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邵竞冷抽一大一口气。
好贪心好无耻的女人!
“我不可能娶你。”他让她别幻想了。
他的婚姻只会建立在利益上,至于晚晚,他是——
一时鬼迷了心窍。
纪莹僵了下,随后,笑开了花,“我也没说要嫁给你。”
所以,她是什么意思?
“我就给你暖床好了。”她笑得很轻佻。
“情妇?”他皱皱眉头。
他没养过情妇,从来没这想法。
但是,昨天晚上*时,他确实有淋漓痛快的感觉。
老实说,他也想有第二次。
她想了下,恩哼,笑着点头。
“做梦!”哼,他才不想和她有长久关系。
“我这就打电话给报社!”纪莹跳下床。
“你给我回来!”他急吼。
……
后来,纪莹真的成了他的女人。
两个人没有同居,但是,事情再忙,每周总会有那么一两次见面的机会。起初,他们见面不太说话,所有的时间几乎都在床上。
后来,纪莹实在是个话捞,老爱和他说东扯西的,为免自己睡觉前能耳根子清净,渐渐地,他把去她的家的时候,从晚上十点,慢慢变成了八点、六点……
后来,两个人会一起用餐,让她说个够,(做的)爱的时候不会碟碟不休。
纪莹的厨艺真的很不错,比晚晚好上几百倍也不止,她做的食品和她的外形完全不符,很温馨。
让他渐渐愿意多点时间停驻。
……
晚晚生孩子的那个清晨,也是如此。
他是成年男人,现在又是成功商人,养一两情妇真是在所难免。
他和纪莹性格很不合,老是争锋相对,但是,某些方面倒很合拍。
他喜欢这种活像跑了一场马拉松的运动,什么都不用想,只由感官负责。
这样,心就不会空很多。
“哥,你来XX医院好吗?晚晚在生孩子!”所以,江亦瀚大清早是来炫耀的?*,他真想狂骂他一顿。
但是。
“出什么事了?”江亦瀚的声音不对。
“晚晚难产——”江亦瀚已经有了哭音。
他整个人错鄂住了。
“你去哪?”见到他下了床在急忙穿衣,半梦半醒的纪莹也彻底清醒过来。
刚才电话的内容,她多多少少听见了一点。
她更知道,晚晚是谁。
从她的床上那么焦急的下来,只为了飞奔到另一个女人身边,真让人感觉不爽透了。
他根本不理她。
“她生孩子,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孩子的爸爸。”纪莹跳下床,拦住不让他走。
她逾越了!
江邵竞冷着一张脸,只想快点出去,因为,所有的不耐烦都表现在脸上,“我投资你拍新戏,让你当女主角,行了吧?”
反正,他现在大把大把花的是江亦瀚的钱,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纪莹僵住了。
“所以,你的意思——”她的声音发寒。
她陪了他四个月,就换来这个答案?
