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从前年的下半年就已经开始了。我赶紧问司徒说东边的散徒?那具体是哪里?司徒说细节就不清楚了,大概是湖南湖北一带吧。听到这里我开始紧张起来

,因为那个没有见面的爱抽烟的师傅,说不定就是湖南人,虽然这单一的一个人显得非常牵强,但是事到如今很明显对方在策划一件大事,这就不得不防了。

我等司徒说完,花了不少时间把我在河神庙和那些废弃房子里找到的情况仔细跟司徒说了说,甚至还把那两个房间里,起初我揣测的每个人的个性是什么,这

类的推断也告诉了司徒。司徒也一直在电话那边思考,当我说道地上的泥巴脚印的时候,司徒却告诉我说,你回想一下,就是这个空房子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

是能够把泥土带回来的?我说这周围就是老城墙,城墙下头就是河滩,如果要带泥土回来的话,恐怕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吧。司徒却告诉我说,那可不一定,

因为屋里的泥土会比较多的话,除非那个房子距离河滩并不远,否则走回来泥土早就擦掉了,怎么还会带进屋子里?
司徒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我,我本来一直以为这群人出入都经过了下头的河滩,但是没理由几个人一起出入,却只有一个人留下了脚印,而这个人脚上的泥污

也正如司徒说的那样,应该是在距离那座房子很近的地方带回来的。
于是我很快想到了一个地方,就是城北尽头处,那道被堵上的城门外,那个小山坡。


第二百零九章 【案二十二】鼻烟符咒
我立刻跟司徒说,我大概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了。我的语气显得有些兴奋,虽然司徒只是稍微提醒了我一下而已。我继续问司徒,那你那边还有没有什么新的

讯息可以透露给我的?我和胡宗仁现在已经抓住了一个人,这个人手臂上有莲花刺青,而他自己也承认了自己是白莲教的人。
听到我说我们抓住了一个,司徒还有点诧异。接着他问我,那你们现在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你们抓人的时候附近有没有人跟踪?我说应该没有了,这家伙都

是跟踪胡宗仁的时候被察觉了,然后被我一路反跟踪才抓到他的。司徒说,你们俩啊,就是性子着急,在事情都没明朗的时候,你们应该装傻才对呀,怎么能

就这么把人给抓了呢?
我有些不懂司徒的意思,我说这有什么不对的,人家在暗我们在明,本来就很吃亏了,如果还不动手的话,处处被人占了先机,那我们才真的是该去玩蛋去了

。司徒说,你们应该不动声色装作没发现一样,这样的话,他们相互之间肯定会有联络,你抓住一个人有什么用,人家还有这么多人,这么做,跟打草惊蛇有

什么区别。司徒的一番话把我呛得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我还是很快嘴硬的说,我哪想得到这么多,这人抓住了至少有机会把那个老头子身上的死咒给化解了,

起码也是一个进步呀!司徒问我,死咒,什么死咒?于是我简单的把我的分析说给司徒听了一下,司徒听后非常感叹的说,这群人,真是不择手段啊,为了这

件事,甚至不惜拿别人的安危当赌注。
我问司徒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司徒说,就按照你们说的,先想法子解开那个老人身上的咒以后,再做打算吧,不过在这期间,你们一定要知道怎么安

全脱身。我问司徒那轩辕会那边怎么办,我们这都抓了人了,对方会不会知道?司徒想了想说,既然你抓住的只是一个跑腿的,那么说明这件事知道真相的人

少之又少,为了不把事情传开,肯定相互不会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说出来,轩辕会要的只是一个结果,应该暂时还不会知道。于是我告诉司徒,那我就先

挂电话了,这已经快要到傍晚了,如果入夜之前没能把事情解决的话,今晚咱们难免要在这里呆一晚上了,这夜黑风高的,许多事情就很难保证了。
挂上电话后,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接近晚上6点钟。许多小城里的人开始陆陆续续回家了,于是就在我打电话的期间,从我身边都经过了好几个这里的当

