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高兴,就有点得意忘形了,好似心中的计划落定。然后,元阳郡主又给身边的贵女们劝酒。
凌青菀趁着元阳郡主转身的空隙,非常快速把自己的酒壶和元阳郡主的酒壶对换了。
对面有个脸圆嘟嘟的小丫头,就是方才第一个开口跟凌青菀说话的,她留意到了,有点惊讶看着凌青菀。
凌青菀“嘘”了下,示意她别出声。
那小丫头就甜甜笑了,转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凌青菀将酒壶换了之后,再倒了一杯元阳郡主的酒,味道有点微妙的不同。
她慢慢喝着元阳郡主的酒。
元阳郡主却不知道,拿着被凌青菀调换的酒壶,去应酬各位贵女,很快,一壶酒就被她喝得精光。
“今天怎么这样闷热?”元阳郡主在心里想,她觉得闷,有点透不过来气。
宴席到了一半,元阳郡主一开始安排的两个女子,就过来了。
高娘子端了酒盏,娉婷婀娜走到凌青菀身边,对凌青菀道:“凌姐姐,我敬您一杯......”
而那位冯娘子,却在这时很突然的,走到了高娘子身后。
一个着力,冯娘子推了那高娘子一下:“高姐姐怎么跟我抢啊?理应是我先给凌姐姐敬酒的啊。”
那高娘子手里的酒盏一滑,直直朝凌青菀扑过来。
凌青菀心里有了防备,快速起身,避开了那杯酒,只是裙裾上稍微沾了一点。
元阳郡主大吃一惊:“凌姐姐,你没事吧?我瞧瞧,衣裳都弄湿了。”
凌青菀方才留意到元阳郡主给这高氏和冯氏使眼色,知道她们在唱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全是冲着凌青菀而来。
可是外人看来,并不会怀疑她们针对凌青菀,只当高氏和冯氏有仇,当面吵起来,“误伤”凌青菀罢了。
泼凌青菀酒,弄脏她的衣裳,元阳郡主就可以带凌青菀出去更衣。
出了这主舱,而且需要“宽衣解带”的更衣,再有凌青菀之前喝的酒相助,这个时候发生点什么,谁能说得清呢?
心念澄澈,凌青菀静静看着她们。
“我没事,衣裳没有湿。”凌青菀笑道,“不过是裙裾上弄脏了一点罢了。”
“你们如此慌乱,弄脏了凌姐姐的衣裳,还不快赔礼。”元阳郡主正色看着高娘子和冯娘子。
高娘子低声赔罪。
冯娘子则愤愤不平。
“郡主,方才高姐姐是故意失手,只当我要害凌姐姐呢。”冯娘子委屈的吵起来,跟元阳郡主告状。
大家都知道冯娘子是元阳郡主的堂妹,有些嚣张跋扈。
“冯妹妹,你可是冤枉我。”高娘子眼泪婆娑。
“你把这杯酒倒在身上,我便知道是不是冤枉了你。”冯娘子刻薄说道。
众人都觉得冯娘子有点过分,注意力全在她们两个身上。
没有长辈在场。孩子们吵吵闹闹,原是很平常的,大家见怪不怪。
凌青菀也冷眼旁观。
结果,那高氏噙着眼泪,接过酒盏装了满满的酒,端起就往自己身上泼。
“住手!”元阳郡主喊着,就扑过去。要把酒盏接下来。
争夺中。那酒盏又直直朝凌青菀泼过来。
凌青菀就不着痕迹用脚踹了元阳郡主一下,元阳郡主喝了她亲自给凌青菀准备的酒,状态已经不太对劲了。凌青菀又偷偷踢她,她顿时就跄踉。
元阳郡主一个跄踉,手也不稳,一杯酒没有“失误”泼到凌青菀身上。反而全部洒到了她自己身上。
那酒沿着她的衣襟,洒满了前胸。
主舱里突然静谧。落针可闻。
大家都不怎么敢喘气。
元阳郡主心里大燥,有点控制不住,她很想大发雷霆。但是,她转眼瞧见了满屋子的人。就深吸一口气,把怒意压下。
“郡主,郡主!”高娘子吓得半死。连忙跪下给元阳郡主磕头。
她是照元阳郡主安排的行事,却没有想到事情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导致原本应该泼凌青菀的酒,全部泼到了元阳郡主身上。
“没事,我去更衣。”元阳郡主很努力,才把自己暴怒的脾气压制住,但是脸上没有半点笑颜,急忙起身,去了底下第二层的船舱里更衣。
下面只有一个更衣的船舱。船舱很大,用屏风隔开,前面是更衣室,后面是净房。
这也是元阳郡主的意思,主要是她计划等凌青菀入了圈套之后,然后就开始带着女眷们来如厕,“碰巧”让满京城的贵女们,都撞见凌青菀的丑事。
元阳郡主褪去外衣,露出葱绿色的肚兜儿时,深吸一口气。
她心里燥得慌,好似有什么在挠她的痒,让她既难受又无法克制。
她很想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她几下,重重的,打在屁股上。
春衫原本就单薄,那杯酒又满,泼湿了褙子,连带着肚兜儿都湿透了。
元阳郡主解下自己的肚兜,一对玉兔跳跃而出,暴露在空气之中。
