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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JX:贺渊在国外待了十几年也没人提到过“流放”那么严重的字眼。】

  乔若星觉得这个人在跟她装傻。

  如果贺渊在国外属于很正常的范畴,当初成年礼宴那些人也不会为此说三道四,顾景琰也不用最后亲自收拾烂摊子跑来跟她跳舞了。

  【苟住别怕我能赢:你家最近的气氛应该很可怕。】

  【HJX:所以我已经住在岳父的酒店三天了。】

  乔若星:“……”

  明知道苟聿很容易因为这两个字破防,他非要用,不得不说顾景琰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是贱嗖嗖,欠不噔的。

  【苟住别怕我能赢:怪不得都没见过人。】

  乔若星也只是随便感慨一下,她感觉顾景琰在逃避回家这件事果然不是错觉。

  没想到下一秒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接了之后“喂”了一声,电话那边主动打电话来的人反而陷入沉默。

  乔若星又“喂”了一声,顾景琰那边才显得有些迟钝地给予回应:“一直低头发微信,刘秘书的眼神很可怕,所以还是打电话好了。”

  声音里带着笑意。

  乔若星此时正坐在桌子前面背单词,因为这通电话有些心神不宁,注意力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耳边只有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她无意识地在白色草稿纸上画着圈。

  “打电话就没事了吗?”她随口反问。

  “其实也有事,”电话那边的人应该是一如既往地维持着看上去有些狡黠的笑,“但是如果都是挨骂,打电话还能听听声音,这样比较划算。”

  “啊?”

  “‘啊’什么,难道是我会错意了吗?”

  “什么会错意?”

  电话那边笑意减免了一些,但是没有完全散去,只是略微带着叹息回答了句“没什么”,然后由顾景琰转移话题,谈到了订婚宴,问乔若星有没有试过定好的礼服。

  因为时间过于匆忙,再弄高定也来不及,只能到处找关系找别的客人预定但又想要取消的高定单,然后加急送回品牌总部修改尺寸。

  顾景琰忙到去试礼服都是和乔若星各自分开抽空去的——

  双方都只是远远看过一眼对方的礼服,确认和自己那身足够搭配而已。

  “你订婚宴那天本人能来吗?”

  “这个问题问的也太冰冷了,安安。”

  “忙成这样,而且那天贺家的人应该很齐全,到时候可能会有七大姑八大姨抓着你哭诉贺然的事……”

  “说不定哭诉的队伍里也有贺然本人。”

  电话那边的人再一次地低笑起来,看上去也不是真的觉得不舒服或者是被冒犯了,只是冷酷无情地回想起了前几天二十几岁牛高马大的侄子猛虎落泪的场景,觉得十分有趣。

  这个人真的很恶劣。

  “我不管,如果你本人不能到的话订婚宴就取消。”

  原著里,是陆晚和贺然的订婚宴,贺然因为成年礼宴的事当场落跑,随后订婚宴变成了陆晚和顾景琰。

  现在无论是男主角还是女主角剧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乔若星都不确定原作者会搞什么事把系统强行纠正——

  说不定会让顾景琰在来的路上出车祸,然后被路过的陆晚救下这么离谱的剧情……

  玛德,越想越有可能。

  “要么你那天坐地铁来好了。”

  “?”

  电话那边困惑地沉默几秒,最后承诺“哪怕下天上下菜刀也会来”,这才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乔若星呆坐在桌子前发了一会儿的呆,后之后觉地反应过来,她随口说完很久没看见顾景琰后,对方立刻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

  “……”

  耳朵滚烫得都快从脸上掉下来。

  打开微信还停留在她那句“怪不得都没见过人”上,接下来就是长达十几分钟的通话时长。

  【苟住别怕我能赢:↑这句话并没有其他意思!!!!】

  顾景琰看着手机还没放下,很快便回复了消息。

  【HJX:反应过来了?我还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苟住别怕我能赢:我真的没有想你啊?!】

  【HJX:好,好。】

  乔若星:“……”

  ……

  订婚宴那日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是江城入冬以来难得的太阳天,明明前一天大家都还在讨论这样冷下去今年的初雪指日可待。

