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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被安葬在烈士陵园。举行完葬礼之后，穆影笙他们没有急着回家。
他们看着雷鸣家里，想看看，能不能为他们解决一些可能会有的困难，或者是他们有什么要求。
这也是上面的意思，不过他们的提议被雷鸣家人拒绝了。
“我们的儿子是为国牺牲，我们觉得骄傲，自豪，不提任何要求，也没有任何困难要部队解决。这是他应该的。”
哪怕难过，雷鸣妈妈的意思，却是表达得很清楚。
穆影笙有些难受。更多的却是敬佩。也正是有这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雷鸣那样阳光开朗的男孩子出来。
留下自己的电话，告诉雷鸣的父母，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说。
穆影笙跟厉衍带着队员们打算回昆市，厉衍却将穆影笙叫到了一旁。
“怎么了？”
“黎永在东省。”
“啊？”
穆影笙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黎永是谁。
这次任务从接下到现在，整个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她差点就忘记了，之前让黎永去做的事了。
“他在东省做什么？也在这里？”
“不在这，是在离这里一百公里的C市。”厉衍刚才才接到黎永的电话：“黎永找到了那个华子。”
穆影笙眼睛一亮，她看着厉衍，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告诉我，名字里有华字的，就一个人，就是当初穆州跟张友生他们所在连队的连长卢元华。他是东省C市人。他现在正在火车上，今天下午就会到C市。”
话落，他看向了穆影笙，眼中的意思穆影笙很明白。
“我想去。”穆影笙想到了之前得到的消息：“我想去看看。”
“我让孙正跟武式他们先回昆市，我们晚两天再走。呆会动身，还能比黎永早一步到。”
“恩。”穆影笙点头，本来低落的心情，这会变成了紧张。
“你觉得卢元华真的知道穆州的事吗？”
“不确定。”穆影笙摇了摇头：“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
不管怎么样，既然有这样的线索，那她就要走一趟。至少有些事情，她想亲自确认。
厉衍跟穆影笙直接开车去的C市。
他们到的时候，黎永差不多也到了。他们先去火车站接的黎永。
C市还要更北方一点，十二月的天，这边非常的冷，温度已经是零下了。
穆影笙坐在车里，却不觉得冷。只要想到她马上就要见到卢元华，说不定会知道当初的事，她就恨不得马上见到那人。
接到了黎永，他上了车，先将手上的几份资料递给穆影笙。
“卢元华，是穆州和张友生他们所在连的连长。他比穆州要大两岁。退役后，分配到了C市武·装部。”
穆影笙抽出资料来看了眼，这是这几天他们出任务时，黎永调查出来的一些事情。
黎永跑了几个地方，问了穆州的好几个战友，终于问到了，名字里有华字的人。
就只有一个卢元华。这个卢元华曾经在部队的时候，对穆州他们都非常的照顾。
他们相信，张友生爱人说的华子，有可能就是这个卢元华。
但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他们认识的，名字里有华字的其它人。但是眼前有这样的一个消息。他们还是决定去跑一趟。
卢元华自从退役后，就一直在武`装部任职。现在已经差不多到了退休的年纪了。
他们到卢元华单位的时候，他还没有下班。听到有人找，他让人把穆影笙他们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卢元华看起来五十上下，长得很是亲切。身上也能看到军人的影子。
“你好。我是厉衍。”厉衍率先介绍了一下自己：“这是穆影笙，这是黎永。”
“你们好。”卢元华看着眼前这些人，起身让人给他们倒茶，被厉衍婉拒后也不再坚持，只是招呼他们坐下：“我不认识你们啊，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你知道穆州吗？”
“穆州？”卢元华听到这个名字时，愣了一下：“认识，他以前是我手下的兵。他，他不是去世了吗？”
“是啊，穆州去世了。可是还有一些他的事，我们想要问一下。”
“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卢元华提到穆州，心情还是很伤感的。
“你们在离开部队后，有联系吗？”厉衍问完这句之后，穆影笙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了两拍。
“有啊。前两年有。”卢元华说到这个，还长叹口气：“以前在部队，我最喜欢穆州这小子，敢拼，敢做。能力也强。退役后，他前两年，还联系我联系得很勤快。当时我怎么也想不到，他后来会出那样的事。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是。”厉衍看着卢元华的表情，不确定他到底知不知道穆州的事：“我们来是想问一下你，穆州前面跟你联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卢元华不明白厉衍是什么意思：“他应该要有什么异常吗？”
