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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潇也劝道:“皇兄,三哥只是让我们等一天而已,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也等明天再处理吧?三哥毕竟还是皇子,给皇子定罪,还需慎之又慎啊。”
“住嘴!”宇文朗大怒,“要不是看他说只要我们等一天,我早就把他给杀了。这个人真不是个东西,他一直觊觎这个皇位也就罢了,他想的是要灭我们全部的人!你忘了四年前他想害死你吗?你忘了他一声不响从皇陵逃出来吗?他不值得你喊他一声‘三哥’!他是我们宇文家的耻辱!”
宇文潇有些黯然道:“皇兄,事情都过去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的三哥,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而已。他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的。”
宇文朗“哼”了一声,道:“没什么威胁?我看他这次回来,说不定就是来找回曲家势力的!也许还会联系外国或是其他反对者,要推翻我们大晟国啊!”
听到这话,宇文彦陡然一惊。难道宇文护一直是个这样的人么?再想想,也不太可能,他身边,毕竟还跟着姐姐呢!别人他不好说,但是他知道,姐姐是一定不会背叛晟国的。因为如果她要是对晟国不利,四年前早就做了,根本不会留到今天。
四十六、救难
几个人各怀心事,一直等到东方发白了,忽然有人进来报道:“启禀陛下,昭宁郡主就在门外,请求拜见。”
“昭宁?她来干什么?”宇文朗有些狐疑地看了躺在床上的宇文护一眼,心里猜测肯定又是来为宇文护求情的。不让她进来又不好,让她进来又多了一个说软话的。想了半天,才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让她进来。”
不久,昭宁惨白着脸走了下来,看看一脸严肃的宇文朗,又看看焦急不已的宇文潇和宇文彦,还有牢里睡得很好的宇文护,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皇帝哥哥…”昭宁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宇文朗。宇文朗点点头,脸上有些不耐烦地问:“昭宁,你怎么来了?”
昭宁道:“我是为了三哥而来。”
宇文朗“哼”了一声,再不言语。昭宁跪下道:“三哥之罪,我不想多说,只从皇陵逃走这一条,确实是罪该万死。”
此言一出,不仅宇文朗,宇文潇和宇文彦也是大惊。宇文彦连忙冲过来大声道:“昭宁姐姐,你疯了么?那是三哥啊!”
昭宁惨白着脸,摇摇头。宇文朗却是神色舒展,一脸轻松。接着,昭宁又叩了一个头:“但是皇帝哥哥,三哥不能死。”
宇文朗神情一收,刚想反驳,只听见昭宁道:“因为三哥有免死金牌,在我那儿…”
刚说了这句,所有人都是大惊。一直没有想到,宇文护的免死金牌居然会放到昭宁那里,但是仔细一想,又恨合情合理。昭宁是唯一一个皇族之中与宇文护没有利益纠葛的人,而且昭宁人虽然顽劣,办大事却可以让人放心。宇文护会这么做,一定是早就考虑到会有这么一天,当宇文潇和宇文彦都劝止不住的时候,让昭宁来救人。
听到昭宁说了这些,宇文朗的脸色一下子黑了很多,惊讶、不甘、难以置信的表情一下子出现在他的脸上。不过,等昭宁从怀里掏出那枚巴掌大小的丹书铁卷,看到上面的字迹确属父皇所留之时,宇文朗终于还是重重的点了下头,而后“哼”了一声,一甩袖子,直接走人!
宇文潇和宇文彦看到昭宁手里捧着的那枚丹书铁卷,那许久不见的父皇亲笔,让两人悲喜交集。宇文潇最先回过神来,大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放三殿下出来!”
侍卫们纷纷应承,打开牢房,宇文护还在睡着,侍卫们不敢动。等宇文潇、宇文彦还有昭宁三人都进来的时候,宇文彦碰碰熟睡的宇文护:“三哥。”
宇文护从睡梦中转醒,揉揉眼睛看看四周,坐起来打了个呵欠道:“我们走吧。”
几人点点头,也不知道宇文护哪里来的勇气和胆识,知道自己一定会没事,还睡得这么熟。昭宁神色有些怪异地看着三个大男人,然后再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宇文护,叹了口气道:“三哥倒是睡得香甜,不过今晚有人可是会睡不着了…你去我那里吧。”
宇文护笑道:“我还没有见过外甥的呢,不知道像你还是像小云。”
宇文彦吵道:“我也要去看看,我还没见过呢!”
