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多钟,安小鱼的手机收到他的短信:“我回宾馆了,你好好休息。”
赶紧跑到窗口一看,他果然在楼下对她挥挥手,便开车缓缓离去了。
因为安小鱼的心理作用,她觉得,那背影显得孤单又萧索啊,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份哪(众:可怜的姑娘,当你开始“吾日三省吾身”时,就说明,你上了某只狐狸的当了…)
第二天一早,安小鱼很早就醒来,一想着赵子诚和她同在安市,就觉得烦燥不堪,更让人烦燥的则是今天要回家的事了,怎么面对父母的盘问,怎么样才能既告诉他们自己没对象的事实,又能不让他们太失望哪?安小鱼洗了头发出来,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响,一大早就打电话来的,除了昨天“沉寂”了一晚上的赵某人之外,再无他人了
赵子诚在电话的那端语气温柔:“今天有空吗?”
安小鱼底气不足,还带点歉意:“我今天要回家,早就跟我爸妈说好的,我…”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过份啊人家这么远的跑来,昨天把人家晾一晚上,今天还要把人家晾一天,赵子诚虽然说犯过错,毕竟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啊如果别人这样对她,她一定生气极了,可赵子诚却只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说了声“那好吧,再见。”便挂了电话。
正文 第二二二章 小赵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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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二章 小赵登门
赵子诚好像对安小鱼丢下他回自己家毫不在意,干脆利索的挂了电话,留下安小鱼听着话筒里传来的盲音,简直是哭笑不得。如果不是明知道凭赵子诚如今的身份地位,不需要到安市来出差什么的话,她简直要怀疑这厮只是因公来此,顺带在她这儿骗点同情分罢了…
其实刚刚她的心是动摇的,要是赵子诚脸皮能再厚点,或是装装可怜,或是找点借口,也许她就不回家去了,毕竟他这么远的来了一趟,可是他居然,居然…
难道是在生气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喊他进来吗?但如果时间能退回到昨天晚上,她依然会把他关在门外的,因为带他进屋,免不了要请他吃饭,然后他势必会赖着不走,也许还会…安小鱼瞥了眼她房间的小床,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烧,随即愤愤:反正都是他不好,他活该被关在门外面
安小鱼慢吞吞的收拾好房间,又去超市买了些给爸**保健品——本来昨天晚上该去买的,可是昨天晚上某个门神在楼下站到半夜,她哪儿还能出门?她一直磨蹭到九点多钟启程回家的时候,赵子诚都一直没再打电话来,连短信也没一个。
把车停在门口,却见自家小店关着门,家里的大门倒是开着——每当家里有重要客人的时候安妈才会关小店的门,安小鱼赶紧左右看了下,还好,没有停车,说明来的既不是赵子诚,也不是刘传书,只要不是这两个人就好…
安小鱼刚走进大门,便听到安爸爽朗的笑声,显然是跟客人交谈甚欢,等她走进客厅去,大吃一惊,跟安爸坐在对面的那位,气定神闲眉眼含笑的,不是赵子诚又是谁?
自家客厅大大的八仙桌上,有一半的位置都被堆满了东西,都是赵子诚带来的礼物,幸亏不是拿钱砸人,礼物虽多,不过是些高档烟酒(在安爸眼中的高档)和特产零食什么的,只不过量多了些而已。
安爸明显是被赵子诚哄得很高兴,可安妈却似乎有点神思不属,一见安小鱼如见了救星,赶紧向她连使眼色——这是咋回事啊,明明前一段来的是小刘,这两天来的又是小赵,安小鱼单身的时候安妈愁,这一下子来俩安妈也接受不了啊…
安小鱼在门口愣了下,怒火渐渐燃烧起来,她对着赵子诚没好气的说:“你出来一下”安爸皱了下眉,想说什么,安妈拉了他下,他便又把话咽了回去——毕竟缘份的事情说不清楚,他再欣赏这个小伙,女儿不愿意,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谈谈吧
赵子诚很好脾气的乖乖跟着安小鱼走到门外,安小鱼把他拉到楼道口质问:“你怎么会跑到我家来?”
赵子诚还想蒙混一下:“你说你要回家,所以…”
安小鱼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觉得他虽然这几天伪装出已经尊重她了的样子,可转眼又干出逼迫她的事情来,语气也就变得很不好了:“我说我要回家,让你来了吗?”
