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名可就大了,欺君罔上是要被判死罪的!
“皇后,臣女冤枉!”白书瑶本就胆子小,被皇后这么一恐吓,登时六神无主,魂飞魄散,忙哭着将一切都交代了,“臣女只是看不惯那个秦宁之勾引顾二公子,所以跟长公主告了状,原本只是想让长公主教训一下她,好叫她收敛一些!臣女根本没有想要她死,这一切都是长公主的意思,臣女只是陪着演了一出戏,那火不是臣女放的!是长公主身边那个叫秀芝的宫婢放的火!不信,不信皇后可以传唤秀芝!民女真的没想过害死秦宁之,求皇后饶了臣女一命!”
她心想,既然长公主不仁,就不要怪她不义了!
“白书瑶!”这时,长公主突然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指着白书瑶咬牙切齿道:“你居然出卖我!”
白书瑶慌忙抬起头来,见长公主目眦欲裂的样子,心虚不已,可一想到明明是长公主先出卖了她,就生出一股恶气来,壮着胆子道:“我,我将秦宁之和顾二公子的事告知长公主,只是给长公主您打抱不平,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害死秦宁之,这一切都是长公主您的主意,长公主被人告发了,何必要将我也给拖下水!”
“你,你…”长公主见事情已经再无转圜的余地,恨得冲上前就朝白书瑶扑了过去,“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长公主!”众嫔妃被吓了花容失色,纷纷站起身来。
“屏儿!”徐贤妃也终于按耐不住,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
太后则气得狠狠拍了两下桌子,“胡闹!太胡闹了!都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公主贵女,居然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来!哀家对你们实在是太痛心了!”
皇后则弯唇笑了笑,看着徐贤妃的眼睛里满是得意。
我叫你害我的女儿,现在看看,到底是谁输谁赢!
秦宁之正坐在梢间慢悠悠地喝着茶,完全不知道外头的混乱。
她一点都不担心事情的发展,长公主和白书瑶都不是什么能扛得住的硬骨头,她们一个身为公主,一个作为贵女,从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就算犯了错也有人帮她们顶着,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
皇后再怎么样也比长公主和白书瑶有手段,再加上她本身高人一等的身份,只怕随便一吓唬,她二人就要招架不住了。
她们一旦招供了,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在这么多嫔妃面前,又有皇后坐镇,她相信这两个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戒。
果不其然,又过了一会儿,皇后身边的宫婢便进了屋,恭敬道:“秦四姑娘,皇后娘娘有请。”
秦宁之出了屋,方才还莺燕成群的厅内只剩下太后和皇后两人。
皇后一见到她,便笑得见牙不见眼。
在皇后心里,秦宁之两次进宫,第一次给她解决了德妃这个大麻烦,第二次又替她在徐贤妃那儿狠出了一口恶气,可称得上是她的大福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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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皇后的心思
“丫头,长公主与白七小姐把一切都招了,接下来的事本宫会替你处理好的,你且安心吧!”皇后娘娘热情地走上前道。
秦宁之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可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感激的模样,跪下身行了谢礼,“民女叩谢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
“不必拘礼。”皇后忙将她拉了起来,笑着道:“这一切都是应当的,本宫最是注重女子的德行,长公主和白七小姐一个身为皇家子嗣,一个身为重臣贵女,一直被本宫当做榜样约束其他贵女的言行。谁知她们如今却首先不尊礼数,肆意妄为,甚至做出那样下三滥的事情来,实在是可恨!今日若不是你将她们的事情揭发,本宫还不知道要被她们欺瞒多久,那才是枉作好人呢!”
