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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懵：“……烟雾弹的效果再怎么掩盖视野，也不至于直接致盲吧？”
廖蕴和没有说话。
默默地抬了抬头，确定这场视频确实开着录像模式，才重新收回了视线。
机甲操控方面他其实并不精通，但依稀记得之前曾经听战队的正选说起过，战场上有那么一种可用于卡对手视野的高端手法。
非常细微也很难辨别的操作，对当局者而言，与致盲也没太大的差距。
等回去后，一定要拿着视频去好好问问。
第31章
裘奕奕确实不擅长近身作战。
她所使用的是远程狙击类型机甲, 在肉搏的过程中并不占优。
但是再不擅长，她也必须去寻找反击的契机。
对手是机甲学院刚刚入学的大一新生，不止没有经历过系统训练, 就连正经的机甲课都没上过多少。
前几天牛皮早就吹了出去, 如果在这里栽了跟头, 那才叫真的丢人。
但是很显然, 席安操作的精细程度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一次次在裘奕奕以为自己已经把握住逆转的契机时, 总能对方非常强硬地压制回来。
可每当她被压制得喘不过气的时候，这台古董机甲又总会在一些匪夷所思的地方变得动作迟钝，给她留出了一线喘息的机会。
然后，在她打算突围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反制回来。
这样来来回回地反复几次之后, 裘奕奕彻底恼了。
她终于确定, 古董机里面的那个大一新生绝对是在故意耍她！
可是, 只有当实力远远超出一定实力的时候, 才具有这样耍人的资格。
要承认对方具备这样的能力，又让人觉得多少有些不太甘心。
而实际上，裘奕奕自以为在开心耍她玩耍的席安，此时却是没有半点笑容。
如果有镜头切过，可以发现她的眉头紧紧拧起，一脸沉思的表情显得相当严肃。
之前一直在虚拟平台上面打排位虐菜，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察觉, 直到今天跟职业俱乐部的人对上。
虽然还只是训练生, 一旦开始进行更加细化的微操, 旧版型号虚拟舱的问题就开始明显地暴露了出来。
那就是, 延迟和卡顿。
很微小的传感问题, 放在普通玩家手上恐怕连半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一旦进入一定实力的对局当中, 越是频繁衔接的操作, 就越会让这种不及反应的情况变得特别明显。
旧版虚拟舱的淘汰并不是没有原因的，随着尖端操控手的追求越来越高，很显然那些淘汰品确实已经不能满足高端对局的全面需求。
二手交易市场已经存在许久，也相当的完善，恐怕连店铺老板都没有想到，这种纯粹给普通玩家过把手瘾的设备，居然能遇到席安这么一位对操作有这么高度需求却又身负节俭美德的特殊顾客。
而且此时此刻席安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黄瀚玥是对的，她或许还是应该考虑一下市面上的那些新型号，卖二手货的都是一些奸商！
接连几次攻势因为数据延迟而错过，席安干脆没再着急进攻。
先是持续留意了一下卡顿大概的频率，就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作战节奏。
既然无法改变，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主动适应。
裘奕奕很快就发现了对手在试图进行调整，心里憋着一口气下，主动迎上。
纠缠的过程中她抓住了时机，操控机甲一手抵住机械肢迎面而来的肘击，反手调配出了侧臂上的微型机关炮。
见对方愣在那里不动，毫不犹豫地直接轰去。
然而下一秒，停在那的VH-044战斗机甲再次做出了反应。
借助敏捷的侧翻拉开了距离，非常惊险地避开了全部的轰炸。
又是这样！
裘奕奕暗暗地啧了一声，切换武器库的同时再次提枪，就要进行二次扫射。
结果瞄准的瞬间，发现席安在结束侧翻的同时，不忘朝她这边开出了一炮。
VH-044战斗机甲的射程范围有限，但老实说单轮武器库的乱七八糟程度，却完全不输裘奕奕操作的那台“青玉”。
这一炮打得格外干脆，甚至抢在了裘奕奕之前正面命中。
火光炸开的同时，青玉机械臂上的武器库同步击毁。
输出设备严重受损的情况下，让裘奕奕不得不选择后撤，依旧被席安早一步地拦了下来。
这次席安再也没给反击的机会。
一通让人眼花缭乱的流畅操作，干脆利落地摧毁了青玉的能源系统。
裘奕奕淘汰出局。
看着眼前暗下的画面屏幕，裘奕奕暗暗地握了握拳。
明明从头到尾被戏耍的人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对面操控台上的那位却是显得比她还不耐烦。
