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说这里有暗道,如果真的有,那么就一定能找得到,我去找找看。”易逍遥说着朝后院走去。他是不信这个邪的,他一定要找出这个暗道,揪出里面的真相。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辰,大家都很困倦,但是偶尔一阵风,又会让人打个激灵清醒过来。
尉迟娉婷身后,丫头秀秀和小桃相拥聊天,秀秀不断的说着新的话题想引开小桃的注意力,可是小桃看着周围的这种氛围,一直哭哭啼啼。
三位皇子各怀着心事也都沉默着,如今如何离开这里成了一个大问题。
南宫辅仪则给随行的人马分发他的定神丹。
夜风,凉飕飕的,吹得人烦扰,却吹不走这恐怖阴森的气氛。
月光笼罩下的平安客栈像是一口大大的棺材,要不是里面有鲜活的人,便死死没有一点生气。
易逍遥在后院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一处机关暗道,不禁有些气馁。
“逍遥,你说说看,这鬼影儿的轻功在江湖上怎样?超过他的人能有多少?”尉迟娉婷低声问道。
易逍遥想了想说道:“论轻功,他在道上是数一数二的,超过他的人恐怕不超过这个数。”易逍遥说着竖起了三根指头。
“鬼影儿的行踪在我面前都都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刚才那个能把死人头放在桌子上的人,我却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如果这个人不是轻功极高,那么便只有一个原因。”尉迟娉婷说着眼中又闪现出了她那独特的自信。
南宫斐然闻言笑了笑,说道:“不错,恐怕也只有这样能解释的过去了。”说着走到了那个还放着死人头的桌子前,只是此刻人头上已经盖上了一件罩衣,是那个髯虬大汉的。
南宫斐然围着那张桌子转了一圈,三位皇子都盯着他看。
“斐然,有什么发现了么?”八皇子南宫泉盛问道,这个温文尔雅的皇子更倾向于与文治,所以显得文弱彬彬,但却有一颗及机灵的脑子。
南宫斐然闻言不语,只是心中暗道,早该发现了,一楼的桌椅都被杂乱的放置,而唯独这张桌子是完好的立着的。南宫斐然想着一脚踢开了桌子。
桌子下面有一张毯子,原本每一张桌子下都有这么一张不大的毯子,所以并没有特别引起大家的注意。
南宫斐然踢开毯子,果然看见毯子下面的地砖是可以活动的。
这下子一干众人纷纷围了过来,甚至连几个胆大的侍女也凑了过来想看个究竟。
南宫斐然示意三位皇子后退,他要打开这个地道了。
尉迟娉婷不知道下面有什么,大概是先前店里的老板和那个小二躲在里面吧,不过也不能保证没有别的。
三位皇子也都抽出了腰间佩剑示意南宫斐然打开。
南宫斐然和易逍遥相互示意,看到大家都做好了准备,南宫斐然这才动手转动那个活动的地板,没有想象中的人影一跃而出。
只是一个黑洞洞的洞口而已,幽深漆黑,一眼望不到底,充满了神秘。
六皇子南宫泉逸命一个侍卫带着火把下去探查,其他人则紧张的守在洞口。
那个下去的侍卫心惊胆战的小心前行,地下的空气十分潮湿,他不知道自己脸上不断滴下的是汗还是水。
地道很长,而且岔路口很多,他走了几步便不敢再往前走,而是返回向几位皇子如实禀报:“下面就如一个地下迷宫。”
六皇子让几个侍卫腰上系上绳子,然后再下去。
外面的人凝神静听着下面的动静。
易逍遥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也拿了一支火把想要下去。
尉迟娉婷拦住,说道:“逍遥,你上房顶去,纵观整个客栈的情况。”
易逍遥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多问便飞身出去,他知道,老大让他做的事情总是有道理的,他不需要多问。
“老大,这是为什么?”风轻语问道,墨墨在他怀里已经快要睡着,小白则依偎在他们身边。
“如果如下面的人所说这个地道真是一个迷宫的话,那么我刚才在八皇子和六皇子的屋子里遇见突然冒出来的无头尸体便不难解释了。”尉迟娉婷顿了顿接着说:“这个客栈,很有可能包括墙面的结构,都是地道的组成部分,所有的房间靠地道而联同,否则一个简单的地道,为何要造成迷宫?他们下去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如果是个大连同体的话,他们则很容易从外面逃脱,这是你让逍遥去外面盯着的缘故吧。”南宫斐然接着说。
尉迟娉婷说的对,但是她只对了一半,地道里确实有人,但是地道里的人却不如她所预料的朝外面奔逃。
地道里的人像是在和进去的侍卫住迷藏一样,以幽灵的行动惊吓的里面的侍卫抱头鼠窜,也就是在逃窜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系在腰里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划断。
