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本王想要你。”拓拔玥贪婪地嗅着年华的气息,“本王喜欢你,想将你铭记在脑海里,这样就能从人群中认出你…”
“你想认出我,有伽蓝护腕就行了。你不需要记住我。我喜欢的人,不是你。”年华冷冷地道。
拓拔玥在年华耳边道:“也许,过了今晚,你就会喜欢上本王了。”
年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斥道:“放开!”
拓拔玥没有放开年华,以吻代替了回答。
拓拔玥尚未吻上年华,只觉得右腕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右臂传来,身体于瞬间凌空而起。
“砰!”拓拔玥被年华摔倒在地上。
年华摆脱了拓拔玥,也不想再生事端,举步想离开。
突然,拓拔玥伸腿,扫向年华的膝盖。
年华猝不及防,正被拓拔玥扫中,她只觉得膝盖一痛一麻,人也跪倒在地上。
拓拔玥扑了上来,将年华压倒,“女人,你休想走!”
年华气恼,一拳击向拓拔玥的面门。这一拳,凛凛生风,年华使上了三层内力。
拓拔玥侧身避开,拳风堪堪擦过他的脸,皮肤如刀割过。他暗自心惊,如果被这一拳击中,他的鼻梁恐怕立刻会碎裂。
年华趁拓拔玥侧身的一刹那,一跃而起。拓拔玥如一头猛虎,伸手扣住年华的右臂,再一次将她压倒。拓拔玥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座山,年华又被他扣住右臂,一时间无法动弹。
“女人,无论你的拳法多厉害,力气始终不及男人吧?”拓拔玥吻着年华的脸颊,在她耳边道。
年华没有反抗,拓拔玥以为她屈服了,松开了她的手臂。
年华神色冰冷,没有表情。
“我想记住你,我只想记住你…”拓拔玥一边吻着年华,一边喃喃道。在拓拔玥吻上年华的唇时,年华突然开口了:“外面有多少侍卫?”
“今夜,外面没有侍卫。”拓拔玥轻声道。
“真的?”
“当然。”难道,她害羞了?担心外面的侍卫会听到帐内的旖旎?原来,她也会有温柔羞涩的一面,拓拔玥心驰神荡。
“那就再好不过了。”年华诡异地笑了。
拓拔玥眼前闪过一道拳影,极快。
拓拔玥尚未反应过来,左眼已被年华击中。他失声惊呼,突然觉得腰间一紧,一痛,整个人飞了起来,落在了兽皮榻边,撞歪了床榻。
拓拔玥尚未站起来,年华已经扑了上来,将他压倒在身下,一拳击向他的脸颊。拓拔玥的脸颊火辣辣地痛。
年华又一拳,击向他的小腹。
拓拔玥脸色煞白,觉得肠子都快断了。
“你想记住我?这样,足够你记住我了吗?”年华冷笑。
拓拔玥怒吼一声,一拳击向年华。
年华伸掌,硬接了他这一拳,看上去云淡风轻,“咯吱”一声,有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拓拔玥的手指,在年华掌中骨折。
“啊——”拓拔玥惨叫,痛得满头是汗。
“你还想记得更深一些吗?”年华加重了手中力道,凑近拓拔玥,问道。
“不、不想了,你快…放开我!”拓拔玥求饶。果然,不该和她来硬的。他忘记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战场上的修罗——风华大将军。
年华放开了拓拔玥,站起身来。
拓拔玥忍着腰痛、手痛、脸痛爬起来,歪在榻上喘着粗气,“女人,你的气力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年华摊手,笑了,“大概,是在祭典上喝了血酒的缘故吧!那酒喝了不是会力气倍增吗?所以,我的力气也变大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年将军,你是攻。。。擦汗。。。
168 柔刀
和拓拔玥一番恶斗,年华也口渴了。看见桌上的酒壶,自己倒了一盏酒,也给拓拔玥倒了一盏。
拓拔玥用未受伤的手接过酒盏,一边喝,一边怨恨,“女人,你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吗?”
