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男的走了,你的女儿一个人坐在河边哭。

  两个人都活该!

  我戴上手套,把石头藏在身后。

  你女儿看见我很意外,也很害怕,我觉得她预感到了什么。

  我杀了她。

  刘永说完了,手里的烟也抽完了,他看看身边的妻子,张雅丽已经昏死过去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听到了多少。

  刘永的表情很满意。

  他轻轻的将妻子抱上床,给她盖好毛巾被,然后轻轻的开门出去,又大漠大洋的开门进来走到妻子身边,大声地喊,然后转身去敲对面邻居的门。

  “李师傅!李师傅!”

  “刘永啊,怎么了?”邻居打开房门。

  “帮帮忙!我妻子犯病了,你能不能开车送我们去医院?”刘永急切地说。

  “好好,没问题!在那呢?”

  刘永领着邻居来到自己的卧室,对自己妻子说:“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在坚持一会儿!”

  床上的张雅丽脸色铁青,微弱,但是急促的呼吸着。

  “怎么弄?”李师傅问。

  “搭一把,你把她放在我背上。”

  刘永背着妻子,从楼上下来,坐进了邻居的汽车。

  “唉!好人没好报,刘永啊,你对你家孩子、老婆真是没话说,可是……,不说了,我开快点。”

  “嗯,”刘永含着眼泪说:“拜托了!”

  看着专著开车的邻居,刘永从口袋里悄悄地拿出一块塑料袋,轻轻的按在张雅丽的嘴上。

 


第十一章

  张雅丽死了,医院开出了死亡证明,是哮喘病引发的呼吸衰竭而导致死亡。

  刘永在世人面前表现的哀伤,绝望。

  张小培的日记本被他烧掉了,烧的时候,他多少有些难过。

  公安局的人请他去了一次,说关于她女儿的案件,这几天就要开庭审理了,叫他有点思想准备。

  一切都很顺利,一个完美的计划,一个绝顶聪明的禽兽。

  没人怀疑过他,没有人再次提起这些伤心的事情。

  开庭审理了第一天,天气有点冷,他到场了,有些记者围着他拍照,他从心里难过,一直想出人头地的他此刻才能登在报纸上让他觉得无奈。

  白方也来了,安慰了他,并且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这个案子基本上也就这样了,”在通道,白方递给他一支烟:“关于那个神秘电话的事情,我一直放不下,我相信你也一样。”

  刘永点点头。

  “我们的报告中也没有提到这些东西,不好写,”白方无奈的笑了笑:“不过,那个女教师还真是神奇,换了一家医院,现在竟然有了起色,据说,她真的是很灵验。”

  “嗯,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是相信的,对我来说,相信这个事实太残酷了。”

  “今天那里的大夫告诉我,这个人最近清醒了几次,我想带你去看看她。我知道你是搞写作的,一定想见她,其实主要是她想见你,虽然她记不清楚以前发生的事情,可是听了我们的介绍以后,她强烈的要见你,人快不行了,希望你能满足这个神秘老人的要求,毕竟,她想帮助你们。”

  “嗯,我同意见见。”

  白方开着车带着刘永来去这家中医医疗的医院。

  刘永的心情只有自己知道。

  不是说这个人已经不可能恢复了吗?

  “把安全带挂上,现在交警查这个,”白方帮着刘永系好安全带。

  “我不长坐车。”刘永有些尴尬。

  来到了医院,走到住院部,白方找来了负责值班的护士。

  “怎么样?刘爱玲醒了吗?”白方问。

  “你们来得真巧,她正好比较清醒,刚才还帮别人看前生呢,这个病人真有趣,好像对这种事情很有门道。”小护士热情地说。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白方笑着问。

  “我相信,你别说,我们院长前几天去看他,她突然说小心你的女儿,可能要有意外,当时我们院长还不太高兴,你猜怎么样?真的,我们院长的女儿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对了,白队长,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吧?”