皇后这一番夸赞叫秦宁之有些招架不住。
她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朝皇后福了福身道:“皇后娘娘谬赞了。”
皇后依旧是笑容满面的样子,“太后乏了,你随本宫到坤宁宫去坐坐吧,本宫正好有些话要问你。”
秦宁之愣了下,忙看向太后。
太后朝她摆摆手,道:“去吧,昨日在尚书府的一些细节,你再同皇后说说。”
秦宁之不敢违抗太后和皇后的命令,只好点头应了下来。
可她心里却觉得奇怪。
她不过是阴差阳错帮了皇后两次,皇后这对她的态度未免也太热情了,真叫人吃不消。
当然这些话秦宁之只敢在心里想一想,面上则是恭敬有礼,不动声色。
之后由宫婢领路,秦宁之很快随皇后抵达了坤宁宫。
坤宁宫位于紫禁城的中轴线上,坐北拥南,面阔连廊9间,进深3间,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整个寝殿看起来要比慈宁宫要更恢弘大气,装饰也更为考究华丽。
秦宁之过了垂花大门,随皇后一路进了东暖阁,很快有宫婢恭敬地上前请安,之后端茶倒水,准备蜜饯瓜果,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显然是训练有素。
秦宁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想着皇后毕竟是后宫之主,就算不受皇上的宠爱,只要太子一日不倒,她的地位就稳如泰山,倒是真什么好烦忧的。
这样的皇后,空闲下来可不就得给自己找些事做。
看来长公主一事,她找皇后还真是找对了。
“丫头,你坐。”皇后招呼她坐了下来,脸上始终挂着热情亲切的笑容。
秦宁之收起思绪,顺从地坐了下来,主动道:“皇后娘娘对尚书府一事可还有疑虑?民女一定知无不言。”
“不着急。”皇后对这事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反而问道:“本宫听说,你的父亲是锦衣卫副指挥?”
秦宁之点点头,老实答道:“回皇后娘娘,民女的父亲正是锦衣卫指挥同知秦寅。”
“不错,不错。”皇后娘娘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赏道:“你父亲替皇上分忧解难,你也替本宫解决掉了两个麻烦,可真是虎父无犬女啊!”
这高帽就戴得太大了,秦宁之下意识地低下头,谦逊道:“民女不敢,皇后娘娘谬赞了。”
皇后又笑了笑,亲自上前帮她倒了一杯茶水,“你不必拘谨,在本宫这里没有太多的规矩,随意些就好。”
秦宁之忙受宠若惊地站起身,“皇后娘娘,民女消受不起。”
“诶,你坐下,本宫找你来可不是给你立规矩的。”皇后嗔了她一眼,“本宫就是觉得和你这丫头有些缘分,所以找你来谈谈心。怎么?该不会嫌弃本宫年纪大了,不愿跟本宫多聊吧?”
“民女不敢。”秦宁之又只好坐了下去,心里面却在如雷打鼓。
皇后的反应太反常了,这宫里头的人都是人精,她可不信皇后对她态度这么好,真的是因为觉得跟她有缘。
“丫头,吃些糕点,这是宫里御厨做的核桃酥,尝一尝味道如何?你若是觉得好吃,本宫便让下人给你包一些带回去。”皇后又将糕点推倒她面前,一副要与她闲话家常的模样。
“谢皇后。”秦宁之伸手拿了块糕点,轻轻地咬了一口,接下来便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默默揣摩皇后的意图。
“丫头,你今年多大了?”皇后也拿起一块核桃酥,状似无意地问道。
秦宁之将糕点咽了下去,老实回道:“回皇后娘娘,民女今年整十二了。”
“十二了。”皇后点了点头,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便道:“那也不算小了,十一岁便可进宫选秀女了,你可曾相看了什么人家?”
秦宁之的心重重一跳。
选秀女?皇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让她进宫选秀吗?
秦宁之忙回道:“回皇后娘娘,民女的母亲正在帮民女相看,似乎已经有些眉目了。”
“哦?是哪家的公子?”皇后一副关切的长辈模样,“本宫倒要瞧瞧能不能配得上你,你这么好的姑娘,本宫可不忍心看你低嫁了。”
秦宁之只觉得头皮发麻,低下头呵呵干笑了两声,回道:“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民女一切都凭父母做主,自己是万万不敢过问的。”
“你倒是知晓礼数。”皇后又满意地点了点头,接下来眼神一转,问道:“本宫知道你懂些医术,平时除了爱好医书,可还读过什么书?”