年华饮了一口盏中美酒,笑了:“太轻了,王主你未必能记住。”
拓拔玥脸一红,想要掩饰什么,“今晚,本王不过和你开一个玩笑,你不必当真。今晚的事情,你…”
“今晚的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年华接过拓拔玥的话,道。摩羯是尚武的民族,拓拔玥身为摩羯之王,心怀不轨,却被一个女人打得爬不起来,实在是一件耻辱的事情,他不会想要第三个人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拓拔玥望着年华,认真地道。“女人,你的丈夫已经死了,你嫁给本王,怎么样?”他的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潮红,“虽然,一直记不得你长的什么样子,但是从那年春夕幻夜,在玉京相遇,我就一直很喜欢你…”
“咳咳。”年华一口酒呛住。
年华从没想过拓拔玥会说出这番话。今晚他的无礼,她也只当是他一时兴起,意乱情迷。教训他一顿,让他收敛邪念,再喝一杯酒,两人也就前事不提了。没想到,他突然说出了这番话,给她抛了一个难题。他是认真的吗?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一点也没有。她爱云风白,她要嫁给他,做他的妻子。她必须拒绝拓拔玥。可是,拓拔玥向来骄傲自负,应该从来没有女人对他说“不”,他的自尊也不允许女人对他说“不”。她刚暴打了他一顿,如果再对他说“不”的话,他肯定会觉得尊严被践踏了,结盟是肯定不可能的了,而他会不会放她活着回南泛城,也成了一个未知数。
年华脸色煞白,冷汗滴落了额角,她本想说“这太突然了,请让我考虑一下”之类的话来敷衍拓拔玥,趁机逃离南泛泽,但脑海中浮现出云风白的容颜,和他温暖了她冰冷生命的笑容时,她开口了,“不,我不能嫁给你。我已经有所爱的人了,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子。”
拓拔玥神色一凛,眼中闪过阴鸷的光,“他是谁?”
“你不必知道。”拓拔玥的眼神,让年华心中不安。
拓拔玥笑了,“女人,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或许,本王比他更好。”
“也许,您比他更勇敢,更优秀,但对我来说,他才是世上唯一不可取代的人。”年华笑了笑,放下酒盏,转身离开了帐篷。
拓拔玥望着年华离开的背影,面色阴沉。
年华回到自己的帐篷,开始发愁。拓拔玥刚愎自负,被她当头一棒,打碎了骄傲,他岂能放过她?可是,即使明知自己会陷入危险,她也不想和他虚与委蛇,她爱的人是云风白,只有云风白。
年华在灯下枯坐,愁容满面。突然,帐篷外传来几声低沉的咳嗽,似乎有人站在外面,欲进来,却又未进来。
年华疑惑,拿起榻上的圣鼍剑,来到门口,低声问,“谁?谁在外面?”
“我。”声音颇不耐烦。
“你是谁?”年华更疑惑。
“臭女人,连本世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那声音怒道。
年华大惊,“宫世子?”
“是。”那声音不耐烦地道。
禁灵覆亡那一年,年华在鸟云峡放走宫少微,宫少微就不知所踪。原来,他竟来到了南蛮之地。年华掀帘,让宫少微进来。
宫少微走了进来,年华有些不认识他了,他一身南蛮服饰,皮肤比曾经黝黑了许多,曾经束起的发,也依照南蛮习俗披散了下来。他的右脸上纹了一只蜥蜴,让他原本英俊文秀的脸,显出几分狂野和生猛。
“臭女人,你盯着本世子看什么?”年华吃惊地望着宫少微,看得宫少微有些不自在。
年华移开了目光,“唔,你、你的纹面很别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在中土,很少有人会纹面散发,纹面的人不是囚徒,就是奴隶。
宫少微瞪着年华,“这又不是本世子自愿纹的!逃出鸟云峡后,我流落南蛮之地,无路可走时,被摩羯王拓拔玥收留,如今在他麾下效命。他有脸盲之疾,为了能认出本世子,就在本世子的脸上刺了一只蜥蜴。唉!没有办法,寄人篱下,只能忍耐了。”
年华望着手腕上的伽蓝护腕,一滴冷汗滑落了额角。幸好,当年拓拔玥逃亡仓促,时间不够,才没有给她纹面。不然,她还真受不了脸上纹着一只蛇、蜥蜴、蜘蛛之类的东西。
收敛了心神,年华问宫少微:“你在拓拔玥麾下效命,这三天我怎么没见到你?”
