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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将药讨来交给砚台之后,云笙便回了苦茶舍,对着无休还了礼便下了山,一别经年,只是不知道再见面时候,他们又会是怎样的心情,云笙不敢去想此刻小舍里面的阿曼怎么样了,只怕越是想起就越是心疼。
他看着阿曼在自己怀里吟哦,那样的阿曼,妖娆魅惑,他一次次欺骗自己的谎言终究是破了,他对阿曼动了情,在那样的情况下,明知道阿曼身不由己,若不是阿曼那一声二哥,云笙想,或许昨晚他根本就克制不住自己,或许他能够借口药性发作,但却真的骗不过自己的心,这样子的他,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地留在云城看阿曼与另外一个男子生活得好好的呢?
所以,他回了静言斋,七宝知道他要走,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的他是真的要走了,静言斋里属于他来时候的东西,别的,他什么都没拿,倒是七宝就知道,这一回少爷走了,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七宝是伺候云笙的,他懂少爷的心,这一回回来,看着三小姐过得这么好,他是欢喜又失落的,但既然少爷决定要走了,那定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七宝他要跟着少爷走,少爷一个人,口不能言耳不能听,他害怕少爷被人欺负了去,所以他要做少爷的耳朵与嘴巴,少爷去哪儿,他七宝就要去哪儿。
江云笙没打算瞒着别人,所以七宝也扛着自己的小包袱跟着自己出来的时候,江云笙只是勾了勾唇,点了点头,然后领着七宝去了大宗主那儿,大宗主倒是明眼力的人,看到七宝手上拎着的两个包袱就知道江云笙这是要走了。
招手让人取了一百两银子跟七宝的卖身契,江云笙只是拿过七宝的卖身契,对那银子却是摇了摇头,临走之前,江云笙跪下朝着大宗主磕了三个头,沈家与他,毕竟有着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或许不是所有的沈家人都对他好,但是养育之恩却是事实,这三个叩拜,大宗主担得起。
江云笙离开了沈家的时候没有回头,他告诉自己,这一回,却是真的不能再回头了,否则对谁都是一个伤害,他知道,若是再回头,哪怕只是动了一点心思,他都不能走了,留下来,对谁都会是一种伤害,他非走不可。
昨日,那个吻,一如他想过千万次的甜美,只要这样,他就足够了。
是他太贪心,起了贪念,在自己选择放手早就这个局面之后,所以,该离开的人是他,既然走了,就必须义无反顾。
船舱里面气闷,船夫带着一个梭帽,是七宝用二两银子雇下要出远门的。
江云笙没胃口吃七宝带着的点心,自己走到船舱上透气,这个时候,天微凉,金色的日光带着江面上素有的清冷水汽一点点沁入心脾,云笙只是那样安静地看着水面,却根本不知道就在起航不久,那个在渡头迎着风跑着的女子,以那样倾国倾城的姿势,全力奔跑着。
七宝在小茶炉上烫着茶具,公子喜欢品茶下棋,所以七宝收拾的东西小心地将这套上等的紫砂壶差距给带了出来,那套白玉棋子也还在包袱里面藏着。
等七宝将一壶热呼的新茶泡好了,起身出了船舱叫少爷进到里面喝茶的时候,七宝的身子顿了顿,他的眼界好,若是没看错的话,那个沿着渡头跑着的女子不是沈三小姐还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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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缠心
身子最终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带着一丝怒气与心疼,沈曼不用回头就知道环抱着自己的人是谁。
沈曼目光呆呆地看着七宝对云笙说了什么,然后云笙就这样回了船舱,只要他回一次头就好了,等那船一点点淡去在视野里面,沈曼无力地阖上眼睛,身子却是彻底失去了力气,倒靠在萧子墨怀里。
萧子墨远远地跟着,看着阿曼提着裙摆在船渡前奔跑,扬起的裙边借着晨曦,衬得阿曼如同一只出水的荷,清雅,却朝着另一个男人奔跑,映着那一道光,而他却忽然顿住脚,他上前拦着他,告诉他,他其实很爱她,告诉她其实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告诉她最后一直陪着她的人是自己吗?