“还想当女主角,就给我闪远点!”他不客气。
他必须马上赶到医院。
纪莹眸光一寒,不再多说什么,她让出了路。
江邵竞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她的屋子。


番外:春天(五)

  江邵竞冷瞪着手机已经足足长达三分钟,他的目光很厉,仿佛这样瞪下去,手机会自动响起来。
今天是周五,按照以往惯例,那个娇滴滴的声音都会极风骚地问他晚上来不来,如果他一口回绝,纪莹就会开始缠赖,什么她想他了之类的肉麻话,一句接着一句,听到他想吐,被缠到没办法点头答应为止。
自从晚晚生BB那日起,纪莹好象从地球上凭空消失了般,再也不曾听见那含嗔带媚的嗓音。
他冷扫了几眼身旁的报纸,新戏在开拍中,娱乐版*最近风头很劲,而且——
绯闻也很多。
据说,她和新戏的男主角打得火热。
看到这些新闻,江邵竞的反应只是挑挑眉头,不置可否。
她一向绯闻很多,和她圆滑的性格,和平时说话不太把握尺度有很大关系,娱乐圈里有多少真,多少假,他现在不会太当真。
因为,她虽然艳名远播,但是,当任他情妇生涯的那四五个月里,他可以逐渐感觉到,她对*的了解并不多。她很大胆、主动、勾挑、调戏,但是,所有的行径就到此为止,在真正进行的实际过程中,其实,她有一点青涩。
让他觉得,硬要说那抹粉红做假太牵强,毕竟,她从来没有强调过跟他之前自己是*。
有时候,他觉得她其实挺简单,是个简简单单的女孩,只是习惯性的用“坏”来包装自己,保护自己。
后来,他主动去了解到,纪莹之所以红不起来,和到处都是潜规则的娱乐圈,她不肯实际“牺牲”有很大关系。
她很喜欢他。
无论她嘴巴怎么强硬,但是,他可以明显感觉到。因为,每次只要约好时间,无论他多晚过去,饭菜永远是热呼呼的,还有只要能等到他就会展容的笑脸。
但是,他也不排除,这只是她的职业道德问题。
所以,她现在的职业道德到底在哪里?身为情妇,两个月的时间也不主动联系金主,也不主动安排暖床的时间,是不是太过分了?
而且,他怎么觉得报纸里的男主角有点眼熟?当初选角的时候,他对投资的电影公司吩咐过,男主角可以由纪莹本人来选角。
傍晚时分,终于有人打电话来缠赖他,可惜是江亦瀚。
“我不去你家!”他干脆拒绝。
不是他没有风度,而是,他现在见到晚晚依然会有点心痛的感觉。
心痛着,他求之而不得的那份温暖。
所以,他为什么要去他们家,见他们亲亲我我的家庭温暖?除非他疯了,有自虐倾向!
无论江亦瀚口若悬河的怎么夸他的侄女怎么漂亮、怎么可爱,他就是无动于衷。
有什么了不起的,生的不就是个丫头片子,传宗接代还得靠带棒的!他承认,他是相当传统与古板的男人。
只是,在病房里见着那红红肉肉的小脸蛋,内心为什么会有蠢蠢欲动的感觉?见到江亦瀚招摇得到处跟人说自己有女儿了,为什么内心极度的羡慕嫉妒恨?
他呵斥着有什么了不起的时候,内心真的很不是滋味。
难道这真的是老了的现象?从渴望家庭到变成渴望一个流着自己血脉的孩子。
可是,他找谁生呢?所以,他实现不了这些愿望,都是江亦瀚和晚晚的错!他绝对不会原谅他们!
最后经不住江亦瀚的一再磨缠,他答应在外面的餐厅见面。
“这是宴天下40,的股份。”他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早就签好字的股权让度书递到弟弟面前。
江亦瀚愣了愣,有点意外。
大哥干嘛把自己的股份给将近他一半?
“我们不是说好的?我要晚晚,你要宴天下?”江亦瀚小心翼翼地问,一副生怕他反悔的样子。
他才不要换过来!打死他都不要!
“没有这些股份,你现在怎么活?”江邵竞口气很不善。
“不会啊,我和晚晚花得都不多,小宝现在花得也不多。”江亦瀚笑盈盈的理所当然道,“而且,我有一笔非常不菲的积蓄,我打算都放着留给我们家小宝,小宝长大后留学、嫁妆都不用担心。”
江邵竞胸口又一阵泛酸,老是小宝长、小宝短,江亦瀚这是欺负他是孤家寡人,没有子女可以炫耀?*,太欺负人了!
“什么都替你女儿想,那你呢?今后准备怎么办?”江邵竞冷笑着问。
“我现在在晚晚的印刷厂做总经理,一年十几万年薪,生活不成问题。”江亦瀚笑嘻嘻的。
那不是靠女人吃饭?
世界上怎么有人当小白脸当的这么开心?江亦瀚的没出息到让江邵竞气得差点吐血。
“宴天下你没有任何主事权,也不可能有行政参与权,但是你可以每年按照股率分配到红利。”他冷冷地将那些文件摔到江亦瀚面前。
他会好好经营宴天下,所以,江亦瀚每年分到的红利,够他瘫痪了也有得吃有得喝!
