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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便好。你回来了,公子也就安心了。”这半年来一直在北方,如同疯魔了一般。不过这话,东哥也无法说,因为情,谁也控制不得。
众人一直进入这茶楼左侧的另一栋小楼。这栋小楼没有门,皆是窗子,看起来好似和隔壁是一体,但实际上并不是。
窗子大开,清风不时的从外面吹进来,好在这街上没有运送水产的,所以空气还是很不错的。
姚婴与东哥在靠墙处的窗边落座,其他人也各自坐了下来,齐雍被簇拥,位于主位。
一路来,宛南的情况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当下不断更新的最新消息是关于那些巫人的踪迹。
这几日,在平湖发现了巫人的行踪,并且,好似又出现了鬼婆的踪迹。
听到鬼婆二字,姚婴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这些巫人的行踪成谜,鬼婆更是。
在宛南,他们可以说是四处走,有时忽然出现,有时又消失无踪。
他们到底目的是什么,一时之间真的很难看穿。
而纵观自杀的那几位商人,除却有生意往来之外,也就没什么牵扯了。
这段时间,鹤玉的人开始调查那几个自杀的商人的家族,甚至往上调查了数代。眼下,还没有完全的调查清楚。
再来便是留荷坞孟乘枫那里了,因为留荷坞的生意不太好,又因为他母亲孟夫人从去年年前便生了一场大病,他更是有些分身乏术。
他前些日子还与东哥见了一面,之后又去了临城。他也知道了齐雍要来平湖,估计很快就会赶过来。
听着他们在说这些事情,姚婴的面色却是微微发紧,她总觉得此次奉天一派的人在这宛南出现,不是因为与大越的恩怨,应该与灵转一派有关。
目前能确认的是灵转一派的孟梓易,他是个典型,他的身份已无可纠结,错不了的。
他死时的样子还在脑海当中,缘何会那样死,至今仍是谜。
最初她和齐雍是怀疑与鬼婆有关,可是在时间上来说,又好像不太可行。至今为止,孟梓易死时的情况,她弄不懂。
听他们禀报了许久,姚婴喝着清茶,脑子是清醒的。
蓦地,茶楼里的小厮过来禀报,说是孟公子来了。
倒是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连齐雍都略微诧异。
他示意小厮将孟公子引到这边来,随后给了众人一个眼神儿。无需语言,他一个眼神儿是什么意思,大家立即明白了。
不过片刻,孟乘枫便出现了,他独自一人走过来,其余跟过来的人都在茶楼外候着呢。
眼见他出现,众人也纷纷起身,他一袭月白华袍,清瘦而温润。因为眼睛的颜色与众不同,看起来也特别的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微微颌首,他面带淡淡的笑意,饶是如沐春风。
与齐雍见面,他若有似无的长叹口气,“三公子总算从北方回来了。听闻,三公子有了喜事,未备贺礼,还望海涵。”
“长公子又作何这般客气?这贺礼,日后补上也不迟。”齐雍亦如今日接受所有人的恭贺一样,孟乘枫的恭贺他也收了,看不出破绽来,他挺高兴的。
隔着人群看着齐雍,他鹤立鸡群,即便人很多,姚婴也看得到。
他这般淡定的接受所有人的恭贺,还真是让她佩服。她能够自如的说出那是自己生的孩子,但,面对人们热情的恭贺,她就有那么点儿不自在了。
孟乘枫与齐雍客套了几句,众人便坐下了。随后,孟乘枫便看到了坐在最远靠窗处的姚婴。
他颜色浅淡的眸子固定在她脸上看了看,随后便笑了,“恭贺阿婴姑娘。”
“多谢孟公子。”微微点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眼睛颜色特别,以至于她在接话的时候,显得底气不是很足。
“听说阿婴姑娘受了一些苦,今日瞧着好似也比上次见面瘦弱许多。”孟乘枫说道,他的声音很好听,即便不去看他的人,也会让人知道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因为孟乘枫说话,这茶楼里的众人也下意识的将视线投注在了姚婴的身上。
其实,她和齐雍的事儿,他们还是很好奇的。但是,谁又没那个胆子去问,最多在私下里八卦一下。
