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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似淮看着楚含棠把粥喝完,似好心地递一张帕子过去,给她擦嘴,“好吃么?”

  楚含棠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打饱嗝了,她捂住嘴回,“好吃。”

  他笑了,“楚公子胃口真大。”

  她被撑到难受,却又不能说实话,“还可以,说起来得谢谢池姑娘和谢公子给我的粥。”

  谢似淮“唔”了声,抬眸看了眼跟白渊去不远处商量接下来路程的池尧瑶,又看楚含棠,纯属好奇,“楚公子为何喜欢池姑娘?”

  幸好楚含棠现在喝完粥了,不然喝着喝着可能会直接喷出来。

  不愧是原著无所惧的病娇男二,总是能给人惊吓,这又是一个送命题,跟病娇争女人,想不要命了?

  楚含棠绞尽脑汁地解释,“我没有喜欢池姑娘。”

  没有爱情上的喜欢。

  谢似淮望着她,如同在看跳梁小丑般,“没想到楚公子还是表里不一之人,说的和做的都是一套。”

  说不喜欢,却偷亲池尧瑶。

  楚含棠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乱如麻,又见旁边的柳之裴倾身过来八卦地听着。

  她讪笑道:“谢公子别拿我开玩笑了,我真对池姑娘无意。”

  柳之裴却插一脚进来,“楚公子,喜欢池姑娘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堂堂正正的便好,你何须遮遮掩掩?”

  楚含棠想撕烂他的嘴。

  可某人毫无所知,“池姑娘是美人中的美人,你我都是男子,对着这样的女子,即使是定力再好,或许也无法忍住不动心。”

  “楚公子你动心了也正常,我们可以大大方方争取。”

  柳之裴叹道,“所以你就别总是心口不一了,像我这样多好。”

  谢似淮面色不改,轻声重复,“这样的……女子?”

  柳之裴懒散地坐在墙头上,看着外面,咬着一根干枯枝,居然有些感慨,“对啊,池姑娘是我见过的女子之中最好的一个。”

  “以前我遇见过不少女子,但池姑娘给我的感觉跟她们不一样,反正她对我就是与众不同便是了。”

  与众不同。

  这个回答很有古早玛丽苏文的台词味道,很符合原著的感情线走向,但楚含棠听得有点儿起鸡皮疙瘩。

  不过她还是想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了,每一句话都好像在谢似淮的雷点上试探。

  这跟明摆着对谢似淮说,要跟他抢女子有什么区别?

  关键是柳之裴自己想死就算了,还拉上她垫背,说什么她喜欢池尧瑶就直说。

  病娇不会因为他赞美自己的意中人而高兴,反而会因为有人觊觎着自己的意中人而生杀心。

  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楚含棠猛地站起来,“我们待会儿就要离开此地了,都回去收拾包袱吧。”

  谢似淮看着她,眼一弯,“楚公子急什么。”

  楚含棠心虚,声音也小了下来,“就是,就是有点儿急,觉得此处奇怪,先赶紧离开。”

  刚好池尧瑶和白渊回来了,也让他们先行去整理包袱。

  柳之裴虽然性子直,有时口无遮拦,但是在池尧瑶面前还是会有所收敛,也听话地回自己房间了。

  楚含棠跑得最快。

  谢似淮没什么好收拾的,缓步出屋外,在外面走动的人似乎在避免跟他对视。

  有几个灰头土脸的小孩在玩叠石子游戏,其中有一个小姑娘看见他便呆呆地看着了,被其他小伙伴拉也不动一下。

  小姑娘仰着头看走过来的漂亮哥哥,“哥哥,你真好看。”

  谢似淮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看似温柔如水,笑着问:“好看?哪里好看了。”

  少年天生一张无害的脸,语气又是极缓,还贴心半蹲下跟对方说话,看不出以往杀伐果决,心狠手辣,以折磨人来乐的半分样子。

  小姑娘跟此处的大人不一样,对外人没有提防之心,眼也不眨,“哪里都好看。”

