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不会解除婚约的,尤其,在看到,她,之后。”
云笙看懂了叶如凤打的手语意思,这一年时间里,大多的时候都被她带着,学这学那,尤其是这手语,叶如凤实在是看不懂唇语,所以她才一定要缠着云笙与自己学习手语,学过之后云笙才发现这手语的确是好,简单好学,就是不会打手语的人也能看得懂。
对着这么直接的叶如凤,云笙恍如见到了当初的阿曼,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暖暖的,而阿曼就这样仰着头,眼底闪耀着星光,云笙觉得,她们真像。
叶如凤知道,云笙在想沈曼了。嘴角带着一抹笑,叶如凤偏过头,继续打手语,“云笙,我说过的,不解除婚约,所以,以后,别再想她了。”
也不去看云笙怎样的反应,叶如凤站起身,看到不远处那个几个人影的时候,林如风嘴角一扬,情场与战场,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沈曼的配合。
彼岸繁花
沈曼回到房间之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云笙,刚才那么多人在边上,沈曼没能问得上话,所以她想私底下去看看云笙。
这一回砚台与秋心也没拦着她,砚台知道夫人是有分寸的人,何况…这里夫人最大,主子不在家,夫人是老大!
沈曼带着砚台过去的,等到了的时候,却发现叶家小姐正安静地站在云笙的院门口,沈曼想,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好走过去的。
隔得有点远,沈曼看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但是她看见了叶如凤似乎对着云笙比了什么手势,两个人之间…看上去,很熟稔的样子。
其实云笙能够找到幸福,找到一个能真心待他好的姑娘,沈曼会比谁都要开心。当初听大宗主说云笙有一个指腹为婚的妻子时,沈曼就担心云笙会受伤,尤其对方还是富可敌国的风城叶家的大小姐,可现在看来,这个大小姐真的看到了云笙的好,沈曼想,她或许能真的放心了。
然后沈曼就看到了叶家大小姐站到自己面前,神情里是不服气的倔强。
“二少奶奶,或许,我也可以叫你一声阿曼,不是吗?”的确,论这辈分来看,叶如凤作为风城的大小姐,与沈曼作为萧家的二少奶奶来说,算平辈吧,所以叫一声阿曼,也可以,只不过现在萧子墨领着萧家军对抗伪帝,或许将来的地位不可限量吧,只是那是别人,所谓的王侯将相,看在叶如凤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英雄红颜百年之后还不是一捧黄土,贫富贵贱还不都一样。
所以,看好萧家,尤其是对看好萧子墨的人来说,冲沈曼谄媚拉亲厚的人多了去了,只是她叶如凤不想。
尤其她们还算是情敌,本来就出现得别人晚了,她不想在称谓上还要比别人矮一点。
沈曼安静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不肯服输的女子,嘴角微微一抿,却是轻轻一笑,“叶小姐客气了,礼尚往来,那阿曼是不是也可以唤你一声如凤姑娘?”
这性格,她喜欢,叶如凤穿过来两年多了,却很少遇见这般爽落的女子,站在那里便是自成自己的一段光华气质,不骄不躁,看着叫人觉得舒坦极了,一点都不矫揉造作。
“阿曼,我喜欢云笙,你喜欢他吗?”叶如凤问得非常直接,这话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沈曼若是喜欢云笙,那么她选择站一边冷眼旁观,她倒是想看看这一对是不是就是戏里说的苦命鸳鸯,若非不是的话,那么她只管放手一搏,她信仰,女追男,隔层纱。
她问自己,喜欢云笙吗?
喜欢,当然喜欢云笙,云笙是自己最初遇见的一片云,虽然现在不爱了,但是毕竟曾爱过,而且也会一辈子喜欢他,只是那种喜欢已经褪去了青葱岁月里的心动,只当是家人那般的喜爱了。
沈曼看着这个勇敢无比的姑娘,一如当初自己无谓的年少时,沈曼轻轻点了点头,“喜欢,也会喜欢一辈子,但现在已近不是爱了,我爱相公,也爱我的衍儿,还有我未出世的孩子,所以,如凤姑娘,善待云笙哥哥,阿曼在这里,谢谢你了。”
(终于三更了。。。)
正文 风起云涌争帝业
云笙与叶如凤就留在了龙城,不是不想走,尤其是叶如凤,只要可以,她想马上就打道回江南风城,那儿是自己的地盘,实在不行就是用抢得也方便不是么?
