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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太妃小时候的东西,又是娘家唯一的纪念。黛玉可不敢收。”
黛玉忙推辞道。
“你就收下吧,别驳了太妃的脸面。”南宫老夫人在一边劝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分得这么请楚,做什么?”
南宫老夫人有自己的意思,她笃定黛玉必是自己的孙子媳妇,所以才有这么一说。而穆太妃却听出了另一种意思,还以为南宫老夫人有心做媒,给自己的儿子玉成好事,于是越发的高兴,便回头对随身的嬷嬷吩咐道:“你立刻家去,替我备一份厚礼,送到这里来。本宫还是第一次来北静王府,总不能如此简慢。”
那嬷嬷忙答应着转身回去。黛玉已经带着二位老人进了茅舍。而茅舍的外边,夜景阑已经带着暗卫从茅舍的附近,利用这地势,山石和杏树,摆下了一道修罗阵。
李云绵正在同雅官儿下棋,忽听管家回话,说跟着太妃的嬷嬷回来了,太妃叫谁备一份厚礼,送到北静王府去。一时间李云绵便愣愣的问道:“好好地,为什么要给北静王府送厚礼?”
“回王爷,此事干系重大,咱们被南宫家给算计了。”管家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看起来事情很严重。李云绵便啪的一声扔掉了手中的玉棋子,怒道:“还不把话说请楚?!”
管家便带了那嬷嬷来,把穆太妃去了北静王府的话回明白。李云绵的脸色顷刻间苍白起来,直直的看着面前胜负已分的一盘棋,暗暗地咬牙,低声吼道:“好啊,这个小丫头片子果然不简单哪!竟敢打太妃的主意!还留太妃在北静王府住下!她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任人宰割的傻瓜吗?”
“王爷,您看这事儿…”管家一时也没了主意。毕竟事出突然,全然出乎意料之外。谁也没想到黛玉突然间来这么一招。软禁了太妃,就等于掐住了李云绵的命脉。这可不是小事!
“先备了厚礼,找几个人一起送过去。”李云绵手指用力,把一颗玉棋子碾成碎末,恨恨的说道:“然后再派人去北静王府,找水安,告诉他,若是那个姓林的丫头敢动太妃一根头发,我必然烧了北静王府,把那几千亩地的宅院夷为平地!”
第38章 揭底牌痛出杀手锏
李云绵忍着要杀人放火的冲动,让家人准备了一份超厚的见面礼,嗯,应该说是李云绵封郡王以来最丰厚的见面礼,上上下下打点起来,足够简郡王府一个月的开销了。其中不但有见面礼常有的簪环珠翠,古董字画,绫罗绸缎,还包括床帐,茶具,大小屏风,文房四宝,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就跟搬家似的,弄了一车。
“王爷,这见面礼——也太重了些吧?”管家摸摸脑袋,心想王爷莫不是被气糊涂了吧?感情要把家搬到北静王府去?
“就是要重一些,看看那个小丫头敢不敢收。”李云绵一双墨色的瞳眸里泛着血丝,想想自己老妈被对手给软禁起来,他心里就突突的冒火,好像看见老妈吃不上喝不上,蹲在烂草堆里被虐待一样。
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想珍惜的,哪怕他是个杀人恶魔,哪怕他是撒旦。
李云绵的心中,最最珍惜的人,就是他的母妃。
生在帝王之家的孩子,是没有父爱的。即便有,那父爱也是因为自己母妃的受宠因人而异。穆太妃年轻的时候,曾经被先帝宠爱过,但好景不长,还没等她生下李云绵,先皇就移情别恋了。所以李云绵从小就没有父爱,而且因为穆太妃的受冷落,先皇甚至不曾正眼看过这个儿子。
身处深宫之中,母子相依为命活过这些年,李云绵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事情便是先帝驾崩,因为只有先皇死了,他才可以把母妃接出来在自己的府上居住。
