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她身上各处游走,虽然隔着厚厚的秋装,还是惹得安小鱼身上起了一阵颤栗,她的反应,让赵子诚觉得自己喉头有点发紧,全身的血液争先恐后的涌到了某一种。距离上一次的亲密,已经过去快十天了,而再往前推呢,就得算到四年多前去了,他过的是什么日子?
赵子诚有心更进一步,又舍不得结束这个吻——他怕等安小鱼醒过神来,又要不理他了,所以干脆把她抱得更紧,舌尖更往深处探索,仿佛要吸尽她口中的空气般,直到——“啪”的一声传来,安妈空着两手站在楼梯口,地上是摔碎的果盘,洗过的葡萄和切好的苹果落了一地。见他们齐齐看来,安妈也难得的老脸一红:“呃,我下去拿拖把…”
一直到安**身影用与她体形不符的灵活消失在楼道口,头脑仍在迷糊状态的安小鱼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顿时就是头皮发麻——被最是保守的安妈抓到她跟男人拥吻成一团,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吗?(众幸灾乐祸:还有,更糟糕的就是被捉奸在床…)
然而事实上,事情并没有安小鱼想像的那么糟糕,因为下楼去的安妈非但没有怒不可遏或是忧心忡忡,反而神情轻松,脸上还浮现了一丝笑意:终于不用愁女儿嫁不掉了…
本来呢,安妈在他们上楼之后是有点不放心的,觉得虽然客人醉了,也不该把他安排到儿子的房间去休息的,只有孤男寡女在那儿,女儿要是稀里糊涂的吃了什么亏…所以她特意在等了一段时间之后端个果盘上来。
不过到了真发现他们在卿卿我我,安妈又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女儿二十大几的人了,这小伙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各方面条件没得说,看他们这情形,明显是郎情妾意,也许年前紧一紧,还能把婚礼给办了,这样明年自己就可以抱胖外孙了…
要不怎么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哪,安妈虽然上次见了刘传书,可多少还是觉得不如小赵让人踏实,毕竟了解得少嘛本来她一直为女儿出国错过了小赵这样理想的对象而懊恼,如今看见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小刘自然被她放到脑后了,全副心神都放到女儿的婚礼该如何安排上了。
毕竟家里虽然孩子考学什么宴过宾朋,但只需要在饭店包些酒席就行了,结婚的名堂可多着哪,订婚要什么礼,谢媒要什么礼,还有件最大的事儿——结婚的嫁妆要置办什么,他们家身为罗山镇首富,头一个女儿出门自然不能寒酸了,一整套家具电器那是必须的,各式生活用品也得置办全了,全都拣好的买,到时候一辆辆拉嫁妆的车从他们家开出去,多给女儿在婆家长脸啊是吧?
当安妈在楼下已经盘算到过年该给外孙包多少钱红包的时候,安小鱼正在跟赵子诚“谈判”哪
当安妈下楼以后,安小鱼从赵子诚怀里挣出来,红着脸狠狠掐了他几把,看他疼得直抽气也不解恨,又起身把地上的碎片都扫到一起,也没脸送下去,只放在墙角。然后换到赵子诚对面去正襟危坐,谁知道她坐了好一会儿,说是“去拿拖把”的安妈过了好半天,也没上楼来。
安妈这明显属于默许的态度让赵子诚心中一喜,面色也轻松了许多,忍不住逗又羞又怒的安小鱼:“丈母娘都发现了,你还准备瞒着哪?”
安小鱼咬牙:“什么丈母娘,都是你,都是你…”
赵子诚的俊脸上闪过一丝受伤,随即又撑起一丝笑:“你知道吗,今天我很高兴,这么多年来,我经常想像着,能有这么一天,我和你一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父母面前。”一提到这个安小鱼就有点不安,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赵子诚一说,就仿佛那么有理似的哪?