只是京都发生变故了,线全断了,动都动不了,更别说是回江南了。(*^)(*)
其实这样的变故,惊呆所有的人,就算沈曼当初猜到了一些,却也没想到卢公公那边的势力竟是这样大。
京都,易天了。
伪帝嘉元帝被逼宫,服毒自尽于金殿之上,睿帝重掌朝政,另颁诏书,责萧家军退后一百里,缴军权后上京等候听封。
这一手,谁都不曾料到。
沈曼没想到,卢公公竟会在这个关头将伪帝给逼死。卢公公手中果真握着能够钳制伪帝的人马,竟会选在伪帝派兵与萧家军对抗的时候,将他给逼死,一杯毒酒,便将整个局面给扭转了,反观倒是萧家军成了叛逆之流,只要萧家军不肯退兵百里,交出兵权,那么萧家军就成了叛军了。
这一招,果然够狠。
这天下,从铁达汗人进犯开始,就已被搅得天翻地覆了,而眼下,萧家军一步步肃清,西北边关的数城拧成一股,而四城也都同气连枝了,至于朝堂之上,党派之争,由着大司马先除了左相,现在却是杀了大司马,还政于朝吗?
倒想的真的轻松!!
沈曼拿着谍报,这一回,到底是退还是攻,全看二哥把握了,卢公公让出了主动权,剩下的,只看萧家军有名没胆子背负那叛逆的罪名了。*^\*
彼岸繁花
帝都金殿之上。
卢公公冷眼看着下人将里面的东西更换一新,指尖上泛出一点黑,他活不久了,所以他根本等不了萧子墨将那大司马打败,他下毒,他杀了大司马,这朝廷还是独孤家的,这样一来,他便赌了最后一步,他要看看这个虚伪的萧子墨,能不能担得起乱臣贼子的骂名,依着血亲,小主子可还是他的表舅呢!
嘴角透着一丝冷冷的笑,卢公公看着擦拭一新的金銮椅,眼底微微一暖,那位置,老主子坐了一辈子,就算掌控不了天下那又如何,那地方只能独孤家的人才能坐,旁的人坐上去,都是污了那位子!
只是小主子…
卢公公眼底闪过一抹疼,自从上次沈曼走了之后,小主子发了好几日的热,迷迷糊糊的,闭着嘴却是什么话都不肯说,药也根本就喂不进去,急得卢公公差点要掰开小主子的嘴都没用,却没想到李公公在一边轻声说了句阿曼,结果小主子竟是睁开眼,只用烧得通红的眼看着,可他哪里去找一个阿曼来给小主子?
喂了药,却是睁着眼怎么也不肯睡,卢公公派人取了那画来,这会儿,也只是吃吃睡睡,抱着那画,就是沐浴也不肯松来,整个人就像是入了魔一般,卢公公看了真是又恨又急,却又真的无能为力。
若小主子真的想要,那么那个女人,就是抢也要回到主子身边!卢公公的眼底闪过一抹阴冷。
彼岸繁花
果然是厉害的人物。
萧子墨轻扣着桌面,这边大部分伪帝的人都给除尽了,皇都,近在咫尺,那个位置,触手可及。
只是萧子墨没想到京都竟还能有人布了这么精妙的一场局,或许景帝这人才是真的深不可测,当年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但是现在看来,他一直在韬光养晦,他将党派扶植到可以谋朝篡位的地步,用自己的死作为契机,搅动整个皇朝的局势,他在拼最后一把,若是赢了,那么这就是个全新的栾凤皇朝,若是输了,那这皇朝便是苟延残喘都不可能了。
那么他萧子墨该怎么做呢?
萧老爷顾念着娘亲与皇朝的关系,一直来都等着一个借口,却不想做那个挑头的叛臣贼子,现在看来,景帝果真是聪明得紧。
站在萧子墨边上的,是从云城起就跟着萧子墨的亲信,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与抱负,跟着萧子墨都有自己的野心,若在这一步停脚,他们不心甘情愿。
“那傻子,做不了一个好皇帝。”
南凡净的声音有点粗,这几日的苦战到时叫他也觉得有些累,只是看身边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兄弟,他只能杀下去,这是一场鲜血铺成的屠戮,只有站在白骨顶端,否则一切都是空谈,一切都是空白。
林之泽与萧子琛没有动,只是看着南凡净,比起南凡净只是单纯地跟着萧子墨想要建功立业的人来说,萧子琛身为萧家人,是这场屠戮的权势中心,而林之泽却是为了让林家重新强大起来,而珈蓝,却为了自己的皇位,这比什么都重要,为了琼珈王朝的地位,也是为了自己的母妃,这一切都逼得珈蓝不允许萧子墨后退。
看着眼前几个人的神情,萧子墨知道,自己没道理后退,那个位置,谁不想要?他从第一次杀人起就知道,那个位置,能者居之,否则这天下永无宁日。
是,他今日退让了,那么他日还会有一个大司马,一个左丞相,不是铁达汗人不是握木儿人也会是别的蛮横民族,那个时候,那个傻子又要玩这么一手吗?