  “是啊。”白方淡淡地笑了。

  “真奇怪,这个老人记性不好,一旦昏迷等下次醒来就什么都忘记了,可是偏偏你对说的这件事他没有忘记,还老是说,要见见,一定要见见,有重要的事情要感觉一下,呵呵。”

  “是啊,所以我们来了。”白方跟随着小护士。

  刘永漠然的跟在后面。

  病房门打开了,床上坐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老妇人脸色很差,有点萎靡不振,可是眼睛里面却透露出一种神采,让人难以捉摸。

  “刘阿姨,这就是一要见的那个人,就是你打电话告诉他家人,她女儿要发生意外,还记得么?”白方对刘爱玲说。

  刘爱玲看着刘永,发了一会儿呆,闭上眼睛,微微抬起头,突然,她变得十分激动,有些喘息。

  小护士看看刘爱玲,又看看刘永。

  “你……,”刘爱玲闭着眼睛,用手指着刘永:“你……,身上有血迹,你不是……不,就是你……。”

  说到这里,刘爱玲睁开了眼睛有些激动拉住白方地说:“警察,快,把他……。”说到这里,头一歪,昏过去了。

  小护士吓坏了,赶紧听刘爱玲的胸腔:“还好,可能太激动了,昏过去了,你们还是下次再来吧。”

  “好吧,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等她清醒了给我联系,我们先走了。”白方摇摇头。

  走出医院,白方接到一条短信。

  “局里有任务,我先送你回去。”白方对刘永说:“这件事,我看没那么神秘,也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嗬嗬,哎,早该结束的事情,让他过去吧。”

  “你忙吧,我正好想去前面买点东西,顺便走走。”

  “也好,”白方拍拍刘永:“你要挺住啊,别想得太多。”

  “我明白,谢谢。”

  看着白方的车子走远了,刘永有些不安,他信步走着,刚才那个妇人的表情和话语一直在他的脑怀中闪现。

  难道上天真的有神灵,在默默地看着人世间的所作所为?

  刘永不放心,他找到一个磁卡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请问刘大夫在不在?”

  “你等一下。”电话里一个女人说。

  “喂?那位?”电话里传出刘大夫那冷冷的声音。

  “是我。”

  “你,你不是说我们尽量不要联系吗?”

  “没关系,我用的是磁卡电话,你周围有人吗?”

  “你说吧,没人。”

  “坏事了,那个刘爱玲又清醒了。”

  “啊?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去见了她,公安局那个白队长带我去的。”

  “怎么?他们怀疑你了?”

  “还没有,”刘永不安的说:“不过那个女的真的有点邪门,她好像看出了什么。”

  “她说了什么?”

  “含糊不清的语言,不过我明白,我想她也明白,好在她说了一半就昏过去了。”

  “不会有这么灵验吧?”刘大夫电话里的声音也有点颤抖:“我本来以为她没几天的活头了,而且神志不清,又要转院,没想到……,要是她还在我们医院就好办了。”

  “我们怎么办?”刘永对医学上的问题不能判断:“她会不会记起来什么。”

  “不会吧?她不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吗?”

  “奇怪的就在这里,她别的都记不清,可是对于别人告诉她的我们的事,她却不会忘记,万一她真的看到什么,或者说病好了,记起她没有打过电话怎么办?”

  “那就麻烦了,她会说出是我叫她下楼去的,不过,就算她真的预感到是你做的,警察能相信他的话吗?他们又没有证据。”

  “我们编造这个故事就是要让别人相信这是真的,她是个可以预知未来的人,可是,哎,我有点乱。”刘永低下头,思考着。

  “那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对方的声音更冷了。

  “不知道,让我想想,我不了解医院,不知道该怎怎么做。”

  “嗯,明白了,我去看看,那个医院有我一个朋友,我摸摸这个刘爱玲的情况,希望她早点死掉,说不定现在的情况已已经很糟了,回光返照也说不好,等我了解了情况以后再想下一步。”

  “嗯。”

  “你这几天不要再去见她,你装病吧,先拖着。”

  “也只好如此,记住,千万不要用手机和我联系。”

  “我知道了。”

 


第十二章 落网

  刘永挂上电话,漫步的向家里走去,这里离他家很远。

  他不在乎,有时候时间就是被用来浪费的。

  走到楼下已经是下午了,不知不觉,已经在街上走了几个小时,他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吃午饭。

  家里没有什么东西吃,于是刘永就在一家小饭馆叫了一份凉面。

  小饭店这时候没有什么人了,有个小孩拿着一个皮球在另一个桌子的玩。

  饭店的电视开着,电视上播送的是一个法制节目。

  刘永一边吃面,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电视。

  两辆车停在了小饭店门口,其中一辆车挺大,像是电视台的转播车。

  几个人走进小饭店,为首的是白方。

  “吃饭哪?”白方笑着对刘永说。

  “嗯,你们有什么事儿?”

