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砚台那气色却是不怎么大好,其实那药剂昨晚回来他就让人去寻那地瓜跟了,毕竟这大冷的冬天,地瓜根也不好找。
但一个大姑娘,就这样凑过来要那药,沈君安还是破天荒的第一回,脸颊上热一阵子也是人之常情,好在沈君安也不是一般的男子,安下心来之后倒是正常不少,叫砚台硬生生忍住扑上去的冲动,两个人顺着小路往回走。
砚台扭着身上套着的裙,惹得沈君安莞尔,“若实在穿不惯,就让眉儿帮着改改,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成的,毕竟你穿惯了男衫,不是吗?”
问题是眉儿那小肚鸡肠的女人愿不愿帮改了!!砚台一手扯着裙摆,一手盖着自己的小肚子,愤愤想着,其实若是别的裙子她去穿,也不用这么狼狈的,也就是眉儿不知道哪儿动了手脚,这裙子瞧着似乎正好,但实际上就是嫌长了。
“谢大公子关心。”砚台虽然说是喜欢对沈君安出言不敬,但是这礼仪辈分上倒是不含糊,沈君安虽然不舒服,但也习惯了。
静下心来的时候,沈君安倒是从砚台身上闻到了一股子的胭脂味道,味道虽然舒服,但问题是砚台似乎用得多了点?不过…看砚台那张蜜色的小脸,不像是用了很多胭脂啊,怎么回事?
考虑着胭脂水粉似乎是姑娘家在乎的事情,沈君安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问砚台。砚台倒是看出了沈君安脸上那迟疑的神色,身子稍稍闪了一下,“大公子可是有话要问?”
其实不用沈君安开口,砚台都知道有事,这路只朝着紫薇阁去的,她可不信大公子这样护短的人会好心到帮忙去照看小夫人的身子,其实说起来沈君安也不是绝对的善人,只是那气质风范不像前主子那样阴险罢了。
既然砚台开口了,沈君安自然就问了出来,反正对着砚台,他大可当成是以前那砚台,当然除了女人那事外,与她相处起来倒是出乎意料地舒服,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你这身上胭脂味道似乎浓了点?”
一提到那胭脂,砚台倒是很干脆,取了那只银匣子出来,里面的胭脂陈色很新,不过似乎…用过了?
想起当初环儿朝自己塞胭脂的样子,砚台有些发呆。按说她是不该收了那盒胭脂的,若是环儿当时拿出点银子来,她肯定就要收下了,只可惜,她不是了解自己的那个人,若是聪明点,他们应该有听说自己被扣了半月月俸的啊?
送礼都送不到对方的喜好上去,这是不是让双方都有些哭笑不得啊?
若不是后来小夫人从里面冲出来给的那记响亮耳光,之后便是眯着眼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回到屋里的话,砚台是肯定不会收下这盒胭脂的,也许就是为了那一记耳光,也许是因为环儿眼底那抹伤痛,砚台终将这胭脂收了起来。
不过收了只是因为怜悯,但却不代表别的。拿出身边放着的这只匣子也没别的深意,现在让他看过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应该能帮忙挡着点才是,砚台讨好地将盒子打开给沈君安近点看。
“是上品胭脂,怎么,赐你的?”
(三更,眼睛都打架了,俺的留言区抽了,泪奔,俺明天回复啊,你们别给我偷懒不留言哦,不然我明天…哼哼。。。)
正文 胭脂惹的祸
沈君安最后那一句“赐你的”微微收高了尾音,即便是清隽好听的嗓音,说出的话也带着一点嘲讽的味道,砚台得瑟了一下,果然就是个披着善人外皮的妖孽,事实再次证明她砚台再一次看走眼了。
为了不再看那叫人泪流满面的事实,砚台很认真地开始带开话题,“不是小夫人,是环儿姑娘,见我…素颜,权做送给我的。”
砚台想,收下只是为了让她还有个台阶能下,她带自己出来总算是解了围,先不去管那目的还是为了自家小姐,但那份为人下者的忠心却是丝毫毕现,尤其在华玉瑶并不领情的前提下,砚台总该给环儿一点希望,不是吗?
就算自己也只是个卑微的下人,但毕竟跟的主子不一样啊。
沈君安原本以为是华玉瑶送的,没想到居然不是,环儿?他倒是知道,那个丫鬟沉浮极深,尤其是对华玉瑶完全忠心,与眉儿这一点倒是一样,只除了比眉儿心眼多外。
为何不是华玉瑶送的?总觉得哪里有古怪,沈君安从砚台讨好伸过来的掌心里面拿过那盒胭脂,借着光看了看仔细看了看,又凑到鼻端下闻了闻,眉间拧住,“总觉得古怪,你若是不欠这盒胭脂就留着别用,想要的话,我送你些好了。”
话一出口便知道有所不妥,古来胭脂水粉除了女眷亲长所送,便是情人之间赠与,他与砚台非亲非故,这样平白送了胭脂,其间总免不得叫自己当事人也想入非非不是?