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廖经理这次找来的人确实很强。
在刚才的对战过程中，她时不时地可以感受到一种很强大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只有上次跟他们正式队员打指导赛的时候才碰到过。
“你那边怎么样？”
席安声音响起的同时，水承颜才留意到裘奕奕被淘汰出局的情况。
和普通的排位模式不同，今天采取的是同步正规赛事的100%全息模式。
整个过程中，非常真实地消磨着操控手的体能。
此时水承颜背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完全透视，常年无神的眼底带着依稀的血丝，却因为过分兴奋的情绪而亮得惊人。
他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唇，明显兴奋的状态完全不像是往常那副丧气十足的状态：“很有意思。”
席安：“？”
她不知道水承颜所说的“很有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可以明显感觉到小队语音里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沙哑了很多。
席安看了眼地图，操作着VH-044朝着水承颜所在的位置迅速驶去。
大老远，就看到了缠斗在一起的两台机甲。
周围坑坑洼洼的一片狼藉，就连机甲残骸都乱七八糟地碎了一地。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起来都比她那边的战况要激烈很多。
至少双方的破坏力相当充足。
席安在语音频道里问：“要帮忙吗？”
水承颜：“不用。”
意料中的答案让席安非常满意，也不故作姿态地客套了：“好，那我忙自己的去了。”
从裘奕奕淘汰开始，袁曹就处在非常警惕的状态。
单是眼前的一个水承颜就已经很难对付，要是再来一个席安，他无疑会被迅速地淘汰出局。
眼见席安出现在视野中，袁曹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找机会后撤。
然而甚至没等他转身，便见那台VH-044格斗机甲已经远远地停了下来。
然后做了几个匪夷所思的准备动作，开始原地……
这动作看起来好像是在，打拳？
袁曹的脑海里缓缓地浮出了一个问号，因为完全无法解读席安这波操作的用意，神经紧绷的大脑一时间有些宕机。
然而完全没给他思考的时间，水承颜已经又逼到了跟前。
袁曹不得不操控着机甲做出调整，硬生生地吃了迎面袭来的那一击。
剧烈的震动之下，机甲上的伤痕又添了一道。
袁曹低骂一声，再次迎了上去。
这边的战局一度又陷入了胶着。
而另外一边，VH-044战斗机甲在席安的操作下缓缓地比划着各种姿势。
相比之下，显得一片岁月静好。
观战区一片寂静。
终于有人忍不住地吐槽：“这古董机干嘛，搁这打机甲太极呢？”
另一个人沉默了片刻，语调感慨：“……这年头的新人，都这么能挑衅了吗？”
廖蕴和目睹了席安淘汰裘奕奕的全过程，现在对这位未来之光越看越觉得顺眼。
闻言认真地叮嘱道：“学着点，挑衅这种手段，到了赛场上那也是一门技术活，知道吗？”
训练生们：“……”
学废了学废了。
席安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居然受到了这么深远的解读。
她不过是看闲着没事，正好再测试一下旧版机舱的卡顿情况。
过分专注下也没留意到周围的情况，直到屏幕一黑弹出了胜利的字样，才发现水承颜终于赢下了这场持久战。
自定义对局结束之后，所有人都退回了房间大厅。
席安着急想要进行二度测试，跃跃欲试：“下一场谁来？”
廖蕴和深知连续作战有多消耗体力，贴心地询问：“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席安：“我刚才休息过了。”
廖蕴和：“……”
后半程只有水承颜一个在打，席安要说休息过了，倒也没哪里不对。
但旁边那人的状态就显然不太好了。
水承颜已经全身汗湿，刚才虽然淘汰了袁曹，但是长期的缠斗之下，他的机甲在结束的时候也并没有落得太好下场。
此时他低着头，两眼无神地看着地面，让整个黑眼圈显得更加醒目。
廖蕴和看他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样子，再次提议：“你呢，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水承颜抬头的瞬间，眼里的光也跟着回来了，战意盎然：“不用，我还能打一天。”
廖蕴和：“两位还真是……精力旺盛。”
换上两位新的训练生后，第二场对局开始。
然后，第三场……
总共打了五场，席安与水承颜小组胜率100%。
退出自定义房间的时候，原本还意气飞扬的训练生成员们都有些神情恍惚。