乌溜溜的眸子于所有人的脸上掠过,最后固定在了齐雍的脸上。他也在看着她,尽管他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漆黑的眸子却幽深而坚定。
他承认的事情,那么便就是承认了,他也不会出尔反尔。
缓缓的眨眼,随后她便笑了,看着那些盯着她的人,她轻声开口道:“我这也算自讨苦吃吧,不过还是值得的。得知自己有孕,我又担心公子会嫌弃,便隐瞒了这个事情。后来,肚子藏不住,我就索性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一直等到孩子出生,才回来。吃了苦,但成功的拴住了公子,别说吃苦受累,就是丢掉半条性命,我也觉得很值。”
她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就是让要所有人都知道,是她死缠烂打,不是齐雍不负责任。
随他们怎么传吧,说她如何心机都没关系,反正她也不是很在乎。以往说什么要脸面,但现在,要不要的也无所谓了。
她就这样,不服气的话,可以和她较量一番。
她这番言语,的确是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连孟乘枫都愣了。
齐雍缓缓的转眼看向旁边,唇稍却是弯了起来,。
“各位还有什么想问的么?看大家好奇的眼神儿,好像还有很多问题。”鸦雀无声的,她环视了一圈,靠着椅子,继续淡淡道。
也不知谁轻咳了一声,众人陆续的收回了视线,连孟乘枫的脸上都浮起了丝丝复杂。
“你们还真是关心本公子的私事。”齐雍开口,众人立即摇头否认,之后又连连的恭喜,今日变成了恭贺的海洋。
这个话题就此掠过,孟乘枫也与齐雍说起了别的事情,姚婴独坐一处,连旁边的东哥都无话可说了。
他以前就说她是爱慕公子,不懂遮掩,她还否认过。可是刚刚她这一番话,把自己之前的否认都给推翻了。
唉,情难自抑,他是真不懂了。
小仲站在旁边默默地给姚婴倒茶,过了一会儿,他终是忍不住好奇问道:“阿婴姑娘,不知小公子长什么模样啊?”
拿着茶杯,姚婴看向他,“长得像我。”
小仲连连点头,“阿婴姑娘,恭喜。”说着,他偷偷的朝她竖起大拇指。
这种恭喜倒是第一次见,姚婴看着他不由的笑,“那时就说带着你学些本事,但是一直错过了。这次在平湖,你就跟在我身边。正好,咱们楼中也是缺人,我尽快的交给你一些本领,到时你再跟随东哥东奔西走,不止能独当一面,也能保护东哥。”
“多谢阿婴姑娘。”小仲立即点头,这就是他心里所想的。
东哥也微微颌首同意,“去年,今年,楼中又来了不少新人。楼中的教习忙碌的分身乏术,成材之人却没有多少,也实在是让人发愁。”死亡率太高了,但培养一个人又十分不易。这般下去,楼中的人手只会越来越少。
“何时除尽了巫人,也就无需再每年收那么多的新人了。”就如高季雯和若乔一样,她们是被迫的,最后都没了性命。
如若除尽了巫人,这种事情,便再也不会发生了。
“说的是。”东哥叹口气,这也是他所想。有生之年,也不知能不能做到。
“听他们说了那么多,我怎么还是觉得这巫人是在跟留荷坞作对呢?之前死的那几个商人,是不是都和留荷坞有生意往来?之前留荷坞的生意一直都是孟梓易在做,他们和孟梓易有牵连吧。”孟梓易那时想杀她,因为觉得她是鬼母,是奉天一派的。
他是灵转一派,遇见了奉天一派便是杀。虽如今他死了,但他之前的经营怕是还在。
而自他死了之后,那些巫人就在这宛南闹事,或许,还是和孟梓易有关。
☆、242、当众表白(二更)
齐雍与孟乘枫商谈许久,茶楼里其他人也陆续的离开。
小厮将饭菜送来,奔波多日,总算可以正常的吃顿饭了。
姚婴也在桌边落座,看了一眼这桌子上的饭菜,水产居多,江鱼成菜。其实,江鱼的味道是很不错的。
落座,也仅有三个人而已,其他人皆离开了这一间茶楼。
与齐雍和孟乘枫同桌用餐,姚婴坐在这儿倒是没人会说她僭越。
齐雍将筷子送到她手里,漆黑的眸子在她脸上固定了片刻,隐有笑意。
姚婴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又沉默,不说话没表情的时候,她这个小小的人看起来透着诸多的诡异之色,让人捉摸不透。
孟乘枫坐在对面,眸子的颜色浅淡,像是两块银灰色的宝石。随着他的眸子转动,那两颗宝石也活过来了一样,很是惹眼,让人不由得想近距离仔细观察。
