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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玥本来睡得香甜,也被小安鱼这一动给吵醒了。
她伸着手,下意识摸向小安鱼,喃喃自语道:“安静,不许吵我。”
结果却触到了一只手。
赵安玥一愣,睁开了眼睛,和顾淮景的视线对上。
看到熟悉的眉眼,她瞬间清醒,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顾淮景?”
顾淮景笑着点点头,反手将她的手握入掌心:“玥儿,我回来接你了。”
赵安玥感觉这顾淮景的触感,才相信眼前这一切不是梦境。
她挣扎着起身,欣喜道:“顾淮景,真的是你吗!我等你好久了!”
顾淮景双手护在她腰间,脸上没多大表情,但眼里也带了笑:“是我。”
“城外都是齐老狐狸的人,你是怎么来的?还有你什么时候来的?事先怎么没有人告诉我?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呢!”赵安玥叽叽喳喳的问着,“我以为你还需要一个月呢!”
说着说着,赵安玥突然间不说了。
她仰着头,看着面前的顾淮景。
顾淮景廋了很多,但依旧长的很好看。
不知为何,赵安玥明明还很开心,但突然间就委屈得想要哭了。
她红着眼眶,抓着顾淮景的衣袖:“如果你一个月后再来,那齐老狐狸早就攻进城里了,你可能都见不到我和小安鱼了。还好你来了,顾淮景,我好害怕呀…”
顾淮景张开双臂,小心翼翼的把赵安玥抱了过来。
她如今身上有两个人,他两只手,也无法完全抱住她了。
赵安玥尽情哭着,一边哭一边还把眼泪连带鼻涕蹭到顾淮景身上。
顾淮景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就任由赵安玥哭着。
直到天蒙蒙亮,赵安玥哭着哭着在他怀里睡着了。
顾淮景将赵安玥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用毛巾擦了擦她哭得和花猫一样的脸。
然后躺在她身侧,吻了吻她的唇角,抱着她一起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为我的穿书文《穿成反派的报复对象[穿书]》打个广告,大家收藏一下,救救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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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阮迎银是一只银狐仓鼠精,夹紧尾巴本本分分做人二十二年,结果穿进了刚看的一本反派重生文里。
反派江邢远前世有个女友叫阮迎银,但阮迎银后来渣了江邢远,害得江邢远破产,最后卷了钱跑了。
江邢远结局凄惨,死后重生回高一,着重报复阮迎银,弄得阮迎银结局的时候人不人,鬼不鬼,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阮迎银:“身为一只穿书的仓鼠精,我只想本本分分做人!QAQ”
结果,本本分分做人的阮迎银力压群雄,打趴了书中男主、女主和反派,拿了第一!
原本还担心自己能不能考个好成绩的阮迎银:“咦?”
路人甲们:“…”
*
一只对自己能力无法准确评估,日常以为自己是废材的穿书仓鼠精VS阴鸷狠辣喜怒无常重生回来报复阮迎银,势必要让阮迎银痛苦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大反派
*
某日,江邢远把阮迎银堵在体育器材室,将人拎起倒挂空中,本想欣赏阮迎银害怕挣扎的模样。
结果刚拎起,便有东西窸窸窣窣从阮迎银身上掉落。
一小包辣条
一小包彩虹糖
一块巧克力
一小袋瓜子
一小袋爆米花
…
还有亮晶晶的小饰品若干
江邢远:“???”
