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还年轻。偶尔允许打酱油。
“可是你呀,陪我打了这么多年酱油。现在还要打?再打几年,人老了,我嫌弃你,一脚把你踢了,没人要你,你找谁哭去?”说完,我主动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男人比女人耗得起青春,四十还是一朵花。”他低头,轻轻地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
似乎被雷电击中,我立即浑身僵直,想回句话,却感觉脑子里乱成一锅浆糊。他那微微迷醉的眼神,似乎将我吸进了一个的漩涡。我的脸顿时像被火烧过,但我没有躲藏,慌慌张张地闭上眼,算是暗许。
我感到一只手轻轻抬起了我的下巴,软软的唇瓣轻轻地覆盖,我的全部感官只剩触觉,那种痒呼呼的酥麻感让我几乎窒息。伴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又重重的压住了我的唇,笨拙地吮吸,轻舔。
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也轻轻地咬了他一下。
一咬,他就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用舌尖轻轻撬开我的唇,舌头溜了进去,不断在我嘴里乱串着,一直缠绕着我的舌头,似乎想邀我的舌头与之共舞,甜甜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就像我们已经融为一体。
这个吻很笨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牙齿撞了牙齿,鼻尖撞了鼻尖。不一会,我就感到一丝腥甜的气息,尴尬中,我抽离了他的唇,软绵绵地靠在他肩上。
我轻声问:“没事吧?”
我没有痛感,那就是,他被我咬了…
他的手臂搭上我的肩膀,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用蚊子叫的声音说:“没事,小坏蛋,看来我得想办法练练,技术有待提高…”
“你说什么?敢找人练!”
“还用找吗?这儿就有一个现成的…”
…
良久,他的手搭上我的头,问:“脸怎么这么红?”
我恨得牙痒痒,“我痛经!”
明知故问最可恨,我使出我的杀手锏,跟他比比谁更无耻!
下了观览车,文星宇神秘兮兮地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永久地治疗痛经。”
“什么办法?”
“和我结婚,给我生个孩子。”
我鼻尖一酸,似乎有什么东西涌入。
“臭流氓!想娶我?先拿一栋别墅,小木屋,木屋上有个大风车。要靠海,在海岸的光秃秃巨石上,筑起一个花园,花园里有各种各样的花…可以听见海浪侵蚀海岸的声音,还可以看日出日落,夜晚还可以数星星…”
这种做白日梦的事情,此情此景,我不由自主地幻想。有多少年了,我都害怕幻想不允许自己去幻想,只会提醒自己,现实一点,现实一点,不要幻想童话里的唯美爱情。
都说谈恋爱智商会变低,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回寝室,她们都看我不对劲,一致觉得我眉里眼里全是笑,是那种从来没有过的笑。我照过镜子,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我没理她们,哼着调子洗漱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无比清醒。
那个夏夜,我、蓝雪晴和苏阳阳在躺在同一张床上谈论过往,也憧憬未来,苏阳阳说,她想去城市,想坐摩天轮,想在摩天轮上接吻。
传说,摩天轮的每个格子里都装满了幸福
传说,摩天轮是为了和喜欢的人一起跨越升空而存在的
当它每转一圈,世上就多了一对亲吻的恋人
因为天使就在摩天轮上
当我们仰望摩天轮的时候
就是在仰望幸福
幸福有多高
摩天轮就有多高
当我们渴望得到幸福但幸福又迟迟没有到来的时候
试着坐上摩天轮等待它慢慢升高
直到最顶端
俯视所看到的一切
其实我们所要的幸福很简单
从摩天轮里往下看
世界很大,每个人都很渺小
但总有属于我们简单的幸福
所以
当我们感到不幸福的时候
试着去坐摩天轮
等待着所谓的幸福高度
他们说
眺望摩天轮的人都是在眺望幸福
传说,和喜欢的人坐上摩天轮就是幸福
随着摩天轮渐渐转动,升起
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你和你身边的人
当摩天轮转到最高处的时候,虔诚地许下一个愿望
你的愿望就会被神听到
如果神认为你是个好孩子,那么你的愿望就会得以实现
传说,每一个摩天轮的观缆车都是爱情的锁
会紧紧的把相爱的两人锁在一起
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
但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
如果与恋人亲吻
许下一辈子不分离的愿望
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
听完关于摩天轮的扯谈,我问过苏阳阳一个奇葩到极致的问题:“接吻…有口水…不恶心吗?”
