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每个阶段,都会有一些美梦,哪怕这些梦不切实际,但是至少证明过有那么一段美好的回忆和无责任幻想的未来。
原谅我的首先气馁,因为你所描述的未来太过美丽,太过刺目,像是阳光一样让人睁不开眼。
所以才会心痛…所以才会难过。
我曾经对你说过,哪怕你所勾勒的未来只是一个梦,带着曼陀罗的毒药,深入骨髓,我也愿意选择沉沦,不愿苏醒。
但是正如我许多次半夜里突然醒转过后,望着天顶的失落。我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
夏海,亦或者你。
而现在,我知道是到了我该醒过来的时候。
未曾放下,所以我才没有勇气和你联系。
因为远在夏海的你,是那么的不真实,尽管我伸出手来,也难以触及。
已经放下,所以我会给你写信,我已经开始去想,十年后如果我们相见,我触摸到你面颊的时候,也许能够回忆起从前的那份温度也说不定。
不要难过,好吗?
我知道一台迈巴赫,或者保时捷的价格对于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其实我们都很普通,不是吗?
在这个没有英雄的年代,成为一个盖世英雄对一个普通人来说需要付出怎样的煎熬和努力的涅槃?有些平台,即便是穷极一生的努力,也未必能够站在上面。或者即便能够站在那里,也是遍体鳞伤。
很多人面带微笑,却是因为背后积蓄了太多的眼泪。我记得在夏海市的你,很温暖纯净的笑容。我想我有义务保护这样的笑容,在你微笑的背后,请不要带着这样过多的负担和眼泪。
记得前段时间看过的一本《冷山》,开篇有句话是“Men ask the way to Cold Mountain.Cold Mountain:theres no through trail.”
我想这句话应该引自于“人问寒山道,寒山路不通”,所以这本书更应该译名为《寒山》,远在寒山的家园是南北战争时期踏上艰辛漫长归程英曼的最终寄托,丈夫英曼是孤独无依艾达心中的“寒山”。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英曼为了抵达心中寒山的艰涩旅途,我就会突如其来的想到在时空另一头的你。
我害怕你为了追逐我的脚步,有一天会像英曼这样的精疲力竭遍体鳞伤。
我害怕有一天。在这生活孤独旅途上的你,会流逝了我记忆中那些纯净的微笑。
不应该为你自己负担什么,你需要的不是枷锁,而是能够自由飞翔的天空。
我想,自私的我,是到了该把你的枷锁解开的时候了。
如果我在你身边,我真的很想以一个方式作为结束,就像是你当初和我分别时的那样,但是我并不在你身边,所以呢…别瞎想啦:)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会发现没有寄件人和署名,是的…不用给我回信了。
我们都曾这样肆无忌惮的幻想过未来,我记得曾经牵起过你的手,我甚至记得你的体温…很温暖。
只是我想,我们擦身而过的也许不是简单的离别,还有在未来很长日子的铭记。
再见了,曾经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苏小灿。
在你未来飞黄腾达:),脚踏七彩祥云,成为盖世英雄的时候。
我会永远记得我的十七岁,也是你的十七岁。”
…
进入夜空,舷窗拉了下来,窗帘也掩住,机舱内显得很平静,身边的父亲似乎也睡了过去,三点钟方向还有惊奇的少年开着舷窗望着外面有些鱼肚色的水平面,机舱内仍然是飞行的些许噪音,还有些高空的气压反应,让自己的耳膜濛濛的,合拢看完了信,苏灿关了舱坐头顶的灯,面容隐入一片静寂之中。
唐妩虽然没有写寄件人地址,但是邮戳却暴露了她寄信的所在,榕城的城南邮政局。虽然不太确切,但是至少可以知道,她所在的大致区域范围。
唐妩的这封信,看样子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呢,阴影中的苏灿咧嘴笑了笑。
或者说。她的早熟让她意识到了生活就是那座很难翻越和到达的冷山,即便通过,很多人也都遍体鳞伤,早已经心神疲惫。
其实她所想的没错,不论是在现在,还是在信息高度发达,人们各种理念遍地开花的后世,生活将再也没有从前的那般单纯,在这个没有英雄的年代,高度发达的物质文明社会造成了一个巨大的精神虚空,现在再也不如从前,光靠着信念,或者个人的努力,就可以弥补那些无法逾越的鸿沟和天堑。
后世的爱情没有车没有房,没有这些基础的物质,凭什么要求在现代严苛变节迅速,一年的世界生产总值顶的上过去成百上千年世界生产总值的现代社会之中,维持一份爱情的保鲜度和保质期?