#身为一只银狐仓鼠,穿书后也不能忘本,身上储存食物可是基础操作!#】
133
天色刚亮没多久, 顾淮景就睁开了眼睛。
昨日他令人在齐家军中水缸里放药粉,军中起的早, 这会想必已经有人在用水了。
这个时候, 宴城军马发动攻击, 是最佳时刻。
他将赵安玥的手从自己腰间轻轻拿开, 然后侧头看着睡得香甜的赵安玥, 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粉嫩的脸颊。
顾淮景掀开被子起身,穿好衣物直接去了宴城门边。
宴城门上,张树玉和几位将军正在居高临下,望着下方战况。
看到顾淮景过来, 几位将军连忙向他行礼。
张树玉见此, 心里冷哼了一声。
他昨夜已经想明白其中的联系了,原来这些日子和他并肩作战的同僚,是顾淮景的人。
他们看顾淮景的眼神都是崇拜和尊敬。
顾淮景轻轻嗯了一声, 双手负于身后,往下方看一眼, 眉头轻轻一动。
身穿黑色盔甲的宴城兵和红甲齐家兵正在猛烈交战中,齐家兵明显有些匆忙,但还是很快稳住了守势。
齐家军人数占绝对优势, 宴城兵除了刚开始占据上风后,现下竟已经持平。
宴城军将领忙道:“皇上,我们今日观到齐家军中有异动,便立马派出将士,发动了攻击。只是那齐謝立马发现了异常。”
顾淮景眼有沉思之色。
观着齐家军的章法, 这齐謝能力确实不容小觑。
他昨夜让人下的药粉,估计被齐謝及时发现,减少了军中将士伤亡。
除了刚开始的慌乱外,齐家军已经回过了神。
如今再继续下去,对宴城兵不利,顾淮景道:“撤兵吧。”
张树玉看了顾淮景一眼,他心里本来想的也是撤兵,但被顾淮景先说出来,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
但孰轻孰重他分得清,张树玉立马吩咐了下去。
顾淮景、顾青、张树玉等数人看着宴城兵退回城门,陷入了沉默。
还是宴城军将领先开的口,他问道:“皇上,现下如何是好?齐家军人数依旧占优,如今形势对我方不利,还请皇上明示。”
张树玉心中听着,皱了皱眉,也把眼神投向了顾淮景。
其他人也纷纷看向顾淮景。
他们如今都知道这人是谁,那可是名震天下的大将军顾淮景,百战百胜,连蛮族也被他所灭!
大家的眼里都充满了期待之色,闪现着激动的光芒。
哪想顾淮景却淡淡的一笑:“为何问我?此战诸位才是将军,战术该如何,是你们的事情。”
大家纷纷一愣。
顾淮景看向自己培养的人,以及顾青,道:“我素日没少教你们兵法之道,怎么,你们都和那唐有银一般,全忘在脑后了?”
众人心神一凛,纷纷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张树玉心里却有些愤怒,他道:“你不肯说便是,今日之战,我自然会想办法。”
顾淮景看向张树玉:“张将军,我记得有一本兵书,应是放在我书房之中。有一日却发生那兵书不翼而飞。你可知那兵书去了何处?”
张树玉心里咯噔了一下,那兵书自然在他那里。公主瞒着顾淮景寄回大宴,然后宴帝把兵书给了他,让他研究。
但是这事他不能说,否则就是暴露了公主,他板着脸:“你兵书在哪里,我如何得知?”
顾淮景一笑:“兵书上还有的我的注解,我想着,无论这兵书在谁手里,看了我的注解,也算是我学生罢?看过此兵书的学生,今日如若在场,却解决不了此战,那当真是无用之人。”
一边说着这话,他一边意有所指的看了张树玉一眼,然后又看向身侧的人,淡淡道:“我最多给你们一月时间,要求你们在这一月之内,生擒齐謝,降齐家军,将两方士兵伤亡数量控制到最少。”
众人心中虽忧虑,但没有人敢不应的。
张树玉脸色红白不定:“你是大祁皇帝,我大宴兵事为和要听你所言?”
顾淮景抬头,看着即将大亮的天,笑了笑:“你如今还不明白吗?如果你想保全你张家,最好便听我的。”
他对张树玉留下这么一句带着威胁的话,便离开了。
顾青也想跟着顾淮景离开,哪想顾淮景看了顾青一眼:“你也留下,我平日没少教你兵法。这一月你就留在军中,不用回宫了。”
说完后,顾淮景抬脚便走。
本已经和樱鱼偷偷说好,今日一起用午膳的顾青僵在了原地。
顾淮景一人回了皇宫。
他当年网罗人才,亲自培养。但他最近才发现,这些年轻将军,太过依赖他。
这样下去定然不行。
齐謝倒也有些手段,用这只老狐狸来帮他磨炼下属和士兵,也算是齐謝最后的利用价值罢。
顾淮景来去耗时一个时辰,回来时候,天已经亮了很多,宫女太监们早已起来。
徐如蕴也起了,在流夕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到宫殿外,打算在清晨空气好的时候走一走。
一边想入殿,一边想出殿,两路人马便在门口碰撞上了。
徐如蕴还不知道顾淮景到了大宴的事情,乍一看到一个陌生男子,徐如蕴轻轻皱了皱眉。
顾淮景也稍稍顿了一下,他看向徐如蕴,行了个半礼:“母后。”
徐如蕴看到他行的礼,和他的称呼,心里一惊,脱口而出道:“你是——祁帝?”