“回皇后娘娘,民女不是很爱读书,平日里喜欢舞刀弄枪,因此常常被母亲责骂。”秦宁之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她想无论皇后是什么意思,在崇尚女子“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的当朝,应该没有哪个长辈会喜欢她这种成日里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女子。
皇后闻言,果然一愣,可下一秒,却又立刻笑了出来,“会武功好啊!你身为锦衣卫之女,喜好这些也实属正常。本宫就说与你有缘,想当年本宫也一心想着习武,只是后来父亲要把我嫁给当时的皇上,要修炼成合格的皇子妃,便整日里将我关在绣阁里读书刺绣,这才荒废了。如今看到你能学自己想学的东西,本宫真是羡慕。”
秦宁之抽了抽嘴角,心想皇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皇后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茶,接着又问了秦宁之几个问题,越问越满意的样子,看着秦宁之的眼神就像是佃农在看丰收的庄稼。
秦宁之越发得如坐针毡,刚想找个借口回府,那边就有宫婢来报,说是太子良娣求见。
“良娣来了?”皇后一怔,随后摆摆手道:“请良娣进来吧!”
王良娣来了?秦宁之松了一口气,既然王良娣来了,她们婆媳二人肯定有话聊,那么她应该就能回去了吧?
很快,一袭鹅黄色广袖刺绣长裙,温婉清丽,如弱柳扶风的王良娣便缓步进了屋。
她看到秦宁之,似是吃了一惊,但很快收敛神色,上前给皇后行了礼。
皇后给她赐了坐,“良娣来所谓何事啊?”
“回母后,儿臣有要事要与母亲商讨。”王良娣看了秦宁之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宁之适时地站起身道:“皇后娘娘,既然良娣有要事与您商讨,民女就不多留了。”
皇后该问的都问完了,便点点头,“本宫让宫婢送你出宫,你再多带些核桃酥回去。”
“谢皇后。”秦宁之给皇后和王良娣分别行了礼,然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她一走,王良娣眸中便流下了两行清泪,望着皇后哀切地说道:“母后,是儿臣对不住您和太子,您,您还是给太子再娶一房妾室吧!”
皇后拧起了眉,“你这话从何说起?怎么了?”
王良娣咬唇,闪着泪花道:“这几年,太子一直替儿臣寻医问药,可儿臣却始终怀不上子嗣,大夫都说看不出毛病,所以始终没办法治好。方才,方才儿臣又看了一位大夫,那大夫说,儿臣只怕是再也没办法替太子诞下子嗣了!”
“竟是如此?”皇后眉头一蹙,若有所思。
王良娣擦了眼泪,哽咽道:“母后,儿臣知道您与太子爱护儿臣,只是儿臣实在担不起母后和太子的喜爱,还望母后能再给太子纳一房妾室,否则儿臣于心难安啊!”
王良娣是皇后的亲侄女,皇后一向都是护着她的,若是以前,皇后一定会训斥她不准无言乱语,然后再安慰她,最后则会帮她从全国各地找神医来治病。
可今日,皇后却没有第一时间反驳王良娣的要求,而是沉思了一会儿,道:“本宫也觉着,是时候给太子再娶一房妾室了。在皇上给太子钦赐下太子妃之前,本宫一定要让自己的人诞下庶长子。”
王良娣的心重重一跳,忙慌乱地看向皇后,紧张地脱口道:“姑,姑母,您,您是什么意思?”
皇后看向她,问道:“你觉着,方才离开的那位姑娘如何?本宫觉着跟她很是有缘,她似乎,是本宫命定的福星。本宫想,将她赐婚给太子,做太子良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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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误会
王良娣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皇后。
皇后又继续道:“本宫方才都了解过了,她各方面的条件都当得起太子良媛,又不至于好到会影响你在太子府的地位。且她为人聪慧稳重,如果她嫁入太子府,你好好培养她,把她变成你的人,那么今后无论你能不能怀上子嗣,对你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皇后这一席话说完,王良娣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当然知道皇后是为了整个王家考虑的,如今她迟迟怀不上子嗣,王家又并无适龄女子,如果皇后再不考虑放自己人入太子府,那么等到皇上钦定下太子妃,再诞下嫡长子,整个太子府恐怕就再没有王家的立足之地了。
可是道理谁都明白,王良娣却还是无法容忍有人与她分享太子。
她咬着唇,企图挽回皇后的心意,“可是姑母,秦宁之的父亲是锦衣卫副指挥使,锦衣卫只忠诚于皇上,如果秦宁之被她父亲所影响,恐怕并不能为我们所用。”
“本宫难道是跟皇上作对吗?本宫只是不想自己生的一双儿女,一个两个的,连婚事都不能自主!他皇上既然不准本宫选太子妃,那本宫多选几个妾室总不为过吧?再说了,锦衣卫忠诚于皇上,钰儿不就是未来的皇上吗?王家可是太子的外祖家!只要秦宁之嫁入了太子府,她自然知晓自己该如何站队。”皇后面露不满地回道。
今上不喜欢皇后,连带着打压王家,王家原本是簪缨世族,今上登基后,皇后身为一国之母,不仅没有让王家更风光,反倒害得王家被边缘化了,这让皇后和王家人很不甘心!