苏阳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咳…当你真正喜欢一个人,就不会恶心了…”
可是,广州塔的摩天轮不是竖直的,没有所谓的最高点,也不会慢慢升高,但可以从各个方位欣赏广州的夜景,那个唯美的故事只是一个传说。幸福,要靠自己争取,不是许愿就能得到的。(未完待续)
Chapter135:不是屌丝你还爱我吗
如果我不是*/丝,你还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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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回云城已经成了一个习惯,回去扫墓,也顺便打扫打扫那个属于我的家,空空如也的家。
蓝雪晴那天精神很好,拖着我去天虹商场买了件新衣,低调有质感,米白色的小袄,配了一双白色的长靴,打了一个白色的蕾丝发带,原本就圆圆的脸,显得更圆,头大身体纤瘦,就像芭比娃娃,有点可以忽略不计的违和感。
“这套衣服不实用,云城的冬天可没有广州暖和。”我皱皱眉,淡淡地点评。
蓝雪晴不以为然,在镜子面前转了两个小圈,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刚好换季,天虹商场只有换季才会打折,她就来了。据她说,她看上这件衣服很久了,就等它打折这天,耗费了她做半个月兼职赚的钱。
我满头黑线,在商场里搜寻了一圈,也买了件衣服。女生,永远不会嫌弃衣橱里的衣服太多。
这一次,我想买卧铺票,坐25个小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蓝雪晴依然坚持坐硬座,因为有学生证,硬座打五折,对比硬卧,可以省下200多块——虽然她嘴上不是这么说的。
既然这样,我和文星宇也陪着她坐硬座,上车前买了很多方便面,我却没胃口吃。文星宇嘿嘿一笑,从座位下的行李箱里翻出铝箔包裹的米饭和肉。
火车上不可以携带易燃易爆物品,他竟然自制了电池充电、便于携带的小蒸锅。在火车上接点开水,放进食材,按下按钮,蒸一蒸就热了,既省电又省心。在火车上还可以消磨时间。
我怎么就忘了?这家伙的厨艺丝毫不逊色于蓝雪晴,我学做那么多的鱼,估计只有献丑的份了。
蓝雪晴调恺:“有夫如文星宇者。何愁肚皮会扁?”
在d市下了火车,文星宇忽然说:“小麦。我们先不回云城,去竹海。”
我点头,没有多问。
从竹海车站下车,上了出租车,不一会就来到一个小区,他说,他妈妈就住在这里。
“阿姨不是在深圳吗?”我忍不住问。这个小区是新区,很冷清。但规划得不错,全是欧式建筑。
“她在深圳也有套房子,没工作也不需要工作,就在竹海也买了一套。”他没有任何情绪,就像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28层,电梯开始上升,我的头有点晕,有点小紧张,这算是见家长吗?我不知道,但我没有矫情没有拒绝。算是默认,早来晚来早晚都会来。
他没有敲门,直接把钥匙插入孔中。门就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桌子,天花板上是华美的水晶灯,精美淡雅的墙纸,浅色调的欧式家居风格。不得不说,他妈妈真的很有品位。
我没有说话,换鞋的时候也有点紧张,看样子,阿姨不在家。
忽然,文星宇脸色突兀地一变。抱起我,转过身。把门“嘭”地一声关了。
我吓傻了,到底怎么了?他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靠着门站了很久。我想问,却没有问出口,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妙。
不一会,房间里面传来动静。门开了,是个面若桃花,眼神带着媚态的女人。
“妈。”文星宇压低了嗓音喊,有点干干涩涩。
“阿姨。”我没有犹豫,对上她的眼睛,扯着嘴角跟她打招呼。
阿姨向我点点头。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美,虽然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皮肤有点松弛,但是够白皙,倒也可以忽视这点瑕疵,脸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让人心醉,可见她年轻时的风姿。略微凌乱的头发,带着别样的诱惑,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息,就像熟透的水蜜桃,这也是一种气质,我不曾接触过的气质。
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阿姨打开电视,问我喜欢看哪个频道。我摇摇头,我很久都没看过电视了。
不久后,从厨房走出一个男人,端来一盘水果,朝我微微一笑。
房间里的空调开着,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和文星宇竟然长得竟然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笑起来的样子。
难道…这是他爸爸?可是,他爸妈不是离婚很多年了吗?
文星宇从水果盘里拿了一个葡萄,剥了之后喂我,我转过头,向他使了个眼色。
他轻轻一笑,吃下那颗葡萄,呵呵一笑,“叔叔,小麦在害羞。”
我大致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脸涨得通红。
“随意,很不错,长得漂亮又乖巧。”叔叔轻描淡写地夸了我两句。
乖巧?这真的是形容我的吗?