顿时,里面仅有的几个火把也被扑面而来的掌风熄灭,几个侍卫中掌之后应声倒地,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就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顿时里面其他的人叫喊成一片。
尉迟娉婷意识到不好,三位皇子也变了脸色。
南宫辅仪凑了过来说道:“我有办法。”眸中闪亮。
大家正在惊奇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能做什么的时候,只见南宫辅仪自随身携带的盒子里掏出一块琥珀色的东西,然后拿过一个烛台,把那个琥珀色的东西放在烛台上,然后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接着小心的把这个东西放了下去,然后赶紧把洞口的活动板盖上了。
尽管如此,守在洞口的几个人还是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你那个是什么东西啊?”南宫斐然蹙着眉问道。
“木枋石。”南宫辅仪笑道:“这个东西点燃了放下去能产生大量刺鼻的气体,而且会让人的四肢暂时麻痹。”南宫辅仪解释道。
“呃…神医先生,那么你随身带这个物件是为了什么啊?”尉迟娉婷问道。
“呵呵,其实它的另一个功效是可以治疗因大漠烈日直晒而引起的头痛,几位皇子都是在洛阳城长大,并不熟悉大漠的生活,所以我带了只是预备要用的,不过治疗的时候可不能点燃,没想到在这里倒先派上了用场。”南宫斐然耐心的解释。
没多久,地下便没了声音,倒是屋外想起了兵戎相交的声音。
一行人奔出来,便看到南宫斐然和两个人缠斗在一起,而其中一个,便是方才那个无头的尸体,另外一个,却一眼就看得出来,精壮麻利的身手,正是那个店小二。
南宫斐然见状也抽出腰间佩剑加入战斗。一剑分开了那个店小二,似的易逍遥可以全力应对那个无头尸体。
南宫斐然上来就使狠招,不出几招便占了上风,那个店小二虽然身手也不错,但是在战神南宫斐然手下走了百余招便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只能招架而无还手之力。
南宫斐然却步步逼近,一点都不给对方喘息的时间,一剑更比一剑急,一招更比一招狠。南宫斐然的剑花铺天盖地的袭来,那个店小二万全笼罩在南宫斐然的剑气之下而脱不开身。
在场的很多人都听过南宫斐然战神的名号,但却并未见他真的动过手,此时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就连对南宫斐然印象不怎么好的风轻语也忍不住赞叹。
而其他人眼里,八皇子自然是高兴,有这么一个了不得的战神帮助自己当然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同样的原因,六皇子和十一皇子便不是很高兴,只是六皇子没有写在脸上,但是眼神却折射出一种此人不为我所用定当诛杀的狠光,而十一皇子脸上则流露出匹夫之勇的不屑。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若不是这里正在进行一场殊死之战,在清幽的月光下,这样的剑舞也别是一番风味。
又走过百余招,南宫斐然越斗越勇,但是那个店小二依然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不断有破绽露出,身上已被南宫斐然的剑气划伤有五六处。
终于在一掌劈出去的时候。胸口露出个破绽,南宫斐然怎么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瞅准时机,长剑一挺,就听那个店小二闷哼一声,身形却不在移动。
而月光下,南宫斐然的长剑已经洞穿那个店小二的心口,血迹顺着长剑一滴滴往下淌。
再说易逍遥。先前和这个无头尸体在房间中大战的时候,根本就施展不开,现在在外面空旷的地方交手,一下子大展身手。易逍遥的剑术和南宫斐然的不同。
南宫斐然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剑术更讲究实用,招招都是直奔目标,快而准。而易逍遥这样的浪荡江湖客,他的剑术却更像是一场华丽的舞蹈,优雅而危险。
那个无头尸体在易逍遥精准而华丽的剑术的威逼之下,竟然慢慢的原型毕露。
原来,这个无头尸体竟然是客栈的老板所扮的,只是从身形上来讲,他确实比那个死去的“任兄弟”矮一个头,于是便装腔作势扮起了无头尸体。
这个店老板扮的无头尸体自然是要比那个小二冷静一些,他沉着的应对易逍遥的每一招,不骄不躁,所以起初还能和易逍遥平分秋色。