只是今上雷厉风行,皇后和王家人对他也是无可奈何,退而求其次的,便只能从太子这儿入手了。
人总是贪心的,当上了皇后,儿子被立为太子却还是不满意,总想着要让自己的母家更上一层楼。
王良娣闻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了解她这个姑母,不甚聪慧却又极其自以为是,她决定的事,很难有人能改变。
她既看上了秦宁之,觉得秦宁之能够改变王家如今的困境,那么不管旁人说什么,她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是,儿臣明白了。”王良娣闭了闭眼,无奈认命。
她并不了解秦宁之,与秦宁之仅有的一面之缘,并不足以让她有把握能把她变为自己人,只能是,尽力试一试吧!
皇后见王良娣脸色不大好,只能拉过她的手安慰道:“这秦宁之是本宫命中的福星,说不定也是王家的福星,等她嫁入太子府,你或许就能一举怀上子嗣了。”
王良娣扯出一抹笑容来,“希望如此吧。”
她才不信这些命定之说,什么福星?她怀不上子嗣,不过都是因为太子不想让她怀上而已!
姑母根本就不知道,自古以来皇上都最怕外戚干政,先帝那样宠爱惠贵妃,都没有一点立誉王为储君的意思,不就是因为晋国公府的势力太过庞大吗?
皇后姓王,她也姓王,若再诞下一个庶长子,那等到太子登基后,王家还不得翻了天了!
太子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姑母真是太天真了,天真到她的儿子都不把她当一回事儿!
别说一个秦宁之,哪怕姑母再塞十个女人进太子府,太子不想让她们怀上身孕,她们一个也怀不上!
只是这些话,王良娣只能深埋在心里,她不敢说,也没必要说,皇后只有等自己碰了钉子,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好孩子,你明白就好,姑母也是为了你好。”皇后拍了拍她的手,“你是姑母的亲侄女儿,姑母还会害你不成?那秦宁之,你再替姑母观察观察,看看她的为人处世和性格人品,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等到时机成熟,本宫就跟钰儿商量一下,把她抬进太子府。”
“是。”王良娣低头应道。
秦宁之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就这么被皇后三言两语地决定了。
她此时已经在回府的途中,对于今日进宫的结果,她很满意。
只是,一想到译表哥将来的前程,心里又不是滋味了起来。
她答应过方家的人,只要把译表哥的事情处理好,方家便会从此与她们划清界限。
若是她办不到,只怕方家的人宁愿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放过她吧?
秦宁之忧心忡忡地回了府,谁知前脚刚踏进清宁院的大门,那边方氏得了消息,也进了院子。
她一见到秦宁之,便欢喜道:“宁之!方家的人来信了!”
秦宁之一愣,“什么?”
方氏几步走上前,兴奋地将手中捏着的一张信递给秦宁之,“你继外祖母寄来的,按照你的要求,说是从此以后我的那些个嫁妆与方家再无干系,还签字画了押!”
秦宁之忙接过来阅览了一遍,竟真的是方老太太的字迹。
她有些不可思议。
方老太太那样一个人精,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她以为就算她替译表哥谋了什么前程,方老太太也不会轻易将这封信交给她。
“母亲?发生什么事了?”秦宁之看向方氏,以为是方氏从中做了什么,毕竟方氏现在变得比以前厉害多了。
方氏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只是今早你刚出了门没多久,母亲便收到了这封信,打开一看,很是吃惊。忙派了青杏去了解情况,现在青杏还未曾回来呢!”
