沈安姒和裴七少爷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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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拜帖
对于婚期,右相夫人是这样想的,虽然沈安姒和裴七少爷一同落水了,但是外界的传闻并不难听。
再则沈安姒年纪还小,尚未及笄,所以也就不急着成亲了。
老太太也表示婚期可以慢慢商议,不着急。
聊了一会儿后,右相夫人留下定亲信物,因为鸳鸯玉佩是一对的,所以老太太就没把事先准备好的定亲玉佩拿出来了。
聊的甚是欢畅,老太太心情着实不错。
外面,有小丫鬟进来道,“老太太,李将军府老夫人送了拜帖来。”
老太太微微一鄂。
同样怔住的,还有暖阁偷听的安容和沈安溪。
“李老夫人来府上做什么?”沈安溪好奇道,最近来府上的都是有事的,外人知道武安侯府出了事,大夫人被夺了诰命封号,没有事儿是不会来打扰的。
“不会是因为肚兜的事吧?”秋菊猜测道。
安容神情恹恹的,前世武安侯府和李将军府没有过往来,这一世,李老夫人却亲自登门了,除了肚兜还有别的事才怪了。
李老夫人都送了拜帖来,老太太不可能不见的,要知道侯爷现如今在兵部当差,和那些将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右相夫人自然也听说了肚兜的事,更知道肚兜是出自武安侯府,当即笑着站了起来,“府上有客,我就不多打扰了,先告辞。”
老太太笑着让孙妈妈送右相夫人出去,正好迎接李老夫人。
很快,安容和沈安溪从微开的窗户处瞧见了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披着青色织锦的斗篷,双手套在暖筒里。由着丫鬟扶着走进来,面色很慈爱。
进了正屋,先是跟老太太见礼。
老太太还是那话,贵客登门,有失远迎。
李老夫人笑道,“什么贵客,就一老婆子。往常两府也没什么往来。贸贸然登门着实失礼。”
老太太看着李老夫人,这个出身乡野,年纪比自己小上七八岁的将军夫人。笑道,“虽然两府甚少往来,不过我可是常羡慕你,李老将军在世时。可是对老夫人千依百顺,不知道羡煞多少人呢。若不是老侯爷早早的过世了,我还得上门去讨教御夫之术。”
李老夫人一把年纪,听了老太太的话,脸微微红。神情惋惜道,“哪里千依百顺了,不依然狠心丢下我。早早的就去了。”
老太太也叹息,“他和老侯爷一样。早些年战场杀敌,不知道挨了多少刀伤剑伤,留了一堆的病根,唉,不提了,我这不会说话的,尽提伤心事,虽然两府以前不常往来,往后常来常往便是了。”
李老夫人连连称是。
李老将军出身乡野,从军前就娶了她,后来战场上屡建奇功,封为将军后,就把她接了来。
经过十几年的熏陶,已然看不出半点村姑的气息,不过早些年着实闹了不少笑话,久久容不进京都贵妇的圈子。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什么也不会,估计也有些自卑,不爱出门应酬,老太太对她了解的也不多。
不过,这样一个出身一般,甚至可以说很一般的老太太却教出来一双好儿女,尤其是夫婿,一辈子都不曾纳妾。
今儿一见,老太太倒是觉得以前没来往可惜了。
聊了好一会儿后,老太太才问道,“不知道李老夫人今儿来是?”
李老夫人一拍脑门,颇尴尬的笑道,“看我和老姐姐你相谈甚欢,把今儿来的目的都给忘记了,还是我家那兔崽子和府上丫鬟肚兜的事。”
听到李老夫人用兔崽子形容自己的儿子,一群丫鬟都低低偷笑。
老太太也忍禁不俊,歉意的笑道,“府上丫鬟粗心,笨手笨脚的连件衣服都收不好,连累李小将军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