  订婚宴定在苟氏旗下一家新开业的超规五星酒店的宴会厅。

  作为江城最好的酒店,开业那日申请宴会厅的邀约就没断过,之前宴会厅尚未启用,是因为苟聿一直挑挑拣拣拒绝了很多请求——从电影的杀青宴到江城名人的婚礼,甚至是一些公司的周年活动……

  最后这头彩还是落到了自己的女儿头上。

  尽管不情不愿,嘴巴很硬地说“排场给到世纪婚礼也没什么毛病”,但其实大家都知道,苟聿以前只是迂回拒绝宴会厅的订单,自从乔若星和顾景琰确定了婚约关系后,就变成肆无忌惮地“我女儿要用啦你们别烦”。

  订婚宴日子也是苟聿找人算的,良辰吉时很重要,迷信这种东西必不可少。

  于是订婚宴当天,一切都显得相当顺利。

  礼服用的是“Angel·Wang”品牌,婚纱届的顶奢,乔若星在小学六年级第一次跟着江愿去看这个品牌的走秀时,就确定了以后自己要穿着这个品牌的婚纱出嫁——

  当时她抱着江愿的脖子,催促地问,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穿上婚纱?

  这一天来的比她想象中快得多。

  休息室从一开始的来来往往,门庭若市,到最后化妆师收拾好东西,送上祝福语与赞美词离开,休息室里终于只剩下乔若星一个人。

  距离订婚宴开始只剩下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已经不合适再有家长催泪的谈话或者是朋友嬉闹弄花摆弄好的造型,只留她一个人在休息室发呆。

  乔若星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身后休息室的门开了又关上,有人默默地走了进来。

  从门口到这边中间有个白纱挡风,乔若星能隐约看见来人笔挺的腰杆与宽阔的肩膀,只是没有回头,抬起手整理了下头上的白纱。

  “好了,站在那别动。”

  进来的人果然停下想往里面走的趋势。

  隔着一层纱,看着里面人影晃动,他也陷入恍惚。

  “以前我总是笃定,我要穿这个品牌当季裙摆最大的婚纱,多少钱都没有关系,我要盘起头发,要像辛德瑞拉那个造型完全一样……等仪式开始,拎着裙摆从红毯走过,方圆几米内都是我的裙摆和头纱,最好头纱长到我人已经到了主舞台,头纱的尽头还在宴会厅门口。”

  “我要我走过的地方,裙摆摇曳,美翻全场,让所有人羡慕又心生敬畏,就像面对真正的小公主。”

  她停顿了下,又轻笑一声,“好他妈幼稚。”

  此时此刻倒映在镜子里的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修身的鱼尾纯白婚纱将她的身体曲线完美勾勒,纤细的腰在流线中真的像是人鱼的腰尾,婚纱的特殊材质哪怕只有一点儿光都会有低调奢华的珠光璀璨;

  胸口大胆的低领设计,大方又不显露骨地将她胸前有几两算几两完美展现,若隐若现的边缘弧度,遮盖在精美的手工蕾丝花样下,听品牌的销售说,是贺先生那样的人看见了都问一句“还有没有别的款式”的程度;

  没有夸张的大裙摆,也没有被盘起的长发。

  披散下来的长卷发垂落腰际,柔软得如同云朵的头纱层层叠叠地被固定在黑色长发之上,头纱只是与头发等长,上面有与胸前的手工蕾丝同样的图案。

  额前的碎发被梳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这样的话看上去好像就比平日里穿卫衣和背书包的自己成熟许多——

  可能也与化妆师精挑细选的口红颜色有关系。

  “人最终得到的,好像和在心中的幻想总是有所偏差。”

  乔若星撩起柔软的头纱,层叠设计从她面颊边缘垂落而下——

  “但是我这个人就是很容易满足,哪怕和想象中相去甚远,但如果结果不错,好像也会觉得自己是个被眷顾的幸运儿。”

  乔若星转过身,望着隔着一层雾朦阻挡,站在门边沉默的保镖先生。

  “如果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什么样的结局,我都不遗憾。”

  后者今天看上去和过往没有任何区别,依然是保镖该穿的那身廉价黑色西装,有一段时间没打理过的细碎黑发垂落,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