文星宇话锋一转:“你不是去韩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语气很平淡,我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深深的敌意,是那种专属于他的仇视,轻描淡写、不动声色、目无焦距。以我对他多年的了解,他讨厌这个男人。
阿姨温柔地笑了,“随意啊,叔叔回来就不走了,他的生意出了点小问题…”
气氛压抑得我快窒息,阿姨看了看客厅的欧式大壁钟,“小麦,快十一点了,我们出去买点菜吧…”
逛过超市回来,只剩文星宇一个人了,他破天荒地没有主动请缨做搬运工。阿姨的车在地下停车场,那辆车是红色的保时捷。我顿时感觉不对劲,为什么她会选择住这么偏远的小区,别说超市,连个便利店都没有,购物还得开车去繁华地段。
“小麦,是这样的,随意脾气很怪,不爱说话,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阿姨把钥匙插上,踩上油门,很快出了小区。
好像,不管是哪个时期的我们。在大人面前是一个样子,在同龄人面前是另一个样子。
我笑了笑,厚着脸皮说:“没事。我会让着他的。”
“他现在也不用我操心了,他太倔。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让他转学去深圳,他说什么也不去,我也一直将就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都是我这个当妈的惯的…一个班一百多人,能学到什么?成绩不好我也没管他,都是他自己折腾。好在现在和你考到一所学校了,这都是缘…”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有点说不出的堵。阿姨虽说也是从云城的山里出去的人,但在外面见惯了大世面,虽说不是有意的,也多多少少有点看不起云城的落后。
云城小学,我们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每个班有大概70多个人,由于每个学期都有人从各个村小学转来,到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当时所在的6年级2班有104个人,在一个大概宽6米长9米的教室里,密密麻麻都是课桌。挤得前胸贴后背,中间只有一条过道。
我小学六年级和一个同桌天天打架、互相谩骂,也跟那挤得人神共愤的教室有关。他总是踩着我的课桌出去,总是把自己的臭脚放在我的凳子上,被挤得脾气暴躁就拿我开刀。
如果当时有人告诉我,可以离开那个地方,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小雨说,她很早以前就察觉到了,流星雨喜欢我。原来真的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为我做了很多很多。我却从来没有看见。感动不是爱,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当晚。我和文星宇去了距小区不远的南明湖公园,那里有铁索桥,有假长城,还有竹海县永远不缺的竹子。
南明湖也是竹海县的一个小小的水源地,水质很好,距县城5公里开外还有一个大水库。
望着波光粼粼的水库,文星宇叹了一口气,“小麦,如果我不是你从前认识的那个样子,你会接受我吗?”
我垂下眼,“无论什么样子,你就是你,但是,你不能骗我,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欺骗。”
“那个男人,可能会跟我妈结婚,他还有个小女儿,7岁,这都不是问题,可他比我妈小十岁,我不能接受!”他没等我回话,继续说,“我怀疑,他根本就不爱我妈,爱的是她的钱,什么都不重要,我怕她再次受伤…”
光是那辆车,这套房,加上深圳那套房…阿姨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富婆。
我一直都知道,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他爸的事业成功,他家的生活条件改观。却从来没想过,成功到让他变成富二代,而这个富二代,还陪我扮逗比装穷打酱油很多年。
他那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是*/丝,而是高富帅,我还会接受他吗?
“相信阿姨,她看起来很随意,实际上把什么都收入眼底,什么都不在乎,事实上,她是不争而胜,没有谁能真正从她那里抢走什么,她是真正的智者。”我深沉地思索后,慢吞吞地说。并非因为她是文星宇的妈妈,而是,她给我的感觉,真是这样的人。
她说她只上完了小学四年级,但她的谈吐举止高雅,懂得很多道理,还能把那些道理用浅显易懂的方式教给我。
“不要怀疑一个男人的能力,不要插足他的事业,只需要信任他,无条件信任他就够了。那种成就感,远远超过你作为一个女强人为他做的一切。不过问,但不离不弃,反而使最好的支持。”
一个能让老公在离婚的时候,心甘情愿地给她将近一千万财产、随便她支配的女人,不简单。小三再怎么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用,她没要,她老公怕她吃苦非要给。
从那以后,上位的小三管他钱管他事业,让他越来越怀念那个曾经陪他走过荒芜岁月的白玫瑰,她是床前明月光,这朵红玫瑰慢慢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未完待续)
Chapter136:没有谁离不开谁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个人,能够包容你的错误,原谅你的幼稚,可以在你最惴惴不安的时候,捧着你的脸,用最温暖的笑容安慰你,说你是小傻瓜,对你的莽撞毫不在意。
