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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沿着她的脖颈蜿蜒,含住了她的耳垂,呵,她知道自己的耳垂是那么敏感的地方,热气,湿意,被轻轻含咬的触感,以及他唇齿间那再清晰不过的暧昧声音,引起阵阵的颤栗,电流从耳朵蔓延开去,让她整个身体都紧缩起来,而他的劲瘦腰腹顺着水流滑入她的双腿间,在热水中愈发的挺拔骄傲,就在她震动的瞬间,充满她的身体。
“哈…”深深地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抚摩他的肩背,啊,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仿佛两人在世界的尽头,是宇宙的唯一,身体每一寸皮肤都在为这致命的吸引而躁动不安地呐喊。
他的身体以一种优美而蕴含力量的姿态节奏地律动,每一次都带来令人颤栗的满足感。
她仰起头,无意识地低喃,轻身唤着他的名字。
他抬头看她,深邃的黑眸温润迷蒙,带着深深的沉醉,他的湿热大掌抚在她的脸上,修长的手指描过她的微蹙的黛眉,低哑地轻唤:“玉儿…我的…玉儿…”
许是真的醉了。她的头脑中完全不能思考,只剩一片波动汹涌的眩光,不时有艳丽的烟花在这眩光之中爆炸开来,一个一个,逐渐将世界照亮,终于,在他粗重起来的喘息和突然迅猛的推送下,所有的光一起迸射开来,将五彩眩光变为灼目的白亮,愉悦圆满地释放到全身,身体激动地颤抖。
他们同时爷起头为那无与伦比的快感大声呻吟出来,又抱紧了彼此的身体,在余韵过去之后,同时在对方的耳边颤抖着吁出一口气来。
水溶抬起头,捏捏她的脸,笑出来,声音低低哑哑:“漂亮的红色。”
她看看他,他俊美的脸庞上也因为快乐而染上了迷人红晕,于是拿手指戳戳他的脸:“你也是。”声音居然也是哑的。
他笑,用直挺的鼻梁亲昵地顶顶她的小鼻头,叹息:“真是不想走了。”
她忍俊不禁:“那不太好吧?”
“嗯。”他环抱着我,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闷闷的说,“云廷翼要来金陵,原本是打算我带着众人去杭州的,但楚景天他们都说,虽然他自称一国之主,但将来总要臣服于我,所以要他来金陵,也是拜见的意思。很多事——我不得不亲自去安排。”
“是觐见吧?”黛玉轻笑,手指在他的背上画圈,“拜见,总会变成觐见。天下,才是你的责任。”
“可我想多陪陪你,都不行…”
黛玉轻笑,“王爷,你不用跟我解释吧?而且,你的那个…那个啥,还一直在我身体里,你能不能先拿出去再跟我说话啊?”
“小东西,你说的‘那个啥’是什么,嗯?”水溶坏笑着,腰下一动,欲望再次坚挺。原来她不经意的一句话,便足以撩拨起他的热情。
“呃,没什么,我——好饿了,洗的也够久了。还是…先用早餐吧?”
“你先喂饱了我再说。”低声闷哼之后,便是不管不顾的运作。偌大的浴桶中水花泼溅,弄湿了红红的绒毯,宛若金鱼戏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鱼戏莲叶间…
用了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的一顿饭之后,水溶终于换了衣服往前面去。黛玉懒懒的靠在榻上发呆,紫鹃瞧了半日,见黛玉终是无赖,方抱着一摞账册上前,轻声询问:“主子,楚先生交上来的账册,您这会儿看不看?”
“搁着吧。”黛玉知道自己又愣神被紫鹃瞧见,禁不住红了脸,转身去取一边的香茶。
“主子,这茶冷了。奴婢给您换一杯去。”紫鹃忙劝着,拿着茶盏出去换茶,出门却迎着南宫倾城笑嘻嘻的走来,忙福身请安,叫了一声,“舅爷早安。”
“还早呢,你们屋子里的人越来越懒,这都什么时辰了,才传完了早饭?”南宫倾城笑着看了几眼紫鹃,便径自进去,坐在黛玉对面。
“哥哥倒是清闲的,少不得回头叫人把你那边的账册子都给哥哥送过去,哥哥若没时间,还是交给嫂子吧。我这儿越发的忙了,可不能再插手你们那边儿的事儿了。”黛玉说着,坐正了身子,调皮的笑笑,挑衅似的看着南宫倾城。
“臭丫头,连哥哥也打趣。”南宫倾城抬手,刮了黛玉的鼻子一下,又看着紫鹃端了两盏新茶来,放在中间的矮几上,又笑问:“紫鹃丫头跟了妹妹几年了?”
