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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突然间感觉一向安静的小安鱼又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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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树玉并没有派兵追击,他此次只带来五万兵马,首要目的是守住宴城。
穷寇莫追,而且这齐謝也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如公主所说,齐謝定然会卷土重来。所以张树玉这些日子,便专心操练军队,固城墙,设埋伏。
赵安玥则写了封诏书,大意是齐謝谋反,让各城城主注意,一面要守好城池,不要落于齐謝之手,一面让各城派十分之一兵马赶往宴城。
而齐謝带着四万历城军退走之后,于五日后和路上的五万历城军汇合。
手里已经有九万兵马,但齐謝还是不放心。
他并不知道张树玉到底带来多少兵马,于是干脆去了青城。
青城城主和齐謝向来交情不浅,两人暗地就有不少来往。齐謝手里握着青城城主不少把柄。
齐謝潜入青城之中,和青城城主夜聊一夜。
最终青城城主带着五万青城军,加入了齐謝。
如今算来,齐謝手里已有十四万兵马。
青城城主将赵安玥的诏书告知,齐謝咬着牙念了一遍,然后看向青城城主,道:“既然如此,不如你我联手,往宴城而去,一路拿下各城池罢!”
青城城主看着齐謝,想着齐謝许的大富大贵,闷头将酒灌下,将酒杯掷于地上,大声道:“可!”
齐謝带着十四万兵马,浩浩荡荡于青城往宴城而去。
青城到宴城一路上有多座城池,不过十几日,便有五座城池被齐謝收于麾下。
张树玉望着战报,愁得整宿未睡。
赵安玥虽然心里担心,但她也不懂兵法,便索性把军中事情交给张树玉等人。
而她每日除了吃好睡好外,便是撸撸大肥猫。
朝局有李成举,军中有张树玉,身边有顾青。
她只要管好自己和小安鱼就可以了,偶尔再想一想顾淮景。
远在蛮族都城的顾淮景不知为何打了个喷嚏。
踪蹄驮着小黄猫,睁着铜铃大眼瞟了顾淮景一眼。
顾淮景皱了皱眉,没太当一回事,依旧将包袱妥帖捆在踪蹄身上。
唐有银候在一旁:“皇上,您果真现在就要出发?”
他们于三日前攻下蛮族京都,这三日,顾淮景雷霆手段,将蛮族抵死不从的暴怒分子一一斩杀,直到三个时辰前彻底结束。
蛮族王已死,其他王室也一一伏法,如今蛮族已经被彻底拿下。
但战胜之后,可依旧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顾淮景淡淡的看了唐有银一眼:“有问题?”
唐有银连忙摇头:“没…没有!”
这几日,顾淮景心情不是很好,唐有银没少被骂。他知道皇上急着去大宴,更是不敢说出有问题三字。
之后的事务虽然繁杂,但他也能胜任。
只是身为臣下,他还是希望皇上能多留几日,这样他处理起来要顺利得多。
可是,他可不敢和皇后抢皇上。
顾淮景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看着唐有银,留下一句:“处理不好蛮族事务,你就提头来见吧。”
说完后,策马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3月初应该就会完结了,接下来基本上都只有一更,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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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謝将原先的历城军和青城军编在一起, 改名为齐家军。
从青城到宴城一路上,他仗着齐家军十四万兵马, 肆意攻打各路城池。
沿路城池的城中军都不多, 从一万到三万不等, 在人数悬殊的情况下, 齐謝几乎屡战屡胜。
打下城池后, 齐謝稳民心,并煽动百姓,说如今宴帝昏迷不醒,大祁皇后在大宴皇宫为非作歹, 假传圣旨, 诬蔑忠臣。那张树玉居然还将祁宴边境大军撤回,置大宴百姓安危于不顾!这赵安玥和张家狼狈为奸,端的可是将大宴送给大祁的奸计!
齐謝口才了得, 说的情真意切,百姓愤慨, 竟是支持起了齐謝的清君侧之举。
这弄得大宴到处人心惶惶,宴城里也人心浮动,百姓间开始有了不好的传言。
但张家军五万兵马在此, 加上三万宴城军日夜巡逻,虽然有人煽动情绪,但宴城中也不至于爆发民乱。
可这到底对赵氏皇族不利。
徐如蕴愁容满面,看着赵安玥,担忧道:“玥儿, 现下该如何是好?”