宇文潇笑道:“我们一起去就是了,我也很久没有见了。”
昭宁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看这三个男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终于还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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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府。
琴玥和寒霜坐在后院的大厅里,神情紧张。云飞一面安慰道:“没事的,昭宁说了一定会救下三殿下。”一面安排两人喝茶。琴玥哪里喝得下,脸色惨白地摇摇头。
云飞也叹息了一声,坐下来以后,摆摆手,让送茶的丫鬟离开。再看看琴玥,她穿着白色的男版长衫,显得身材修长,目光如炬,双拳紧握,眼睛紧紧盯着门口,生怕有什么消息自己错过了。
四年了,她还是那番模样,没有变一点。若说唯一的变化,也许就是她褪去青涩,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抹去了棱角与锋芒,结实了许多。看来这四年,她应该受了不少苦。
不过还好,她还活着,这就已经足够了。
云飞有些欣慰地点点头,想起了当年的青葱岁月,自己也是感叹不已。是的,当时自己深爱她的,但是云飞自己也明白,这不过也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就算她那么狠心的把自己推给昭宁,现在和昭宁争争吵吵这么多年,想想当初,还和梦一样。
当时的她心里一直喜欢的是四殿下,而现在…想也不用想,她肯为了三殿下不惜打上门来,想来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咦,不过不是很奇怪吗?我记得她是相当讨厌三殿下的才对啊,怎么现在又…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一下子转变成这样?
罢了罢了,随便吧。现在不管怎样,昭宁已经去了,她虽然一贯做事没准,但是一有大事,还是不会乱说大话的,现在也只好信任她了。
“别担心了,昭宁她说有办法能救下三殿下,就一定没问题的。”云飞想了想,还是安慰道。
琴玥看向他,一双眼睛尽是疲态。不过她还是知道云飞的好意,点点头,勉强笑了笑,而后一双眼睛又看向门口去了。
站在琴玥身边的寒霜也看向云飞,四年后的云飞略有些发胖,不过身材还是很健硕的。看上去,他和昭宁郡主过得很好,这样就好了,只要他过的好…
东方已经发白了。
琴玥和寒霜等了半夜,依然没有宇文护的消息。云飞看着两个女人守了一夜,劝她们去睡觉。琴玥固执地摇摇头,还是看向门口,望眼欲穿。
四十七、留宿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门口有了一点动静,马鸣嘶叫声传来。琴玥委靡的精神一下子就振作了起来,立即站起来,焦急地看看门口。
不多时,门房那边用高八度的声音道:“郡主回府啦!”
忽然又是一阵骚动,门房又大喊:“四殿下、五殿下到!”
宇文潇和宇文彦都来了,看来真的出大事了。云飞也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喊道:“还等什么,快传!”
云飞和琴玥并肩出门,绕过影壁,走到前厅,忽然看到眼前昭宁一人当先,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了琴玥和寒霜,连忙挥挥手道:“琴姐姐,你们先进去。”她自然是知道琴玥和宇文潇、宇文彦以及宇文护的纠葛的,现在正是乱的时候,要是几人见面…
话音才刚落,昭宁身后忽然闪现出来一个人,白衣白裤,身材飞扬——正是宇文潇!
宇文潇本来是和宇文彦说说笑笑的进门,然而一转脸却看见前方俏生生立着一个人,顿时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一转身的功夫,宇文彦也发现琴玥来了,知道她肯定是为了宇文护的事情来的,有些尴尬,也有些疑惑——她不是应该在“怡然居”的才对么?难道是宇文朗也对她下黑手了?不会吧…
不过琴玥一心都在昭宁身上,根本没顾得上在一边紧紧盯着自己的宇文潇和宇文彦,只是拉着昭宁的手,焦急地问:“宇文护呢?他在哪里?”
