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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宝钗有再好的忍耐力,此时也忍不住了。热汤浸透衣衫,烫的她的肌肤生疼,听文杏骂着不过瘾,上前去抬手打了那丫头两个耳光犹不解恨,又抬脚踹过去,把那小丫头一脚踢得一个趔趄往后倒去,恰好倒在听见声音赶过来的水溶的怀里。
小丫头小腹受了宝钗一脚,疼痛难忍,再加上撞到了水溶,又吓了个半死,慌忙趴到地上,连连磕头。
水溶心中生气,却不言语。跟着他身后的内宅总管路平一眼便看出事情的缘由。忙上前劝道:“王爷不要生气,想来是这小蹄子不小心冲撞了贵人娘娘。娘娘生气,教训她几下子出出气,也就罢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水溶越发的生气,这儿是内宅清静的院落,乃是给黛玉专门准备的休息之所,原是吩咐了众人,闲杂人是不许进来的,为什么偏偏在这儿出现了这位宝贵人?偶然路过?那也太巧了些。而且那些狱在地上的珍贵补品一看就是炖给黛玉的的汤,应该至少炖了两个时辰,就这么撞撤了,要在炖出来,还要两个时辰,别人等的,黛玉如何等得?一条条的原因叠加在一起,让水溶此刻恨不得把这宝贵人一脚踢回皇宫去。
“王爷?真是不巧,想不到在这儿遇到了咱们北静王爷。”宝钗死死地看着水溶,心潮澎湃,满怀向往。
水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奇怪,自己对这样的香味没有反感,但他依然还是后退了两步,看了看跪在一边几乎要哭死吓死的小丫头,对路平说道:“找个大夫来给她看看伤。”
路平忙答应着,回头叫了一个婆子来出去传话,今儿有现成的太医来北静王府做客,水安自会安排人过来,此时路平知道水溶这儿离不开人,所以并不亲自去。
小丫头一怔,一时跪在那里忘了哭泣忘了求饶,傻傻的,以为自己听错了话。
宝钗也一愣,按照常理,北静王不应该给自己道歉,并重重的处罚这个奴才吗?就算是叫太医来,那也应该是来给自己看烫伤的,而不是给这狗奴才才是。于是宝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一脸正色看着水溶,淡淡的问道:“王爷的奴才真是金奴银婢,她撞到了本宫,把汤撤在本宫的身上,烫伤了本宫,此刻倒成了功臣?”
“她是本王的奴才,本王对她如何,那是本王的事情,不劳贵人提醒。只是本王很奇怪,此处乃是内室,并不招待客人。贵人如何会到了这里?难道在贵人的眼睛里,我北静王府是寻常集市,想怎么逛就怎么逛吗?”水溶冷冷的看着宝钗,一身贵人等级的服饰上有大片衣衫被打湿,上面还挂着零零散散的药材没来得及擦去,尽管如此,这个女人依然坦然自若,面色平静。可见,她不是一个等闲的寻常女人。
这样的女人遇见男人,应该是男人的劫数。
不过可惜,水溶不是普通的男人。
“哈!谁会闲着没事,在你北静王的府上闲逛?”宝钗有些吃恼,此时此刻,无论从什么角度上讲,她都认为水溶不该这般跟自己说话。毕竟自己是一一皇上的女人!
悲哀的命运必然有悲哀的理由。
宝钗此时此刻又在以皇上的女人自居,全然忘了自己匆忙赶来,乃是为了私会水溶,制造奇遇,制造奇缘而来的。
“那宝贵人此刻是在做什么?”水溶不屑的看了宝钗一眼,深恨这个女人把黛玉的画像暗中送到贺兰臹的面前,致使贺兰臹对黛玉念念不忘,逼着皇上和亲。所以说起话来,口气十分不善。
“我…本宫…”宝钗被水溶问的心虚,气急之下,竟然有些语塞,但想想自己是皇上的女人,何必对一个臣子心虚,于是又挺了挺胸脯,理直气壮的说道:“本宫记挂着晋阳郡主,所以特意来瞧瞧她,不行吗?”
