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三个人弄回来啊,你可真够厉害的,彩姐没回答,只是非常调皮的吐舌头笑了笑。我知道那一晚胡宗仁的婚礼让我们这群经历了很多的人感慨万千,也
深知如今的安稳是得来不易的。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期盼着我们自己的婚礼了。
胡宗仁一直睡到差不多中午,才从我那柔软顺滑的鹅绒床单上醒来。虽然他发出了和我一样的疑问,但这个神经大条的人很快就忽略了作为新婚夫妻,头一晚
却睡在朋友家这种挺混账的事儿。我和胡宗仁都算宿醉了,于是当天迷迷糊糊的吃饭,打电子游戏,然后晚上送他们俩出门打车回家。
值得一提的是,胡宗仁和付韵妮当晚回到自己家以后,付韵妮给彩姐打了电话,痛骂胡宗仁是个畜生。彩姐问为什么的时候,付韵妮才说,这婚礼都办了,他
们俩才发现还没去领证。
三天之后,我和彩姐应约去了胡宗仁家里吃饭。胡宗仁告诉了我他的计划,决定要在重庆买房安顿下来,不过在那之前,应该把手上的恩恩怨怨都了清了。所
以他告诉我,在这顿饭以后,咱们就要继续办事了。我问他,是轩辕会的人终于打电话来了吗?胡宗仁说没有,不过该轮到咱们主动出击了。胡宗仁说得慷慨
激昂,我大概是受了他的影响,于是也就答应了他。对于这件事,彩姐和付韵妮都给予了我们最大的理解。也许是因为她们知道无法阻拦,于是只是在反复叮
嘱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胡宗仁告诉我,这些天时间里,他找到了那四个白莲教的家伙活动的踪迹,他们一直在距离佛图关不远的大坪附近,住在一家小旅馆里,那天晚上被我和胡宗
仁暴打以后,也依旧住在那里。也许是还在继续寻找那把纯铜骨朵的踪迹。胡宗仁告诉我,这是咱们发起反攻的唯一一次机会,错过了,也许今后又会变得非
常被动。咱们明天就动身,去他们的那个小旅店边上蹲点吧。
我不解的问他,你蹲点有什么用,又不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儿,而且你是怎么知道人家藏在哪儿的?胡宗仁笑嘻嘻的说,你还记得之前在河神庙里,我揍了那
家伙一顿,然后在他身上放了个小鬼吗?
第八章 计谋
小鬼?我一愣。胡宗仁笑呵呵的说,早就告诉过你,每晚做晚课的时候,我是有办法从这个小鬼身上得到一些信息的。那些人这些天究竟干过些什么我是没法
知道,但是他们呆在什么地方,这个小鬼可是能够清清楚楚的告诉我。连续在那个地方住了这么多天,想必短时间也不会换地方,现在去,正是时候。而这么
多天也没离开,说明他们还在等,等一个机会找回他们想要的东西,就是那个铜骨朵。
我这才明白了,原来当初在打那一架的时候,胡宗仁却早就把这一切提前预想过了。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在寒冬的重庆,是很难遇到这样美好的天气的。也许是新年刚过去不久,隔不了多长时间,就要迎来农历的春节了。所以大街小巷里,
开始出现很多节庆的气氛。和胡宗仁约好了时间,先让胡宗仁去了司徒家里,把放在他那儿的铜骨朵带了出来,然后我们俩碰头,一块儿去了一趟江边,手里
拧着骨朵,背景是滔滔江水,一副我们就要把骨朵丢到江里的样子。接着我们就开车去了大坪,在路过佛图关的时候,我们还特别上去,到观景台去望了一眼
。发现先前被我们挖的那个坑依旧还在,当天晚上那几个家伙是怎么躲过并且顺利从派出所出来的我们虽然不知道,但是既然那个坑还在,没有回填,就说明