  他抚摸着小石子边缘,“比女子还要好看么。”

  小姑娘年纪还小,不太会思考太复杂的话,大多数时间只会顺着别人的话说,“好看,哥哥你比女子还要好看。”

  小石子锋利表面刮破谢似淮的手指,裂开了一大口子,血液染红了这一颗小石子。

  “哥哥,你流血了。”小姑娘叫了一声,手足无措。

  他却将全是湿漉漉血水的小石子塞进小姑娘掌心里,好像才发现手指的伤口,“流血了便流血了,这颗石子,送你了。”

  小姑娘对谢似淮又怕又喜,捧着小石子道:“谢谢哥哥。”

  其他孩子却怕得抱成了一团,瑟瑟发抖,想让小姑娘回到他们身后,又不敢开口。

  谢似淮朝他们几个不为他皮相所惑的小男孩看一眼,不知为何竟又笑了声,转身回去了。

  他们今日还是没能离开清镇。

  这几日有严重的沙尘暴,而此处地形复杂,倘若强行离开,可能会迷失在其中,恐怕会有性命危险。

  李大娘是想让他们立刻离开,却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最后也同意让他们继续住几日。

  楚含棠站在院中眺望远方,确实见沙尘暴从远处迅速地席卷而来,视野灰蒙蒙的。

  由于之前住的那间房门被踹坏了,李大娘给她安排了新房间。

  楚含棠把包袱放进新房间后,想去找池尧瑶,看能不能顺便刷一下好感度,才五十好感度,距离成功还有一段漫长的路。

  半路经过谢似淮的房间,随意地往里看一眼。

  她发现他又在擦匕首,而手在流着血,不仅不能把匕首擦干净,还弄得更脏了。

  “你的手怎么了?”楚含棠停了下来,目光落在沾了血的手指上。

  谢似淮抬起头,就这么望着她,不以为然,“不过是被石子不小心割破了而已,它自己会好的。”

  楚含棠看了看池尧瑶房间方向,还是将脚迈进了他房间,“不如我来给谢公子清理一下伤口吧,这样好得更快。”

  她拿过他的手,于是他的血也染红了她的手。

  谢似淮看着楚含棠坐到自己身边,低头擦干净他手上的血渍,而她离得太近,脸上细到几乎看不见的短绒毛也能被看得清。

  阴暗的念头在心里疯狂滋长着。

  连主人也不知那阴暗的念头到底为何物,只知那阴暗的念头能令人欢愉不能自控。

  他轻颤眼睫,又见她脖子白布下仍微微凸起来的喉结,目光一顿,眼神仍有排斥,却还是笑,“楚公子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她吓了一跳,“哪里不一样?”

  谢似淮慢慢地道:“以前你还给我下毒,如今却帮我清理伤口,像是民间传说那样被人夺舍了一般。”

  “我就是楚含棠,哪来被人夺舍一说呢,以前是我不懂事才会做出些傻事。”楚含棠在现代的名字也是楚含棠,一字不差。

  他念了一遍,“楚含棠。”

  楚含棠一愣,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以前都是楚公子来楚公子去的,乍一听还不习惯,可他的声音好听,念出来也好听。

  她“嗯”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侧脸认真专注。

  谢似淮移开了视线,一张玉面仿佛一分为二,一边看似慈悲,一边看似冷漠至极。

  昨晚,那夜半鬼敲了他的门。

  敲门声过后,属于楚含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谢公子。”

  谢似淮尚未上榻入睡,听到声音便抬了抬头往门口一看。

  外面之人见得不到回应,又敲了一下门,“谢公子?”

  他指尖轻轻勾着腰间的匕首,垂下了眼,语气听起来很正常,“楚公子来找我干什么?”

  “在外面不好说,你先开门。”

  谢似淮听了,又抬起眼看门口,“你真的要我开门,即使开门后,我会杀了你,你也要我开门?”