也正是因为从小缺少父爱,所以他对男女之事有着异于常人的癖好。他不喜欢女人,不愿去承担做父亲的责任,他喜欢男人,喜欢看着男人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只有这样他才有成就感,才有抱负的快感。
而如今,虽然黛玉只是请穆太妃用饭,并顺便留下穆太妃在北静王府住几天,可在李云绵想来,凭着如今双方的关系,这就形同软禁。而且认定了白己的母妃在北静王府会受到虐待。
所以,送见面礼的人不是管家,也不是那些婆子丫头们,而是李云绵自己。
他就是要亲自去北静王府,要接穆太妃回府。
北静王府的人早就拭目以待。
水安带着府里的管事们在二门口迎接李云绵,那规矩是做足了的。就算是李云绵怒火冲天而来,愣是没挑出一点纰漏。但李云绵的脾气还是不小——在没见到他老娘安然无恙之前,他肚子里的火气是不会降下去的。
“水安,你们北静王府也歁人太甚了吧?把你们郡主请出来,我有话跟她说!”李云绵站在院子里,不进门,也不落座,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水安。
“哟,王爷息怒,我们郡主正在待客,客人乃是穆太妃和南宫世家的老夫人,这二位贵人都是王爷的至亲,慢待了她们二位,王爷脸上也不好看啊。王爷有什么吩咐,只管指使奴才,奴才定竭尽全力,为王爷效劳。”水安打了个千儿,和颜悦色,笑嘻嘻的说道。
“怎么?我来了,你们郡主连面儿都不露?那好,你带本王去见她。本王有事要跟母妃商量。”李云绵狠狠地瞪着水安,恨不得那这个老不死的杂毛狐狸给生吞活剥了。
“王爷息怒,我们郡主吩咐了,南官老夫人和穆太妃几十年没见面的姐妹,这会儿正在一起说知心话儿呢,本来,南官老夫人要请释太妃,自有南宫家的宅院。就是因为南宫老夫人喜欢我们王府的幽静,又觉得只有在这里,才能安心的与太妃叙旧。所以才烦请我们郡主做东,把相聚的地点定在了我们王府。所以请王爷见谅,奴才不能带您去。”水安的腰依然躬着,看上去是一个十分尽心尽力的家奴的样子,但只有李云绵才知道,这个老东西是在跟他玩儿太极。
“水安,你到底什么意思?按说,你是水溶的家奴,水溶是亲王,但本王是郡王。就算本王的爵位没有你们主子的爵位高,但我想我一句话,水溶也保不住你。你信不信我这会儿就把你绑起来,扔到西郊乱坟岗子上去喂狼?”
“是是是,老奴身家性命还有全家老小都是北王府的奴才,主子要老奴的一条贱命,那是一句话的事儿。王爷只要发话,不用人绑,老奴自己去西郊乱坟岗子上喂狼,还能给主子省下一根儿绳子。”水安的态度依然谦恭,但说出来的话却硬气的很,颇有几分当年在战场上的风范。——老当益壮啊,终于逮住一个表现的机会,千万不可错过了。
“你这个狗奴才!”李云绵愤怒之极,扬起手中的马鞭便要抽水安。水安一动不动,身子依然有些佝偻,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家奴,任凭主子惩罚一般。
“啪”的一声,不知马鞭抽在什么东西上了,总之没有像预想中的一样听见水安的沉吟,而李云绵却感觉手上的马鞭一下子不听使唤,一个分神,手中的马鞭便脱指而出,飞出一丈多远,落在了地上。
“谁?!”李云绵的心中一怔,这些人要是反了。胆敢跟一个郡王动手?
“简郡王,别来无恙。”一道雪白的身影从天而降,衣袂飞扬,如世外谪仙,轻如鸿雁,落地无声。
“南宫倾城?”李云绵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纯净无暇,却有着一张妖眉面孔的男子,颇为意外。这应该是自己的盟友,怎么此时却出现在北静王府?难道他已经背叛了自己?
“简郡王好。或者,小侄应该叫你一声:表叔?——”
“胡说八道!”李云绵涨红了脸,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贵为皇亲宗室,如何能让一个江湖人攀亲戚?
“呵呵呵——”南宫倾城开心的笑着,白皙的面孔泛着微红的光泽,狭长的凤目轻轻眯起,饶有兴致的看着李云绵,手中一支红杏轻轻地旋转着,半掩着如花的面孔,微微一笑,“穆太妃跟我的祖母是姐俩,这层关系怎么论?难道我不应该叫你一声表叔?”
