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墨看着沈曼在自己不远的地方面色平静下来,但是脸庞上却一颗颗划过晶莹,心也跟着一点点淡定下来,即便是这样。
“阿曼,你的确骄傲,骄傲到看不见我的好,你也的确自私,自私到连我都走不进你的心里。可我不会放手,你就算是罪大恶极了我也会帮你改了天,随意你杀人放火,泯灭天良,但我知道,我的阿曼其实太善良,善良到我都觉得心疼。即便你的善意是那样少,少到只对你大哥,对江云笙好,对肚子里的孩子好,却独独不对我。”
“但是,阿曼,回答我,你已经跟云笙说再见了,我不求你彻底抹掉,但求你将他永远放逐,你试着开始接受我,咱们好好过日子,成不?”萧子墨的眼底是真挚的热,沈曼只觉得朦胧的泪水里看不清萧子墨俊逸的容颜,她当之有愧!
萧子墨一步步想着沈曼站着的地方靠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里面都是对方的味道,香得软,舒坦到心口为之一叹。萧子墨轻轻伸出手,他不是真的犯贱,只是他看上的阿曼是这样的好,好到他一次次都舍不得放手,他磨光了自己的耐心,却赌上了自己的命,既然遇上了,便是真的有缘,他总能等到阿曼点头的那一天。
捧着阿曼巴掌大的脸,俯下头,柔软的舌尖一点点舔过脸颊上的湿润,纠缠着的冷风中透出一丝缠绵的柔软,沈曼闭上眼,墨色翩跹的睫毛上带着一点晶莹,萧子墨带着怜惜轻轻吻了上去,似乎有一声叹息从两人身子里面溢出,沈曼颤着睁开眼,眸子是一片被泪水濯洗过后的清澈透明,萧子墨开始觉得自己吻过的唇瓣开始变得火热起来,双手从沈曼的脸上落下放到腰间,静静地扶着沈曼。
沈曼低下头,看着萧子墨腰间的缎带,声音带着一丝闷闷的鼻音,“我说你愿打愿挨,你听见了吗?”
萧子墨身子僵了一下,然后才带着一丝嘲讽的口吻回阿曼,“是,你若是粗俗点可以直接说我犯贱。”
沈曼轻轻笑了之后,双手从身后落到萧子墨的腰背上,察觉到萧子墨震了一下,沈曼才带着一种近乎恶作剧后的快乐,将脑袋轻轻搭到萧子墨胸前,“你一直等着,不会累到走开吗?”
萧子墨反手将整个阿曼搂在自己胸前,想起那些个睡不着的夜晚,萧子墨想,他的确无数次想要走开过,不过就是个女子,有什么能是他放不下的?他自己都奇怪,真就跟是吃了毒一样,饮鸩止渴,“走开休息一下是吗?那要看你躲得我多远了,一直追着总是会累的。”
沈曼顿了顿,摇了摇头,“给我点时间…”
(悲催,阿曼总算松口了,攻克只是时间问题了,所以,亲们鲜花拽牢来,等着啊等着啊。P:鄙视霸王的潜水美人鱼。)
正文 别一朵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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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从成亲后等到现在了,也不会急着一时半刻的,只是心底的笑意却是蹭蹭地往上跳,溢满在眉梢处的喜悦里,萧子墨只求沈曼能放开心扉给自己一次尝试的机会,凭着他的手段怎可能不上位?
从袖笼里面取出一朵梅,刚才折梅的时候就觉得这瓣梅最动人,也不知道怎的就是觉得这朵梅好看,明明看着都是一模一样的,可就是觉得这朵梅适合沈曼,他想沈曼肯定会喜欢的。
将梅花摊在手心里,萧子墨轻轻拢了下沈曼耳鬓的发,将那朵清丽的梅给别到了乌发之间,清丽相称,果然阿曼是属于梅的,清雅相宜。
鼻端下的梅香更加浓郁起来,萧子墨轻轻将阿曼整个人都给带到自己怀里,这一回,他是觉得春天真的就要到了。
唇离得沈曼红透的耳朵极近,萧子墨甚至看到那小巧的耳垂颤了两下,真的是可爱极了,萧子墨只觉得自己的心豁然舒朗,“阿曼,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色字当头一把刀,沈曼觉得,那色鬼还没从萧子墨身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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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本想借着送阿曼回沈园的机会借机就留下来,不过很可惜的是,沈曼让眉儿取了酸枣泥糕交给跟着萧子墨而来的砚台,“相公不是说这酸枣泥买回来是想让娘尝尝的吗?快些送过去才新鲜呢。”
于是,砚台就捧着两大盒的精致点心,跟在一直嘴角咧着笑的萧子墨身后离了沈园,砚台忽然觉得今天总算能有个好的收尾了,当然,如果没有在半路上遇见珈蓝的话。
珈蓝原本是一早上就过来想找萧子墨去校场的,最近派出去的几边人都有消息传回来,而且眼下年关将近,年后江南叶家的第一批粮草就要送来,派出去占山建寨的人也都部署妥当,就等着他这个大当家走马上任,虽然变数不多,但还是得要萧子墨看过后才行。
可是得到的消息就是二少爷带着砚台去了沈家,珈蓝不屑,不过就是回次娘家,看似匆匆那又怎样?至于这样一大清早就追过去吗?