  现在这样中间隔着一层阻挡,乔若星也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绪。

  不过也没心思去追究这件事,乔若星冲他笑了笑:“你进来做什么,在门口守着就好。”

  就像是对王叔之类任何一名保安的心平气和。

  不再任性冲人大呼小叫的苟大小姐让夜朗有一瞬间的恍惚,那种被疏离的感觉比任何时间都来得更加强烈。

  其实本来就不熟,压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夜朗动了动唇,但是没找到自己鬼使神差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外面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他却觉得沉默寡言的自己好似被大雨淋透的野狗,不知道从何而起的原因,记忆缺失了一块的感觉十分强烈……

  野狗蹲在雨中的角落看着光鲜亮丽的宾客来来往往,越发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于是凭借直觉转身,狼狈地拱开了大小姐的房门,任由自己肮脏的爪子踩过她整洁的房间铺着的软垫。

  ——野狗毫不犹豫的来到它觉得自己应该来的地方。

  然而整洁的房间内,大小姐好像并不是总是等在那里,大呼小叫着“你怎么弄成这样弄成这样你还敢回来”,然后拿来浴巾给它擦擦。

  正如今日,她只是站在很远的地方,温和地告诉它,站住,别再靠过来。

  “婚纱。”

  男声响起,因为过于沙哑显得并不好听。

  “很适合你。”

  几秒的宁静。

  站在落地镜前的大小姐笑得弯起双眼。

  “是的啦,谢谢。”

  无论是大裙摆到需要用上鱼骨撑的蓬蓬裙,还是优雅修身的鱼尾礼服……

  如果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什么样的结局,她都不遗憾。

  ……

  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周雨彤探了个头进来喊“准备开始咯”,定眼一看,看见站在房间两个极端角落遥遥相望的乔若星和保镖先生——

  她“哇”了声,“你怎么进来了这里面又不会有人躲在化妆桌下等着暗杀快点出去啦工作也不用那么尽职尽责!”

  一边碎碎念,一边推搡着保镖将他赶出去。

  休息室的门被人打开,又关上。

  乔若星无所谓地笑了笑,拿出手机。

  【苟住别怕我能赢:人呢!!!到了吗!!!】

  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发微信什么的,过去很少主动看手机的人这一次回信息回的很快。

  【HJX:虽然不是坐地铁来的。】

  【HJX:但早已等候多时。】

第69章 Lover(内涉原著向IF线)

  她走向他。

  夜朗今日来受到了一些幻想的困惑。

  大概就是走着走着路好好的, 眼前的真实场景就会被虚幻的幻想替代。

  比如此时此刻,站在休息室门前,絮絮叨叨的少女拉着他说话,叫什么名字他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大概是姓周, 是乔若星的朋友, 总是表现得像是躁动不安的土拨鼠。

  他明明在听她说话,听到什么“你怎么能进去啊新娘的first look当然要留给新郎啊”这种话时, 他甚至还记得冷哼一声表达对这项习俗说法的不屑——

  但是只是一瞬间, 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在远去,拉着他的人从嘴巴一开一合停不下来的土拨鼠, 变成了另外一副他熟悉的面孔。

  【“嘿嘿,夜朗, 告诉你个离谱的事, 我听他们说, 贺然不见了, 就是还有半个小时订婚宴就要开始,他手机关机,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废物。”

  站在夜朗面前的人, 两人之间没有隔着一道他过不去的阻隔。

  她身上穿的也不是婚纱, 而是一件普通的灰色卫衣,下面配着一条烟灰色的短裙, 长靴, 脖子上围着毛茸茸的白色围巾, 她笑得眼睛都失踪不见。

  大拇指朝后, 指了指身后紧紧关闭的休息室,“现在里面正人仰马翻。”

  苟大小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陆晚她讨厌,自从解除婚约后贺然也是眼中钉,眼下两人出了那么大篓子,她第一个站出来放鞭炮。

  听完她一大串的演讲,保镖先生却依然沉默寡言,只是听见她说什么休息室里人仰马翻,想到了休息室中的少女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和邻居,于是回头望了一眼,浅浅度蹙眉,似乎有些担忧。

  “看哪?”