  门外之人依然道:“谢公子还是先开门,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就算你想杀我,我也心甘情愿。”

  他站起来,“是么”

  房间外面风声很大,窗户也被风沙吹砸得响声不断。

  谢似淮推开了门。

  一张跟楚含棠相同的脸映入眼帘,夜晚天气很冷,她穿着一身月牙白色的薄裙子,长发挽着少女发髻。

  她还赤裸着双脚,直接踩在黄土上面,能模糊性别的脸略施粉黛,唇色嫣红,白皙的脖子上没了突兀的喉结,正抬头看着他。

  女子打扮的楚含棠。

  可下一秒,谢似淮的匕首冷不丁地插入了他的心口。

  “原来传说的夜半鬼,不过是利用能令人产生幻觉的巫术来迷惑人的人啊。”

  “你说的,会心甘情愿给我杀,我便如你所愿了……”

  匕首一插进了来人的心口,血腥味散开,压过了不知从何而来又味道很淡的香粉味,由巫术而产生的幻觉立刻消失殆尽。

  露出了对方真正的样子,穿着白袍,蒙着半张脸,一双碧眼。

  他是一个男人,正一脸惊恐地看过来,似乎完全没想到有人会识破或不受巫术的幻觉迷惑。

  谢似淮更恶心了。

  他却笑得癫狂,手腕一动,匕首在皮肉里转了一圈,血肉被挖来挖去的声音在夜间越发阴森诡谲,“你很有勇气,恶心到我了。”

  “既然如此,我应该如何报答你呢,将你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

  男人吃疼地后退几步,却被谢似淮死死禁锢在泥墙上,匕首越插越深,此刻他神似从地狱里刚爬出来的恶鬼。

  手指也满是血,沿着手腕滴落。

  其实男人也疑惑谢似淮看到了什么,为何看似温润的一个人却形同冷血的刽子手。

  这个巫术所生幻觉并不是由使用巫术的人控制。

  而是被吸入香粉的人随机出现幻觉的,由对方内心最害怕担忧的事、喜欢的人和事或正在想的人。

  亦或者……由肮脏污秽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组成。

  谢似淮手上使劲,匕首即将要刺穿男人的心脏。

  有人从后面袭击,他侧身一躲,而手因太过用力,突然卸掉力气后有些麻,导致没能拔出匕首,将身后之人割喉。

  那人抓住机会将男人带走了,只剩下一把全是粘稠的血液的匕首。

  谢似淮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面无表情,却又在忽然之间,笑容扭曲,如同光怪陆离的碎镜子,“可惜了,暂时没能把他杀了。”

  他极慢地收回视线,又缓缓看向楚含棠的房间。

  眸色阴郁、晦暗不明。

第30章 梦她

  要在清镇待上几日, 等沙尘暴过去,又不能随处去,因为对此地不熟悉, 楚含棠无聊地坐在院子中。

  清镇出现一次沙尘暴, 短时间会在两三刻钟恢复如常,稍长时间的也会在一个时辰内恢复。

  刚刚已经过去一次沙尘暴了,现在看着周围跟平常相差不大。

  但因为李大娘他们住在清镇很多年了, 能准确地预料到下一次沙尘暴会在什么时候来,就在这几日内, 他们还是得等等。

  矮墙高度太低,她就算是坐着也能看到外面的人和事。

  几个小孩儿每天准时出来玩游戏, 这一次玩的是蒙眼摸人的游戏。

  楚含棠看了一会儿,走出院子。

  她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一名小姑娘抱住大腿,“抓到了!不过, 怎么感觉怪怪的?”

  小姑娘拉下蒙眼的黑布,仰起头看高自己不知道多少的楚含棠。

  “又是长得好看的哥哥。”小姑娘铁定是一个颜控,看见长得好看的人就挪不开眼儿了。

  楚含棠被长得好看几个字取悦。

  她弯下腰, 温柔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脸,“小妹妹, 哥哥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若答了, 我给你糖吃。”

  小姑娘点头,“好。”

  那些男孩扯了扯她的衣角, 提醒道:“你阿爹阿娘没跟你说过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么?”