宫少微道:“在这几万人的营地中,想要躲一个人不见,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本世子这副样子,实在不想见你。”
“那此刻,你为什么又来见我?”
“臭女人,本世子是来救你性命的。”
“什么意思?”
“拓拔玥要杀你。”
年华笑了:“他怎么杀我?”
“刚才,他让人去谷扶林送信给轩辕楚,让轩辕楚领兵前来,趁你不备,擒杀你。”
年华面色凝重起来,“此言当真?”
“本世子骗你做什么?你还是趁轩辕楚还没有来之前,立刻逃回南泛城去吧!”
“拓拔玥为什么要这么做?”
“之前,请你来南泛泽,他本来是打算和你结盟,共同对抗轩辕楚的。可是,刚才,不知怎么了,他突然派人给轩辕楚送信。”
年华望着宫少微,“既然,你已经投效拓拔玥,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件事?难道,你不怕被拓拔玥知道?”
宫少微道,“听说,本世子的父母在葛地,是你从皇甫钦手中救了他们。本世子有恩必报,当年你放我一条生路,又救了我的父母,我当然不会看着你死。好了,废话不多说了,本世子这就去替你找马,你赶快趁夜离开。”
年华想了想,决定相信宫少微。可是,她就这么逃走,那一百名白虎、骑恐怕会遭拓拔玥的毒手。如果带白虎、骑逃走,又肯定会暴露行踪,不仅无法逃走,还会连累了宫少微。
思索了一会儿,年华有了主意,“宫世子,我得去办一件事。你找到马后,牵去营地北边的芭蕉林等我。”
宫少微有些疑惑,还是答道:“好。”
宫少微离开后,年华掀帘而出,向拓拔玥的帐篷走去。
夜色深沉,在篝火边跳舞饮酒的人也都散去睡了。拓拔玥的帐篷里,还燃着灯火,外面有侍卫站岗。年华走过去,对侍卫道:“我想见王主,烦请通报。”
侍卫走进帐篷去通报。
年华粗粗估算,外面的侍卫有二十人。不远处,还有一队值夜的将士。
不一会儿,侍卫出来道:“王有请。”
年华深吸一口气,掀帘走进去。
拓拔玥还没有睡,正歪在榻上喝酒,他看见伽蓝护腕,笑了:“女人,你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你改变主意了,想和本王共度良宵?”
年华握住圣鼍剑的手松开了,她也笑了,走到榻边坐下,靠近拓拔玥,“对,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她伸出手,抚摩拓拔玥赤、裸的胸膛,“今晚,和你在一起,似乎也不错…”
拓拔玥神色微变,用未受伤的手,反握住年华的手,“女人,你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年华望着拓拔玥的眼睛,笑容妩媚而温柔,“你觉得,我会有什么阴谋?”
拓拔玥望着年华,笑道,“总觉得,你这突然的温柔下面,藏着一把刀。”
年华抽出被拓拔玥握住的手,起身欲走:“那我还是把刀拿走吧。”
拓拔玥抓住年华的手腕,将她拉回身边,拥入怀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即使花下真有刀,本王也愿意一亲芳泽。”
年华头靠在拓拔玥肩上,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她和他亲密相拥,却是各怀心思,尔虞我诈。在半个时辰前,这个抱着她蜜语求欢的男人,已经派人去轩辕楚处报信,置她于死地。而她此刻,也在算计着他。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云风白才会真心待她,真心爱她。她也只会真心待云风白,真心爱云风白。
拓拔玥将年华推倒在榻上,亲吻她求欢。
年华伸手,轻轻压住拓拔玥的唇,笑了:“外面有侍卫在听着…”
“本王让他们离开。”拓拔玥起身。
年华拉住拓拔玥的衣袖,红唇擦过他的脸颊,在他耳边低声道:“不如,我们出去。今夜风清月朗,在外面的草地上,不是更有意思?”
“这…”拓拔玥有些犹豫。
年华推开他,冷笑:“怎么,你害怕了?”