江亦瀚还想说什么,但是,被他厉眸一瞪。
他也不想管他死活,但是,他就是见不得“穷人”在他面前晃,不行吗?而且,他真的没道理独吞宴天下,不义之财收太多,会折福。这些话,纪莹老在他跟前念个不停,他虽然不耐,但是,其实多多少少有听进去一点。
他只是不甘,只是故意为难,所以当初才会这么狠。
江亦瀚只好没什么好说了,江邵竞的性格说风就是雨,他继续墨迹下去只会惹他不快。
用餐到中途。
“最近和宋语嫣发展怎样?”江亦瀚一句话害得他差点呛着。
江邵竞冷瞪弟弟。
“我又没说错,你对并吞宋氏肯定很有兴趣,那么大好的机会你怎么会放过?!”江亦瀚耸耸肩膀。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宋语嫣长得很象晚晚。
种种因素加起来,江亦瀚就不信江邵竞对宋语嫣没兴趣。
江邵竞怔了一下。
刚离婚那会,他确实有过这样的念头,反正都要娶老婆,眼下宋语嫣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她需要丈夫,而他需要利益。
但是——
是什么改变了他?他好象也很久没有出去继续相亲了,反正,他现在什么都有了,事业、女人,他现在有满足感,很久没有感觉整个人很空了。
“再说吧,我现在对这些没兴趣。”他冷冷道。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江亦瀚追问。
江亦瀚打着如意算盘,只有江邵竞顺利被推销了,他和晚晚的奸情时代才能如愿到来啊!
什么有兴趣?江邵竞蹙了眉头,开始深刻思考这个问题。
他啊,现在说兴趣,勉强说起来、唯一能想到——
“我想生个儿子!”江邵竞冷声道,“而且,我儿子会叫大宝!”
对!他要生个儿子,下次江亦瀚再敢跟他炫耀小宝怎样怎样,他就反呛,我们家大宝怎样怎么样!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就他一个人做爸爸吗?
闻言,江亦瀚膛目,“我还大宝SOD蜜呢!”这男人好胜心也太强了吧?什么都要和他争!
江邵竞没有被逗笑,他只是冷冷撇了江亦瀚一眼。
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只是,正当他下定了决心播种的时候,他的情妇死到哪去了?他现在已经有点习惯和纪莹(做)爱,没有想换个情妇的*。
“对了,你知道傅咏佩快结婚了吗?”江亦瀚突得说了一句。
江邵竞点头,最近傅咏佩一直报纸上秀恩爱,想不知道也难。
“她嫁的那个……许少,我们都认识一点,品德好象不太好……”在上流社的圈子里,许少的风评很差,出了名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看来,傅咏佩为了留住现有的豪门生活,真的是狗急了跳墙。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毕竟,傅咏佩的好与坏和他们已经没有一点关系。
正在这时,餐厅门口一阵喧哗,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被一群人簇拥着高调而入。
江邵竞眉头打了结,因为,他见到纪莹,还有,她挽着的男人。
那个唇红齿白的男人他报纸上见过,现在这么距离相见,他更可以肯定以前他见过这男人。
就是当初纪莹公然喂食的那个小白脸。
江邵竞顿时一阵不爽。
“纪莹,你和小德是不是情侣关系?据可靠消息,听说你包养小德已经很多年了?”媒体追问个不停。
媒体的问题,让那名叫小德的男孩缩了缩肩膀,纪莹回应只是大方灿烂的笑容。
“我们是姐弟。”
媒体“哦哦哦”个不停,很暧昧的笑。
姐弟恋这三个字,可适合他们了!