顾淮景笑了笑,看着和赵安玥相似的眉眼,语气带着几分对长辈的恭敬:“是,昨日后半夜才到,便没和母后请安。”
徐如蕴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女婿,眼里多了几分不定之色。
在她想象中,这顾淮景定然是个凶神恶煞之人,可今日观之,发现顾淮景容貌隽秀,竟是不输于玥儿容貌。
而且行为举止见有礼,不像是那莽撞的军中武夫。
这些日子,她有些委婉的问过赵安玥几句关于顾淮景的事情。赵安玥提起顾淮景的时候脸上表情都生动了起来,根本没有厌恶惧怕的神色。
她还心里奇怪,但现下见了顾淮景,心中了然了几分。
两人之间没什么可说的,顾淮景于是道:“母后可是要到外头走走?”
徐如蕴点了点头。
顾淮景道:“那我便先回房了。”
说完,便从徐如蕴身边绕开,向赵安玥房间走去。
流夕扶着徐如蕴,轻声道:“娘娘,这祁帝和传闻中不太一样呢。”
徐如蕴叹了口气,没继续说什么:“扶我出去走走罢。”
**
顾淮景推开房门的时候,赵安玥正在问樱鱼:“顾淮景呢?我昨日睡前明明见到他了,不像是在做梦呀。”
他微微一笑,一边推门走了进来,一边道:“我在这。”
赵安玥刚刚醒来,头发还有些乱,坐在被子中,闻言瞬间看了过来,眼里亮如星辰:“你到哪里去了?”
顾淮景走过去:“我去了城门一趟。”
赵安玥揉了揉眼睛:“军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无事。”顾淮景坐在床边。
樱鱼见此,便退了下去,给两人关上了房门。
他伸手把赵安玥额前的碎发绕到脑后,道:“玥儿,今日我们搬到万鱼院去住吧。”
“为什么?”赵安玥打了个哈欠,看起来还没睡醒的模样。
他道:“这里是你母后的宫殿,总是不方便。”
赵安玥哦了一声,没反对:“好啊。”
说起来,还是她自己的万鱼院住起来舒服,只是之前为了能够同时保护父皇母后,她才干脆便在这里住下的。
如今顾淮景来了,宫里还能有什么事?
万鱼院本就每日打扫着,宫女太监们很快就把东西给收拾好了。
至于被赶到万鱼院的那些宫女太监,有部分直接被关到了大牢,有些被赶出宫去,有些依旧留了下来。
赵安玥挺着肚子,在顾淮景的搀扶下,往殿外走去。
徐如蕴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离去,心里对赵安玥十分不舍。
可顾淮景来了,确实再住下去就不妥了。
而赵安玥却没看出徐如蕴的心事,反而开心的挥了挥手:“母后,我回去啦。”
徐如蕴苦笑着摇摇头。
被她一路宠着长大的女儿,如今却也开开心心和另外一个男人走了。
她的心里,说不出感受,又酸又甜,又放心又怅惘。
**
睡前,樱鱼端了洗脚盆进来,打算给赵安玥洗脚。
自从赵安玥的月份大了起来,赵安玥便觉得行动不适,腰和腿常常会酸。
樱鱼这些下人便每日睡前给赵安玥泡脚,为赵安玥揉揉腿,揉揉腰,揉揉肩。
只是今日,顾淮景道:“放下罢,我来就好。”
樱鱼愣了一下,不敢说什么,把洗脚桶在赵安玥脚前放下,然后和殿中其他宫女一起退了出去。
赵安玥也愣了一下,她歪着头看着顾淮景,微微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模样:“你要给我洗脚吗?”
顾淮景嗯了一声,蹲在赵安玥面前,脱了她的鞋袜。
赵安玥全身皮肤都很白嫩,他的掌心微凉。
赵安玥的脚轻轻颤动了一下,她还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接触,觉得有些痒,轻轻踢了他一下,得寸进尺:“单单洗脚可不够,你还要帮我按腿,揉腰,捶肩!”
