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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吗?”他喘着气,薄唇咬着粉嫩,大掌将小手按在左胸上,耶律离人沉声浅问。
炽热的情,从舌尖溢满到指腹,霓莎心里懂,却故作不知:“什么?”
“我爱你,很爱很爱。”他笑,如冬阳夏风,不甜不腻,让人心旷神怡。
一股血哽住喉,霓莎抱紧他,迟迟不语。
“你也说啊。”暴君皱眉,语气坏上几分,手下却轻柔无力。
强吞下痛,霓莎笑问:“说什么?”
“说你爱我。”依然是蛮横霸道,鹰眸如霜,只是眼角多了抹温情。
点点头,霓莎很乖。
“你爱我。”
“什么!”暴君吼,严重生怒中。
好吧,霓莎觉得他没听清,很仁慈的重复了第二遍:“你爱我。”
这女人是欠揍么,如雕刻般的侧脸变化迥异,忽的邪惑一笑:“不许说话了,一边烧柴去。”
“啊啊啊。”霓莎鬼叫几声,十分坚持的粘在他身上,一边边的说:“我爱你,我爱你,我霓莎最最
爱的就是离人了。”她很讨厌火石,哪里有打火机方便,这只狐狸太狡猾!
耶律离人拍拍她的头,颇有意见:“朕怎么觉得你这是在献昧?此话不可信!”斩钉截铁的下结论。
“哪有哪有,小的句句属实。”霓莎继续狗腿,厌恶的踢开火石,将手臂抱的更紧。
瞬时,龙心大悦,又是捉来吻上一番,耶律离人似是玩上瘾了,点点秀鼻:“若是莎儿爱朕,就去将
这堆柴火点燃吧。”
霓莎:“~”这男人过分的想咬他!
“驾了秋千想干嘛?”耶律离人又问,这次是正儿八经的,大掌捡起脚下的火石,啪啪啪的用力,火
星不一会就出来了。
霓莎看着,感叹了一遍天才与常人的差距,笑的眯起眼:“驾了秋千,在这东宫栽上几棵春桃,来年
三月初,我就在可以荡着秋千绣花,你就坐在那个石凳上批阅奏章,好不好?”说到绣花时,连自己都忍
不住噗嗤一声。
来年啊?耶律离人后背骤僵,喉咙堵的生疼,硬硬的挤出一个字:“好。”
原来最疼痛的表情竟是没有情绪,原来最残忍的画面可以甜言蜜语。
莎儿,等你离朕多年后,会不会曾想起,你我同约来年赏桃?
扑哧扑哧,大火烧透了茶薪,红苗烤着肉皮,已经有清香四溢出味。
众人深嗅一口,却没福吃那帝王亲手做的菜羹。
“好香,嘿嘿。”霓莎贪婪舔舔唇,想趁着耶律离人不妨偷吃,伸手就要去拿。
一道凌厉的光射过来,耶律离人挡住她:“傻女人,你不知道烫啊?”银刀划下一块外酥里内的肉皮
,吹了吹,在放置到她唇边:“吃吧。”
霓莎不拒绝,吃了一块,又要一块,贪婪的像个不知温饱小孩,仿佛要将一生的宠爱都占尽。
两人说说笑笑,不觉已晌午,贵喜一遍遍的跑来东宫,又一遍遍的跑出去,让人不注意都难。
“离人。”
“嗯?”
“喜公公找你有事,先去忙,我在这儿等你,好不好?”她笑着,压下满腔咳,憋得俏脸黝红。
耶律离人盯着她,看了又看,只留下两个字:”等朕。”便快步而去,看背影有些像仓皇而逃。
离人,离人,我是多想能和你还有来年。
噗!待人走远,霓莎一口血扑出吼,她疼的将指甲镶在皮肉里,早已失去了知觉,哪里会知道躲在暗
地里的耶律离人。
她想瞒着他痛,他就替她圆这谎,她想保留住自尊,他就给她留着,统统一切,只要她要,他就能给!
