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在烟凝心底,无人能及。”烟凝的身子是极致欢愉之后的倦懒,听到烟凝的声音,凤歌一把将烟凝推倒在自己身下,狭长的丹凤眼一瞬间闪亮无比,夹杂着一抹癫狂之后的恨意,“那若凝儿是那个早该死的景帝,凝儿喜欢谁?”
烟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脑海里却有种破至于出的答案,眼底闪着一点柔软的光,烟凝修长的指尖爬上凤歌冠玉的脸庞,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温柔,“当然是爷,爷在凝儿心底,谁都比不上呢。”
仿佛褪去了所有的力气,凤歌的身子轰然倒在了烟凝洁白的身子上,一股温热滴落在枕巾上,凤歌喃着唇动了动,烟凝听见他说,“他死了,到死,都没有选我…”
又或者说,那个躺在帝陵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云城凤求凰里,还有这样一个风华绝代,与那睿帝独孤奕不同风情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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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站在房门口,嬷嬷有些尴尬地想要请萧二少爷先到雅间里等等,毕竟里头的声音实在是…尽兴极了,但萧子墨却只是挥手要嬷嬷先走,等到屋子里静了下来之后,萧子墨才抬手敲了一下门扉。
“凤歌,我在莲亭等你。”
莲亭,凤求凰后院一处极为别致的地方。
夏风拂过,在这沧桑的西陲之地硬是生出一片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江南景致。当初凤求凰到了凤歌手里的时候,凤歌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买下了隔壁的地,让人硬是挖出了这片池塘,引来了活水,将江南才生的莲给种了进去,只长叶子却从未开过莲花。
嗅着鼻端下那一阵阵荷叶香气,萧子墨面无表情,等听到那随行悠闲的步子走到身后不远的时候,萧子墨转过身,眯着眼看清面前之人衣裳不整的样子,敞开的衣襟甚至只用了一根衣带子绑着,人未到,却有一股腻人的香味冲散亭子里的荷叶味道,萧子墨笑着摇了摇头。
“凤歌,你这样放荡不羁,我实在不敢带衍儿过来让你见一次呢。”
凤歌倒是咧了口白牙,自顾地坐到石凳上,石桌上是丫鬟才沏好了端上来的凉茶,抿了一口润过喉咙,凤歌才开口,只是那强调中的慵懒迷人却是怎么也散不去那一股浓浓的*****味道,“啧,不就是看不起咱们秦楼楚馆之人,萧家二少爷若是真不让见,那就不见呗,至于这么酸牙地讽人放荡不羁嚒?”
若比起毒舌,萧子墨早就知道,没人能抵得过凤歌,旁人只是见缝插针,而凤歌若是真起了心,那便是冷嘲热讽里叫人不容鄙视的冰冷,这样的凤歌,萧子墨许久未见了。
萧子墨叹了口气,撩了衣袍坐到凤歌对面,也抿了口茶水,对面的凤歌耷拉着脑袋凉凉地瞥了一眼,“呦,怎么,不嫌弃咱们勾栏里的茶水脏了?竟然喝了?”
萧子墨眼底跟着一冷,就是再好的性子也受不住凤歌这样的夹枪带棒不是,萧子墨也知道凤歌心情不好,但人都死了这么久了,他还至于这样念念不忘不成!!
“凤歌,你闹够了没有!若实在不痛快,我陪你打一仗就是了!”萧子墨咬着牙瞪了一眼凤歌,他这段时间忙着阿曼还有衍儿的事情,才松口气这边校场里又是满满的事情,而且他也知道凤歌的事情,除非自己想开,否则谁都没办法,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衍儿都过了满月酒了,这边凤歌竟然还没想通,甚至还越走越偏。
听到萧子墨那带着怒气的声音,凤歌也忍不住眯了眯眼,看到萧子墨眼底那不容置疑的坚持,凤歌忽然没了声音,只是不去看萧子墨,目光懒懒地投到那池荷叶上面,萧子墨忍不住摇了摇头。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今个儿吃了人家烟凝,打算怎么办?”
“大不了娶了人家,反正都不是什么清白人,凑活着过过日子,好歹能落个赏心悦目,不是吗?”
有些人总是要背负着枷锁过一辈子,他忘不掉,忘不掉那些个伤害,因为那场他所不知道的命运抉择,但那又如何?谁来怜悯他?
