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二想想觉得也对,就找了几瓶自备的感冒药给他吃下,还给他熬了粥,让他勉强喝了一点,保持体力。
小茵笑呵呵地说:“不二哥哥,你真温柔。”
叶不二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我是哥哥嘛,自然要照顾你们。”
“不二哥哥,抱。”小茵伸开双手,叶不二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她抱着他的脖子,一双眼睛火辣辣的盯着他,叶不二浑然不觉:“小茵,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好啊,我要听不二哥哥的故事,不二哥哥,你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家在山里。”叶不二轻轻拍着她的背,“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姐姐。”
“我听说,哥哥你也不是普通人,对吧?”小茵靠着他的肩膀,眼神变得有些怪异。
“不瞒你说,我其实是山魈。”叶不二毫无心机,认为小茵也是半个妖怪,没有必要对她有所隐瞒,“不过我没什么能力,比不上凯子和思齐他们。”
“原来是山魈啊。”小茵抓着他的衣领,嘴角微微上勾,“听说山魈都长得很漂亮,而且力大无穷。”
叶不二脸上微微泛红:“呃,其实皮相美丑都不过是表象,我也没有那么在意啦。何况对于妖怪来说,力量才是最重要的,没人会在意你的容貌。你想啊,有人会去比较狼和熊哪个更漂亮吗?”
“可是对于半妖来说,容貌很重要啊,半妖是不能随意变化自己的容貌的。”小茵意味深长地说。
“半妖也可以啊,只要潜心修行,易容术也不难。”
“修行?那要修行多久啊?像我们这样的半妖,也是会老、会死的,等我学会了,说不定已经白发苍苍,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这个也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啊。”
“谁说没有捷径?”小茵轻轻抚摸他的脸,“有时候,人就是要学会找捷径,才能成功哦。”
叶不二挠头:“这个…要怎么走捷径呢?炼丹?”
“有更好的办法哦。”小茵在他胸口上抚摸,“不二哥哥,你能不能变回原形啊?”
“呃,我怕吓着你啊。”
小茵拉着他撒娇:“不要嘛,小茵想看嘛。”
叶不二经不住她磨,只得答应:“好吧,不过只这一次哦。”他拍了拍小茵的头,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拉上窗帘。他的身体漾起一层淡淡的荧光,在那层荧光中,他的脸在慢慢变化,皱纹和痘痘不见了,皮肤变得光滑白皙,双眸变得狭长,鼻子变得高挺,一头板寸开始长长,黑发如流泻的瀑布。
小茵怔怔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片刻之间,一个丑八怪就变成了绝世美人,如果不是他裸露的手臂上长了一层黑色的绒毛,她简直以为自己看见了天人。
“不二哥哥,你长得好漂亮。”小茵由衷赞叹,叶不二更不好意思了,一边抓自己的头发一边说:“可惜我还没修炼到褪去这层绒毛,你别把我当怪物就成。”
“不二哥哥,我想摸摸你的脸,可以吗?”
叶不二脸颊微红,俯下身来:“摸吧。”
小茵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一脸迷醉:“好美啊,哥哥,我也想要像你这么美。”
“小茵本来就很漂亮啊。”叶不二说,“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
“不够,我要变美,变得很美很美。”她抱住他的腰,肉呼呼的小手放在他的肾脏处,忽然变成了一只大人的手,“如果吃了你的内脏,我就能变得和你一样美吧?”
“小茵?”叶不二觉得腰部一痛,大叫一声,将她一把推开,他的力气很大,这一下用了全力,小茵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滚落在地。
腰部痛得钻心,他撕开衣服,发现肾脏处被抓出了五个洞,鲜血直流,若不是他反应快,恐怕内脏已经被她挖出来了。
“小茵,你,你干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小女孩,“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是你的小茵。”小女孩站了起来,身体一点一点变大,顷刻之间变成了一个美丽而陌生的成年女人。
“你是谁?”叶不二捂着肚子,急匆匆地道,“你把小茵弄到哪里去了?”
