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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抬头看厉衍，厉衍也在看他：“可以通过邮戳，找到他寄信时大概的地址范围。”
穆影笙眼中染上几分赞赏：“所以，你把信带回来了？”
“对。”厉衍点头：“我观察过了，所有信封上的邮戳都是一样的。”
“虽然时间久远，但是邮局还在，应该，会有一些线索。”
“没有也没关系，他既然每次都在这一个邮局寄信，那有很大的可能，他上班跟工作的地方，都在那附近。”
穆影笙点头，算是附和厉衍的话。厉衍盯着那个信封，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穆州寄信给卢元华，用的都是邮局的地址。”
“…”穆影笙愣了一下，这事，她还真没想过：“为什么？”
厉衍看向穆影笙，他相信，以她的聪明，一定已经猜到了。
穆影笙不语，把那封信又看了一遍。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在卢元华家里，她一心想看信里面的内容，倒是没有想过看信封。
抬眸看着厉衍，又看了眼手上的信封。
“所以，穆州不管是上班的地方也好，还是他住的地方也好，都不想让人知道？是这个意思吗？”
“不，不止。”
“那是什么。”
“不光不想让人知道，还不能让人知道。”
穆影笙眯着眼睛，这个是真的有些想不明白了。
“为什么呢？”
上班是平平常常的上班，为什么怕被人知道？
“而且这几年所有的信，都是邮局的地址，都怕人知道。”厉衍将那封信放到一旁，看着穆影笙的眼睛：“你没想过，这样其实非常不正常吗？”
穆影笙不语，当年才八十年代，没有后世所谓的什么隐私。所以为什么没有地址？
“而且你看，他第一封寄给卢元华的信，就把这点说清楚了。说他住的地方邮局送信送不过去，让卢元华寄邮局。”
穆影笙想起来了，第一封信好像是有这样的话。
“所以…？”
“查清楚穆州在哪里工作，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穆影笙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从追查穆州事开始到现在，确实是如此。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当时穆州的工作。
“他的工作到底是什么？或者说，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做什么的。才是这件事情的关键点。”
穆影笙不说话了。哪怕她重活一世，也很难想明白。
“算了，不想了，等回了京市再说吧。”
“回京市？”穆影笙看向厉衍：“我们不回昆市吗？”
“暂时不回，方淮已经抓住了。这次的任务，还算是顺利。上面批准了我们的货期。我已经让孙正跟他们说过了，武式他们也会放几天假。既然是放假，我们暂时不回昆市。回京市一趟。”
穆影笙点头，看向了厉衍：“回应该查我堂叔以前工作的公司？”
“这是一方面。”厉衍点头，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也让大家休息一下。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
穆影笙点了点头，这段时间，大家确实都很辛苦。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
“好吧，那就回京市。”还能去看看穆贵和。
穆影笙把那封信又看了一遍，这才放到了一边，正打算去休息的时候，发现厉衍还在她的床上坐着。
“你不去休息？”
厉衍看着穆影笙，那个眼神，一下子就让穆影笙反应过来了。
呃，刚才黎永好像只订了两个房间。所以他的意思是让厉衍跟她一个房间？
…
第278章 无声的邀请
穆影笙看着厉衍，扯了扯嘴角：“那个，时间不早了，你不回房间休息？”
厉衍看着他，眉尾一挑：“回哪个房间？”
他们一共也就订了两个房间，她想让他回哪个房间？
“你，可以跟黎永——”
话没说完，她就看到眼前突然放大的，厉衍的脸。
“…”她的身体也因为他的动作往后，却忘记自己本来是坐在床上的，这样一退，就睡在了床上。