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孟乘枫便收回了视线。
“其实我倒是想过,兴许,那些巫人针对的兴许是我留荷坞。纵观死去的这六位商人,均与留荷坞有生意往来。我倒是不认识他们,不过,他们曾与梓易有过多次合作。我着草坞的人翻找了之前的账目等等,的确有一些问题,几笔较大的钱款,去向不明。”他说道,将自己的猜测尽数说出口。
倒是没想到孟乘枫会这样说,这原本是姚婴刚刚所怀疑的,还没能私下里与齐雍交流呢,他倒是先说了。
不过也是,凭借他如此聪明,能想到与孟梓易有关联,也不算稀奇。
“孟梓易之事已落幕,长公子无需想的太多。听说孟夫人大病了一场,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齐雍语气淡淡,不过他还能关心一下孟夫人,可见关于留荷坞的消息和事情,他差不多都知道。
“到底是上了年纪,生了病,吃了很多的药,恢复起来却很慢。”孟乘枫放下了筷子,他一共也没吃几口,似乎说道了孟夫人,他很忧心。
姚婴看向他,自从孟梓易出事,怕是孟乘枫也不是很好过。留荷坞的生意受到了影响,再就是孟夫人生病,他本身的身体也不是太好,瞧他眉眼间还真是有诸多疲惫之色。
“孟公子刚刚还说我看起来瘦弱,明明公子你更疲惫些。这满桌饭菜,你只用了几口,这样下去,你只会越来越疲惫的。”先不说他本来就有病,他这么大一个人,每顿饭只吃几口,时间久了非得熬得受不了。
孟乘枫看着她,之后便笑了,“阿婴姑娘倒是心细,这都看到了。只不过是没胃口,想起这些事情来,心情略烦。”说着,他倒是又把筷子拿起来了。
“烦的事情多了,若所有人每次遇到烦心事都不吃饭,这大越一年得节省多少粮食。”更况且这饭菜多好啊,自从从冰谷出来,她吃什么都觉得巨好吃,做这些饭菜的厨子都能评上大厨。
她这说法倒是新奇,孟乘枫忍不住笑,他还真是从未想过给大越省粮食的事儿。
齐雍缓缓地放下筷子,倒了一杯水,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尤其此时此刻,谁和他对上视线,提神醒脑。
这江鱼味道不错,肉质也很好,姚婴填饱了肚子,便打算去见小仲。
巫人的踪迹不知何时会出现,所以,趁着眼下有时间,她要教给小仲一些本领。
这东西虽说学成很慢,但是,小仲还算机灵,他也有学习的欲望。
齐雍和孟乘枫看起来好像还有话要说,她起身,分别朝着那两个人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其余人已经都用完饭了,这茶楼的正当中是正常的生意,两侧以及后面均是长碧楼的驻地,人员走动,穿行,眼下在这平湖也是不得安生。
小仲等了姚婴有一会儿了,见她过来,立即从围栏上跳下来。后面,跟着的还有言责,看样子他好似也要打算跟着小仲蹭课。
姚婴倒是没拒绝,凭现在长碧楼的人员稀缺状态来说,培养出一批精通痋蛊之术的高手,是重中之重。
别看这平湖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城,许是因为宛南物质丰富,这个地方也很是玄妙。
三个人离开了茶楼,之后便在这城中走动,两个人许是没有经历过太险恶的事情,所以当姚婴开始说深入之时,就都显得有些紧张了。
“你们俩应当向公子学习,六合之内,无奇不有。可若愚者惊疑,必然畏首畏尾。首先,心要放正,因为正则为神,公子便是如此。”看着他们俩,姚婴轻声说道。她倒也不是摆出一副开蒙师父的模样,想学这东西,心就得摆正了。
齐雍或许并不能知晓痋蛊的秘密,毕竟这东西十分玄妙。可是,他从不畏惧,甚至始终将自己置于不败之地,才能在如今为止都不曾有过丝丝的害怕。
两个人各自轻轻地点头,姚婴的话自是有道理的。
他们的资质可能不怎么样,但有这样一个师父手把手的教,却还害怕,那就真的太丢人了。
夜幕降临,三人返回茶楼,姚婴向柜台先生要了纸笔。她今日所说只不过是开篇,他们俩也未必能够尽数的记下来,所以,写下来是最好的。
站在柜台的桌子上,迎着烛火,姚婴十分之认真。她做事时,一向如此,鲜少分心。
挺拔的身影从后屋的门走出来,漆黑的眸子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在柜台前写字的人。脊背挺得直,悬腕书写,架势是有的。