江邵竞脸色很难看。
纪莹转过身,见到他,马上高亢的与他招呼,“呀,原来我们江老板也在这!”她的动作热情到很夸张。


番外:春天(六)

  她喝多了。
记者们、剧组合作伙伴,只要是个人敬她酒,她就来者不拒。
“莹。”那个叫小德的男孩伸手想抢她的酒杯,但是,被她压下。
“你酒量没我好,还是我喝吧。”她笑笑,对着记者们又一干为尽。
完全女中豪杰的气魄。
江邵竞的眉头皱成一团。
从被请到包厢内到现在,他一直是这副表情。
现场,正有点尴尬,诽闻前男友,诽闻现男友。
媒体们都嗅到了八卦的气味,跃跃着,而与之相反的,这“三角恋”的当事人们都一脸镇定。
当然,这前男友是指江亦瀚。
江亦瀚不动声色看看江邵竞,再看看纪莹,别人可能没注意,但是他觉得气氛超怪。
刚才有好事者邀请他们一起用餐时,他本想一口拒绝,但是,连他也想不明白,江邵竞居然会点头。
江邵竞不是最讨厌凑热闹吗?江亦瀚疑惑地来回瞧着他们,真是超诡异,而且听说,江邵竞居然投资拍电影?江亦瀚差点惊掉下巴。
“纪莹,你出来下!”再她第N次帮那个小德挡掉酒,醉醺醺地靠在对方的肩头时,江邵竞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的语气很不好,在场的记者们都有点意外。
但是,他根本懒得掩饰不悦,起身先迈离。
纪莹明显得僵了一下,随后,她脚步不稳,笑盈盈起身,招呼一声,“各位,不好意思,我们老板找我有公事。”
随后,她挺了挺背椎,步出包厢。
门口的拐角,江邵竞等在那。
“为什么都不找我?”她一靠近,江邵竞就不客气的指责。
纪莹脸上没有笑容。
“没有收到我的钱?”江邵竞眉头打了结。
即使她“旷工”了两个多月,但是,他都有按时付她工钱。
虽然,这工钱其实不多,一个月十万而已。
她自己说的,象她这种小明星被人包养顶多只值这个价格。
“还是,你现在红了,要涨价?”江邵竞冷讽。
“这里有很多记者,说话不方便,我跟你上车。”她终于开口了,却是这一句。
江邵竞眸底一寒。所以,她现在是红了,怕被人知道被他包养着?!
眉头冷冷一横,他头也不回的迈离。
她一前一后的跟着他的步伐。
停车场,她上了他的车。
“下次别这样了,以后别在公开场合和我说话,以免被人知道我们私下认识。”一上车,她就淡声开口。
果然。
江邵竞的心房很不舒坦,他正想出声冷讥。
“我是无所谓,反正我的名声够烂了,但是你不同,你一定不希望让晚晚见到我们的诽闻,知道我们有不正常关系吧?!”她继续静静开口,“而且,你以后得娶千金小姐,这种麻烦还是多一件不如少一件。”
江邵竞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她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这两个月为什么都不找我?”再开口时,他的口气缓和了很多。
“你也没找我。”她淡淡道,“我很清楚自己的地位,谢谢你让我当女主角,你的分手礼物我很喜欢。”她故意曲解他当时的意思。
但是,她没有曲解的是,当日他的轻视与看不起。
原来,两个人无论身体如何亲密,这些内心深处的感觉依然不会变。
“我没说和你分手。”江邵竞一边开着车,淡淡道。
就算她是消遣品,但是,他对她也有了一定的感情。
纪莹唇冷冷一撇,“那真抱歉呢,我现在身价水涨船高,我要珍惜自己的羽翼,想退出这场关系。”她顺着他方才的误解。
纵然他再白目,也可以感觉到,她在生气。
“去你家还是我家?”很奇怪,他居然没有直接把她踹下车,马上决定结束这场关系。
“把我放在路边就可以了。”纪莹冷凝着一张脸。
以后,都没有你家我家的事了。
他踩大油门,径自往自己的别墅区方向开。
“江邵竞,我要下车!”纪莹突然激动起来,因为,他从来没有尊重过她。
她就这么让他看不起?以前,明明可以不在意的,甚至还觉得好玩,但是,现在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你不停车,我自己跳车了!”她刚烈地扳动车把。
“吱”他急刹车。
他一停车,纪莹就马上下了车。
他们的位置,刚好是一间酒吧门口,没有任何犹豫,纪莹推门而入。
江邵竞连忙跟上。
一进到地下酒吧,纪莹愣了下。
舞台上的男人们都穿得很少,几乎个个都是丁字裤。
纪莹马上明白自己误闯了哪里,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即来之则安之。
江邵竞皱着眉头,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最终还是选择坐在她身边,“你到底在气什么?”