或许,她们曾经以为不会再爱了,也只是以为而已。在这个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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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阿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但我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当我半年后见到文星宇的爸爸,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我脑海里,她根本就没有放下他,但她有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去挽回出轨的丈夫。
文星宇说,他怕那个男人爱的是他妈妈的钱。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妈妈很有可能爱的是那个男人的脸,被当做替代品,是很残忍的事。
两天后,我们回到云城,临近过年,云城很热闹,老街非常狭窄,到处都是地摊,摆着各种年货,弯弯曲曲的街道一片火红。
一位白胡子的老爷爷用大毛笔蘸着金粉,在大红纸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大字。旁边有各种字体的对联,挂着晾干。对联很便宜,小时候,我记得奶奶在这里买过,一块钱一副,不知道现在涨了多少。而这位老爷爷,据说是整个竹海县写毛笔字写得最好的人。
他也是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可惜,除了读书认字,他什么都不会,日子过得很苦。
一副对联又一气呵成,周围有人拍手称赞。不得不说,他的字写得真有大家风范。在很多年前,云城中学的红榜都是请他写的。后来改成了彩印广告,就失去了原本的风貌。
云城一直都在变,变成了我再也不认识的样子。起初是由于政策强制执行不许拆迁老街。到后来,云城人旅游业收入颇丰。自己都不愿拆掉那条有几百年历史的街道。甚至有人在老街开了铁匠铺、豆腐作坊、酿酒作坊…都是用最传统的工艺,吸引了无数来客。
新街已经成了真正的老街,那条新了二十多年的街,还被人叫成新街,真的很别扭。云城已经比原来的规模扩大了数倍,崛起的新街道带有浓郁的地方特色,还有几家木制的客栈供游客歇息,完美地把历史和现实结合在一起。
又老又旧、规划不合理、不伦不类的新街面临拆迁。也就是我的家所在那条街道,不仅是我家,沈泽洋家也要拆迁。
我不懂,不舍,可我抗议无效!云城的家,墙壁上还有我小时候用铅笔画的画,还有我学拼音的a、o、e画报,那是妈妈回云城抚养我的那年留下的记忆。还有爸妈的偶像小虎队、郭富城、刘德华的海报…可记忆终究是记忆,无论我怎么抗议,房子必须拆。
我用小刀一张一张地把这些海报刮下来。长期接触空气,海报变得很硬。我把它们平放,放进箱子。保存好,那是属于爸妈的青春回忆。
沈泽洋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说请我们吃饭,不仅有我和文星宇,还有蓝雪晴、严沁、苏阳阳和夏天。他甚至打算请安鑫,可安鑫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大学,暂时回不来。
赴约那天,蓝雪晴穿上了她最漂亮的那件衣服,花了半个月工资那件。她脸上挂着笑。看似很随意,我看不透。一丁点都看不透。
严沁似乎也早已释怀,我们坐在云城中学门口的小饭店。点了一桌子菜,其乐融融地吃着,谈论现状。
“严沁,可要加油哦!如果需要补课,可以找我补英语,其它的就找夏天和文星宇吧,他们是高手。”沈泽洋眯着眼睛笑,接过严沁给他买的奶茶。
在沈泽洋去点菜的时候,严沁给我们每人买了一杯奶茶。恍惚间,有种朦胧的感觉,他们似乎还在一起,就像招呼客人的男女主人。
严沁娇俏的小脸扬得高高的,也笑眯眯地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人家有家属,才不会拈花惹草!”
“哟?耍涨了说(壮胆子了吗)?”沈泽洋挑眉道。
严沁把沈泽洋从头瞟到脚,一脸嫌弃的样子,“喂,沈泽洋,我说你这么多年的干饭都白吃了?怎么还是不长个,你非但没有长,还变矮了哦!小胖拉个土豆。”
“严沁,我说你也是,为什么你爸爸妈妈姐姐弟弟都那么胖,就你瘦成柴呢?非但没长个也没长胖,是不是他们虐待你了,才营养不良的?”
“沈泽洋,我说你是不是大学的生活太安逸,跟猪一样,才把你养成土肥圆的?”
…
听他们俩斗嘴,听得一群听众满头黑线,我差点被丸子噎死。互损到这个境界,真不知道他们俩当初是怎么看对了眼的。还好,斗嘴总比尴尬着好,毕竟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蓝雪晴从头到尾几乎没怎么说话,都在埋头吃东西。
她的在意,就是不在意。
当天下午,我听见一阵敲门声,打开一看,严沁直直地站在那里,神情复杂地盯着我。
“严沁。”我招呼她进来,又进厨房洗了几个水果,装进盘子放在茶几上。
严沁翻出手机,往茶几上一放,“史麦儿!你为什么要骗我!一骗就是四年,真的很好玩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呵呵。”严沁眼圈都红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信任你!我该叫你简明静还是史麦儿?为什么你们都骗我!沈泽洋骗我蓝雪晴骗我,连你都费劲心机骗我!我真的很想知道,骗我的价值在哪里?”
我的眼睛瞟了一眼严沁的手机,“琉璃”距离0.12km,竟然是这样!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腾讯qq的新功能,搜索附近的陌生人,而严沁的qq,是另一个。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你非要认为我在骗你,我也没有办法。”我沉默良久,盯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
严沁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也喜欢沈泽洋?”
我摇头,“我有男朋友,他叫文星宇,我爱他。”
“那你答应我,不要和沈泽洋在一起,永远不要。”严沁长吁了一口气,从盘子里拿了一个甜橘,剥开后分了我一半。
虽然我不可能和沈泽洋在一起,但我非常讨厌被人支配的感觉。我皱着眉头问:“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放下吗?”