一个个的，显然还没能来得及好好消化这一天之中过分梦幻的经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
总觉得那台古董机自开始之后，打法就一局比一局更加的丧心病狂。
到最后，就差直接踩在他们身上锤了。
-
水承颜得到了一大堆的视频资料满载而归，临下线前，还不忘问席安要了她主视角的所有录像。
席安倒也无所谓，一股脑地发过去之后连喝了两瓶营养液，顶着精疲力竭的身子钻进了浴室。
托这种职业全息模式的福，连打五场实在是太累人了。
以前沉迷排位一整天都没这么疲惫，她觉得自己明天能睡上一整天。
洗完澡出来，席安接到了水承颜发来的视频通讯。
刚接通，画面中央就出现了那双醒目的熊猫眼。
颜色比起下午似乎更深了。
水承颜迅速地切出了一段视频，开门见山：“不好意思打扰了，但是这段内容我反复看了十几遍，依旧没有看出来这样操作的用意。可以麻烦解释一下吗，当时这样间隙停顿的用意是？”
席安扫了一眼，就明白了过来：“没有用意，就是单纯的卡住了而已。”
水承颜：“卡住？”
席安解释：“虚拟舱版本比较老，常规操作。后面应该也有，忽略就行。”
水承颜：“……”
席安扫了一眼那人手边明显又开始堆积的分析资料，沉默了一瞬：“你还不睡吗？”
水承颜：“我不困。”
席安点了点头，刚想说那她去睡了，便见水承颜摇摇欲坠的头忽然一栽。
直接整个人就这样趴倒在了桌面上。
没等席安回神，有个男生匆匆地跑了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没事，就是睡着了。”
说完就三两下把人扒拉到了肩膀上，扛过去丢在了床上。
动作熟练地惊人。
席安：“……”
这回确实没事，但总感觉这位水同学，迟早猝死。
第32章
事实证明, 席安不止能够睡上一天。
因为这种正式赛的全息模式太耗体力，接下去两天的课上席安几乎倒头就睡，而且最诡异的是, 每次被老师现场点名叫起来的临时提问, 她居然还可以做到对答如流。
王幼菱对于席安这样“超能力”叹为观止, 忍不住拉着她询问秘诀。
席安想了想, 只能联系到唯一的一个答案：“可能是因为……积累？”
现在机甲史上的很多战役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很多机甲材料学上的研究项目都是她曾经跟好友们一点一点钻研得出，只要不是近百年间高速发展下新开拓的那些尖端领域，基本上都不算是什么太大的难点。而大一期间的这些理论课程，显然暂时还都停留在最基础的层面。
唯一让席安比较期待的, 大概要属机甲实操课。
只不过这项课程要等到进行过一个月理论学习才能正式开启, 也就是在之前孔曼凝提过的那次机甲综合摸底考试之后。
又舒舒服服地睡过了一节机甲史课。
席安被王幼菱叫醒, 揉着惺忪的睡眼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
随手拎起书包起身, 一抬头便见陆续走出门的同学们在那交头接耳。
特别是一部分女生们的表情，看起来还带着兴奋的小雀跃。
引起这一切起源的男生从窗外探进半个身子，惹眼的碎金发被威风吹得凌乱，跟脸上的笑容一样灿烂张扬。
留意到席安的视线，遥遥地朝她招了招手。
席安不知道黄瀚玥突然来找她是什么事，只是默默地朝那张脸上多瞥了一眼。
眼下的这种情景让她不由想起王幼菱曾经说过，黄瀚玥长了一张一看就很容易到处招惹桃花的脸, 俗称渣男脸。
席安因为瞌睡还有些混沌的脑海稍微有些走神, 突然就听到王幼菱叫了一声：“孔曼凝那花痴, 怎么哪都有她？”
话音刚落, 就被拖着冲了出去。
等席安回神的时候, 已经被王幼菱拖到了走廊上。
这个时候才发现除了黄瀚玥之外, 外面还有一个人。
拿着战争编年史靠在走廊上, 正是当初摇号认识的那位文学院天才温滦。
席安稍稍愣了一下，显然想不明白这两人什么时候搞在的一起。
毕竟不管是性格还是风格，完全是天差地别。
孔曼凝看到帅哥过来搭讪，显然也没想到黄瀚玥来找的人是席安俩人。
眼看着王幼菱拦到跟前，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已经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不疾不徐地继续进行刚才的对话：“既然都已经互相介绍过了，怎么样同学，介意加个通讯好友吗？”
黄瀚玥在看到两人冲出来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视线在两边来回扫了几下，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那张脸上依旧是那散散的笑：“当然可以。”
黄瀚玥说完后摸出了光脑，简单地进行了几下操作。