萧子墨捂住自己右手上那口整齐的咬痕,心口却一瞬间平静下来,他想过,放手成全阿曼,如果阿曼喊出云笙的名字的话。
可是天知道,他死死捏住的拳头里,自家嵌入自己的掌心里有多疼,他只知道自己的胸口一紧一紧的,却是怎么都觉得难受,萧子墨想起昨天马背上那种撕裂胸口的疼痛,一寸寸,以前或许觉得肝肠寸断都是矫情的说法,可是昨天,却是真的不比生死之间好过几分。
他只怕,来不及…
昨天,他来得及,若是来不及,今天就要一起离开的,是不是他们?萧子墨告诉自己,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对着那样子的阿曼,他真的狠不下心,是不是与自己在一起,真的就是委屈而来的求全?若不是衍儿,她是不是就会义无反顾地走??
苍天见怜,阿曼毕竟没有喊那人的名字!!
萧子墨只觉得上苍是真的厚爱他的,当萧子墨看到沈曼脚下一个颠簸,整个人狠狠摔倒的时候,萧子墨再也忍不住,走到沈曼身后将他揽在胸口。
“傻丫头,为什么不喊?”
萧子墨的声音润着清晨河边清冷的风,问出这话的时候,萧子墨甚至听见自己心口跳动的声音,只是他等阿曼的回答。
沈曼慢慢地回过头,盯着萧子墨安静地看着,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就是这样那胸口酥酥麻麻地疼还有着,萧子墨不敢动,就这样在清晨无人的渡头抱着阿曼,静静的。
阿曼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个认真看萧子墨,似乎第一回认真的看,是喜堂上他牵着红绳,那一头站着俏生生的华玉瑶,之后的几次,却是一次比一次认真,阿曼想,这个人就是自己今天的天与地了。
嘴角一抿,一个轻轻的笑,沈曼探过身子,风从耳边轻柔地落下,沈曼想起刚才奔跑时候落在自己耳旁的风,那么的用力,似乎再快一点,整个人都要随着岸边的风飞起来,可毕竟还是没有,云笙坐着船离远了,而她,留在了这个男人身边,这个她心动的男子。
轻轻的,如同蝴蝶在你掌心扑腾翅膀的频率,沈曼轻轻吻了萧子墨的唇,然后低下头,贴着自己的面在萧子墨握着的手上,那一处裹着纱布的伤口散着淡淡的药味,沈曼的脸贴在上面,蹭了蹭。
“二哥,昨天,我见到你,才放了心…真的,我来,就想跟云笙见一面,他…比我苦…”
泪水一滴滴地砸到萧子墨的手背上,渗过纱布,萧子墨环着沈曼的身子,却笑了,映着晨曦的第一缕曙光,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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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今早起来,之所以没见到萧子墨,是因为萧子墨去善后了。
昨日他听了话却是来不及细想,让人将紫薇阁给守了起来,人却是急匆匆上了云山,这一路上多少眼睛盯着,若出了半点差池,昨天的事情,阿曼便是难做人了。
虽然云山上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这样直闯厢房,一样会惹人怀疑,所以萧子墨只能编了套说辞,说是受到线报,说铁达汗人的余孽混入云城,听说了萧府二少奶奶带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少爷上了云城祈福,所以铁达汗人的余孽意图不轨,只是被他的人劫住了消息,所幸二少奶奶只是少了点惊吓,一切安好。
等萧子墨将局布好,才想要回到厢房去的时候,这边沈曼却开口要随风带着她去船渡见云笙最后一面,这叫萧子墨胸口的情爱如同被冷水兜了下来,除了憋着口气跟在身后,却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衍儿一直由扣儿带着,很是乖巧。
萧子墨顺着最后一天的茹素,在云山上陪着沈曼,晚间的时候就要辞了无念方丈回萧府去了,小娃儿倒是合着这寺门清修的风尚,一直安静的。
阿曼经过昨晚的折腾,身子里恹恹的,虽说不曾落下心结,但是身子却是一直泛酸,无休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说多喝些败火的汤剂,多休息上十天半月的就好了,不过孩子倒是真的没力气抱着,说来衍儿也实在乖巧,以往若是有阿曼在,是肯定不会乖乖由着萧子墨抱着的,这一回竟然只是瘪了瘪嘴,一路竟是由着萧子墨抱着的。
无念大师亲自送萧子墨出了寺门口,一边的砚台乖巧地送上一个红包,里面的香火钱是肯定不少的,砚台稍稍不平衡了一下,再抬头看着那金字提笔的匾额上时,倒也少了那些盲从。