赵子诚的眼睛里添了一丝受伤:“我十一年前就开始跟你谈恋爱了,可我一直到四年前,你不在国内的时候,才敢走进这个房门,才敢对别人表现出我喜欢你,如今你回来了,我又没资格走进这里了是吗?”
安小鱼一时语塞,怎么被他一说,好像自己多坏似的,明明事情不是这么回事,却一时间找不着什么话来反驳,而赵子诚则是趁胜追击,脸上满是被嫌弃的痛苦:“你如果真的那么不想看见我的话,那,那我走吧。”
他本来他大病初愈,脸上就没什么血色,再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更是显得可怜,让安小鱼现在把他赶出去,好像真的有点不大忍心啊…
安小鱼别扭的拉住他:“你爸妈都在你妹妹那,你这时候了能去哪?看在你送了礼的份上,就管你一顿饭吧,吃了饭马上走啊”
赵子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点笑意,不过到了她的视线中,又成一副颓然无奈的样子了,唉,四下无人,要是能偷偷牵下她的手多好啊…可为了不把她惹毛了,终究还是没敢造次,只好老老实实的往大门外面走去。
安小鱼气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大毛病了,我又没说你什么,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赵子诚笑嘻嘻:“我是要去把我的车开过来…”
提到这个安小鱼想起来了,明明在门外面没见着赵子诚的车啊,于是跟到大门口去看,只见赵子诚走了几十米,走进了街道的一个拐角,不一会儿,它的大奔出来了,稳稳的停到安小鱼的小雪佛兰旁边。
安小鱼那个气啊,简直想把他的车划花…因为他分明是怕安小鱼见着他的车停在家门口,就不会进门,所以才事先藏起来的…
赵子诚知道安小鱼此时正气不顺,也不敢招惹她,而是低眉顺眼的从她身边经过,回屋去讨好未来老泰山了。他说起许多“皇城秘辛”,生活在皇城根儿的人,平时总免不了谈论这类话题,但这些可不是生活在穷乡僻壤的安爸平常能听到的啊,他自然是听到津津有味。
而每当安爸就事情提出什么见解呢,赵子诚都大加附合,使安爸渐渐把赵子诚引为生平第一知己了。他平常也没少在外面吹嘘,自然也少不了有人对他逢迎拍马,但这些人的称赞跟赵子诚的称赞怎么能一样哪?人家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既然见过大世面的人都称赞他,自然是说明了他的成功啊
安小鱼在一旁听得连翻白眼,唉,赵子诚居然也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一面啊…
午饭很快就好了,兴致很高的安妈连连劝赵子诚喝酒,赵子诚不过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接过了酒杯,安小鱼见状皱了下眉。
等赵子诚喝到第二杯的时候,安小鱼终于忍不住开口:“爸,他胃不好,别让他喝了。”
顿时,三双眼睛全都投到安小鱼的脸上,安爸安妈是若有所思中带着了然,赵子诚呢?他的目光无限柔软,仿佛带着吸盘一般粘在她身上,目光里带着赤果果的深情与眷恋,简直像要把她给吞了…这让安小鱼立刻开始懊恼自己的心软,早知道就喝死他
安爸听了女儿的劝,果然没再劝酒,但他自己兴致却很高,跟赵子诚说着他从年轻时“闯荡社会”,并最终一步步走向“成功”的故事,赵子诚总是恰到好处的附和,让他的谈兴越来越浓,酒也喝了不少,赵子诚偶尔也小酌一点——总不能让泰山大人一个人喝酒吧?