总算听到下人传话说是见到人回来了,珈蓝知道,萧子墨这次回了家,不止是要去沈园,估摸着老太太那边肯定是要去回过话才行,还有小夫人那边,所以,珈蓝很干脆地等在这路上堵人,不过珈蓝也算是厚道了,等着他们小夫妻两个在梅林里面说好了情话,甚至还等到他们进了沈园…
不过没能让二少奶奶将他给留在沈园,那可不是他不厚道,而是某人不够魅力了。
珈蓝分了点眸光到随后的乖巧小童身上,他记得每月初七都是某人来葵水的日子,瞧那小脸白的,要不要待会儿送点热汤过去?
砚台倒是心情不错,白日里调戏了大公子,而且还是背着主子做的,想她家这主子被人家妹妹给制得连脾气都没有,而她呢?居然能制得了人家大哥…好像关系是牵强了点,但是妹妹总是听大哥的话,她现在总算是有一处能在心里跟主子偷偷显摆显摆了。
于是,对着珈蓝那轻佻的眼光,砚台头一回仰头抱以欢快地一笑,甚至十分主动地对着珈蓝躬身请安,“珈蓝公子。”
这一下,不止是珈蓝吓了一跳,就是一直心情舒畅的萧子墨就抽空转过头看了某人好几眼,砚台这回倒是淡定极了,以前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在肚子上贴个手炉呢?瞧自己现在多么从容淡定呢。
萧子墨倒是比珈蓝多知道些事情,而这些定是脱不开沈君安的,不过就是这么一天的时间,砚台连着整个萧府都没人知道的秘密就这样被沈君安察觉到了,萧子墨很想知道,究竟是自己这个妻舅沈君安不同常人,还是说有什么别的原因?
砚台倒是神色极为坦然地任由主子看个够,反正那人是你妻舅,不是主子你能轻易得罪的人!
死扛着少奶奶就是二少爷死穴这一点,砚台倒是颇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味道在里面,至于对面那红褐色的妖孽,砚台跟沈君安比较了下,妖孽了一些,而且主子说过,并非良人人选,既然主子发话了,那就是没多少指望了,像萧家这样的豪门显贵里,下人的亲事都要看主子做主才行。
从小的经历教会砚台最重要的一个求生技能,那就是认清事实,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砚台不想做什么俊杰,只是年纪大了,总要找个好人把自己给嫁了。
砚台的反应叫珈蓝忍不住回过眼又盯着瞧了好一会儿,暗红色的眼珠里似乎有一丝诡异的红在流动,衬得莹白的肤更加动人,珈蓝将身子向前靠了靠,才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这边的萧子墨稍咳了一下,将身子拦在两人之间,“找我有事?”
也不知哪里升起的怒火,珈蓝竟然对着萧子墨冷嘲热讽起来,但是眼睛却是瞪着砚台一动不动,“不是说好选个好山头,挑好了日子落草为寇么?怎么,女儿乡了缠绵得够可以的啊,竟还演了出这么深情的戏码,能有人大清早,鸡都没叫唤过就接人的吗?”
一席话说得连气都没喘,中间身子因为说得太急,几个尾音粘带着一种古怪的强调,等回过神后才将视线从砚台身上转开,对着萧子墨放低了声音,“好了,不用你找个借口,我也能在萧府里消失段时日了。”
退后一步,珈蓝对着砚台邪邪地勾了勾嘴角,“等我回来,小砚台。”
(这个周末的一大步离开你们想要的某些儿童不宜情节接近了,某些人说越热情越好,但是不确定你们能接受咋样的热情,咱们暂定十一,好不啦?)