这件事还没有被除了我们之外的其他人发现。这就大大增加了白莲教的人继续寻找铜骨朵的可能性。
从佛图关到大坪,路程非常近,也就两三个公交车站的距离。大坪是重庆一个比较早成熟的区域,所以附近有不少老房子。大坪、佛图关、虎头岩三处,恰好
是一个三角形的排列方式。这里有一个医学院,医学院里有一个伸出手的毛主席雕像,他的手平伸,目光凝视着远方,一副祖国花朵创造未来的感觉。但是我
听说这个雕像在2008年地震的时候曾经剧烈晃动,吓坏了不少路过的学生,以为毛主席活了,在冲着他们挥手。
而这几个白莲教的人,住的旅馆,恰好就在这医学院的附近。医学院是重庆医科类大学里,最优秀的一所院校,听说有不少印度还是尼泊尔的交换生,早前吃
的那顿美味的大盘鸡,也就在那附近。学校的其中几个校门,是围绕在一条小马路的边上,而这条马路除了文具店,超市,和各种各样的餐馆之外,最多的,
还有不少汽车修理,汽车配件等门面。胡宗仁大厅到,这四个人住的其实并非是一个正规的旅馆,而是位于商品楼里的那种家庭式小酒店,而且是靠近马路的
这一栋。所以当我们到达那儿以后,装作是要修车的顾客,把车停在了那栋楼唯一的电梯出入口的地方。也就是说,只要时间恰当,每个从这楼里下来的人,
我们都能够在车里看见。
于是剩下的,就是想法子把这几个人引出来罢了。我提议让警官老冯帮忙,因为即便是这样的小酒店,也是需要到派出所备案登记的,因为派出所需要掌握老
百姓的全部动静,包括开房记录。于是我很快从老冯那里得到了这家酒店的租客信息,甚至还有电话号码。这么一来一切就容易许多了。胡宗仁的电话号码说
不定是被对方掌握的,于是胡宗仁就把那张我们先前在江边拍的相片,分成了两条彩信,分别发给了轩辕会的那个联络人,和白莲教的那个住客。在一根烟的
时间之后,胡宗仁开始确信这条信息已经分别被这两个人看见了,于是就先打通了那个白莲教的人的电话,按了免提,关上车窗,我们在车里上演了一出好戏
。
胡宗仁用很拽很得意的语气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你们看到照片了吗?我们现在就在江边,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要求来做的话,我就马上把这玩意丢到江里去,你
们如果心情好,就慢慢打捞吧,不过我告诉你啊,重庆的江可深了,而且我手劲还挺大的,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在一边忍不住好笑,因为胡宗仁虽然常常干类似的事情,但是却从未有一次让我有这么爽的感觉。对方的语气明显的焦急,而从口音来判断的话,这个接电
话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外地口音的人,说不定就是那个喜欢抽湖南香烟的人。他慌张的说,你千万别丢掉,有事好好说,你要我们怎么做你就直说,千万不要
弄丢了这个东西,这东西对我们可宝贵了!胡宗仁冷笑着说,想要我不丢也行,你去找你上边的人来跟我说话,用你的电话打给我!胡宗仁冲着我挤眉弄眼的
,一副变态的模样。我知道,在之前那次深夜接触中,我们已经察觉到这四个人都是下头跑腿的,虽然可能等级有高低,但是都绝不是发号施令的人。对他们
下达命令的,很有可能就是他们那个什么师叔或是师伯。只有找到了这个家伙,我们才能够离我们要的结果更进一步。那个人慌忙的答应,说那你给我一点时
间,我这就去办去!如此一来,我们又能够知道,这个发号施令的人,和他们并没有住在一起,想要找到他,必须要给他一点时间才行。胡宗仁对那个人说,
行,我给你一点时间,别磨蹭,动作快点!