赵子诚继续施行他的哀兵政策,不一会儿,就把安小鱼说得晕晕乎乎,非但忘记了自己为何要责骂他,甚至还答应了跟他一起去郊游。
顶着安妈怪异的眼神,赵子诚开着安小鱼的小雪佛兰,载着心上人出发了。
至于为什么开安小鱼的车哪?赵子诚解释说,不想被亲戚朋友看见他回来了,省得应酬起来麻烦。
提起这个赵子诚就烦,当初他们家穷的时候,一个个躲得恨不能绕着走,如今一看他发达了,七姑八姨的都凑上来了,他一回来,个个硬拉着去吃饭,开口就是“让你表哥跟你混碗饭吃”或是“你表弟打小就机灵,公司里还是用自己人放心”云云,所以赵子诚可以说一想到亲戚就胃疼…
所以自赵爸赵妈不在罗山之后,他几乎就不再回罗山了,今天他要载安小鱼在罗山镇玩,还是开她的车比较安全。
安小鱼以为赵子诚会开车带她到附近比较有名的几个“小景点”去看一看呢,比如一处据说连着东海的石洞,或是某个水库中央的小岛,有小船租给人去划着玩,谁知道赵子诚的车开了没一会儿,就把她带到了一处“穷山恶水”。
如果是春夏季来,这里的风景也许并不太坏,至少还有满山的绿意,可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满山的枯枝碎叶,细细的草茎,几棵半枯的树,纵目望去,一片山包上稀稀朗朗的几户人家。除了一户明显是新盖的宽房大院之外,家家都是旧瓦屋,赵子诚的车停在山前,然后牵着她的手走了又有十几分钟,越过了那户宽敞明亮的新房子,把她带到一处格外破旧的房子前面:低矮的(只有半人高)的墙,没有大门的院子,旧瓦屋做的堂屋,厨房还是草顶的,旁边还连着一间毡房,看样子像是牛屋。
屋里锁着门,安小鱼惊奇的看着赵子诚熟练的从某个花盆底下取出一小串钥匙打开了门:“进来吧。”
屋里的尘土气息呛人,安小鱼待目光适应了昏暗之后才仔细看这间房子,土坯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毛主席像,以及几幅八十年代的明星贴画,陈旧的茶几,陈旧的桌子上皆是一层灰,安小鱼愣愣的看着赵子诚找出抹布仔细的擦干净一个凳子,然后愣愣的坐下来,头脑都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
赵子诚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朝她肯定的点点头:“我家。”
正文 第二二五章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二五章
安小鱼简直要震惊了,如果说十年前的赵子诚住在这儿她信,可是如今赵子诚已经当了六年总裁了好吧?总裁的爹妈就住在这样的地方,说了谁信?
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很是取悦了赵子诚,他装出哀怨的样子:“我叫我爸妈盖新房子,他们舍不得,说要留着给我娶媳妇用哪…”
提到这里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安小鱼,安小鱼不自在的扭开脸,赵子诚看她耳朵都红了,也不再逗她,心情大好的把她牵到窗前,指着十几米外的那处新房子:“那是后来盖的,不过还没收拾好呢,我妹就怀孕了,我爸妈过去服侍,就再没回来,所以那边的房子就是个空壳,家具和东西都还在这边。”
安小鱼“哦”了一声,见赵子诚期待的看着她,仿佛希望她对这个房子做出什么评价,老实说,安小鱼哪怕是重生前,也没住过这么破、这么旧的房子,就连屋顶的梁都显得歪扭,不齐整,因为几年没有住人,屋里还有一股霉湿的气息,再加上光线也阴暗,到处都是灰尘,她甚至觉得这房子有点摇摇欲坠,当然,这纯粹是她的心理作用。
不过她做为一个厚道的孩子,自然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她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试图找出什么亮点,她看看桌子,发现四条腿都不一样长,看看床,发现蚊帐上都是一层厚厚的灰,还有补丁,看看窗户吧,小小的,玻璃上还有裂痕,再四处看看,灰朴朴的一些箱子堆在一角,还有个补过的大缸用来装粮食,不过明显是空的,家里甚至没有个像样的衣橱…
她迟疑半晌,终于找着一个可称道的地方,纤纤玉手指向一个方向:“这张画挺不错的,啊,哈哈…”
那是一张,至少贴了有十年的“小虎队”墙画,却已经可以堪称屋里最新的东西了,真是杯具…
赵子诚并没有失望,反而笑得越加愉快,露出一口雪亮的白牙,凑过来抱她:“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的…”安小鱼莫名其妙:“不会什么?”