“放心,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女人朝他走过来,嘴角的笑容看起来异常狰狞,“应该说,她回家去了,那个赐给我们力量的地方,才是我们真正的家。”说罢,她纵身一起,朝他扑过来,将他压倒在地,长长的指甲在他腰部转圈:“血统纯正的山魈,真是少见,如果吃了你的肾脏,我就能得到你的力量,变得和你一样美。”
“我不会让你得逞!”叶不二大叫,抬手朝她面门打出一拳,她以手相格,虎口剧痛,已被震开一条血口子。
两人交手,女人的武功比他高,但力气远不及他,只能拼命躲闪,数十招后便处于下风。看准了一个空档,他身子一低,一个扫堂腿将她扫倒,抓住她的脖子,将她压制。
“你要杀我?”女人看着他,容貌变成小茵的模样,楚楚可怜地说,“不二哥哥,你真的要杀我吗?”
“小,小茵…”叶不二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松了一松,女人咧嘴一笑,抬起左手,刺向他的腰部。
鲜血四溅,叶不二呆住了,看着身下的女人,她张大了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满脸的不甘,鲜血从她头下蔓延开来,如同疯长的血蔓。
“不二,你在心软什么?”司马凡提拿着枪,对着他怒吼,“对付这种人,就该一招毙命。”
“老,老大,你,你怎么,在这里?”叶不二太过震惊,又有些后怕,一时间就话都说不清。司马凡提将他拉起来:“初夏走之前叫我盯着这个叫小茵的女孩,说她身上的妖气很怪异。原来是个猫妖。”
叶不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糟了!升平!”他冲进屋去,拼命摇着床上的小男孩,“升平,你没事吧?”
升平睁开惺忪的睡眼:“不二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你没事就好。”叶不二松了口气,“我送你去医院。老大,拜托你开车。”
他将小男孩抱上司马凡提的车:“没想到小茵是这样的人,难道蛋挞一直都没发现吗?”
“你这个傻小子。”司马凡提说,“真正的小茵肯定被人抓走了。”
叶不二脸色一变:“那,那怎么办?”
“放心吧,初夏会处理的。”司马凡提侧过头看他,“难道你忘了吗?你们的龙老师无所不能。”
@夷梦 2011-7-12 8:47:00
作者:sanghua 回复日期:2011-7-11 23:39:00
呃,梦啊,那个杨飒怀孕了,不是说她晕迷未醒吗?怎么会怀孕,好个梦云飞,人家阿飒没有意识,他还跟阿飒那个?没人性啊没人性,最后还把人家搞怀孕了。真个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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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结局,最后出版的是另一个结局,这个是根据出版的那个结局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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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639302zwj 2011-7-13 9:26:00
梦梦,《凝华学园捉鬼奇谈》出版了吗?书名叫什么?还是这个吗?想买一本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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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了,叫《高校诡话》。(*^__^*)
白小舟最近总是做那个梦,梦中一片血色,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在山路上飞奔,小女孩浑身是血,两只手血肉模糊,血液将男人的衣服染得通红,滴在山路上,被那些血点所浸润的地方,长出一棵红色的小花。
山路的尽头是一座茅草屋,屋前晒着很多簸箕,簸箕里铺满了草药。男人扑倒在茅屋门前,大喊道:“师父,师父,求求你救救小舟。”
小舟?那个女孩叫小舟?
记忆深处有些东西在涌动不休,她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现在那些被她深锁在心底的记忆已经不肯蛰伏。
茅草屋的门开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出来,他已经老得看不出年岁,皱纹爬满了脸颊,却依然红光满面,双目炯炯有神,那不是一个垂垂老矣的人所该有的。
这就是所谓的鹤发童颜吧。
老者用颤抖的双手,抱起小女孩,看了看她的手臂,悲伤从他眸中倾泻下来,在白小舟的记忆中,她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悲伤。
外公,是外公!
