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不过,孟公子倒像是这里的常客,刷脸就可以不用排队。原来,你经常来皇都啊。”那时候从未碰到过,这会儿倒是忽然发现世界很小。
“前几年倒是经常来,进宫给皇上和皇后请安。不过,我还真不知你就住在皇都,若是知道的话,相信我们也仍旧会一见如故。”孟乘枫也生出这种想法来,不过比姚婴的想法要更深层次一些。
姚婴笑了一声没有接话,倒是东哥眼睛盯着姑娘表演,耳朵却在这边。他对于孟乘枫与姚婴走得近这件事仍旧很不赞同,若是被公子知道了,她必然得挨训。
微微转身,姚婴扭头看着窗外,这雅苑外不时的有人走过,大多是姑娘,各个都漂亮的很。
这红锦庭收人估计也是有条件的,必须得长得漂亮,否则门槛可能都进不来。
蓦地,又有两三个人走过,虽只是两个眨眼间,但其中一个人好眼熟啊。
挑起眉毛,姚婴盯着已经没有人的雅苑门口,仔细回想那个熟悉的人影,好半晌,她脑子里才灵光一闪,那个人好像是若乔。
虽这红锦庭姑娘特别多,可是不属于这里的人,走路和气势都不一样,那应该是若乔。
上次见到若乔还是她受伤的时候呢,一路回长碧楼,之后就被齐雍给带走了,而若乔去哪儿了她就不知道了。
如今看来,她是真的有任务在身。
没有任何言语,姚婴收回视线,似乎整个长碧楼的人都各自有任务,目前只有她和东哥无所事事,在这个地方看姑娘跳舞。
夜幕降临,晚膳一并在这里解决了。晚上,红锦庭还有更劲爆的表演,类似于杂技。姑娘们穿着贴身,和白日里裙摆飘飘的可不一样。那功夫真是一流,让人不得不佩服,看着都觉得疼。
一直待到半夜,姚婴和东哥都犯困了,这才离开。
从下午便待在这儿,欣赏了那么多的节目,也不知道花了孟乘枫多少钱。
虽说孟公子有钱,不过这般让人破费,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路把他们送回了住处,之后便离开了。
而且,在路上趁着姚婴迷迷糊糊的时候,孟乘枫就和小仲定下了明日去看墨宝去满月楼吃饭的行程。
东哥想打断都没找到机会,最后只得想着回去之后训斥小仲和言责一番。玩的忘形了,都忘记尊卑了,人家孟乘枫是什么身份,他们俩也敢还要跟人家去玩儿。
不过,东哥可能也是忘了一点,即便小仲和言责不插嘴,孟乘枫想邀请他们,他们也找不出什么来拒绝。他总是会让他们同去的,岂是一句拒绝就行的。
孟乘枫的确是对皇都很了解,哪里有什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且,他对很多事物都有极深的了解,一只毛笔他都能将来历说的清楚明白,像百科全书。
姚婴觉得这就是有文化的代表,因为读过很多很多的书,掌握了许多许多各方面知识,才会随便看到一物就能将其的来历娓娓道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姚婴忽然发觉自己是个文盲,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即便给她一块狗头金,也看不出其价值来。
接连三天,就在这皇都闲逛,几乎把所有有名的地方都转了一遍。
东哥也是无奈,他本不想参与的,可是一想不能要孟乘枫和姚婴独处,所以也不得不跟着。
就在第三天傍晚,品尝过了皇都中一家很有名的羊肉之后,从那家小小的店门里出来,姚婴和东哥居然看到小街对面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过。
姚婴看了一眼东哥,东哥也看了看她,俩人都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我过去。”姚婴扬了扬下颌,之后便快步的跑开了。东哥则拦住了孟乘枫,尽管有点尴尬。