“不行!”水溶猛然抬头,怒视着宝钗,两刀寒光如锐利的刀刃一般从宝钗的脸上划过,吓得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你一一北静王!你真是嚣张啊。”宝钗被水溶强硬的态度和不客气的言辞给逼的无路可退,不得不冷笑两声,开始发威。
“你在这儿站着做什么,还不去给郡主再饨补品来?下次再这么不小心,小心你的狗命。”水溶看着另一个小丫头傻傻的站在那里,冷声呵斥,对宝钗的话置若罔闻。
小丫头如蒙大赦,忙行个万福匆忙退去。路平见水溶不说话,便对身后的两个婆子吩咐道:“你们两个去通知贵人娘娘的随从,叫她们拿了娘娘的衣裳来,伺候娘娘更衣。”
两个婆子忙答应着,一个出去传话,一个站到了宝钗的身边。
水溶的无视和路平的擅自做主替宝钗安排,把宝钗的怒气激得一涨再涨,终于如火山一般喷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混账奴才!你是什么狗东西?也敢对本宫的事情指手画脚?”宝钗抬手指着路平,怒声骂道。
“奴才不是东西,奴才只是王爷身边的一条狗。贵人骂的好,骂得对。”路平平静的微笑,看着宝钗,不卑不亢。不过是个贵人而已,想当初老子在宫里混的时候,比你这种人厉害十倍的也都见过了,花无百日红,尤其是后宫之中,说不定今晚一过,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就什么也不是了!到那时,才不知道谁是奴才,谁是狗呢。
“你!…”宝钗的肺都要气炸了。路平的态度便是对她的最大嘲讽,更可气的是水溶竟然转身就走,全然不管自己还站在这里,连一声告退都不说。
“贵人娘娘尽管吩嗬,奴才静候差遣。”路平上前一步,拱了拱身子。
“不不能走!”宝钗急了,顾不得礼义廉耻,抬手拉住了水溶的衣襟。她费劲了心机,舍弃了脸面,来到这里冷茶冷脸的坐了半天,不过就是为了能跟这个男人说两句话而已,他就这样走了,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弃?
然,宝钗并没有如愿以偿。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以至于她放弃了一切包括做人的尊严去拼,就是为了报今日之仇。
‘啪’的一声,是耳光的清脆和响亮。
众人都没看见水溶是何时抬手何时挥手,待得反应过来的时候,宝钗已经打了个转,趴在墙根底下,身上双手撑着地,地面上细碎的沙石划破了她的手心,钻心的疼痛比不上尊严崩溃的耻辱,所有的自信所有的矜持所有的教养都在这一刻崩塌。如洪水一般一泻千里。
“水溶…”
宝钗咬牙切齿,转过脸来怒视着水溶,似乎要把这个践踏她尊严自信的男人扒皮抽筋嚼碎了吞进肚子里一般。
“我替皇上教训教训你一一作为女子,不能不知道礼义廉耻,随随便便拉扯外男的衣襟。”水溶冷冷的说完,又不急着走了。反而转过身来,鄙视着宝钗。
文杏终于反应过来,跑上前去把宝钗扶起来,又用自己的帕子仔细的擦着宝钗的手,发现好多细沙都已经搓进了细肉里,宝钗疼的脸色苍白,鼻尖上冒着冷汗,因宝钗想要做的事情见不得光,所以来时只带了文杏一个丫头,此时并没有多余的人可以使唤,文杏只好对着路平喊道:“快传太医来!”
“哟,这位姑娘,不好意思,在下虽然是狗奴才,而您却恰好不是我这狗奴才的主子。”路平连宝钗都不瞧在眼里,何况一个宫女?当初他路平在宫里横着走的时候,这些人还不知在谁的肚子里打滚儿呢,在这儿冲主子,岂不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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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花朝生春玉树交枝
文杏心中的怒火,比宝钗来的更加猛烈。
宝钗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忍耐,而文杏则不然,她原是人牙子卖的孤儿,别说教育,平日子连饭都吃不饱的主儿,跟了宝钗两年,好歹这长了几分见识,如今又依靠着宝钗在皇上跟前的得宠,才在宫里混了这些日子,所以路平那不冷不热不卑不抗的话说出来,直接让她气晕了头。
“你这狗奴才,老阉狗!不男不女的老怪物!你想着姑奶奶做你的主子,姑奶奶还不收你呢,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皇上一句话,就可以灭了你的九族!你还在这儿跟姑奶奶充硬骨头?!我呸!”