“笑话,本王怕什么?”拓拔玥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妥,要小心警惕,但在年华的笑容和温柔中,他如同着了魔一般,一步一步地踏入陷阱,并甘之如饴。很多年以后,当他回想起这一晚时,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变得这么傻。可是,如果时间再回到这一晚,他还是会选择踏入她的陷阱,只为了那一点虚假的温柔。
拓拔玥和年华走出帐篷,年华带拓拔玥来到营地北边的芭蕉林。
夜晚的芭蕉林,十分幽静,只有细微的虫鸣,和风吹过蕉叶的沙沙声。
拓拔玥抱住年华,“这里已经很僻静了,离营地也很远了。不如,就在这里…”
“也好。那,就在这里吧。”年华冷冷地道。说话的同时,她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抓住了拓拔玥的手腕。“咯吱”一声,骨折的声音响起。拓拔玥尚未来得及发出惨叫,年华已经狠狠一拳挥出,击昏了他。
拓拔玥失去知觉的一刹那,似乎听见年华说道:“温柔过后,这刀的滋味,如何?”
拓拔玥昏倒在地上,年华踢了他几脚,见他没有动静,才放心了。
年华在芭蕉林里等了一会儿,宫少微才轻手轻脚地牵着一匹马,踏着夜色摸过来。
“宫世子,你来了。”年华走向宫少微,轻声道。
“来了。这是马,要避人耳目地把马牵过来,可真是费工夫。趁着无人察觉,你赶快逃走吧!”宫少微道。
“好。你过来,帮我一把,将这个人弄上马。”年华拖着昏死的拓拔玥来到马边。
“这是谁?”宫少微凑过来,看清了昏迷的人是拓拔玥。他吓了一跳,一把抓住年华,使劲地摇晃,吼道:“臭女人,你、你怎么把王给打晕了?!你劫走了王,叫本世子以后在南蛮跟着谁混?!!”
年华被宫少微晃得头晕,“宫世子,你冷静一点,招来了人,今晚我们都别想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补祝大家十一快乐~
169 结盟
闻言,宫少微冷静了下来,“你想把他带到南泛城去?”
“没办法。今夜我无法带走白虎、骑,有他在我手中,摩羯人才不会伤害白虎、骑。他勾结轩辕楚害我,不仁在先,也休怪我不义了。”
宫少微望着拓拔玥,想起在他走投无路时,他收容了他。他陷入蜴族中,险遭杀身之祸时,他救了他。拓拔玥不仅是他的恩人,也是他正在效命的人,他不想年华伤害他,“臭女人,你不会伤害他的性命吧?”
“如果他听话,肯合作的话,我不会伤害他。”年华见宫少微一脸忧郁,以为他是害怕无法在南蛮呆下去,道:“不如,你离开南蛮,跟我回中土?以你的才能,在玉京中一定会得到赏识和重用。”
“哼!”宫少微冷冷道:“本世子不会去玉京。禁灵倾国之时,宫氏一族皆遭屠戮。虽然,屠杀我宫氏一族的元凶皇甫钦已经死了,北冥也不复存在了,但本世子曾经发誓,再回中土之日,就是禁灵复国之时。如今,本世子尚无能力复国,宁愿留在南疆蛮荒之地磨砺,以待能力成熟。”
“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年华道。宫少微有复国的志愿,并愿意为之努力,倒也比意志消沉,一蹶不振好多了。虽然,他的这个志愿,实在是太渺茫了。“不过,你不想去葛地看望琭王和王妃吗?他们一直很挂念你。”
宫少微眼眶一红,但是却忍住了泪水,“不了,知道父亲和母亲平安无事,身体健康地在葛地生活着,我也就放心了。我这副纹面的模样,他们看见了,也只会生气,觉得我是一个不孝顺的儿子吧。在未成大事之前,我实在无颜去见他们。”
年华也就不说什么了。
年华再三保证不杀拓拔玥后,宫少微才帮她将拓拔玥横放在马上。年华骑上马,向宫少微告辞:“那,我先走了。”
宫少微点头,“本世子会暗中周旋,保护留下来的白虎、骑,你不许杀了拓拔玥。”
“只要他听话,我绝不伤他。”年华保证。
纵马离开前,年华对宫少微道,“宫世子,有时间,你还是去葛地看望一下琭王和王妃吧。他们不在乎你纹面不纹面,他们只在乎你平安不平安。复国与否,他们也不在乎,他们只在乎能和你团聚。”
宫少微站在原地,悲从心来,泪流满面。
南泛城。
拓拔玥醒来,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牢房中。这间牢房和普通牢房不太一样,干净而整洁,他正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不远处的桌案上放着美酒佳肴。
阳光有些刺眼,拓拔玥用手挡了挡,才看清阳光中站着一个穿戎装的人。那人站在牢房外,远远地望着他。从身形来看,是一个女人。可是,拓拔玥认不出她的脸。不过,她手上的伽蓝护腕在阳光中发出金色光泽,让拓拔玥脑海中的记忆喷薄而出。
拓拔玥一跃而起,扑向年华,怒吼,“女人,你昨晚为什么要打晕本王?这里是什么地方?!!”