“绾绾呢?”卫天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男人扑倒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师父,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绾绾,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小舟,也对不起您。”
卫天磊没有责怪他,抱着小女孩,仰头长啸:“天意,天意啊。”
他将小女孩抱进屋去,耳房里有一口大水缸,上面盖着一床竹席。卫天磊将竹席掀开,一股浓烈的药香如爆炸般喷发出来,让意识迷离的小女孩呼吸急促起来。
“师父,这是?”
“这是我炼制多年的药缸,里面积攒了一百种草药和一百种毒虫。”卫天磊脱去小女孩的衣物,给她裹上一层薄纱。那薄纱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轻柔得仿佛与皮肤融合在了一起。他将小女孩放进药缸之中,用一根竹棍轻轻搅拌,小女孩的呼吸平稳了,面色也渐渐红润。
“师父,小舟能治好吗?”男人急切地问。
卫天磊叹了口气:“小舟命中该有一劫,逃不掉,躲不过。她的命算是捡回来了,但那双手…”
男人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下:“师父,小舟不能没有双手,她还那么小。全都是弟子的错,弟子没有保护好她们,让她们出了车祸,弟子愿意将我的双手给小舟,求师父成全。”
“没用的。”卫天磊在竹椅上坐下,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他的脸上,浮着一层淡淡的金光,他双眸中已没有了光彩,只剩下一片黯然,“是我的错。绾绾的寿命,早在三十年前就应该结束了。那年我在山下看到被父母抛弃的她,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将她抱回抚养,用尽办法为她续命。这种逆天改命的事,必然是要招来天谴的啊。只可惜害苦了我这个外孙女。”
男人膝行到他面前,“弟子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无论什么办法,哪怕逆天改命,弟子也愿意去做。若是有天谴,就降在弟子身上吧,哪怕要用弟子的命去换,弟子也在所不惜。”
卫天磊沉默良久,缓缓道:“只有一个办法。”
喜悦从年轻男人的眼中喷薄而出,冲破了那层自妻子死后便蒙在他眸中的死灰:“什么办法?”
“夏家有一对‘神之手’。”
男人脸色一变:“夏家用妖物内脏来制作灵能士兵,早已为天下所不齿,他们又觊觎您所收藏的‘白泽心脏’已久,如果您去求他…”
“我用‘白泽’跟他换。”卫天磊在椅子扶手上用力捶了一拳,“和小舟比起来,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他霍然起身,“芝国,你保护好小舟,我现在就往夏家去一趟。”
男人来到水缸边,轻轻抚摸小舟的头发,心疼地说:“小舟,你要撑住,外公很快就会给你一双完好的手了。”话音未落,他忽然脸色骤变,扶着水缸,痛苦地弓起身子,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动。
“小舟。只要你能够活下去,爸爸吃多少苦,都没关系。”男人抚摸她脸颊的那只手似乎在顷刻间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爸!”白小舟从梦中惊醒,脸上早已全是泪水,原来,这就是她双手的真相吗?数年前她出了车祸,妈妈死了,她失去了双手。而外公和爸爸,为了救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且慢,如果妈妈早在很多年前就死去了,后来一直养育她的人,又是谁?
悲伤和疑惑充溢着她的胸膛,令她无法思考,她无助地握紧拳头,爸爸,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姐姐,你终于醒了。”
声音很耳熟,她诧异地抬头,看见一张稚嫩天真的脸。
“夏兮?”
作者:满小蛮 回复日期:2011-7-15 12:09:00
他已经老得看不出年岁,皱纹爬满了脸颊,却依然红光满面,双目炯炯有神,那不是一个垂垂老矣的人所该有的。
这就是所谓的鹤发童颜吧。
神啊,童颜是不应该有满脸皱纹滴\(^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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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似嘛,不是形似。嗯,我可不是在狡辩哦~~~(*^__^*)
“姐姐,你终于醒啦。”夏兮端着一只玻璃杯,杯中盛着褐色的液体,“渴了吧?来喝点这个,是音姐煮的药,可以醒神明目哦。”
“你,你不是死了吗?”她抓着他的肩膀上下看,“难道我也死了,这里是天堂?”