“总有十年了吧?”黛玉感慨的看着紫鹃,这丫头,当年跟着自己的时候,不过是贾母身边的二等丫头,如今年纪也大了,可总没找到合适的人配她,她心思又稳重,寻常人黛玉也舍不得。
“哟,时间可够长了。都是妹妹不好,耽误了这丫头。”南宫倾城笑着,端起茶盏来,轻轻地吹着茶沫。
“二位主子没得说笑了,只管拿着奴婢当笑料。”紫鹃红了脸,转身便要出去。
“这哪是笑料,这是正经的大事呢。”南宫倾城轻轻呷了口茶,一张脸笑成了狐狸,嗯——还是楚景天这小子眼毒,怎么自己原来就没看出这丫头的好来呢?其实一个人的好,有的是轰轰烈烈的,有的则是平淡中见真性。紫鹃则属于后者,十年如一日服侍黛玉,从没改过心思,也算是个难得的了。
“哥哥此话怎讲?难道有人求了哥哥什么?”黛玉聪慧,听着南宫倾城的口风,便问起了缘由。
“我只问问妹妹,可舍不舍得你的紫鹃吧?”南宫倾城依然笑着,桃花眼轻轻眯起,看着黛玉。
“舍不舍得,我都不能耽误她一辈子。总要找个好人家行聘嫁之礼。但这人可要配得上我的紫鹃才行,人品要好,样貌也不能差了。穷些没什么,但要有志向才行。这丫头跟着我这些年,虽然受了不少苦,但我却决不能委屈了她。”黛玉也端起香茶来,轻轻地吹着茶沫,收起了平日的嬉笑之色。
“妹妹放心,妹妹瞧不上的人,我也是瞧不上的。不过这个人,妹妹应该是没意见的。”南宫倾城自信满满,一边吃茶一边卖关子。
“是谁?”黛玉惊讶的问。
“妹妹手下的人。”南宫倾城轻笑。
“夜景阑?”黛玉皱眉,夜景阑虽好,但…
“不是。”南宫倾城摇头。
黛玉轻出一口气,不是她瞧不上夜景阑,事实上夜景阑的相貌人品,为人做派黛玉都是满意的,只是他乃是水溶身边的侍卫首领,每日里打打杀杀,黛玉随着水溶,见多了厮杀鲜血,却想让紫鹃找一个文人,最起码那样可保她过上平安的日子。毕竟紫鹃和碧落不同,碧落本身身怀绝技,和三筝乃是绝配。
“那是谁?”黛玉皱眉,除了夜景阑,手下这些男子,哪个还能配得上紫鹃的人品?
“呵呵,此人文通古今,熟知商业之道,为王爷聚敛天下财富,广招贤才…”
“楚景天?!”黛玉眼前一亮,对啊!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个人。只是——楚景天乃是读书人出身,当年虽然有些落魄,但总是有功名的人。古来男女婚配,都要讲究个门当户对,若说把紫鹃许给楚景天,这倒是有些委屈了他了。
“怎么,妹妹觉得不合适?”
“合适,倒是还算说得过去,只怕——楚景天心高气傲,瞧不上我的丫头。”
“哈哈…妹妹这担心是多余的。若不是这家伙求了我,你以为哥哥我会这么无聊,跑来赚这点子说媒的钱?”南宫倾城呵呵的笑着,继续吃茶,——“咦?茶没了,紫鹃?添茶!”
紫鹃原本并没离开,只在门外守着,因此里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早就羞红了脸,不知所措,却听南宫倾城叫添茶,少不得忙提了热水进门来。
南宫倾城瞧瞧看着紫鹃的脸色,知道她心跳欣然,便欣慰的笑笑,看来这桩姻缘也差不多了。
第12章 毒圣医怒惩狗男女
因黛玉也比较中意紫鹃和楚景天这门亲事,又因他们二人年纪都不小了。所以便索性同南宫倾城商议了,紧在前半年给他们二人把婚事办了。南宫倾城又笑道:“既然他们两个着急,那三筝和碧落二人也可一并准备了,如此双喜临门,倒也是难得的喜事。”
“嗯,双喜临门总比不上哥哥的大喜。若他们两个紧着办喜事,哥哥和靖姑娘的事情也不可再往后拖了。”黛玉趁机又催南宫倾城。
“我这身子骨儿,如今可经不起折腾。大病初愈,还是等恢复了再说吧。”南宫倾城又往后推脱。
“哥哥到底在顾虑什么呢?”黛玉收了笑容,正色问道。
“哪有什么好顾虑的?”南宫倾城躲避着黛玉的目光,呵呵一笑,起身去看窗下矮几上花瓶里供着的几支芍药。
黛玉见南宫倾城不肯说,也只好作罢,又商议了一回楚景天和紫鹃的事情,一起用了点心方散开。
南宫倾城被黛玉逼问了几句,心中的疙瘩终究解不开,便有些闷闷不乐。离了黛玉便一个人往自己院子里走去,恰好遇见从外边回来的夜景阑。忽的想起一事,于是拉着夜景阑问道:“夜兄,那日托你替我看管的一个女人,如今关在哪里?”