严沁摇头,“不,我有男朋友了。他爱我,我也爱他。但是,如果你和沈泽洋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我听蓝雪晴说过,严沁的新男友叫陈潇,又高又帅人品又好。我实在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揪着沈泽洋不放。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她。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他爱上了简明静,他那么花心的人,不配得到幸福!你跟他在一起,没有好结果的。”严沁很认真地说。
终究是这样吗?我不相信,谁会爱上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虽然,为了报复他的花心,我曾经和他在qq上暧/昧不清,那都是高中的事了,我从来没想过是这个结果。
“那,如果是蓝雪晴呢?她和沈泽洋在一起,你会这么生气吗?”
严沁笑着摇头:“呵呵,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生的事。”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蓝雪晴的坚持,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笑话。
那个冬夜,我和蓝雪晴像很多年以前那样,挤在同一个被窝里聊天,苏阳阳也在。
经过今天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向蓝雪晴探探口风,斟酌很久后,我问:“阿雪,话说,你什么时候找男朋友啊?趁现在大一,趁抢手的时候赶紧把自己卖出去。”
苏阳阳跟着说:“我们辅导员说了,大学期间一定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流传有一个笑话,大一的女生,找男朋友的标准是找高富帅;大二的女生,看着顺眼就行;大三的女生,是个男的就行;大四的女生…室友看着挺可爱的。
蓝雪晴不紧不慢地说:“我在等一个人,他现在在绵阳中学复读。”
“阿雪!什么时候的事啊?我们同在一个学校半年,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不仅没听她说过,根本就是一点征兆都没有,我怀疑根本就是她凭空捏造出来的。
苏阳阳顿时恍然大悟,“天呐!都说你和杨帆有一腿,我以前不信…竟然是真的?”
据苏阳阳说,杨帆是她们高中班上的数学课代表,云城中学2013年高考文科第二名,由于和蓝雪晴差异太大,不可能报上同一所学校,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深圳大学,也落榜了,最后被一所不怎么理想的学校录取,就没有去报到,如今在绵阳中学复读。
我安慰蓝雪晴:“绵中的强大有目共睹,复读生的天堂,一年提升几十分不成问题。”
在我的威逼下,蓝雪晴从手机里翻出了杨帆的照片,看起来很斯文,那张侧脸的照片,特别像霍建华。
蓝雪晴笑着说:“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个人,能够包容你的错误,原谅你的幼稚,可以在你最惴惴不安的时候,捧着你的脸,用最温暖的笑容安慰你,说你是小傻瓜,对你的莽撞毫不在意。为什么非要那个不可能的人呢?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幸福就好。”(未完待续)
Chapter137:把梦想当作事业
把喜欢的事当成一种事业,美丽是一种事业,兴趣是一种事业,享受简单也是一种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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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阳给出一个大胆的设想,她想要开家水吧,相当于奶茶店和酒吧的综合体。本来打算大三的时候再开,但她大二就要去拍戏,决定提前。
“你真的想好了吗?北京的房价那么贵,光是店铺的租金,就让人够呛了。”我隐隐有些担忧,赚钱,谁不想呢?我准备开淘宝店,不也是想赚钱吗?
“我是正儿八经地想开,哪怕到时候挣不了钱,但这是我的梦想。我一个人肯定没那么多钱,我会找合伙人。你们考虑考虑要不要入股,一丁点钱肯定是不够的。”苏阳阳很诚恳地说,看样子,她并不是心血来潮。
我有些担忧,毕竟,在我以前的印象中,苏阳阳干的三分钟热情的事,数都数不过来。
蓝雪晴略加思索后,说:“开店之前,先做个问卷调查,分红方式要考虑清楚,才能拉到合伙人。开店没有那么简单,供应、市场、店铺位置…很多都需要深思熟虑,不要手忙脚乱地开。”
对此,蓝雪晴深有体会,她在我们学校对面的麦当劳打工。
苏阳阳迟疑了,“分红方式嘛…肯定是没有的,我结合了实际。就是要找店铺,还有租金这块比较麻烦。你去我们学校附近看看就知道了,我是基于自己经常出去玩,找不到环境好点的水吧,大多是奶茶店,或者价格很高的咖啡店。水吧是挺多的,所以得考虑开个什么样的。整体格调是什么样的。在什么样的地方能让大家不觉得远,能买奶茶又能让人打发时间。找个有钱的合伙人,兴趣爱好又差不多。把它当成一个梦想来经营,可以给周边学校的学生提供兼职岗位。我本身也是学生,有自己的人脉圈。现在就只有一个模糊的目标在支撑着我,具体怎样开怎样分红我都是一团乱的,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大家坐一起商量吧。”
我原本就是学工商管理的,但学是一回事,上阵又是另外一回事。做生意,有人赚有人亏再正常不过了。学生迫切地想要创业。也是很正常的心理,特别是对于我们这种来自农村的穷学生。
相对而言,在淘宝开店成本要小很多,毕竟不需要门面租金。
“我也准备在淘宝开店,如果你也想开水吧,我也支持你,只要你敢开,我就敢入股,不论钱多与钱少,只为你的梦想。”我拍拍苏阳阳。很诚恳地说:“我们还年轻,再不疯狂就老了。”
蓝雪晴也跟着说:“我也是,只要你敢开我就敢入股。几千块钱是我的极限了,也许起不了什么作用,北京房价那么贵,伤不起。”
没有开灯,我看不见苏阳阳的表情,只听见她的声音:“我只是想干点什么,哪怕失败了,也只是钱的事,我还年轻。不怕。但不论成功与失败,我都能从中得到很多。大学不能白混,人生的目标就应该在这个时候确立。所有的梦想都应该是在有钱的基础上。所以,我必须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有钱人奋斗!”