这简直是无声的邀请。
厉衍的眸光暗了几分，头一低，直接就吻上了她的唇。
穆影笙无处可退，身后是床，她能退到哪去。
厉衍的吻不算是粗暴，介于温柔与急切之间。他身体的重量有一半压在她身上。
厚实的胸膛，灼热的体温。外面是三九寒冬，屋内却是春日暖阳。
吻，慢慢有些变质。
血气方刚的男人，克制不住，一吻结束，那双手，下意识的探进了她的衣服下摆。
穆影笙却是在此时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挡在他胸膛上。
她看着他，眸光中有淡淡的水气，面红耳赤，呼吸也有些急促。
“不要。”
“…”厉衍单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我，我没心情。”
不是害怕，也不是真的就放不开自己，只是现在，此时，她真的没有心情。
“我堂叔的事，还有，雷鸣——”
厉衍的神情一顿，他没出声，却是又一次抱住了穆影笙。
穆影笙被他吓到了：“厉衍——”
“让我抱一会。”
撩火很容易，但是火气要压下去，却极难。
穆影笙感受着他的激动，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从脸一路红到了脖子。
厉衍等着那阵谷欠望退下去，终于从她身上起身离开，退开之前，在她的唇上亲了一记，这才松开她。
“去洗澡吧。”
穆影笙也是这个时候发现了，厉衍好像不太成功。看了他身上某个地方一眼，她快速的起身，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厉衍拿着黎永今天给他的那些资料在看。
“你，去洗澡吧。”
厉衍恩了一声，放下那些资料去了浴室。
穆影笙拿起那些资料重新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穆州联系得最多的人就是张友生跟卢元华，可是现在这两个人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看样子，这个问题只能是迷了。
把全部的资料看了一遍，然后放到一旁。她拿出手机，给尹素素发了条信息，让她跟队员们说一声，如果不想直接回昆市，去其它地方玩几天放松一下过了假期再回去也行。
看着手上的蓝屏，穆影笙十分怀念十几年后的智能机。现在只能将就着用了。
穆影笙放下手机正打算睡觉，发现厉衍已经洗好澡出来了。
身上还沾着水气，理着平头的短发微湿，因为室内有暖气，他没有穿衣服，只是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穆影笙不是没看过厉衍穿着短袖在军区里训练，可是就这么直接的看着他的胸膛还真是第一次。
“洗，洗好了？”
“恩。”
穆影笙没话了，他们订的是大床房，这会再把厉衍赶出去也不现实，她想也不想的钻进被窝里打算睡觉。
只是这个动作做完了，她却又忍不住捂住了脸。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邀请。
床很快就陷下去一边，厉衍上了床，她一动不敢动，身后的男人却在此时长臂一伸，直接就将她捞进了他怀里。
她的身体有些僵硬，他抱住她，带着点诱哄的语气：“怕我？”
“谁怕你了？”上辈子或许是怕的，可是这辈子，还真不怕了。
厉衍圈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又抱紧了几分：“睡吧。”
他长臂一伸，将床头的灯都关上。穆影笙一开始没动，后来又忍不住，从他怀里抬头。
“厉衍？”
“不睡？”
“不是。”穆影笙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要不，聊会天？”
“想聊什么？”
“你，你不想，那——”
“想。”厉衍知道她要问什么：“但是不想勉强你。”
其实真的不是勉强，她只是没有心情。
雷鸣刚出事，她总觉得雷鸣的出事她有责任，要让她毫无负担，毫无愧疚的就这样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做不到。
想到雷鸣，她忍不住就又圈紧了厉衍的手。
“其实，不勉强。”看到雷鸣的父母哭成那样，她的情绪也很难受。很难从里面走出来。