地人。我趁着没人注意,就转到了庙里,却发现胡宗仁伸手捂着下巴,指缝里流出血来,当我正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却看到被我们抓住的那个男人,

正蜷缩成一团,表情非常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发白,不知道是不是被胡宗仁给揍了一顿。我问胡宗仁你下巴怎么回事?胡宗仁说这家伙咬我,跟个狗

似的。我说你怎么人家了,人家为什么要咬你啊?胡宗仁哼了一声后说,我只不过想要从他嘴巴里要到解掉老人家死咒的法子,结果这家伙跟我东拉西扯的,

我就去搜他的身子,他就趁着我不注意咬了我一口。我说那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把他怎么了?胡宗仁说没什么,他死不了,就是挨了我几拳打到肚子上了而

已,说话间,他还使劲朝着我眨巴眼睛,一副好像另有别情的样子。
我走到那个男人身边,虽然胡宗仁已经没有困住他的手脚,但是他却无法动弹。我把他扶着坐起来,然后问他,你只是一个办事的人而已,别这么拼命,又不

是电视剧,你难道真拦不住我们,你们组织还一定要责怪你吗?我说这句话,主要是想到以前看的那些港片,如果一个门派弟子负了师门命令,那么回到师门

后就会遭受一系列酷刑。但那毕竟只是电视剧,现在这个年代,虽然师门尊卑有序,但是却没有古时候那么严苛,人人都应该多为自己的安危打算,所以我这

么跟这个男人说,只是为了让他宽心,让他明白,就算是被我们制住了那也没什么好丢脸的,我们还在此前被他们耍得团团转呢,就当是扯平了吧。
胡宗仁对我挥挥手手,你就别问他了,东西我已经拿到了。我说什么东西?他伸手到自己的裤兜里,用夹烟的姿势夹起来一个三角形的符咒,然后对我说,这

玩意是我在他身上找到的,我打开看过了,这道符的确是解死咒的符,他身上还有些别的东西,但是这道符我能确定有用。胡宗仁有从另一个包里拿出一个小

瓶子,上边是青花瓷的,有个小嘴,然后他对我说,这个是从他身上搜出了的鼻烟壶,刚才闻了闻,一股子药味,他挨了我几拳后自己也承认了,这玩意就是

配合这道符使用的,先给老头子闻鼻烟壶,完事就烧掉符咒化水喝。我问胡宗仁,那有没有什么别的咒文?胡宗仁说没了,这道符已经是一道有始有终非常完

整的符,我自己也画过,所以我是知道的。
于是眼下有了解决问题的关键,我心想也是时候去给老人解咒了。但是如果我们一走,这个家伙必然要逃跑,但是我们当下的位置距离梁大爷家最少要走20分

钟,中途还得经过一个110的执勤站,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胁迫别人吧?显然胡宗仁也跟我想到了一起,于是他对我说,这样吧,我跟这家伙不对路子,我害

怕还得打架,就我单独去解咒吧,你就把这家伙给看好就行。想了想发现这还真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因为解咒是当下最事不宜迟的事情,于是我对胡宗仁说,

那你这就去吧,速去速回,路上小心一点,当心再被人跟踪,电话联系。
说完胡宗仁就屁颠颠的跑了,以我对此人的了解,他应该会原路返回。不过只要能把这件事给解决,就算真的路上再有人跟踪,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在胡宗仁

走了以后,我蹲在那个男人身边,点上一根烟,然后问他你抽不抽烟?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摇摇头。看样子他并不是那个烟瘾很大的人,并且他的口音也不是

外地的口音。我对那个男人说,我这哥们儿性子有些粗暴,刚才也多有得罪了,不过你也要理解一下我们,我们各自为了不同的目的,所以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事。的确如此,我们这行虽然比较隐秘,但是也常常因为不同的原因和人结怨,有句俗话说,江湖儿女,有些目的不一样的事情,而产生的矛盾,大家往往也