一股子寒意袭来,元阳郡主心头的燥热,反而越扩越大。她下意识捂住了胸口,准备去翻肚兜时,发现丫鬟们全部不在这里。
“都死到哪里去了?”元阳郡主骂了一声。她还有点清晰,突然想到这是她自己安排的。
原本,该在这里更衣的,是凌青菀。所以,第二层的船舱,没有一个服侍的丫鬟。
元阳郡主叮嘱过,只要有女眷进入这里,门口的丫鬟就去安排几个贵女们过来如厕。
这都是之前安排好的。
元阳郡主的脑子,已经混沌不堪了。
她恍恍惚惚的,已经不记得自己安排了什么,撤销了什么。
她只知道,当自己温热的手掌捂住自己拿跳跃嫩白的玉兔时,她下意识的揉搓了几下。
这么一揉搓,那些深入骨头里的痒,好似有了点缓解。
然后,她听到了脚步声。
屏风后面,转出来一个男人的身影,脸上带着期盼的喜色。
眼前的佳人裸露上身,一对嫩白微翘的乳,被她自己蹂躏得发红,是种致命的诱惑。
男人的下身立马炙热,高高顶了起来。
可是,待看清女子的面目,男子震惊,一下子退到了屏风上,差点撞到了屏风:“冯滢,你做什么!”
男子震怒。
这男子,正是冯滢的哥哥冯源。
元阳郡主知晓冯源曾经觊觎凌青菀的美色,但是他不敢惹安檐,就放过了凌青菀,只是总不甘心。
这么多年,冯源还没有看上哪个女人而得不到的。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冯源一直在等机会下手,只可惜凌青菀谨慎得很,而冯源在三月份又得到了一位少妇,正如胶似漆,就暂时放下了凌青菀。
直到他妹妹说,要安排一场好事。让冯源如愿以偿。
冯源就兴冲冲来了。
他听了元阳郡主的安排,躲在这幽黯的船舱里,百般无聊。
他一个人在这里等,就拿着酒消磨时光,不知不觉,他已经喝了两坛子。
一喝酒,冯源就性|欲高涨。
好不容易盼来了佳人。莹润的肌肤。纤细的腰肢,娇俏的乳,精致的锁骨。真是人间极品艳色,却是他妹妹冯滢的脸。
冯源既愤怒,同时也有几分疑惑。
“安郎......”元阳郡主这个时候,已经看不清人影了。
她口齿不清。脸上带着娇红,见男人一直盯着她的胸部。故而微微摇动她的嫩乳,缓缓靠近。
她身上已经燥热难安。
她的意识早已糊涂了,完全在一个混沌里。
幽黯的船舱里,她叫着安郎。终于看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男子,正盯着她的胸乳,同时又撑起正派。故意转过头,却又不甘心。偷偷瞥她。
元阳郡主心里大喜。
她主动摇动着自己的胸,顿时一片雪浪翻滚,那艳色快要令靠着屏风的男人窒息,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男人也喝了酒,酒气铺满了船舱。
元阳郡主着樱红色的裙子,裸着纤柔又丰满的上身,故意靠近屏风旁边的男人。
那男子好似很震惊,但是又有点迷惑的样子,不知该怎么办。
元阳郡主就攀上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胸,贴在男子身上,然后用力吻住了男子的唇。
男人身子一僵。
元阳郡主却步步紧逼。她使劲碾压着男人的唇,又抓起男人的手,让他替自己揉胸,她心里也有点惊讶,感觉安檐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高。
甚至很矮。
但是,这个时候,一切的合理都变得毫无意义,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生活在什么时空,她只是使劲吻着男子。
那男人终于忍不住,放开了牙齿,让元阳郡主的舌头进来,他回吻了元阳郡主,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地上。
男人使劲蹂躏着元阳的嫩乳,他很用力,似乎要把她的嫩乳捏爆了才甘心,这么粗鲁,却让元阳发出愉快的娇吟。
男人就更加卖力的蹂躏她,亲吻她。
片刻之后,男人已经忍耐到了尽头。他也喝了很多酒了,迷迷糊糊的,自己有点不受控制,完全被情欲操控。
于是,他褪了自己的衣裳,也褪了她的裙子。
一个滚烫又粗壮的东西,顶着元阳郡主那泛滥成灾的下体。
元阳郡主急忙抬起了屁股,迎合男人。
男人有点犹豫,元阳郡主却极力主动,最终让男人的犹豫化为乌有。
男人稍微用力,那滚烫炙热,就进入了元阳郡主的体内。
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喘息。
就在这个时候,船舱的门不知不觉打开了。
“啊!”