“穆州是出车祸死的，被人撞死的。我们现在正在调查他的死因。所以想知道，他曾经跟谁结过怨。或者是，有没有在你面前流露过，他有什么仇家或者是得罪过什么人？”
“出车祸？他不是病死的吗？”卢元华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些人，那个意外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怎么是出车祸的死的？”
“是，他是出车祸的。当年因为一些原因，他的死因被人压下了。所以我们才来问问你，知不知道一些内情。”
“内情？什么内情？”卢元华摇了摇头：“他之前联系我，都是说一些很平常的事。就是工作顺利不顺利，最近过得怎么样这一类的，而且他的工作那么简单，怎么会有人想撞他？”
“工作？”厉衍跟穆影笙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抓到了卢元华话里的重点：“他有说他在做什么工作？”
“有啊。”卢元华点头：“他不是分配到庆市去了吗？后来他不服分配，留在了京市。他在那边一家公司当保安。”
“什么公司，你知道吗？”
第275章 曾经抱过一个孩子
卢元华很认真的思考之后，摇了摇头。
“什么公司我倒不知道，我当时还说他了，我说他为什么不服从分配？要知道，他要是服从分配，怎么说也是铁饭碗。可他说那个公司的老板对他有恩。他有报答他。”
这算是一个重大消息了。
穆影笙的心都悬了起来，她相当期待的看着卢元华：“那，他有没有说，他在什么公司？他说过吗？”
“唉哟，这个他倒没说。”卢元华的神情看起来似乎是真不知道：“京市也大，那个时候又刚刚开始搞下海，公司多得很。再说他都说了那人对他有恩，我也就没问。”
穆影笙跟厉衍面面相觑，穆影笙最后不死心的还想得到更多的消息：“那，他就没说他们公司是做什么的？也没说他们公司的老板姓什么，对他有什么恩情？”
“没有。都没说。”卢元华摇了摇头：“你们也知道说他后面出事了，他出事前曾经给我寄过最后一次来信，是说他们老板赏识他，要给他升职。我还想着他能升职，也是有前任，就不要管什么公营还是私营了。”
“他就一点也没有跟你说吗？比如，他遇到什么困难，或者是有什么难题？真的没有提过吗？”
“困难？”卢元华蹙眉，突然拍了下大腿：“我想起来了。他在出事前啊，曾经来找过我。”
“什么时候？”
“时间太久了，我都要不记得了。”卢元华想了想：“反正就是他出事前，我收到那封信之后。他那天来找我，抱了一个孩子，问我能不能收养那个孩子。”
穆影笙瞪大了眼睛，她倏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厉衍看着她激动的模样，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重新坐下。
“你是说，他抱着一个孩子来找你？男孩还是女孩？”
厉衍比穆影笙要冷静一些，人已经见到了，重要的线索也问到了。剩下的就慢慢问好了。
“女孩。”卢元华似乎是在回忆，眉心一直微微蹙着：“一个女娃，看起来像是刚出生。他问我，能不能收养那个孩子。”
穆影笙的手心在这样的天沁出一层汗，厉衍就坐在她边上，他握紧了她的手。
目光转向卢元华，厉衍看起来比她要平静。
“所以，你最后一次见到他，其实他是有困难的，他想找你帮忙，让你收养一个孩子？”
“对。”卢元华点头：“当时他抱着孩子来找我，那个孩子一看就很小，差不多是刚出生。他问我方便不方便收养这个孩子。可那个时候，我刚结婚。我对象虽然喜欢孩子，但是她刚好就怀孕了。我们不符合收养条件，我就没答应。”
“那后来呢？”
“后来？”卢元华想了想：“我让他把那个孩子送到福利院去，可是他不肯。我问他孩子哪来的，他说是从人贩子手上救下来的。”
人贩子手上救下来的？这个说法，就跟对穆贵和一模一样。
“后来呢？”穆影笙已经努力镇定了，可是依然能听出她话里的急切与紧张。
哪怕是厉衍握着她的手，也不能将她那份紧张压下去。
卢元华不明白他们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尽量回答了：“后来，他就把抱走了啊。我想留他没留住，我问他打算抱着孩子去哪里，他说抱去福利院。”
“那，他抱去了吗？”
“这我不知道，应该抱去了吧。”
穆影笙跟厉衍一起沉默，他们心里都知道，穆州并没有把孩子抱去福利院，而是抱回了庆市，抱给了穆贵和。
“还有什么问题吗？”
穆影笙摇了摇头，厉衍却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的开口：“对了，穆州寄给你的那些信还在吗？方便不方便，给我们看一下？你放心，我们只是看一下，看完可以马上还给你。”
“信？”卢元华想了想：“信在我家里，你们跟我去家里拿。”
“谢谢。太麻烦你了。”
厉衍站了起来。此时刚好到了下班时间，卢元华带着他们出去了。
他家离单位很近，他又是部队出身，一直是走路上班。穆影笙招呼卢元华上车，他也没拒绝。
厉衍开车，穆影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黎永跟卢元华就随口在后座聊了几句。
知道几个人都是部队出来的，卢元华很是亲切。
“穆州既然是出车祸去的，那一定要把真凶给找出来。”
“放心，一定会的。”
说话的是黎永，事实上查到现在，他也只以为厉衍是想调查当年的事情真木目。