“舅爷终于想起这事儿来了。你不问我,我还要请教您呢,此人已经带来金陵,只是不知舅爷要如何处置?所以便送进金陵当地的大牢里去了。放在外边恐怕多生事端,到时候不好给您交代。”
“嗯,好,你带我去见她。”南宫倾城心里正不痛快,此时想起南宫金羽,脖子里更是火气上窜。拉着夜景阑便往外走。
“那人是谁?费了这么大的劲儿从太湖带到这里,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实不相瞒,那可是南宫家的大小姐。”南宫倾城恨恨的说着,只管拉着夜景阑往外走。
“舅爷,大牢离着这府上还有一段路呢,您等下,咱们叫人备车。”
“叫人牵两匹马来。”
“您这身子…还是坐车吧?”夜景阑知道南宫倾城大病初愈,两位主子都不许他骑马。
“行了,别啰嗦。”南宫倾城拉着夜景阑直奔马号,牵了两匹马翻身上去,双腿一踹马镫,马儿便一路小跑出了府门。
夜景阑忙紧紧跟随,二人策马到了大牢门口。
北静王身边的人,牢门口的守卫还是认识的。况且夜景阑最近有事没事便往这边走一趟,生怕南宫金羽关在这里出什么差错,所以二人没废什么话便进了大牢。
南宫金羽是南宫倾城的人,夜景阑等也没怎么虐待她。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住的牢房也是这里面条件最好的。南宫倾城冷冷的站在牢房门口,看着里面靠在草堆上打盹儿的南宫金羽,冷冷一笑,挥手弹出一小块碎银子,啪的一声,碎银子打中了南宫金羽的胸口。‘呀’的一声,南宫金羽从梦中惊醒,刚要张口骂人,却看见南宫倾城雪白的身影站在面前,便一下子愣住。
“贱人,你也知道害怕吗?”南宫倾城挥手,牢狱的头儿忙拿了钥匙过来,把铁锁链子打开,夜景阑推开牢门,南宫倾城方抬脚进去。早有人搬了把干净的椅子来,放在牢房里,南宫倾城看也不看,径自坐上去,另有狱卒捧了一壸茶来。
夜景阑看了一眼很会办事儿的牢头,从荷包里拿出一块银子约有十两,扔给他,吩咐道:“给兄弟们打壸酒喝,下去吧,这儿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牢头带着狱卒躬躬身子,道了谢,喜滋滋的下去。
“南宫倾城!亏你还姓‘南宫’这个姓,竟然如此对我,父亲和祖母地下有知,定然悔恨把当家人的位子给你。”南宫金羽依然嘴硬,指着南宫倾城叫嚣着。
“是吗?哼哼…”南宫倾城冷笑,拿起一边的热茶,挥手泼出去。
滚烫的茶水一滴不漏的泼在南宫金羽的脸上,烫的她哇哇直叫,一边用袖子擦脸,一边破口大骂:“心狠手辣,手足相残,老太太,你在天上看到了吧?这就是你选的当家人啊——他不但把南宫世家的家业弄得四分五裂,把家底都白白的送给了别人,还把目无尊长,骨肉相残,把南宫世家的血脉,尽数荼毒干净了!”