挂上电话后,胡宗仁又给那个轩辕会的号码打了过去,但是对方一直处于一个占线的状态,所以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这个人收到了胡宗仁彩信以后
,并没有直接来找胡宗仁谈判,而是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另外的人,而这个人,就极有可能是轩辕会的马道人。
胡宗仁笑着放下电话对我说,你看这招不错吧,就一张假照片,就能把两拨人搞得晕头转向的,我觉得我还是挺聪明的。我哼哼了一下然后问他,这个法子你
想了多长时间?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从我醒过来那天开始啊,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我无语的对他说,这都十来天了,你这脑袋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不
过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尽管损了他一顿,但是最后还是稍微赞许了一句,如此一来,胡宗仁压根就没在意我损他的部分。
很快,从那栋楼的电梯里慌慌张张的下来了四个人,其中三个不认识,但是另一个就是被暴打的那个瘦男人,这么说来,这四个人是一起行动的。而那三个人
我们不认识也只是因为那天完全是在黑夜里的缘故。这四个人跑到马路边,在经过我车子的时候,我故意埋下了头。当他们走到我们车后的马路边,胡宗仁就
跟我说,开车吧,开慢一点。
于是我发动车子,慢悠悠的兜了个小圈子,然后绕到马路边。眼前那四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鱼贯而入,然后出租车开始开动。胡宗仁说咱们跟着这辆车就行
了,这几个蠢货,会乖乖的把咱们带到他们上级的人那儿去的。原来这才是胡宗仁的计谋,我还真是有点小看这个家伙。
重庆作为一座山城,岔路多,且弯弯拐拐,上坡下坎,外地的司机到了重庆常常会转得晕头转向,因为重庆的道路不像成都或是北京,一条道直直的,在重庆
毫无征兆出现一个十连发夹弯是很寻常的事情,坡度达到30度左右的斜坡也都是家常便饭。所以重庆的司机是威武雄壮的,重庆的的哥的姐们,更是疯狂。于
是,在重庆原本有些堵车且路况复杂的道路上和出租车尾随跟踪,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好在我也是个优秀的驾驶员,加上很好开2010车况也非常良好,虽然
跟得比较吃力,但是总归是跟上了。出租车司机把这四个人拉到了位于渝中区上清寺附近一个叫做枣子岚垭的地方,四个人下车,然后钻到了一个小胡同里。
由于我在开车,于是我让胡宗仁慢慢跟着,我停好车就过来。胡宗仁打了鸡血一样冲下车,然后开始跟踪那四个人。我迅速瞄好了一个车位,顾不得停得不规
整,锁上车门就跟上了胡宗仁。那四个人在胡同的尽头又钻进了一个单元楼里,这期间他们根本没有回头看过身后一眼,也许是真的惊慌了,所以才这么不小
心。于是我和胡宗仁在计算好和这四个人大约一层半楼差距的距离,也跟着上了单元楼。
这是一栋老旧的单元楼,大概是上世纪90年代初期的房子。楼道里充斥着垃圾的臭味和尿液的骚味,一层楼有十来步阶梯,每两个这样的阶梯就能够上到顶上
的一层。从脚步声判断,这四个人在五楼的时候停下了,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正好走到了四楼。接着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于是我和胡宗仁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从楼梯间的缝隙偷看,发现5-3的那户门打开了。
一个精瘦的老头走了出来,开门就大骂,慌撒子慌!这么沉不住气,还怎么干大事!