就当孔曼凝把光脑递过来的时候，才逐渐转换成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是这样的同学，我的通讯好友好像已经满了，只能抱歉了。”
原本，孔曼凝看到王幼菱在旁边磨牙正笑得得意，闻言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现在的通讯录上限那么高，怎么可能加满？”
黄瀚玥想了想，回答得坦诚又毫无负担：“可能因为我太海了？”
孔曼凝：“……渣男。”
黄瀚玥笑：“你怎么知道别人都这么叫我？”
王幼菱一个没忍住，低低地笑出声。
孔曼凝脸上只觉挂不住，双唇紧抿，到底还是脸色低沉地离开了。
等人走远了，黄瀚玥才仿佛想起一件事来，把光脑递到了王幼菱的跟前：“倒是忘了，我们好像还没有加好友吧，先加一个。”
王幼菱一边摸光脑一边笑着调侃：“不是满了？”
黄瀚玥加完好友，低低地啧了一声：“随便说说，你们俩不喜欢的人，我加她干嘛？”
王幼菱非常满意地拍了拍黄瀚玥的肩膀：“有觉悟，以后我们就是哥们了！”
黄瀚玥有些受伤：“难道之前不是？”
王幼菱给予认可：“一直都是！”
席安抱着背包看两人贫完，定定地看着黄瀚玥：“突然来找我们，什么事？”
黄瀚玥仿佛这才想起正事：“我搞到了一个好东西，你肯定用得上。”
席安：“什么东西？”
黄瀚玥神秘地眨了眨眼：“带我们去你们寝室，马上就知道了。”
一道光芒刚好从斜后方洒下。
席安才发现今天黄瀚玥的左耳上还戴了一个浅蓝色的海洋石耳钉，光线折射，衬得整个气质愈发的痞气。
瞥了眼旁边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温滦，她顿了一下，点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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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宿舍的看管情况比男生宿舍严格很多。
好在黄瀚玥那花言巧语的功夫相当过关，不一会儿的功夫把舍管阿姨哄得乐开了花。
最后填写了一大堆资料，终于得到了放行许可。
登上外来人员使用的专属升降梯，王幼菱默默地给黄瀚玥点了个赞：“除了‘黄渣男’之外，应该再封你一个‘妇女之友’。”
黄瀚玥咳了咳。
进入宿舍后关了门，黄瀚玥才将口袋里藏着的那个小盒子掏出来。
王幼菱接过来打开，盯着里面那枚不知道门路的小型晶片看了好半晌：“所以，这是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只要知道装上这个东西后可以大幅度提升虚拟舱的性能就行。”黄瀚玥扫了一眼席安那台款式陈旧的老版虚拟舱，问，“当时安装师父用的那套拆卸设备还在吗？”
“在。”王幼菱很快从抽屉的角落里翻出了工具箱，依旧有些诧异，“这小玩意这么好用？”
“好不好用，试过就知道了。”黄瀚玥笑了笑，把工具箱递给了温滦，“大学霸，又要麻烦你了。”
温滦将手里的书搁到了旁边，轻车熟路地摸到了虚拟舱左下角第二块拆卸板，语调一如既往的平淡：“不客气。”
他正好也很好奇这种古董舱型的内部构造，就当顺手换个配件了。
这个时候，席安也终于知道了黄瀚玥为什么要专门把温滦一起找来。
眼看着自己的虚拟舱转眼间被拆卸出了一堆的零件，嘴角动了动，抬头看向黄瀚玥，问：“这是微型传感芯片？”
黄瀚玥显然没想到席安还知道这个，稍感错愕：“你连这都懂？”
席安最近也想过解决虚拟舱的卡顿问题，一有空就上星网查询资料，根据万能的网友回复来看她的这个情况基本上属于无解，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利用微型传感芯片提升整体性能。
但是现在市面上的微型传感芯片虽然品种繁多，能够适用于她这款机型的却在少数，唯一适配的几个型号又基本都是一机一芯片的原装出产模式，算得上是有市无价。
这么难到手的东西，没想到黄瀚玥居然真搞到了一个。
席安：“稍微进行过了解。”
她随口应完，刚想问黄瀚玥是从哪里弄来的，便听对方已经笑吟吟地开了口：“特意去了解这个，看来是已经感觉到什么了？怎么样，现在知道我当时提醒得对，这种老版机型确实不太好用了吧？”
这该死的欠揍语调。
席安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被憋了回去，唇角压低几分，嘴硬：“是不太好用，但也不是不能克服。”
“有了我给你带的这个芯片，以后不需要克服。”黄瀚玥一看席安脸色就知道情势不对，特别有求生欲地把话锋一转，“不过说真的，现在这种情况最好也就只能保证操作的连贯性，治标不治本。所以有条件最好还是换一台新机子，一本万利。”
他笑着眨了眨眼：“想借钱的话随时找我。”
席安直接忽视了后面那句话：“换虚拟舱的事以后再说吧。芯片谢谢了，多少钱弄到的，回头我转账给你。”
黄瀚玥顺着她的话摆了摆手：“不用钱，退下的老机子里拆下来的，不用也是丢了。”