秦宁之心中疑窦重生。
无功不受禄,方老太太更不是个肯吃亏的人,这里头一定有什么内情!
又过了一会儿,青杏才终于从方家回来了,一开口,便把方氏和秦宁之吓得不轻,“奴婢听说,是表少爷要去西北军营,在一位老将军麾下做部下了。”
“西北军营?那岂是一般人去的了的?”方氏震惊过后,忙看向秦宁之,“难道是你父亲?”
秦宁之皱起了眉头。
她觉得秦寅应该没有这个能耐。
上一世的时候,译表哥也想过要从军,只是一直未能如愿。
毕竟现在太平盛世,军营里吃的是皇粮,国库军饷有限,并不需要这么多人,况且很多人进军营的都是为了好立功封爵,随便去打一打流寇盗匪,再被上头一举荐,便能光明正大地封官赏爵了。
这是前几年大户人家对于考不上功名的子弟想出来的出路,因此这军营的名额越发吃香,更别提是驻守塞外的西北军营了,那山高皇帝远的,基本上就是老将军说了算,只要能入得了老将军的麾下,过个几年回到盛京,从此平步青云都是有可能的。
译表哥,怎么会进得去?
带着这个疑问,秦宁之一直等到晚上秦寅回来,问了他这件事。
秦寅对此却也是一无所知,只是分析道:“要说盛京城谁有能力往军营里随意安插人选,那非晋国公府莫属了,只是晋国公府的人与方家毫无交集,为何要帮你译表哥进西北军营?这也说不通啊!”
秦宁之却因此一愣。
晋国公府?
她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有一日在晋国公府,顾景元问了她好多关于李夫人和方允儿的事,还问她对方允儿印象如何?
她那天听得就莫名其妙的,如今再细细回想一下,难道,难道他喜欢的人,竟是允儿表姐吗?
秦宁之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可如果译表哥真是被顾景元弄去了西北军营,她实在想不通,顾景元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作者的话:不好意思,作者这两天来参加阿里的年会了,昨天一路奔波,到凌晨两点才到酒店,实在太困就没更新,抱歉。
ps男主是顾景元没错,至于太子良媛一事,只会是他们感情的升温剂,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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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顾老夫人
还有李侍郎突然被揭发贪腐一事,也来得很突然。
整个朝中能有本事搞倒李侍郎的,除了孙尚书,恐怕就只有晋国公府了。
只是她一直以为李侍郎与晋国公府是同一条船上的,当时还很奇怪是什么人能绕过孙尚书和晋国公府处置李侍郎。如今看来,很可能就是晋国公府所为。
所有的谜团在这一刻似乎都明朗了起来,只是秦宁之仍然无法解释晋国公府这么做的目的。
难道国公府在暗中谋划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会不会,与父亲上一世的死有关?
“父亲,您得空了便去打听一下,问一问译表哥是通过谁进了西北军营?”秦宁之不让自己多想,毕竟她首先要确定这一切是不是晋国公府所为。
秦寅点头,应了下来。
几天后,秦寅便查出了方译问是通过陆家进的西北军营。
陆家与晋国公府是姻亲,他们更没有道理去帮方家,秦宁之几乎确定了,这一切就是晋国公府或者说是顾景元在暗中谋划的。
可是顾景元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说喜欢方允儿,细细一想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会是什么原因让顾景元做出这些事呢?
党派之争?儿女情仇?秦宁之想不明白。她很想去找顾景元问清楚,只是却不敢也不能这么做。
她不想让自己再一次重蹈覆辙。
还是自己默默观察吧!
与此同时,长公主和白书瑶的处置结果就出来了。
长公主因恃宠而骄,纵私欲,进恶行,且不思悔改,目无法纪,被贬到河北封地,静心思过,没有传召永世不得入京。
而白书瑶被查证并没有纵火行凶,只是散播谣言,嫉妒成性,被交由了太傅府处置。听说太傅将她禁了足,并且给她匆忙订了一门婚事,在嫁人之前,都不得再踏出太傅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