快步的跑到对街,那两个人已经进了一个茶馆,迈步进入茶馆,果然瞧见罗大川正趴在柜台上撅着屁股不知道在吃什么。而若乔则背对着门口,在倒茶。
姚婴没有眼花,这两个人的的确确就在这儿,可是,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柜台后有个中年男人,看到姚婴站在门口,刚要说话。
姚婴便轻咳了一声,“罗大川,若乔,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那两个人迅速的扭转过头来,看到门口的姚婴,若乔便笑了。倒是罗大川的脸拧了起来,让他看起来极其的没头脑和不高兴,“偷偷摸摸的跑了,原来你也在皇都呢。行啊,自己送上门来了,看小爷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他撸起衣袖就朝着她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看着他走过来,姚婴先发制人的给了他一脚,准准的踢在了他膝盖上,“收拾谁啊你?你怎么在皇都,金隼呢?”金隼一直跟着他,若是来了,同在一片天空下,它肯定能找到她的。
“阿婴,我们是五天前才回到皇都的。奉上头的命令,是秘密回来的。”若乔走过来,推了一把瞪着牛眼的罗大川,解释道。
“哦。几天前,你是不是去了红锦庭,我好像在那儿看到你了。”姚婴接着问,看来她前几天也没看错。
“红锦庭?那天,你也在那儿啊。”若乔笑了起来,清冷中又几分明媚,她和去年不太一样了。
“好啊,自己偷偷摸摸的跑到皇都来不算,居然还去红锦庭那种地方玩儿。亏得小爷当日去还想着你没在真是可惜,谁承想你是这样的人。不行,小爷要和你绝交。”罗大川气的不像样,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行了啊你罗大川,咱们能在皇都碰见多不容易。阿婴,你也是有任务在身?”若乔推了一把罗大川,他这大嗓门,实在刺耳。
“嗯,我和东哥还有小仲言责。只不过,来到皇都就碰见了孟公子。”姚婴也没说是来玩儿的,否则这罗大川非得炸了不可。就因为出楼没告诉他,他都要跟她绝交了,气性太大。
“孟公子?他不会现在就在外面呢吧。”若乔挑眉,他们在这儿被姚婴知道也就算了,若是还被孟乘枫知道,他们可是会挨训的。
“放心吧,我懂规矩。这样,我先把他糊弄走,然后晚一些时候再过来,给我留门啊。”话落,姚婴又讨要了一盒茶叶,之后便离开了。
她一副只是去买了茶叶的模样,等在对街的孟乘枫倒是没有怀疑,也没有多问。毕竟每天去她家时,她都在煮茶,煮的还挺难喝的。
返回住处,孟乘枫便离开了。姚婴与东哥说了若乔和罗大川的事儿,他也几分诧异,因为没想到会单独派罗大川出来出任务,毕竟东哥觉得罗大川那就是个没头脑的莽夫,好事未必能成,坏事肯定有他份儿。
等了半个时辰,他们四个人才再次离开,夜里的皇都寂静了些,马车轧轧前行,很快就到了那茶馆。
四周的很多店铺都关门了,只有这茶馆还开着,马车停在门口,下一刻罗大川果然从里面出来了。
他还是那副不乐意的脸,因为姚婴出楼没告诉他,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看他那样儿,姚婴也不由的抿嘴乐,之后拽着他往茶馆里走。
若乔和柜台后的中年男人都在,小二都已经下班回家了。
各自落座,东哥倒是也没多问,只是好奇罗大川为什么也来了。
之后若乔才说明情况,皇都这地儿她比较熟,毕竟在这儿长大的。但是正因为熟,有些事情她不好去做。而罗大川是生脸,又因为功夫高较为粗鲁,所以他就是个‘打手’。
这么一解释,一切也就通了,罗大川的确是有勇,长得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粗鲁样儿,有些事情只适合他这样的脸去做。