赵安玥苦着脸。
李成举等人,也知道宴城中的情况。他们让刑部人员到处留意,将胡言乱语煽动民愤之人抓起,甚至还伪造出了齐謝陷害皇族的证据。
可是这没有用,越是压着不让百姓提,百姓就越觉得朝廷心虚,越发觉得赵安玥是个毒妇。
这些天来,甚至坊间有儿歌兴起,唱的便是公主赵安玥嫁到敌国后,登了后位,居然跑回来,要帮着敌国帝王拿下自己国家的事情。
事态这样发酵下去,怕是都不用齐謝兴兵来,宴城就内乱自己垮了。
齐謝这煽动人心的能力真的是够厉害的。
如果顾淮景在这里,他会怎么做呢?
赵安玥用手撑着脸,眨着眼睛想着。
她突然间想到以前在大祁之时,顾淮景为了陷害三皇子,让自己的人混入百姓之中,发动言论,引起民愤的事情。
百姓不信朝廷官员的话,反而会信和自己一样的平常人。
而且有时候,朝廷越不想让百姓说什么,百姓反而就想说什么。
赵安玥眼睛一亮,突然间想到了,叫来顾青,低头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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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玥当初来大宴之时,带来了一个商队。那些商队的人,是顾淮景选的士兵,来了大宴后,赵安玥便把这些士兵放在宴城一处院子中,没和任何人说他们的身份。
这些士兵便在宴城住了下来,脱下兵服,他们也是普通百姓,也闲不下来,于是便在宴城做些武夫干的活计,顺便还可以帮赵安玥做事情。
今日,最为热闹的街区中,有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在人群中大斥赵安玥的行径:“这赵安玥实在不配为我大宴的公主!蛇蝎心肠,为人歹毒,居然将宴帝宴后困于宫中,自己掌握朝局,陷害忠良!丞相齐謝为人如何,我们这些书生最为清楚不过!齐謝乃是我生平最为爱戴的老师!今日我说了这些话,刑部马上就会差人把我带走!但那又如何!书生虽无法上阵杀敌,但口与笔便是我的兵.器!我要让更多百姓知道赵安玥的罪行,知道齐謝丞相的不易!”
百姓纷纷点头赞同,脸上已经有了同样的愤慨之色!但到底百姓顾忌着朝廷,也不敢当场赞同,生怕祸乱到自己。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站出一个武夫。这武夫长得极高,面色狠辣。是那赌.场刚来不久的打手。
他指着书生破口大骂:“你快给我滚下来!一日没看牢你,你又跑出来胡说八道了!你这是要把娘气疯?!”
武夫一边骂着,一边爬上去揪住书生衣领,把书生往下拖,然后对着身边的百姓道歉道:“不好意思啊诸位,这是我弟弟,读书读傻了,这不一小心没看牢就跑出来乱说了吗?诸位刚刚就当听了个笑话,别往心里去,也莫要告诉官大爷啊!否则被知道了,不止我弟弟性命不保,我一家人恐怕也逃不了啊!”
那书生被武夫抓住,还挣扎着道:“我不怕死!我——”
武夫一巴掌拍了过去:“你住嘴吧!你不怕死,我可怕死。难道你要因为你一个人,连累我和娘?娘含辛茹苦把你带大,你却为了那齐謝,舍生忘死,还要把我和娘的性命也搭进去?那齐謝怎么样,也和你我没关系!”
武夫左右看了一眼,低声和周围百姓们道:“诸位,我是武夫,书读得没我弟弟多。但我知道,这皇家之事向来复杂,不该我们这些小百姓管的。到底孰是孰非,分清了我们也不会多一碗肉不是?要我看,我们都不要出头,就先观望着。只要不表态,结果怎么样,都祸及不到我们不是?”
百姓们听了,心里已经开始有所动摇了。
武夫见此提着被拍晕乎乎的弟弟,便快速离开了,离开之前还贴心道:“诸位可要看好自家人,让自家人勿要像我这弟弟一样胡言乱语啊。否则这种事情说重了都是祸及九族的,我可想好好活着讨媳妇呢!”
围观里的百姓有不少老母,闻言点点头,极为认可,在武夫走后自发又说了几句:“要我看,刚刚那武夫说的极是。不说了,我得赶紧把我家那逆子找回来!”
就像是配合好似的,刑部门外迅速贴了张告示,写着如果听到不当言论,斩九族!