“你的口才不错,只是可惜了,在这里叫嚣,除了那些死囚,却没人能听到。老太太在天有灵,你的所作所为她老人家看的清清楚楚。你不守贞节,败坏家风,勾结恶奴,谋害家主,阴险恶毒之极!蛇蝎尚不如你的心肠狠毒!南宫世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老太太和父亲?我今天就代老太太和父亲,好好地教教你怎么做人!”南宫倾城说着,再次抬手,抽出了夜景阑的佩剑,气罐剑尖,一扬手,啪的一声,以剑代手,给了南宫金羽一个清脆的耳光,不待她哭喊出声,手腕来回翻动,啪啪十几声响,南宫金羽的脸便被利剑抽的青紫一片,嘴角亦渗出鲜血来。
“南宫倾城!你有本事把我杀了,我要去黄泉之下找父亲,问问他因何如此不公?明明我才是他唯一的骨肉,为什么他只认为你这个姓林的贱种!”南宫金羽许是被打傻了,殊不知此话一出,便是触了南宫倾城的逆鳞。
“好,很好!”南宫倾城气急返笑,手中长剑往前一刺,噗的一声把南宫金羽的小腿穿透。
“啊——”南宫金羽惨叫一声,脑袋晃了晃,险些痛的晕死过去,可南宫倾城的力道把握的很好,偏生她就是晕不过去。明明疼的撕心裂肺,却生生的瞪着眼睛,嘶嘶的喘气,连骂都骂不出来。
夜景阑心中暗暗地叹服,要不说这人还是要懂医术呢,就算是施加刑罚,也能把握住分寸。这一剑若是让夜景阑刺,南宫金羽肯定昏过去了。那多麻烦啊,还得用冷水泼醒。
不过这娘们儿也真是犯贱,你说你骂谁不好,偏生骂姓林的是贱种,这下连夜景阑都恨不得上去踹她两脚,王妃的姓氏是她随便骂的吗?
南宫倾城身子的确是弱,再加上一路走来一直都在生气,此时只觉得手臂发酸,没多少力气了。他知道这样不行,还没折磨死这个贱人,自己就先趴下了,这多不划算?于是挥手抽出利剑,把剑递给夜景阑,轻声笑道:“老弟,试试你的功夫,顺着我刚才刺得那个剑口,再给我刺一剑。”
“嗯?”夜景阑眼前发亮,精彩!再来一剑,还是刚才那个位置——嗯,我喜欢,这个还是蛮有挑战性的。
“怎么,做不到?”南宫倾城媚眼一横,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南宫金羽,幽幽的说道,“这是一处不容易注意的穴位,人这个位置刺进去,出血不多,疼痛也恰好在崩溃的边沿,不会让她一下子疼死。”
“好,多谢舅爷赐教了。”夜景阑虚起瞳眸,认真的看了一眼南宫金羽小腿上的剑伤,右手一抬,软件颤悠悠如吐着芯子的银蛇一般,轻轻地逼近了南宫金羽的面前。
“啊——你们这两个畜生!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南宫金羽原本痛的要命,又听了南宫倾城那些话,知道他是故意要折磨自己,一时半会儿绝不会让自己死,于是便把心一横,不惜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这两个人,试图激怒他们,好让他们一剑把自己的生命结束掉,省的活受罪。
夜景阑却不慌不忙,畜生?畜生就畜生吧,反正在畜生的眼睛里,人跟其他的畜生也没什么区别。何必跟畜生生气?
银色的利剑因真气的作用轻轻地晃动着,再靠近拿到狭小的剑伤之后,猛然一刺,又是‘噗’的一声,如切豆腐一般,南宫金羽的腿,又被穿了个透心凉。
“嗯,不错。”南宫倾城媚笑着,直接拿起一边的茶壸,对着壸嘴,喝了一口茶,“景阑,左腿,同样的位置。”
“好唻。”夜景阑倏地抽出利剑,一串血珠飞溅出来,撒在灰乎乎的墙壁上,宛若桃花点点。
南宫金羽急忙要把自己的左腿藏到身下,但她的速度,又如何跟断魂第一剑夜景阑相比?
又是一声惨叫,却没了先前的尖锐,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听起来越发让人兴奋。
“南宫金羽,你可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让我恨之入骨却又杀不得的人。”南宫倾城靠在椅子上,其实看着这个女人受这样的折磨,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南宫金羽说的不错,自己不应该姓‘南宫’这个姓,可偏偏是南宫雅轩把自己养大,给了自己一次生命,他便自欺欺人的,把自己当成南宫家的人。但事实总是事实,就算你再不愿承认,南宫金羽也是南宫雅轩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后人。所以南宫倾城怎么说也不会杀了她。
这种仇恨与恩情一直在折磨着南宫倾城,杀了这个贱人,自然对不起南宫雅轩,但若是不杀她,又如何对得起黛玉,如何对得起早逝的亲生父母?
