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摆上大理石桌,大家拿出手机齐刷刷地拍照,这个习惯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养成的,经常拍吃的东西,尤其是漂亮的,然后拿到**上去晒。我还在用qq,她们都强烈建议我换**,说qq没有*,还容易被盗。
但那已经用了6年之久的qq已经成了习惯,无论它好与不好,我都一直在用,上面有小雨的扣扣,说不定她哪天想通了要找我,却找不到该怎么办?
我们寝室已经办了会员卡,用莫小离的身份证。今天是她生日,这里免费送一个小包间,附带一瓶红酒。蓝晓月只管唱歌,没有吃蛋糕、没有喝红酒,偶尔从背包里翻出水杯,抿一口。
蓝晓月这个麦霸已经当了一个小时,唱到话筒都没电了,按下墙上的键,没有服务生过来。我也想出去透透气,就自告奋勇去前台换电池。
没想到出了包间,我竟然迷路了!在灯光昏暗的地方,我总会失去方向感,转了一大圈,还是没有找到出口。
“噔、噔、噔…”
我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筒子似的过道里,灯光很暗,金色的玻璃墙照出我自己的影子,随着我的走动,影子变形,声音似乎让空气中的微尘颤抖,偏偏,这种颤抖的感觉清晰无比。
转过角,走在我前面的那个女人,像一棵白杨般挺立着。踏着高跟鞋,腿又长又直,穿着黑丝袜,腰细得几乎盈盈一握,一头大波卷的长发散落在腰部。走进了才发现,她的身高还不到165。
从她身旁擦过,我看到她放在胸前的手里握着一只话筒,中分的大波卷,炽热的红唇,魅惑的眼妆,明明从来没见过她,为什么这种感觉那么熟悉?
“你也是要换话筒电池吧?我是这里的公主,我带你去。”这个女人转过头,微笑着说,她的声音很沙哑,带着香烟般迷醉的气息。
她说的“去”,带点四川口音,我抬头盯着她:“你也是四川的吗?我是d市的,你呢?”
“我…我…”女人迟疑了一会,才勾起唇角,肯定地说,“我是重庆的。”
就在这时,电梯打开,又进来一群人。
在这群人里,竟然有幺婶!她第一眼就锁定了我。
我咽下一口气,有点不自在,但也微笑着打招呼:“幺婶。”
幺婶身边的夫妇说:“这应该是小麦吧?一起来唱歌。”
我震惊,他们怎么知道我是谁?
“是这样的,再过两天就是这个小妹妹十岁的生日,先来这边庆祝一下,过两天再回香港,小麦,到时候有没有空,跟我一起去?”幺婶边说边朝身边的小妹妹笑了笑。
这个小女孩,她真的只有十岁吗?编着精致的发型,戴着一个小小的王冠,发间还有细细的水钻,穿着一条白色的冬裙,踏着10厘米的粗跟高跟鞋,就像童话里的小公主。
“姐姐,跟我们一起唱歌吧?”小妹妹开口一笑,我就发现她的牙齿缺掉了一颗。
如此明媚的笑,我有点不忍心拒绝,虽然那可能只是客套话,但我还是笑着回应,朝幺婶点点头:“好的,等我把话筒拿回去给室友,就过来给你唱首歌,小妹妹,生日快乐!”
幺婶脸色有点不好看,她可能以为我在这里工作。想到这,我觉得有必要向她解释一下。如果换在以前,我可能会不痛不痒。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一对夫妻是幺叔的合作伙伴,她在这个地方遇见我,没有假装看不见,实在是很难得。
很久以后我才发现,她很爱管闲事,一如当初收留隔房的海龙哥哥。虽然喜欢精打细算,骨子里却是个很心软的女人。
“小麦,你去吧,8点到了,我们先回学校。”忽然,蓝雪晴从我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转过头,发现她的眼睛望着刚刚给我带路的女人。
免费的包间,截止时间是晚上8点。
我的目光定个在那个很娇艳的女人身上,都过了这么久,她为什么还站在这儿?一直没有转身?经理走了过去,不知道在和她说些什么。
“小麦,看什么呢?”幺婶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
“没、没什么…”
这个包间很大,陆陆续续又有很多人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妹妹很喜欢我,一直坐在我旁边陪我说话,她的脸有点婴儿肥,笑起来的样子很灿烂。
“姐姐,你会玩骰子吗?”