“轰!”听到这句话,宇文潇算是明白了,自己究竟输给谁。原来…原来她说的那个“普通男人”,那个没权没势,闲云野鹤一般的人,竟然是宇文护!
怎么可能?当初她有多爱自己,就有多恨宇文护!宇文护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是她连提都不想提的过往。他还记得,当初宇文护甚至给她下了春药,让她遍体鳞伤,让她差一点投河自尽。就算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她都不愿意接受宇文护哪怕一丁点的示好,现在怎么会…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别人都还罢了,他认了。
毕竟他还可以安慰自己,她选择的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看不到她,得不到她的消息,就可以慢慢忘记,封存,化灰。
但是,那个人居然是宇文护!
是她原来最恨的宇文护!
想到这里,宇文潇的心就猛地一揪,拳头紧紧攥着,牙咬的“咯咯”响,连脸色都变了。自己等了她四年,居然落到了这样一个结果?不甘心,不甘心呐!
宇文潇正要问情况,宇文彦也发觉了,想赶紧拦下来。别的先不说,要是四哥真的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到时候可怎么收拾啊?
云飞和昭宁反应更快,直接挡在宇文潇的前面。他们还不知道昨晚的早些时候宇文潇已经见过琴玥了,两人之间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要是这个时候再出了什么问题…
场面一时很尴尬,琴玥也发现了宇文潇和宇文彦,不好怎么说话。几个人冷在当地,过了半天,琴玥才继续问:“宇文护呢?”
几人脸色一下子又是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昭宁道:“他可能不会回来了…”
琴玥的眼睛一下子就黑了,紧紧抓着昭宁的胳膊问:“你是说他…不可能的,他不会死,他不会死…”
昭宁苦笑道:“琴姐姐,事情是这样的。虽然三哥有‘丹书铁卷’,可保不死。但是皇帝哥哥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所以临走的时候,皇帝哥哥把三哥单独留下来,而把我们都赶走,不知道会怎样。”
一听到宇文护被留了下来,琴玥又有些担心了。照宇文护的说法,他和宇文朗之间很不对付。宇文朗一直有杀死他的想法,刚刚还有人劝,现在宇文朗把众人都支使回来了,单单留下宇文护一个人,难道他真的想杀了他么?
“怎么会…宇文朗他,万一要是…”
昭宁刚想答话,忽然一个声音笑道:“谁说我死了?咒我死可是会遭报应的!”
是宇文护的声音!他还活着!琴玥心情一松,忽然心里又开始怒火冲天:“你死到哪里去了?赶紧给我出来!”
拨开人群就往后面闯,人群的后面,宇文护趴在担架上,屁股上缠着白白厚厚的一圈圈布条,看起来像是发面的包子一般。琴玥一下子就乐了:“你这样子,真有趣!”
宇文护苦笑道:“大姐,我求你了。我是病人诶,你不安慰一下我,反倒嘲笑起来,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昭宁问道:“刚才不是皇帝哥哥把你留下来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宇文护笑道:“那不就是兄弟两好久没见了问问话么,就当做是交流感情就是了,反正又没有少块肉。”
琴玥拉着宇文护的手,又是哭又是笑的样子。宇文护看着旁边的宇文潇侧过脸去,面色不善的样子,也知道这样有些过火了。于是他笑笑道:“我还没死呢,别咒我。”
琴玥没有继续下去了,而是转过身来看着昭宁,很真诚地笑道:“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昭宁也笑道:“谢什么呢,三哥毕竟也是我的三哥,我帮他是天经地义的。”
琴玥认真地道:“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他真的出问题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你说的!”昭宁大大咧咧的打量一下琴玥的肩膀,忽然问道: “我是该称呼你一声‘嫂子’么?”
一提起亲事,琴玥红了脸,不说话。宇文护笑道:“你姐才不乐意嫁给我呢,现在还只是订亲而已。”
昭宁用很鄙视的眼神道: “亲都订了,琴姐姐还跑得了么?不过我还真是奇怪,怎么你们最后会走到一起?当初不是一见面就要死要活的么?”