除了冷眼看着红尘颠覆,他还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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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从凤求凰回来的时候,心情算不上大好。
原本是打算去跟凤歌约定个时间,几个兄弟一起聚一聚,更主要的是想看看凤歌最近过得怎样,却没想到凤歌到底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这一点萧子墨却是真的没有想到,只是有些心结只有自己才能打开,而凤歌,萧子墨对他有信心。
萧子墨眼下最愁的是后天的祈福。
这两天,萧子墨军营中事务繁忙,连着两日都睡在校场里面,才得空一点就想着晚上能够暖玉温香一把,却没想到这过两天阿曼就要带着孩子上云间寺小住,真是该死的。
萧子墨想着倒是急着往家里赶去,算了,这也算是为了孩子跟阿曼求的福分,省不得,只希望日后能够平安喜乐就好。
等萧子墨回到萧府,才要往沈园过去的时候,被老爷子的人给请到了书房里去。
老爷子很少请人过去,基本上都是人自己有事找上门的,萧子墨想,这一回的事情估计有些大了。
(嗷嗷嗷,昨天悲催了,努力加快步伐,结文!!)
正文 祈福
萧子墨从老爷子书房出来的时候神情倒是没觉得怎样,不过就是那些个事情,萧子墨早就知道了,也不是说嫌弃老爷子啰嗦,毕竟这事干系到萧家一族的安危,这萧家的根基可不能断送在吾辈人手中。
对老爷子的这点心思,萧子墨还是理解的,所以他连着两夜没合眼就是为跟珈蓝还有南凡净将一切都布局妥当,基本上他倾向于假意被动,绝不主动的法子。
这天下一定会乱,萧子墨对这一点是绝对肯定的,但关键就是这个名声,萧家因为娘这边的关系,也算是半吊子皇亲国戚,若真要夺了什么,到时候这名声上面肯定会过意不去,而他萧子墨,面子里子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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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本来是想要亲自送阿曼上山替衍儿礼福的,只是临前的晚上,珈蓝过来沈园找了一趟萧子墨,面色不算大好,沈曼倒是通情达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萧子墨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这段时日的熬夜萧子墨虽然身子骨强健,但却也清减了不少,整个人套上夏装之后愈发显得清俊了。
沈曼倒是也分了点心思用到萧子墨身上,不然这人指不定情急下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可不想自己的沈园里面因为两个半大的孩子闹出点什么事情来。
叫了厨房每天都炖了汤品,等萧子墨从外头回来,沈曼就会让砚台端了汤过来让萧子墨喝了,萧子墨倒是每一回都乖乖地喝掉了,两个人就这样坐在软榻两侧,气氛倒是不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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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与小公子也算是颇有渊源,因此告了住持方丈,所以小公子的礼福由贫僧主持,二少奶奶意下如何?”
沈曼带着孩子进了云间寺,本来是请了无念住持主持衍儿的礼福仪式的,但却没想到出来的竟然是无休。当年云间寺里希望由无休住持礼福的人别说就一个云城了,就是远近各城池的人都有,可无休就是一个都没答应,而此刻无休自己说要主持,对沈曼来说,倒是奇了一下。
在佛前打坐,诵读一篇经文,无休就点了适才燃起的一段香灰,在衍儿的眉心捻了一下,稍稍留了个印子,沈曼没见过别人的仪式是怎样的,但既然要在寺里住上三日,那肯定是挺严肃的,却想到无休做完这事之后竟然收了木鱼。
沈曼抱着孩子实在是觉得奇怪,忍不住还是开了口,“大师,这样就算完了?”
无休停了一下手中的活儿,“二少奶奶是信不过无休?”看到沈曼闭口不言,无休忽而笑了笑,眉宇之间朗月清风,映得庙堂里面华光一片。
沈曼想,家里有个妖孽相公,这出了门进了寺多了位俊朗和尚,也不足为奇,只是关于无休这人的说法太多,便是连他的年纪都不清楚,沈曼也不做多想。
“二少奶奶放心,小少爷承天庇佑,日后富贵,非常人能及,倒是二少奶奶,贫僧处有一故人,不晓得二少奶奶,见是不见?”
故人,沈曼想,自己还有几个故人,能够入得了无休的苦茶舍的呢?