“不会…”
“不会我可以教你啊。”
小妹妹说干就干,在堆满水果和各类小吃的大理石桌上腾出一块空地,很认真地教我玩骰子。
没过多久,我比她玩得还顺,她又问:
“姐姐,你不化妆吗?”
“…”我无言以对。
小妹妹从小包包里掏出眼影、眉笔和粉底,“只带了这点东西,我可以教你画眉毛哦!”
我震惊得忘了拒绝,云里雾里地任她帮我画眉。
十岁?真的只有十岁吗?我十岁的时候,除了打架斗殴、唯一的乐趣就是逗文星宇玩,别说化妆品,就连宝宝霜,都要妈妈不厌其烦地提醒才会搽。
“这是双眼皮贴,可以把单眼皮变成双眼皮,好羡慕你有漂亮的双眼皮,可以不用贴…”
小妹妹看起来大概有13、14岁的样子,却告诉我,她有一个梦想,以后当歌星,就像王菲那样耀眼的歌星。也是今天才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麦霸,她可以与任何人合唱,似乎没有她不会唱的歌,她说,她在家里也经常唱,国粤双语都会。
我只为小妹妹唱了一首歌,就是范玮琪的《最初的梦想》。粤语,我连听都听不懂,更别说唱了。
一旁的桌子上,整整齐齐摆了很多杯子,小妹妹又从包包里掏出两瓶香槟,找人帮忙打开之后,她慢慢地往杯子里到,细细的水流,杯底的颜色很漂亮。透过杯子,我似乎看见了一张魅惑至极的脸。
双眼皮,可以贴…
尖下巴,瘦了就是这样…
化妆,可以学…
就连声音,都可以变…
我的脑海里,似乎突然有什么东西炸开。
小雨!刚刚那个女人是小雨!
Chapter133:小雨的爱
时间和现实事物变幻无常,不可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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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门口,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三个多小时,靠在电梯口右方,警惕地盯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
我也找过经理要员工名单,软硬兼施,那个经理还是不痛不痒地说客套话:“很抱歉,我们这一行,有必要为员工保密,如果您有正规用途,请出示相关证明。如果有什么服务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谅解。”
说白了,如果我有钱,什么都不是问题。可惜,手机已经没电了,我想打电话给文星宇,没电,但是有号码。转念一想,大半夜的,寝室门都锁了。
一间一间地去搜,根本不可能。我决定在出口等着,旋律有两个出口,一个楼梯口一个电梯口,电梯口三道电梯连成一排。如果我猜得没错,小雨认出了我,一定会选择走楼梯口。
刚走到楼梯口,我脑中灵光一闪,又飞速跑回了电梯口。以她对我的了解,一定能够猜出,我知道她会走楼梯口,那她就偏偏走电梯口!