文杏双手掐腰像个大街上的泼妇一般,指着路平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每个人都有逆鳞,是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能揭开的那一点自尊的最低限。有人若是一不小心触及了那里,那她可就要小心了。或许对方不会立刻把她挫骨扬灰,但他绝对会使出最大的力量来报复对方,把自己的痛苦加倍的施加到对方的身上,以解心头只恨。
路平的逆鳞和很多太监相同,他最恨别人骂自己是:不男不女的老怪物。
水溶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傻女子,再看看已经被激怒的如疯狂的饿狼一般的路平,淡淡一笑,转身离开。时间是多么宝贵,想想自己真是无聊,竟然在这里耽误了这么多功夫,玉儿还不知在做什么呢,去看看那小丫头才是正经。
水溶的离开,让路平更加放心起来。主子视而不见,那就是一种纵容。
文杏刚住嘴,便被一股强大的气场给镇住。路平原本浑浊的目光立刻凶狠起来,冰冷,凌厉,仿佛尖锐的匕首一般划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的脸颊,让她感到触目惊心的冰裂疼痛。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宫里的人…”文杏看着走向自己的路平,吓得双腿有些发软。
“我知道你是宫里的人,不过那又怎样?”路平平静的走到文杏面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颌,老树枝般的五指紧紧相扣,缓缓用力,直到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伴着一声惨叫,文杏便昏死过去,倒在地上。
宝钗的脸如白纸一样,煞白一片。
路平拍了拍手,十分轻松的样子,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宝钗。
一股强烈的恐惧从头顶压下来,宝钗一时间惊慌失措,傻傻的站在那里,连叫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来人,伺候贵人更衣。”冷冷的不带任何色彩的话,把宝钗从恐惧中拉了出来。不知何时,那去前面通知宫人来伺候宝贵人的嬷嬷已经回来,身边不仅跟着宝钗的宫女,还跟着两个宗人府的执事太监。
众人见了眼前这番情景,不问也明白了八九分,但众人看到路平的脸色之后,却没有人敢多问一句。两个宫女上前来搀扶着宝钗,匆忙离去,宝钗这副模样实在令人可怜,但宫女们都知道在深宫里的生存规则,所以谁也不敢多问。因为她们都明白,这位主子若是有本事,将来自然会报今日之仇。若是没本事,自己多说一句话,便是祸根深种,死无葬身之地。
“干爹,什么事儿把您老气成这样?”宗人府来的两个执事太监中的一个,手捧着拂尘上前给路平请安,关切的问道。
“让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永远闭嘴。”路平并不接那个执事太监的话,这小子是路平的干儿子,一手调教出来的人,自然机灵的很。听了这话忙点头答应,一挥手和他的同伴上前,拖着文杏便要往外走。
“留着她的命。”路平看着两个太监拖着那该死的丫头往外走的时候,又补上了一句。
“是,儿子明白该怎么做。”
水溶见到黛玉的时候,黛玉正在闭目养神。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百合大鼎里香片燃烧的声音,紫鹃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绣花,不时的抬头看向靠在榻上的黛玉,见她安然睡在那里后,又低头绣花。
“睡着了?”水溶进门口,小声问道。
“嘘——”紫鹛微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放下手中的绣花绷子,起身看了看黛玉,又转身说道:“一直嚷嚷着腿酸,腰疼。这会儿刚睡着了。”
“好,你去吧。”水溶点点头,摆手让紫鹃出去。自己便凑到榻前来,贴着黛玉的后背坐在榻上,转身倒在她的身后,抬手打在她的腰腹之上,把她搂紧。