“这里不是天堂,可跟天堂也差不多。”夏兮拉起她的手,推开窗户,“姐姐,你看。”
白小舟来到窗边,阳光明媚,大海与天空练成一线,碧蓝色的浪花卷着白色的泡沫涌向沙滩,将白色的细沙冲刷得更加细腻动人。
“怎么样?是不是风景堪比天堂?”
“这是什么地方?”
“白泽岛。”
白小舟一惊,侧过脸来看他,他依然很漂亮,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天真无邪,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又像男孩,又像女孩。
“是你把我抓来的?”她脸色一沉,“蛋挞呢?”
“姐姐不要生气。”夏兮笑道,“你只是回家了。”
“家?”白小舟冷笑,“我倒是很想听听,这里怎么就成了我的家了。”还没等夏兮说话,她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双目阴冷:“精神病院的事,你才是幕后黑手?”
“姐姐,easy,easy。”夏兮从她手下挣脱,往后退了一步,“你别生气啊,听我跟你解释。”
白小舟双手环胸:“好,我倒要听听,你想要怎么解释。”
“姐姐,难道你不记得这里了吗?”夏兮说,“十几年之前,你曾来过这里。”
白小舟看了看四周:“我不记得来过。”
“可能那个时候你太小了,记不得了。”夏兮从抽屉里掏出一只木制相框,“但你的确来过,当年你就住在这间房里。”
白小舟结接过那只相框,照片上是一个小女孩,穿着漂亮的洋装,坐在这间屋的沙发椅子上晒太阳,她的双手戴着手套,面容温暖。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白小舟还是记得自己小时候的模样,这个女孩,毫无疑问就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来这里?”
“你是来治病的。”夏兮说,“那时候我还没出生,但我听父亲说过,你出了车祸,身受重伤,失去了双手,你的外公和爷爷送你来白泽岛,将我家祖传的‘神之手’给你接上。”
白小舟抽了口冷气,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怪不得,她的手有这种奇异的力量。
“你们得到了什么?”白小舟说,“我外公用什么交换了这双手?”
“这个嘛…”夏兮欲语还休,白小舟抬起眼睑:“是不是白泽心脏?”
“说交换实在太伤感情了。”夏兮笑嘻嘻地说,“我们家用‘神之手’作为聘礼,而卫先生用‘白泽心脏’作为嫁妆。”
“什么?”白小舟惊呼,“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白家和夏家结为了秦晋之好。”夏兮握住她的手,“姐姐,你是我们夏家的人了。”
白小舟太过震惊,以至于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夏兮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姐姐,你没事吧?是不是还有些晕,来,把这茶喝了。”
白小舟一挥手,将他手中的杯子掀翻在地:“我外公和我爸,把我嫁给你了?”
夏兮神色一暗:“我也希望是这样,不过,你的未婚夫不是我。”
“如果你喜欢她,我可以让给你。”一个声音从门边传来,白小舟惊诧回头,看见一个穿黑色唐装的男人,衣服上用金线绣着一条降龙。
“大哥。”夏兮跑过去,兴高采烈地说,“大哥,你是说真的?”
“真的。”夏景楠说,“我对这种小女孩没兴趣,这个婚约本来就是爸妈擅自定的,我并没有答应。既然他们想跟卫先生的外孙女定亲,不管是我还是你都可以。”
“太好了。”夏兮高兴得手舞足蹈,白小舟忍无可忍:“喂,你们问过我的意见吗?”
“姐姐,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夏兮楚楚可怜地看着她,她额头上暴起十字青筋:“你比我小六七岁啊?我又不是恋童癖,怎么会喜欢你!”
夏景楠往前走了两步,冷冷地笑道:“你是拥有神之手的人,你的双手是难得的宝物,如果不是摄于夏家和卫先生的权威,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活到现在吗?”