正文 卷包袱走人
萧子墨知道今天这事传到娘耳里肯定又要不待见阿曼了,但是他可不能让娘亲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添乱,若是吓跑了阿曼,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适才路上珈蓝对自己冷嘲热讽那一下子正好被几个下人瞧见,等流言起来的时候他就好寻个理由将珈蓝给打发出去做大王了,叶家这边算是暂时定下来了,只是沈君安说的,南凡净身上中的毒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这一点叫萧子墨头疼。
按理说景帝早就日暮西山,怎么可能还能有这样一股强大的势力而不用起来,除非是皇朝里面居心叵测,这点倒是叫萧子墨越想越觉得可能,朝堂上除了中立的几位,剩下的那群官员哪个不是结党营私来着?要萧子墨相信这样的朝堂还有人能够洞悉自己的意图,着实不简单。
才这样想着,萧子墨就已经走到秦氏院门口,萧子墨停了停脚,就看到砚台递了一方沾湿的帕子过来,萧子墨抬了抬眉,然后就听见砚台说,“二少爷,您脸上脏了,仪容不整去见太太那是不妥当的。”
萧子墨听了话倒是打趣地一笑,然后接过帕子将自己脸上原先抹着遮掩那几处印子的粉给擦拭干净,然后抬眉,“砚台,除了大公子,没人知道你女儿身的事情吧?”
砚台倒是歪了歪头,拿眼睛多瞥了两眼主子萧子墨后,才慢吞吞开口,“砚台没用,早间出去那会子出了点差错,所以二少奶奶跟眉儿姑娘也知道了。”
既然都知道了,砚台本着诚信的态度,就直接向萧子墨给摊牌了,就在砚台低着脑袋一副打算乖乖受罚的态度等萧子墨发落的时候,萧子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是忍不住好奇,砚台一偏头,抬眼正好扫到萧子墨脸上一片茫然,之后便是一阵盖过一阵的慌乱,砚台呆了一下。
“你给我马上卷包袱去沈园!从今天起,你就是二少奶奶的下人了,知道没有!!”他就说,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阿曼怎么可能不留自己在沈园继续培养气氛,原来都是眼前这该死的砚台,阿曼不会是想歪了吧?若真是那样,他可得立马跳进黄河才行!
萧子墨自己吩咐完砚台后又开始嘀咕了什么,砚台听得不是很清楚,然后就看见萧子墨抬脚往院里面走,砚台还没反应过来,就迈开脚要跟进去的时候,萧子墨猛地回过头,吓得砚台身子后倾勉强才能站稳。
萧子墨咬牙切齿地瞪着砚台,“跟着我做什么?你给我收拾好东西去沈园伺候着!!”萧子墨真是恨死了当初怎么就留着这不男不女的砚台做什么?现在好了,自食其果了!
有些杞人忧天的萧子墨恨不得立马扭转过往,或者说是砚台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但前提是要阿曼绝对不能想歪啊…
砚台若是到了这里还看不懂主子的意图,体会不到主子的心情的话,那她这些年就是白呆在主子身边了。虽然说是现在的自己已经成功到了沈园当差,但却是这样子被主子给迫不及待地给踢到那边去的,砚台心里总是不高兴的,她在萧子墨底下当差的时候几乎都没出过错,而且每回都是平白无故地背黑锅,现在不过就是让女主子知道了自己是女人的事情,结果就被自家主子这样毫不留恋地给踢到了女主子那边,她心里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适滋味。
轻轻啰嗦了一句,“二少爷,那我是…侍童还是…婢女?”听完砚台的话后,萧子墨恨恨地甩了个白眼后,大步如风地走了。
砚台抬眼看了看天,很好,天黑了,还是先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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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见到秦氏之前,萧子墨都在猜测阿曼的心思,明明知道砚台是女儿身的事情,却没有向自己多问过一句,他虽然知道阿曼肯定不会想那些个糊涂事,可还是觉得哪里奇怪,是了!萧子墨顿了下脚,该死的,就是因为阿曼什么都没问,他还眼巴巴赶了砚台过去,他果然就是很犯贱!
所以等秦氏由着张嬷嬷给扶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萧子墨一脸的阴沉表情,秦氏原本心底堵着话的,瞧萧子墨这样子倒是好了不少,冷着眼扫了萧子墨,便低下头示意张嬷嬷给自己端上一杯热茶,“呦,瞧这不是咱家的二少爷吗?我听人说不是大清早地就去了沈园接娘子么?怎么,记得回来了?”