云笙啊,当初你躲得那么快,仿佛一睁眼,我们就已经天涯一边,任凭她哭了、累了都不曾出现,可什么时候起,沈曼发现,云笙总在自己身边出现,就在她已经渐渐平复下心绪的时候。
就好像这一刻,如果不是挽起的发髻提醒自己,她已嫁作人妇,沈曼甚至觉得手中这杯温热的苦茶还是最初来苦茶舍里喝到的那杯。
只可惜,物是人非,他们都不再是当初的那一位了。
云笙并非有意挑着这个时间等着阿曼来的,他是心底怅然,堵得慌,尤其是在自己过完衍儿的满月宴之后,云笙就更加觉得心底不好受,至于那个大宗主提带而过的那位叶家小姐,云笙更是想都不曾想过。
阿曼他是喜欢的,若是连喜欢的人他都没勇气给与她幸福与承诺,那么他又凭什么会答应另外一位陌不相识的人呢?不管那个婚约是真是假,他都不准备接受,何况那个叶家小姐估摸着也不会承认的。
这些事情,云笙也就是在沈君安问自己的时候稍稍想了想,随后更多的却是为阿曼欢喜纠结,他欢喜阿曼现在过得很好,纠结慨叹的却是给她幸福的那人,毕竟不是他。
或许人都是这样的,在爱里面是无比的卑微,卑微到将自己放进了尘埃里面,却连仰望都觉得是一种奢望。
爱,成了这般,却依旧有那么多的人飞蛾扑火一般,搞不清却又黏着心底,甩不掉。
沈曼一下午就坐在苦茶舍里,倒不是说沈曼舍不得离开云笙,只是无休拿出了一局棋,云笙观棋,而她却是被无休给拦住要下棋。
等沈曼最后一子输给了无休的时候,无休眼底闪动了一丝睿意,“二少奶奶这一手棋艺颇有大将之风,若是男儿之身,豪情天下,未为不可哎。”
沈曼都是浅浅地勾了勾唇角,素手一粒粒地将棋盘之上自己所属的白子捡回到棋盒子里去,“大师严重了,阿曼只是小女子一名,相夫教子便是阿曼的天下了,何谈什么纵横捭阖,指点江山的妄想呢?”
无休听了沈曼的话,也不急不恼,只是等沈曼将满满一棋盘的白子全都收回到自己棋盒子里之后,看这留在棋面上的一片黑子,眼神温凉如水,“二少奶奶宅心仁厚,留人一步,日后定能惠及许多人,上苍有眼,会有福报给二少奶奶还的。”
当云笙跟着沈曼的步子走出苦茶舍的时候,沈曼也没回头,两个人一前一后,身后不远跟着砚台,谁都不曾开口说什么,直到小径岔口,云笙疾了两步听到沈曼面前,砚台根本没听见什么声音,只听到沈曼回了一声,“好。”
(貌似生病了。。亲们,可能会缓下更新的速度,我尽快完结,有花的给我撒吧,我忽然发现我可能能上鲜花月榜呀,嘿嘿。)
正文 中毒
第二日倒是没衍儿什么事情了,萧家在云间寺有一间专门的上等厢房,这也是全亏了平日里给的香油钱实在是多,云间寺辟出这样上等的厢房送香客们休息也是应当的。/
云间寺里青灯古佛倒是与萧府里面不一样,尤其沈园里面也大不一样,这空气中散着的香火味道不浓,却叫人觉得有一种脱俗的清闲安静味道在里面,沈曼以前不觉得,时过境迁之后,心境却是忽然沉稳下来,竟开始慢慢懂得,为何云笙偏好云间寺了。
这里,静得仿佛连香味都已经凝固住了,还有哪里,比这里更适合过活呢?或许离开的这大半年里,他哪里都不曾去,一直就在云间寺里…
其实沈曼知道,昨天自己答应下的那个好字,砚台听了肯定是有疑心的,倒不是说沈曼防着砚台什么,但是沈曼总觉得有些不舒服,或者说有点亏欠,但他是云笙啊,就算搁在心底最深的地方去了,也还是有着别的人永远触不到的地位啊。
沈曼没顶住砚台什么,毕竟给砚台发月俸的人是萧子墨,食其禄者担其君,这之间掌握着的尺度,她自己心里有数,而砚台也是聪明人,不是吗?