他萧子墨不是傻子,不会由得人一次一次的耍弄,游戏既然开场了,那么所有的人都入了局,什么情形都可能发生,乱臣贼子又如何,得了这民心的,才叫王道!
“珈蓝,你的琼珈王朝,我许过你的,不会忘。”
一句话,萧子墨,不会退让,尤其是这个时候。
另一边,萧老爷看到二子从前线送回来的谍报,嘴角微微一抿,一双眼却是眯了起来,他的子墨便是笼中的虎,一个云城满足不了他的,这片天下才会是他儿子游戏的地方,他爱这个儿子,所以,这骂名,他来担。
“老三,易旗,能而得之,睿帝在位期间,忠奸不分,扰得天下大乱,我萧氏承**孤氏厚爱,今日却是要为天下人请命,还政与贤!”
正文 只把红颜比江山
消息传得比什么都快,皇朝四城已经同气连枝,龙城出兵,风城出银子,青城出人脉,这一点,足以颠覆整个皇朝了,现下,四城以云城马首是瞻,若萧家军退了,那么四城便是真的不复存在了。[***
所以当萧老爷打出易旗,要推翻睿帝的统治,还天下一个盛世之后,三城城主各自发出告示,唯云城马首是瞻,至此,无所谓退路不退路,只看帝都一役谁胜谁负了。
彼岸繁花
帝都宫廷之内,独孤奕安安静静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下人,一如父皇走后的那个早上,明黄的龙袍,南海珍珠串成的皇冠,这一切都那样的耀眼,可他从不曾想要,为什么没有人明白呢?
以前,他什么都不想要,现在,他却只想要一个人,要一个人的陪,可是她不要自己,她走得那样义无反顾,甚至都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没有说过再见,是不是就不能再次见面了?
独孤奕的眼底流露出深深的孤寂,他真的可以拿所有的东西换,只要阿曼回来陪着自己,他就是死了又能怎样呢?
卢公公站在小主子身后,孤寂?那般谪仙人一样的玉容,怎么会露出这般的神情?都是那个女人,若小主子不遇上那个女人,就不会这样受伤了。
只是此刻卢公公却想要小主子能够振作起来,这样明天的登基祭天的仪式上就不会出岔子,他知道这天下已经摇摇欲坠了,尤其在云城萧家明确打出旗号,要求小主子退位让贤,非但另外三城拥护,而且这半面天下都已被云城拽在手心里的情况下,小主子真要出了半点岔子,就真的万劫不复,前功尽弃了。]**
“小主子,您试试看这一身衣裳,若是不合,也好让下人改了去。”
满朝文武,就是再傻也知道了此刻京都尽在卢公公手心里,先有左相,后有大司马,却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一直站在睿帝身后的卢公公才是一切的谋划者,这样的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低垂着头,所有的人都跪在祭天台下,这一次,依旧由卢公公引着新帝登上那雕龙的高台,那上面,置放着独孤氏的灵位,从开国第一任帝王到如今,独孤奕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行至今日,便跟行将就木的老者一般,死气沉沉。
独孤奕站在高台顶端,风扬起明黄的衣袍,那盘金丝的龙身张牙舞爪狰狞欲出,可等人看上那雪玉般的容颜时,却又都呆住,那样一张容颜,怎能是帝王呢?
帝王,从来都该是喜怒不形于色,那双眼,浸润生死,谈笑间却有强弩飞灰湮灭的气度神韵,而面前的睿帝,更应该是被人供奉在神龛之上的圣人啊。
他,不应该是帝王。
满朝文武心里却是渐渐生成这样一个声音,这天,不可能不便的。
独孤奕看着台下那些人,那些人,笑自己是傻子,却又都向着自己下跪,他知道他们的眼底有着鄙夷与惊艳,那是两种情感,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也管不了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想找到自己的阿曼。
“领兵盘踞城外的,是不是萧家二少爷?”