我只能赌,赌她对我的了解程度,守在电梯口,一分一秒地数。
凌晨两点半,那道电梯门打开,几个时尚靓丽的女郎同时走出,面上带着疲惫,其中一位醉得不成样子,还在撒着酒疯,有两个人架着她。走另一道电梯口的女人看到我,手里袋子瞬间滑落。
“谢谢。”我飞速跑过去帮她拾起袋子,她很真诚地表示感谢。
她的高跟鞋已经换成了平底鞋,散落的长卷发也胡乱地盘成了一个发髻,浑身上下,散发出浓重的酒气,但走起路来依然不歪不斜,眼神清明,吐词清晰。
“小雨——”我用最大的力气喊。几乎带着哭腔,抓住她的肩,拼命地摇,“小雨!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是不是在怪我没有去找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着你,是不是…是不是你再也不要我了?”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她很平静地摆手,想要推开我,却发现我把她箍得越来越紧。
我把右手搭在她的左肩上,趁她不注意,猛地一扯。
“啊——”她失声尖叫。
我能感觉到有好几双眼睛盯着我,耳边还有不清不楚的声音,我的眼里。只有她那双如古井深潭般的眼睛。就算她的单眼皮整成了欧美范的双眼皮,鼻梁垫高,下巴垫尖了,她还是她,她看我的眼神。一如当初。
她的左肩上纹了一只小狐狸,小狐狸的左眼里纹了l,右眼里纹了y。l代表力,y代表雨,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
*
我们找了个宾馆住下,四目相对,寂静无声。
“小雨。我的干儿子呢?我给他买了一对银镯。”说完,我从包里翻出那对格桑花银镯,翻出照片,给她看格桑花的图片,“在藏语里,格桑是幸福、吉祥的意思。”
小雨摇头叹息:“我去年就已经把他打了。他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我没有能力生下他,也没有能力养他。与其让他遭人白眼被人鄙视,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活着。”
我拧着眉头,“为什么不找我。无论有多苦都不找我,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小雨忽然笑了:“小麦,你为什么总是在怀念过去,昨天怀念前天,今天怀念昨天,明天怀念今天。知道吗?再也回不去了,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你也不是以前的你,你是名牌大学的学生,你有一个好前途。你还不明白吗?现在的我有多脏,我不配跟你做朋友!如果你的同学知道我是你的朋友,一定会看不起你的!”
无数个日夜的牵肠挂肚,无数次炼狱般的良心谴责,只剩一句话,“我不配跟你做朋友。”
想阻止,却没有阻止,我让她一口气说完。她似乎长吁了一口气,我心底的石头却越压越重,似乎有碎裂的迹象。我知道,她是认真的。
我扬起了自己的左掌,朝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抽下去,“这一巴掌,还给从前的那个小雨。”
“这一巴掌,还给从前的那个死妹儿。”我趁小雨抓住我左掌的时候,又伸出自己的右掌,用尽全力,扇下去,口腔里弥漫着腥甜的气息。
我干笑着:“还剩最后一巴掌,还给我那死去的干儿子,最后一巴掌,你我恩断义绝!我再也不找你麻烦!”
小雨十指扣住我的双手,嘶吼着:“小麦!我错了,他还好好地活着!我可以骗任何人,还是骗不了你,你听我说,听我说…”
如果可以,我情愿那是一个故事,一个为了博取同情编造的故事。重拾往事,小雨很平静。
她离开后,自己照顾自己。不曾想,大街上破了羊水,她以为是小便失禁,恐惧和羞愧侵蚀着她,肚子也开始一阵一阵地疼。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她只是隐隐地感觉到孩子可能会出生了。可是,她只剩一点点钱,当她疼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
一对夫妇救了她,给她垫付了抢救费,为了省钱,她清醒之后,坚持顺产。
没想到,她是o型血,古力是ab型血,宝宝是a型血,可怕的溶血症差点要了宝宝的命。事先没有往那方面想,生下他之后发现不对劲,才紧急抢救。她没钱,身体稍稍恢复没多久,就去酒吧卖酒,也去ktv做公主,因为这样来钱快。
我捂住小雨的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小雨,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的,离开那里,找个正规的工作,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小雨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得到报应了,我再也做不了妈妈了,我再也做不了妈妈了。谁还会要我,谁还敢要我!”
在我的震惊和痛心中,她继续说。
尽管她拼命工作,钱还是不够,宝宝每天都在烤箱里烤着,重症监护,岂是她能承担的?