好在沈君安也只是困窘一下便恢复正常,至于砚台,虽然知道这类私密之物不能轻易赠与,但若对方是大公子倒也不坏,不是吗?
眼咕噜一转,砚台整只差点就扑上沈君安,挂在人胳膊上左摇右晃,“留着好留着好,但哪好劳烦大公子去胭脂铺买这等俗品,不如直接将银子给了砚台,砚台自己出门走动走动?”
打的就是这等俗物的主意!砚台眼底闪着银光,一半的月俸啊,还不止是这个月的,连着未来的一年都扣了一半,她能不肉痛么?
当然是见着机会就冲上来抢银子的么?
卐◆☆◆卐◆☆◆卐◆☆◆卐◆☆◆卐◆☆【彼▍岸▍繁▍花】☆◆卍◆☆◆卍◆☆◆卍◆☆◆卍◆☆◆卍
砚台到底是没能从沈君安身上剥出点银子来,人家可是翩跹公子,但却不知自家前主子那般袖口里一掏就出千百两银票那类,总不过后来还是拖着新主子将两盒上好的胭脂给送了过来,想着那日新主子那狐疑的眼神,砚台就悲愤,她明明要的是银子,为啥还要眼巴巴地送胭脂来?
那两盒胭脂最后还是成了烫手的山芋,砚台冲着新主子躬了躬身,“大公子错爱了,这胭脂还是请夫人留着吧。”
对着那两盒胭脂,沈曼搁在台面上瞪着看了许久,自家大哥是个什么性子她会不知道?从小到家,从南到北爱慕大哥的姑娘家也不少,可除了自己这个姑娘家,从没见过大哥对谁上过心,就算是自己,大哥好想也没专门送过胭脂吧?
这砚台与大哥之间,定是有什么——猫腻?
边上的眉儿倒是冷眼瞧着那胭脂,转过头对着砚台嘴角掀起,“呦,咱们沈园倒是出了个万人迷呢,男装的时候就迷得府里的丫鬟团团转,现在才换了女装,咱们的舅公子就巴巴地送来了上好胭脂?”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儿眼底唰地飞过一道光亮,对着沈曼盈盈一笑,“夫人,好像咱大公子还没送给小姐胭脂吧?”
令人发指地挑拨离间行为!!砚台只差背过气去,她要的是白花花的银子,根本不是这样子可看不可用的红粉团!但这面上却一样得陪着笑,冲着眉儿弯着眉眼,“本就是不入眼的东西,也就是大公子抬爱,可惜砚台皮厚肉糙,哪里用得起这样的胭脂,不如…眉儿姑娘您凑活着用用?”
这话一出,边上碧玺帮着揉了揉沈曼的肩,憋着笑,眉眼底下熠熠生辉,“这怎么成?胭脂可是大公子指明送给砚台的啊,就是咱们夫人都没得权力扣下,砚台这样子说,不是故意寒碜咱们么?”
好吧,女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砚台噤声后乖巧无比地缩到一边上,然后眉儿就顺着沈曼的意思将两盒胭脂拿着塞给了砚台,柳眉一瞪,“都说了给你的,咱们夫人还欠你两盒胭脂不成?”
“什么胭脂?阿曼不是素来不怎么喜欢用的吗?”萧子墨顺手将身上披着的披风给丢到一边跟进来的下人,披风上沾着外头的水汽,穿进屋子对阿曼的身子不好,萧子墨入冬了之后每次来沈园总是很小心地脱了披风才进去的。
萧子墨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也就是沈曼轻轻动了下身子,至于眉儿与碧玺则是屈膝行礼了,只有砚台冰冻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行男仆礼还是婢女礼?
萧子墨兜着沈曼的腰肢往美人榻上去,榻下燃着火蛇,阿曼身子稍嫌受不住冷,萧子墨不止是连炕上,美人榻也让人用心打通了下面的砖石,入了冬后便一直燃着呢。
再见到萧子墨,沈曼竟也淡定了不少,她知道自己负了萧子墨的深情,梅林里也开口允了许自己一点时间考虑,但起码此刻两个人相处,还是如平常夫妻一般,昨夜听眉儿说是过来过,只是也没一定要留宿,这点沈曼倒是觉得蛮窝心的。
“最近倒是用了不少胭脂,都是眉儿说我脸色差,用了点胭脂也能遮掩一些。”话一出口,萧子墨连忙扣着沈曼的脑袋,指腹揉着她红润的脸颊,直到指腹不曾染了红这才稍稍定了心,“还以为你今日脸色不错还是图了胭脂呢!”