高台之上,独孤奕第一回开口,声音温润动听,卢公公的眼底闪过一抹讶异,最终却归于沉寂,那是小主子想的,他劝不得,也舍不得。
小主子第一回,那么想要一件东西,他怎么舍得拒绝呢?
台下的众臣皆是一呆,萧家二少爷,这不是普天之下都知道的事情吗?为何这睿帝还要再问一遍?
“你们帮我问问萧家二少爷,如果我让出帝都,他可不可以把阿曼还给我,我只要…阿曼…”
彼岸繁花
原来那个傻子,真的是个傻子,但是那个傻子长得倾国倾城,他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傻了,他要让出一个皇朝,求对方将女人送给自己。
那个女人,再一次出现在世人眼中,她便是沈曼。
沈曼却不知道,她只知道凤歌带着自己,说是前方战线渐缓,二少爷要他带自己会合。
直勾勾地看着面前面容妖娆,对着自己淡淡笑着的男子,沈曼眼底有一丝疑惑,此刻砚台与秋心都不在,她不知道是不是被凤歌给故意支走了,但却知道这个时候,她只能靠自己。
“凤公子,你若是卢公公的人,那么当日便不会带我出宫了,是吗?”
沈曼安静地看着凤歌,现在想起来,凤歌从进了皇宫起便有些古怪了,只是那个时候只是听听,却没想太多,现在看来,这之间,不简单。
凤歌大方地让沈曼看着自己,撇开这个女人对萧子墨的影响,对那个傻子的影响,他的确会欣赏她,也会心动,当初萧子墨将她藏得好好的,只怕也是动了这层心思吧,也对,这样的女子,宜家宜室,自然宝贝。
只是现在,那傻子说了,拿她换一个帝都,便是解了所有的一切,这样子,便是最好的,不是吗?就算萧子墨强攻下了帝都,那么皇朝最大的都城难免战火荼毒,而这样一来,萧子墨就算是胜了,也少了名分。但若是将她交出去,这一切,都解决了。
对那傻子,他没必要动手,他只要让那江山就这样彻彻底底地毁了,就够了,所以,沈曼必须送到帝都里去,而且这也是对萧子墨大业最好的一步棋。
“我不是卢公公的人,我最想看的就是这皇朝给毁了,我恨独孤氏,没有人能比更恨它,所以,二少奶奶,只当是委屈你了。”
沈曼摇了摇头,“那是为何?”
凤歌笑得邪魅,但举止却半点不轻浮,“因为那傻子要你,要拿你换这座江山,那把金椅。”
沈曼直视着凤歌,心底却震住,那个呆子竟然这样做了!沈曼看着凤歌,“那你是谁!”
正文 谁与功成万骨枯
沈曼是觉得凤歌的身份有古怪,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种身份,端坐在马车上,沈曼回想着龙城时凤歌告诉自己的,凤歌竟是皇族血脉,与独孤奕同父异母,却是,两个人一样的美,只是一个妖娆一个清雅圣洁,或许是因为两者身上的气质太过不同,才会叫沈曼根本就往血脉上想。*^\*
其实沈曼一点都不怪凤歌,真的,凤歌这样做,若他说的是真的话,那的确是最好的法子,一个女人拱手换一片大好河山,这笔买卖合算啊。
现下的情势,沈曼清楚明白,若是能叫独孤奕自己让出江山便是最好的,这样生灵免得涂炭,而且二哥也不用担上了叛逆的骂名,但是她的心不在独孤奕身上,就算是送到了他身边,又有什么用?
就在马车驶出龙城之后第二日,萧子墨派的人追到龙城,可城里却已经没有了沈曼的踪影,卫皓然抱着胳膊站在城门顶上,他亲眼看着凤歌带着离开,那女人,他也有兴趣,这一点无可否认,但是他知道,凤歌这样子做,能将战事降到最小,而且这样子,萧子墨就没有退路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那个女人,卫皓然轻轻一笑,不是谁都能轻易放手的,那个傻子不肯,那么萧子墨就不可能放手了,这一点,他完全放心。
彼岸繁花
当萧子墨看到传回来的讯息,不顾胸口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竟要骑马奔出军营,只要还有一丝机会他都不想放过。
只是良宵还未跑出军营,萧子墨就伤口迸裂,一口鲜血喷出来,整个人直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随后赶来的人连忙将萧子墨给抬进了军帐,只等喘过一口气,这边萧子墨却整个人变得阴冷。(*^)(*)
阿曼是他萧子墨的妻子,是他的女人,谁都不能觑视,谁都不能!!!