白小舟亦报以冷笑:“我要退婚。”
“我不同意!”夏兮叫起来,“姐姐,你等我四年,四年后我娶你。”
白小舟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开:“我要退婚,这双手,我可以还给你。而白泽的心脏,你们也必须还给我。”
夏景楠的脸色稍稍有些变:“别冲动,这双手已经长在你的身上了,不是说还就能还的。你还是安心嫁进我家吧。”
白小舟将玻璃杯拿起来,在桌上砸碎,抓起碎玻璃就往手腕上划,夏兮大惊失色,扑过去抓住那片碎片,手心被割得鲜血淋漓。
“住手,姐姐。”夏兮紧张地说,“不能割,割了你的命就没了?”
“没有手我也能活!”白小舟是犟脾气,油盐不进,夏兮急得额冒冷汗:“不行啊,这双手…”
“小兮。”夏景楠打断他,走过来握住白小舟的手腕,白小舟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不得不松开手指,玻璃碎片跌落在地。
“白小姐,先声明,我不想当坏人,可你如果要逼我的话,请恕我得罪了。”夏景楠从衣服里取出一条项链,铂金的坠子做成海豚的图案,上面镶嵌了一颗很小的钻石。
白小舟的脸色骤变,一把将项链夺过来,胸口里像有一股热血在汹涌,双手不由得瑟瑟发抖:“你,你为什么有这个?”
“这条链子的主人此时正在白泽岛上做客。”夏景楠俯下身,在她耳边低低说,“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很像啊。”
“不可能!”白小舟叫道,“我妈妈已经死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
“既然如此,这些年和你一起生活的人,又是谁?”夏景楠问出了她心中最想问的话,她的眼泪一下子淌了下来,低头看手中的链子,沉默良久,才终于抬起头来,哽咽道:“妈妈真的还活着吗?”
“她当然还活着。”夏景楠顿了顿,笑道,“确切地说,活着的是那个和你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人’。”
“她在哪儿?”白小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眼泪止不住地流,“带我去见她。”
“可以。”夏景楠对夏兮道,“小兮,还是你带她去吧,我想这母女俩都不太想见到我。”
夏兮的双手还在流血,却毫无怨言:“姐姐,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岳母大人。”
“谁是你岳母!”白小舟额头上暴起青筋,“不许乱叫。”
夏兮不满地瘪了瘪嘴,推开门,拉着白小舟,朝走廊尽头跑去。夏景楠望向窗外那遥远的白色沙滩,仿佛看到一个坐轮椅的少年,正落寞地看着远方。他心中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往窗棂上打了一拳。那么久的事情了,他还是忘不掉。
龙初夏在女店主带领下来到地下室的时候,瞿思齐还在睡觉休息,朱翊凯刚想说什么,胸口就挨了一拳,打得他跪倒在地,半天都起不来。
“谁叫你们来的?”龙初夏叼着烟,脸色阴冷,“出事了怎么办?”
“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来就来,还需要你批准么?”朱翊凯虽然胸口痛得难受,嘴上依然不服输,龙初夏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做人真是失败,居然在弟子面前毫无威信。睡觉的那个,可以醒过来了。”
瞿思齐一跃而起,扑到她脚下:“师父,徒儿知错了。”
“每次你都认错,每次你都再犯。”龙初夏双手环胸,“果然我就是个没威信的老师吧。”
“年轻人,自然叛逆。”白修谨说,“我们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啊,师妹。”
“很久不见了,芝国师兄。”龙初夏道,“上次见到你,是十二年前吧?”
“你们是师兄妹?”瞿思齐大惊小怪地叫,“白叔叔你还有个名字叫芝国?”
“这有什么好奇怪?”龙初夏瞥了他一眼,“我师父和他师父情同手足,我们以师兄妹相称有何不可。”顿了顿,又道:“芝国是师兄的字。”
瞿思齐恍然大悟,将朱翊凯扶起来,一边帮他揉胸口一边低声说:“这次多亏你了,下次换我挨揍。”
龙初夏将披着斗篷的白修谨仔细打量了一边,脸色有些阴沉:“师兄。你中的毒已经恶化到这个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