和尚也是人,只是住在泥菩萨身边,一样要吃喝拉撒不是?但就是因为这么一尊泥菩萨,保不了世人安康,保不了自身,却偏偏那么多人为了求一份心安上赶着将钱往里头送,果真是作孽啊。
萧子墨抱着孩子先上了马车,将孩子放到马车里面布置妥当的小摇篮里之后,转过身扶着沈曼也坐上了车,等人都坐稳了,萧子墨才开口让车夫赶车。
“阿曼,这事,我心底有数,你答应我,不要插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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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回府
沈曼想不明白,萧子墨那话是什么意思。:
那晚回到萧府的时候,沈曼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身子却是懒懒地靠在萧子墨身上,山路到底颠簸,纵使这萧府的马车里面缝了厚厚的皮软垫子,但颠着身子坐一路回去还是累的,尤其现在的她根本就没什么力气耗着。
萧子墨说,这事他心里有数?哼,沈曼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揉着萧子墨扣在自己腰肢上的手,看着那块纱布嫌碍眼,轻手轻脚地一圈圈解开那纱布,整齐的一口压印,深得都入了肉里,要多疼她可以想象。
只是他说的话,叫沈曼觉得不高兴了。
沈曼抓住萧子墨的手,在萧子墨没注意的时候,就着那个印子,又咬了一口下去,萧子墨身子抖了抖,然后就看见沈曼慢条斯理地用马车小茶几上的茶水漱口,拍了拍手,坐到摇篮那边去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到自己怀里。
“二哥,华玉瑶,我不碰,但华府,我就算单为了衍儿,却绝不会放过,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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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萧府的时候,老四萧子琛等在门外。
昨个儿就听见下人传,说是二哥策马直接从府里奔了出去,校场里最近无事,萧子琛想也就是为了自家那个最能折腾二哥的二嫂了。
只是萧子琛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后来二哥让人回来传话,说是收到消息说是铁达汗人上山对二嫂不利,萧子墨总觉得事情不对头,若真是这样,二哥凭什么不让他们跟着上山帮忙,而是自己一个人策马上山?
不过既然二哥这么说了,他就全当这样听了。只是放心不下的萧子琛还是得了二哥回府的时间等在门口。
马车停稳的时候,就看到气色稍显得苍白的二嫂先从车马上探出身子来,怀里抱着的自然是萧府现在最宠着的小宝贝衍儿了。
萧子琛先上前,从二嫂手中接过衍儿,搭着手扶着二嫂下了马车,“二嫂,瞧着气色是不怎好,可是受了惊吓,惊魂未定?”
其实说真的,萧子琛才发现,在二嫂面前似乎总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她自岿然不动的气魄,就像上回校场被炸,连他都是胆战心惊的,但是二嫂却能一直镇定着,萧子琛忽然好奇,究竟要怎么,二嫂才可能真的惊魂未定?
沈曼抬眼看了一眼神情有些扭捏的四弟,倒是明眼人用不着什么暗话,沈曼下了马车站定,然后从萧子琛怀里接过衍儿,衍儿一察觉到到了自家娘亲怀里,乐得眉眼都给眯了起来,肉肉的唇一咧,到底还是个无齿小儿。
“倒是劳四弟惦记了,二嫂一切安好,只是你二哥多担心了。”说完倒是稍稍欠了下身子站到一边,萧子琛跟着就看到自家二哥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脸色有点僵僵的,看到他也没给露个笑脸,萧子琛想了想还是站到二嫂边上比较安全,愣是没敢凑上去。
沈曼轻笑了一下,“阿曼还要去娘亲那儿报个安,二哥您不是说有事要忙吗?那阿曼就先进去了。”
话里有话!笑里藏刀!!
萧子墨有些哀怨地看着沈曼抱着孩子,走得不慢却连身子都没给颤一下,可他呢?人后咧了下牙,阿曼这一口牙果真生得厉害,昨天被咬的时候只顾着心疼了,所以也没管得上手上的疼,可是刚才那一口…萧子墨有些嗔怪,阿曼口下不留情了。
不过也好,到时候伤口好了结了道疤,也算是阿曼在自己身上做了个记号!