他们在一起好几个月了,偶尔她也会发发脾气,但是,从来没象这次一样,这么久不联系他,遇见了还这么冷淡……
“我没在气什么,只是心寒。”
她叫了一杯酒,周围很吵,吵得他焦躁不已。
那些女人就不能别一直在叫什么“脱掉脱掉”?
为了表达自己没有很生气,只是很“心寒”而已,纪莹也跑到了舞台前方。
“脱掉脱掉脱掉脱掉!”她喊得很用力,象在发泄而已。
她太疯了!江邵竞脸色沉下,箭步上前,一把扯住她。
正在这时候,突然一条男式内裤从天而降,居然盖在他的臂上。
她意外了一下。
“这是谁的?”江邵竞僵住,迅速扯过内裤,瞬间大吼。
把内裤到底乱丢,到底有没有文明?!
“啊,天那,居然是男人捡到了!”周围惊呼不已的声音。
纪莹抬眸,就见一大群人都包围了他们。
而且,那一大群人围着一个裸男。
众然“见多识广”,纪莹还是尴尬了一下下。
“刚才,是谁捡到了我内裤。”肌肉很发达的裸男僵着声回答。
“你什么事?”江邵竞很不悦地挡在她面前。
真是世风日下,这间是**酒吧吗?
“摸他、摸他、摸他、摸他!”四周开始传来一大片的躁鼓声。
一大群熟女们都在起哄。
什么、什么摸?江邵竞一脸不解。
纪莹马上明白了过来,她缓慢地掩住唇,肩膀颤动,开始大笑不止。
“江、江邵竞,你中奖了,她们让你摸那个猛男呢!”纪莹推推他,很好心的解惑。
太好了!终于让她逮到报仇的机会了!
她故意跟着一大群人起哄,“摸他、摸他、摸他、摸他!”
灯光下,那一晃一晃的东西剧烈颤了下,纪莹蹦上蹦下,象个孩子般活跃。
而江邵竞终于有点听懂了,之间他脸色铁青,象受了奇耻大辱一样,从齿缝里迸出,“神、经、病!”让他摸一个男的?就算他是神经病也做不出这样的行为!
人群中有些不满的声音,仿佛在抱怨他破坏了游戏规则。
纪莹眼尖,已经瞧见几个模样彪汉,象是在看场子的男子走向这里。
糟糕!有些场子都有点黑道背景,实在不能惹!她急忙挡住他前面,怕他不合群被人扁死,笑笑道,“我替你摸吧。”不就是摸摸棒子和一双蛋,她倒还不至于这点胆识都没有。
说完,纪莹闭了眼,快速探手摸向那猛男的男性象征。
但是,她的手被及时抓住,重新睁眼,江邵竞铁青着脸,神情有点狂怒。
“这种男人你也敢摸,不怕得病吗?”他的毒舌,不仅是她,周遭也发出一阵阵冷抽声。
“你就不能给我收敛点,别象这些女人一样风骚,行吗?”他再次愤怒的低吼。
一想到她刚才居然真的敢伸手,他就很生气。
周遭这次的冷抽声,更是此起彼伏。
纪莹急忙掩住他的唇,因为,她真的很担心他会横尸在此。
她干笑着,“呵呵,我们走吧!”
但是,女人们可不干了。
“我们一致选他成为今晚的最让人有性幻想的男士!”大家异口同声。
纪莹结舌。最让人有性幻想的男士?是最让人有*想出手痛扁的男士吧?