世界从来就不美好,处处都充满着撕咬和争斗,高度发达的人类社会不比狮豹兽群老残病死的物竞天择温情多少,甚至于更加的残酷。
从一个普通人要达到盖世英雄的高度,的确充满着掏空一个人全部激情和热血的距离,的确有许多天堑和鸿沟,上面的荆棘和倒刺,那里的巨龙喷着火,足以让任何一个妄图抱着美人归的勇士遍体鳞伤被踩死一百遍啊一百遍,公主继续死睡到面容苍老而结满蛛网。
但是一个掌握了对生活敬畏和把握时代脉搏的重生者,盾剑皆俱。面对这一切,自然可以如后世湖南卫视的勇往直前。
飞行再持续了四十分钟,窗外一片星海,有女生惊呼起来。
榕城到了!
各位旅客,我们即将在榕城机场着陆,请遵照空乘人员的指示,做好安全防范措施…
身边的父母都醒了过来,苏灿掂量着信将其收好,心里面却想着,大概唐妩没想到,她在怀着对生活敬畏无奈的态度写这封信的几天后,自己正以900公里一小时的速度,朝着她所在的城市华丽丽的驰至。
二百零五
将行李一一放入前来接送众人佟建军的老式酡红色桑塔纳后车箱和车后座里面。一行才驶出机场,进入绕城高速。
比起夏海市奚落的星火,省会大都市榕城显得灯火璨烂,一眼望去,大有一种疑似星河落满人间的感觉,这座城市应该酝酿着无限的可能。
进入城区,一路通过繁复而新鲜的街道,那些陌生的高楼大厦,沿路的麦当劳,肯德基,宜家连锁,51连锁,希尔顿等等各类酒店,亮着灯火的商业楼,立交桥上的车流。
当然,周围的汽车无疑从外观上要落后一个时代,很多车还是极为流行的大砖头造型,虽然豪车的比率完全是夏海市所没法比拟的,不过至少还不如后世的那么泛滥,且车流比起后世来说,还是少了许多倍的。
这个时候要是有辆布加迪威龙轰着油门一路飙过去。想来是十分威猛的。
城北的三环路还比较荒凉,不过在城南下了绕城高速,就显得五光十色热闹起来。
苏灿新家位于城南的二环,这亦是未来城市升值的绝版地带,城南区在后世被称之为榕城的富人区,皆是因为在未来飞涨的房价之下,早期在这里购买的商品房,普通的一套都能够轻松的翻五六倍的价值。
保守的估计,苏灿家在这里买下的四十万的房子,在未来十年里面,将翻到三百万左右,当然,和自己母亲说这些的时候,她自然是不大相信的。
房地产的飞速膨胀一方面说明国家的经济的确强大,然而却也变相的导致社会日趋严重的两极分化,经济这块蛋糕越做越大,而拥有暴富神话的房地产业的确是导致蛋糕分配不公的最大土壤。
但是没有办法,这就是现实,也是社会转型,国家为崛起而涅槃的必经阶段,只能够进行一定的控制,却不能彻底的阻断。
狙击高房价,就要建立有序健康的经济市场,这些显然都不在目前苏灿的能力范围。
所以他也只能够呆在空间宽敞的老式桑塔纳车厢里面,听着佟建军和父亲一搭一搭的聊着天,说着有关榕城总公司的话题。
“你的编制内问题我正在给你解决,这个我是迟早要给你落实好的。实在不行还可以找老爷子嘛…”佟建军说着父亲在总公司的编制问题。
大榕建工集团是局级国企行政级别的单位,目前中央还没有正式下达要求国企不再套用党政机关的行政级别,也不再比照党政机关干部的行政级别确定企业经营管理者待遇的文件,所以类似于大榕建工集团这种国企内部,其派系和圈子的论资排辈,亦是相当严重和讲究的。
大榕建工下属有十二个遍布省市的政府授权管理机构,其次还有涉及道路设计,桥隧筑港,旅游,节能科技,涉外国际工程,医院,建筑学校,建筑时报,期刊杂志等二十四家控股公司。
是一艘巨型而庞大的航空母舰。总公司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各方各面的利益空间,繁琐而激烈。
这些政府授权管理机构中,包括了榕城建筑设计研究院,在夏海市的建筑工程四处也是其中之一,这些各省市的集团直属机构之中,只有最高责任领导属于总公司的编制内人员。
而类似于自己父亲这种。即便后来提拔到了工程四处的副处长,就算是在原公司是一个副总的地步,在总公司里面,还是属于编外人员,说白了就是不够看。
最近佟建军就在为苏理成的这件事奔走,不过看来集团内部的敌对势力还是掌握着一定的反弹压力,像是苏理成这样的人物,有督建主管过星海广场这种大型县级市以上工程项目的资历,那么至少排入企业编制的时候,也应该是一个副部门级的人物。
一个副部门级的人物在建工集团内部算得上是很牛的级别了。
平白的安插一个亲和佟建军一系的副部门级人物进来,对方自然会弹压一下。
“算了,老爷子每天事务那么多,那么重大,这些小事就别去劳烦他了。”老爸苏理成也皱起眉头,自己虽说看上去像是升调,但是这一天正式的聘书没有下来,他仍然属于边缘人,苏灿一家都属于大榕建工的边缘一众。
“没关系,你算是撞着好时机了,后天是集团年会,年会后将是调整期,我会让董事会将你划到我的部门来,企业管理部,副部长的位置可是给你保留着的!”