原来,才不到半年的时间,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或许,六年前的苏阳阳,那个高傲到骨子里、像一只孔雀的苏阳阳,绝对没有想到,要实现一个梦想,首要条件就是有多多的钱。
那句话说得没错,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经过漫长的讨论,苏阳阳终于被我们说动了,大三再开水吧。年轻,的确是我们的资本,但风险过大,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就不是一件合算的事了。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
回学校以后,我的淘宝店铺正式张罗着开张,逛逛同类的店,我顿时傻眼了,她们怎么能把价格定得这么低?
一块手工皂,从制作到可以用,至少要2、3个月,其中耗费的橄榄油、各种花瓣、精油、竹碳粉…平均算下来,她们的卖价比我的成本价更低。先不说制作,只说成本,我不相信,难道天下还有亏本的生意?
查阅过相关资料,我总算明白了,除了冷制皂,还有一种,直接用皂基生产,除了加热融化需要数分钟、冷却只需要几个小时,就无需其他等待,成品可以直接拿来使用,又叫皂基皂,100g成本大概几块钱。
可是,买家的心理不一样,淘宝的巨大优势就是价格低廉,业界有一句话:“淘宝水深,入行需谨慎。”
并不是说冷制皂就一定比皂基皂好,都是相对的。
皂基皂的洗净力相当强,适合油性皮肤。对于一般不是很油的肌肤来说,伤害性很大。加上皂基的制作过程,常常须借着添加酒精或糖使皂基具有透明感,或其它化学物质使之成为乳白色的。酒精的消毒效果是很好,还可以收缩毛孔,但对皮肤的刺激性也是众所皆知的。
例如,对于蓝雪晴那样的敏感肌,用皂基皂加重红血丝是必然的,干性皮肤也很容易转化成敏感性皮肤。
而冷制皂,可以使用不同油脂,为不同肌肤量身定制配方,无论是油性肌肤还是干性、敏感肌肤,都可以找到适合的冷制皂。它可以在适度清洁肌肤的同时,在肌肤上留下天然的油脂、甘油保护膜。另一方面来说,由于原料都是天然无害的,没有化学添加残留在肌肤上,不会给肌肤带来任何负担,为后续涂护肤品保养打下良好基础。
纠结了良久,我决定,两种手工皂都制作出售,但要标明适合的肌肤类型,以及不同的价格。制作全过程也拍好图片制作上传,只要点开商品,就可以看到下方的介绍。这些,都是我查阅大量资料和同学之中的反馈意见集合总结的。
开店之初,生意非常惨淡,我想象的生意火爆状况根本就没有发生,第一天,只卖出一块冷制皂,一瓶洋甘菊洁面慕斯,只有一单,那种挫败感,让我几乎崩溃。
“真的需要在同学之中宣传吗?”我有点不甘心,为什么别人可以做得那么好,而我就注定失败吗?