萧子琛这个时候倒是不敢腻上二嫂,若是自家二哥一个脑门不清吃起瞎醋来的话,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就成自己了。
“校场的事,我跟大哥也商量过了,虽还不到独当一面的时候,但总要长大的,所以这段时日你就跟到我身边做事,多学点本事。”
萧子墨与老爷子商量过,大哥那边对四弟的性子也中肯得很,既然这样,萧子墨就算别人说起话来也不怕人闲话,亲厚自家的小弟又能怎样,再说了,到时候战事若真起来了,最能信得过的还真就是自家这个小弟了。
萧子琛原本还不明所以的,等听到二哥松口说要带着自己做事的时候,萧子琛脸上的笑却是怎么都止不住的,“早想着跟着二哥,就是二哥你不答应也没法子,现在知道你小弟我也是有本事的吧。”
瞧了一眼萧子琛那洋洋得意的神色,萧子墨不忍心泼冷水,“娘是说你也大了,若不是因为丧期,都准备给你娶房媳妇了,不过现在就是先让你跟着我做事,到了年底开了禁就给你挑房媳妇成亲,你难道不知道?”
萧子琛僵在门口,得意忘形说的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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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抱着孩子去了秦氏那里,秦氏抱着孩子总算是安了不少心,再看到沈曼脸色那恹恹的样子,秦氏让张嬷嬷熬了燕窝一定要阿曼喝点下去。
倒是没怎么折腾,沈曼这头就带着孩子回了沈园,入园的时候碧玺倒是多嘴问了一句,“夫人,要不要燃灯等门?”
沈曼看了一眼那绸缎裹着的红灯,摇了摇头,“二少奶今晚有事要做,定不会来了,灭了灯,你们也陪着闹了一整天了,先睡吧。”
二哥,华玉瑶我既然答应了你,就只交给你管着,但是华府,她是不会再留一点情面了。
褪了鞋袜,沈曼爬上床,衍儿马车也没睡安生,这一刻回到熟悉的地方倒是很快就睡了过去,沈曼轻轻拍着襁褓,哼着记忆里连不成的调子,只是觉得熟悉。
衍儿,娘说过,娘只有你了,谁都不能动你,该做的不该做的,娘都会为了衍儿,统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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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罪妾
生不如死,莫过于此吧?
其实,她才算是真正的得意忘形,她怎么会想到,大半年都不曾进过紫薇阁的萧子墨那天就这么好的进了紫薇阁?甚至将她与环儿的对话听得一字不差呢?
这就是命,只算错了最后一步,她想过了,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甚至不用想怎么把云笙诱骗上山,他就正好等在云山上,这不是时机是什么?可是为什么萧子墨会听见呢?
萧子墨临走的那句话,寒到骨子里,华玉瑶却知道这一回,自己是完蛋了,彻底的,但却不可思议的,她一点都不怕,或许这就是鱼死网破之后可能的一种局面,那就是鱼死了,网却好好的。
华玉瑶就像是呆了一般,整个人呆呆傻傻的,环儿等萧子墨离开紫薇阁的时候就咚一声跪到了地上,“小姐这一切都是环儿做的,请小姐责罚。”
环儿这样说,还有什么用?何况这回的事情,的确是自己做的,不是吗?那药是她开口找来的,事情也是她托着环儿去做的,虽然不是她亲自动手,但却绝对脱不了干系,萧子墨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由着用这样拙劣的借口帮自己脱罪呢?
除非他有心放过自己,但那可能吗?为了一个至今不曾圆房的小妾,他怎么可能放过自己呢?
凭什么?凭什么呢?华玉瑶从房间这头走到那一头,出嫁前,娘亲害怕自己这儿不习惯那儿不习惯,硬是让那浩浩荡荡的十里红妆成就了一段佳话,可事实上呢?喜红未褪,红烛未干,她却早已失宠?