秦氏的确就是心里泛酸,对着萧子墨她便是全心全意地投入,可儿子长大了,世界的重心全不再是自己了,这叫秦氏总免不得与媳妇多计较两下,可她又是想儿子能够真的幸福快乐的,若是阿曼真舍得虐她儿子的话,秦氏便又是第一个不答应的,女人真就是自相矛盾的。
萧子墨对着娘亲拜了拜,然后闭着嘴巴不开口,那样子多少有些阴郁低沉,张嬷嬷先替秦氏倒好茶,然后绕到萧子墨面前给倒了杯茶,“二少爷,少奶奶身子还行吧?”
萧子墨僵着脖子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秦氏笑了笑,“娘,瞧你这话,我也是怕您媳妇回了沈家被人欺负去了这才过去的。”
秦氏听了萧子墨这么说后,眼底落到萧子墨下巴上那一点青紫,声音究竟还是放软了些,对着张嬷嬷点了点头,等张嬷嬷走出去后,秦氏才没好气地冲着萧子墨丢了个眼色,“搁着那脸来见娘,还不就是想硬生生招惹娘心疼么?还不快来给娘瞧瞧?”
萧子墨眼底一亮,乖乖地半蹲到秦氏身侧,然后从袖子里拿出那盒阿曼交给自己的伤药,讨好似的摇了摇秦氏的腿,“娘,子墨还以为娘以后再也不心疼子墨了!”
(二更,让萧二显得真实点,俺继续奋斗去。亲们多留言撒)
正文 母子显温情
那几乎撒娇一般的讨饶一瞬间叫秦氏所有的情绪都消散开来,指尖轻轻勾匀了一些药膏轻轻涂了上去,眼底泛着柔软的光,萧子墨静静地感受着秦氏在自己脸上的轻柔,忽然就笑了,“娘,阿曼真的很好,您试着用心看看,不然,你儿子也不会这般死心塌地,是不是?”
秦氏指尖停了一下,喉咙里溢出一声模糊的冷哼,“那丫头是不错,不然也不会答应你娶进来的,可…”
萧子墨及时地掐住秦氏将要开口的话,也不管自己脸上才抹上的药膏会弄脏秦氏的衣摆,头一偏就轻轻搭在秦氏膝上,“娘,阿曼是我自己选的,在我心底就是最好的,而娘在子墨心底是一样重要的,所以,娘,子墨求你一回,帮子墨照顾好阿曼?”
秦氏像小时候那般一下一下拍着萧子墨的臂膀,眼神却是一点点拉长,眼角睨了一眼萧子墨,“娘是心疼我的子墨,可我的子墨长大了,知道心疼别的人了,却不是娘了,是不是?”有些苦,秦氏愿意自己担着,从未想过要开口告诉子墨,但却没做好准备,看着自己的孩子将那些注意力都移去了别的女人身上,更何况那个女人竟还不知回应,她瞧着就是心疼,心疼极了。
“娘,子墨一辈子都心疼你,真的。”萧子墨不再是小时候的萧子墨,瞧着萧府里头那几房人,在他心底唯一亲厚的除了子琛便没有别的人了,嘴里是敬一声姨娘却是真的不屑的,但那人却是自己的爹,是娘的丈夫,有些事情他一个晚辈不好多说,但是他是真的心疼娘的,所以他才一定要自己找到最想要的,给那人唯一。
可惜,就算萧子墨那样努力想要做到唯一,这名分上毕竟还是有了一个小妾,萧子墨想,自己肯定是还不够努力才会这样的。
秦氏的身子愣住,嗓子眼一瞬间干涩起来,目光不敢看萧子墨却是笑了笑,“子墨选上的女人,若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那便是迟早死了算了,是不是?”
萧子墨听见娘这样说算是彻底地软化了,眼底的喜悦却是真真地绽放出来,双手环着秦氏的腰,闷闷地笑声却是越来越大,惹得秦氏好气又好笑,“多大的人了,瞧见了还不叫外人给笑话去了?”
毕竟是自己最爱的儿子,是她要守候的全部,若是他真的想要,那就放手成全吧,秦氏这样想着,嘴里斥着萧子墨,但却跟着萧子墨一起笑了起来,萧子墨等秦氏笑过之后才拉着秦氏的手,“娘,沈家背后有一股势力,你知道吗?”
秦氏的眼底闪了闪,“我倒是听你爹提起过,但却一直没查出来是什么,怎么?”拧着眉尖,秦氏很少见到儿子这般神情的,继而想起什么似的,顺手就将萧子墨从自己膝上给推了出去,挑着眉问,“莫又不是关系你那宝贝儿媳的事了?”