“嗯…”黛玉刚刚睡着,又被人打扰,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便挥手去推开身上的手臂,往里靠了靠身子,继续睡。
“玉儿,先别睡。吃点东西,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要,累死了…你自己去吃。我要睡一会儿。”黛玉继续躺在床上发懒。
“别睡了,吃点东西。”水溶不由分说把黛玉拉起来,无奈黛玉全身无力,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水溶便把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摇晃着,“玉儿,打起精神来,今儿可是你十五岁的生日呢。有什么愿望,告诉我啊,我帮你实现。”
“我就一个愿望,已经告诉倾城了。”黛玉靠在水溶的怀里,半梦半醒的说道。
“什么?!”水溶不可思议的看着黛玉,半晌方叹道:“玉儿,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嗯?你说…”
“随便吧。”黛玉说着,便转身往靠枕上倒,这个家伙不老实,睡起来不如靠枕舒服。
“你说的,别反悔哦。”水溶看她这副娇媚可人的模样,心中燃起熊熊烈火。话一说完,他迅速吻上微启的诱人唇瓣,舌头迫切地缠上她的丁香小舌,等不及要与她交缠在一起。他一手穿过她的腋下直接伸入礼服内,抓住白嫩饱满的圆润酥胸挤压着。一手则掀开长裙直接覆上她的私处,尽情地隔着丝质的亵裤,按揉敏感的花瓣。
“唔…”反抗的沉吟被热烈的吻吞并,剩下的便只有鼻息相缠的炙热。战栗,被他激放的情感吞噬,好似一叶孤舟,任由海浪涌动。
“玉儿。”他抱住不听扭动的佳人,将她困在两臂间,“给我,给我。”他亲吻着那朵紫色玉兰花,亲吻着她的发梢,亲吻着她的眉间、两颊,而后是嘴角。
细密的睫毛落着月光,她脸上浮起红潮。曲线毕露的胸口剧烈起伏,脑中早已拉细、不堪撩拨的神经再被拉长,一根连着一根旋即绷断。以至于他才沾上她的口,就被她的唇舌紧紧纠缠。
佳人前所未有的热情撩拨着水溶的情思,一场情火瞬间燎原。热流在腿间掀起骚动,昂藏的身躯气血奔腾,他心中藏着的一只兽在悄悄苏醒。他吻着行着,将意乱情迷的美人逼到软榻的一角。他长臂一紧,让灼热的身体彼此贴合。
“玉儿。”他含着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吮着,“昨晚你开心吗?”
“嗯。”她诚实作答,昨晚他们前所未有的疯狂给了她难忘的愉悦,灼热的小手扯开他的衣袂,青涩的抚摸让他情潮翻搅,难以自制。
他长腿一伸抵开她的两膝,双手将她桎梏在榻上,细密热火的吻自唇角蜿蜒而下。落在她白玉般的颈间,落在她优美的锁骨,引得她惊喘连连。而声声吟哦滑入他耳际,如一坛烈酒,将他体内的火燃的越旺。长指摸索着她抹胸上的细绳,一下、两下,竟扯成了死结。凤眸闪过一丝不耐,在她的惊呼中,丝带被生生扯断。那抹鹅黄轻浮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绣着紫红色高丽花的绒毯上,如轻云般飘绕在花瓣周围。
宴会何时结束的,黛玉并不知晓。只是她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暗下来,屋子里点着琉璃灯,昏黄的光晕一圈一圈的晕染开来,把浓浓的夜色点亮。
“主子醒了?”紫鹃就在身边,看见黛玉转身醒来,忙上前扶着她坐起身来。身上半裹的丝质衣衫滑下去,露出白皙莹润的肩膀,丝丝长发披在肩上,黑白分明,娇媚诱感。一丝凉意袭上肩头,黛玉下意识的把薄被往上拉了拉,低头时发现自己肌肤上深深浅浅的吻痕交错重叠的样子,忍不住羞红了脸。
“主子,小心着凉。”紫鹃视而不见,忙拿过衣衫来给她披上,遮住一片旖旎的春光。
“他们都走了吗?”黛玉轻轻抬手,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大有春睡未醒之态,慵懒娇媚到了极致。
“走了,宝贵人今儿好像是吃了亏。”紫鹃悄声说道。
“谁给她气受了?”黛玉有点惊讶,难不成还有谁借着北王府这块地方,给宝钗下马威不成?