第九章 矛盾
老头骂人的语气很凶,中气也很足,不难想象,平日里这四个人也常常被这个老头跟训孙子似的。可是说完这句话以后,老人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而是站在
门口气呼呼的看着他们四个。四个人不敢作声,只是那么傻乎乎的站着。老头很不耐烦的招招手,于是这四个人就进了屋子里。
由于是我在偷看,所以当门关上的时候,我就对胡宗仁挥挥手,让他跟上。我俩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耳朵轻轻贴着房门,打算要听一下屋子里头的动静。不
过在几分钟的时间里,我们除了这个老头无休止的咆哮之外,并未听见其他任何声音,也听不清他到底在发什么火。这个老头就算不是这四个人的师叔师伯,
也至少是白莲教一个比较高位置的人。否则也不会冲着几个人这么大呼小叫的。于是可以推测出,至少在当时胡宗仁挂断电话以后,或许是那几个人还在酒店
里,或许是在来这儿的出租车上,这几个人是给这个老头打过电话的。因为老头的语气明显像是知道点什么,而他这么发火,按照我的推断的话,应该是来自
两个方面,一是原本派这四个人来拿的铜骨朵没有拿到,还挨了一顿揍。二则是这几个人被胡宗仁的一条彩信和一通电话就弄乱了阵脚。
胡宗仁拉着我走到一边,然后问我,现在你觉得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冲进去?我摇了摇头,首先冲进去是根本不现实的,因为这是一道防盗门,如果都让我
们俩个小混混给冲进去了,人家这个门业集团今后也别想打着安全品牌的口号了。其次就算是要冲进去,现在也为时过早,因为按照胡宗仁先前和他们的约定
,这四个人必须找到这个老头以后,用其中一个人的电话给胡宗仁打过来。所以在这个期间,胡宗仁还得先等到对方的电话才行,否则一下子就会穿帮。于是
我告诉胡宗仁,再等等,咱们最起码要先接到电话再说。
反正贴着门也听不清什么,索性也就不偷听了。我和胡宗仁继续朝着楼上爬,发现顶楼有一道小门,可以直接上到天台上。走到天台上,发现除了那些花花草
草和顶楼住户自己拉来泥土种的一小片菜田之外,就是一些破碎的楼板砖,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废弃物。胡宗仁从包里取出我们先前找到的那个铜骨朵,在菜
田里挖了个小坑埋下,那是因为我们无法预知后边将会发生些什么,如果有危险,我们即便是人吃了亏,至少也不要让这群家伙这么轻易就得到东西才行。接
着我们又顺着楼里下去,直接下到了底楼,这个时候,胡宗仁的电话响了起来。
正是先前胡宗仁拨打的那个号码打来的,胡宗仁迅速带着我躲到了对面那栋楼的楼道里,接通电话,按了免提,但是又把音量给降低,接着胡宗仁拿着电话,
但是没说话。对方也不说话,双方就这么僵持了十几秒钟以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气十足,老气横秋的声音,你不是要找我吗?现在你找到我了,怎么又不
说话了。胡宗仁回答说,喂!你贵姓啊?对方说,免贵姓杨。你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肯交换?胡宗仁哼了一声后反问道,交换?交换什么?你那个铜质的脏
兮兮的假阳具吗?
胡宗仁这冷不丁的说些蠢话,还得我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破功了,太丢人了,但不得不承认,胡宗仁的形容还很是贴切。很显然,对方是听见
了我的声音,于是酸溜溜的说,哟,看来你们两个臭小子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在一块儿啊,快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交换,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他的语气也非常不耐烦,但是他好像错误的估计了他自己在我们心中的分量。且不说今天我们才知道这四个人背后是这么个老头子,就算真的知道他是白莲教
当中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先前把我们整得这么惨,我们也不可能给他什么台阶下。胡宗仁跟对方说,我要的就是一个理由,为什么你们要利用我们来干这
些事。胡宗仁顿了顿说,如果当时我们没有救下那个梁老头的话,你们是不是要找别的人下手?