沈曼脸红一热,不敢去看碧玺那打趣的眼光,转过头就让萧子墨的手从自己脸上滑了开,“劳相公担心了…”
砚台倒是习以为常地看着前主子熟稔的吃豆腐动作,啧,啧啧…
(本打算四更的,但是今天表弟来,让我补课拼音,看情况吧,还想着周末能爆发四更的。。洒泪)
正文 叫一声二哥
有些人是不能惹得,就算你已经爬墙换了主人,那人也已经易名成了你的前主子的时候,有些时候你也要收敛住自己脸上戏谑的神情,尤其是在主人只是吃了点豆腐的前提下。
“眉儿,去告诉账房,砚台的月俸再减半!”萧子墨大手一挥,示意屋子里多出来的三人先下去,而自己则是用另一只手牢牢固定住沈曼的身子,不让她从自己怀里遁走,笑话,昨晚来就想抱着某人睡了,结果某人先自己睡了,这回哪能再逃一次啊!
于是刚才砚台适才自娱自乐的表情算是彻底动了狮子的胡须,反咬一口,代价便是她最肉痛的月俸。
异常识相的三人连忙闪身走人,临了眉儿也没忘记那两盒惹祸的胭脂,砚台出了门,手心里面握着那两盒胭脂迎风*****,她是真的用不着啊,不过昨天那胭脂盒倒实在精巧,不如拿去当了换些银子?
其实砚台也不是缺银子,在萧子墨底下干活,不愁吃不愁穿,她也难得用得到银子,但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乞儿经历,叫她总是对银子有种执念,不同于一般人的求富求贵,但却一样锱铢必较,尤其这次前主子开口连着扣了自己两番的月俸,这不是逼着砚台暴走么?
但她不行,她就是个下人…
卐◆☆◆卐◆☆◆卐◆☆◆卐◆☆◆卐◆☆【彼▍岸▍繁▍花】☆◆卍◆☆◆卍◆☆◆卍◆☆◆卍◆☆◆卍
等清空了场地之后,沈曼就像是被人黏着了一样,更加不可能脱开身去,好在萧子墨只是规规矩矩地环着自己的腰,让自己坐在美人榻上不能动弹罢了,想既然如此也就只能算了,轻叹了口气,沈曼扭了下头,低着黔首不做声。
萧子墨却是意犹未尽地样子,“刚说什么胭脂呢?”
沈曼没好气地扭过头,目光很清澈地看着萧子墨,“你会不知道什么胭脂嚒?这府里,尤其这沈园里,哪一处能是你不知道的呢?”
抓过沈曼的手指一直搁在自己掌心里面把玩的萧子墨忽然扯着沈曼的手指放到自己嘴里,热热的唇瓣一点点抿着沈曼的指尖,遇上指腹的时候便一口咬了下来,不疼,酥麻酥麻地,沈曼不由得一震。
舌尖一点点抵着沈曼的指尖,声音带着一点浓浓鼻音一般的缠绵暧昧,萧子墨要恢复自己的权利,比如说——二哥?
萧子墨早就觉得郁闷了,自从在沈园的时候当着自己还有沈君安的面喊了一声大哥二哥之后,无论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都不再叫自己二哥了,相公虽然听着也很舒服,但总觉得没有二哥舒心,总而言之,今天就要让阿曼改口叫自己一声二哥的。
“相公!”沈曼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结果指尖就触到一股软热,脸颊红了红,只好僵着手不敢乱动,色鬼还没走,她只能忍。
萧子墨倒是觉得逗弄阿曼特别有意思,尤其是看见阿曼脸颊腾起一片红的时候特别有意思,沈曼或许不知道,看着她脸颊上一层隐约的红浮现的时候,那一抹浮光潋滟甚至盖过了容貌本身带给人的惊艳感。
轻声笑了一下,萧子墨总算肯放过沈曼的手,不过手心还是继续拉着沈曼的,脸就靠了过去,黏着沈曼瓷白的颈,暖湿的呼吸就这样染红了一片脖颈,萧子墨眼底闪着一抹明亮,声音中带着诱哄的味道,“你答应过的,只叫我二哥的,嗯?”