百姓们恐慌,再加上武夫和书生类似的事情在宴城各大街小巷发生着。
周围人的举动会影响到自己,宴城中慷慨激昂的书生们回家后,有不少第二日就被家里老父亲老母亲给关了起来。
宴城内那股风潮渐渐平静,百姓们都开始选择潜伏着,观望着。
说到底,上头姓谁,关系不大,只要他们能吃饱饭菜就行。
宴城平静之后没几日,外头风波又起。
三月十一日,赵安玥七个月身孕之时,齐謝带着扩充的十七万大军,到了宴城五公里之外。
张家军五万,宴城军三万,再加上这些时日,各城池响应赵安玥招兵的诏书,送来的二万兵马。一共十万。
十万对十七万,胜算根本等于没有。
张树玉亲临战场前,见了赵安玥。
赵安玥坐在院外秋千上,三月的天气,树上嫰芽已经开始慢慢长大,连青草树叶都变得更绿了一些。
院子里的桃花渐渐开了。
有一朵桃花花瓣随着风落在赵安玥头上。
张树玉看着赵安玥,知道这些日子来赵安玥的不易,心里有些涩然,他道:“公主,我定然会击退齐家军,保护大宴的。”
赵安玥手摸着小安鱼,她看着面前的张树玉,对他温柔的笑了笑,笑容灿烂:“张树玉,我相信你可以的。”
张树玉望着赵安玥的笑容,握紧了拳头,心想就算赴汤蹈火,他也绝对不会允许齐謝的兵马踏入宴城一步!
张树玉朝赵安玥深深一拜,低垂下的眉眼里藏着深深的爱意。
他甩袖离开,驾马飞奔到五公里外,迎上了齐家军。
然而人数的差距,让张树玉哪怕拼尽全力,也不敌齐家军。
而且齐謝在朝廷之时,便和江湖魔教之人往来密切,身边更是有魔教高手在护着。
那日带着齐謝逃走的黑衣人,便是江湖中的魔教之人。这些魔教之人,武功高强,身法诡谲,在战场经常仗着武功高强偷袭,让张树玉很是头疼。
最终,在齐家军的进攻之下,张树玉节节败退。
十五日内,张家军从五公里被逼到四公里,四公里到三公里,三公里逼到两公里,两公里逼到一公里。
再从一公里逼到宴城城下!
张树玉带着剩下兵马,进了宴城,全力死守城门。
宴城已是最后一道,退无可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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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城热闹不再,百姓们天黑便闭门不出,城中到处人心惶惶。
皇宫之中,赵忻依旧在沉睡之中。徐如蕴双腿在李大夫针灸之下,稍有恢复,每日能在流夕的搀扶下走动几步。
徐如蕴心中担忧不已,每日到天亮才能浅眠一会儿。
她看着大着肚子的赵安玥,除了叹气,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如今两军交战,赵安玥要走也走不了了。
徐如蕴只能祈祷着张家能胜,虽然她也知道希望渺茫。
可就算最后齐謝胜利了,看着玥儿如今的身份,也会留着玥儿的性命罢?
赵安玥知道母后心忧,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劝。
因为如今的这个情况,确实对她们不利。
现下,一切只能听天由命。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如今朝中无事,宴城中也算安定。
那么谁胜,谁负,已经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
她已经把自己能做好的做到了最好。
她拿着一封顾淮景信件,上头龙飞凤舞写着:我已启程,等我。
可是她不知道能不能等的到顾淮景,顾淮景从蛮族都城到大宴,路程遥远。就算他不眠不休,用最快的速度,在赵安玥算来也要将近三个月。
这封信顾淮景是在二月二十六日写的,也就是顾淮景在二月二十六日启程,算下来,他要五月二十六日才会抵达。
今日,齐家军兵临城下,刚好是三月二十六日。
赵安玥并不觉得,张树玉能守住两个月。如今的情形,张树玉能死守一月,已经是很厉害了。
赵安玥的猜测几乎没有偏差。
一个月后,张树玉手里的士兵只剩下五万,这些时日,生生耗去了五万之数。
而齐家军的十七万还剩下十万。
人数上的劣势,让张家军心里没有倚仗,这城守得很疲惫。
张树玉急红了眼睛,可他心里清楚,张家军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五日后,齐家军便能彻底攻下宴城。
顾青已经很久没有收到顾淮景的来信,齐家军攻打宴城,不允许有信鸽从天上飞进宴城。
齐謝要让宴城成为一座孤城!