赵子诚理所当然的接口:“嘲笑啊如果是别的女孩子,也许会尖叫‘你就住在这么破的地方啊’,但我一直知道你不会。而且我还知道,你也不会说些虚伪的‘挺好’之类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渐渐向她凑过来,安小鱼连忙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不自然的“哦”了一声表示对他话的回应——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煽情哪?还有,干嘛动不动搂搂抱抱的,这屋里简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某人居然还有产生**,真是禽兽…
她看来看去,屋里惟一能待的地方就是刚刚赵子诚帮她擦过的板凳了,所以她紧走几步坐在上面,赵子诚却蹲在她跟前,握住她的手:“有一段时间,我很烦家里做一点小事都要思前想后的,盖个新房子都拖拖拉拉的好久也没弄好,但是我今天很高兴,很高兴这里没有拆,能让我带你到我家来看看,看我出生和长大的地方。虽然我知道你不会介意我住在这样的地方,但我那时候,很怕你的家人和亲戚会替你失望难过…后来,我终于可以不在乎那些的时候,你却已经走了…”
安小鱼出国的事儿,就是他们之间的地雷,此话一出,果然俩人之间有了短暂的静默。
不过这既然是在赵子诚家,他当然要负责打破冷场的局面了,所以他很快言笑如常,温柔的牵着安小鱼的手来到光线更加昏暗的里屋(安小鱼一直没发现一个问题,她没答应重修旧好吧?怎么赵子诚就把她牵来抱去的…),这间屋里因为存放了些衣服被褥,霉味更重,恐怕就算将来赵子诚的父母回来住,这屋里的东西也全得扔了。
屋里的一面墙上贴了许多奖状,大部分是赵子诚的,安小鱼看得很仔细,全是第一名,只有一次是第二名——那是上初三的第一个学期,有一次赵子诚生病了,让她捡了个便宜,居然得了一次第一名,这也是她惟一一次在考试上超过赵子诚了。
赵子诚显然也想到了两人在初中时,成绩前追后赶的场景,那时候考试成绩出来了,他第一件事就要去找刘传书,问问他考得怎么样,其实这些都是幌子,主要是打听他的最大竞争对手——安小鱼的成绩。
如果那时候他就知道后来他们会如何的话,他一定次次都只考第二名,把同学的羡慕、老师的赞美以及十块钱的奖金全都让给她,不,是把世界上,他所能拿到的所有东西都摆在她面前,只要能让她开心,而不是每天暗自憋着一股劲想把安小鱼远远甩下去。
记得那次考了第二名,虽然是他发高烧导致的发挥失常,但当时给他的震撼多么大啊,他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什么时候考试得过第二名?还是被一个女生超过的?那之后他几乎悬梁刺股,终于在下一次考试中,总分比安小鱼高出了八十多分,他自认为扬眉吐气的从安小鱼身边经过的时候,发现她仍是甜甜的对他善意的一笑,顿时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人家根本不在乎啊…
想到往事的赵子诚愈加温柔了眉眼,从背后轻轻搂住安小鱼的腰,把头搭在她的肩上:“不许看奖状”
安小鱼一愣:“为什么?”
赵子诚两手搭着她的肩把她转了个身,珍爱的捧着她的小脸与他对视:“因为我想让你看我…”
安小鱼红着脸挣开他,她觉得赵子诚在他自己的家里,好像变得更加放肆了一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我的地盘我做主?
赵子诚在安小鱼转过身之后努力深呼吸几下,压下心底的悸动,又做若无其事状把抽屉打开,挨个给安小鱼看那些小本子,例如团员证之类的,上面贴着他小时候的照片,很清秀可爱的一个小正太,还有一个本子里夹了几张他初中时候的照片,安小鱼看得仔细,连赵子诚喷在她颈侧的呼吸更粗重了几分都没有注意,安小鱼的幽香绵绵不断的传入他的鼻端赵子诚觉得自己实在是饱受折磨。
有一个绿皮小本中还夹了张折起来的信纸,安小鱼只翻了一下就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可惜没待她看仔细,赵子诚已经一把夺了去,既然是关于自己的,安小鱼自然格外关心,可赵子诚却俊脸微红,死死的把那张纸握在手心里,安小鱼争夺未果,反倒是被他抱了个满怀。
赵子诚顾及屋里到处都是灰,为了不弄脏安小鱼的衣服,只得自己背靠着桌子,却让安小鱼紧紧的靠着自己,搂得紧到几乎要把她抱起来,呼吸急促的找到她的唇,死命的吻她,甚至吮得她舌根都有点发麻了,某个不停被挑拨却一直未得到释放的部位更是蓄势待发,赵子诚一边狠狠的吻着她,一边在心里懊恼,家里居然连个能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要不然,真想在这里要了她…
良久,唇分,安小鱼已是喘气微微,赵子诚更是大口的喘着气,一脸的欲求不满,不过安小鱼才不会同情他呢,她关注的是赵子诚手心里那一团纸,在她奉献出“美人计”之后,终于到手了
她打开细看,顿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因为那一页上倒是写满了字,可惜并没有什么隐私之类的,写的全是她的名字,大的小的,楷体的行体的,端正的潦草的…
见到自己写的东西在安小鱼手里,即使皮厚如赵子诚,也难得的有一点脸红:“你那时候都不理我,还跟人家说,我是你表哥,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
安小鱼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角塌了,心软软的,酸酸的,当赵子诚傻傻的在日记本里写她名字的时候,她又何尝不是在患得患失、不知所措?