沈曼这才知道萧子墨这般举止的缘由,不免有些好气好笑,但却又是真的放不开,上次当着大哥与二哥的面这样叫了一回,要她再没心没肺地这样叫下去定是有些为难的。
但萧子墨固执着,沈曼只好白了一眼,“上回闹得笑话你还不嫌丢人么?”
萧子墨倒是不觉得哪里丢人,“叫声二哥你嫌丢人了?我上赶着让你糟蹋全天下人都快要知道了,我都没觉得丢人,你脸皮子能比我重要?”
这话说出来,本就是脸皮子极厚之人才能做到的,沈曼干脆不理,由着萧子墨自说自话,端着身子倒是觉得不舒服,不如懒懒地靠在萧子墨怀里,又暖和又舒服。萧子墨这人看着清瘦,其实不然,衣裳下的身段便是要肩有肩,要腰有腰,厚实地被抱着,其实挺舒服的。
萧子墨看着像一只懒猫一样主动缩到自己怀里来的沈曼,心底便像是熨烫了一层暖意,手脚轻柔地怀着沈曼,掌心盖在沈曼小腹上,“阿曼,真的,二哥,独你才叫,我听着舒服,若是以前我还能不这样计较,但…还有别的人也叫我相公…”
沈曼眨巴了下眼睛,小肚子似乎抽了一下,然后就看见萧子墨将手轻轻覆在自己小肚上慢慢揉着,沈曼懒懒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脚,便完全由着萧子墨的举动,只是想,刚才萧子墨的样子,恩,像极了稚气的孩童?
恩,果真是像极了。
萧子墨一边温情脉脉地抱着沈曼的身子,一边轻轻揉捏着沈曼酸胀的腰肢,本就极为嗜睡的沈曼眼睑轻轻一粘倒是真要睡过去了,萧子墨才看到沈曼那迷糊样,便是狠下心要她改口叫自己一声二哥的,结果就看到沈曼嘴角抿了抿,似乎咕哝了什么。
“二哥…”
其实这事,不止是他介怀,她也一样放在心上,他们之间似乎总是错开了,刚成亲的时候,她心里有云笙,所以对他总是放不开也瞧不见,等云笙真的成为过往的时候,他又有了一个华玉瑶,而且这个多出来的女人还是自己亲手推给他的,她便是再怎么介怀也后悔不得,不是吗?
那一声二哥,若他真的那样想听,她便这样叫,只是,唯一,真的就只是这样一个称呼便能做到的吗?
是谁曾在梦里求过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个最美的传说呢?
(怒了,今晚只要留言过450,俺打死都四更,当然你们也撒点花花哈,不然。。。俺就存着明天发,嘿嘿。)
正文 若是能将就
萧子墨一直抱着沈曼,直到沈曼彻底沉入梦乡,萧子墨都没动过自己的身子,看到沈曼因为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萧子墨才将沈曼给抱到床上。
看着沈曼自发地从自己怀里滚了到了被褥里面后,对着阿曼就会变得有些孩子气的萧子墨看着自己忽然变得轻冷的怀抱,努了努嘴,“每次都是弄乱了一池春水后就不负责任地转身…”
实在是太久没在沈园过夜过了,但是今天实在不是个很好的日子,萧子墨想起日间才见过老爷子,附身在阿曼脸颊上落了一个轻吻后便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然后就看到砚台一直等在外面。
萧子墨挑眉哼了一声,其实有时候下人太懂主子的心思也不好,比如说现在,砚台等在门外就是笃定了自己今晚不会留在沈园过夜了,这样的笃定叫萧子墨觉得很不舒服。
其实砚台等在外面也实在是情非得已,若不是萧子墨这个前主子爪子太黑,扣了自己一半又一半的月俸,她也不至于等在人小夫妻的房门口啊?
