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迎银觉得有些痒,动了动身子,咬着勺子侧头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你头发乱了。”江邢远伸手,把她头上的仓鼠皮筋拿下,然后轻柔的托着她的头发,用手给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梳头。
阮迎银稍微顿了一下,也就任由他去了,继续吃西瓜。
江邢远帮阮迎银重新扎了个马尾,然后从背后拥住她,头抵在她左肩,懒懒道:“宝宝,西瓜喂我吃一口。”
阮迎银身体一僵,她眼睛四处胡乱扫了一圈,用手肘推着背后的人:“江同学,我们说好不能在学校胡来的,你放开。”
“可我没有胡来啊。”江邢远挑眉。
阮迎银小声抗拒道:“你有!你快点放开,而且这样很热。”
江邢远没有松开的意思:“我觉得刚刚好,不冷不热。”
阮迎银咬了咬唇:“江同学,我觉得你的冷热感出现了问题。”
江邢远闷笑道:“你喂我一口西瓜,我就放开。”
阮迎银只能挖了满满一勺西瓜,想了想,她把西瓜抖掉大半,把勺子递到自己左肩的某人唇边。
江邢远张开嘴,咬着勺子,将抖得只剩小块的西瓜咬进了嘴中。
阮迎银公事公办道:“你可以放开我了。”
江邢远慢慢地松开阮迎银,也没有再逗她,索性靠在树后,有些慵懒的闭上眼睛。
阮迎银吃了三口西瓜,想到什么,转头看了看靠在树上闭目养神的江邢远。
银狐集团和远氏集团的事情,都是江邢远在管。阮迎银一般只负责拿分红。
按照江邢远的身份,这种军训,他根本就没必要参加。但是他还是陪着她一起。
明明他其实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下午军训结束后,两人回到家,她洗澡休息的时候,他往往还要继续工作。
炙热的光线透过茂密的树叶,洒落一束阳光在江邢远的身上。他穿着和大家一模一样的军训服装,额间细碎的发随着夏日的热风,轻轻动着。
阮迎银突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他要陪着自己,一天不落的参加闷热、劳累的军训。
因为她很确定,很多年很多年的以后,她还会很清楚的记着现在这一幕。
大树下,闭着眼睛,陪着她的人。
她爱着的人。
阮迎银挖了满满一大勺西瓜,放到江邢远唇边。
江邢远的眼皮轻微的动了动,像是下一秒就要睁开。
阮迎银立马道:“让你张嘴,不是睁眼睛。”
江邢远微顿片刻,唇边绽开一个淡笑。
他继续闭目养神,只是张开了嘴巴,接过那勺诚意满满的西瓜。
阮迎银心满意足,开始自己吃三勺,然后喂江邢远吃一勺的小游戏。
没过多久,半个西瓜见底,休息时间也到了,要开始继续练正步。
阮迎银把西瓜塞江邢远怀里:“你记得去扔一下,我先回去训练了。”
她小声快速说完后,看着他要睁开的眼睛,伸手捂住,然后低头在他微红的唇瓣上啄了一下。
江邢远一顿,下意识就想伸手抓住阮迎银。
然而阮迎银已经麻利的爬了起来,有些慌张的跑远了,连她的太阳伞都忘记拿。
阳光下,阮迎银奔跑的背影,是青春洋溢的模样。
江邢远远远看着,眼里笑意温柔。
那是他爱着的女孩。
第097章 (番外二)
军训结束后的周末, 阮迎银一觉睡到自然醒, 神清气爽。
醒来的时候, 床边的江邢远早已经去了公司。
仓鼠这个品种向来独来独往习惯了, 阮迎银一个人在家, 这里摸摸, 那里看看,反而乐得悠闲自在。
别墅区有个很大的后院,后院有一块地还没种上东西。
按照江邢远的意思, 是全权交给景观设计工作室,让他们包办,种些花花草草之类的东西。
但是阮迎银不同意。
花花草草已经够多了, 她想种草莓。要种草莓的话, 条件比一般的花花草草要讲究。
然而只要有钱,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江邢远请了专业的人员, 提供了种草莓的环境后,把最后的播种环节留给了兴致勃勃的阮迎银。
午后, 刚吃完午饭,阮迎银戴着遮阳的草帽, 手里拿着草莓种子和工具, 就准备去后院了。
结果这时, 手机叮咚响了一下。