顾淮景嗯了一下,探了一下水温,将她的双脚放入脚盆之中,轻柔的替赵安玥擦拭,按揉。
赵安玥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靠在贵妃上,觉得极为享受。
想想当初,那个说要对她家法处置的男人竟然在她面前,为她洗脚。她心里就忍不住的开心。
她道:“你这么做,是不是因为小安鱼?”
顾淮景抬着眼皮瞥她一眼,眼中含了点笑:“是。”
赵安玥顿时朝顾淮景身上踢去,水湿了他的衣襟。
他按住她:“不要乱动。”
赵安玥咬着唇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是这样的。和我父皇一样,对皇子看得可重要了。”
顾淮景重新将她的脚放入水中,道:“我和你父皇不一样。”
“哪有,明明就差不多。”赵安玥嘟着嘴,“我父皇小时候还和我说过,如果我是男孩就好了。”
顾淮景却轻轻笑了一下:“还好你是女孩。”
赵安玥朝他哼了一声。
话题便从孩子绕到了谢伶身上,然后再从谢伶绕到齐永腾身上,最后绕到齐謝身上。
赵安玥把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情,都和顾淮景讲了一遍。
她讲得眉飞色舞,极其得意,最后问他:“我是不是很厉害?”
顾淮景给她擦干脚上沾着的水,把人从贵妃椅上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闻言道:“嗯,挺厉害的。杀齐永腾,假传圣旨这两件事情做的不错。”
赵安玥被顾淮景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她抬着头,得意洋洋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顾淮景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
赵安玥连忙捂住鼻子,刚刚还得意洋洋的神色瞬间就变了:“你刚刚才用你的手给我擦过脚,现在你又用手来勾我鼻子!”
顾淮景看她一眼,转身洗手去了。
赵安玥越想越觉得自己鼻子都臭了起来,朝他背影嚷嚷道:“你得给我重新洗个脸!”
顾淮景洗了手,拿了脸巾给赵安玥擦了脸,赵安玥才消停。
然后他又给她揉腰。
只是揉着揉着,顾淮景就停住了。
柔软,还带着香味。
他收回了手,深深吸了一口气。
赵安玥舒服得都快要睡着了,见他停下,她奇怪问道:“怎么了?这么快你就手酸了?”
顾淮景咬着牙看着赵安玥,估算着小安鱼出生的日子。
如今小安鱼八个半月。
只要再忍一个半月。
他闭上眼睛,用被子把赵安玥盖了起来,不再碰她。
明日这些事情还是让樱鱼来罢,等小安鱼滚出来后,他自然会代劳。
134
第二天赵安玥起来的时候, 发现顾淮景还躺在她身边。
记忆中,对赵安玥来说, 这貌似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在大祁的时候, 顾淮景要上早朝, 要处理公务, 每日都起得很早。难得休沐的时候, 顾淮景也是必然早起练武的。
赵安玥向来躺到想起再起,每日都比顾淮景晚。这种早上醒来,身边还躺着顾淮景的事情,让赵安玥觉得很稀奇。
顾淮景靠在床头, 手里拿着本书, 翻过一页,感觉到赵安玥的动静,低下头看了她一眼:“醒了?”
赵安玥嗯了一声, 心情莫名很好,她伸了个懒腰, 然后偏过头问他:“棕蹄和小黄猫呢?”
顾淮景一边看着书,一边道:“我让属下牵到农家去了,等此战胜利, 自然会接回。”
赵安玥点点头:“那什么时候能胜?你真的不管吗?”
顾淮景微微一笑:“不管,有他们足以。”
既然顾淮景都这么说了,赵安玥也不担心了,她打了哈欠,伸手, 无意识的撒娇:“拉我起来,我饿了,要用早膳。”
顾淮景将书放下,掀开被子下床,将赵安玥小心地扶了起来,然后唤来了四条鱼进屋伺候。
赵安玥用过早膳后,刘大夫准时来为她把脉。
顾淮景就坐在一旁。
刘大夫收了手,笑道:“娘娘一切安好。”
顾淮景点头,给赵安玥倒了杯温水。赵安玥体内有百灵丸护着,如果这样都不安好,那才真的是有问题了。
赵安玥下意识喝了口温水,淡淡的,没有任何味道。
她皱着秀气的眉,嫌弃的把水杯放下,视线下意识扫向了刘大夫。
电闪火光之间,她突然想起了自己还在昏睡的父皇。
昨日太过开心,她看到顾淮景都忘记了药王谷的事情了。
赵安玥:“顾淮景,你认识药王谷的人吗?”