文星宇鼓励我:“小麦,有信心一点,不是因为你的东西不好,而是没有卖家信誉,别人不敢买。”
我回去一看,还真是…别人是钻石级皇冠级,我什么都不是…
没信誉?没问题,很快就有人找上门了,专刷淘宝信誉赚钱的团队,刷一单多少钱明码标价。所谓的淘宝水深,我深刻地领悟到了。
刷信誉吗?我情愿让在同学中做宣传,也不愿虚假宣传欺骗买家,思索良久后,我妥协了,告诉周边的同学自己已经开店,希望她们多多支持。在qq空间发了动态,希望同学帮着宣传。
没过多久,游越和邹棋主动帮我装修店铺,真不愧是美术高材生,瞬间让店铺上升几个档次,艺术气息浓厚,似乎从古老的中世纪穿越而来,却不显得深沉厚重,给人非常愉悦的视觉享受。
我或许幻想过,自己一鸣惊人的样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的店开得红红火火。幻想毕竟是幻想,无论哪一行,起步都很难,人脉,在这个时候显得尤其重要。所谓的刷信誉并不可耻,不过只是一种营销手段。
怎么说呢?就连实体店开张之初,不也有各种吸引眼球的活动,各种托进去购物,造成该店生意很火爆的假象吗?所谓经商,就是想尽办法让客人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口袋里的钱,然后让他们觉得自己买下的东西物有所值。当然,物超所值更能让他们欢喜,回头客也就由此产生了。
管理,在学习中运用,比空洞地学习更有意思。大一还没有开专业课,我们学习的是基础的微观经济学,简单说,就是经营一个小企业。
起步确实很艰难,令我最沮丧的就是,买我商品的仍然集中在人脉圈,也就是对我产品有确切了解的同学,以及同学的同学介绍。真正做出信誉之后,相对而言也就容易多了。
慢慢地,生意变好了,意味着我守在电脑面前的时间更多了,也意味着,必须花费更多的时间,把这件事当成事业来做。淘宝的手工护肤卖家何其多?我不敢保证自己的产品是最优质的。价格,一搜索就出来了,我的产品价格也不是最低廉的,我没有竞争优势,只能不断提升自己,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大一下学期开学也有两个月了,我不敢逃课,有时候一忙就是一整天。因为没有及时发货,买家给差评,气得几乎想哭,想砸电脑,只能收拾好情绪,给买家打电话,轻声细语地请求她们改评价。只因为,一个差评,足以让很多人对我的产品退缩。
做生意不容易,赚钱更不容易,文星宇在我的指导下,也学会了各类护肤品的制作,有空的时候也登上阿里旺旺,在电脑前边做作业边留意动向。
我们没有忘记那个目标——双学位双专业。
他的第二专业目标是应用物理,我的目标是应用化学。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负责化学,你负责物理和数学,我们试试,能在这片大地上走多远…”望着汇入大海的珠江,就像我们的梦想,一江春水向东流,流出去,就不回头。(未完待续)
Chapter138:结局(半世琉璃)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半世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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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问中大什么最多,那就是树,随处可见树龄上百,盘根错综,气根垂地的大树。广州的夏雨特别多,特别是正午之后,那个下午,蓝晓月打开寝室的门,浑身湿漉漉的。
她的学长追踪计划落幕,人瘦了,学长也追到了,不到一个月就惨遭劈腿。官小冉和莫小离的报复计划完美实施,数次约某学长出来,数次放他鸽子,似乎把那个人玩得团团转,蓝晓月能够好受点。
莫小离安慰蓝晓月说:“过段时间就好了,为个渣男委屈自己太亏了。现在想想我高中喜欢的人,只想一掌拍死我自己!”
我只是笑。官小冉跟着说:“哎,谁在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人渣呢?”
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里心里都是他,他是最完美的,当你有一天发现,你喜欢的那个人并不是你想象那个人,不用怀疑自己的眼光,只是不够喜欢,或者不懂什么是喜欢。
或许,每个女孩都有自己想要变美的动力,或许是为了一个暗恋的人,或许是因为别人的侮辱,或许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好。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因为有你们,才有今天的我。
真正爱你的人,爱的是你真实的样子,而不是你努力表现的另一个自认为很完美的样子。他不会觉得你虚伪,不会觉得你做作,即使分开,很多年后他回想起你。嘴角依然带着笑,有一丝甜蜜有一丝苦涩。甜蜜的是美好的曾经,苦涩的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现状。
我从不否认。我也曾喜欢过渣男。
刚好,全民追剧《来自星星的你》。她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我却不知所云。
官小冉特别喜欢里面的痴情男二,她说,韩剧里,总有一个痴情男二,但永远只是男二,不可能和女主在一起。不管他们是默默守候到最后,还是因爱生恨。都让观众心疼不已。有句话说得好:“男主是留给女主爱的,男二是给观众爱的。”
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我脑海里忽然萌生一个想法,写一部小说,写一部属于自己的小说,不告诉任何人,静静地,向陌生人诉说一个故事,我想写一个关于男二的故事。那个一直陪伴我的男二,最终才是陪我走得最远的人。
很喜欢一首诗,传言是仓央嘉措写的。但翻阅了众多资料之后,我觉得并不可靠。谁写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写出了心声写出了灵魂,能够引起读者共鸣。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
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离;
伊,揽我之怀,除我前世轻浮。
*
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
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
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
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
*
我,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
我,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
予,挽子青丝,挽子一世情思;
予,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
曾,以父之名,免你一生哀愁;
曾,怜子之情,祝你一生平安!