对方听胡宗仁这么说,先是没说话,然后哼了一声说,我们并不是不择手段的人,这件事必须这么干才能不露声色。你可能猜到了我们当初对付梁老头的时候
,是为了引得你们出手,但你们可能没想过,为什么这件事是轩辕会的人让你们去做的。
老实说,我和胡宗仁乃至司徒都曾经想过。我们只是隐隐约约猜到这两个组织之间,要么是互相有合作,要么就是彼此在对着干。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对
我和胡宗仁都没有任何好处,我们始终都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罢了。不过我这却是头一次从白莲教的人口中,听到了轩辕会三个字。于是胡宗仁问对方
说,那你说我听听,为什么轩辕会那帮老猴子会跟你们这群家伙搭上关系。
对方又是一阵沉默,但是他很快就说,这件事不重要,我们也无意来针对你们,换句话说,如果接受轩辕会考验的人不是你们的话,这件事你们永远都不会知
道。对方的言下之意,就是摆明了说是利用我和胡宗仁救人心切的心理了。胡宗仁说,那你至少要告诉我,你们和轩辕会是什么关系。对方说,你手上的那个
东西,是我们白莲教的秘宝,本身有两件,你们这次得到的,只是其中的一件罢了。本教这么多年一来一直在找寻这个东西,谁知道当我们得到其中一件的消
息的时候,发现已经在轩辕会的手里了。而轩辕会的人是知道这是好东西的,于是机缘巧合下,他们漏出一个信息,让我们辗转找到了梁老头的身上,这才发
现其人和另外一件圣器有莫大联系。但是我们又没有办法寻找到其具体的下落,而轩辕会的人告诉我们,目前正有两个很有潜力实力也不错的年轻人正在完成
他们的考验。
对方说,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们不得已的情况下,设下了一个计谋,让我和胡宗仁自己送上门,而这期间轩辕会又不断的给出要阻挡白莲教的指示,于是渐渐
的,原本和白莲教毫无瓜葛的我们,却莫名其妙的跟他们对立起来。对方说,你们以为只有你们才被耍了吗?我们也一样被耍了,那些消息分明就是轩辕会故
意说给我们听的,让我们来利用你们,与此同时,他们也在利用我们!你们以为是我们利用你们找到了剩下的那个圣器,其实是轩辕会利用了我们大家,为他
们自己找到了圣器!
对方说话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这种激动的感觉却充满了屈辱。我忍不住插嘴问道,轩辕会是道士的总会,你们白莲教算起来是佛家的分支,两者之间完全没
有关联,他们想要得到你们的法器做什么?对方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然后说,我还当你们两个年轻人真的这么厉害,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这东西为什
么叫圣器,那是因为它本身有超过寻常物件的能力,谁得齐了两样东西,非但可以招雷引电,就算是丝毫不会玄术的人,用这东西打鬼,也是一打一个灰飞烟
灭!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才总算是明白了。轩辕会利用了我们大家,他们想要得到这两样东西,自己找到了一样,借由我和胡宗仁以及白莲教的力量,又找到了另
一部分。但是在得知我们得手以后,知道白莲教的人必然会来找我和胡宗仁的麻烦,于是在短时间内,根本没有来找我们。意思大概是,如果白莲教找到我们
,然后我们输了,轩辕会大不了就算作一个人情送给白莲教了,或者再想别的法子从白莲教手里把这东西给弄过来,还能够借此机会除掉胡宗仁,既然不能为
他所用,至少要铲除这样一个潜在的敌人,可谓是一举两得。另一方面,假若我和胡宗仁搞定了白莲教的人,按照我们的约定,这个东西我们迟早也是要交给
他们的,否则的话,他们完全可以以我们不完成考验为由,再给我们搞些稀奇古怪的委托出来,那何日才能是个头。
想明白这些以后,我豁然开朗。所谓敌人的敌人,那就应该是朋友,但是我们和白莲教之间,显然在当下的情况,这是不可能的。这时候对方说,今天你特别
要求我亲自给你打电话,不就是想要知道这些吗?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能不能请你把东西物归原主,如果弄丢了,我向你保证,从此你们二人,会被我们集白
莲教全教之力剿杀,永无宁日。
他先说了请字,然后又是一阵炫耀武力的威胁。胡宗仁也就不再说话了,看他的表情,他非常矛盾。
第十章 恩怨
胡宗仁看着我,可能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去接对方的这句话。我其实心里也非常矛盾,如果说到硬拼实力,我们两个毛头小青年,就算是本领大过天,也无法