“自然是咱们王爷。”紫鹃的声音压得更低,把外边小丫头的话有给黛玉学了一遍。
“哦,她自找的。咱们不管这些闲事。”黛玉笑笑,宝钗的心思她暂时猜不透,但她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后院,她的心里,定然装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这样,水溶打她,给她一个警告,也算是便宜了她。
“主子,王爷刚吩咐了,您醒来便请去后花园。”紫鹃见黛玉并不介意,便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原本她是不想说着这些话的,今儿是黛玉的生日,难得的好日子,说这些话没得扫兴;但又怕将来黛玉知道了,怪自己瞒着她,所以少不得说了。不过见黛玉并不介意,想必主子自有主子的打算,紫鹃自然宽心。
第19章 浪漫春夜冷暖后宫
北静王府后花园种有一大片薰衣草。这薰衣草乃是外邦进贡的品种,当时老太妃还待字闺中的时候,有头痛的毛病,晚上总睡不好,圣祖爷便命人寻了这种花卉来栽种,主要是为了治疗女儿的宿疾。后来公主下嫁到北静王府,这薰衣草自然也跟着进了北王府的大门,从此在这里安家落户,繁衍不息,长到今天,已经是很大很大的一片。
平时这篇薰衣草都交给两个御花园的花匠打理,水溶公事繁忙很少来,黛玉忙于家务,只听水溶说起过,也从没来过。如今早春时节,薰衣草已经冒出了嫩绿的枝芽,白日里大片的嫩绿让人赏心悦目,晚上,静坐在这里,则可以闻到隐隐约约的青草芽伴着薰衣草花香的味道。
因为今天是黛玉的生日,水溶破例穿了一身紫红色的锦袍,闪金宫绦系在腰里,箭袖和领口均是黑线撵着金珠线刺绣的万字不到头的花边,华贵沉敛。此时的他正立在这篇薰衣草地的边沿,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等待着今晚这场夜宴的主角的到来。
白影飞快的掠过,如白虹滑过深蓝色的天际,修长妖媚的身影站在水溶的身后,看着眼前的胜景,不由得惊叹一声:“王爷果然好巧妙地心思!不枉那丫头对你一片痴心。”
“要你多管,我都叫三儿告诉你了,最好今晚别出现。怎么你还敢来?”水溶瞥了一眼身后的白衣人,脸上的微笑似有似无,唇角带着几分玩味。
“你不让我来我就不来吗?我偏要来。她是你的妻子,却是我的妹妹。她的生辰,凭什么不许我出现?”
“你想做她的兄长,要先征得她的认可才行。”
“这个不用你管,我自有办法让她承认。”南宫倾城自信的笑笑,事实上,他认为那丫头已经承认自己是他的兄长了,不管如何,血浓于水,不然的话她不会把生辰愿望说给自己,由自己来替她实现了。想到这个,南宫倾城颇有些得意的看了水溶一眼,果然见这个家伙面色不善。于是南宫倾城心情大爽,嘴角的笑意更浓。
黛玉披着一件烟紫色织银团花披风迎着淡淡的夜风一路走来,远远地看见这边一片空旷的草地上,闪着无数只灯光,摇摇曳曳,宛如浩瀚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再仔细看去,却见银白橘红颜色不同,白色的灯光竟排成两朵并蒂而开的玉兰花,而橘红色的灯光闪闪烁烁,却摆成了‘花朝丽景庆芳辰’七个大字。
黛玉站在原地,良久不动,这如繁星的灯光,便是水溶对自已的生辰祝福,与日月同辉,共星辰同寿。并且也满足了自己置身星河的愿望。
“玉儿?”水溶远远地看见灯火对面的黛玉,见她默默地站在那里凝视着一地的灯光,忙疾步而行,走到她的身边。而南宫倾城则直接用飞的,比水溶快一步到了黛玉面前。
“小丫头,睡足了?”南宫倾城开心的笑着,看着星光下美轮美奂的黛玉,心情大好。
“躲开。”水溶见南宫倾城要抬手摸黛玉的脸,忙伸手把他的手臂打开,抬脚横在二人中间,把黛玉搂进怀里,转头又瞪了南宫倾城一眼,生气的说道:“你懂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南宫倾城也不生气,只淡淡一笑,依然伸出手指,绕住黛玉耳边的碎发,眼睛里带着几分挑战的目光,“她是我的妹妹,血浓于水,你懂不懂?”
“好了,你们别吵了。”黛玉见水溶要发火,忙抬手挡在了他的嘴边,嫣然一笑,劝住了二人。
“哼,今儿是玉儿的生日,我不跟你计较。”水溶说着,便拉着黛玉往灯海那边走。
“今儿是我给我妹妹过第一个生日,我才懒得跟你计较。”南宫倾城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粒药丸,紧走两步跟上黛玉,把药丸递到她的跟前,接着说道:“把这个带在身上,我保证会有星星跟着你一路走。”
“真的?”黛玉不相信的看着南宫倾城,毕竟这话说的太过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