都会一笑了之,毕竟也不是什么生死仇敌。所以当我这么说的时候,男人无奈的摇摇头,然后他问我,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对他说,其实是我那傻兄弟发

现你的,我只不过是看见了你跟踪他,于是就跟踪你而已。他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说话,估计是也在懊恼自己疏忽大意了。
我问这个男人,你刚才说,那个梁老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份多么特别,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没等他回答,我就跟他补充说,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我

也不逼着你,今天你不说,早晚我还会跟你们白莲教的人见面的,大不了,我就多花点时间自己去了解罢了,这对我们来说其实并不难。男人知道我是说的实

话,一开始本来不打算说,犹豫了一会儿告诉我,他本人其实没什么特殊,但是他的祖上曾经得到过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多年前曾经被他的父亲藏了起来,

而他的父亲在战时是个军人,而且还是个高官,这件东西就是这么得来的。具体是什么我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次本派这么大规模的聚集,就是为了这件东

西而去的。
也许是聊了一阵的关系,我开始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坏,甚至还是有点同情。不过我同情的是,这样的人终究是我们的对手,立场上我们是不

可能一致的,既然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么也应该留给别人一条生路。于是我又问他,我那兄弟在你身上找到的鼻烟壶和符咒,是真的能解咒

的吧?他沉默不语,我继续对他说,你应该知道,要是他因此而出了什么事,我就算此刻对你没有敌意,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他继续沉默了片刻,然后对我

说,先在门口烧符咒,然后收集灰烬,先不要化水,灰烬涂抹在自己的眼下,这是为了让那双鬼手知道是派来带自己走的,就不会攻击人。这个时候就要把鼻

烟壶里的东西抹在老人的手背,举起他自己的手去闻,闻后就会闭嘴,闭嘴以后就会慢慢把嘴里的白莲花吐出来,这时候才可以化水,而且化水的时候需要把

白莲花泡在碗里,这才是解咒的关键。如果步骤顺序错了,不但丝毫没有作用,你那朋友还会被鬼手攻击的。
我心里大呼好险,然后我还是对那个男人说了谢谢,接着立刻打给了胡宗仁。胡宗仁刚好走到,正打算开工,听我这么说,他也觉得很是惊险。大约十分钟以

后,胡宗仁给我打来电话,说老人的咒已经解了,现在还在睡,但是呼吸平稳了很多,被子也掀开了,里头什么都没有,打开窗户也不怕了。他让我问问是不

是这就算解了,于是我问那个男人,男人点点头说是,然后男人对我说,我觉得咱们今后肯定不会再见面了,这次失策是我,这件事今后我也没份儿了。
我没理他,只是让胡宗仁等老人醒过来,确认没有问题后,再跟我碰头。说完我挂了电话,蹲下身子后,和那个男人坐在一起。


第二百一十章 【案二十三】再会司徒
这期间,我就这么和这个男人一起坐着,什么话都基本上没说,看着天色一点一点暗淡下来,他是在等着我放他走,而我却是在等着胡宗仁打电话告诉我,那

个梁大爷醒来的消息。从梁大爷屋子里带出来的东西都基本上在我的身上,除了那些接近一千块的硬币,而我在那堆硬币里头,只单拿了那个白莲教专用的硬

币。
于是我摸出那个硬币对男人说,这个硬币,当初是为什么会放到梁大爷的存钱罐里的,当时下咒的人是你吗?看着我手里的硬币,男人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淡

淡的笑着说,你们两个年轻人还真不是普通角色,藏得这么隐秘的东西都让你们给找到了。我有些得意的说,这就是本门的好处,花把式再多,最终也要落实

到实际的地方,我有测灵用的罗盘,所以我能够很容易就找到一些和灵异相关的东西。测灵的罗盘?他有些疑惑的问。于是我简略的跟他说了下我的师门结构

,以及我们千百年来在民间的发展传承。他听后甚至点头赞许说,他虽然岁数比我们大了一些,但是手艺可能比不上我们,天下玄学之士如果能团结一心,那

我们可以改变很多事。我点点头,接着他告诉我说,这枚硬币就是当天他放进去的,硬币存在的目的是因为存钱罐原本只有一个进口,如果不打开底下的塞子

,那就是只进不出的状态,所以这个办法能够让那只鬼手和白莲教的关系始终在那个屋子里有一条单线联系。
他告诉我,在庙会之前,他们就已经提前来踩点过,趁有一天梁大爷不在家的时候,就提前在他家里做好了手脚。鬼手是一早就已经进行过召唤了,只是梁大