哭什么?还能哭什么?她只是喜欢那个男子,喜欢那个心完全给了别人的男子,她有什么错呢?起初,她也想过让的,她只是想做他的正室,却从未有过这样恶毒的念头,甚至,她都想过不对她的孩子下手的,但最后呢?他总是逼着自己,一步步坠入深渊,用他最华贵的独一无二的爱,逼着自己如同那个得不到玩具而粉墨登场的小丑一般。
这么悲叹可悲可笑,却独独没有人可怜。
华玉瑶跌坐到地上,环儿跪在地上却是一动不动,落地碎成片的茶盏还在不远地方,里面泡着的是自己最喜欢的雨后新茶,可那茶香一点点冷了,如同她的心。
不,不可以就这样认命,她要活,她要逃出去,离开这里!
华玉瑶转过身,爬着什么冲到环儿身边,双手死死掐着华玉瑶的手臂,“环儿,你会武的,是不是?你快点逃出去,你去告诉娘,要我娘来救我…”
当环儿的身子软软地倒下之后,华玉瑶双目冰冷,撑着桌沿站起身,撩了撩裙摆下的污渍,华玉瑶瞬间华贵。
“环儿是我的人,你敢动她!”
进来的是,是华玉瑶不认识的男人,但是周身却萦绕着一抹淡淡的杀气,目光淡淡的,只是那样,仿佛他们在他眼中都只是死物,华玉瑶心口微慌,但是面上却是不露半分。
出手弄晕环儿的男子身子稍稍侧了侧,随后进来的人,眉间轻轻蹙着,华玉瑶第一回发现,这个丫鬟身上有着自己一番气度神韵。
“秋心,你只是一个丫鬟,倒是谁给你这个胆子敢动我的人!!”华玉瑶的声音冷冷的,她出身豪门,这样一番话说出来,底气十足,她早就猜出了秋心是萧子墨的人,但却没想到这个时候,萧子墨竟让一个小丫鬟来夺了自己的身份,不行!
秋心淡淡地摇了摇头,“小夫人,二少爷说环儿手脚不干净,翻了家规,让秋心待下去依家规处置,还请小夫人体谅。”
说完也不等华玉瑶反应,秋心淡淡地抬了下手,进来动手的那男子已经一手提上环儿的肩膀,晕倒的环儿就这样半提半托着被带了出去。
门扉当着呆愣住的华玉瑶阖上的时候,华玉瑶忽然发疯一般地扑到门扉上死命捶打着,声音早就失了往日的婉转娇吟,但华玉瑶却不知道,紫薇阁里的下人早就被清,该抓的抓,该散的散,紫薇阁里,谁还能忍她肆意折腾?
华玉瑶就这样抱着自己的身子缩在门扉里侧,冰冷的地板却仿佛觉察不到冷意,华玉瑶直到身子麻痹住了,僵得动不了的时候,抬头,看见天黑到天亮,仿佛只是片刻。
似乎前一刻她还是娘亲捧在手心里面宠着爱着的华府小姐,但这一刻却又变成被相公软禁起来的是失聪小妾,华玉瑶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直到天色再一次变黑的时候,华玉瑶僵着身子开始绕着屋子慢慢走了起来,等华玉瑶回到桌面边上才要坐下来,门扉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没有点灯的屋里暗暗的,但华玉瑶还是一眼就认出站在门口裹着夜色的高大峻拔的男子是谁。
华玉瑶忽然就觉得好笑,她一直爱的男人,总是这样,从不曾有一刻带着真心实意地对自己,而自己,偏偏对他投在自己身上的第一个微笑而动了心,堕了凡尘,可换来的却是伤痕累累。
华玉瑶想要开口,但许久不曾进水开口过的华玉瑶却发现自己的唇黏在一起,一张开扯着唇角的皮,疼,嗓子眼里嘶嘶的透着风,一时根本就发不声音来。
萧子墨站在门口,他根本就不想走进这个屋子,从一开始他就讨厌这个屋子,讨厌这个阿曼送上门来的小妾,只是他不知道,这样一个看上去蒲草丝般娇柔的女子竟能在自己眼皮子伤害了阿曼一次又一次。
第一次,她要衍儿的命,更要阿曼的命;第二次,她要彻底毁了阿曼的清白…萧子墨不敢想,下一次,这个女人还预备怎么办!
拧着眉,萧子墨的声音,冰冷无比,“华玉瑶,你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
要什么?难不成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吗?
仰着头,她不知道萧子墨看不看得见,但她记得娘亲说过,当瑶儿仰着头不服输的时候,最美最动人。
“孩子,我要跟沈曼一样,要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