她想拉他走,但是,那几名保全的体型真的让人很有压迫感,实在不敢硬碰硬。
“什么票选?”偏偏江邵竞还在状态外。
先生,你正在被人羞辱。
纪莹翻了翻白眼,很认命地指指舞台,“你上去吧。”他不去的话,估计他们俩今晚都别想走出这里了。
舞台上没人,让他上去做什么?
江邵竞眉头打了结,“行!”看在今晚想哄回她的份上,他大爷心情就和善一回。
江邵竞上了舞台,哪知道那些女人疯狂叫价。
“五千。”有人摸摸他的手。
“八千。”有人摸摸他的脸。
“一万。”有人抚抚他的头发。
“一万五!”更有人伸手想摸他的大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受过这种羞辱的江邵竞,被一群妖女调戏到发怒。
“三万!”大家都想得到他,狠狠把他踩在脚下,尽情凌辱。
江邵竞感觉到不对劲。
“四万一。”
“四万三!”
在那一声一声象卖猪肉一样的叫买声中,江邵竞觉得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他想下舞台,但是,左右被两名保全胁夹住。
江邵竞冷瞪着这一幕,不敢相信这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疯狂的地方。
“十万。”叹了口气,纪莹出价。
叫价声消停住。
“这十万,请大家晚上喝酒了,我男人我自己买下了。”所以,盘丝洞里的姐妹们都可以住手了。
破了财,纪莹才顺利上台,牵住了他的手。
她赶紧带着他离开。
“我才不要这么娘炮!”他想冲进去杀了刚才敢调戏他的娘们们!
“记得小时候,我初来孤儿院的时候,被一群小朋友们欺负,是你劝我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纪莹叹气,劝他别再惹是生非了。
江邵竞僵住。
孤儿院?
“虽然我在孤儿院里才待了七天就被小德的父母领养走,但是,我对你印象深刻,很怕孤独的江邵竞。”纪莹微微一笑,道出一个大秘密。
他太震撼了。
晚上,她还是跟他回家了。
因为,她真的很担心不讨喜的他被人半路给谋杀了。
一进屋,她被拉住一个宽阔的怀里。
她的唇一并被封住。
纪莹愣了愣。
江邵竞很少吻她,每次都是被她又威逼又挟迫才不得不敷衍着吻了她。
在他的舌入侵到她的唇齿间时,纪莹整个人都软绵绵了下来,双手悄悄地环住他的脖子。
这两个月里,她一次也不曾主动找过他,折磨的人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她的顺从,象最好的催情药,江邵竞吻着她,细细地,慢慢地。
虽然,这根本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但是,却又象是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
今晚的震撼太多,这些震撼,莫名的,让他心口发烫。
刚才,她让他别在公众场合和她说话,她说的那个理由,每一个出发点,都是为了他。
还有,原来他们是旧识。
很怕孤独的江邵竞。
这一句话,敲进他的心门。
突然,第一次他嗅到了她身上暖暖的气息,这让他无法抑制。
他的整只大掌都已经在她的浑圆柔软上揉个不停,揉到最后,他终于实在无法忍受了,喘着粗气,压在她身上。
他的双手很忙,一只手粗暴地扯着她的内衣,另一只已经在探进她的内裤里,一把用力扯掉她的小裤裤。
“你、你还没带套……”她的话音刚落,已经狠狠的倒抽一大口气。
全身感觉有电流通过,因为,他已经用力顶入她的体内。
纪莹拼命咬着牙,避免自己叫出声,但是,那没有任何的隔阂下,她被一阵又一阵的*冲击得快守不住了……
他占有、品尝她诱人的躯体,征服的满足感充斥胸膛,隐隐的,还有一点前所未有过的欢愉感——
那是春天快来的感觉。
……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谈恋爱。
反正,有时候,他突然上班上到一半,就会很想听听她的声音,然后,从基本每周的一会,变成了几乎天天相会。
午休时间,江邵竞握着手机一次又一次拨她的号码,但是,都只是陷入无人接听的状态。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手机响了起来,他赶紧接起来,可是一听声音,他就很失望。
“又什么事?”真讨厌,又是江亦瀚。
江亦瀚和他墨迹了半天,吞吞吐吐,电话那头的江邵竞冷笑个不停。
哼,又是来打探消息,看他什么时候和纪莹修成正果,好可以让他自己光明正大?!哼,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一个月前偷偷去领了结婚证!