每每有信鸽经过,他便让魔教高手将信鸽射下。
所以顾青如今不知道顾淮景到了哪里。
但是他知道,按照这样的局势下去,齐家军马上就能胜利。那么赵安玥不能继续留下了。
顾青来大宴之时,顾淮景给他的命令便是确保赵安玥安全。
只要赵安玥安全,其他都可以不顾。
顾青于是开始商议护着赵安玥离开之事。
赵安玥不知道,她身边除了那一百侍卫守着外,暗地里还有数十位江湖高手。
其中便有仇尽。
顾青对仇尽道:“齐家军进城之日,我会趁乱带着娘娘离开。你们给我打掩护,齐謝身边的魔教你们要特别注意。”
仇尽郑重的点了点头。
今日,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齐謝喜于即将到来的胜利,已经开始做起了皇帝的美梦。
徐如蕴担心赵安玥,担心赵忻,担心徐家,愁容满面,泪湿枕襟。
张树玉带着一身的伤,依旧连夜研究战略。
赵安玥摸着小安鱼,开始让顾青在宴城中找一处隐蔽庭院,打算这几日便把父皇母后安排着住过去。
顾青一边答应着,但私底下却和仇尽筹谋如何护赵安玥万无一失的离开宴城,回到大祁。
他们都不知道,离宴城二十公里外,月色之下,十人十马飞奔而来。
当头一马,细看似乎还驮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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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军驻扎在宴城大概五公里之内。
顾淮景估摸着在十公里的时候, 便翻身下马。
其他九人跟着顾淮景而动,顾淮景拍了拍踪蹄的头, 把缰绳交到了左边的属下手里。
属下躬身, 带着所有人的马, 掉头离开。
顾淮景带着剩下八人, 朝远处齐家军营飞掠而去。
他们都穿着盔甲, 虽然款式定然和齐家军有所不同,但在夜色之中,也看不真切。
齐家军见到九人走过,也没怀疑。
因为九人身上的气质, 只要一看就能知道是军中之人。
齐謝的这些大军, 先后由历城军,青城军,和其他城池的军马组成, 甚至还夹杂了几个土匪窝子里的人。
所以军中士兵虽然觉得顾淮景等九人有些陌生,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当然, 最主要的是,顾淮景的气势,让人不敢怀疑, 甚至在顾淮景抬眼望过来的时候,他们还会心虚的别过目光,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够。
于是顾淮景堂而皇之的带着自己的属下,高调却又低调的绕开齐謝等将领的营帐,在外围普通士兵的军营中晃悠了一圈, 找到军中饮用的水源。
这些水是旁边护城河里打的水。
护城河一路蜿蜒,从北至南绕过宴城。
为了方便军中士兵饮用水,军中后厨每日会去挑很多水,在水缸中倒满。
如果谁要饮用,便来此自取。
水是很重要的资源,齐謝也深深知道。
所以齐謝派了三名魔教高手,在这守着水源,以防有人下药。
此时已是后半夜,军中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人都已经在休息了。
三名魔教高手便坐在一旁闭着眼睛打坐。
周围静悄悄的一片,顾淮景站在不远处,对身边的属下交代了几句。
那属下应了一声,在周围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顾淮景带着七人直直朝齐謝营帐而去。
齐謝的营帐要找到实在是太容易了。
虽然齐謝日防夜防,生怕自己营帐太明显被敌人发现,便把自己营帐安排在不起眼角落,周遭也不派士兵护着。
可暗中守在齐謝帐外的十名魔教之人,对顾淮景来说太容易识别。
顾淮景给自己戴上黑色面纱,直直走了过去,黑衣打扮的人瞬间朝顾淮景看了过来。
顾淮景露在外边的眼平静如同这安静夜色,他启唇道:“一起上来吧,我赶时间。”
双方瞬间扭打在一起。
顾淮景是真的赶时间,他手起刀落,一剑砍一人。
黑衣魔人眼中大骇,看着顾淮景,惊呼了一声:“怀南公子?!”
怀南公子不仅画画一绝,武功上更是无人能出其右。
七年前,怀南公子一人一剑闯进魔教,砍下魔教教主首级,将魔教彻底踢出了江湖。
所以他们才沦落至此,成为齐謝身边的爪牙!