那对夫妇把身份证、结婚证摆在她面前说:“妹妹,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吧?我们结婚4、5年了,也没有孩子,治了这么多年,跑了那么多医院也没用。如果你愿意把他交给我们,我们对天发誓,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来疼,没有谁知道他不是我们亲生的,也没有人会看不起他,上户口、上学、接受教育都没有问题…”
她心动了,真的心动了。那时候,古力也在找她,古力的父母可能是听说这孩子是个男孩,又改变主意,决定要他,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小雨。
她面临两个选择,一是把孩子交给古力的父母,二是把他交给这对好心的夫妇。
最后,她选择了后者。至少,他会有一个完整的家,有个健康成长的环境,有爱他的爸爸妈妈,不用担心别人异样的眼光,不用整天去想他为什么没有妈妈。
自从离开了他,她舍不得去看他,又想去看他。她害怕,怕自己去看了孩子,那对夫妇会怀疑她想要把孩子要回去,就不会真心对待他了。可是,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在催动着她,她想要看自己的孩子。
于是,她常常守在那个小区,用望远镜偷偷看他。
为了能够装成陌生人去逗他玩,她决定整容,单眼皮整成双眼皮,最明显的平行、全切,外加开眼角,综合隆鼻,加上隆下巴,丰太阳穴,一年下来,她能整的全整了,整到那对夫妇再也认不出她,整到连我都认不出她。
整容的钱,全是做公主来的。
“小麦,不要问我宝宝在哪里,我想他健康地长大,我会一直陪着他。他可能永远不知道,他有一个这么爱他的妈妈。他现在刚刚学会说话,他好聪明的,才一岁多一点,就会喊阿姨了。”
我咬着唇,哽咽着:“小雨,回去吧,你的妈妈也很想你,我去大姑家的时候,她煮了汤圆给我吃。她说,小雨那个笨婆,不会煮汤圆,把汤圆捏得比拳头还大,煮成了羹,中间还夹生;用抹脚布去蒸窝窝头,还和弟弟还吃得津津有味;抓了一晚上的青蛙,结果没有拧紧布袋,第二天去卖的时候全跑了…”
她说过,她妈妈是她的软肋,对不起,小雨,我只能用你的妈妈来刺痛你,回家吧,无论你犯了多大的错,妈妈都会包容你,都会无条件原谅你,她的唠叨她的琐碎,承载的全是深深的思念。
“小雨,不要让自己后悔。我再也没有妈妈了,我想跟她说对不起,她永远都听不见了。想想你的妈妈,想想她鬓间的白发,想想她长满倒刺的双手,想想她不满厚茧的脚底。你愿意为了见你的宝宝一面,甚至愿意改变自己的容貌,大姑呢?她一年多都没有看见你了,将心比心,她也是母亲!”
小雨捂住脑袋,“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小麦,再也回不去了知道吗?妈妈要是知道我变成这个样子,她会多伤心…”
我打断她的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小雨,那个永远缺根筋的小雨,我是打不死的死妹儿。”
Chapter134:摩天轮上的吻(福利章节,求订阅!4K+)
“接吻,有口水…不恶心吗?”
“当你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就不会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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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的黎明比四川来得早,我记得我和小雨说了很久很久的话,直到天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失去意识,只记得我醒来的时候,白色的双人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手机没电,我也没有手表,脑袋昏昏沉沉。
打开门,到前台一问,下午两点多了,是小雨把房间续费的。
她也许是去吃午饭了吧?我回到房间,慢慢地等。好像今天上午还有一节高数课,一节英语课,逃了就逃了,跟与小雨重逢相比,这都不算什么。
一天…
两天…
三天…
第四天早上,文星宇把我从宾馆拖回去,逃课三天,最后一天不算,刚好周末双休。
这是一个星期天,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打开门的时候,他杵在那里不说话,脸色异常苍白,乌黑的眼圈,布满血丝的眼睛,唇周围还有冒出的胡渣,从来没有过他这么邋遢的样子。
我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他的衣领喊:“帮我找小雨,她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谁帮我找你!”他抱着头,带着哭腔喊,“我长这么大都没哭过几次,都是为了你都为了你为了你!每次都是!祸水!红颜祸水!再找不到你,我就要疯了!”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脑袋发懵,压制了好几天的情绪如洪水猛兽爆发,我压制着嗓音,眼泪却止也止不住地流。我一抽一抽地哭,哭得天昏地暗。却强迫自己不出声。
我一哭,他彻底没辙了,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滑稽。
他说。小麦,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以后再也不要这样消失了,好不好…
他说,小麦,我对我自己说过,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条件支持你,我们一起去找小雨…
他说,小麦。不要担心,把一切交给时间,时间会治愈她的伤…
我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痛了。我也知道,能把人逼哭的感情,有多深刻。我已经失去了小雨,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我逼走了她,是我一步步逼走了她,都是我自找的!为什么?我学了这么多年的为人处世。还是改不了那些骨子里的东西。
活在自己的世界,以为这个世界就该围着我转,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人。我只是想让小雨永远留在我身边。想让她活在阳光下,想让她忘记过去的琐碎与不快,重新开始。可她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安稳的家,她不给任何人机会破坏那份宁静。
即使,那个人是我,她也不会去冒险。她害怕我会去找古力,害怕我的会因为冲动,找古力的家人还她一个公道。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没有勇气以如今的模样去见她妈妈。
每个人,都有一段想要逃避的事。一如我当初逃避我的爸爸,一逃避就是很多年。小雨从来都没有要求我去接受他。她明白,我需要时间。可我为什么不能早早地明白?