他们到底执行什么任务,东哥和姚婴也不好问太多。不过,既然在这皇都碰上了,那么自然得聚一聚。
而且,若乔说这几天茶馆的生意特别好,雇佣的小二不是长碧楼的人,把他给累的直嚷着要涨工钱。既然姚婴和东哥无事,那就留在这儿帮帮忙。待他们做完了任务,大家再一同离开。
东哥有心躲孟乘枫,当即便答应了。
夜里,若乔与姚婴同睡一床,这一晚的话题就没离开过姚寅。若乔依旧是不知道姚寅和她差不多时间进入长碧楼,并且现在生死未卜。她以为他还在皇都,但是,如今她回来了,却不敢去找他。
姚婴也没有多说,姚寅现在是死是活都是未知,她又怎么能和若乔说那么多呢。她回皇都,连家门都不敢靠近,更别说去找姚寅了。
但也幸好若乔以为她也一样不敢回家,所以也没有追问的太多。
一夜过去,一大早茶馆开门,若乔和罗大川就出去了。
这个地方也还算好,虽说沿街两侧都是店铺,但不如主街那么豪华,清净有余。
用过了早饭,姚婴和东哥在后屋里挑拣新送来的茶叶,茶叶是好茶叶,只不过里面有些杂物,得挑拣出来。
小仲和言责帮着那小二在前面做事,可把那小二乐坏了。
若乔说近来几天茶馆生意不错,本以为是瞎说,不成想没过多久真的听到前面传来人声,还挺热闹。
“听说好酒都藏在街巷深处,原来这茶馆也一样。这么偏僻,客人还不少。”姚婴轻笑,这里挺好的,茶叶的香味儿无处不在,真是好闻。
“或许,这里的小二煮茶手艺特别好吧。”东哥觉得肯定是比姚婴的手艺要好。
两个人正说着,小仲和言责忽然进来了,两个人捧着硕大的礼盒,摞的怼到了下巴上。
“你们俩这是干嘛?”东哥皱起眉头,又搞什么幺蛾子。
“东哥,刚刚有人驾着马车来的,说是这些东西是送给阿婴姑娘的。”小仲高高的仰着头,费劲的说道。
“啊?送给我?”姚婴一愣,哪儿跟哪儿啊。
“是,那仆人亲口说的,就是阿婴姑娘。”言责作证,绝对没听错。
礼盒全部堆到了姚婴的脚下,每个都十分精致。
扭头看了看东哥,俩人都一头雾水,看这架势,是要求婚啊!

☆、104、这锅我不背(一更)

给阿婴姑娘送礼物这事儿,好像是一个谜,因为大家都不知道送礼的是谁。
不是孟乘枫的人,因为他的人小仲和言责都见过,就算不认识脸,也认得衣服。
更况且,孟乘枫行事也不会这么夸张,像个暴发户一样,如开屏的孔雀,恨不得展示自己最华丽的一面,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
那些人送完礼物就走了,根本没来得及问他们是哪个府邸的。
姚婴翻看了一下那些礼物,绸缎珠宝之类的,反正都是寻常女孩子喜爱之物。
这些东西一看就值不少钱,只不过,姚婴并不喜欢。
这到底谁呀?送这么一堆东西来,简直莫名其妙。
东哥也很忧愁,而且,他忽然感觉好像姚婴走到哪儿都会招来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明明就是个小孩子的模样,可是却怎么总是惹出这种事情来呢?
姚婴也给不出解释,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送东西的是谁。
天还没亮就出去的若乔和罗大川在晚上没有回来,他们具体去做什么,东哥和姚婴都不知道。
他们没有回来,姚婴不由几分担心。而且这次罗大川出楼,金隼也没跟着,因为上头不允。
东哥也显得有些担心,毕竟就只有那两个人,都是新人,没什么经验。若是出了意外情况,他们或许会拿不定主意。
有时往往就是一迟疑的功夫,事情就会有千般万般变化,从而功亏一篑。
本以为他们俩第二天一早会回来,哪想整个白天都没见人。
而且,这第二天茶馆刚开门,就又有人来送礼物了。
还是说送给阿婴姑娘,而且今天的礼物比昨天的要多。那礼盒包装的特别大,一大早赶来还没来得及洒扫的小二一通搬运,累的够呛。
待姚婴和东哥他们从楼上下来,看见摆了两三个桌子上的礼物,俩人都停下了脚步。
姚婴挑起眉尾,看了看那些礼物,又看了看东哥,她不会是又穿越了吧,什么情况?