吃完饭,安爸是彻底醉了,赵子诚呢?虽然喝的并不算多,但也脸色泛红,双眼迷离,呆呆的坐在桌前,一副失去了思维能力的样子。安妈也顾不得盘问安小鱼跟赵子诚究竟是咋回事了,在安小鱼帮着把碗送到厨房的工夫吩咐她:“让小赵到你弟弟房间休息会吧,我看他也喝多了。”
安小鱼答应着往外走,安妈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后面弱弱的加了一句:“不过,就算是处对象,只要没结婚也得注意着点,别叫男人占了便宜…”安小鱼闻言膝盖就是一软,差点没栽到地上:老妈啊,我是二十五不是十五好不好啊…
从小到大,安妈在这方面教育她的言语如果收集成册,完全可以取个标题叫“老处女是怎样炼成的”,哈哈。
因为安妈那句话而有点心虚的安小鱼,一直到把“浑浑噩噩”的赵子诚搀上楼、扶到沙发上的时候,都还有点脸红。想到安妈所说的“占便宜”,恨不能掐赵子诚几下出出气,但看他苍白中透着不正常红晕的脸,终究还是下不了手,而是老老实实的下楼去给他冲杯温蜂蜜水解酒。
等她回来的时候,见赵子诚正精神抖擞的打量着四周,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哪还有一点像“酒醉不醒”?可见刚刚全都是装的啊…难怪安小鱼刚刚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今天他没喝多点酒啊,怎么可能醉成这样?
话虽如此,安小鱼还是没好气的把温度正好的蜂蜜水丢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把它喝了”
赵子诚笑笑的瞥了她一眼,果然乖乖的一口就把蜂蜜水喝下去。
安小鱼拿过扫帚来扫客厅——其实地并不脏,但跟他一起,孤男寡女的,不干点什么似乎显得很奇怪啊她头也不抬的指使他:“你到我弟弟的房间休息下吧”
提到房间她突然想到一个捉弄赵子诚的好方法,她促狭的指着一溜排三个一模一样的房门说:“自己来找我弟弟的房间,找错了,你就下楼到车里睡去吧”
这三个房间惟一的区别,就在于每个门上都贴了一张纸了,赵子诚慢吞吞的走过去,看了第一个门上的纸之后,脸色越来越怪异:“原来你的小名叫荷花?”
正文 第二二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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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章
安小鱼气得拍了赵子诚的背一下:“你小名才叫荷花呢,看仔细点”安小鱼拍得并不用力,但赵子诚的眉角却不易察觉的一抽,身体也僵了下,不过急于炫耀自己作品的安小鱼并没有注意。
原来这三扇门上都贴着画,而且分别是他们各自画的,画里隐含着他们各自的名字。安小鱼的门上画的呢,是一个小池,几片碧绿的荷叶,一朵将开未开的粉色荷花苞,水里有淡淡的纹漪。
这可是安小鱼的得意之作啊,见赵子诚看得仔细,安小鱼得意洋洋:“你没听说人家大画家,画‘听取蛙声一片’,只需要画几只蝌蚪,我这幅画呢,就叫‘鱼戏莲叶间’啦”赵子诚又仔细的在画上找了半天,别说鱼了,鱼尾巴尖也不见一个,不由问道:“鱼呢?”
安小鱼难得见他上当,笑得很是开怀:“鱼藏到房间里了…”
赵子诚看了眼紧紧关闭的房门,意味深长的看了安小鱼一眼,似乎很想进去瞧瞧,老实说,这是他多年的梦想,当年在安小鱼家对面等她的时候,只能看着窗口臆想着房内的场景,爱了她十一年,居然连她的闺房门都没迈进去过,还有比这更失败的人生吗?
安小鱼虽然看出他的想法,却是不会让他如愿的了,她把他拉到隔壁房间去看,隔壁是安小燕的房间,安小燕和前世一样,是个多愁善感又多才多艺的姑娘,绘画天赋也比安小鱼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如今正在一个全国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里学她的老本行——服装设计哪虽然在安小鱼前世的记忆中,她学的也是服装设计,但那时她念的并不是这个学校,毕业之后也一直默默无闻,希望今生,比前世更开朗优秀的她,能在她喜爱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安小燕虽然今生在安小鱼的帮助下,开朗了许多,但她的怪脾气还是不少,比如缺乏表现欲,最见不得那些亲戚们对着她评头论足、夸来夸去了,所以她小,就不会在亲戚跟前表演背诗或是唱歌,就连她的画也是不给外人看的,不过因为他们姐弟商量好,门上必须得画一幅画以示区别,安小燕拿起笔来,思索片刻便坏笑着下了笔,几秒钟之后,她的“精美门画”就出炉了,正是赵子诚现在看的这幅。
一张白纸上面只用咖啡色涂了个灰不溜秋的小泥块,除此之外别无它物,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纸上沾了块泥呢
安小鱼想也知道他猜不出来,好心的伸出指着那个小泥块帮忙解释:“我妹妹说,这叫‘谁家春燕啄新泥’,她叫安小燕。”
赵子诚好笑的看着安小鱼向他介绍她妹妹的名字,她还以为自己像四年前一样,对她家的情况知之甚少吗?要知道,不但她弟弟妹妹的名字、生日、性格、爱好、就读的学校,就连她的亲戚自己也认识很多啊…
第三个房间是谁的自然不用问了,画技比起前两者来可是差远了,安小轩小时候倒是机灵可爱,可惜越长越无趣,成了一个万恶的理科男,虽然他的数理化上的天赋让安家两姐妹望尘莫及,但文艺方面比起两位姐姐来可就差远了,不但绘画能力不景气,连写作文都费劲…他画的是几棵简陋的树,还有几个小圈圈表示树木间有炊烟升起,赵子诚一见就明白了:“我知道,这幅画是说‘白云生处有人家’,对吧?”