厉衍此时看了穆影笙一眼，穆影笙明白他的意思，给了他一记眼神。
她已经做好准备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想，她都能接受。
卢元华家里离单位很近，是他们单位的福利房，就在单位后面两条街的位置，不到五分钟就到了。
卢元华家在五楼，他转身看着他们：“不好意思，没电梯。麻烦你们走楼梯了。”
“没事。不麻烦。”
穆影笙心跳加快，她总觉得，这一次会有重大进展。
厉衍一直握着她的手，在楼梯转角的时候。他将脚步放慢了一步，捏了捏她的手心，轻声开口：“别紧张。就算是没有线索，也没有关系。再查就是了。”
总会有蛛丝马迹留下，也总会有迹可循。
穆影笙看了他一眼，想说自己不紧张，事实上那种情绪不能算是紧张，只能说是有些急切，可最后她只是点了点头：“好。”
卢元华的家很是简朴，跟这个年代很多家庭差不多。
卢元华进门的时候，他妻子也在。看到他带了客人出来，一脸疑问。
穆影笙一行人跟卢元华的妻子打过招呼，卢元华则叫她去厨房做饭。
“别嫌弃，就在家里吃点，我孩子去外面上大学了，平时也不在家，就我们两个老的在。”
“卢部长客气了。”
卢元华也没多说，转身就进房间去找信了。厉衍他们三个坐下，都不知道，卢元华的那些信里，会有什么内容，是对他们有用的。
很快的，卢元华就出来了。手上拿着一叠信。
第276章 信的秘密
看得出来，卢元华还是很重视穆州的，这么多年，那些信除了有些发黄，保存得都很好。
“到了后来啊，他其实不常写信了。本来也就差不多几个月才寄一次。也就三十几封信。”
说话的时候，将信递到了他们面前：“给。”
“谢谢。”
穆影笙用了很大和克制力，才让自己没有失态。
她接过那些信，随意看了一眼，信封上都有日期，很早以前的。
她拿出最上面那封信看了起来。她从前面看，厉衍就从后面看。
而黎永坐在一旁没事，则捡着他们看完的信又看一遍。
三十封信的内容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很快就看完了。
穆影笙看完那些信，觉得有些失望。真的如卢元华所说，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信。
就是说自己在京市的生活，甚至有说天气的，还有就是日常问候。再没有其它了。
她的脸色有难掩的失望，不自觉就这样带出了类似的情绪。
厉衍知道她在说什么，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无声的给她安慰。
穆影笙给了他一个眼神，告诉他自己没事。可是心里的失落，只有她自己清楚。
“元华，饭好了。”
出声的是卢元华的爱人，她已经做好饭了：“让你朋友过来吃饭了。”
“这怎么好意思？”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穆影笙想走了。
不过卢元华很热情，她跟厉衍对视了一眼之后还是没走。
很简单的家常菜，味道其实不错，穆影笙却没什么胃口。
以为有线索，却又发现这些线索都没什么用。
这让她怎么能不失望？
卢元华跟黎永，还有厉衍说起了一些部队上的事，也说到一些地方上的事。
不过更多的，一直在说穆州。
“说起来，穆州真的是个不错的人。那时在院里遇到有困难的战友，他都会帮。出了部队，人家对他有恩，他就放着铁饭碗不干，而是为了报恩去人家那里当保安。这样好的一个人，可惜了。”
穆影笙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她有些食不知味。
卢元华的妻子倒是相当的热情，一个劲的招呼他们吃菜。看得出来，她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
吃过饭，卢元华看着他们，很是感慨。
“穆州真的是一个好人，我不知道这样的好人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既然你们查到这了，希望你们尽快的找出凶手吧。”
“会的。”
穆影笙点头，她打算离开，厉衍却拉住她的手。
“卢部长，你看，我能不能拿一封穆州的信走？”
“拿一封？”
“是啊，拿最后那封，就是他说他要升职的。我想看看，还能不能查出些别的来。”
“没关系，你们拿去吧。”卢元华长叹口气：“只希望，你们快点抓到凶手。”
这个也是穆影笙的想法，没有说更多，她离开了卢元华的家。
从卢元华家里出来，C市的天已经暗了下来。黎永已经订好了酒店，三个人是直接去了酒店。
黎永知道厉衍跟穆影笙的关系，只订了两个房间。他早早就回房间休息了。
穆影笙跟厉衍回到自己的房间，穆影笙其实并不累，却能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这一趟，毫无收获。将自己的身体在床上躺平，她真的不知道，当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总有一种越找，迷雾越深，越看不清楚真木目的感觉。
“也是有收获的。”
厉衍看着穆影笙，走到她旁边坐下，将她的手拉过来包裹进自己的掌心里。
“你今天看到卢元华，想必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是一个不错的人。”
穆影笙就这么看着他，她眨着眼睛，不太明白厉衍的意思。