阮迎银脚步一顿, 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沙发上,然后拿出手机,是江邢远的消息。
【江邢远:午饭吃了吗?】
【阮迎银:吃啦】
【江邢远:午餐.jpg】
【江邢远:我才刚开始吃】
【阮迎银:那你快吃】
【江邢远:有点不舒服, 吃不下】
阮迎银打字的指尖一顿,担心的情绪就涌了上来。
【阮迎银:你身体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啊?】
【江邢远:心里不舒服】
【阮迎银:?】
【江邢远:早上让你来公司陪我吃午饭,你都不肯,我心里难受】
【阮迎银:…】
【江邢远:没有你,我吃不下。】
【江邢远:宝宝,你现在来公司找我吗?】
【阮迎银:不要!】
【江邢远:为什么不要?银狐和远氏过不了多久就要合并,你身为银狐最大的股东,不来视察一下?】
【阮迎银:我不想出门】
【江邢远:宝宝,宅在家里会变丑】
【阮迎银:变丑也不想出门,外面太阳好大】
【江邢远:司机会送你过来,你晒不到太阳】
【阮迎银:不和你说了,你吃午饭吧,我忙去了】
【江邢远:等等,你忙什么?】
【阮迎银:草莓种子.jpg】
【阮迎银:我要去种草莓了![再见.jpg]】
【江邢远:…你刚刚不是说太阳大?】
【阮迎银:可是我有帽子呀】
【江邢远:宝宝,你宁愿戴着帽子去种草莓,也不愿意来看看我吗?】
【阮迎银:对】
【江邢远:…】
阮迎银回了他一条更长的省略号,然后便不再理他,专心去后院捯饬她的草莓地了。
想着日后,这块地会长出红艳艳的草莓,阮迎银就很开心。
她种的很认真,很整齐,很小心。播种子的时候,更是连数量和距离,都无一例外的算的整整齐齐。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她刚回到客厅,便听到了车鸣声。
江邢远回来了。
阮迎银一愣,连帽子都没摘,就跑到门口,探着个头往外看。
她刚从地里回来,鼻尖上、脸上都带着泥土。
江邢远拿着钥匙走了进来,看到的那一瞬间,脸上就带上了笑意。
“你怎么回来了?”阮迎银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个时间点,离晚饭还有几个小时呢。
“早退。”江邢远停在她旁边,伸出手,扶住她洁白细腻的脸颊,指腹用力,拭去她脸上沾着的泥点,“回来陪我女人种草莓。”
他擦过的时候,脸颊有些微疼,微疼中又带着点难以说明的感觉。
阮迎银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用袖子随便一擦,便转身进了门:“我已经种好了。”
“你确定?”江邢远跟着进去,随手带上了门。
阮迎银重重的点头,一边解草帽的系带,一边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江邢远:“真的种好了,不信你去后院看看!”她的声音带着满足和兴奋。
她把帽子摘下后,看了看自己身上沾着的泥土,和黏腻腻的汗,道:“我去洗一下。”
说完后,她便跑上了楼,拿了换洗衣服,去了浴室。
江邢远到厨房接了杯凉水,靠在洗水台前慢慢喝着。
窗外,阳光灿烂,一片绿意。
阮迎银的那块草莓地,种子刚刚洒下去,还是光秃秃的一片。
但他仿佛能看到阮迎银蹲在旁边,一颗颗数着手心的种子,数到心满意足的数目后,再种到泥里的样子。
只是可惜,他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不过这会,可不能晚了。江邢远将杯中的凉水仰头一饮而尽,然后随手把杯子放到一边,就打算上楼。
只是走了一步,他就停了下来,转身拿过空杯子,到水龙头底下清洗干净,重新放了回去。
如果被阮迎银看到,她估计又要开始洗杯子。
阮迎银不能忍受家里出现菲佣,她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
很多时候,江邢远总觉得,她甚至希望他能一天都待在外头。毕竟她一个人在家里,好像也很开心。
江邢远摇摇头,把手擦干净,然后上了楼。
浴室里传来水声,水声哗啦啦响,仿佛在唱歌。
他旋下门把,打开了浴室的门。
水声停了下来,隔着一室的氤氲水汽,阮迎银张张嘴巴,心跳漏了一拍:“你、你怎么进来了!”