194.却在离别时
“王上。”贵喜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的心酸,轻声沉唤:“众臣都在等。”早朝未出,有些老古板早就有
了微词。若是庆功龙行不去参加,怕他们又该咬舌根了。
耶律离人看着冬梅下的女子,觉得有只手捏着自己的心脏,他背过身,清冷冷的说:“去找雷小勾,
朕有事想问他。”
“可是,庆功龙行。”贵喜吱吱唔唔,吐出零星的话。
温润一笑,鹰眸眯的紧:“朕退位。”简单三个字,却让喜公公站在原地,颤着身长久未动。
“王,王上!”贵喜伸出老手,想要规劝他,只不过眼前却是一闪。那战无不胜的帝王早就冲到了女
子身侧,狂吼着说了些什么,像头战败的猛虎,哀悼着即将失去的爱。
她对他来说,就是全世界。
霓莎疼的昏了过去,看不见那坠落无声的泪,更未曾看见他眼底化不开的柔。
等霓莎醒过来,已是夕阳落幕,她回头张望,只见小钥在一旁忙着什么,怀中捧着白狐,好不可爱。
“皇上呢?”她有些恼,虽知一国之君定是繁忙不已,可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想每一天都赖着的他
,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就算多一分钟都好。
小钥欢呼一声:“公主!”便啪嗒啪嗒的跑来,左手指指窗外:“陛下在外面,说是要帮你做秋千呐
。”
他亲手做?霓莎笑了,扶上小钥的肩:“带我去瞧瞧。”
“好!”小钥挺住全身的负荷,双瞳微红,公主是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么?
她不敢哭,只是咬着唇,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
黄昏下,微风徐徐,吹落满庭梅花。
耶律离人将木绳勒紧,垂下的眸,看不清喜怒。
送走她,还是留下她?
一股腥哽出喉,他用离人刀在秋千上深深的刻着什么字。
“献给吾爱。”霓莎弯唇一笑,美美的念出声,瞳孔亮的犹如繁星。
俊颜闪过暗红,他牵过她的手,拦腰横抱美人入怀,邪惑一笑:“坐好,朕要晃了!”
“好!”霓莎紧紧拽住绳索,不断的提醒他,小点力气,小点力气。
大掌轻动,耶律离人嘴边应着没问题,手下却将秋千晃了老高,惹得霓莎对他又爱又恨,尖叫声连绵
不绝。
拭去眼角泪纹,小钥默默退下,只留两人一狐,在雪地上对影成双。火烧云一片又一片飘过,他笑,
她亦笑,无言牵手,执子共老。
莎儿,多年以后,等朕独自坐在这秋千上。细数你的笑,一遍又一遍,装满了沉甸甸的思念。那时候
,多想在某个黄昏睁开眼瞳就能迎上你的眸,可是为什么你都不再回来呢。
子夜,霓莎躺在床上,全身非人的疼痛让她浅睡不休。
“离人。”
“嗯?”
“我们去放烟火好不好?”霓莎不安分的远眺窗外,新年快到了呢。
细心的替她掩好棉被,耶律离人冷冷丢过来两个字:“睡觉。”她的身子受不得凉。
暴君,木头,没人性!霓莎在心里偷偷的骂,身子却乖乖的窝在他怀里,嗅着好闻的男人香,不知怎
的睡了。
195.何苦情深
“出来吧。”低沉一笑,耶律离人收回食指,原来是他点了她的睡穴,帮她渡痛。
雷小勾从门外踱近,挑眉而问:“离王想的如何了?”
“你知道了回去的方法?”耶律离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双手不肯离开她的发。只是轻轻一
碰,那如墨般的青丝,就缕缕下滑。他猛的背过身,眼眶涨的生疼。
少年点点头,拿出一张布成图:“天气通于肺,地气通于嗌。”敲敲图中一角,他又说:“皇城的街
道又横跨南北,房子以面朝东,背靠西为多。所以时空隧道应该在百鬼竹林的断肠崖。”
根据曾经房东爷爷所说,磁场之间是有相吸效应的,只要符合天时地利人和,或许就能找到回21世纪
的方式。更何况,前辈是一缕不属于这里的孤魂,现代的肉身只是陷入昏迷,回去,应该能做到。可这两
个人是不是就注定此生不能相守了?
雷小勾皱眉,反常的安静,他在等一个抉择。
“朕也一同去。”
“不行,离王去不了。”惊愕的瞪大眸,雷小勾着急的不知怎么解释,离王属于古代,与21世纪没有
丝毫关系,想去都不能去。无牵绊,无效应,除非有机缘,否则不可能做到。总之一句话,不是谁都能穿
越的。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等于是判了他死刑,耶律离人浅笑,将她的身子托起:“何时走为好?”