“你的祖母?你——是南宫世家的人?”
“虽然不是所有姓南宫的都是南宫世家的人。但不幸的是:我的确是南宫世家的…下一任当家人,南宫皓龙。”
“你…”李云绵立刻感觉到有一种挫败的感觉。南宫倾城是南宫世家的人,这一点李云绵其实是知道的。但他得到的情报是,南宫世家把他赶出了家门,并立誓永远不许他进家门。而南宫倾城自己也一再否认自己跟南宫世家的关系,所以李云绵才自信的以为,南宫倾城跟南宫世家是对立的。就是算不上仇人,但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还有自己的母妃跟南宫世家的老夫人那层姐妹关系,几十年不联络的堂姐妹,乃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亲人。
所以当时才会选择跟南宫倾城联合在一起。而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一切,都因为这个晋阳郡主的参与,而不一样了。
“王爷放心,太妃很安全。晋阳郡主怎么可能会威胁到太妃呢?一个是太妃,一个是郡主。若果然如王爷所想的那样,恐怕朝廷也不会坐视不管吧?”南宫倾城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对着简郡王淡淡一笑,“王爷若是有时间,不如进屋去吃杯茶。若是想见晋阳郡主,或许我能帮你传句话。”
“不必了。传话,本王还是有人的。不敢劳动南宫家的大公子。”李云绵环视左右,见自己带来的几个人都站在自己身后,而北静王府的管家下人们都环绕着自己,这一种气势,就好像是自己来闹事而人家一家子都拭目以待一样。
“水安,本王把太妃给晋阳郡主的见面礼亲自送来了。就凭这个,我想见见你们郡主,都不行吗?”李云绵换了一种说话的口气。虽然心中的恶气越发的强烈,但自己的老娘在人家的手里,南宫倾城如今立场不鲜明,不能信任。所以还是先忍了吧。
有些时候,鞭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最有效的办法,还是谈判。
这次水安还是比较配合的。反正郡主也有话吩咐下来,等简郡王来了,便去回她,但要先吊足了胃口再回。水安是拿定主意把李云绵激怒了,哪怕自己吃点亏也认了,只有把他激怒了,怒到忍无可忍,才是谈判的最佳时机。因为郡主说了,人在激动地时候,脑子都不大好使。
只是没想到南宫倾城来了,让水安免了一鞭了的苦。
黛玉一脸微笑,扶着紫鹃的手,慢慢的出了杏树林里的茅屋,站在早春的微风里,略一抬头,夜景阑便闪身出现,恭敬地回道:“郡主,一切郡布置好了。”
“好。除了李云锦和太妃,老夫人之外,有外人进入者,杀了。”黛玉的眼睛里陡然间闪出一丝寒光。带着浓浓的恨意,有人要置自己于死地也就罢了,若还要加上水溶,那他就是找死了。
“是。修罗阵本身就是一个极惨烈的件,就是刻意减少它的熬气,乱闯者,不死也是重伤。”夜景阑点头,然后隐入杏林从中。
黛玉又回头看了看那座茅屋,睹暗地叹道:“但愿你儿子能够理智一些,不要把我逼上绝路。否则,也只能是这样的结果了。”
李云绵在前院正厅里喝了两杯茶,黛玉才从侧门的屏风_后面转出来。
“简郡王,久等了。黛玉深表歉意。”黛玉对着李云绵轻轻一福,然后又慢慢起身,那样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
李云绵的脑子一片空白,他甚至连黛玉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头上戴的什么簪环珠翠都没看清楚,脑子里便回旋起这样一句话。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李云绵惊讶的看着黛玉,再三回想年前在姑苏见到水溶和黛玉的那晚的情景,却已经十分模糊,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原来就是这样子的吗?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是那次自己太紧张而疏忽了这个女子,还是这半年来这个女子变化太大?