老爸苏理成就点点头,不在这方面多说,又聊了一下总公司的形势,目前建工集团总公司的资产是八十亿左右,有望在明年,或者后年跻身“百亿俱乐部”。成为榕城达到总产值百亿的首个国企集团,如果是这样,这代表着大榕建工的整体实力和地位的受到肯定的提升,当然在这里工作的苏灿一家,前景也是相当不错的。
说得父母都十分之兴奋。
苏灿新家的“城市物语”就在集团总公司的旁边,甚至于和总公司的院墙只有栅栏的相隔,大榕建工集团总部占地将近一千余亩,还是八零年代修建的房子,所以比起旁边新建成一年的城市物语相对而言要泛旧一些。
新家单元楼是声控门,按键可以直接接通单元楼的任何一家户主,每一户都有可以开启单元电子门。
这对在老楼住惯的母亲来说,还十分新奇。
进了五楼的新家,本来抱着些许期待的苏灿还是觉得这种装修还是极为贴合老爸老妈的风格,又是以前那种三合板木纹进行装修包裹的墙皮,整个房间的装修风格和夏海市的家如出一辙,简直就是加强版,不过倒是很为宽阔亮堂。
然而的确是要大许多了,以前的家是八十平方米,现在则达到了一百三十平方米,客厅宽敞,长虹的电视机等一应俱全,部分家居用品都已经准备妥当,当然更多的用品还在火车的托运点上。估计明后天可能能到。
暂时提了两包东西进门,苏灿就立马下楼去帮忙,佟建军的车旁却是出现了一个中年妇女,一个看上去七八岁的小女孩,以及一个和苏灿差不多大小的男孩,正提着东西,看到苏灿,就是一愣。
苏灿从他手中接过一个提箱,就听到父亲在介绍,“来苏灿,见过柳阿姨。佟晓晶妹妹…嗯,这个是…?”
佟建军就说道,“这是项目管理部副部长郭兆东的儿子郭小钟,这不正好,小钟,你给苏叔叔一家帮帮忙,将东西提上去!”
“好嘞!你们家东西还挺多,我比你壮,就多拿两包,你跟着来!”郭小钟抢过苏灿手中的箱子,也就头也不回的冲上楼去,他长得倒不差,就是脸上青春痘多了一些,也比苏灿壮一点,矮了他小半个脑袋,但是这般憨厚,让苏灿对他的印象却是极好的。
苏灿也就去提老妈曾珂手里的一些碗箱的东西,随即上了楼。
这个项目管理部的郭兆东苏灿倒是知道,因为项目管理部算得上是总公司里面最累的部门,出差次数最多,分类最杂,往往要一年四季到处跑,所以郭兆东这个年龄也跑不得了,就提出了调换到企业管理部门来享享退休前的几年清净。
结果这个位置被自己父亲占了,想来他是很不高兴的。
将东西搬了进来,今天却也是不轻松的,要进行大扫除,房子装修好闲置了这么久,里面的灰尘还是比较大的,还不能直接入住,家里这些带来的东西也要腾出来。
郭小钟也热心的给苏灿帮忙,一边还看着苏灿家新装的房子,啧啧赞叹,“真是漂亮啊…吴诗芮,赵鑫,汪磊,杨昭他们家也在这里面…这里面。还是吴诗芮家最漂亮…”
苏灿一笑,“你喜欢她?”