“什么事?”萧子墨很自然地接过砚台双手递过来的干爽披风,眉毛扬了一下,的确,少了砚台对他来说是没什么所谓,但是要找到一个这么乖巧聪明且贴心的下人倒是有些难了,或许从暗卫里面挑一个出来,好歹他们也算熟悉自己了,不是吗?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样的死法才算是死得其所来着,砚台想着自己缩了再缩的腰包,一咬牙,“二少爷,这月俸…”能不能不扣啊?砚台将后半句话含在喉咙里面,她知道,在上者总是有那些个恶趣味,见不得人轻而易举的好,即便哪些事情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也一样不喜欢见到人好,但却更加喜欢的是在人伤口上撒盐,比如现在。
萧子墨自然知道自家这个小童最想要的是什么,其实贪财的人很多,能像砚台这样的却很少,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她要钱,但却只要自己本分内的钱,比如现在她主子是萧子墨,她就希望自己从他手上得到的月俸一分都不少,所以现在自己扣了一半又一半,她自然肉痛极了。
“少爷我扣得少了?”萧子墨一边压低了声音一边往外走,砚台就抽着嘴角眼巴巴地跟了上去。
萧子墨其实知道自己这回是乱扣工钱了,但是谁叫砚台正赶上自己心情大好之后的大落呢?这样的时候总是想要找个人发泄一下,而下人这个时候就体现出用处来了。
砚台当然不敢说了,她家这前主子可了不得来着,若真说是扣得少了的话,估摸着着自己现在这么点都没了,于是换了个说法,“爷,我现在都在少奶奶手下办事了,这…”月俸也该由少奶奶定才是啊。
萧子墨睨了砚台一眼,再看外头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想着再过几日就要过年了,“想要封个大红包的话,记得给我伺候机灵点?”
砚台办事细致小心,这点萧子墨就是绝对的放心,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护好阿曼的身子,现在沈园里面明也有了碧玺与砚台,他多少是放了点心,秦氏那边也松口了,只就一个华玉瑶,还有她背后的华府会有些小动作,这种时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砚台记住了,那这月俸…”
萧子墨倒是眼眸一眯,看了砚台一眼,“听说砚台最近与大公子走得比较近,你找大公子向二少奶奶说说好话,到时候…嗯哼?”
砚台石化,萧子墨飘然远去,扬起的披风卷起冷风,砚台哆嗦着唇,前主子,她卖艺不卖身的好伐?
卐◆☆◆卐◆☆◆卐◆☆◆卐◆☆◆卐◆☆【彼▍岸▍繁▍花】☆◆卍◆☆◆卍◆☆◆卍◆☆◆卍◆☆◆卍
日子总是要过得波澜不惊才好。
萧子墨并没有因为阿曼的松口而过上幸福日子,毕竟太多的眼睛盯着萧家,盯着萧家二房,谁都不能掉以轻心。
只是萧子墨不去沈园,也就更加不会去紫薇阁了。
秦氏派人请萧子墨过去了一次,说的就是紫薇阁这事,无论萧子墨愿不愿意,人都已经娶进门来了,无缘无故休了人家那也是不行的,既然娶了那就得负责任,张嬷嬷私底下也劝了萧子墨,只说女人脱了衣裳灭了灯哪儿不一样了?再说了,沈曼现在有了身子,便是有一年内不宜行房,难不成他萧子墨还准备“守身如玉”不成?
男人是会有需要的,这点就是林之泽那样的书呆子也免不了,按着凤歌的意思那就是及时行乐。多少个夜晚,萧子墨也想阿曼,想得生疼,所以才会在那一晚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念头强要了阿曼,可现在不一样,他一样想要阿曼,但是这样的等待中含着无限放大的希望与喜悦,便是梦着也能笑醒,他们都没能遇上自己最想要的那个人,于是旁的人便也能将就着过,若是真正体会过那样酣畅淋漓的水乳交融,谁又会甘愿将就?
萧子墨便是日日拖着,借口若要找便是随手捏来的。
另外一面南凡净的身子恢复得挺快,沈君安的调养加上南凡净自己的底子好,没两日就能出院走动了。
知道珈蓝这两日就要动身了,南凡净不知道多开心,撺掇着是不是找个借口拉着一同上凤求凰找找乐子,他们可不是萧二爷,左拥右抱,美人在侧啊。
等南凡净气喘吁吁地到了竹园的时候,哑仆正在清扫院子,这竹园的竹子看着还是绿的,但却不是盛夏时的那种翠绿,风一摇便不停地掉叶子,而珈蓝也算是常年在外奔波的人,这竹园倒是有好长时间不住的,这不,才从江南赶回来,现在又要被发配到某处犄角旮旯里面,南凡净想着就振奋极了。
“呦,花和尚都能下地溜达了?”
(aab12345的留言太感人了,俺悲催到现在才写出两千字,啊啊啊啊啊,四更四更,我努力你们也给我努力啊,嗷嗷。)
正文 猴儿的屁股
难得这一回南凡净不准备跟珈蓝争口舌之快。
南凡净自己进了竹园,爬上暖炕后南凡净见珈蓝还挂着一张清冷的脸给自己端架子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吆喝起来,“你这是给咱摆啥架子呢,我也就是知道你快要发配了,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吃力不讨好,撑着个病身子过来,我容易嚒我?”
其实珈蓝也就是面冷,端着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私底下的人倒是知道,这样的人其实闷***极了,而南凡净恰好是那几个私底下人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