琉璃,半世琉璃,我敲进了自己的笔名。
创建作品,我敲进“狗尾草物语”,狗尾草的花语是暗恋,坚忍的、不被人了解的、艰难的爱。想记录过去的青葱岁月里,那些被暗恋浸润的美好时光,我的暗恋,文星宇的暗恋,沈泽洋的暗恋,安鑫的暗恋,蓝雪晴的暗恋,苏阳阳的暗恋…一个个交织,在我们的回忆里留下一串串脚印,让我们越走越远,时间、空间,前程与梦想,让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想要学笛安,写龙城三部曲,以三个人的视角去写一个故事,相互交织却又相互独立,尝试之后,我失败了。我坚持使用万恶的第一人称,用第三人称总觉得怪怪的,因为,那写的是属于我们的青春,我无法做到以上帝视角去描写一个故事,我并不清楚除了我之外的人的心理,也有很多至今想不明白的事。
小雨的离开…
蓝雪晴与沈泽洋…
文星宇与游雅…
…
也许有偏见,也许有误会,我不知道这个故事在别人的眼中是什么样的,或许以文星宇或蓝雪晴的笔触来写,这完全是另一个故事。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写好这个故事,会不会把很多事情想当然。
于是,我把名字改得特别俗气——史麦儿减肥记。
这个故事从减肥开始,从减肥结束,初一的减肥是这个故事的开始,大一蓝晓月的减肥历程让我感触良多,让我决定写下这个故事。
从初一到现在,身边的人发生了变化,几乎都是全新的,一直陪在身边的只有一个人——文星宇。我改变了他,他也改变了我。他总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让我找到方向。
开淘宝店、考会计证、修双学位、写小说、弹吉他、玩cosplay…大学的生活很充实,也很累,与高中相比没有太大变化,累并快乐着。
店铺也开始招兼职照理,身上的担子轻了很多。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能用键盘敲下一个个字,有些时候,写着写着就笑了,有些时候,写着写着就哭了,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一个擅长玩弄文字的人,在这之前也没有写过任何长篇,除了世界名著,看的小说加起来十指可数,言情小说几乎没有。
一切都那样静悄悄地,从第一个字开始,慢慢地敲。越到后面,我越不敢把它公诸于众,可以给陌生人看,但不敢给最亲近的人看,因为我害怕,她或他并不是我描写的那个样子,也或许,我们的记忆存在偏差。毕竟,有条不紊地记住过去发生的每一件事,并不容易。
暑假,我和文星宇去做兼职,尝试不同的事物,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那个更好的自己。
2014年7月6日,我20岁生日,这个生日很充实,收到来自各个地方的祝福,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多朋友。
当晚,k歌之后,我和文星宇去了虎门大桥,他开车,我坐副驾驶的位置。站在大桥上,我望着珠江,大声喊:“林雁雨——你个混蛋!我二十岁生日你都不回来!”
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小雨十岁生日,万年不下厨的我,破天荒地给她煮长寿面。面打成结,黏成粗条,混合着森白,迎面扑来的碱性气息让人够呛。各种佐料配备齐全,掺入妈妈炖好放在冰箱里的大骨汤——虽然它已经结成胶…花生米,荷包蛋,样样俱全、最后还拧了一把带着水珠的葱花。
看着还真的挺像回事,小雨吃得很香——但多年以后她向我描述,面一入口,浓重的酱油味差点让她吐出来。先是糊糊的一团,轻轻一咬,干面粉粘着牙齿…荷包蛋根本没有包住蛋黄,包住了几片鸡蛋壳…外冷内热,外在漂亮实则宇宙无敌地难吃。
但她当时吃完了,幸福地吃完了。
十年,真的可以让很多事发生改变,她不知道有一个疯子,喜欢遥望珠江,呼喊她的名字。
夜风大了,大桥上不便久留,我们又回到了租的那间两室一厅的屋子。
门快要打开的时候,文星宇从背后蒙住我的眼睛,“小麦,说话要算话——”
“行——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随着他的手掌轻轻移开,我打开灯,日光灯却没有亮,只有星星点点的小灯一闪一闪,就像漫天的星星。不一会,星星渐渐黯淡,一道红光照在白色的墙壁上,太阳冉冉升起…几分钟后,太阳慢慢地落下。
客厅中间有一个大玻璃水槽,沙质的海滩和光秃秃的石头以一种神奇的方式立在一角,水轻轻地涨高,冲刷着沙滩。一栋小屋,木质原色,木屋上有个风车,正在转动着。围着小木屋的是一个大花园,篱笆围着木屋,花丛拥挤着。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句玩笑话:“想娶我?先拿一栋别墅,小木屋,木屋上有个大风车。要靠海,在海岸的光秃秃巨石上,筑起一个花园,花园里有各种各样的花…可以听见海浪侵蚀海岸的声音,还可以看日出日落,夜晚还可以数星星…”
“小麦,开心吗?”
“开心。”
“快乐吗?”
“快乐。”
“激动吗…”
“激动…”
“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个头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