郭小钟立时有些手忙脚乱,“哪,哪有!”
苏灿没有说话,郭小钟一看苏灿这幅样子,叹了一口气,“嗯,算是吧,反正以前挺喜欢她的,现在嘛,人家在班上,年级上也不乏追求者,我算什么…”
“你这人真怪,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总是想什么都跟你说呢?”
苏灿一笑,“噢,大概是因为你外表开朗,其实比较孤独吧。”
单看郭小钟竟然和不过七八岁的佟晓晶能够玩起来,大致知道在同龄人之中,郭小钟算是比较受排斥的一个人,看来这看似平静的集团总公司,其内部子女丝毫不比一些机关大院里的划条分界轻松啊,也是一团一团的。
一言中的,郭小钟愣了愣,大有知己之感。这个年代的青少年,哪里又懂得孤独这个词语的含义了,但是郭小钟似乎是了解那么一丁点了,苏灿说出来,让他顿时生出自哀自怜的感觉。
真是越看苏灿越是顺眼,一边帮苏灿家有事端碗,腾小件,又是帮忙拖地的,弄得曾珂笑声不断,对这个勤快的郭小钟更是喜欢。
而郭小钟和苏灿聊起天,只觉得这个男孩很不一般,他的知识面,他的看法,有时候一针见血的说出许多自己表达半天却又表达不出的话,都可以说明这个新搬过来的同伴非同寻常。
这让一向被大圈子排斥的他欣喜若狂,心里面不由得想了,那赵鑫,汪磊等人每天不断的在吴诗芮,柳箐面前标榜他们多与众不同,今天买了双耐克的运动鞋觉得神气十足,或者明天穿了件阿迪运动衫要拿出来炫耀半天的,显得自己家很小康就算与众不同吗?
他们只怕是还没见过自己的新同伴苏灿吧…
更何况…这丫也是个穿耐克,衬衫还是自己认不到的品牌,反正一定很厉害的!
二百零六
第二天一早苏理成去了公司。家里电话还没有通,苏灿是和父母同一批起床醒过来的,这个年代榕城燃气工程已经差不多铺设覆盖了整个城市二点五环以内,苏灿新家是直接通气的,这让曾珂算是对新家还有些不适应的欣慰,这下到方便多了。
夏海可没有大城市这样的燃气工程,家里用气一般都是大铁罐,最早时期还用的是烧蜂窝煤的炉子,洗澡只能够用太阳能热水器,还要当天的天气特别好的时候才行,不过倒不用担心,夏海市的气候条件一向十分之好,大部分时期都是阳光遍地,即便是在冬季也是如此。
坐在新的客厅餐桌上面,透过推拉窗望着外面小区的物业景观,乃至于和小区相连的总公司内部环境,这一切多少让苏灿有种说不出来的恍惚。
现在他的人生,已经超脱了夏海市的轨迹,走上了另一条路,不知道自己走后,薛易阳是否还继续在班上那么吃得开。身处花丛,谈笑风生。
而两个人是不是还会去往天台,刘睿会眺望对面三十米空间处那个他只敢远观,不敢表白的女孩?