闻言,刘大夫花白的胡子微微颤动了一下。
顾淮景看了刘大夫一眼,刘大夫低垂下眉眼,恭敬的扶了扶身:“皇上,宴帝体内有胎中带来的寒意,前些日子性命垂危。我给宴帝施了睡灵针,依我之见,宴帝最好是去药王谷药泉中养着。在去药王谷之前,得需要些药王谷药材维持点时日。”
这件事情,顾青在信里提到过,顾淮景微微点头。
赵安玥见刘大夫说完之后,补充道:“还有我母后的腿,是不是也需要药泉泡着?”
刘大夫道了声是。
赵安玥转向顾淮景:“你能想办法联系上药王谷的人吗?”
顾淮景拿起赵安玥悄悄推过来的温水,拿在手心,浅浅抿了一口:“可以,我会让药王谷送药材过来。”
赵安玥眼睛一亮。她有种直觉,就知道顾淮景肯定和药王谷有关系。
她道:“还有你得先问问药王谷,我父皇母后什么时候可以去泡药泉。”
“随时可以。”顾淮景神色淡淡的,“药王谷是我的人。”
赵安玥震惊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上上下下看着顾淮景,然后觉得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她点点下巴:“那就好。”
顾淮景看向赵安玥,眼里带了点深意:“你父皇母后前往药王谷的话,大宴呢?”
赵安玥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她拿到顾淮景给的香囊后,她就知道了一些事情。
顾淮景是在明知故问。
她觑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霸气道:“不是还有我吗?”
顾淮景眼里掺了点笑意,摇了摇头。
刘大夫走后不久,便有朝臣来求见赵安玥,说是有个地方需要赵安玥来拿主意。
赵安玥躺在贵妃椅上,在庭院中晒太阳,听到通报后挥了挥手,拍拍身旁坐着的顾淮景:“我爬不起来了,你去见,你拿主意吧。”
顾淮景正在给赵安玥剥龙眼,闻言顿了一下:“刚刚不是说有你吗?”
赵安玥用小汤勺舀个剥好的龙眼,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模糊:“我是知人善用。”
学他的,他身为大祁皇帝,却把大祁朝事交给了杨卫礼,自己来了大宴。
来了大宴后,也不管战事,扔给了顾青张树玉他们。
那她把大宴朝事扔给他,也是合乎情理的呀。
顾淮景摇摇头,起身见人去了。
**
只是件小事,顾淮景听完后吩咐了几句,那人便退下了。
而宫外,顾青、张树玉、宴城军将领、大内侍卫首领却在热火朝天的商议战事。
宴城军将领问道:“顾大人,你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你可知道皇上惯用什么战术?”
顾青和张树玉几乎没有犹豫,异口同声道:“杀主帅!”
说完之后,张树玉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是十分讨厌顾淮景的,可是不知为何,居然真的就和这些顾淮景的人在这商议了起来。
而且他研究过顾淮景所有战役,对顾淮景非常熟悉。
大内侍卫首领叹气道:“可是皇上说过要生擒齐謝,不能杀。”
张树玉道:“为何他说不能杀就不能杀?”
三人纷纷看向张树玉,顾青道:“张将军,我知道你对皇上心里不服气,但是劝你听我之言,和皇上作对,对你不利。齐謝是反贼,生擒齐謝可安民心,泄民愤,稳朝局。这些我相信张将军也心中有数。”
张树玉抿了抿唇,半晌道:“那就用离间之计。”
顾青眼睛一亮,他和张树玉相视一眼,不谋而合。
大内侍卫首领微微皱眉:“怎么离间?”
张树玉道:“齐家军混杂了历城军、青城军,还有各城池兵马,甚至也有土匪。”
顾青接上:“齐家军成分复杂,齐謝虽然极力整合,但到底难以短时间内把这些不同来源的士兵都拧在一起。而且齐家军中,还有各城主。”
其他两人一点就透:“这些城主有些似乎还有私怨!”
“没错。”张树玉道,“齐謝老贼还招揽了土匪,可这些土匪平日坏事做尽,其他士兵心中定然有异样,只是不敢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