安小鱼盛赞:“真聪明,有炊烟表示这里有房子,我弟弟就是那个房子,他叫安小轩。”
赵子诚摸着下巴思索:“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停车后面俩字是什么来着?”
安小鱼顺口接道:“坐爱啊”
话一出口才觉得好像不大对,再看赵子诚果然是一脸的促狭,安小鱼这才发现自己上了这个混蛋的当,想想自己刚刚说的…简直是又羞又怒,顺手就给了他一拳,正打在他小腹的上方。
安小鱼羞恼之下用的劲自然不小,但也绝达不到伤人的地步,赵子诚却瞬间痛苦的弯下腰,安小鱼被他刚刚装醉的样子骗过,自然不会上当,叉着腰站在一旁:“起来啦,别装了。再装我也不可能让你到我的房间去的,老老实实到我弟弟屋里睡觉”
可赵子诚只用两只手紧紧的捂在上腹部,蜷在地上一动不动,待安小鱼低头观察才发现他脸色白得惊人,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这才发觉不对,赵子诚艰难的说:“药。”
安小鱼手足无措:“什么药,在哪?”
赵子诚艰难的吐出一句:“车里,包。”
安小鱼凑过去颤抖着手从他的衣服里掏出车钥匙,又飞快的跑下楼,一路上都在埋怨自己:真是糊涂,一周前他才因为胃病而住院的,今天他居然又喝酒,这么糟塌自己的身子…本来就冰冻三尺了吧,自己刚刚偏偏又对着他的胃来了一拳…
虽然埋怨着,但还是很快的提着赵子诚的包上楼,包里只有一个药瓶,安小鱼倒快便倒出一粒药来塞进赵子诚嘴里,又倒了水帮他顺下去,赵子诚却夺过药瓶倒了好几粒吞下去,又等了片刻,面色才舒缓了些许。
安小鱼这才有心思把他搀到沙发上坐好,然后把自己手里紧紧握着的药瓶拿过来看是什么药,仔细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止疼片,这是随便吃的吗,你不知道这些东西会上瘾的吗?你难道以后再疼还靠止疼片过日子吗?有胃病还喝酒你是猪脑子啊?”
赵子诚乖乖的任她骂着,只是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眼睛也越来越亮。安小鱼看着他不往心里去的样子,气呼呼的把药瓶往茶几上一拍:“你不听就算了,反正身体是你的,我不管你了”说着就要赌气走开。
赵子诚却在这时候一把就把她拽到怀里,安小鱼轻轻挣扎了下,便没动了——他的脸色还是白得惊人,额头上的冷汗还没干,从他眉间隐约的“川”字可以看出他的疼痛并没有完全消失,唉,就当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吧
赵子诚悄悄松了口气,眷恋的把脸埋进她的颈间:“我有胃病已经好久了,疼起来就只有吃止疼片,我不会照顾自己,经常晚上工作到半夜,早晨起来又不吃早餐,中午又常有饭局,会空着肚子喝很多酒,然后吐到忘了吃饭…”
“我生活也不规律,有时候一天一夜都不睡觉,有时候呢,就睡到下午然后再起来打一夜游戏…”
“我的医生警告我,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就不止胃有毛病了,也许会累得腰肌劳损,还会得颈榷病,也许还会过劳死…”
安小鱼见不得他这么咒自己,愤恨的捂住他的嘴:“闭嘴”
赵子诚伸出舌头眷恋的舔一下她洁白的手指,安小鱼触电一样把手缩回去,再一次挣扎着要离开——听着他莫名其妙的咒自己,安小鱼没由来得觉得一阵心慌,还有怒气,他为什么要这么糟塌自己的身体?难道他真的不要命了吗?