若不是黎永来了东省，然后因为要来找卢元华，她甚至还想再陪雷鸣父母几天：“我只是，我只是忘不掉雷鸣。”
她上辈子，对厉衍的认识很有限。几乎每次见面都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场合。
除了意外看到暴野进剧组打拳，她也只见过那个孙正几次。
她不知道厉衍有哪些战友，不知道他哪些战友最后活下来了。她甚至不知道，厉衍最后的结局。
她发现哪怕她重来一次，也有很多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太坏了。
“没人要你忘记，我也不会忘记。他们也不会忘记。”厉衍圈着她的腰，下颌抵在她的发间：“大家都会记得他。”
穆影笙沉默，厉衍的声音却是无比的坚定。
“人民记得，国家记得。”
穆影笙眼睛有些发热，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恩。”
“睡吧。”
穆影笙没再开口，她闭上了眼睛。只是厉衍的胸膛实在是火热得很，她有些睡不着。
“睡不着？”
“有点。”这段时间一直是保持高度紧张，情绪大起大落。
现在冷不防的安定下来，她却是有些睡不着了。
她突然抬头看着厉衍：“要不，你讲故事给我听？”
黑暗中，厉衍的眉心微微拧起：“我不会讲故事。”
“那，说你以前的事给我听。”
“我的以前也没什么好说的。”
“随便说，说到什么算什么。”穆影笙眨了眨眼睛，将一只手往上移了移，这样一来，她抱他就抱得更紧了。
厉衍的呼吸重了几分，他几个深呼吸，最后抱紧了穆影笙。
“可是我想听。”穆影笙抬起头来看他，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清亮。
第279章 我们两个好可怜
“我小时候的事没什么好说的。我爸你知道的，很忙。我妈以前也很忙。然后我是跟着我爷爷奶奶一起。爷爷奶奶虽然很疼我，但是对我要求也高。我三岁的时候，我爷爷就让我跟着大院其它战士一起站军姿。”
“不是吧？”穆影笙抬头看他：“这也太狠了。”
“狠不狠不好说，但我奶奶说我小时候还挺乐意的。每天大院那些战士训练的时候，我自己就跑出去了。”
“幼儿园只念了两年，就去上小学了。”
“小学念了四年。”
“等会。”穆影笙抬头看他：“你跳级。”
“恩。”厉衍点头：“我从小看他们，就觉得他们很幼稚。忍耐到了四年级，实在不想忍耐了，就跳级去上初中了。”
他在家里看的书，都是孙子兵法，军事化管理这些，可是那些小毛孩不是。
根本玩不到一起去，也说不到一起去。
穆影笙不说话了，也是。他三岁就跟着其它战士站军姿，又怎么会忍受小学那些小孩子呢？
“后来呢？”
“初中跳了一年。高中就没跳了。”
“为什么？”
“我妈不让。”
白岚虽然是医生，平时也很少跟孩子相处，但是有些育儿观念还是很新。她不想让孩子太早进入社会。
可就算是这样，厉衍上军校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五岁，比一般的孩子要小很多。
“学校能招你？”
“能。”厉衍点头：“成绩过关，各方面都达标。破格录取。”
“你真厉害。”穆影笙是真的赞叹。她这辈子一重生回来就已经是在高中时代了。
她从小虽然成绩好，但是真的也没有到能跳级的地步。
“还好。”像他这样的人，其实也不少。
“这叫还好啊。我真的觉得你好厉害。”
穆影笙的语气大大的愉悦了厉衍，他的眼中难得的染上了几分笑意。
只是黑暗中看不清，穆影笙却还有问题。
“你那么早就进了军校，之前又是跳级又是训练，你难道就没有叛逆期？”
厉衍低头看她，只是看不太清：“叛逆期？没有。”
他身为厉家的长孙，从小耳濡目染了厉永德，厉修平他们的行事，一心想从军。
他更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叛逆期三个字对他来说，根本不可能。
“后来呢？”
“后来？”厉衍蹙眉：“后来就进了部队。”
然后是无止境的训练，军演，出任务。
再后来，遇到了穆影笙——
“睡吧。”
“你还没讲完。”
“我的事都很无趣。”最重要的是，再到了后来，就只剩下鲜血跟残酷了。雷鸣刚牺牲，他不想在她面前说这些了。
“说说你自己好了。”抱着她，她的发顶印下一个吻。
“我想听听你说你的事。”