昨晚几乎忙到了凌晨,郭小钟第二天还要上课,在十一点之前实在不能久呆了,也就只能够先走,送出门的时候苏灿还告诉他明晚他单独请客,乐得他下楼都哼着歌,脚步生风。
对于郭小钟,刚到榕城有这么一个伙伴苏灿也不排斥,毕竟他对大榕建工的了解仅限于后世的一些信息,与现在从佟建军和自己父亲聊天所透露出来的窥豹一斑,郭小钟虽然说只是一个高中生,所知道的有限,不过能有助于苏灿了解到大致的情况。
然而显然通过昨天的聊天,苏灿实在没掌握到什么有效的信息,大多都是郭小钟所说的一些总公司内部门子女之间的小事。
总公司和城市物语之间看似被栅栏铁栏所分隔,事实苏灿的小区内院是和总公司通过一个拱门相通的,互有来往,却明显不密切。
公司内部和郭小钟年龄相仿,一个大圈子里面的大概有二十来人,这些人从小就是在大榕建工长大,一个单位大院的生活,以前住的也就是大榕建工的老房舍区,但是随着不同的发展,城市物语小区建设起来过后。总公司内也进行内部的集资,这个城市物语小区虽然是对外的商品房,不过内部超过一半的房子,都是总公司内部职工自己出钱购买下来的。
很多人也就因此搬了过来,有的因为外调,离开了榕城,或者去了其他城区,原本的一个大圈子也随之四分五裂了,郭小钟家没有在小区里买房,还住在旧的院子里,自然也就和从前的朋友生疏了。
当然因为这种地理的相隔,加上集团公司内部的发展,原本一同吃大锅饭的那种境地再也不存在了,和小区一墙之隔的这头,总公司内旧家属院的子女多少显得朴素一些,而在城市物语小区里先富起来的一些职工子女,攀比之风多少较盛,随着年代的进步滋生出一种小资情怀,对原旧家属院的伙伴,也开始划清界限,搞自己的小圈子。小暧昧。
这也导致原总公司旧家属院的孩子,望着旁边这伫立的现代化小区,十分不屑,看其中一些女生更觉得矫揉造作,也形成各自的一个圈子。
造成这群职工子女的这种对立情况也变相反映了集团总公司的两种观念冲突,伴随着大型国企改制改革的蜕变,国企内部利益分配层也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财富分配不均的情况也已然出现,这种体现在一些实权部门,隐性福利远远超过一些普通的部门机构,有些明显的如分房子,评分调级过职称。隐讳点的如逢年过节部门红包金额双倍,部分工资以现金形式发放不扣税等等。
这导致了一些擅专人事或者于管理层沾亲带故的人节节高升,收入也不断攀高,一些技术工,工程设计师却只能够拿着老薪资养活一家人,更没有什么钱来搞单位集资建房,虽然说会有政策性的优惠,有些也因为老旧的观念因素,也舍不得投钱去买房子,却看着别人住新房而眼红。
所以住着旧楼的职工,多少对在城市物语小区内入住的人有些敌对情绪,总觉得同是职工,但是对方的钱就是来历不正,仇富心理也或多或少的累积着。
苏灿端着杯热腾腾的牛奶,嘴唇上沾着层奶沫,站在生活阳台上面,远望将总公司和城市物语小区分隔的铁栏墙面,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东西柏林墙么?”
这些局面。何尝不折射出这个社会在这个年代所呈现出来的态势。这只是一个小观园罢了。
中午回来老爸苏理成的脸色不是太好,看的出来今天的汇报会上面受到了一些阻力,而他副部长的职衔也没有落实。
一家人在家里吃了新家来的第一顿饭,曾珂一大早倒是和佟建军的老婆约好,外出走了一圈,了解了附近的菜市场,超市,医院这些地方,回来就说着附近的地理如何如何的问题,哪里适合开铺投资。
打听了一下附近的商铺,价格每月租金大抵在六百到一千多块钱左右,比夏海市高不了多少,这个发现倒是让曾珂有些欣喜,就连她看中的附近一所中学和居民区混合的地段,房租也在她所能接受的一月两千。
对此苏灿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老妈曾珂已经具备了独立运营商铺的能力,且在夏海市的小试牛刀,半年三家文具店赚的钱在九十多万左右,再加上临走时苏灿委托蜀山连锁打下三家文具点用了七十万,买房子装修花费了五十五万,捏在曾珂手上的家庭资本还有一百零五万,在这个年代可算是极大的一笔数字,这些资本足够老么曾珂将连锁店在榕城遍地开花。
如果一不小心弄成连锁企业集团。苏灿也乐得当个富二代。
苏灿没有和世界资本大鳄一争长短,站在世界金字塔顶端,每天和迪拜王子,俄罗斯传媒巨头,石油大亨打交道的幻想,站在权力的顶峰,乃至于财富的顶峰,这样相当累人的事情自然不会让重生只是让自己过得更精彩的苏灿强加于身上。
“下午我还去和柳姐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了解一下商铺…苏灿你也别乱跑,在家多看书,学校那边是明天报名吧。噢,后天去报名,哪天我们也得去给张老师送点礼,人家帮这么大的忙,榕城二十七中那是多少人想进不能进啊!”
苏灿就点点头,老妈到了榕城,反倒闲不住了,在夏海市尝到的甜头,让她开始了解到这行的巨大商机,让她做其他的,还不如继续搞老本行来得驾轻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