宇文护长叹一声:“一言难尽啊!…”
几个人在这里打趣,宇文潇心里不是滋味,一个人走路出去,靠着墙壁看天。不多时,云飞也走了出来,看见靠在一边的宇文潇(,于是便)过来说话: “四殿下。”
见出来的人是云飞,宇文(潇招)呼:“云飞,我们两个,就不用说这些了。”他的脸色不好,眼睛里布满血丝。不知道是因为昨晚一夜没睡,还是其他。里面的昭宁和宇文护相谈甚欢,想是许久没有见面了,两个人又都是话痨,一聊起天来没完没了。偶尔还听到宇文彦与琴玥插两句嘴,说一些事。主要说的还都是宇文护这两年的游荡生活,结合了自身经验的他把旅途上一些东西绘声绘色的讲述出来,显得极为惊险刺激,又是花样百出。
昭宁和云飞的孩子不在这里,昨天晚上被孩子的奶奶接到云阳馆去了。昭宁和云飞这么多年,一直吵吵闹闹,不过感情倒还是相当稳定的。说起带孩子的事,刚出月子的昭宁讲的神采飞扬,颇有“痛,并快乐着”的觉悟。
四年了,昭宁也变得成熟了许多,虽然平素还是咋咋呼呼的样子,毕竟还是有家在牵挂。云飞也是,顾家,包容,官场中混了几年,为人处事也沉稳圆滑了许多。宇文彦就更不必说了,当年还只是个半大小子,现在已经是镇守一方的将领,国之栋梁。至于宇文潇…
再看看自己,虽然和寒霜辗转各处,又在大漠生活了两年,还参加了一场大的战争,见识过无数人的死亡,但是本心还是如此。四年前和四年后,几乎没什么太大的改变。
再看看宇文护,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真正有担当——也许他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少了一个契机吧。
琴玥和宇文护互看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的点点头。宇文护笑道:“昭宁,没孩子看,我们可就走了。”
昭宁满不在乎的说:“不是说了孩子让婆婆抱去了么,想玩孩子你们自己努力不就是了!”
还没等琴玥辩驳呢,宇文护就先打断她的话:“别瞎说,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呢!这种话可开不得玩笑的。”
昭宁摆摆手:“算了吧,琴姐姐和你都订亲了,这件事就等于已经板上钉钉,除非是你自己不想,否则…”说着说着,昭宁忽然狠狠地瞪了宇文护一眼:“要是敢对不起琴姐姐,看我不把你的那块救命的铁牌牌给扔到天河里!”
宇文护笑道:“我哪敢啊?不被她欺负就已经是万幸了!她还说要给我安排‘三从四德’,一条不合,就要一纸休书,休了我!”
昭宁大笑:“这才好呢!说实话,我可真不想让琴姐姐和你在一起。三哥你品行太差,有前科,九十九位侍妾!你以后要是真敢见异思迁,我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宇文护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昭宁狠狠剜了一眼宇文护,做出一个“切”的姿势。拉着琴玥的手道:“姐姐,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尤其是关于三哥的,一定要跟我说!我揪着他的小辫子呢,他不敢不听!”
琴玥掩口而笑,点点头:“我看,云飞就是这么被你管起来的吧!现在真不知道,当初劝云飞跟你,对他是好是坏!”
昭宁不屑的抬抬眼:“他?他可不用我管。要是敢像以前一样大摇大摆的去凤仪楼喝花酒,皇帝哥哥会直接为我出气!”
琴玥笑着点点头,忽然眼睛又深沉起来:“看到你这么开心,我也就放心了。”
昭宁也道:“别说这些啊,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住在上京,家里的事有云飞管着,孩子是奶娘带着,我可是一点都不辛苦,都快要闲的发慌了。倒是姐姐你,这些年一直东奔西跑,很累的吧?”说着说着,昭宁忽然眼睛有些红了,然后看着宇文护道:“三哥,算我求你,以后一定要对姐姐好,知道么?”
宇文护点点头,也难得收敛起笑容道:“我会的。”
琴玥道:“那么,我们先走了。”
说到走,宇文护忽然道:“对不起,我不能去曌国了。”
琴玥有些疑惑道:“为什么?”