“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穆影笙摇了摇头，感觉厉衍的呼吸在她的耳边，她到底没拒绝。
“你现在知道了，我是被我爸收养的。不过我小时候，不知道。我爸收养了我之后，就开始自己在外面接一些活干。他做人诚信，生意不错。但是那个时候的钱都比较难赚。加上后来，我妈生了我妹妹还有弟弟。有段时间，家里就比较紧张。”
“我妈很疼我弟弟妹妹。小时候有什么吃的玩的，都给他们。我当时就很羡慕，也吵着闹着要。可是后来，我妈告诉我，我不能争。说我又不是她的孩子。”
再后来，不光是陈华珍会说，连穆贵和的妈也开始说。你不是我孙女，你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后来，我就不争了。”
她说得很平常，厉衍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个小女孩的无奈来。
哪个孩子可以真正的压抑自己的天性？又有哪个孩子真的可以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公置之不理，视而不见？
不是穆影笙不在争了，而是没资格去争，也就强迫自己不争了。
“阿笙真乖。”他亲了亲她的额角：“你妈妈不珍惜你，是她的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放心，我没事。”穆影笙摇了摇头，小时候还会不满，长大了真的没有那样的情绪了。
“我学习很好，我年年都拿奖学金，因为我想减轻我爸的负担。”
“所以，你也没有叛逆期？”
“对啊。”穆影笙有些想笑了，她将脸在厉衍的胸膛上蹭了蹭，带着调侃的语气开口：“我们两个好可怜，都没有叛逆期。”
就那样长大了。
“可惜，现在也没有机会叛逆了。”
以前是不敢，现在是不能了。肩膀上的责任跟担子重了，更明白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不要说叛逆了，连任性都不能。
穆影笙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小下去了。
厉衍一直没睡着，他等着她的呼吸变得平稳，等着她真正入睡。他低下头，将唇轻轻的印在她的额头上。
这是一个不带一丝欲`念的吻。如果可以，他想回到穆影笙的小时候，抱抱那个还是小女孩的她，告诉她，想要什么都没有关系。
那些话没法说，不过他还有以后。
……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厉衍提他小时候的关系，穆影笙这天晚上做梦，梦到了厉衍。
她看到厉衍坐在一辆往前行驶的车上，他没有开车，而是坐在车后座。
他手上拿着文件在看，穆影笙想凑过去看是什么文件的时候愣了一下，眼前的厉衍，好像不是她曾经见过的厉衍。
他看起来比上辈子遇到她的时候还要年长一些，脸上虽然没有多少皱纹，但是鬓角却有几许白霜。
最重要的是，厉衍的脸色很凝重，他每看一份文件，眉心就会跟着拧紧几分。
穆影笙忍不住好奇，她想凑过去，看清楚那文件上写的是什么。
可就在这个时候，汽车突然爆炸了。
呯的一声巨响之后，整个汽车变成了一团火焰。穆影笙惊呆了，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本能的想往厉衍的方向冲过去，却发现怎么也冲不过去。
她想开口叫厉衍，想问他有没有事，可是没有用，她的身体动不了。她只能看着那辆着火的车，整个人有如石柱。
第280章 只是一个梦
穆影笙在黑暗中惊醒，她不断的大喘气。房间开着暖气，她的额头却有大颗大颗的汗水。
她想伸手去开灯，灯却先一步亮了。厉衍在她身边坐了起来，看着她目光满是关切。
“怎么了？”看到她额头上的汗，厉衍转身从床上抽出纸巾，为她把汗水擦掉。
穆影笙没有动作，她怔怔的看着厉衍。那种亲眼看着厉衍在她面前出事的感觉还在。心悸的感觉还在。
她不断的深呼吸，却没有用。
“做恶梦了？”
厉衍的声音因为刚刚睡醒的关系，有些许的低沉沙哑。
穆影笙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他。
厉衍被她猝不及防的动作给惊了一下。
“阿笙？”
