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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会开惩戒大会。

  不管如何,她既已选择这条路,自然早就清楚这些了,见谢似淮让开路,不耽搁就过去了。

  直升机过道还是太窄了。

  即使谢似淮侧开身子,楚含棠从他身边经过时,还是碰到了他的手,冰冰凉凉的。

  一擦而过。

  她指尖微动。

  楚含棠加快步伐回到座位上,他没过多久也在她身边坐下了。

  又过半个小时,直升机降落了。

  哨兵与向导有条不絮地下去,楚含棠一下去就感觉呼吸略困难,这里满是硝烟味。

  就像是不久前才发生过一场恶战,她忍住想捂住口鼻的冲动,看向过来接他们的W国哨兵与向导。

  这里确实发生过恶战。

  W国的人跟他们分析目前的情况,楚含棠认真地听着。

  恐怖分子劫持了一大批本地居民,将人尽数带到了一栋废楼里,他们需要将人质解救出来。

  还有一个重点。

  那就是废楼里有炸弹,而加入恐怖分子的哨兵熟悉W国哨兵的行动方式等等,W国哨兵屡战屡败。

  W国的人跟他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然后准备行动了。

  没什么时间休息。

  刚到就快要行动了。

  这些人给他们分配枪支弹药,楚含棠拿到一支方便携带的短枪,将它牢牢别到腰间。

  她收拾好,下意识地往旁边看。

  谢似淮没有去领枪,而是眺望着远处,那是一堆废墟。

  楚含棠看了一眼在池尧瑶身边嘘寒问暖的殷勤柳之裴,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到谢似淮身边。

  他转头看她,“楚向导。”

  楚含棠指了一下腰间的枪,“你不去领枪么?”

  谢似淮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支枪,“我有我自己的枪。”

  也行吧。

  她现在其实有点儿紧绷,当向导这么多年,第一次来这种战场,这样一对比,以前都是小意思了。

  楚含棠努力让自己适应这里。

  大概三十分钟后行动。

  而谢似淮五感太强了,即便有意识地屏住呼吸,属于楚含棠的信息素还是拼命地往里钻。

  他冷不丁问:“薄荷味?”

  楚含棠反应变得有些迟钝,“什么薄荷味?”

  谢似淮微微一笑,“当然是楚向导你的信息素味道。”

  提起这个,她又往旁边挪了下。

  他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楚向导以为我不喜欢你的信息素,所以在直升机上和现在才会远离我?”

  难道不是么?楚含棠安静一秒,“这种事也正常……”

  比如有人觉得榴莲香。

  有人觉得榴莲很臭,闻着想吐。

  谢似淮打断道:“楚向导你误会了,我很喜欢薄荷味的信息素,并没有不喜欢,它好闻。”

  楚含棠听得微怔。

  很喜欢薄荷味的信息素,对啊,他说的是很喜欢这种味道而已,为什么她听起来却有其他的感觉。

  抛开这个不说,她还挺高兴的。

  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

  楚含棠也偷偷地闻了闻,虽然自己闻不出什么味道。

  因为人类的慕强心理,她对谢似淮这个少年哨兵还是挺有好感的,想跟对方多说几句话,要是双方能交个朋友那就更好了。

  附近还刮着一阵阵热风,将烟尘碎屑吹起来。

  有几片飘落到谢似淮的脸上,她顿了下,“你脸上有东西。”

  他抬手拂了拂。

  没有碰到。

  楚含棠有点儿奇怪。

  五感超强的哨兵对触感也很敏感的,为什么会感受不到那些碎屑落到脸上的哪一个部位。

  疑惑是疑惑,她还是想帮忙。

  楚含棠微微地踮起脚凑近谢似淮,“我来帮你吧。”

  随着她的靠近,薄荷味的信息素将他完完全全地包裹住,像是要吞噬过来,他又不想躲开。

  温软的指尖划过他脸颊。

  谢似淮强忍着想要蹭楚含棠的欲望,等她给他擦掉脸上碎屑。

  大脑中那些承载过多的信息因为楚含棠轻轻地触碰而消失,减轻了负担,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柳之裴忽然叫了楚含棠一声,“要行动了!”

  楚含棠刚好给谢似淮擦干净了,回头应了,“我这就去。”

  他垂了垂眼睫。

  在闻着薄荷味的信息素。

  她见谢似淮一动不动,拉过他的手腕,一起往大部队方向走。

  谢似淮却突然抽回手。

  一点点触碰还可以,一下子来这么大范围触碰,太刺激了,能够令他的神经时时刻刻处于兴奋状态。

  这一种兴奋仿佛能使血液在身体里面横冲直撞,增加他的战斗力的同时又很难耐。

  楚含棠走到一半,感觉手一空。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谢似淮把手抽走了,认为是自己鲁莽了,“抱歉,我不应该随随便便碰你的。”

  谢似淮指腹摩挲着被楚含棠触碰过的手腕,“没事。”