她看了一会儿,又把它原样折好,塞进了自己背的小挎包里:“这可是你暗恋我的证据,不能丢了。”
赵子诚还想逗她:“咦,暗恋,我怎么记得…”
话音未落便被安小鱼把手伸进他的外套里,在腰间狠狠拧着,一直到他疼得连声告饶,保证永远不提暗恋这个话题了,安小鱼才放了他一马。
看着安小鱼如同得胜的小公鸡一般得意洋洋的样子,赵子诚揉着自己的腰苦笑:跟女人,果然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两人玩闹了一会,赵子诚便牵着她的手走出去,一一向她介绍:水井在哪边,菜园在哪边,他小时候和妹妹在哪边玩…又领着她到山上转了圈,傍晚的山风越来越冷,安小鱼的薄呢外套终究不抵寒风,觉得自己有点儿冷。
赵子诚想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安小鱼急忙制止:“脏死了,自己穿着”虽然她蹙着眉头,一副很嫌弃的样子,但仍是过来拍打他身上的灰,她的动作并不温柔,赵子诚却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正文 第二二六章
收费章节(8点)
第二二六章
赵子诚捉过安小鱼微凉的小手,在自己的手心里暖着,安小鱼象征似的挣了一下,便随他去了,只是脸却转向一边,仿佛深秋光秃秃的荒山格外迷人一般。晚风吹起安小鱼的发梢,软软拂过他的唇,带着她特有的馨香,赵子诚舍不得开口说话,甚至不敢做一个多余的动作,以免打破这美好的一刻。
不知安小鱼是不是也抱有这样的心态,居然也一直任他拉着手,其实天色越来越晚了,他们的车就在山底下,其实远处还有人赶着牛羊经过,也许已经在好奇的对他们观望,其实山风很冷,赵子诚胃已经隐隐在疼,安小鱼更不耐寒,可居然一直没有人提起回家的茬,不,应该说是俩人居然什么也不说就站在那,实在是有点傻。
直到安**电话,才打破了他们之间那浓得化不开的暧昧,安小鱼挣出一只手来,仿佛有点心虚的接起妈**电话。若是平常,安妈该是吼一声:“跑哪去了天黑了还不回来,还等你吃饭呢”甚至会加上一句“下午也不帮我看看店”之类的唠叨,可电话里的安妈一反常态,虽然电话内容还是喊她回家吃饭,但语气却很是温和亲切(就像电视里的慈母那样)。
安小鱼这才看了眼依然紧紧的捉着她另一只手不放的赵子诚,终究还是弱弱的问:“我马上就回去,那赵子诚…”
安妈利索的回答:“当然一块来了,我烧了红烧蹄膀,还有他最爱吃的卤鸡爪,还有拌黄花菜,我用热水发了一下午的,你们赶紧回来,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安小鱼挂了电话,看了眼精神愈加振奋、眉眼间笑意越来越浓的赵子诚,一副被逼无奈、毫无诚意的样子:“我妈喊你到我家吃饭。”
赵子诚得寸进尺:“只是你妈喊我,你不想我去吃饭?”