但是逐渐的他看到店小二在南宫斐然手下逐渐变弱,也不禁有些心浮气躁起来,他知道他们此刻不会有后援,因为他们的老大做出的计划便是如此,所以看到越斗越勇的南宫斐然和易逍遥,心想他们二人可能不能全身而退了,正在踌躇间,还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就看到南宫斐然的剑尖刺穿了店小二的胸口,当下大叫一声“小俊”,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分神,易逍遥的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110、设计陷害
店老板恼怒的瞪着南宫斐然,这个男人竟然杀了小俊,我定当不会放过他,他的这个小师弟和他情同手足,他怎么能接受小师弟已经死在自己面前这个事实。季老板心中暗暗地想,待明日老大行动之时,救出我后,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那看着南宫斐然的愤怒的眼光,恨不得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子,刺进南宫斐然的心口。
一旁待命的几个侍卫见状忙上前制住那个店老板。
“你是受谁指示?为何要害我们?”八皇子严厉的问道。
那个季老板根本不理会八皇子的问话,指示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如果你不想有这样的下场,便老实交代。”十一皇子说着踢了踢一动不动的店小二的尸体。
“哼,有本事就杀了我,少在那吓唬人,老子怕死么?呸。”季老板张狂的说道。
南宫斐然见状心知从他们的身手来看,都是厉害角色,绝对是江湖上有能耐的杀手,这种人,就算生意失败,宁可自己死,也不会供出幕后主使的,知道从此人口中再问不出什么,当下便命几个侍卫将人绑了起来好生看管,则另外派人下密道去寻先前被派到密道却遭暗算的侍卫。但是自己仍在盘算,到底是什么人会想要他们的命。
这一次易逍遥也一同随着进了密道。
不一会儿,那先前下去的几个侍卫便被抬了出来,只有两个死了,是后心被人一掌拍死的,而其他几个只是昏迷而已。而连同被抬出来的,还有那个与髯虬老者同行的“任兄弟”的尸体,只有身体而已。看到尸体被抬出来,那个髯虬老者急忙扑了过去,表情虽然很是沉痛,但是可以看得出他依然很镇定。
易逍遥说丢失的马车全部都在密道之中。原来,密道的正中心就是客栈后院的下方,那些失踪的马车和马匹全部都在里面。
十一皇子命人将马车从马厩附近的一个出口一一牵了出来,只等天一亮就上路。
而易逍遥则神色凝重的把尉迟娉婷拉到一边,悄悄对她说:“老大,死的那个人是任绍悯。”
“沧浪七杀中的任绍悯?”尉迟娉婷问道?明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正是。”易逍遥坚定的说。
原来,这沧浪七杀是江湖上一个有名的杀手的组织,领头人有七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手,组织下面的人数不多,但各个都是有本事的人,只是近年来这个沧浪七杀已经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不知这个这个任绍悯为何会再在这而而且会命丧于此。
“你确定他是沧浪七杀中的任绍悯?”尉迟娉婷再一次问道,因为她知道如果真是沧浪七杀的话,恐怕他们面对的问题不小。
“错不了,虽然我没有见过沧浪七杀中的人,但是对于他们的却是久仰大名,这个任绍悯是沧浪七杀中的六杀惊天雷。”易逍遥顿了顿继续说:“我刚才发现他的尸体时候在他身上发现了他的独门武器,起初只是怀疑,但是随后我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个传言,说是沧浪七杀的右臂上都有他们独门武器的纹身,我已经验证过了,错不了。”
“沧浪七杀是辽国皇室的御用杀手集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尉迟娉婷轻声说道,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姣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眉心拧在一起,。
她担心的正是这个原因,她想沧浪七杀在此的原因肯定和同来的三位皇子有关系,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沧浪七杀都是老练的杀手,既然和他们同宿一店,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而如果辽国皇家的御用杀手是因为别的任务的话,他们一定会尽量避免和我们直接接触,但是他们没有,而且到现在那个髯虬大汉都没有先行离开的意思,说明他们是故意留在这里的。
可是,为什么任绍悯会命丧于此,莫非这个店家和沧浪七杀有仇?