年华没有动,因为拓拔玥被铁栏挡住,靠近不了她。
年华笑了笑,“王主不要激动,这里是南泛城。”
拓拔玥怒道:“女人,你将本王掳来南泛城,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如果我不带你来南泛城,此刻我恐怕已经落入轩辕楚手中,任人宰割了。”年华冷冷道。
“你、你知道了?”拓拔玥吃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主,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把本王带来南泛泽,想干什么?”
“我要你和我共敌轩辕楚。”
“做梦。”拓拔玥生气地道。如果,现在他手中有一把刀,他想杀死她;如果,现在他手中有一根绳子,他想勒死她。
年华也不生气,反而笑了,“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求我和你共敌轩辕楚了。”
年华离开了牢房。
拓拔玥对着年华的背影吼道:“女人,你快放本王回去,否则…”
“别急。时间到了,我会放你回南泛泽。”年华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拓拔玥气得掀桌,怒骂年华。但是,地牢中空空荡荡,没有人理他。
年华扣留了拓拔玥,摩羯人扣押了白虎、骑。摩羯人投鼠忌器,没有伤害白虎、骑。
轩辕楚领兵来到南泛泽,不仅没见到年华,也没见到拓拔玥。他大发雷霆,认为拓拔玥捉弄他。摩羯人解释后,一向多疑的轩辕楚将信将疑,恰在这时,天狼骑捉住了一个信使,搜出了一封年华给拓拔玥的信,信中说拓拔玥已经和年华秘密结盟,计划暗算轩辕楚。
轩辕楚大怒,担心中埋伏,他带着五千天狼骑杀出了南泛泽,连夜回谷扶林去了。半路上,轩辕楚在沼泽地里中了埋伏,袭击他的人是白虎、骑和摩羯人。
轩辕楚逃回谷扶林后,对拓拔玥恨之入骨,下令出兵讨伐南泛泽的摩羯人。
第十日,年华下令放拓拔玥回南泛泽。拓拔玥回南泛泽的第二天,宫少微作为使者,来到了南泛城,他带来了年华留在南泛泽的一百白虎、骑。
“臭女人,你如愿了。王派本世子来和你结盟,共敌轩辕楚。”宫少微开门见山地道。
拓拔玥回去时,轩辕楚已经和摩羯人刀兵相见,互有死伤。拓拔玥死了三名爱将,轩辕楚也折损了两名得力将领,敌对的情势已经不可挽回。轩辕楚领兵与拓拔玥对峙,拓拔玥不得不派人来和年华结盟。
“结盟是大事,让他亲自前来,才能显出诚心。”年华打了一个呵欠,道。昨晚她在研究地图,一夜未眠。
“臭女人,你不要得寸进尺!王是一个有身份,有尊严的人,怎么会纡尊降贵地来求你结盟?!”宫少微抓着年华,摇晃。
年华被宫少微晃得头晕,“你让他自己来。我,有办法对付轩辕楚。”
后一句话,让宫少微停止了摇晃,“此话当真?”
年华点头:“绝无虚言。”
宫少微告辞回南泛泽。临走前,他问年华:“那封轩辕楚从使者身上搜出的信,是你假造的吧?还有伏击轩辕楚的摩羯人,也是白虎、骑假扮的吧?”
年华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拓拔玥已经知道了?”
“哼!以王的智慧,你这一点离间的小伎俩,怎么会瞒得了他?”
年华笑了:“知道了也无妨,除了和我结盟,他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是啊,没有别的选择了。不过,轩辕楚一直欺凌南蛮诸部落,即使没有你的离间,摩羯和越国迟早也会开战。”宫少微叹了一口气,道。
“拓拔玥知道那晚通风报信,放我出营的人是你吗?”年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