他们现在还能想到七年前那一晚,仿佛于今夜重合在了一起。
魔教众人不再停留,就要弃齐謝而逃。
可顾淮景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没多长时间,这十名让张树玉头疼无比的魔教之人,便被顾淮景和七名下属解决。
顾淮景很快,但依旧有些动静,入睡的齐謝被吵醒,也引来了不远处的士兵。
顾淮景不再停留,也没打算灭了齐謝狗命,他带着人快速离开。
守在水源的三名魔教之人听到动静,也顾不及水源,立刻朝齐謝营帐而去。
待三人离开,原先留下的人立马来到水缸之中,将白色药粉悉数倒下,然后与顾淮景在约好的地方汇合。
那三名魔教之人匆匆赶到齐謝营帐中,见到好友尸首,愤怒之余又感到害怕。
却没想到,等他们三人一到,不远处有飞箭而来。
箭上带着剧毒,插.入骨血,三人倒地而亡。
齐謝大骇,更是不敢走出营帐。
顾淮景九人甩开追击的士兵,并在逃跑间放出了信号弹。
顾青正和仇尽等人相商护赵安玥离城的事宜,乍一看到半空中久久不散的信号弹,连忙站了起来!
仇尽愣了一下,不再停留,迅速朝信号弹的位置而去。
信号弹颜色不一,代表着身份。
此次颜色为紫,代表来人是——
顾淮景。
顾青和仇尽都立马往宴城城门而去。
宴城守卫半夜依旧在城门上守着,他们眼尖,看到有九人往宴城飞掠而来。
守卫心中一惊,便打算放箭!
哪想宴城军将领匆忙跑到城门上,慌乱道:“住手!是援军!”
守卫愣了一下,看那九人,心里一个纳闷。
这十人都不到,也算援军?
援军顾淮景一行人顺利飞上了宴城城墙。
宴城军将领看着数年未见之人,眼中难耐激动之色,但又顾忌着身份,只恭敬唤道:“公子,您来了。”
顾淮景淡淡应了一声。
接着,大内侍卫统领来了,仇尽来了,顾青来了。
最后,听到动静的张树玉也跑来了。
他看着顾淮景,双唇抿紧。
顾淮景看了张树玉一眼,道:“明日一早可对齐家军进攻,你会有所收获。”
张树玉皱着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淮景没解释,别过视线,看向顾青:“皇后呢?”
顾青见到顾淮景,便仿佛见到了主心骨,他忙道:“娘娘睡着了,属下便没吵醒娘娘。”
顾淮景点点头,跟着顾青进宫了。
张树玉看着顾淮景的背影,又看了看这段时间,和他生死相依,共同守卫宴城,相处甚欢的宴城军将领和大内侍卫统领。
只见那两人看着离去的顾淮景,眼中尽是崇拜之色。
张树玉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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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景入皇后宫,直直往赵安玥房中而去。
站在赵安玥房门口,他微微呼出一口气,然后才轻轻推门进去。
里头一片温暖,空气中带了点甜甜的香气。
这是顾淮景思念了数月的味道。
他放轻脚步,走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再一步一步的朝赵安玥床边而去,然后停在床边,弯下了腰。
赵安玥没拉窗帘,月光从窗户射入,照在赵安玥的脸上。
她侧躺着,脸刚好朝向床外,呼吸平缓,正睡的香甜。
一晃几月未见,赵安玥似乎没变,似乎又变了一些。
她的脸还是那张脸,美得连月光都变得温柔。可是她的气质却变了一些,仿佛青梅酒,青涩的梅也会渐渐发酵,更加醇香。
之前她看起来还是个不太懂事的女孩,但如今身上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带了点女人的韵味。
也许是怀了孕的缘故,也许是这段时间的磨炼。
顾淮景一直很担心赵安玥,但看着顾青的来信,也知道她做的很好,比他想的要好。
他轻轻碰了碰赵安玥的脸,柔声道:“玥儿,我来了,我来接你了。”
顾淮景的手有些凉,睡梦中的人轻轻皱了皱眉头,在枕头上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他笑了一下,起身简单洗漱,便上床,躺在赵安玥旁边,将赵安玥纳入怀中。
一路快马加鞭,他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赵安玥如今已是八个半月的身孕,肚子高高隆起。
他抱着赵安玥的时候,手绕过那肚子。
就在这时,小安鱼很兴奋的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