安小鱼嘴硬:“我才懒得管呢,我自己不饿就行”说着自己带头走在前面,赵子诚赶紧提步跟上,再次把她凉冰冰的小手抓在手上,和他的大手一起塞进他呢大衣的口袋里取暖。
晚上的饭菜果然如安妈所说,很丰盛,看出来安妈是用心准备的,不过气氛却有所转变,不再像中午那样宾主尽欢,虽然赵子诚还在不遗余力的讨好安爸,但他看赵子诚的目光不再是欣赏之类的,而是多了估量与审视,显然安爸是知道了这“小两口”的JQ,哦不,是恋情了…
安**态度倒是挺热情,因为中午听安小鱼说了赵子诚的胃不好,所以晚上她也没让他喝酒,还一个劲的给赵子诚夹菜,夹的都是好菜——安妈认为的好菜,或者说,农村人观念中的好菜,也即,荤菜…
当一个有胃病还没好的人,看见自己的面前出现了堆得尖尖的鸡爪、猪蹄、肉块与鱼,会是什么感觉?我想大家一定都能理解,这种感觉就是——胃更疼了…
安小鱼担忧的看了眼一直在埋头苦吃的赵子诚一眼,把他碗里最大的一块猪蹄夹进自己碗里,赵子诚立刻投来感激的眼神,安妈却笑着对赵子诚解释:“你这孩子,多大了还跟小孩似的,抢小赵的菜干嘛,碟子里还多着呢。”
不过她虽然这么说着,到底是停止了夹菜,赵子诚终于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加快速度把自己碗里的饭扒完离开了饭桌。
不过很快,他就要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吃那么快了,因为大家刚一吃完,安爸就委婉的送了客:“你今天是住亲戚家吗?这时候也不早了,你就早点过去吧,别去晚了人家都睡下了。”
赵子诚下意识的立即去看安小鱼的反应,安小鱼听了安爸的话,愣了下之后,脸上微微一热,便把脸转向别处,而明明刚刚还很热情的安妈也只自顾自的收拾碗筷,压根也不帮腔,赵子诚只得灰溜溜的起身告辞了。
赵子诚被“押送”出院子,哀怨的回头看了眼,心下叹息,唉,还得再忍多久啊,早知道下午在山上——或是车里就把她给办了,自己被撩拨了这一整天,今天晚上无论在哪儿,是甭想睡着了。
赵子诚走后,安家三人召开了“临时家庭会议”,安小鱼以为他们要盘问诸如“什么时候开始谈的、感情发展到哪一步了”这类老土的话题呢,谁知道安**关注点永远跟她不在一个层面上,安妈第一个问题就把安小鱼雷得不轻:“小赵有没有说,结婚的事他们家是怎么打算的?”
本来在沉默中的安爸立刻反驳:“别听你**,结婚的事,是咱们女方该提的吗?就连问也不该问的,就是他们家遣了媒人来,咱们都得端着架子不能轻易就同意了…”
安妈却有不同的观点:“谁说咱就上赶着了?我是想叫他们拿出个章程来,到底准备什么日子办,装修买家具的都得忙起来了,而且准备出多少彩礼也得先说清,咱也好置办东西,我们这样的人家,根本不贪他那两个钱,但财礼钱不能少,钱一多了,咱们这边面子上好看,他们家也有脸,也显得咱们姑娘金贵…”
安爸其实对这些并不大懂,毕竟他也没嫁过女儿啊所以很快便被安妈绕糊涂了,话题开始围绕着嫁妆要买三房橱还是二门橱,沙发要木质的还是布艺的打转了。
安爸与安妈头一回预谋操办这样大的一件喜事,讨论的自然是越来越激烈,只是从头到尾,他们俩都没问过安小鱼跟赵子诚的感情是不是发展到这一步了,会不会结婚——在安妈看来这是无需问的,一来是女孩家皮薄,他们虽然是做父母的,也不好追着问人家谈恋爱的细节吧?二来呢,她今天亲眼看见这两人卿卿我我,下午又一出去就是一下午,晚上眉来眼去…这种种迹象,无不表明这两人处在热恋中,老实说,一辈子生活在罗山镇的安妈,根本不会想到有人谈恋爱不以结婚为目的的。
正文 第二二七章 幽会
收费章节(8点)
第二二七章 幽会
安小鱼见着父母的热情,实在不敢说自己和赵子诚的感情并没有深厚到结婚的程度,如果那样的话,安妈准会一脸诧异的问:“不结婚你们干嘛搂搂抱抱的?”
其实安小鱼也不能理解,她可以和赵子诚卿卿我我,但提到结婚,又觉得好像哪里隔了一层似的,是有问题没解决?好像也说不出什么问题,但要让她像安妈安排的那样,去问问赵子诚对婚事的安排,那是打死她也说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