爷自己不曾察觉,而那朵金属莲花,也是一开始就悄悄放在了梁大爷的枕头底下,是这个咒法开始以后,梁大爷产生了抽搐了嗜睡,在没旁人看到的时候,自

己把莲花拿出来塞到嘴里的。我非常吃惊,作为巫家人来说,我遇到过的咒法比胡宗仁遇到过的要多很多,因为许多咒法的创造者,就本是巫家众多分支中的

人物。但凡咒法,必然是要经过一个准备的过程,然后在这之后如果被某样东西所触发的话,这个咒就会一直存在,除非出现有人破解这个咒,或是施咒的人

自己撤掉。白莲教算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宗教,因为有不少人在加入这个组织之前,都是身上带有一些别门技艺的。所以几千年来混合交错,咒法也发展得越来

越诡秘,加上这个门派原本大部分留在世人心里的印象其实并不是很好,多少都会和邪教扯上一点关系,尽管我自己认识的一些白莲教徒本身是很温和的人,

但是我也存在着这样的偏见,以至于多年来从来不敢深交。
于是我问那个男人,当时梁大爷据说是在跟自己女儿吃饭的时候突然发作抽搐的,你们是怎么把这个咒法触发的。男人得意的一笑说,看样子有些东西你还是

没能够找得到嘛,这个老头吃饭的地方我们也藏了东西,不过一般人,怎么可能找得到。说完他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还是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从包里取出了那张写上了能文能武四个大字的画像,然后问他,你说的是这幅画吧?
我当时忍住笑,在看到男人表情的时候,我实在是憋不住一下子噗哧笑了出来。他脸色很慌张,结结巴巴的问我,这幅画藏得如此隐秘,你为什么还会找到?

而且这只是一个寻常的画像,就算你懂怎么测灵,这幅画上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我摇摇头笑着说,总之我找到了,这一点你必须服。我当然不会

告诉他我们是因为非常狼狈的逃窜时,不小心撞歪了那幅挂历,非常偶然才找到这幅画的。于是我问这个男人说,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画像上边的人,既不是

雷神,也不是雷震子,他到底是谁,而且为什么手里拿着的东西是我们从未见过的?他告诉我说他也不知道,雷震子大家都认识,当时看到这幅画像的时候,

他也曾经纳闷过为什么雷震子手里拿着的东西和往常不一样,但也并没有去问谁,只是在贴上之后写了能文能武四个大字,这也是按照吩咐来做的。
我们坐在一起聊了这些,时间已经混过去好一阵子,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河神庙附近本来就人少,这么一来,几乎就更没有什么人从这里经过了。男人知

道我是不肯放他走的,于是他也一直没问,我是直到大约到了晚上9点,才接到胡宗仁的电话,说梁大爷已经醒了,一直在找水喝,屋里已经完全干净了,他

自己也趁着这段时间检查了一次,发现没别的可疑的地方,现在就换了梁大爷的女儿在照顾他,咱们这件事算是办完收工了。然后胡宗仁问我,那个男人还在

你身边吧?我说是的。胡宗仁问我他有没有好一点?我说应该问题不大。胡宗仁说那好吧,你现在就过来找我吧,咱们先离开这里,然后再找地方吃饭。接着

胡宗仁补充说,吃饭约一下司徒,有些话咱们还是当面说的好。
于是我答应了胡宗仁。尽管我觉得还有很多情况跟这个男人没有问明白,但是我能够想得到,他应该是当时庙会的几个师傅之一,而且他当时肯定是那间屋子