对上席安将信将疑的表情，他指了指蹲在那利落干活的温滦：“是真的，还是老温亲手帮我扒拉下来的，不信你问他。”
大概是周围的视线太过炽热，忙碌中的温滦不得不应了一声：“嗯，我作证。”
此时他已经安装完毕将周围的挡板全部重装了回去，站起来抹了把额上的汗：“装好了，试试吧。”
席安其实很奇怪，温滦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怎么能跟黄瀚玥这么聒噪的人成为朋友。
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确定看起来不像是联合说谎，才弯腰钻进了虚拟舱里。
别看表面上没太大波动，实际上心里多少有些小小的兴奋。
看着程序启动起来，黄瀚玥留意到温滦还有些恋恋不舍地盯着虚拟舱，有些好笑地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怎么，没拆过瘾？”
温滦确实还有些心痒，也不掩饰：“旧版型号的系统挺有意思的。”
黄瀚玥挑眉：“你所谓的有意思是指？”
温滦想了想：“看起来非常复杂实际上没点屁用，能把无用功做到这种程度也很不易。”
黄瀚玥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给予了肯定：“非常精辟。”
席安在自定义房间里面进行了一连串的测试，非常惊喜地发现更换芯片之后，整个虚拟舱的性能确实有了质的提升。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就算她使用再复杂的连环操作，都不用再担心卡顿现象发生了！
这个结果让席安感到很是满意，再从虚拟舱出来的时候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要请黄瀚玥吃一整个月的早餐！不，还要包括午餐！
黄瀚玥并不知道自己即将收获席大将军一大波的感激，正在跟温滦低声确认着什么，见到席安从虚拟舱里出来，招手喊她：“这里有一个免费换虚拟舱的机会，要不要试试？”
席安小跑过去：“什么机会？”
黄瀚玥笑着看向温滦。
温滦把刚才说过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我买书路过虚拟舱市场看到的。应该是个推广活动，邀请一些街头机甲战队去参加品牌比赛，最终获胜的队伍可以获得一台最新型号的虚拟舱。报名截止日期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三天后的下午四点二十，要报名还来得及。”
王幼菱忍不住插嘴：“截止时间你都记得这么清楚？”
温滦扫了她一眼：“我过目不忘。”
王幼菱：“……厉害了。”
黄瀚玥见席安没有说话，问：“怎么，没想法？”
席安想了想说：“好是好，但是这奖品为什么只有一台？一支机甲战队至少应该有五人，根本不够分，怎么着也得每人一台吧？”
黄瀚玥如实说：“……真这样的话，这就不叫推广活动，该叫散财活动了。”
席安想了想觉得也对。
毕竟市面上一台新型虚拟舱的价格本身就摆在那里，五台奖品的投资成本确实偏高。
但是如果要她真去参加那个活动的话，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沉默片刻，再次确认了一下：“温滦，你还记得这个报名的具体资格吗，接不接受单人报名，就是团队赛可以一个打五个的那种？”
温滦：“……允许额外带一个替补，但最低要求是五人队伍。”
席安认真思考：“或者，我去校网上随便聘请四个人过来凑数？”
念头一起，越想越觉得可行。
随便凑上一队，只要能进场，上阵之后还不就是她的天下了！
王幼菱听到这里，终于明白席安是在担心什么了。
无语地指了指自己：“这么大一个活人看不到吗？算我一个，反正我又不要那什么虚拟舱。最近你不是也正琢磨着想让我多打实战吗，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练练手，不比打双排要好多了？”
席安觉得这个提议确实不错：“可行。”
“这样的话，再找三个人就够了。”
王幼菱琢磨着，缓缓回头朝着房间里的另外两人看去，露出了无比友好的微笑，“这不都来一发？”
这个微笑的含义太过明显，温滦想都没想直接把旁边的黄瀚玥推了出去：“让他去，我不会打架。”
席安抬头看去，正好跟黄瀚玥四目相对，顿了一下，问：“你可以吗？”
问的是可不可以，而不是会不会。
关于黄瀚玥的家庭背景，席安多少已经知道了一些。
机甲世家出来的孩子多少肯定都懂一些这方面的操作，这点并不需要担心。只不过看着黄瀚玥进入战斗学院的做法，很明显就是想要跟机甲领域保持一定的关系，有些事情在不确定具体情况之前，到底还是不好单方面地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