“简郡王,可是在生黛玉的气?”黛玉见李云绵有些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心中觉得好笑,但脸上去不好带出来。只好板起脸,轻移莲步,坐在主位上。
南宫倾城自始至终都坐在李云绵对面的客座上,一言不发,只是把玩着自己手中的一把三寸长的小小匕首。
“郡主乃天子跟前的红人,我李云绵在没眼色,也不敢生郡主的气。”
李云绵回神之后,心中又恼又气,暗暗地骂自己无能,面对一个小女子,竟然乱了方寸。
“既然这样,为何王爷气势汹汹而来,还要拿马鞭抽我的管家?”黛玉却丝毫不客气的看着李云绵,淡淡的问道。脸上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李云绵你没事儿找抽呢?竟然跑到北静王府来欺负人?
“抽郡主的管家?我不过是替北静王教训教训奴才罢了。”李云绵想起水安那副死德性就来气。
“哦?替北静王管教?”黛玉声音微微上扬,脸上帝着嘲讽的微笑,“北静王府何时由简郡王当家做主了?”
“哦,是啊。是本王错了。原来北静王府是晋阳郡主在当家作主。只是可惜啊,杀父之仇不报,却暗度陈仓以身相许,做了人家的妹妹,还想着当人家府上的女主人。本王真是替底下的林大人惋惜啊。”李云绵不怒反笑,脸上还带着几分稍显疯狂的得意。
“王爷今儿是怎么了?说话着三不着两的。可是有什么事情把王爷给气糊涂了?”黛玉不屑于跟李云绵争执这件事情。但却把目光在南宫倾城的身上扫了一下。
南官倾城的脸色骤然凝重,把玩着小匕首的修长白皙的双手也突然停下来,一双寒潭般的墨色瞳眸紧紧地盯着李云绵,仿佛是担心,又像是愤怒。
“是吗?那郡主何不看完这个东西再下结论?”李云绵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样的东西,锦缎封面,似折扇一般折叠起来,用明黄色丝带系着。
黛玉虽然身为女子,看一眼也知道那是天朝臣子用来上奏政事的奏折。
“奏折?”黛玉不解李云绵的意思,只盯着他看,却不伸手去接。
“是啊,奏折。北静老王爷的笔记或许郡主不认识。不过我想这屋里定然有认识老王爷字迹的人在。而且那上面可是有先皇贴身小玉玺,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伪造不出来。”李云绵仿佛换了个人,此刻却气定神闲的吃起茶来。
水安等人立在门口,屋里的话听得仔仔细细。但众人都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所以一个个都只是茫然的听着。唯有南宫倾城脸色越发苍白,呼吸也渐渐的紧蹙,唇色有些微紫。于是他伸手从荷包里拿出一粒药丸,张口吞下去,然后闭着眼睛沉默下去。
黛玉看着被李云绵扔在桌子上的奏折,踌躇了片刻,最终忍不住好奇,看了李云绵一眼,慢慢的伸手拿起来。
这是一份旧折子,从封面上大红朱砂铃印盖着的一个‘密’字,可见这乃是加密的折子,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不过这是先帝时的折子,李云绵又是皇子。想弄这个,还是有办法的。
慢慢的打开,奏折上的字迹银钩铁画,刚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武将之手。看来老王爷不但精通领兵打仗,对于书法也有很深的造诣。这样阳刚的字,处处带着狂放不羁的魅力,乃是黛玉这样的小女子可望而不可及的气势。
然只看了一小半,黛玉的便不再感慨老王爷的字迹。而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待看到三分之二的时候,黛玉忽然合上折子,怒视着李云绵,半晌,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存心挑拨离间,弄这样的东西来祸乱人心,难道就不怕我把这个送进宫里去给皇上看吗?”
“我存心挑拔离间?好吧。那你把这份折子送进宫里去好了。”李云绵满意的冷笑,看黛玉的目光阴寒无比。
“你…”黛玉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心中好似狂涛卷天一般,那种痛楚,那种无奈,那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好似一把大剪刀,要把她的五脏六腑一片一片的剪成碎片,撒在风中任其飘零,任其遭人践踏一般的痛楚和无奈。
“原本,我不想告诉你这些。但是,晋阳郡主欺人太甚,竟然软禁我的母妃。郡主奇谋在胸,略施手段便控制了李云绵。我李云绵自愧不如,从此后不敢再对郡主动什么心思。可郡主如此辛辛苦苦的一场,又得到了什么?