刚开始住在一起的时候,阮迎银洗澡还会反锁浴室的门。只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再没有反锁的习惯了。
江邢远走进浴室,反手把门带上:“我来帮帮你。”
阮迎银缩着身子,躲在浴室角落,脸红得像后院里还没长出来的草莓,小声道:“我不用你帮,你快点出去。”
虽然两人已经解锁了不少姿势,按理来说阮迎银不该觉得害羞才对。
可是每回,她都觉得很害羞。
而且这是浴室哎。
她没穿衣服,江邢远却穿的整整齐齐。
这种害羞的感觉,便愈发明显。
江邢远笑着走过去,一手撑在湿哒哒的瓷砖上,低头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人,手顺着她的发丝,滑过她细腻的脸颊,一点点检查:“刚刚不是告诉我种好了?但我看,你这不一点都没种吗?”
阮迎银眼里水光盈盈,身子在轻微的颤抖。
刚过生理期,上一回的痕迹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焕然一新。
江邢远的手,最后又回到她的脸上,一点点摸着她的脸颊:“军训半个月,我觉得你一点也没黑。”
阮迎银呼吸已经乱了,她看着他近在迟尺的脸:“你也没黑。”
江邢远一笑,笑意轻佻,动作也轻佻:“是啊,我也没黑。真是奇怪,怎么觉得自从和你一起之后,我皮肤再怎么晒都不黑了?说,是不是你的原因?”
阮迎银咬着唇,手下意识抓着他半湿的衣摆,声音绵软,仿佛动物弱小的呼救声:“江邢远…”
江邢远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她的唇:“宝宝,告诉我,刚刚你怎么种的?一次播几颗草莓种子?”
阮迎银察觉他的意图,不回答。
“不说?”江邢远的吻加重了几分,“我真不想严刑逼供,宝宝,这是你逼我的。”
阮迎银听到就怕了,脱口而出:“六颗。”
“哦?六颗?”江邢远安抚的吻了吻她的眼睛,“好的,我知道了。忍住不要哭哦,哭了我…”
“会觉得更来劲。”
“…”
…
封闭的浴室里,阮迎银双手撑在洁白的瓷砖上,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周遭的一切如此梦幻和不真实,只有身后的人,是真实的。
真实到,阮迎银还是哭了出来。
…
浴室和两人都一片狼藉。
江邢远先把阮迎银给收拾干净,送回卧室的床上。
然后再把浴室收拾干净,最后是他自己。
出来的时候,阮迎银依旧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被毛巾包住的头发依旧还是湿润润的。
江邢远拿了电吹风,把阮迎银抱在自己怀中,给她吹头发。
电吹风轰轰轰的运行声音里,有两人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晚上想吃什么?”
“…不想吃。”
“为什么不想吃?”
“…就是不想吃。”
“原因呢?”
“没有原因。”
“那我给你一个?难道是刚刚我让你吃撑了么?”
“江邢远!”
“连名带姓喊我,是因为我答对了,你恼羞成怒?”
“!!!”
“宝宝,我必须告诉你,你现在的行为,是家暴。我劝你立刻停止你目前的行为,否则,待会就不是哭不哭的问题了。我估计你明天起来,嗓子会废。”
“…”
“真乖,所以晚饭你想吃什么?”
“…我想出去吃。”
“好,听程阳说有家新餐厅不错,带你去试试?”
“唔,可是我想吃螺蛳粉呢。”
作者有话要说:崽崽会写的,不过在后头,我先写一下他们的两人世界
第098章 (番外三)
江邢远总说阮迎银不去公司找他。
于是, 某天星期五下课后, 阮迎银便去了公司。
如今, 远氏集团和银狐集团已合并, 改名为远银集团。公司坐落在B市市中心,整整一栋大楼, 都是远银集团的地盘。
阮迎银来之前没和江邢远打过招呼,她是瞒着他来的。两个人在一起以来,都是江邢远给她准备惊喜,她一次都没有准备过。
所以今天, 她打算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公司前台并不认识她, 听到她的要求后, 脸上带着抹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 请问您和江总有预约吗?”