宇文护耸耸肩道:“本来我也很想去曌国,去看看,生你养你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不过,我答应了皇兄,必须在离京城八百里的范围之内生活。如果有违背,他当然不会杀了我,但是,打掉我的一条腿,或者是废掉我的一只手的事情,还是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所以…”
昭宁大笑道:“这不是正好么?要是你们真去了曌国,我可能再难见你们一面了!住在离京城八百里的地方,一天就能打个来回!真好!你们想住在哪里?”
琴玥和宇文护互看了一眼,两人有些迷惘。琴玥道:“我们目前还是住在‘怡然居’,至于具体去哪,现在还不知道。”
昭宁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道:“住什么‘怡然居’啊?你们想好之前,先住我这里不就是了?我这里地方宽敞,又很安静,还不用担心皇兄来找茬。而且你们不是想看看孩子么?过两天就回来。你们还是先住下吧。”
琴玥和宇文护又看了一眼,琴玥心里还是有些怕麻烦,就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们…”
“好了好了,”昭宁不由分说,一把拉过寒霜来,“我可先把寒霜扣下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琴玥无奈,只好笑道:“那就随你了。”
昭宁大喜,连连点头:“早就应该这样了!”说着,冲出去大喊下人,倒把门外的宇文潇和云飞吓了一跳:“你们去收拾三间干净的房子,你们去怡然居把他们的东西接过来,中午之前必须办好!”
四十八、门里门外
下人连连答应着,退了下去。昭宁又风风火火地冲了回来,拉着琴玥的手,笑眯眯地道:“晚上我要和你一起睡,夜聊,夜聊!”直看得宇文护大笑不止,云飞直摇头,而宇文潇看看琴玥,又看看宇文护,嘴唇翕动了两下,什么也没说。倒是云飞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问:“要不,四殿下晚上也留下?”
宇文潇摆摆手,示意不必。云飞叹了口气道:“如果不这样的话,你真的能安心么?”
宇文潇惨白着脸,想了一想,终究还是点点头,听凭云飞的安排。
几人的住宿立刻布置下去了。不久,行礼也搬来,收拾了一番,中午昭宁和云飞安排了一桌丰盛的午餐,反正大家都是熟人,也用不着避嫌。不过宇文潇明显脸色有些暗暗的,琴玥虽然不说话,不过表情很僵硬。至于宇文护,虽然依然嬉皮笑脸,但是没有之前那般放肆了。昭宁看看这个又看看这个,一脸的疑惑。
一顿饭吃的极其沉闷。琴玥第一个放下筷子,坐着等大家吃完。昭宁见她神情有些委顿,猜测是昨晚一宿没睡,又是担惊受怕造成的,连忙让她去屋内休息。琴玥开始还推诿,终究抵挡不住昭宁的热情,先离席回去睡觉了。
看着琴玥离席,宇文潇的目光一直追上去,想要跟去问话,终究还是不敢,就忐忑着一直等到午饭结束。好不容易所有人都吃好了,撤了桌子,他本想过去看看,却被昭宁和宇文彦拉下来问东问西。宇文潇无奈,只好跟他们说话。昭宁和宇文彦像是故意没话找话一般,天南海北的侃。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就到了傍晚。
大家又出来吃饭,一直沉默着。到了吃完回去,宇文潇终于坐不住了。眼见着琴玥起身离开,众人四下散开,他也走了出去,一路跟着,直到琴玥进了住的小院,“嘭”的一声关上了院门,他才站在门前,怅然所失。
犹豫了半晌,他还是决定上前去敲门。云飞说的对,如果不问清楚,他自己都没有办法释怀。
“咚咚!”
“谁?”里面的声音传来,是她的声音。
宇文潇蓦地一紧,许久才道:“是我,开门吧。”
沉默。
两个人隔着一道薄薄的门板,彼此默默无言。有时候这道门板很薄,薄的只要用力一撞,或是跳起来,就能逾越这道距离。有时候这道门板又很厚,无论怎么努力,都进入不到门内那人心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