“越快越好,前辈的魂魄必须蓄着力。”等到十日后,也就回天乏术了。
夜静静的过,就在雷小勾以为他的静默是拒绝时,一声嘶哑之音划破喉:“明夜吧。”三个字,回荡
在古零零的宫殿,他将额抵着她的额,泣不成音。
夜色愈发浓,西城,无名王府。
红衣男子将所有的木人亲手埋入地下,轻声哼着歌,飘飘扬扬,让人心生酸痛。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尽管呼吸着同一
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性命,但愿认得你眼睛,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
里....”
晚风起,歌声止,他抚着最后一个木人,自语呢喃:“莎儿,你现在很开心吧。”这样,也就够了。不管我的立场是以好友还是以曾经爱过你的人,此等结局三哥,会陪你走完这最后的路。
不知道,千年之后的你,会不会再听起这首歌时有那么一刻想起无忧。
“主子。”身后是酷似霓莎的女子,安分沉寂的望着他,滴答滴答落泪了。
燕子想提醒他,不要刻了,手皮磨破了。燕子想拽他回房间,不要坐了,外面飘雪了。可话到嘴边,
硬是吞下,只是吩咐为数不多的下人们搬来十个大火炉,烘烤整个庭院。
她不断的蓄着柴薪,含情的眸,总盼着那个尊贵如神的男子能回头看看,她不是一直在吗?
196.抵死缠绵
翌日,清晨,耶律离人刚上完早朝,便从东宫抱着霓莎出来晒太阳。
他坐在秋千上,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双手分神的批阅着奏折,而霓莎则是把玩着发梢,时不时的指出
其中利弊。
“废除奴隶制度?”耶律离人来回翻看着折子,抚抚下巴,故作深思。
见他似有迟疑,霓莎也不顾礼数,夺过毛笔,写下龙飞凤舞的一个字“准”
他挑眉,装成不悦:“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预朝政。”
“我干预了么?”霓莎轻笑,趴在他耳边:“这是直接准奏!”
瞧瞧,多嚣张,耶律离人为了惩罚她,将粉唇咬的通红方才作罢。
太监宫女们远远而立,均是被这艳丽火辣一幕,烧尽了脸。
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敢看如胶似漆的帝后。
霓莎躲无可躲,只能喘着气求饶:“离人,大家都在。”语罢,她将头埋在他胸膛,真恨不得找个洞
钻进去,
“莎儿的意思是只要没人在就可以?”耶律离人邪佞一笑,眨眨左眼:“如你所愿。”横抱着她起身
,折子如花般落了一地。
霓莎瞪大眼眸,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丢到了床上,欺身而来,白衣在粗糙的指下凌乱不堪。
双唇相贴,他的热烧着她,喘息急促,她心跳加快,玉臂环住他的颈。
浅笑如梅,细语如画,她说:“离人,我爱你。”
他低下头,笑的格外肆意,大手抚上小脸,柔软的唇瓣划过鼻尖,玉肩,锁骨。
滚烫的温度令她浑身发颤,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复合上自己。
噗通,噗通,噗通!
他曾说:“听到了么?”
“什么?”
“我爱你。”
我爱你呵,离人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听的很真,真的都舍不得就这么轻易离开你。
二人交缠着四肢,雪白的肌肤腾起绯红,古铜色的腰杆划出优美的弧,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暧昧气息
。
他要着她,一遍又一遍,总觉得不够,还不够。
可是,到底怎么样才够呢。
白头偕老,共渡余生?
霓莎睁着迷离双眼,细碎的欢愉声从喉咙溢出,十指刻下激情。
锥痛与快感共临,她就这么深刻的体验着他的绝望。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颤动,不住的颤动。泪
珠落在枕巾上,湿透了谁的一世?
他们抵死缠绵,从初阳到日落,不休不止。冷风灌入,床幔轻摆,霓莎恍惚惚的睁开眸,全身早已换
了服饰,这是一套雍容华贵的凤衣,夺目璀璨,让人不解。
“陪朕出宫。”耶律离人见她醒了,突的一笑。
霓莎皱眉,伸手抚抚他额:“哎?没发烧啊?”言下之意是怎么今夜抽疯舍得她出去了,昨日她央求
半天,他都不许。
“年关了,城里城外热闹一片。”耶律离人坏坏一笑,偷个吻道:“朕本想邀爱妃一同去猜灯谜,哪
知神医发话,说龙体欠安。哎,如今看来,我们还是继续回床上吧!”