缓步走过来,他走路时脚下无声,好似在凭空漂移一般。
到了柜台那儿,他微微垂眸看着她写的字,倒是真跟他的字有那么三五分的相似度。
他这手把手的教授,是有成效的,日后她再多加练习,没准儿还真就能代替他发号施令了。
他站在旁边许久,那个小人儿头也不抬,好像根本没发觉这身边忽然多出来一个人。
微微侧身,他的影子覆盖在了她面前的纸张上,那个写字的人手臂也一顿。
扭头看过去,便瞧见了那深刻如雕琢的眉目,漆黑的眸子能瞬时把人吸进去,想挣扎都没了力气。
眨了眨眼睛,“悄无声息的,吓我一跳。”
“如何吓着,你也是不发一语。”他就没听到她忽然惊叫,那小脸儿上永远都十分的镇定。
“我只是没有那一惊一乍叫唤的习惯。”所以说啊,她很无趣,一直她都这样认为的。
“不喜欢一惊一乍的惊叫,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眼睛还是管用的。”他倚在那儿,说出的话,有那么点儿奇怪。
姚婴写字的手停了下来,她仔细的琢磨了一下他的话,再次抬头看他,烛火摇曳,他的眼睫和高鼻梁在他另一侧脸上投下了弧度好看的阴影。
姚婴盯了他一会儿,“齐三公子,你说什么呢?”她没听懂,更像是打的什么暗语。阴符就够难学的了,巫人文字更甚,如今他还要和她打哑谜,她也真是艰难。
漆黑的眸子隐隐的浮起那么一丝不愉来,“能时刻注意到别人是否少吃几口,缘何本公子搁下筷子却不见你及时发现呢?”
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她这才明白他说的是啥。晌午的事儿,这都快半夜了,他还记着呢。
倚在那儿,齐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摆明了就是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动了动嘴角,姚婴随后放下毛笔,猛地抓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拽到了自己面前。
她这种突然袭击,于齐雍来说什么都不算,他完全能躲得过去。只不过,他也听话的被她拽了过去,下一刻,她就歪头在他嘴角用力的啄了一口,发出很大的声响。
门口那儿做事的小厮都听到了动静,忍不住回头看。
不松他衣领,姚婴退回一些,歪头盯着他的眼睛,“齐三公子还有不满么?”
淡淡的笑意将他漆黑的眸子遮盖住,之后他微微摇头,没有不满了。
放开他,姚婴继续拿起毛笔写字。忽然发觉她这也算母爱泛滥了吧,虚假的生了个孩子,她还真散发出母爱光辉来了。
就是这母爱散发的不对,散发到齐雍身上,他像一棵大树似得,想罩住他费点劲儿。
那个倚靠在柜台上的人微微侧颈看向别处,唇稍弯起,显然心情不错。
片刻后,他又忽然朝着那个小人儿的方向大幅度的弯身歪头,墨发将她面前的纸张都盖住了。
微微抬起眼睛便看到他凑到自己面前的脸,一副怒刷存在感的样子,姚婴也忍不住笑。拿着毛笔的那只手绕过他的头,一边倾身在他鼻梁上又啄了一下,这次的声音比上次还大。
齐雍较为满意的直起身体,那个写字的人也在笑,她再次认证自己的确是母爱泛滥,瞧他那样子还挺可爱的。
不过片刻,他又重来,墨发铺到了她面前的纸张上,她想继续落笔都落不下去了。
深吸口气,姚婴抬眼看向他,他还是那样。面上虽说没太多的表情,漆黑的眼睛倒是亮亮的,也不知是不是烛火的倒映。
猛地把笔放下,姚婴抱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拖到了柜台后。齐雍的两条腿挣扎了两下,撞得柜台砰砰作响,不过之后就平静了,放弃挣扎。
今夜,这茶楼里不少人都出去了,住在这里的不过十几人。孟乘枫倒是没有离开,他随行的人没有跟随在此,不过他现在在吃药,所以这煎药的活儿就交给了茶楼的小厮。
煮好了药,一路的往茶楼后方的院子走,所过之处,浓厚的药味儿让人闻了都觉得舌头根发苦。
姚婴将写好的东西交给了小仲,之后与齐雍也往后院走,正好和送药的小厮碰上。
药味儿冲天,姚婴从不知人喝的药会这么浓。她看了一眼,那小厮托着的碗里,药汁都不带晃动的,粘稠到这种境地,如何下咽?