里住下的四个人之一。胡宗仁既然主动提出要找司徒一块聊聊,加上胡宗仁这期间一直跟梁大爷呆在一起,包括他离开的时候那个挤眉弄眼的表情,于是我打

算还是先按照他说的这么做算了。
挂上电话后我站起身来,然后把那个男人也扶了起来,对他说,这位师傅,我还是不请教你的名号了,咱们估计不会再见面了,今天的事多有得罪,现在事情

已经解决了,你是个守信的人。这就离开吧。男人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放他走,先是纳闷了一阵后对我说,你还是自己走吧,我还想继续在这里呆一会儿。
我捡起他放在地上的相机,抽出了里边的记忆卡,然后对他扬了扬手,意思是这张卡我必须带走。他点点头,然后蹒跚的走到了弥勒佛跟前,扑通一声跪下,

就再也没有回头。于是我趁着这个时间离开了河神庙,我尽量挑选了小路,因为小路上人少,大路反而比较容易被人跟着。很快我就和胡宗仁碰头,接着我们

俩来不及在路上细说,开始原路返回到了我们先前停车的地方。刚一上车司徒就打电话来了,问我们走到什么位置了,我说我们现在就赶到你那儿去,我们还

没吃饭你要是嫌麻烦就到楼下给咱们订个包间,咱们边吃边说。司徒答应了,我则开车一路风驰电掣朝着他家的方向开去。路上胡宗仁告诉我,那梁大爷醒来

以后就觉得口渴,一直要喝水,而且比我们先前看到的样子根本就是完全两个人。我说能有多大区别,还不就是个老头子。胡宗仁说那可不一样,他被鬼给缠

上的时候,是表现的非常怪异,但是醒过来以后,虽然虚弱了不少,但起码能够一眼就分辨出是正常人了。
胡宗仁说,而且他进屋破咒的时候,特别注意到先前我留在里头的那些饭菜,因为还没来得及喂他吃,我就给吓得跑了出来。但是胡宗仁看到的时候,却发现

饭菜都已经吃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放回了床边,梁大姐一直没有进屋,所以那顿饭还是老头子自己吃的呢。胡宗仁用他的表情来表达他当时觉得有多么匪夷所

思。我问胡宗仁说,那梁大爷还记不记得这半个月发生的事?胡宗仁说这他也问了,但是梁大爷说自己好像是大醉了一场一样,中间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

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梦见的是什么。反正他早晚也会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胡宗仁就没有当面跟他说明白,而是能瞒多久是多久。接着胡宗仁说

,这种被施咒生鬼病,和寻常的鬼上身还是有很大程度的不同的,老大爷自己不记得,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说没错,至少咱们本意是为了救人,现在目的

达到了,也算是和白莲教和轩辕会把这份恩怨摆在明面上来了,这也其实是个好事,省得人家在背后舞刀子,咱们猝不及防,那才真是会累死。
很快我们就到了司徒楼下,在这个我们多次光顾的酒楼里,我和胡宗仁进出都已经被好几个熟脸的服务员认识了,司徒始终喜欢包下最里侧的那个包间,因为

那儿最安静,地方也最大。刚一进门,铁松子就用那种比较尖锐的声音叫住我们,让我们俩站着别动,说完就开始在我们身上摸着搜着。
铁松子师傅有一些独到的癖好我们是早就知道的,所以这个过程让我和胡宗仁非常不自在。胡宗仁几度哇哇大叫说,你这死老头,你摸哪儿呢你!哎哟!哪儿

不准摸!结果我们的反抗换来了铁松子师傅一句啐骂,两个臭小子,我这是在帮你们检查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回来!
胡宗仁不解的问,什么东西?铁松子师傅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然后说,当然是鬼怪啊!