云笙的唇,轻轻张合,沈曼想起,昨天下午,云笙说的话,“阿曼,这一回,我是真要走了,明日下午,就当与我送别,松竹林小舍一聚,不见不散。”
云笙说,他要走了,是真的真的,与她告别之后,离开云城,会不会再回云城来,沈曼不知道,也不敢去问,但是却一定会去赴这个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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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云笙干脆从沈家搬了出来住,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大宗主在满月宴上说的那句话,那场婚约,近乎儿戏,就是他自己都认为做不得真,可这沈家宅院里的人却三天两头地往他这里跑,与其被人扰了清静,倒不如搬到云间寺里小住。
苦茶舍落在云间寺的后山,断开云间寺的一座山头,便是云笙早些年一直收拾着小住的松竹林小舍,云笙也不算是第一回住着里面,只是后来认识了阿曼与沈君安之后渐渐来得少了罢了。
可是云笙没想到,会是这么快,阿曼就带着萧盈衍来到云山上祈福,等无休带阿曼出现在苦茶舍里的时候,云笙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沧海桑田,云笙除了面色平淡地冲着阿曼笑一下,得她回的一个浅笑,如此而已了。
云笙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何会追着阿曼跟出去,心底毕竟还是带着一点惦念,这一回他希望阿曼能够知道自己的决定,他走,是因为阿曼已经得到幸福了,所以他可以真的毫无惦记地离开了。
果然,阿曼说了好。
还是带着笑说的,这样子的阿曼,叫云笙心底水火煎熬,不明所以地不够洒脱。
可是云笙没有想过,脱开松竹林小舍的门,见到的是这样的阿曼。
阿曼倒在地上,衣裳凌乱,面色绯红。
云笙停在门外,身子却有一瞬间地呆愣,这样子的阿曼,如同一尾最魅惑的蛇,身子软倒在地上,靠着厮磨缓解身子里面一***席卷而至的渴求,云笙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
这到底,该死的,是怎么一回事?
阿曼知道,她完全清醒着,知道自己这一刻是怎样的,身上的衣裳单薄,但却总觉得累赘,恨不得一件件全都给撕了,但是指尖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要一使力气,四肢百骸就有一股股的酥麻感涌到身子里面去,站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沈曼想要离开这里,她不用看都能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有多么的放浪形骸,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一刻的自己,这样狼狈不堪的自己,连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何况是云笙?
他们虽然这一世注定不能够再相爱了,但毕竟曾经美好过,而她,却不要这样放荡地躺着地上,撕扯着自己的身子,渴求另一个人的爱抚,无论那个人是谁!!
因为云笙的缘故,沈曼并没有让什么人跟在自己边上,无论是几个丫头还是影在暗处的暗卫。
可却没想到,正是这样的安排才叫歹人钻了空子,阿曼来得有点早,这间松竹林小舍她只听大哥提到过,每次大哥上山采药忘了时间,倒也会先到这里休憩一会儿,只是阿曼却是第一回来,却没想到竟然就着了人的道!!
沈曼咬着牙,身子里一***汹涌而出的疼痛夹杂着无边的快慰,沈曼死命地摇着脑袋,双腿却忍不住颤抖着。沈曼记得自己进到小舍里面来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人,但是小舍里面打扫得十分干净整洁,沈曼到了小舍里也没碰过什么东西,甚至连水都不曾碰到一点,但却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为什么会越来越热,沈曼给自己倒了杯盏里面冷掉的茶水,可是等到沈曼喝光了里面所有的冷茶,身子里的热度却一样烧回到了喉咙里面,甚至愈演愈烈。
沈曼知道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可是等沈曼半摔到地上,人却是怎么也走不动了,身子火一般烧起来的疼,沈曼咬着牙,想要爬着离开,但是身子却怎么也不听使唤,甚至因为冰冷的地位舒缓了一定的火热,身子自发地磨蹭起来,那些都是不受意识控制下的,却是此刻药性控制下最真实的反应。
沈曼就像是脱离了这幅身子,眼睁睁看着她沉沦,却无能为力,胸口的心跳一下大过一下,沈曼忽然就有了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错觉,直到脚步声一声声重起来,门扉口那一抹亮光掀起一缕尘埃,沈曼绝望地闭上眼,而喉咙里,嘶哑着的呻吟沁出一片猩红…