  面颊被冰冷的指尖捧住,强行把他的脸转了回来。

  “看我。”

  顺着那捧着自己脸柔软却冰冷的指尖低下头,对视上因为不高兴蹙眉的杏状眸,两人目光碰撞了下,夜朗才开口:“冷吗?”

  乔若星一愣:“什么?”

  夜朗目光再往下,扫过她裙摆与过膝长靴之间的腿,白花花的皮肉堂而皇之暴露着,外面温度将近零下。

  “不冷啊……等等!”乔若星眼中的惊喜的烟花“啪”地炸开,“你关心我啊?”

  夜朗无语片刻,面无表情地,在苟大小姐的抱怨中,抓着她的手腕,冷酷地将她捧着他脸的爪子扯了下来。

  只是面颊被触碰的地方,仿佛上一秒,那冰凉又柔软的触感还在。】

  眼前的一切突然消散。

  周围形形色色人们交谈的声音传入耳,周雨彤转着圈圈扯着嗓子:“时间快到啦,清场清场!”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没有所谓的兵荒马乱,也没有暗自垂泪的陆晚,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乔若星。

  不是穿着卫衣和短裙,同一个人却如此盛装打扮,白色象征着纯真与世上一切美好祝福的婚纱在酒店宴会厅前走廊的灯光下珠光闪烁。

  头纱已经放下,她手执粉色绣球捧花,今天的她,不是看戏的那个,她是主角。

  在与保镖先生擦肩而过的瞬间,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手腕上戴着与礼服同款的蕾丝装饰,被保镖先生猝不及防的一握,脆弱的蕾丝出现了一丝褶皱。

  隔着放下来的头纱,乔若星面无表情地望向死死禁锢着她的男人,半晌,淡道:“夜朗,放手。”

  那平坦无起伏的语调,她甚至没有问:为什么抓住我。

  夜朗下意识松开了手上的力道。

  那种上楼梯踏空的感觉又出现了。

  ……

  红色的地毯在脚下延伸,眼前宴会厅的大门和原著中描绘得一模一样。

  描金图腾从门的最上方向下蔓延,不是普通的描金样子,是苟聿连续否了七个方案,最后才由某位少数民族设计师结合少数民族图腾与现代艺术定下的稿——

  听说融合了很古老的文字,祝福每一位通过这道门的人此生平安喜乐,得以善终善了。

  轻纱下,乔若星弯了弯唇角,握着捧花的手无声收紧。

  刚才她在休息室里得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地一声,剧情到了【订婚宴】情节,就像是脑中有一块地图上原本覆盖的云雾被驱散,她可以即刻阅读。

  放了以往她可能就直接无视了系统提示,毕竟曾经对原著和她无关的事压根不感兴趣——

  但现在有了。

  她想看看贺然逃跑,顾景琰和陆晚订婚那天发生了什么。

  ……

  【蕉蕉:原文是这么写的。】

  「陆晚躲在休息室中,休息室里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她熟悉的人或者是朋友,在场唯一熟知的是夜朗,可是在这种场合,他被乔若星看得很严,两人也没什么交谈的机会。

  镜中倒映的是她的身影,纯白色的婚纱,宽大的裙摆,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自己穿上婚纱是什么模样,想必是幸福和期待,但是没想到,她只在自己的脸上看见了彷徨和茫然。

  “贺然呢?”

  “电话打了,关机。”

  “这个家伙!太不像话了!让周彦几他们几个说一下平时他们会去的地方,去找啊!外面那么多人,丢死个人了!”

  “惯坏了,都是被你们这些人惯坏了,他这个没有担当的样子!”

  周围的人骂声不断,大多数是贺家的长辈,他们心急火燎地当着陆晚的面讨论着贺然在订婚宴上消失的事,肆无忌惮,却从头到尾没有人想到上来安慰她哪怕一句……

  他们只关心,外面亲朋满座,他们贺家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

  休息室的门开了又关,缝隙间,陆晚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乔若星,笑容灿烂地拽着夜朗在说什么,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陆晚苦笑了下,她怎么可能心情不好?

  当时和贺然解除婚约多狼狈,现在她看着同样狼狈的自己,恐怕觉得大仇得报。

  陆晚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哭泣一下应景,但是垂泪之前总想到那天贺然狠狠地甩开她,大声质问她:“你和小叔那天晚上到底在休息室里发生了什么?就这个样子你还让我娶你,是准备让我成为整个江城的笑话吗!”