他们要隐婚就隐个痛快吧,他故意当自己不知道,誓要折磨死他们!
浪费了十分钟陪弟弟墨迹,江邵竞起身,抓过西服外套就向外走去。
电影片场。
一次又一次的NG,导演都几乎快抓狂了。
“小德,你别把我当姐姐看,你要把我当成情人,这场戏你对我又爱又恨,所以,你要很疯狂地吻我,有那种你痛了,也一定要让我痛的纠结感,所以,要拿出把我吻出血来的狠劲!”她一次又一次耐心引导小德入戏。
她就一个弟弟,父母临终前,她答应过,再苦再累也会照顾弟弟。
成为明星是小德的梦想,所以,当姐姐的一定要成全他的梦想。
小德神情尴尬地点头,只能命令自己投入再投入,不想姐姐为难,自己尴尬,就不能再NG了!
……
江邵竞到了片场,就见到一场激烈的吻戏。
这让他脸色大变。
休息室,他冷漠地闷不作声,纪莹有点心虚。
“在生气?”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重重地搁下咖啡,“我去上班了。”
呃,来了马上就走?
纪莹追了出去,“喂,他是我弟弟,别生气嘛!”她轻声求饶。
现在的她,连衣着都不得不越来越保守,只因为江邵竞不喜欢,更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强。
江邵竞从来没说过喜欢她,但是,她能察觉到春天临近的脚步声。
“我在生气,是因为半年都过去了,你肚子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面无表情地借题发挥。
她答应过他,一旦怀孕马上息影!只要她息影,这种事情就不会再发生!
对于她和小德,只是工作而已,他不生气,真的不生气!
“你如果不会生,就早点说,我也可以早点做其他打算!”他低吼。
闻言,纪莹慢慢松开他的手臂,冷冷问,“什么其他打算?”
所以,他的意思是,她在浪费他的时间?
她觉得自己真傻,不是他的老婆,甚至连他的女朋友也不是,他让她替他生个儿子,她二话不说就点头。
见她的脸色发凛,江邵竞语气僵软了些许,“我……可以带你去看不孕不育……”
听到他的话,纪莹的脸色马上变了回来,“这就是你说的其他打算?”脸上已经堆满笑容。
他僵僵的点头。
苍天可以做证,其实,他刚才说的其他打算……
他就不火上浇油了,现在的他,聪明了很多。
纪莹搂住他的脖子,大声的波了一口。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的神情有了娇羞。
呃。
江邵竞的心跳加快。
“但是,在说之前,有件事情你必须得先答应我。”她神情有一点点严肃。
为了小德,她将这好消息瞒了近两个月,眼看戏快杀青了,她也终于可以圆满退场了,宣布这个好消息。
答、答应什么?结、结婚吗?他得再、再想想——
他、他的婚姻是用来利益交换的,她又没什么利益可给他。
而且,他要是结婚的话,那不是白白便宜了江亦瀚和晚晚?
他得再、再想想——
可是、可是,她以宝宝作威胁的话,他能怎么办?他总不能让儿子做私生子吧?万一,她一怒下将儿子送进孤儿院可怎么办?不行,他不能让儿子成为第二个他!他、他、他此时没办法也得点头啊!
要不,他们干脆也隐婚吧,这样即可以折磨江亦瀚他们,又不会惹她生气。
这主意太棒了!
“他不许叫大宝SOD蜜!”纪莹指了指自己尚平坦的肚子,慎重声明。
我愿意,三个字在江邵竞唇边可笑地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