萧子墨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娘既然松口了那便是绝不会生出别的事端来,这点倒是放心的,萧子墨正了正身,“这回我去便是冲那场戏去的,连沈家大宗主都出面,定是要阿曼收了那股势力过来。”
秦氏垂眼睑想了想,声音倒是低沉了几分,“子墨,你该知道,这股力量会粘上来,为我所用是不错,但娘只担心…”
萧子墨摇了摇头,“娘,我媳妇的便是我的,何况阿曼都不心疼,那我接过手来折腾着玩玩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总该给我的未出世的孩子弄点见面礼吧?”
秦氏顿了一下,声音带着一点游移,“阿曼毕竟姓沈…”
这一回萧子墨倒是真的神清气爽地回答秦氏,“娘,百年之后,人们记得便只有萧沈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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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园。
萧子墨送着沈曼进了沈园就被沈曼给推着离了沈园,倒不是沈曼又轴上了,只是觉得…面上挂不住,几分羞涩胭脂色烧得她两颊有些熏然的样子,提前回来准备热水的眉儿倒是多瞧了好几眼,若不是边上碧玺给敲了下去,沈曼真不知自己要如何是好才行。
碧玺在屏风后面伺候着,沈曼想了想还是对碧玺道了声谢,惹得碧玺咯咯笑了几声才稍稍正色,“我的好主子,都说了我碧玺日后的主子就是您了,主子不计较下人逾越了便是仁慈了,哪儿还有您这么好欺负的主儿啊?”
这话倒是真的,碧玺进了主屋里面伺候之后这才是真的羡慕起眉儿来,能一开始就跟着沈曼伺候着,加上二少爷的交代,碧玺心底已经将沈曼当成自己真正的主子般看待了。
沈曼抿了抿唇,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回过头,吓得碧玺收不住嘴角的笑,愣在那里,沈曼拧着眉,嘴角微微嘟着,“看来我却是脾气太好,尽被你们这些个底下人气去了!”
扑哧一声,碧玺俏生生地捂着唇笑着,眸光底下星光闪动,然后讨好地晃了晃秦氏的手臂,“我的好主子,碧玺这不是瞧着主子跟二少爷现在越来越好了,禁不住替两个主子开心嚒?”
不说还好,这碧玺牙尖嘴利尽是挑着沈曼心底不想说的那一部分说出来,惹得沈曼闷着头就躺回到床上,只当听不见碧玺那时不时的偷乐,扭着背朝着里面闭上眼,但嘴角的笑却一样盈盈生动。
瞧着沈曼的气息缓和了之后,碧玺这才调暗了屋里的油灯,放轻了手脚走到外屋,恰好看见眉儿端着一碗安胎药要进去,碧玺嘘了一声后便拉着眉儿往外走。
眉儿呀了一声就被碧玺给带到了外间,忍不住有些生气,“碧玺姐姐,这可是舅少爷抓给夫人要喝的药…”
(擦汗擦汗,我困了说。。。泪奔)
正文 小瞧了景帝
碧玺纤细的指尖点了点眉儿的额心,“我的傻眉儿,没瞧着夫人身子好得很么?哪儿用喝这劳什子的腰?这会儿夫人正睡下了,这药就先别上了。”
自从上次沈曼留下碧玺仔细谈过后,也跟眉儿说了下,在眉儿心底,虽然说有些不爽碧玺的“登堂入室”,但碧玺似乎就是有这样的力量能让别的人快速的喜欢自己,比如说眉儿,一声碧玺姐姐喊得也不会觉得别扭呢。
“可是刚才在梅园的时候小姐都差点晕倒呢?”刚才沈曼站在梅林里演的那一出戏可是差点没吓死眉儿,都是两三个月大的身子最要担心,当时若不是姑爷动作快,眉儿都不敢想后果会是怎样。
碧玺倒是想到适才回来时候二少爷的样子,嘴角又忍不住憋笑,估计也就是眉儿这傻丫头没瞧出来,她倒也不点破,推着眉儿往外走,“得了得了,夫人身子肯定没事,你瞧,连大公子都没过来瞧瞧,不是吗?”
也是…说到沈君安对自家小姐的关心那是绝对的好大哥,连大公子都能放心她应该也能稍稍安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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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原本是要留萧子墨在自己院子里用晚膳的,萧子墨也没推脱,可是萧老爷倒是没让人通传,自个儿就摸了过来,一样没想到萧子墨会在秦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