第二百一十一章 【案二十三】陌生兵器
胡宗仁气呼呼的坐下说,不会有的,我和老李这么多年跌跌撞撞,这点事还能这么不小心?说完他非常不爽地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没错,就是我给他的那包。

我也很不开心的白了他一眼说,你是记性被狗吃了还是怎么的,说了多少回了我不是老李!我是90后!
我们俩还能互相掐,互相开玩笑,说明我们俩心里虽然担忧,但此刻还是高兴占大部分的。因为毕竟是把人给救下了,最起码,少了一个因为这些无谓的争斗

而莫名其妙就死掉的人。胡宗仁丢给我一支烟,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问我,当时你把那家伙放走的时候,他就没说什么吗?有没有感动到哭?我说他哭个

毛啊,人家虽然这次和咱们作对,但我觉得还算是个正统弟子吧,因为我放他走的时候,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选择了跪在祖师爷跟前忏悔。胡宗仁点点头,

没有说话,而我却问胡宗仁,你当时去给梁老头解咒的时候,冲着我挤眉弄眼的干什么。胡宗仁说,哦,那个啊,没事,我就是在跟那家伙厮打的时候,在他

身上安排了一个小玩意而已,这样咱们今后就不怕找不到人了,要不你当我为什么这么放心的让你放他走?
我问胡宗仁,什么小玩意?胡宗仁说,你知道我的八卦袋里通常会收集不少那些不成形的甚至残缺的鬼魂,让他们自行修炼一个周天再送它上路吧?我说我知

道啊,谁知道你那脏兮兮的麻袋还干过什么别的奇怪的事。胡宗仁说,我在和那家伙打架的时候,就在他身上跟了一个,一个非常小的非常微弱的,一般情况

下,他是根本不会察觉的,因为这个小鬼,本身就不完整,完全达不到要害一个人的地步。但是听了我的号令替我跟着一个人,这一点它还是能办到的。我说

那咱们怎么才能知道对方去了哪儿?胡宗仁说,放心吧,晚上给那个小鬼抄经的时候,自己会问的。
我没想到的是,胡宗仁竟然还会使这种阴招数。这不得不让我鄙视他一下了。铁松子一脸奇怪的笑容,盯着胡宗仁的下巴问,哟,你还挂彩了啊,从来都听说

你胡宗仁可是个打架的厉害人物,上次挂彩,还是你们俩打架的时候吧?说完铁松子师傅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我。我说我可不跟这样的疯子打架,这家伙每

次打架都没个轻重,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才挂彩。我知道铁松子师傅说的是大概在半年多以前,有一回也是这样的一些自己人私下聚会,胡宗仁莫名其妙的喝

醉了,然后付韵妮负气走了,我让彩姐去把付韵妮陪着,在场就剩下我和胡宗仁还有司徒和铁松子。铁松子当时一副想要看好戏的样子,司徒也是尴尬的赔笑

,毕竟要他这样的长辈来干涉孩子们感情上的事,这似乎是有些不妥,毕竟司徒对感情理解的程度,已经升华到了一个我和胡宗仁都无法触及的高度上了。于

是就只剩下我来开导下胡宗仁。我也是个爆脾气,那天也喝了不少,所以在劝说他的时候,被他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语刺激到了,于是当天摔了他几个酒瓶

子,我俩都受伤了,为了这件事,胡宗仁和我至少有半个月没通电话,最后还是铁松子特别摆酒叫上我们俩,我们才合好。跟胡宗仁,你很难去说到底谁对谁

错,因为他原本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跟这样的人讲道理,基本上就跟对牛弹琴是一样的。所以认识胡宗仁的时间越长,我们尽管偶尔也会吵架打架,但

是很快都明白大家始终都是同一条战线上的盟友,很多事也就不去计较了。
胡宗仁听铁松子这么说,赶紧捂着自己的下巴说,哎,别提了,我怎么知道那家伙会下流到直接就用嘴咬了。我说你运气好,人家至少没伸舌头,哈哈哈哈。

牙齿的力量是全身所有器官当中最大的,杀伤力极强,但是由于招数太过于下作,即便是我和胡宗仁这样常常会和人产生摩擦的人,也不可能用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