(实在是身体吃不消,亲们抱歉,眼睛对着电脑就疼,有点白花花的,努力了大半夜,送上一更,亲们抱歉。)
正文 若危
沈曼上了山,萧子墨虽然想跟着上去,但是云城的习俗就是如此,做爹的就是不能陪同一起前往,不过这样倒是让萧子墨空了大把的时间出来,萧子墨跟老爷子商量过了,决定还是往常就好,做的也别太叫人起疑,按着平时的操练就好了。
所以等沈曼去了云山祈福,这边萧子墨的时间倒是松松紧紧的,恰到好处。若非这样,萧子墨也不会忽然想起自家后院里面还有一条喷毒汁的美人蛇。
说起来,自从上次秦氏要他不能动华玉瑶之后,萧子墨基本上就没给过华玉瑶什么脸色,喜怒之情皆是没有,也不是说萧子墨幼稚,只是萧子墨除了对阿曼,别的人想要看多他的表情那也是不可能的,而偏偏不自量的华玉瑶想要得更多。
等萧子墨走到紫薇阁门口,看到面色发白站在华玉瑶房门口的秋心时,萧子墨脸色猛地沉了下来,安静地走到门口站定,等听清楚里面的华玉瑶说了什么的时候,萧子墨只恨不得当场把这女人掐死,若是…
萧子墨眼儿瞪了出来,牙关紧得发疼。
“小姐,事情都妥当了,等云笙公子进了小舍,两个人定会控制不住的。”萧府每年给云间寺佛贡了数量不菲的香油钱,而这华府商户出生,更是对神灵有着不枉多让的热情,献上的香油钱自然是大把大把的,所以厢房不止是萧府有,华府在云山上也有自己独立专属的小院。
平日里华玉瑶带着环儿到这云间寺里小住次数也不少,只出了上元节跑出门撞见萧子墨那一回,华玉瑶从小到大出门到过的地方也就剩下了云间寺了。环儿人机灵,跑得多了与寺里做杂役的下人倒是熟了几个,其中正好有负责这些个厢房打扫添香的下人,环儿摸清了这之间的门路之后换了衣裳进了萧府的厢房,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在沈曼换下来的衣襟上夹上了合欢,要不怎么能称得上是欲林的第一奇葩,这药无色无味,不止是吃下去,就是闻到了嗅到了都会起反应,何况环儿将药给抹到了沈曼的衣裳上面。
环儿自然怕这些丫鬟若是碰到了衣裳会惹人起疑,所以环儿将合欢抹到了沈曼衣襟的夹层里面,入夏了只要一动,身子就会出汗,而合欢才会顺着肌肤渗透入穿衣的人身上,这也是为什么沈曼明明不曾碰过什么东西,而中了合欢的道的原因了。
“来人,守住紫薇阁,我未回来前,谁都不许进出!!!”
萧子墨转身就走,屋里清楚地听见了杯盏落地砸起的清脆声音,但是萧子墨却只是加快了步子离开。
阿曼,阿曼,阿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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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脸色阴沉地骑着马从萧府里面直接冲了出去,秋心追到紫薇阁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一组护院将整个紫薇阁守住,领队的人秋心认识,但是等秋心要走出紫薇阁的时候还是被领队的拦了下来。
只是萧子墨这样一番策马飞奔还是引起了府里不少人心惶惶。
萧子墨不敢想,若是云笙真的…不会不会,不会这样的,若真的…萧子墨肯定会…不行,他真的不敢想。
可是等萧子墨看到入目那一眼的时候,身子却不像是自己的,萧子墨上前一把拽掉云笙,披散的发髻之下整张脸绯红无比,萧子墨只觉得自己睚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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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笙推开门的时候,沈曼眯着眼睛借着光,看到了云笙脸上错愕的神情,沈曼这一刻才知道什么叫做无力回天,明明不想叫任何人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可是身子却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紧紧贴着用竹片贴成的地板,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快感呻吟出来,沈曼眼眶微红,不要,云笙,求你,离开这里!
只是云笙怎么可能放阿曼一个在这里?云笙过去将阿曼抱到竹榻上,才想要松开替阿曼把脉,却没想到阿曼两条细软的胳膊已经自发地缠上了云笙的脖颈,身子一寸寸扭动着绕了上来,阿曼想要嘶吼,那是云笙,那是云笙啊!可是没有用,理智如同困在水底的鱼,拼命想要说着什么,漫口的却尽是水,波光盈动,却没有人听得见她的声音,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子如同一尾蛇,绕上了云笙的身子,当身子贴上云笙的,那一股从心底滋生起的快意叫阿曼自觉地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