  “我们请你到公安局一趟协助调查关于你谋杀张雅丽、张小培和陈辉的案件。”

  “什么?”刘永有点头晕。

  “你不用演戏了,你的同伙,刘丽大夫已经把你的事情全部交待了,跟我们走!”李建阳拿出了手铐,给刘永戴上。

  刘永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把东西还给我吧。”白方俯身从刘永的上衣口袋中拿出一个扣子一样的小东西。

  刘永顿时明白了什么:“在车上,你……。”

  “对,在车上是我放在你的口袋的。”

  审讯室,白方不急于让刘永交待罪行,他让刘永看一盒录像带。

  录像带里,那个说话冷冷的刘大夫,同样是冷冷的交待问题。

  “在你在街上溜达的时候,我们已经逮捕了你的同伙,还不错,她比较配合,毕竟她是从犯,一切杀人的行动都是你策划的,她很聪明,知道交待了可以从宽,你就不同了,其实你不用交待也可以定你得罪了,电话的录音是物证,你的同伙是人证,像你这样一个丧尽天良的畜牲,等待你的只有死刑。”白方有点激动地说。

  “好吧。”刘永是个聪明人,聪明的人没有必要在聪明人面前挣扎,何况是这样的情况下。“我有个条件,在我认罪之前,我想弄明白一些事情。”

  “好吧,你说吧。”白方明白这个人想知道什么,或者说,他正在等对方的问题。

  “你们怎么怀疑的我?”刘永问。

  “三点,第一,我们不相信什么灵媒预告杀人,或者说,没有证据证明,没有科学的证据。你很巧妙的利用刘爱玲的伎俩,有些弄巧成拙。”

  “这不成理由。”刘永摇摇头。

  “是啊,不成理由,可是是个疑点。”

  “还有什么?”

  “还有两个漏洞。”

  “有两个漏洞?”

  “是啊,作案的人总是从掩饰自己出发,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是我们从侦破的角度出发,看到就不同了,你以为你很聪明是吗?天衣无缝是吗?”白方的话中带着得意。

  “说说你看到的。”

  “第一个漏洞,你为了让我们找到那块留有指纹的石头,故意脱下了你女儿的鞋,当时很费劲吧?可是你女儿穿的鞋是长筒靴,没办法,时下女孩子流行穿这个,你女儿的靴子很紧,还有鞋带,假如是打死后推下河水,她的鞋子根本不可能掉下来,我们试过了,另一支靴子就算用力拽,也很难脱下来,必须把鞋带解开,所以你把鞋脱下来,然后又绑好了鞋带了,对吧。”

  刘永没有说话。

  “你当然要留下让我们找到那块石头的线索,可是你只能选这鞋子,因为那个地方虽然很偏僻,没有人经过,你也不放心把手机留下,万一有人捡到怎么办?可是一只鞋子给捡走的可能性就小得多,你考虑得太多,就会留下漏洞。”

  “第二个呢?”

  “你妻子哮喘病不至一年了,据邻居们反映,你对她很好,一直很关心和爱护,可是,你妻子发病的时候,你竟然背着她下楼,我相信你知道哮喘病是不能背的,压迫胸部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无疑,你是为了加重她的病情。”

  “都有些含糊。”刘永抬起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在我口袋中装入窃听器,你就能算到我会给刘大夫打电话?”

  “哈哈,这才是关键,不是吗?”白方笑了。

  第十三章 圈套

  “是的,你们这一步棋走得很妙。”刘永淡淡的说。

  是的,我们开始怀疑你,如果,所谓的预言是假的,那么参与这个骗局的只有你,只有你和你妻子知道新买的电话号码,这很可能是串通好的,那么,你一定还有一个同谋,她就在刘爱玲的医院工作,她知道关于刘爱玲的事情,这也是你们利用所谓灵媒的条件,你们冒险吗?不,因为你们知道这个刘爱玲神志不清,了解她的病情,那么这个人只能是医院的医生或者护士,也只有她熟悉医院的情况,可以在那里神不知鬼不觉打电话。