尉迟娉婷觉得事情有些复杂,两拨人,似乎目的都是对他们不利。
“老大,我想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个髯虬大汉,该是沧浪七杀中的三杀崩雷掌马天林。”易逍遥一边用余光打量着那个髯虬大汉,一边谨慎的说。
尉迟娉婷抬起目光,看了看那个髯虬大汉,此时正把那个任绍悯的尸体放在后院中的一条席子上,把他的项上人头安置到原本该在的地方,然后便静坐在尸体旁,间或抬眼冷冷的看一眼被侍卫看守着的季老板,眼中的狠光似乎能射穿他的心脏。
“小心看着那个季老板,我看那个马天林似乎准备伺机给他的兄弟报仇。”尉迟娉婷吩咐道。
就在这时,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声音越来越近,不多时,两匹马便并肩而来。
来者正是柳清风和左成。
看到他们的马车失而复得,已经整整齐齐的停在后院中,还有地上躺着的店小二的尸体和被擒的店老板,柳清风很是疑惑。
六皇子向他解释了发生的一切,问他为何这么快便返回来。
柳清风没有说话,只是用不信任的疑惑的眼神看了一会尉迟娉婷,然后缓缓说道:“山道被阻断,唯一的一条路现在出不去。”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原以为有了马车便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又是一片哗然。
“到底怎么回事?”六皇子不耐烦的问道
“回公子话,我和左大人前行不到一个时辰,就在快要出了赤峰岭的栖霞道口发现山道被枯树所阻,根本无法前行。”柳清风说着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看着尉迟娉婷,目光让人难以捉摸。
“还有一件事情…”柳清风缓缓说道:“我和左大人原本想绕走官道,但是在赤峰岭山腰下发现了发现了一个跟踪我们的鬼鬼祟祟的男子,在我们的逼问下,他说出了此时的主谋,但是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又被人暗算,已经死了。”
“对对对,我亲眼所见。”柳清风刚刚说完,左成便接着说:“想来是那个人出卖了他的主子被同伴灭口了。”
“那到底是谁?”八皇子问道,他只是他,每个人都很想知道这个问题,到底是谁想置他们于死地。
“那个人,就在我们之中。”柳清风依旧不急不缓的说。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人更加茫然。
“那个人,便是你,世子妃!”柳清风说着伸出一个指头指着尉迟娉婷。
“这不可能!”众人仍在惊讶之中,风轻语先叫起来:“我家老大要是想取你们狗命,哪会留你们到现在!”风轻语气呼呼的说。
风轻语的话有道理,但是她忘了,她面对的皇室之人,非官即贵,而那她句“取你们狗命”却遭到了众怒。不过她不在乎这些,她早厌恶了这些官场之人的勾心斗角,只是一心一意为尉迟娉婷辩护。
“哼,我和柳大人亲口听那个人说的,如果是做戏,他的同伴岂会真的杀掉他?”左成也据理力争。
但是大家似乎更相信柳清风和左成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不怀好意的看着尉迟娉婷。
南宫斐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观察着每一个人,他当然相信不是尉迟娉婷,他也知道正如风轻语所说,如果尉迟娉婷想干什么的话,就不会大张旗鼓的搞的这么隆重,也许她会杀人于无形,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丧命,但是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
“我们老大要是想要你们的命,一开始在幻神散的作用下就可以置你们于死地,何苦还要我辛辛苦苦去一个一个救你们!”风轻语说道。她心中气愤极了,早知道就不救他们好了。
“哼,这么说我和世子都是帮凶了?”易逍遥冷冷的说:“我们击杀了他们两个是怕他们抢了功,所以先抓他们再伺机杀了你们,等待我家老大的奖赏?”易逍遥说着不屑的笑了笑。