门口站着四五名娇女,都是元阳郡主安排丫鬟带过来的。
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小的女孩子,瞧见那幽黯的船舱里,一个肥胖的男人,趴在元阳郡主上身,快速驰骋着,满屋子酒香和春光,女孩子吓得失声大叫起来。
另外四五个,全部目瞪口呆。
她们惊愕看着这一幕,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女孩子的尖叫声,终于引来更多的贵女,也惊醒了船舱里正在欢愉的两个人。
男子吓得立马从元阳郡主身上爬起来。
他转过身,是冯太尉,元阳郡主的胞兄。
诸位围观的娇女中,有个瘦弱的女孩子,倏然一口气喘不上来,昏死过去。
她是冯源的未婚妻,今年八月要嫁给冯源的。
楼下的船舱里,顿时乱成一团,那些贵女们都尖叫着跑开。
“楼下怎么了?”凌青菀身边,坐着一个贵女,低声问她。
凌青菀摇摇头。
“去看看啊。”那贵女笑着拉凌青菀。
凌青菀却道:“你去看看吧,我不去了。”
于是,一半的贵女跑下去看热闹,凌青菀却没有动。
她知道下面的船舱发生了什么。
因为,方才那壶酒,为了打消元阳郡主的疑惑,她也喝了一杯。
此刻,那种钻心的欲念,紧紧缠绕着凌青菀。她只仅仅喝了一杯,虽然浑身炙热,却没有丧失意志。
元阳郡主喝了一壶,她是什么状况,凌青菀完全可以想象。别说她是哥哥,就是一条公狗,元阳郡主都会扑上去。
凌青菀有点痛苦的加紧了自己的双腿,深深吸了好几口气。
第183章炙热
第183章炙热
画舫的主舱乱成了一团。
凌青菀却站在甲板上,任由那细雨打在她脸上,来缓解她心里的炙热。
五月的雨,还是带着料峭寒意,扑面而来。
那个圆脸少女,撑了把油布雨伞,走到凌青菀身边。
半缕幽黯遮下来,凌青菀努力回神,半晌才看清身边的人。
“姐姐,你喝醉了。”圆脸少女目光滢滢,清澈纯净,看着凌青菀说,“可要我扶你进去休息?”
“我没事......”
“我姓刘。”圆脸少女笑着介绍起自己来,“姐姐,我方才瞧见你换了元阳郡主的酒壶。”
凌青菀回眸,眼光里添了几分凛冽。
少女娇憨,嘻嘻笑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那壶酒,原本就是元阳郡主准备,想要害姐姐的,她不过是自吃其果。”
凌青菀咬了咬唇,望着这少女,目光幽静。
“你......你是谁?”凌青菀似乎有点回神,“刘家,哪个刘家?”
“建平侯府刘家啊。”少女低笑,“我在家里行三,我母亲叫我三娘。”
凌青菀微微怔了怔。
刘三娘,建平侯府的三姑娘,周又麟的未婚妻子。
凌青菀又打量她几眼。
刘三娘圆嘟嘟的一张脸,有种稚嫩的憨厚可爱,好似长不大;她眼睛圆溜溜的,似墨色宝石一样的眸子熠熠生辉;肌肤凝脂,身量微丰。
不能说她很妩媚,因为她看上去,完全就像个孩子。天真可爱,长得又圆乎乎,丰润饱满。不算胖,但是比凌青菀的胳膊要圆润很多。
“三娘,多谢你。”凌青菀低声道。
她很喜欢这个女孩子。
像周又麟那么幼稚的小子,估计也会喜欢这样可爱圆润的姑娘吧?