  当你妻子接到电话,你并没有立即打过去,而是拖延时间,这样就给刘大夫一些时间,来处理你们的计划。

  案子的确顺利,要不是你的同伙招供,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地把你逮捕,还同时了解了你杀死你妻子和你以前杀人的罪行。

  我知道你最疑惑的就是刘爱玲的清醒,告诉你,真的刘爱玲还在昏迷,已经没有希望了。我们让你见到的只是一个演员。你们密谋这件事情,一定是秘密的,你很谨慎,我们查过你的电话记录,没有一个是和这家医院有关系的人,于是我们肯定,你也没有见到过这位所谓的神人,因为你不能冒险,也没有这个必要。当假的刘爱玲当着你的面做出种种反映,你自然会中圈套,毕竟这个神人的故事很多是真的,不然你们也不会利用她。所谓做贼心虚,加上你又是个心狠手辣,心思细密的人,你当然要和你那个对医院了解的同伙商量,因为你真的害怕这个人一旦康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一不做二不休,你很自信,几次杀人都不留痕迹,甚至还有替罪羊,于是你想和同伙商量,及时地消灭这个隐患。

  “这些事是你想到的?”刘永抬头看着白方,笑了笑:“你没有这个智商。”

  “你有,可惜等待你的只能是死刑。”

  小雨。

  步行街的印象咖啡厅。

  “你好像对这家咖啡厅很有好感?”西门看着窗外的雨,淡淡的说。

  “是啊,还记得那个圣诞节吗?我第一次走进了这里,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开始了变化,年纪大了,越来越爱回忆,前几天我买了些老电影,一听到那些熟悉的配音和歌曲,眼睛就有些湿润,真奇怪。”

  “你看得什么?”

  “《小小少年》,还记得吗?那首嘹亮的主题歌,那个善良,勇敢的少年。”

  “嗯,记得,一个孩子,改变了一个孤僻的老人。”

  “我们这几天的话题怎么总是围绕着孩子,呵呵。”白方笑了。

  西门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咖啡。

  “你怎么了?我觉得最近你的心情看上去不太好,为了孩子?还早吧?”

  “不是,是我觉得很自责。”

  “为了什么?”

  “你那个案子。”

  “不是已经结案了,真凶也落入法网,说起来真是顺利,那个女大夫几句话就妥协了,看来女人的心理防线还是要差一些。”

  “是啊,很顺利。”

  “那你还自责什么?”

  “我觉得我们反映得漫了些,假如早点行动,也许能挽回一条性命。”

  “你是说那个人的妻子。”

  “嗯,你给我的资料,我没有及时地看,耽误了。”

  “你要是这样说,我们只能无地自容了,要不是你发现了那细微的漏洞,设计了那假半仙圈套,罪犯哪能如此容易的就范。”

  “我还是觉得太笨了,可能是我有些信仰上的危机,所以,开始也相信了灵媒的圈套,或者说,想让自己相信,人老了,就会变得感性。”

  “你的口气更像是福尔莫斯了,嗬嗬,华生!我太笨了!我应该早就看到罪犯的漏洞!”白方把食指放在鼻尖上,学着电视里福尔莫斯的样子。

  西门笑了。

  “现在你的信仰危机如何了?”

  “更不好了,我前几天看了一本书,你说是老人智慧,还是青年聪明?”

  “老人吧,其实年轻人有魄力,可以颠覆很多信念,发现新的思想,可是不要低估老人的经验,孔子说多少岁知天命的,老人的世界也许已经通神了。”白方笑着说。

  “是啊,达尔文在年轻的时候,写出了《进化论》,可是到了老年,颠覆了自己的理论,回归上帝的信仰。”

  “我觉得他是怕死,希望有来生,或者说天堂。”

  “也许吧,科学是理性的,有点不近人情,是什么就是什么,可是信仰是感性的,它总给人希望、奇迹。”

  白方点点头,喝了一口咖啡,看着窗外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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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支持,包括提出关于血性的疑问,说明大家都希望这个系列完美。

  正所谓:一树之果有酸有甜,一母同胞有愚有贤。

  这个故事可能对有的朋友来说,算是平淡了。

  这可能和我的心态有关,《死亡预告》之后,我又写了一篇《天下乌鸦》还在整理,都属于类似的题材,案件并不复杂,复杂的是人性。

  有时候我觉得人性是可怕的,当一个人被自私蒙蔽,被利益驱使,他的内心世界是可怕的,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都会成为他的敌人,于是他执迷不悟的一意孤行。