阮迎银摇了摇头, 老实回答:“没有。”
前台继续保持礼貌的微笑:“这位女士,非常抱歉,没有预约您恐怕见不到江总。”
阮迎银只能道了声谢谢,手伸入口袋,碰到手机。
原来见他要预约啊?阮迎银有些新奇的想着。
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让他来接呢?
不行不行, 她要给他惊喜, 打他电话,不就不够惊醒了吗?
程阳他们也在公司上班,他们如今身居要职,让他们把自己带上去, 应该不是问题。
阮迎银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手机拿出来,就打算到一旁去给程阳打电话。
然而没想到,刚刚转身,就看到大门口走进来一帮西装革履的人。
她一看就看到了其中鹤立鸡群的江邢远,他穿着早上她为他挑选的西装。身上的领带,还是她踮着脚尖给他系的。
系的时候,江邢远还故意吃她豆腐。
想到这些,阮迎银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握紧了手机,心里一慌,趁着他没看到自己之前,连忙闪到一边,站在硕大的绿植后头,躲起来,隔着翠绿色叶片间的空隙,打量着他。
和江邢远一起的,除了面熟的程阳和魏向松,其他便是外国人。
江邢远昨晚和她说过,公司打算开拓国外市场,所以最近会有外国客户来参观公司。
隔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江邢远流利的英文仿佛优美的大提琴,精准的飘进了阮迎银的耳里。
他脸上没有笑容,单手插着西裤的口袋,谈话间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这样的他,有些陌生。西装革履的男人,公事公办的男人,疏离淡漠的男人,高高在上的男人,莫名让阮迎银心跳快了一些。
一帮人就快要离开公司大厅的时候,江邢远脚步突然间一顿。
所有人下意识跟着停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顺着江邢远的目光看去。
其他人不明所以,程阳和魏向松看着藏在绿植后头的小嫂子,眼里却带了笑。
被抓包的阮迎银迎着江邢远的视线,嘴巴张了张。
她看着越来越多朝自己聚集的目光,下意识转过身,装作谁都不认识的模样,脚步有些匆忙的拐去了卫生间。
江邢远薄唇一抿,神情自若的继续往前走。
…
阮迎银洗了个手,从卫生间里出来。
卫生间外,江邢远的秘书已经等了有一会,看到阮迎银,连忙道:“这位女士,听前台说,您刚刚想见江总?”
阮迎银很少关心公司的事情,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江邢远的秘书,闻言点点头:“是,怎么了?”
“那请跟我来吧,江总一会有空。”秘书笑道。
阮迎银打量了秘书一眼,眼珠子一转,也就想明白了。
江邢远发现了她,惊喜没了。
看来惊喜真的不好准备,阮迎银一边想着,一边跟着秘书到了顶楼江邢远的办公室。
秘书给她开了门:“您先在里面休息,江总开个小会便来。”
“好的。”阮迎银点点头,十分自然地将包放在沙发上,好奇的打量他的办公室。
宽阔明亮,黑白色调的设计风格。和他以前的房间设计是一样的。
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两人的合照。
阮迎银戳了戳照片里的江邢远,百无聊赖的坐在他的椅子上,两只脚抵在地上,用力一转,然后双腿腾空,转着圈圈。
转了三圈后,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江邢远出现在了门外。
阮迎银连忙放下悬空的脚,踩在地面,固定住椅子:“江邢远,你开完会了?”
江邢远望着她,反锁了办公室的门。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将手上的文件随手朝办公桌上一扔,盯着阮迎银,脸上也没有笑容:“你是哪位?”
阮迎银有些懵:“什么?”
江邢远脱了外边的西服外套,挂在一旁,然后解开白色衬衫的袖口,往上撩了几圈,露出结实的一段手臂,带着男性浑厚的力量。
他看着自己椅子上的人,再一次问道:“我说,你是哪位?”