  楚含棠语塞, 她这样的确好像是一个诱骗小孩的坏人。

  小姑娘却轻轻地甩开了他们, “哥哥,你问吧。”

  这些男孩见她不肯听自己的话, 也没办法,只好在旁边守着她。

  楚含棠尴尬地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大人经过,也还是说话很小声,“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传说中的夜半鬼?”

  小姑娘眼睛睁大,也学她一样很小声说话,看着就可爱。

  “没错,我们这里每天晚上都会有夜半鬼,但是我阿爹阿娘说他们不是坏的。”

  “他们只是生病了成了夜半鬼,也不想伤害人的,可是、可是……反正我阿爹阿娘让我们晚上不要开门出去。”

  生病了成了夜半鬼?什么病?

  不是巫术在作怪么?楚含棠故作不知,“如果我晚上给夜半鬼开门了,会如何?”

  小姑娘抿了抿唇,手指似有些不安地绞着暗黄色的衣角,凑到她耳边说:“哥哥不要给夜半鬼开门,他们会吃掉你的。”

  楚含棠感觉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你刚说他们是生病了才会被迫成为夜半鬼的,可以告诉哥哥,他们为什么会生病么?”

  刚说到此处,小姑娘的阿娘从附近的房屋里出来。

  见她们靠得这么近说话,她眼神闪烁,赶紧过来拉住小姑娘要走,好像很害怕被发现什么。

  动静闹得有点儿大,住在隔壁的人也走出来看,但他们却始终躲在自家院子中往外看,有些甚至只打开半扇门,透过门缝看。

  看得楚含棠毛骨悚然。

  她依然快速地塞了几颗糖给小姑娘,说话要算话才行。

  看着她们离开了,楚含棠才转身,一抬头便看到了坐在矮墙之上的谢似淮,他双手撑在墙上,腿垂下来,靴子几乎触到黄土地面。

  此刻,谢似淮看着她。

  楚含棠站住,想说些什么,又回头看看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了,“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谢似淮仿佛真的思考了一下,“从你跟她说话开始。”

  那也太早了吧,楚含棠觉得他神出鬼没的,每次都不会发出一丝声响,恍若幽魂般,“那你也听见她说的话了?”

  “嗯。”谢似淮像没多大感觉。

  明明昨晚还铁了心要找那个假扮成传说中的夜半鬼去敲他门的人,可如今看他的神色,她又拿不定主意了。

  楚含棠见谢似淮不感兴趣就没说下去了,想回屋找池尧瑶去。

  一踏入院子,碰巧遇到要拿水桶去井打水的李大娘。

  李大娘想一次性把八个房间里的水缸都装满水,而她丈夫现在不在家,只有她去。

  他们住在李大娘家,房间里的水也是他们用的,若要到远处背水回来,也应该是他们去。

  不然一个人打八个大水缸的水得打到什么时候。

  不仅是楚含棠这么想,池尧瑶也是,只见他们几个人及时地从房子里走出来,不约而同地接过李大娘手里的木桶。

  还在院子多拿了几个。

  柳之裴以前虽然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但毕竟也练过武,自然是能干些体力活的。

  他还因为没干过这种事而跃跃欲试,向往跟池尧瑶一起干活。

  这样还能争取多一些相处时间。

  楚含棠拿了四个木桶,塞了两个进谢似淮的手里,一人挑两担水,几个来回很快就能把水缸装满的。

  谢似淮看着手里被塞进来的两个木桶,却也没有直接扔掉。

  李大娘争不过他们,只好答应下来,带他们前去水井。

  住在李大娘隔壁的人看见这一幕,面面相觑,不知在想些什么,还觉得李大娘真是疯了,把这些外人留在家中,就不怕出事?