  这算是个小插曲。

  见他好像真的没放在心上,楚含棠才把这事揭过,专心参与到对抗恐怖组织的行动之中。

  十多分钟后。

  他们跟着W国人到恐怖组织占领的废楼附近。

  哨兵先进去,向导在外面候着。

  楚含棠手覆上腰间短枪。

  她连呼吸都不敢放大,因为恐怖组织里面有哨兵,这些人的听觉等等不逊于他们的哨兵。

  “砰”一声枪声打破平静局面。

  他们潜进入的哨兵被人发现了,上头立刻吩咐道:“哨兵去吸引恐怖组织的注意力,在外面的向导进去找机会解救人质。”

  楚含棠马上贴着墙往里走。

  柳之裴跟她相隔几步。

  这个命令显然会让向导冒险,但如果不这么做,那么等到恐怖组织引爆炸弹就晚了。

  楚含棠一进去就能听到源源不断的枪声,震得耳朵嗡嗡嗡。

  不敢想象那些听觉灵敏的哨兵听后会怎么样。

  听上头说人质在五楼,楚含棠握着枪稳步前行。

  到五楼了。

  向导头对各位向导打了个手势。

  她点了点头,谨慎地看向守着一群人质,带着一把机关枪,身形强壮的一名恐怖分子,其他恐怖分子被他们的哨兵调虎离山了。

  当他们做好心理准备行动时,这一名恐怖

  分子被人桎梏住。

  谢似淮从窗外进来,在恐怖分子举起枪前,一脚踹向他握枪的手,再用消音枪抵住他脑袋。

  然后问对方炸弹有多少。

  恐怖分子不肯回答。

  谢似淮没有再等,直接开枪击杀,将他的尸体扔开。

  楚含棠与其他向导将人质带走。

  她走在最后面,回头看发现谢似淮好看的眉头微皱,他正在接受着外界各种各样的信息。

  狂躁。

  想杀人。

  杀了一个恐怖分子远远不够。

  “楚含棠!”正在下楼梯的柳之裴发现楚含棠不快点儿离开,一边互送人质离开,一边小声叫她。

  这一声小到不能再小的楚含棠,令谢似淮抬起了头。

  一看见她,他眼底有一秒钟的清明,随机又被狂躁覆盖了。

  楚含棠暗道不好,做了个手势让柳之裴和其他向导先离开,自己则跑到谢似淮身边,“你需要疏导。”

  谢似淮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这是到认不出人的地步了?楚含棠心急如焚。

  他们也算是认识关系了,总不能任由谢似淮成为失控的哨兵。

  她暂时没让其他向导留下来。

  因为楚含棠虽然才认识谢似淮不久,却知道他不喜欢向导为他疏导,需要等到他答应才行,否则只会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所以楚含棠想经过谢似淮的同意,到时再通过对讲机对柳之裴说需要一个女向导。

  总不能没确定就叫人留下,万一害别人有危险怎么办?

  枪声在不远的地方响起,楚含棠想伸手过去将谢似淮拉到角落中,又想起他貌似很不喜欢她触碰他。

  手伸到半空。

  又硬生生地停下了。

  楚含棠放低声音道:“你现在的状态真的需要疏导,只是普通的精神疏导而已。”

  还没得到谢似淮的回答,她先听到了一道爆炸声。

  耳机响起其他人的声音,“人质皆已解救成功,恐怖分子引爆一些炸弹了,所有人撤退、撤退!”