阮迎银有些纳闷。
这人怎么又开始了?
他最近似乎十分热衷于角色扮演,每天晚上都磨着她和他演一些…乱七八糟的戏码。
阮迎银从善如流:“我姓阮。”
“哦?”江邢远点点头,走到办公桌后,双手环胸,往桌子上一靠,低头看着阮迎银,“阮小姐,找我何事?”
“没事。”阮迎银觉得一演起这些乱七八糟的戏码,一会儿她总是会吃亏的。
当然,也说不上吃亏,毕竟这事她也是舒服的。
只是这青天白日,还在办公室里,阮迎银…不想和他玩。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表情很认真:“没什么事,我进错办公室了,我先走了。”
说完后,她就要离开。
江邢远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眼角笑意有些凉:“阮小姐,你这是欲擒故纵?”
阮迎银甩了一下手,甩不开。
她小声道:“江邢远,我不想和你玩了。”
江邢远碰了碰她的睫毛。
阮迎银痒的眨了眨眼睛。
下一秒,江邢远把她打横抱起,抱到了办公桌上。
阮迎银吓得叫了一声,双手撑在桌面上,意思地踢了踢江邢远:“你干什么呢!”
江邢远顺势一手脱掉她的鞋子,一手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阮小姐,我最讨厌欲擒故纵的人。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就是职位吗?取悦我,我就给你。”
阮迎银被弄得有些不舒服,她避开他的手,也许是习惯了偶尔出现的角色扮演,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不要职位。”
“那你要什么?”江邢远单手解开领带,见她不答,反问道,“你想当我妻子?”
他摸了摸领带,视线停在她没有戒备的手上。
然后,他伸手过去,将两人的合照收在了抽屉里,怕一会动作太大,碰到了地上,摔碎了。
“那可不行,我有未婚妻的,喏,照片里的人就是。我很爱她。所以你注定只能当我的办公室情人,阮小姐。”江邢远的声音越说越轻,人也离阮迎银越来越近。
那条领带,绕到了阮迎银的手上。
阮迎银察觉到他的动作,挣扎了一下,然而没挣扎开,手就被领带反绑在了身后。
这领带,还是她送给他的礼物!
“江邢远…”阮迎银被压在办公桌上,呼吸不稳,羞恼的喊话没有任何气势,反而平添了几分撒娇,多了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阮迎银今天穿了件比较正式的裙子,黑白色系。
是江邢远买的。今天早上,他看到她穿的时候,就想到了一些什么。
“乖,叫江总。”江邢远从办公桌里拿了包东西出来,撕开包装袋,然后套上。
阮迎银看到了,不可置信:“为什么你办公室里会有…”
江邢远压下身子,吻上她的唇:“我一直准备着,等你来呢,我的…阮小姐。”
身后的办公桌有些凉,但江邢远却烫的吓人。
他的一身衣服依旧整整齐齐,阮迎银的裙子也还在身上穿着。
她抓着他的衬衫,一个劲的往后挪:“江邢远,窗帘、窗帘…”
“叫江总。”江邢远抓着她,一点点诱惑着她,“宝宝,乖,看着我,叫江总。”
阮迎银难受得厉害,眼角红了一抹,透着妩媚,终于放弃般地叫出声:“…江、江总…窗…”
到口的‘帘’字,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撕毁瓦解。
办公室内,都是让人脸红的气息和声音。
…
太阳一点点下落。傍晚时分,金黄色的夕阳从办公室的窗户照入,将办公室里的两人笼罩在内。
阮迎银瘫软在办公椅上,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声‘江总’。
江邢远半跪在她旁边,手里拿着毛巾,一点一点给她擦拭,动作轻柔,语气也很温柔。
“不生气了?好不好?嗯?”
“窗户是特殊材质,外面看不到里面,真的。”
“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花甲,螺蛳粉,还是小龙虾?”
“不生气了,还生气的话,你就骂我一顿?或者打我一顿?”
“真的不理我了吗?我就是忍不住,在你身上,我什么时候能忍住过?我下次一定尽量克制自己,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完善了一下新文文案,新文大纲已经准备完毕,这个月应该能开,到时你们一定要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