“打,直打到皇座下,我萧子墨的女人,不是礼物,就是江山,亦是不换!!”
他错估了凤歌,他没想到凤歌为了让这江山早日改姓,竟会带着阿曼走,这一点他的确疏忽了,凤歌那样心气的人,不会为了什么而改了初衷,可他到底还是轻视了。
阿曼,别怕,我一定救你回来,你的身边,只能是我萧子墨!!
墨玉般的眸子里面迸发出光芒,周围站着的人都安安静静的,沈君安安安静静地解开绷带,那上面鲜血斑驳,伤口却又挣裂,好在这时候入秋了,空气也凉爽下来,倒是比当初受伤时候要好处理多了。
其实沈君安也急,但是他起码知道阿曼安全的,那傻子竟然会拿江山来换阿曼,便是真的喜欢阿曼,也不输给子墨的,这样一来,沈君安自然比不过萧子墨着急了,刚才萧子墨竟然情急下呕出鲜血,只怕是动了心脉,这药剂上只能下得狠一点,只怕日后要留病根了。
萧子墨没去看那剪掉的绷带上染着的鲜红,仿佛摔下马背的那人不是自己,系好衣带,萧子墨就听见帘帐外有副将求见的声音。
让人开了军帐,便看到所有的军将齐刷刷地单膝跪下。
“吾等愿随二公子攻入皇城,迎回夫人!”
沈曼,自柴郡一役之后深得军心,那一声夫人,却是已经将沈曼当做半个主子,仅在萧子墨之下,如若不然,当初就不会听从沈曼的主意,杀出柴郡。
自从英雄为红颜,那亦是真男儿,血性汉子,他们云城来的好儿郎,不要拱手来的江山,这份基业,便是死人堆里滚上去的也好过用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换来的好。
所以,这一战,不可能不打。
彼岸繁花
再回到皇城,住的却不是当初那间小院了。
也是,当初独孤奕是废帝,在这宫廷里如蝼蚁一般存活,已算是大司马做给世人看的,现在既然大司马已经下了台,而独孤奕也已经行过祭天礼了,依然还是栾凤皇朝的君王,住的自然不会是那样的小院了。
来接的人,是卢公公,沈曼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很显然,卢公公的脸色不算很好,比起上次离开时候,此刻的卢公公气息微喘,眉宇之间尽是灰败死气。
卢公公却是心神俱惊。
那个男子,自己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熟稔,直到那人冷冷地问自己,可还记得宫中旧人玉妃的时候,一个模糊且不成型的念头闪过头脑,却只听见那人说。
“栾凤皇朝早就该毁了,那个男人也早就该死了,独孤氏也该绝了。”
卢公公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女子,有些话,或许是白问,但是他现在却真的想问她。
当沈曼听见卢公公向自己打听凤歌的事情时,沈曼倒也没瞒着,“凤歌,凤求凰的老板,若我没听错的话,便是当年景帝遗弃,与睿帝同父异母的皇子,妾身只知这些,别的一无所知。”
卢公公在听到这话之后,眼睛却是闪过一道幽暗,最后还是归于沉寂,不可能的,但是那人眼底的愤怒与憎恶却是真真实实的,若真的这般,当年玉妃的事定是有人陷害的。
可…
主子已经去了,没有人知道当年那事到底是对是错,现在提起又有什么用?在老主子的计划里面,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小主子,所以,不管那个叫做凤歌的人是谁,他都不会承认的!
“哼,你当老奴会信么?夫人还是乖乖地留在宫里吧。”
下人过来带走沈曼,沈曼知道,这一回想要走,却是比什么都难,所以她也不挣扎,何况她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便是全部的希望,她不允许自己出了半点闪失!
卢公公看着沈曼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李公公却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看到卢公公站在那里,连忙过去。
“卢公公,二少奶奶…有身子了…”
(最近真的非常萧索,可能更新时间很摇摆,希望能正常过渡,也希望能够月底完结,若实在不行,违背诺言了,还请亲们见谅,花花在这里感激各位一路来的支持与陪伴。)
正文 流言蜚语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