俏颜成了调色板,这只狐狸越来越爱捉弄她了,霓莎死死拉住他的手臂,就是不肯再躺回龙塌。
197.哪里都没有她
于是,两人装扮成百姓的模样,悄悄溜出皇宫。
冬虫共鸣,护卫们一致扭头,华丽丽的选择无视。
热闹的古街人来人往,繁荣非凡。不怕冷的孩子们穿着新衣,手拿冰糖葫芦,这转转那瞧瞧,整整一
群小鬼头。
“离人,那个那个!”霓莎指指摊位上的猪八戒面具,好不开心。
耶律离人一手牵着她,一手掏银子,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英俊潇洒,帅气逼人。
即便是穿着粗衣也掩盖不住那咄咄而来的尊贵,他浅浅勾唇,惹的一干女子纷纷吸气,不管是老还是
少,均是沉溺其中,脸上微红。
妖孽!霓莎脑中只浮出两个字,然后灵光一闪,将猪八戒面具递过去:“带上!”否则,以他倾国倾
城的容颜,不引起交通堵塞才稀奇。
男子挑眉,敢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的,普天之下也只有霓莎一人了。
好笑摇头,大掌接过,耶律离人抿抿唇,心不甘情不愿的带上面具。
“哈哈!”霓莎乐了,她靠在他怀里,笑的有些过分,亲眼见证一个绝世男子变成猪头大哥,也是很
有成就感的。
耶律离人也随着她,全当哄幼稚小娃,两人走走停停,吃吃喝喝,解解灯谜,耍玩耍玩。
“累了?”察觉到她的僵硬,脚下的步子停了。
咬咬唇,忍住蚂蚁食骨之痛,霓莎展颜:“没有。”
“朕累了。”耶律离人丢出三个字,足下用力,高高跃上城楼,冲着城门外一挥衣袖。
瞬时,嘭嘭嘭!漫天的烟花,一朵又一朵的开在天际,绚丽的美艳让霓莎回不过神。
这些,他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从背后拥着她,柔声轻笑:“怎么,看傻了?”
霓莎不语,享受着如蜜的甜,他竟为她做到如此,单单这些礼花怕是废去了不少人力财力。可是,她
却突然觉得难过。如果有一天,他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了她,会是如何的光景?
霓莎舔舔干涩的唇:“若是有了喜爱的女子,就重新立后吧。”不,不是这样的。她想让他一辈子都
只爱一个,他想让她在自己死后也始终如昔。可却不能那样自私,朝中的微词她早有耳闻。战后选妃开枝
散叶的事,他挡去一件又一件,甚至想要退位让出龙椅。
这样,就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她怎么还舍得留他一人在世,等到白发苍苍时还没个伴儿?
“收回去!”双手捏住她的肩,戾气扑面而来,耶律离人沉着脸:“把刚刚那句话给朕收回!”她竟
让他去爱别人!她休想交代好这些,就安安心心走!
她走了,他也要让她记住他!记住他在这里等她,记住他最深的痛,记住他无穷的寂!说霸道也好,
说任性也罢,他不要爱上谁,他只要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似乎是被他的张狂吓到,霓莎苍白了双颊,小手戳着硬硬胸膛:“又是这样,那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说着说着,便落下泪,她太了解他,才总是放不下。
“朕等。”十年**,他都能等,耶律离人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声音嘶哑的发颤:“所以日后不管你在
哪,都要记得快点回来。”
冰冷冷的清凉滑过雪肤,他是哭了么?霓莎喉咙一紧,用力抱着他的腰杆,闷闷的说:“你这样说是
想送我走。”她问过喜公公,离人找过小勾。
她怎么会知道,掩去诧异,耶律离人点头不语,只是拥的她更紧。
“何时让我走?”霓莎艰难出音,恐怕听到那个答案。
后背一僵,指腹抚上睡穴,耶律离人拥着她沉睡的身子,淡淡的道出两个字:“今夜。”
晚空中还闪着光,烟火不过是最寂寞的花,它来的轰轰烈烈,褪的无声无息,就如同他们的爱。
耶律离人撩起她的长发,吻落在她唇边:“请,一定记得回来。”扭过头,将她交给暗处隐着的雷小
勾,看着她苍白如玉的手缓缓松开自己的衣角,恐惧,就那么铺天盖地而来。
会不会,这一转身,就是诀别?