他这话让说的恰到好处,让原本认定就是尉迟娉婷为幕后元凶的人不禁再次迷惑,如果真的是尉迟娉婷所为,易逍遥的确没有理由奋力击杀那个店小二和老板。同时他的话里牵扯进来了南宫斐然,他无形中把尉迟娉婷的责任也塞给了南宫斐然,如果他想脱了干系,便也得为尉迟娉婷脱了干系。他知道,这种情况下,他和风轻语说什么都没有用,如果大家认定是尉迟娉婷,那么可以替她解围的只有南宫斐然。
南宫斐然看了看易逍遥,心知易逍遥的想法,但他依然能沉得住气,这件事情破绽很多,但他不想先说,要让大家自己想通才成。
尉迟娉婷只是微笑着看着众人,没有一点惊慌失措和恼羞成怒的样子。诸如此类的误会,她经受的太多了,再多一桩又如何,她只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想怎样,同时,她觉得柳清风有一句话还是说的不错的,那就是这个人就在他们中间。
“我是绝对不会相信是世子妃所为的。”南宫辅仪毅然决然的站到了尉迟娉婷一侧,义正言辞的说:“正如轻语姑娘所言,如果不是世子妃他们尽力相救,恐怕我们连站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柳大人说的是真的,那也不能证明就是世子妃所为,世子妃根本就没有理由这么做。”
柳若眉也同意南宫辅仪的说法,站在了尉迟娉婷一侧,而且看着他的哥哥,希望柳清风也相信尉迟娉婷。
柳清风心下很是赏识尉迟娉婷,临危不乱,虽然他确实是见到了此事,但他其实也是不信此事是尉迟娉婷策划的,因为,这不像尉迟娉婷办事的风格,但是他却像探个究竟,看到如此冷静的尉迟娉婷,他想知道这个女人如何为自己脱身。
三位皇子正思量着该怎么办,因为他们清楚,一旦动起手来,他们这边没有人是易逍遥的对手,况且南宫斐然现在还没有表态,但是估计他也会站在尉迟娉婷那一边,八皇子和六皇子也拿不定主意,但是十一皇子和他的妹妹南宫紫萱却很是希望尉迟娉婷犯众怒,借大家之手挫一挫徽亲王府的锐气,而紫萱郡主只是因为看着尉迟娉婷不爽。
说话间,大家没有注意的角落里,一个人正缓慢的操起地上的一把刀朝那个绑在马厩上的店老板砍去。
尉迟娉婷眼疾手快,勾起脚边一条长凳用力一蹬,便直挺挺的朝那个髯虬大汉飞去。
那髯虬大汉立时感觉到了身后生风,转身一刀,将尉迟娉婷踢去的长凳一刀斩为两截,然后扬起手中大刀,朝绑在马厩上的老板掷去。
电光火石之间,虽然只是迟疑了一下,但是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已经让易逍遥抢先,踢飞了掷出的长刀,那个店老板才得以保住一条命。
那髯虬大汉怒视着易逍遥,好像在说我为兄弟报仇天经地义。
而就在这时,那个绑在马厩上的店老板却从容不迫的说了一句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话:“多谢老板出手相救。”说着还向尉迟娉婷投去感激的眼神。
尉迟娉婷这时才冷哼一声,看来是一个设计的不怎么好的全套嘛,而且还是刚刚才设计的。
顿时所有人看向尉迟娉婷,连这个老板也承认了尉迟娉婷是他的老板,现在看尉迟娉婷再怎么抵赖。
“喂,你说话可要有理由。”易逍遥也没想到此人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似乎尉迟娉婷是幕后主使的事情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所以也不禁紧张起来。
“尉迟老板,小蔡已经死了,如此说来,拍去做奸细的小桂也已经命丧黄泉了,要我说,你还是放开我,我们连同易公子一同杀将出去才对。”那个季老板恶狠狠的说。
“哼,尉迟娉婷,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十一皇子得意的说,他巴不得那个死去的小蔡也从地上翻身起来指认尉迟娉婷。
“呵呵,嘴长在别人身上,他爱怎么说便怎么么说吧,我没什么好说的。”尉迟娉婷不慌不忙地说,她已经大致知道了幕后主使是谁,但是她还想看他们的戏怎么演下去。
“季老板,你说我是你的老板,你倒是说说我都要你干些什么?”尉迟娉婷踱步到季老板跟前,缓缓的问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