  不过他们已经在清镇住过一晚,也没见出事,想来是不简单的人。

  可正因如此,更不能把他们留下,若他们一不小心地发现了清镇的秘密该当如何?

  清镇只有一口水井,打水还需要排队,但是也不用排多久。

  这里的人一看到他们来就纷纷让开了,好像见到鬼一样避开,掉头回自己家,闭门关窗。

  楚含棠都快要习惯了。

  柳之裴倒是用手摸了一把自己清隽的脸,疑惑道:“我们长得很吓人么?他们怎么看见我们跟看见避之不及的怪物一样?”

  她没理他,走路走得有些辛苦,屁股酸疼酸疼的。

  就连池尧瑶也留意到楚含棠的走路姿势跟以前相差甚大,想问时见她偷偷揉了揉屁股位置,又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问了。

  不过后面,池尧瑶还是问了。

  不是以一名女子的身份,而是以会医术的大夫身份。

  楚含棠将自己从床上摔下地上一事含糊带过,池尧瑶又观察一遍她的走路姿势。

  被人盯着自己的屁股看,她就算脸皮再厚也感到一丝害臊。

  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池尧瑶不掺任何私情,一本正经,“不知楚公子回去后,是否愿意脱下裤子,让我看一下你摔伤的程度。”

  脱下裤子?

  绝对不行,万一被发现自己下面没男人的那个东西呢。

  楚含棠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满脸通红,把走在他们身边的人的注意力全部给吸引来了。

  而白渊一直安静地听着她们说话,清楚刚才池尧瑶说了什么。

  若是寻常,让一个男的脱下裤子,定然是不行的,可现在她是为了看对方是否摔伤筋骨等,也是情有可原,尽管他心里不是滋味。

  但白渊分得清主次,理性地看待,楚含棠的身体比较重要。

  从床上摔下摔伤屁股可大可小,以前池尧瑶和他曾见过一个从床上跌落,摔伤屁股、腰脊的人,后来那人瘫痪了。

  谢似淮也不知听没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只是转头看了她们一眼。

  楚含棠当然是婉拒了池尧瑶的好意,为了能顺利地完成任务,男子这个马甲身份自然是得捂得牢牢的。

  池尧瑶见她坚持,只能作罢,让她若是觉得实在太疼再来找自己。

  疼死也不可能找池尧瑶给自己看屁股的,楚含棠想是这么想,表面却忙说记下了。

  清镇荒凉,隔老远都见不到一棵树,白天太阳猛烈,把他们每一个人都晒成仿佛被蒸熟了的大闸蟹。

  只有水井旁有一棵千年老树。

  千年老树的叶子还算繁茂,能遮阳,他们到那里才得以喘口气。

  楚含棠口渴,直接放桶下去吊起一桶水,再倾斜桶壁倒些水出来放在掌心上,低头喝了几口,下巴也沾上了水珠。

  柳之裴笑话她是缺水鬼。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楚含棠也知道他有时候说话就这样。

  她也没放在心上,把挂在自己腰间的水袋装满,又把池尧瑶的给满上,而李大娘正在给他们示范如何才能省时省力地吊水起来。

  孔常和素心干惯活,不用李大娘多说,已经很熟练了。

  有孔常、素心两人,其他人不用去吊水,只需要等他们把水都吊起来,然后担水回去就行。

  谢似淮仰头看着头顶的这棵千年老树,楚含棠顺着他视线看去。

  她发现这棵树居然还有果,深褐色的外皮,小小的一撮连在一起,像桂圆,却又不是桂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楚含棠问:“你想吃?”

  像是没反应过来她是在问他,谢似淮过了一会儿才道:“不是。”

  不管是不是,如果这个能吃,楚含棠都想摘下来给他尝一下。

  谢似淮吃太少,她的饭量都比他大不少,经常有种怕他会饿死,走不到结局章的剧情,然后到剧情线崩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