*
生活平淡如水,重复,我们又无限期待不同的一天。
文星宇加了校学生会,也经常参加各种活动,辩论赛演讲比赛运动会,每一场,我都在下面看着。
刚入校不久,我就被学姐忽悠着进了学院的礼仪队,说是可以加学分。出礼仪的时候,穿高跟鞋、学院的礼仪正装,站丁字步,双手放在肚脐上方,双臂自然打开。刚入礼仪队时,从一颦一笑的角度、弯腰鞠躬的弧度开始训练,上至站姿坐姿走姿,下至气质气势气场,都进行了严格的训练。
学院礼仪做的事真心不多,除了迎宾,有讲座的时候,给领导和老师们端茶倒水。晚会中的小互动,上台给人颁奖。更多的时候,就是站,从一开始的站不稳,在寝室训练穿高跟鞋走路,修炼到后期,站一下午都没什么感觉。
无论何时,都要笑,训练笑,比什么都重要,一张灿烂的笑脸会给人带来好心情。没有谁能够永远开心,如何把笑练到极致,不虚伪、不做作,考验的是一个人长期的功底。
情绪是种很微妙的东西,它无色、无声、无形,甚至不需要介质,就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谁都有自己的故事,没有谁就该把自己的情绪挂在脸上,整天怨天尤人,好像谁都幸运、就自己倒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回避那种传播负面情绪的人,也尽量不让自己用负面情绪去感染别人。
可以偶尔,但不要总是抱怨,一味抱怨的人,往往很难改变现状。
我做手工护肤品的技术越来越纯熟,各种各样的洁面皂、纯露、洁面慕斯、唇膏…文星宇把我的打蛋器改成了电动的,把一个大煮锅改成了纯露机,煮锅底部垫一个小架子,把鲜花或干花装在布袋里面放在架子上,再加水,整个蒸馏过程没有丝毫压力。
最重要的是,节约了时间和精力,用电比用酒精灯成本低。
我也在摸索中反复探索,如何才能把手工护肤品的弊病降到最低,如何做好消毒工作,如何使它在不添加任何防腐剂的前提下延长保质期。
制作手工护肤品,成本也是很高的,我坚持用去离子水,无论是后期制作的乳液还是在同学中反响不错的冷制皂。
官小冉说:“小麦,你可以明码标价,在淘宝开家店也不错,信誉可以慢慢赚。”
开店吗?我陷入两难的境地,毕竟我还是学生,我的专业是管理,我还想修双学位,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化学。虽然我现在开始迷茫,我坚持的究竟是什么?就算我垮专业考研,考研过后呢?我又该做什么?
这些。我从来都没有认真想过,只知道。我喜欢化学,它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可是,现在面临的是人生的选择,或许一个决定就可以改变未来的方向。
我需要出去透透气,换一个心情,慢慢考虑这件事。
元旦节,我和文星宇去了广州塔,那个被我们戏称为“小蛮腰”的电视塔。腰一点都不细,可它个子够高,怎么看怎么瘦。
在广州塔顶部,我和文星宇携手望着天空,灯光照得天都是红的,可以看见风在追着云跑。
文星宇去买票之后,我们俩进了摩天轮。不过,广州塔摩天轮以轨道车方式运行,非常“摩天”,不太像“轮”。四目相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说了自己关于化学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