  眼泪早就在那天流干了啊,她只能摇着头说“真的没有”,除此之外,尊严让她别的解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难道还要把细节告诉他吗?

  把顾景琰为了苟大小姐不被惩罚,与她的交易告诉他,告诉他自己是一个在金钱与权利面前也会动摇、最后屈服低头的普通人吗?

  那只会让她再一次沦为笑柄罢了,就像以前她坚信的、她笃定的、她坚持的,在一瞬间,全部崩塌。

  兵荒马乱之间,休息室的门被推开,身着随意一套正装的男人年轻英俊,气场却压过了特意打扮过的贺然的父亲。

  笑容少见地在他脸上消失,冰冷的瞳眸扫视瞬间安静下来的休息室,贺然的父亲,顾景琰的哥哥脸上难以掩饰的焦虑:“阿津,找到贺然了吗,那小子平日里最听你的——”

  “再听我的也不会让关机的手机单独让我拨通啊。”顾景琰弯了弯唇角,语气讽刺,“既然决定了失踪就注定不可能再回心转意出现,与其现在到处找他,不如想想怎么应对外面那些宾客。”

  贺氏正在向上的阶段,朝气蓬勃,良好的企业形象让他们在各行各业业务的展开所向披靡,正是一切步入正轨的时候——

  在这种紧要关头,贺家嫡长孙搞出“迎娶斋普区少女”的新闻已经是惊天动地,最终在顾景琰的操作下,“豪门无门槛”的人设已经操了出去,无数人看见了“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

  最后童话版本的舆论,终于遮盖去了“无章法”“弃原本的千金未婚妻、毫无责任心”此类说法,占据上风。

  结果临门一脚,贺然逃婚,仿佛一巴掌打在贺氏掌权人的脸上,他心想,到底是被宠坏了的纨绔子弟,任性至极。

  最后还是顾景琰自己给自己挽尊,身后背负着所有人期望的目光,男人一步步走向陆晚,停顿了下,居高临下地问:“陆晚,介不介意换个新郎?”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随手取过了原本为贺然准备的栀子花,随手别在胸前——洁白的栀子花,与很符合新娘身份和形象的手捧栀子花相互呼应。

  在陆晚呆滞的目光注视中。一瞬间所有人都知道了顾景琰是要做什么,贺老爷子拐杖狠狠杵地:“不行!”

  贺然虽然为他看着长大的孙子,但是到底还是隔代,亲厚溺爱,虽然觉得他要娶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女属实胡闹,却最终由着他去——

  但顾景琰不同。

  他是他最优秀的小儿子,贺氏的掌权人,贺家的顶梁柱!

  怎么可能便宜一个来路不明的黄毛丫头!

  贺老爷子又气又急,当即恨不得把贺然找出来打一顿让他睁大眼睛看看自己闯了怎么样的泼天大祸!

  然而作为当事人,顾景琰却始终眉目淡然,栀子花已经落在他胸口,回头看了看始终一言不发的陆晚,他眼微微弯起:“只是走个过场,陆小姐无需担忧。”

  这话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提醒。

  订婚而已,只要后续控制好舆论,发酵个一两天再压压通稿,根据现代人们的习性,只要没人提,最后的结局不过不了了之。

  “该有的精神损失贺氏一样不少会落实,”顾景琰指尖弹过胸前的栀子花,一瓣花瓣落下,男人的面色自然,带着漫不经心的戏谑,“刘秘书会联系你。”

  是那天。在轮船的休息室里,一模一样的谈判语气。

  ……」

  【蕉蕉:原文阅读完毕。】

  【蕉蕉:啊,这里好像男主也没准备真的娶女主,协议订婚——】

  【蕉蕉:也对,差点忘记了原著是虐文,虐文应有的固定套路,就是该有刚开始男主对女主冰冷协议最后自己被自己定下的协议啪啪打脸的过程!】

  乔若星:“嘁。”

  乔若星:“我跟他可是一个字协议没提。”

  唯一有的承诺就是承诺顾景琰,可以用蝴蝶酥的发票兑换嫁妆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