“哈哈哈…为什么杀不得?怕背负一个相残手足的罪名?你是江湖上有名的毒手圣医。圣医嘛,到不见得,但毒手,却真的够毒了!我死了,自然会有人把南宫世家家主为了财产,杀害亲妹妹的事情公诸于众,到时候,恐怕你也难在世上立足!”南宫金羽近似疯狂,疼痛时时刻刻在折磨着她,她只求速死,速死而已。
“景阑,咽喉之侧两韭叶宽的距离,刺入三分。让她以后永不能出声。”南宫倾城的手狠狠的拍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眉头紧皱,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好。”夜景阑淡淡一笑,却没有南宫倾城那么痛心疾首,手腕一翻,剑尖便对着南宫金羽的咽喉处刺去。
“南宫倾城,我预祝你死无葬身之地!”南宫金羽恨恨的闭上眼睛,期待夜景阑能剑走偏锋,一剑结束自己的性命。
然,夜景阑亦不是无能之辈。南宫倾城交代的如此清楚,他岂能刺错?
非但没有剑走偏锋,却是十分精准的刺破了南宫金羽的声带,却丝毫没伤到她的气管。南宫金羽惨呼的声音只开了个头,便暗哑下去,变成粗重的喘息声,无论她怎么开口,只觉得喉间生疼,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南宫倾城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瓷瓶,扔给夜景阑。“把这药末给她抹到伤口上。”
“舅爷果然是圣医,怎么还给仇人备着药?”
“喉间伤口十分敏感,稍有不慎便可要了她的性命。虽然她死不足惜,只是我心中怒气未除,怎么能这么容易让她就死?”南宫倾城冷笑,看着夜景阑把药末涂在南宫金羽的脖子上,鲜血不多时便止住,伤口也结了痂,方沉声说道:“今天先到这里,你给我在这儿好好地反思,我叫人给你准备纸笔,你的手还没伤,尽可以写出来。我想知道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南宫倾城说完,便把手中的茶壸放到一边,悠悠起身,对夜景阑说,“走吧,该收拾那个恶奴了。”
“好,那个狗奴才也单独关着。舅爷,这边请。”夜景阑今天算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这两手,回头可以对付一下那些硬骨头了。
“南天怎么样?”
“这是块硬骨头,不过我们也没为难他。毕竟一切要听舅爷的吩咐。”夜景阑搀扶着南宫倾城出了南宫金羽的牢房,摇手叫来牢头,又让他打开男牢里南天的牢门。
相比南宫金羽来说,南天住的牢房条件差了许多,里面臭烘烘的,潮乎乎有霉烂的气味。南宫倾城一进来便觉得脑门发胀,于是皱着眉头吩咐:“把他带出来,换个地方说话。”
“是。”牢头上前牵着锁着南天的铁链子,像牵着一条狗一样把他拖出来,随着南宫倾城去了官府审讯的大厅。
南宫倾城看着南天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纳闷的问道:“怎么,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怎么如此病恹恹的?”
“回大人的话,因为夜大人说了,此贼武功甚高,小的们怕这牢房管不住他,除了用着铁链子锁着他之外,每天只给他吃一顿饭。这贼子病到没有,肚子饿,没力气是真的。”牢头如实回道。
“嗯,很好,你退下吧。”南宫倾城靠在太师椅上,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这里面光线不好,他的精神也有限,此时竟有些困顿了。
狱卒果然有眼色,不知从哪儿弄了个半新不旧的靠垫来,讨好的填在南宫倾城背后,让这位尊贵的大人坐的更舒服一些。
南宫倾城满意的笑笑,随手从荷包里又拿了一块碎银子赏了他,摆手让他退下。
“南天,南宫世家对你不薄,这些年,你的家人孩子,还有亲戚属从,个个儿受南宫世家的恩惠,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你的家人,比那些中等商家都尊贵。而你却知恩不报,试图杀主谋财。真真叫人心寒哪。试想若不是天不绝我,悬崖底下有人救了我兄妹的性命,如今这南宫世家偌大的家业,可都改了姓氏了。”
“哼,废话少说,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成者为王败者寇,这是自古以来的规则。我既然败在魅影阁那个娘们手中,脸上无光,自然也没什么话说。”南天果然是硬汉子,虽然说话时中气不足,但口气却丝毫不减。
“舅爷,您歇歇,让我用刚学的那两招先招待一下这小子。省的手生,下次忘了这绝活。”夜景阑淡淡的笑着,确如嗜血修罗一般,长剑一挥,站到了南天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