只是安小鱼也知道,自己的怒气“师出无名”,毕竟他们已经不是男女朋友了不是吗?
赵子诚做了这许多的铺垫,终究露出了狐狸的尾巴,他执着的看着安小鱼的眼睛:“我自制力很差,根本管不住自己,我需要有个人在下半辈子管着我,你愿意帮我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把安小鱼扣得紧紧的,仿佛想从中获取什么力量般,虽然努力抑制,但语音中还是带了丝颤音。
他的话一出口,满室寂静,赵子诚激烈的心跳声清晰传来,说明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淡定,安小鱼把身体缩了又缩,终于还是嘴硬道:“你可以找别人管。”
她语气中的底气不足,让赵子诚的眼睛越来越亮:“别人都管不了我,只有你能。”
安小鱼她别扭的说:“我吃饱了撑的啊,干嘛要管你?我又不喜欢你。”
赵子诚很无赖:“没事,我喜欢你就行了。”
安小鱼把脸扭到一边:“我没钱没势的,配不上我们赵大总裁。”
赵子诚心里有个小人在泪流满面,曾经他以为自己有钱有势了才配喜欢安小鱼,可安小鱼却…他立刻做出承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结婚之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去公证,我所有财产都落在你名下,我们再结婚,可好?”
他的嘴边离她的耳朵很近,吹出来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安小鱼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红,头脑里却似乎还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在该不该答应间摇摆不定,虽然说,不接受,也许会后悔,但接受了,好像又觉得委屈…她想到赵子诚的那些神色各异的家人,态度终究强硬起来:“你家人不喜欢我。”
正文 第二二四章 这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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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章 这是我家
赵子诚听了安小鱼的话就是一顿,小心翼翼的低头看她的神色,安小鱼却不抬头,脸也别扭的侧向一边,从他的角度,除了柔顺的乌发之外,便只见那微微颤动且低垂的睫毛,掩去她眼底所有的心事,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委屈弥漫开来。
赵子诚的心狠狠疼了一下,抱着她的手顿时就是一紧,急急宽解她:“别再生气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没跟他们说清楚,现在我家人都快要把我骂死了,特别是我爸,都好多天没理我了,说要是把你这么好的姑娘给弄丢了,他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呢”
安小鱼闻言非但没有受到安慰,反而恨得去推他:“你是为了讨好父母才来追的我?你出去出去我不要看见你…”
其实她本来心是柔软的,赵子诚病到需要吃止疼片的地步,昨天却依然可以在她的楼下站一晚,今天仍然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陪她爸爸喝酒,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究其原因不过是为了她,她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呢?
更何况,他温暖宽阔的怀抱,无论何时,总能使她感觉到宁静的气息,可是他居然说…难道他如此小意奉承,是因为受了父母的责骂驱使?安小鱼自然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总归心里是不痛快罢…
赵子诚简直快要疯了,觉得这样谈下去,永远也没个头,自从她一周前回到安市后,他简直如同在油锅里煎,为了不惹她厌烦却硬是熬了一周才来见她,来到安市之后,储心积虑一步步接近她,好容易把话说开了,居然又是这样结果?
尽管安小鱼挣扎不愿,赵子诚却丝毫没有将绅士进行到底的愿望了——要是今天就这么被赶出去,他觉得自己今天晚上是甭想睡着了,他捉住她拉进怀里,轻易便把她束缚住,急急把嘴巴凑了上去。
安小鱼初时有点儿别扭与委屈,但感觉他轻轻的含上她柔嫩的唇,细细吮吸,舌尖在她口内温柔辗转,他炙热的气息与铺天盖地的温柔终究使她的态度软化了下来,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安小鱼真心希望自己能矜持点儿,可惜在赵子诚面前,她总是矜持不起来,不仅如此,随着这个吻的加深,她的体温还危险的升高,身子也软了下来,鼻腔深处更是发出柔媚的哼声。
赵子诚在她的唇齿深处流连辗转,紧紧的拥着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小人儿,心里涨涨的,暖暖的,种种滋味一齐涌现:怜惜,渴望,疼爱,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