和人家一个存在了千百年的组织相抗衡。白莲教此次重聚,必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况且这原本就是人家门派自己的东西,除此之外的任何人得来了,也未
必都是善缘,更不用说还很有可能引发一系列巨大的纷争了。所以对方那句集齐全教之力终身剿杀的话,想必也不是跟我们说着玩玩。
我对胡宗仁摇了摇头,因为我觉得此刻跟对方做出任何承诺都是无法负责的,我们在刀刃上行走,根本就猜不到下一秒会不会滑倒受伤。于是胡宗仁直接跳过
了对方的问话,而是反问了对方一句,那关于之前我元神里的那个阴人,你又知道多少?对方愣了一下,然后问,阴人,什么阴人?我接话说,就是在胡宗仁
的元神边上,跟着一个小孩子的阴人,胡宗仁的手腕因此而出现了爪印,这件事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你们也算是佛家人,不会连元神也没听说过吧。
对方哼了一声后说,元神自然是知道,但是胡宗仁说的自己元神边上跟着一个阴人,这个他们就不了解情况了。虽然对方也并没有说得斩钉截铁,但是目前我
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我们似乎是更愿意相信这个老头说的这番话。这场战役当中,没有谁是真正的受害者,因为我们都只不过是被轩辕会玩弄的工具罢了。
胡宗仁跟对方说,你放心,你的那个铜骨朵,我们暂时留下了,等到时间合适,自然会物归原主。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弄清楚一些事情。对方说,那是
你自己的事情,你不能因此而把我们的东西占为己有。胡宗仁大骂道,谁他妈稀罕你那破玩意?你们先前怎么对付我们的你难道忘记了,我他妈就不还你了你
能把我怎么样?胡宗仁这突如其来的一通发火,反倒让对方沉默不语了。胡宗仁接着说,等我把我这边的事情搞清楚以后,东西再还给你。东西我们已经藏好
了,如果在此期间我和我兄弟以及我们的家人和身边的朋友因为这件事受到了任何一点波及,我跟你保证,你们永远都见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了。我们身边的人
也都不算是外行人,你也知道我们的性格,不会这么容易就屈服的。
对方还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你给我个时间,我保证在这期间,本教的人,不会再去打扰各位,如果你顺利归还,一切恩怨一笔勾销。胡宗仁又一次
大骂到,购销?我购销你妹啊!你们利用我们这笔帐就不跟你算了,这段日子你们给我们造成的影响这么大,你说购销就购销?我凭什么要给你这个面子,我
他妈卖给你了吗?暴怒之下的胡宗仁,常常会说出一些很犀利的话,这也是我特别欣赏的一点。没等对方回答,胡宗仁又说,你们如果想要拿回东西,就乖乖
的按照我的吩咐做,否则的话,鱼死网破,大家斗到底也就是了,我胡宗仁什么时候怕过你们这群只懂得暗箭伤人的下三滥们。
说完胡宗仁不等对方开口,就挂断了电话。我问他,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火?一把岁数的人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胡宗仁说,发火是故意的,这些人你就得对他
们凶一点,否则永远把咱们当软柿子捏。不给他们过多的考虑机会,他们也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咱们还算是争取到不少时间,而且手里也有筹码。必
要的时候,白莲教的人还会帮助咱们呢。我问他,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接下来是打算跟轩辕会对着干了?
胡宗仁点点头,说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吗?我们俩蠢就蠢在直到现在才发现轩辕会带着咱们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前边的几十个案子一方面是在训练我们的能力
,一方面也是打消我们的顾虑,让我们真的以为是在按部就班的完成委托,谁知道他们在这当中利用咱们去干一些不方便让他们亲自出马的事情,真他妈卑鄙
!心机简直太重了!
其实这一点我也深有同感,一年前和刹无道的人争斗的时候,虽然也非常艰苦,但起码我们有非常明白的敌我关系。因为刹无道当初设下的层层计谋,都是可
以把我算计到死的。而轩辕会不一样,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但是却是一步步把我们引到一个圈套里,在我们完全没法察觉的情况下,变成了他用来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