“不用谢。”刘三娘笑道,“我知道。安二郎和汝宁长公主府的周四郎交情深厚。往后。兴许我们会常有来往的......”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才帮凌青菀的。
她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周又麟和凌青菀的未婚夫安檐是挚友。所以对凌青菀颇有好感。
而凌青菀聪敏机灵,手脚快捷换了元阳郡主的酒壶,更是让刘三娘佩服。
刘三娘更是敬佩凌青菀的医术。
“嗯,安郎和周又麟是至交。今天还是多谢你。没有嚷出来。”凌青菀道。
刘三娘笑起来,一张圆圆的脸。似苹果那般圆润香甜,眼睛眯成一条线:“不用谢。”
斜风细雨,伞有点撑不住,她们俩的裙裾都湿了。于是。刘三娘再次提议会船舱的时候,凌青菀答应了,她们俩慢慢回了主舱。
主舱里已经全部乱了。大家议论纷纷。
有个消瘦的女孩子,在厉声啼哭。
“什么长公主府。如此肮脏下流!”那个女孩子厉声哭泣,“我不如投入河里,一了百了,好成全他们!”
“这不是你的错啊,你别想不开。你是什么人,满京城都知晓的,太后娘娘自然要给你一个公道......”
“是啊,你又没有错。若不是我们亲眼瞧见,谁会相信?简直......简直......”那少女不免满面通红。
都是未出阁的姑娘,谁见过活的春|宫|图?
亲眼瞧见的那几位,现在都精神恍惚的,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我还有什么脸面?”冯源的未婚妻仍在哭,“我们满门都丢尽了颜面,叫我如何回家对面我的父兄?”
“万姐姐,这不是你的错!”
总之,乱成一团。
画舫剧烈晃了几下,已经在调头,准备往回走。
凌青菀挑了个临窗又远离人群的地方坐下,她的丫鬟闲儿和莲生都到了她身边。
“姑娘,您听说了吗,方才有几个姑娘下去如厕,结果碰到了元阳郡主,和她亲哥哥......”闲儿附在凌青菀耳边,低声嘟囔。
才这么片刻的功夫,跟着来的丫鬟们都知晓了。
凌青菀瞥了眼闲儿:“别多嘴。”
闲儿顿时沉默。
凌青菀用帕子,使劲扇风。
莲生发现凌青菀不对劲,她双颊通红,满眸春色,不免担心她:“姑娘,您醉的厉害吗?”
喝醉了,也是这个样子。
凌青菀却是春|药发作。
她极力忍受着痛苦。这种痛楚,是难以对人言的。
心里痒,连骨子里的痒,恨不能找个地方撞得头破血流,才能把身体里得这股子邪念给宣泄出去。
她才喝了一杯。
元阳郡主喝了一壶,那一壶至少有十七八杯,别跟她跟她亲哥哥,就是跟了船夫做出丑事,凌青菀都不惊讶。
她实在太了解这药的烈性。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元阳郡主压根儿就没想到,她的计划会失败。所以,喝酒之前,她没有安排第二个计划。
而后,她被凌青菀暗中踢了一脚,脚下湿滑,弄湿了自己满身,下去更衣时,扶她下船舱的丫鬟,不是她安排“带人去观看”的丫鬟。
她原本是打算让满京城的贵女,看到凌青菀在她哥哥身下承欢。
这么一来,凌青菀的声誉就彻底毁了。
她哥哥也终于如愿以偿。
后来,她自己喝下搀了春|药的酒,人就慢慢被如火焚烧的欲望控制住,整个人都是混沌的,哪里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安排?
那个时候,她只想把身体中的炙热排泄出去。
所以,她忘记告诉负责“带人去观看”活春宫图的丫鬟,取消“观看”这个计划。
而丫鬟,对元阳郡主的话言听计从。
元阳郡主安排这个计划,根本没有跟丫鬟说她要害凌青菀出丑。只是吩咐丫鬟,听到动静就带人去。
所以她的丫鬟不太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知道带人去。
等这个圈套的女主角变成了元阳郡主自己时,她的丫鬟仍是不知其所以然,照样依计行事。
打开船舱的门,最受惊的反而是领路的丫鬟。
所以,这个圈套就把元阳郡主自己套了进去。
元阳郡主喝了那么多烈性的春|药酒。她变成那样情有可原。可是冯源没有......