“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东哥站在楼梯上,面色极为严肃。
“不知是哪个府邸的,反正说是送给阿婴姑娘。还说,礼物送到了,阿婴姑娘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那小二拿着抹布擦桌椅,一边回答。他一小人物,哪认识什么大户人家。
“是昨天那伙人?”姚婴扶着楼梯栏杆,盯着那些东西,可比昨天多多了。
“好像不是,穿的衣服不一样。”小二想了想,然后摇头。
还有这种事儿,姚婴更是一头雾水了。扭头看向东哥,他表情十分严肃的盯着她,“阿婴,你到底又惹到了谁?连续两天,不同的人跑来这里送大礼。这些东西我们不能收,现在必须得退回去。”
“东哥,别冤枉我成么?我真不知道。”姚婴就差把自己的心挖出来表明立场了,她真不知道,一丝一毫都想不通。
“唉,这事儿若是被公子知道了,有你好看。”招蜂引蝶,这可不行。公子连闺房之间那些事儿都不让她学,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她日后参合这些,这种需要奉献身体的任务也永远都轮不到她。
“得,您老可别拿公子吓唬我。这要是被他知道了,估摸着得拿我去炼丹。”姚婴摇头,她都没弄明白这事儿呢,真要被齐雍知道了,她可就更说不清了。
东哥直叹气,趁着小仲和言责下来了,要两个人赶紧把那些东西送到后屋去,碍眼。
本以为这送礼的事儿不会再有,可谁想到过了晌午就又来了一拨。
姚婴去方便了,东哥便亲自去了门口,他倒是想瞧瞧是谁没完没了的送礼。
只不过,那些送礼的人专管送礼,他问了他们是哪个府邸的他们也不说。只是说,礼物送到了阿婴姑娘自会知晓。
东哥追问了一大通,还是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那些人送完礼就走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少见的被气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东哥真是觉得皇都这些家伙肆无忌惮,仗着有些权势,就什么事情都敢做。
不过,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纠结这个,因为在傍晚的时候,若乔和罗大川突然回来了。
而且,罗大川受了伤,鼻子肿的都成了朝天鼻,瞪大了牛眼珠子,气的仍旧想再飞奔出去把惹到他的人都收拾了。
若乔是硬生生把他给拖回来的,一瞧他那样子,姚婴都乐了,“你可差不多得了啊,都这模样了,还要出去丢人现眼呢。这鼻子,割下来都能吃一顿了。”
“别幸灾乐祸,那些蠢人就知道跑。若不是小爷看见了巡逻的金卫甲松懈,岂会中招。”罗大川被拽着往楼上走,一边大声喊道。
“闭嘴吧。”若乔气的捂住他的嘴,他这大嗓门,茶馆外的人都听到了。
一直把他扯到了楼上去,塞进房间,罗大川一屁股坐在床上,后追进来的小仲赶紧把油灯给点燃了。
姚婴拖过一把椅子来,坐在床边,一手揪住他的衣领让他距离自己近一些,“呼吸别那么大,肺子都要从鼻孔里飚出来了。我说你可真行,脸这么大,怎么就鼻子中招了?还成,不算严重,最多到时恢复了,也还是这么大。”当外国人算了。
“没事儿,鼻子大啊,姑娘喜欢。”若乔在旁边略阴阳怪气。
她这话让姚婴不解,罗大川气的伸腿踢她,但没踢着。
若乔轻笑,那边东哥连连摇头,这帮孩子,什么都明白。
罗大川的鼻子不算严重,就是被小小的痋虫咬了一口,如今肿的像猪鼻子,也没影响他呼吸,只是疼罢了。
姚婴给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罗大川除了最初叫了几嗓子,后来就没音儿了。
“你们俩这任务好像进行的不是很顺利,不知明天是不是还得去啊?”只有他们俩,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任务。
若乔和罗大川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头,显然任务进行的不是很顺利。
但,他们俩显然是不太想说,东哥和姚婴也没办法追问。
就在这时,楼下原本已经关上的大门忽然传来打开的声音,之后一些说话的声音传来,那边小仲和言责迅速的离开下了楼。
四个人都不语,听着楼下传来的声响,似乎是有人进来了。而且,很快的就有人上楼了,踩踏的楼梯空空空的响。
看着门口的方向,下一刻,果然有人进来了。
原本坐着的东哥站起身,“季姑姑。”
“东哥,您怎么在这儿?”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挽着一丝不苟的发髻,她的严肃可比东哥严重的多,眼角眉梢都是刻板,像容嬷嬷。