可他除了放开手,别无选择。
走着走着,他突然蹲在巷子口,许久许久。
墨色更浓,玄武门灯火通明,偶尔传出一声声细谈。
忽然,长长街头出现一个华裔男子,他怀中抱着僵硬无息的死尸,在月下寂寥单只。
“王上。”众侍卫纷纷下跪,无人敢问为何两人欢天喜地的出去,回来却变成了这幅模样。也不敢问
他怀中的人儿是睡着了还是如何?因为怕丢了脑袋,统统静默在旁,连呼吸都不敢张扬。他们的王后,怕
是,怕是仙逝了。
男子越过一人又一人,深沉的背影挺拔在月下,少了一份飞扬,多了一份凝重,年仅二十五岁的他,
既已有了繁华落尽的沧桑。
过了好一阵,耶律离人才止了步子,淡淡开口:“苍穹吩咐下去,派千里马去长白山取不化寒雪,铸
一具水晶冰棺。”
“是。”苍穹依旧向以往那般,如同影子落地无音,遁去如风。
耶律离人转过身来,侍卫们看到他的脸容,所有人都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叫,同时重重扣头:“王
上节哀!”
昔日号令群狼的战神,如今竟已两鬓染霜!
可他只是淡淡一笑,温暖耀眼。
那一刻耶律离人的微笑,竟像透了霓莎,如梅似雪。
苍穹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微凉,他伸手一触,不禁要问。
爱究竟能深到什么地步,连举止语气都能刻在骨子里。
第二天早朝,离王没有上殿,偌大的宫空荡荡,没有人愿意相信那个惊为天人的女子已经离去,甚至
连提及死亡都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东宫,庭院,秋千旁。
耶律离人轻柔抚摸着那空着的木,刻下的字生出刺骨梅花,有些刺,有些痒,烂在骨血里拨不出。
绳索上仍留有她的气息,清清淡淡,随风而至。
耶律离人合上眸,想要转过头,但身子就像是僵住一般,不听使唤。
他杵立着,双肩微微颤抖。
猛地,他狂奔入屋,疯了似得寻觅,寻觅那人留下的任何一缕气息。
龙床旁还留着她盖过的被。
木桌上还熏着她煮过的酒。
白狐窝在贵妃椅上,像是在等候自己的主人。
他伸手捂脸,遮住眼瞳,感觉温热的眼泪纷涌流下。
莎儿。
从未想过,他会有一天得了天下,却失了她。
耶律离人猛然一个激灵,上一次大火之后,她就躲起来不见了。
慌乱而狂躁的他,足下轻点,跑去灰烬湮灭的冷宫。点了火把,扔进刚建不久的木伐中,企图往事能
重来。
可,可,她为什么还未回来呢?
火舌吞吐着,席卷着,往昔的枯木在血红中再次坍塌。
当一群太监士卫冲进火花时,那个华裔男子仿佛看不到近在咫尺的火焰,只是抱着膝盖,缩在墙脚,
宛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静静地将自己隐在阴影中,不响不动。
没人有敢上前一步,只因帝王在蓁蓁呢语,无非两个字。
“莎儿。”
“莎儿。”
“莎儿。”
众人鼻尖一酸,纷纷扭过头,那个人去了。
他的心,也随着那个人碎了,死了,焚了,化成了飞灰。
他的眼瞳里,一片荒芜,无人能拯救。
“朕都找过了。”耶律离人蜷缩的更深,望着漫天飞舞的白雪,轻轻道:“没有她,哪里都没有她。
”
东宫,庭院,秋千旁。
耶律离人轻柔抚摸着那空着的木,刻下的字生出刺骨梅花,有些刺,有些痒,烂在骨血里拨不出。
绳索上仍留有她的气息,清清淡淡,随风而至。
耶律离人合上眸,想要转过头,但身子就像是僵住一般,不听使唤。
他杵立着,双肩微微颤抖。
猛地,他狂奔入屋,疯了似得寻觅,寻觅那人留下的任何一缕气息。
龙床旁还留着她盖过的被。
木桌上还熏着她煮过的酒。
白狐窝在贵妃椅上,像是在等候自己的主人。
他伸手捂脸,遮住眼瞳,感觉温热的眼泪纷涌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