  她顾不上谢似淮是否不喜欢被自己碰了,拉过他就往楼下走。

  废楼除了他们,还有不少哨兵。

  哨兵先后逃出去,谢似淮一开始很安分地被楚含棠牵着走的,后面忽然停下来了。

  她回头看他。

  不敢说话。

  怕被已经做了恐怖分子的哨兵听见,只能用眼神问。

  谢似淮却仿佛沉沦在另一个世界中,滴滴滴,滴滴滴,很小很小的声音,一般哨兵也听不见,可他五感比这里的哨兵都强。

  楚含棠出冷汗了。

  数秒后,谢似淮歪过头看向三楼最后面的一间房间。

  一个定时炸弹……和一个活人。

  呼吸很微弱,快死的那种。

  楚含棠听不见,但能猜到他是听见什么了,用手指在他掌心写字,问那里有什么。

  谢似淮微凉的指尖也划过她。

  他写下三个字,炸弹、人。

  人指的应该是人质,如果是要引爆炸弹的恐怖分子,他们一人直接离开废楼就行。

  还没死的人质,那就得救。

  楚含棠刚想通过对讲机对部队说,谢似淮就切断她对讲机的信号了,他抬起苍白细长的手指放到薄唇上,做了个噤声动作。

  薄唇红,手指白。

  黑色手套只到中间指节下方。

  她明白了,这是有别的情况出现,连呼吸都慢慢放轻。

  怕呼吸声也能被听见。

  附近忽来了两名哨兵恐怖分子。

  如果用对讲机,无论是对面传来声音,还是她说话,都能被他们捕捉到,迅速地定位过来。

  到时候就处于被动位置了。

  这两名哨兵恐怖分子的体型是正宗的W国人标准,肌肉发达,一个抵两个A国人。

  谢似淮虽高,但身形纤瘦,看着不太像是他们的对手。

  少年没有丝毫紧张的神色,只有满腔的兴奋。

  先杀哪一个呢?谢似淮闻着楚含棠身上散发出来的薄荷味信息素,在失控与稍微稳定边缘来回横跳。

  他缓缓举起消音枪,对准其中一个,这一枪必须得中。

  楚含棠也紧紧地盯着枪。

  她现在不敢轻易动自己的枪。

  枪法不准,万一没射中,一个恐怖分子也没死,反而就惊动他们两个了,还不如等他先射死一个,这样一来,胜算更大。

  谢似淮平静地扣动扳机。

  子弹飞快掠去,直射其中一个恐怖分子的脑袋。

  下一秒,另一个恐怖分子迅速躲进了柱子中,还用机关枪对着谢似淮和楚含棠所在的方向一阵扫荡。

  她下意识也将谢似淮拽进了一根柱子后面,将他压在墙面。

  四目在半空相对,楚含棠这才发现自己刚做了什么。

  少年分明比她高,却被她拽着手,死死地压在柱墙上,呼吸相撞、纠缠,楚含棠忙松开,后退一步。

  谢似淮眼神蓦地闪过一丝古怪、别扭,却掩饰得很好。

  楚含棠也没发现,把注意力集中到不远处的恐怖分子身上了。

  恐怖分子朝他们走过来了,谢似淮手还握着枪,天生微红的眼尾上挑着,面容还带着少年的一丝青涩,像个天生无邪的高中生。

  还有十步的距离。

  谢似淮手腕不急不慢地转动了一下,扣着扳机的手指也抬起再回落原位,不让它过分僵硬。

  他耳朵微动,听对方的脚步声。

  不对。

  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而是两个人。

  滴滴滴,滴滴滴的定时炸弹声音也近了,谢似淮明白了,那人是把人质劫持在手上了。

  他淡定想,要如何杀了这人呢。

  恐怖分子操着一口W国话,让躲在柱子后面的他们出来。

  还要他们把枪扔掉。

  他没再用机关枪,而是用短枪对着拴在人质上的定时炸弹,威胁说如果他们不出来,那么就开枪。

  楚含棠也曾学过W国话,听得懂,果然是人质!

  谢似淮走出去了,扔掉抢。

  她来不及拉住,恐怖分子让他们出去只会开枪杀了他们,出去也许是死,可不出去也不行。

  就在谢似淮走出去后不久,楚含棠立刻用精神触手对那个哨兵恐怖分子展开攻击。

  很少这样攻击哨兵,有些生疏。

  恐怖分子是强悍的哨兵,楚含棠的精神触手攻击对他来说只是轻轻一巴掌,没什么伤害性。

  所以他只是失神一秒而已。

  可一秒也足够了。

  谢似淮速度极快地掠到对方面前,直截了当地拧断恐怖分子的手腕,骨头“咔嚓”地响,又夺过他的枪,熟练地扣动扳机。

  又是“砰”一声。

  人质是一名男人,被挑断舌头和手脚了,全身是血。

  他身上绑着一个定时炸弹,说不了话,只是无声地流泪。

  楚含棠连忙上前。

  其他人质前几日见这一名男人被挑断舌头、手脚,鲜血淋漓地被人拖出去,以为他死了。

  今天,当来解救他们的哨兵和向导问他们还有没有别的人质时,他们都说没有,所以才漏掉这名男人。

  谢似淮目光淡淡,他感情浅薄。

  楚含棠看着这个定时炸弹束手无策,重新打开对讲机。

  对面登时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楚含棠向导、谢似淮哨兵,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马上离开废楼,马上离开废楼。”

  她嘴巴动了动,“我……”

  楼梯那边传来声音,有一名落单的哨兵从八楼下来。

  他一见到他们,先是警惕地举起枪,见是自己人才放下枪。

  “还有人质?”

  哨兵插好枪,快步过去。

  楚含棠言简意赅地对对讲机说了一遍现在的情况,哨兵在旁边也听见了,皱眉道:“我们得把这个定时炸弹先处理好。”

  谢似淮半蹲下来,手指看似漫不经心地覆上定时炸弹的线。

  男人吓得拼命吞咽着唾沫,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楚含棠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谢似淮垂下眼。

  他听着定时炸弹发出的轻微响声,手指一动,拿开了红色线。

  停了。

  男人软成一团,另一个哨兵将他背起,“我们走吧。”

  对讲机又响了,“恐怖分子现在集中在一楼,如果可以,请你们尽量利用绳索等物从窗外下去。”

  这里只有一根绳索。

  楚含棠忙不迭地将它放下去,让哨兵先带男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