姚婴也跟着站了起来,还有若乔,她绕过姚婴,走到季姑姑面前。
“正巧遇上的。”东哥解释,看了一眼若乔,他也没多说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管理方式,季姑姑就是这个风格,他自然是不好说什么。
“原来如此。我有事需要单独交代于他们二人,还望东哥、、、”季姑姑开门见山,一点儿客气话都不说。
“好,是我们打扰了。”东哥立即拱了拱手,看了姚婴一眼,之后便走出了房间。
姚婴也跟着走了出去,临走把房门给带上了,如今她才发觉,东哥这人有多温柔。
不过,罗大川怎么也成了季姑姑的人了?他那臭脾气,要是季姑姑敢训他,他非得给她表演一番宇宙大爆炸不可。
两个人顺着走廊往楼梯口的方向走,还没过去呢,就听到蹬蹬蹬跑上楼的声音,之后小仲出现,两三步就到了他们俩面前。
“东哥,阿婴姑娘,公子来了,在下面后屋。”小仲吞了两口口水,急促的禀报道。
姚婴和东哥都一诧,没想到齐雍居然是和那季姑姑一同来的。
对视一眼,随后两个人快步的下了楼。
一楼,护卫如同站岗一样,十几个人,气势非凡。
齐雍和言责还有一直守在柜台后的中年男人都不在,东哥深吸口气,之后快步的朝着后屋走去。
姚婴也跟上,到了后屋门口,隔着帘子就听到那从始至终站在柜台后很少说话的中年男人在禀报,在交代那几乎堆满了后屋的礼盒是怎么回事儿。
姚婴忍不住翻白眼儿,真没看出来原来那家伙舌头这么长,这两天挺好的,不多话,这会儿倒是没完没了了。
东哥转身看着姚婴,用眼神儿示意她一会儿不要多说话,就说这种招蜂引蝶的事儿被上头知道了麻烦,还是他来解释比较稳妥。
随后两个人走进后屋,那中年男人也闭上了嘴。
而这堆满了礼盒的后屋中,唯一一把椅子上,一个人正坐在上面。腿太长了,那椅子好像都装不下他了。
倚靠着椅背,他那姿势盛气凌人,幽深的眼眸像安装了两台机关枪在里头似得,看谁不顺眼就一通突突突,全部扫射成蜂窝煤。
“主人公来了,给本公子解释一下,你要嫁人啊?”看着站在东哥身后的人,齐雍问道。语气倒也不是有多瘆人,但,让听着的人都不由肩膀一沉,好像有一座大山压下来了。
姚婴看着他,莫名觉得这人不止气势不对,连脸色都不对。他莫非是在别处吃了闷亏,眼下在找人发泄?那她岂不是撞到了枪口上。

☆、105、这锅我不背(二更)

这气氛明显不对,气压极低,空气中笼罩着一股火药的味道。
东哥上前一步,“公子,这可能是个误会,阿婴都不认识、、、”
“她没长嘴么?让她自己说。”齐雍眉眼一横,东哥立即就闭了嘴。
姚婴站在那儿,真觉得自己无辜,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怎么解释啊?
“这聘礼未免寒酸,需要本公子再给你陪送一些嫁妆么?”他接着问,让人不知该如何回答。
姚婴看着他,酝酿了半晌,这事儿她还是不知从何说起。因为,她根本就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
“哑巴了。”他继续道,语气更差了。
姚婴无言以对,让她解释,他又一个劲儿的说,还让她解释个屁呀。
东哥朝着她使眼色,让她抓紧了机会解释。
“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而且每次送来的人好像都不是一个府邸的。”姚婴摇头,她真的想不通,想不明白。她就算在皇都生活了三年,也只认识将军府的人,其他府邸的达官贵人,她不认识。
“还不是同一个人送的,真有本事。”齐雍笑了,但显然,笑的让人更有压力。
深吸口气,“因为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是谁。综合来看,属今天下午送礼的那家人最有钱,送的东西是最好的。”姚婴接着说,她知道的仅此而已。
“所以,你选谁了?”最有钱的,还是最有心的。
“我都不知道那些人长得是圆是扁,我选什么呀我选。我解释不清了,不是我的锅我还得背着,我冤不冤啊我。”忍不住翻白眼儿,姚婴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后屋。精神有问题,都说她不知道了,还一通废话,非得让她瞎编一个出来才行么?
蹬蹬蹬的走回楼上,姚婴气的脸颊鼓鼓,觉得齐雍必定是在别处吃亏,又无处发泄,所以才拿枪乱扫射。
“瞧你这样子,也没比小爷我的脸好看到哪儿去。”罗大川双臂环胸的站在二楼走廊里,季姑姑和若乔所在的房间房门紧闭,也不知里面正在做什么。
“少臭美了,我不比你漂亮?算了,谁和你比美。我心烦着呢,先去睡了。”本来是皇都休闲度假的,谁想到碰上了齐雍就影响心情。这假期,过的真是水深火热。
罗大川却是仍旧面带笑意,看着她进了房间,他脸上的笑逐渐阴险得意,就差咯咯咯的笑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