本王早就请南宫公子告诉过你,你的父亲是被北静王所害。你偏偏不信,且执拗到了极点。如今铁证如山,你终于信得过本王了吧?”李云绵看着黛玉的样子,知道自己这道杀手锏出对了。
“这份折子乃是宣德十六年所写,可为何在归档的时候,时间为宣德二十三年?宣德十七年春,老王爷就去世了。这折子却在七年之后才到皇上的手中?”黛玉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抓住这唯一的一个疑点。心中多么希望,李云绵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可是结果,却更加让人心痛。
“你不要忘了,老王妃是先皇的姐姐。亦是皇家的血统。老王爷跟你的父亲是至交,虽然奉圣命暗中去江南查访,也得到了你们林家不轨行为的证据,但他依然想把这件事情按下来。写了这份奏折,却秘密的放了起来。把另外一道褒奖的奏折递上去。所以有了你父亲后来的升迁——很荣耀吧?扬州巡盐御史,乃是大大的肥缺啊。想必,你们林家也因此而大大的捞了一笔?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王妃还是在老王爷的遗物中发现了这道奏折。
本着对皇室的忠诚,对社稷的负责。她还是把这份折子递上去了。不过侥幸的很,你父亲好像提前知道了这事,竟然赶在圣旨到扬州之前,把后事都处理好了。不愧是天朝的才子啊。这心机计谋,亦是数一数二的。晋阳郡主,我就不明白了。你晕么聪明,与你父亲如出一辙。怎么这次回江南,只寻得了你父亲生前最没用的手下?沐有德是吧?本王也调查了他好久了!”李云绵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竟然把手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把外边的水安从震惊中惊醒。
“郡主,莫要听他胡说!”水安匆忙扑进屋子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黛玉叩头道:“郡主,莫要听他胡说,这都是他捏造的!”
奏折乃是铁证。父亲离奇的死去,也是事实。
黛玉在看到奏折的那一刻起,便已经相信了这件事,只是心有不甘才问了那一句。但所有的希望,都在李云绵的话中,如泡沫般粉碎,无影无踪。
“管家.你起来吧。我…没事。简王还有什么事吗?若没有——请怒黛玉无礼,管家,送客。”黛玉此时反而平静下来。只是这种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而已。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少女眼睛里破碎的目光,让人心痛。
恰在此时,外边有家人请安的声音,只是给何人请安,屋里的人都没听清楚。然后便有爽朗的声音传来:“罢了,我也是听说简郡王来此,所以才特来问候的。王爷乃是大忙人,平日难得一见的。”
“梅瑜泽?”李云绵剑眉一挑,饶有兴致的看着门外进来一个英俊挺拔的身影,梅瑜泽仿佛对绛紫色有特别的偏爱,每次见他,都是这样的鲜艳颜色的衣服,只不过刺绣和滚边,以及样式各有不同。
“梅瑜泽参见王爷,参见郡主。”梅瑜泽乃是匆忙赶来的。他基本上一听说简郡王带着家人带着一车东西奔了北静王府,便急急的赶过来了。无奈北静王府门外大街西头,堵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他的车一时过不来,只好绕到了东面,转了一圈方才赶到,心中一遍遍的祈祷,但愿北静王府不会出什么事。非·凡TXT电#子书论坛蝶¥梦%上传
第39章 伤人自伤简王低头
黛玉的脸色异常的平静。水安自从见到她以来,从没见过这位主子如此冷静沉着过。
梅瑜泽给简郡王请了安,又给黛玉问了好,然后站在屋子当中,看着椅子上的三个人,简郡王脸色铁青,虽然嘴角带着笑,但笑容里却带着十足的火药味。除了冷静的黛玉之外,还有一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白衣男子,虽然看似不经意的坐在那里,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妖媚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好奇的想接近,但却又被他不经意的一撇给吓回来。
那目光,太妖了。不真实。
“梅大哥,你来的正好。”黛玉终于开口,声音平静不带任何喜怒。
“郡主有何事需要瑜泽去办,尽管吩咐。”梅瑜泽忙答应着。
“我有事,要暂时出去一趟。北王府的琐事暂时交给你打点。”黛玉说着,慢慢的起身,又对跪在地上的水安吩咐道:“带着王爷去后花园红雨坡的草舍去见太妃。一切听从夜景阑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