那厮居然连他妹妹也照上不误!
这到底是什么样变态的人啊?
凌青菀打了个寒战。
“会不会把我们扣留在画舫上?”有个贵女担心。
出了这么大的丑事,长公主府的人会不会阻止她们下船,将她们关押起来?
“是啊。怎么办?”有人急哭了。
“不会的,长公主府敢害了我们,我们的父兄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们又不是没头没脸的人家。”
“对,又不是光咱们知道。是满船的人都知道。”
“他们自己兄妹乱|伦,肮脏龌龊。难道是我们的错吗?”
主舱里又乱了起来。
似乎有几百只鸭子在耳边叫。
莲生就轻声提醒凌青菀:“姑娘别怕,船夫里有五个是大人派过来的,他们已经把长公主府的船夫绑起来了。
画舫很快就会到码头,已经派人去送信。大人在码头接您,您不用担心长公主府杀人灭口。”
凌青菀点点头。
她的心里,仍是流窜在灼热。
“姑娘。您真的醉得厉害!”闲儿也觉得凌青菀不对劲,她的脸越来越红了。似乎要发烧一样。
“婢子去给您端杯热茶。”闲儿道。
凌青菀拉住了她:“别乱跑。我们跟着莲生,你要是乱跑了,等会儿靠岸找不到你,我就自己走了。”
闲儿只得回来。
一个时辰之后,画舫慢慢靠了码头。
细雨如丝,在河里激起一个个小小的涟漪。岸上的风景也被白雾萦绕,变得影影绰绰。
很多的马车停在岸上。
等画舫一靠码头,那些贵女们不顾庄重,冲了下午,生怕走慢一步被长公主府的人控制了,不让她们回家
有人甚至跑丢了鞋子。
凌青菀和闲儿在莲生的保护下,也下了画舫。
安檐在码头。
他高大颀长的身躯,挺拔的立在马车旁边,细雨将他的衣衫湿润了,他深邃坚毅的面容,有种朦胧的柔光。
凌青菀上了马车。
“出事了?”安檐也上来,问道。
出事之后,安檐安排在画舫上人,就先驶了小船上岸,然后骑马回城,把这件事告诉安檐。
安檐立马到了码头迎接凌青菀。
“是啊。”凌青菀回答。
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安檐。
元阳郡主准备得很充分,就是想要让凌青菀上当。
可是元阳郡主到底只是小姑娘,并非老江湖,她那些手段,对付深宅女子倒也说得过去,对付凌青菀就显得稚嫩。
而且,凌青菀是有备而去,心里就防着元阳郡主害她。
所以,元阳郡主只得自食恶果。
“这件事,即将要满城风雨了,别说是含山长公主,就是皇家都要丢尽颜面!今天在场的人太多了,几十个贵女,每个人带了好几个丫鬟,前前后后上百年人,消息是不可能封得住。”凌青菀低低笑了。
“......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安檐却问道,他终于发现凌青菀不对劲。
凌青菀却盯着他的唇,目不转睛看着。
她好想扑上去,亲吻他。
“元阳郡主那个春|药,我为了打消她的猜疑,让她没了戒备,好换她的酒,所以自己也喝了一杯。”凌青菀咬唇,很痛苦的说道,“她太狠了,这药估计没少放......”
她说罢,又看了眼安檐。
今天的安檐,格外秀色可餐。
她很想扑到他怀里。
凌青菀颇为难受,自然往旁边挪了挪。
安檐却揽住了她的腰,道:“你没事吧?”他很是担心。
凌青菀心里的火,越发炙热难捱。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似个火把,给她难以熄灭的火堆又添油加柴,让她熊熊燃烧起来。
第184章 乱哄哄
第184章乱哄哄
安檐搂着凌青菀,他掌心的炙热透过她的春衫,传到她的肌肤上。
凌青菀的意识有点沉沦,往他怀里靠了几分。
须臾,她倏然震惊:她不能这样!
她急忙起身,想要站起来。她站得非常快而且猛。
只可惜,车顶不高,头砰的一声撞上去,疼痛席卷四肢百骸。
脑袋中的激流滚滚,一阵阵的刺痛。
凌青菀抱头蹲下了,连连吸气。
安檐大惊,连忙去扶她:“伤了哪里?”他很焦急,去摸她的头。
撞得太疼了,连鼻子和眼睛里都有股子腥辣,凌青菀半晌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