  西门的出场越来越少了,可能很多朋友不喜欢,发展的原因是我就像本篇中的西门一样,有些迷茫,有些信仰危机。

  我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

  这些感悟来源于我一个朋友,他是个很理智的人,突然有了孩子,看上去兴高采烈的,满月那天,他很忙,我和几个朋友在包房喝酒,没有出去看种种场面,也看烦了。

  中场,他走进来,一脸焦虑的对我说:“小马,我很烦,也很后悔,有孩子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你将来千万不要……。”

  我当时很意外,因为现在的人都比较浮躁,而我这个朋友算是最有责任心的一个人了,他做什么都很坚持,为了赚钱养家,他到一个偏僻山区的地方做酒店管理,也就是为了多赚点钱。为此,只能和家人朋友爱人远离,每次去看他,我们回来的时候他总是想哭,他的爱人要是去看到,离开的时候,想必他一定哭了。唉!偌大一个男人。

  如果这么有责任心的一个男人都这么想,那我呢?像我这样闲云野鹤之人,那等着我的未来会是怎样?

  哪个人不像做好人,做一个光明正大的,让别人赞扬的,可是哪个人又能说自己光明正大的。我们每个人内心世界都有罪恶的源泉,或多多少。

  说乱了,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嗬嗬,我这个人太感性。最近写的倒不是很赶,我的美术编辑出国了,于是我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写点东西,还有不到20天就要世界杯了,所以把工作基本上都卸掉了,准备迎接这个盛宴。写作对我来说不算是工作,是一种对自己感受的宣泄,只是我的宣泄不像诗人那样,写在风花雪月里面。而是涌动在杀人放火之间,呵呵,真有点变态。

  谢谢大家支持,欢迎和我交流《猜凶》,我会让这个故事随着我的成熟、感悟,逐步成长。

  二〇〇六年五月二十三日星期二

 


第一章 小鸟

“咣当!”一声,地下室的门关上了。

这里应该是地下室,起码贾敏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没有窗户,也没有新鲜的空气。

墙壁有些潮湿,屋子里始终有种泥土的味道。

四周静悄悄的,几天来都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屋子的空间很高,悬挂着一盏微弱的电灯,把整个屋子照的很压抑。

刚才进来的人放下食物就走了,食物还不错,是麦当劳的快餐,有汉堡和可乐。

贾敏摸了一下,汉堡还有温度,看来这个地方离某个麦当劳不是太远。

连续吃了几天的类似食品,让贾敏没有任何的食欲。她团缩着,坐在钢丝床上。

“几天了?大概有5天了吧?”贾敏心里盘算着。

贾敏是个聪明的女人,在社会上也算闯荡过,所以她很担心,担心自己的命运。

绑架她的这些人,她见到过两个,这两个人在她面前毫不避讳,这是让贾敏最担心的,她担心罪犯一旦拿到赎金,就会撕票。

人是很容易驯服的动物,贾敏暗自想,开始到这里,她挣扎过,呐喊过,可惜没用,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的呐喊,有没有其他人听见。

反正那两个人一点也不在乎。

绑匪对她还算不错,没有对她做其他的动作,给她提供的食物也说得过去。

“白勇打算给他们赎金吗?”想到这里,贾敏不由得想起自己这几年来辛酸的经历。

贾敏是小县城的人,上帝很不公平,偏偏给她这样一个偏远山村的女孩,这么出色的外表和身材。这让她无法安于现状,于是在她18岁的时候,就出来了。

她觉得自己是只小鸟,应该飞得更高,更远。

最初她到了这个城市的一家酒吧做招待,认识了一些主动上来搭讪的男人。

这些男人大多比较有钱,大多也是想沾她的便宜。

她犹豫了,但是她很聪明。

在这些男人中,她选择了一个开工厂的中年人,这人很老实,每次都只是请她出去吃宵夜,偶尔给她买点东西。

贾敏感动了,于是把第一次给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也感动了,发誓要离婚,然后把她风风光光的娶回家。

男人给她租了一套不错的公寓,每天都来看她,她呢,也学会了不少的手艺,比如煲汤。因为她知道,男人爱一个女人,除了用生殖器来感应,还有就是胃。

她要让这个男人满意,看到男人满意的表情,可以冲淡贾敏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