穆影笙不说话，她的心跳得很快。她听着厉衍的心跳，也是这个时候才想到，重生回来之后，她想过很多很多事，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上辈子厉衍的结局。
上辈子，厉衍的结局是什么？
他当时已经是那样的身份地位了，应该不需要他出任务了。那么他应该是活得好好的吧？应该是寿终正寝的吧？
是的。一定是的。那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梦而已。
可是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得好像是真的会发生一样。
真实？她的呼吸突然停了一下，她想起来了，刚才在梦里，好像在厉衍的车出事之后，有一辆车子靠近了。
那辆车子靠近的时候，从上面下来了两个人。
当时车子烧得更厉害了，她被热浪给击中，没来得清看清楚来人是谁就醒了。
如果那真是上辈子厉衍的结局，那么那两个人会是谁？
是什么人敢对厉衍下手？
“阿笙？”
穆影笙抬头去看厉衍，撞进他那双深邃的眼中。她几个深呼吸，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厉衍，你上——”
穆影笙的话突然就顿住，她觉得她真的是疯了。
厉衍又没有重生，他怎么会知道上辈子的事？他又怎么会知道他前世是怎么死的？
那个梦太真实，真实到他都忘记了眼前的现实。
“阿笙？”
“我没事。”穆影笙咽了咽唾沫，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恢复镇定：“我只是，梦到了雷鸣。”
厉衍蹙眉，第一个反应是穆影笙在说谎。
早在穆影笙被恶梦所扰时，他就醒了。睡着的穆影笙，不停的在叫他的名字。
厉衍，厉衍，厉衍…
一声又一声，急切，凄厉，而且充满了无力与无助。
她梦到了自己？可是梦到了什么？
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
厉衍心里转过很多个念头，最后却是将穆影笙搂进了怀里。
“没事了。他不会想看你这样的。”
“…”穆影笙不说话，厉衍拍了拍她的后背，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间，凌晨两点：“睡吧。”
穆影笙抬头看他，她其实还没有从那种情绪里脱离出来，而且眼前她肯定是睡不着的。
只是对上厉衍深邃的目光，她什么也没说，翻身在床上躺下，她闭上了眼睛。
抬手放在心脏的位置，那里依然跳得很快。
她转过身去，抱紧了厉衍。
厉衍上半身还光着，她也只是穿了个简单的T恤睡衣。轻薄的布料，完全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柔软跟曲线。
更不要说她身上还带着天然的淡淡的馨香，然而此时他却全无旖念。
厉衍将灯关了，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穆影笙的情绪慢慢的放松下来。
她闭上了眼睛，跟自己说没有关系，这一生，已经不一样了。
她不会再允许发生那样的事，她会守着他。而且看当时厉衍的年纪，至少也是十几年后了，所以没有关系。
她有时间去改变。不管厉衍得罪了谁，她都会在那个时候提醒他，告诉他，让他避开那一场灾祸。
“厉衍。”
“恩？”
“我…我喜欢你。”
“恩，我也是。”
“厉衍。”
“恩？”
“我还会变得更强的，对吧？”
“是。”
穆影笙像是放下心来，她放松下来，将小脸在厉衍的胸膛前蹭了蹭，再次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不过可能是厉衍的安抚太有效，这一次，她一梦无眠到天明。
反倒是厉衍，看着沉睡的穆影笙，再也没有了睡意。
穆影笙刚才的梦境，莫名让他想到了他曾经的那个梦。那块黑色的墓碑。
厉衍的眸色沉了下去，目光转向床头，在那里，穆州寄给卢元华的信还放在那。
他有一种本能的直觉，如果穆影笙真的有什么事，那么一定跟穆州的出事有关系，也跟她的身世有关联。
眸色渐深，他抱紧了怀里的穆影笙。不管如何，他一定会把穆影笙的身世之迷找出来。
…
飞机落地的时候，穆影笙觉得自己还是不太习惯北方这种干燥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