“你看，卢元华是个好人。按着之前穆州的信，还有之前问过穆州其它战友的话，都能感觉得出来，卢元华这个人不错。他对穆州那样照顾，穆州抱走了你之后，没有随随便便把你放到福利院，第一时间选择让卢元华来照顾你。说明什么？”
穆影笙坐了起来，想着厉衍的话。
“就算是卢元华表示了他不能收养你。他也马上找了你现在的养父。按时间推断，他应该是离开卢元华家里，马上就去找你爸爸了。”
厉衍说着自己的推论：“你看，卢元华也好，他妻子也好，都是很好的人。你在这样的家里长大，一定会受到很好的照顾。这说明什么？说明对穆州来说，他当时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把你抱走，送人，可是他都考虑了，你以后可能会有的遭遇，人生，甚至养父母的条件，都参考进去了。”
“…”穆影笙不说话，认真想想，还真的是这样。
卢元华家境不错，两口子都是有单位的人。这个年代，她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生活应该会相当的好。
就算是穆贵和家里当初穷一点，可是穆贵和也是一个肯干又肯拼，做事很是努力的人。
更重要的是，陈华珍虽然有时候很偏心，但是对她认真说起来，也算是不错。
至少没有像那些继母，或者是养母那样为难她。，
而穆贵和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到大，对她都相当的宠爱，比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
“我有一个设想。”
“什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或许是穆州说的，那个对他有恩的人的孩子。他想报恩的这家公司，或者说是这家公司的人，在当时应该出了点什么事，然后他要么是受人之托抱着你赶紧离开。要么就是他知道对方要出事，把你抱走。”
“可是他又怕你会受苦，所以才想办法为你选择更好的养父母收养你。你觉得呢？”
穆影笙不说话，厉衍的分析，其实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有一种可能，当时她亲生父母遇到麻烦了，委托穆州把她抱走。
另一种可能就是，她亲生父母遇到麻烦，穆州自作主张带走了她。
不管是哪一种，从他用心为她找收养家庭来看，他的动机，应该都不是坏的。
“那，会是什么事？我的亲生父母会是遇到什么样的麻烦，让他们做这样的决定呢？”又或者是，让穆州做了这样的决定？
穆影笙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她最后再次看向了厉衍——
第277章 会是什么样的麻烦
在二十多年前，会是什么麻烦？
厉衍蹙眉，他也在思考，会是什么样的麻烦。
不过，确实是想不出来。
“厉衍——”
本来想问的，又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穆影笙伸手拿起了厉衍带回来的那最后一封信，试图从上面找一下，会不会有什么别的线索。
穆州的字迹算是中规中矩的那种。这个年头的人，对练字还没那么在意。
但是穆州的字，也能看出这个人大概的个性。四平八稳的字，这个人做事，应该也是比较稳重的。
按卢元华，包括张友生的说法，穆州各方面都应该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
这最后一封信的内容，有些长。
【卢连长，公司扩展了新的业务，上面说我表现不错，马上就要升职。我很高兴。我想，等我混出个人样来，你来京市找我玩。】
穆影笙指着这句，看向了厉衍：“公司开展了新的业务？”
二十几年前的公司可不是以后，那时刚刚开始进行改·革开放，公司能涉及的经营范围，还很少。
从这字里行间的意思能看出来当时穆州是很开心的。而这封信，离穆州把她抱去找卢元华有近三个月的时间。
“按时间推断，穆州说他所在的公司开展了新的业务，可是这个业务刚开展，就出事了。”
“应该是。”穆影笙看着信的结尾。
他寄信给卢元华时，看这个语气，还很是飞扬。可是寄出这封信不到三个月，他就抱着穆影笙上门，让卢元华收养。
“所以呢？”
“所以，我们做一个大胆的猜测。第一，你亲生父母会不会在开展新业务的时候遇到麻烦了？”
厉衍很冷静的分析：“公司在开展新业务的时候，遇到了麻烦。所以你亲生父母应该是那个时候有了麻烦。然后让穆州把你带走点可以避一避。这是第一种可能。第二种可能，开展新业务顺利，引人眼红，有人看不过他们想对他们出手，你亲生父母保护不了你，所以让穆州把你带走。”
“事实上照你这样的说法，那就还有第三种可能。”穆影笙看着厉衍，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所以她说出了第三种推论。
“我的父母被害，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安置我，所以穆州临时起意，把我抱走。不管是哪一种，他们的出事，都有可能是跟他们公司开展的新业务有关。”
厉衍没否认。他也是这样想的。
穆影笙又去看那封信，可以看得出来，穆州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信是那种很平常的信纸，以前的文具店都有的那种。信封上那时的邮票只要几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