齐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碗药,他略懂医术,草药之类的东西自然也通晓。轻轻地嗅了嗅,他眉峰却是微微皱起,“心脉受损严重,可这药量太大了。”
姚婴看了他一眼,“孟公子这是先天的疾病,先天的病最不好治了。”
深吸口气,齐雍示意小厮将药送过去吧。他转眼垂眸看她,“鹤玉已经查到了巫人最近出现的地点,他们在顺江频繁出现,不少渔民见到过。顺江太大了,他们在江上出现目的为何不清楚。不过,根据孟乘枫今日与我所说,他十几日前倒是为了赶近路曾坐船从顺江的一个支流而下,最后在平湖上的岸。”
闻言,姚婴转过身面对他,同时也压低了声音,“所以,今日白天我便想与你说,我觉得,巫人或许是在追踪孟乘枫?当然了,没有证据,我也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孟家毕竟是皇亲国戚。”
“又缘何追踪他呢?除非,他、、、”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他想了想,又摇头,“儿时我与他在皇都,可是经常出入皇宫。”如果他有巫人血脉,进入那皇宫,怕是就不行。
微微颌首,“那倒是。我还不是巫人呢,只是会了些鬼母的本事,在皇宫外就开始不适。”按照这个来说,孟乘枫应当不是巫人。
那么,如果巫人不是追踪他,那就是他留荷坞的其他人。
草坞专管留荷坞的生意,之前是孟梓易在处理,那里,有不少他的人。
如今他死了,但他手底下的人却未必各个都被调查出来了。谁又知道草坞几百人当中,曾有谁,是孟梓易的心腹。
反正,经过了孟梓易一事,姚婴对留荷坞,也无法再生出任何的信任来,即便他们是皇亲国戚。
“是或不是,试一试便知。”齐雍却是早就想好了,他本就不是个多情的人,即便与孟乘枫儿时有交情,但那又如何?
他长碧楼想做之事,就没有不敢做的,皇亲国戚有算得了什么。
☆、243、小心眼儿(一更)
翌日清早,一只金隼就忽然出现,在这茶楼的上空盘旋,一副在巡视自己地盘的模样。
蓦地,它发出一声尖啸,足以驱赶走所有的小动物。
茶楼最后方的仓库里,的确有小老鼠哆哆嗦嗦的跑了出来,慌忙逃窜,又好像不知往哪里逃,慌乱不已。
随后,那巨大的金隼从半空飞下来,翅展极宽。在偌大的后院落下,翅展缓缓的收起,激起一地的灰尘。
它的尖啸那么震耳欲聋,即便是耳朵再不好使,也能听得到。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热气蒸腾,这平湖的温度适宜,这个时节开门开窗也根本不会冷。
而房间经过一夜的门窗紧闭,所有的热气都散发不出去,自然是热的让人难以忍受。
姚婴听到了金隼的叫声,她几次想起身,都被按了回去。
那个多出来的,自找虐的人就是阻止她起身的始作俑者,姚婴认为,这里的人又不会像太子爷和太子妃那样会对于他们俩在不在同一间房感到在意,因为这里都是他的下属。他只要一瞪眼,谁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过,这个人似乎真是缺少母爱,明知道会难捱不止,可他还是乐此不疲。
“罗大川回来了。”趴在那儿,他一只手就像一座山,让她根本无法起身。
“管他呢。”即将忙碌起来,艰险之地,不能带着她去。
“齐三公子,太阳都出来了,你就打算这般赖床,到时这流言蜚语可就更难听了。好歹一直英明神武来着,忽然之间如此懒惰,必然会说女人误事。”长发散乱的铺着,她的脸埋在里头,乍一看像鬼一样。
“你这小脑瓜专想别人,有这时间,还是多多的放在本公子身上。”按着她的人哑声道,他更喜欢她在他身上使那些‘阴谋诡计’,因为他而费尽心思。
“我若真把注意力都放你身上,怕你会承受不住。”而且,他这就要‘撑不住’了,她若是再加把火,他可能真的会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