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花母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180、
“姨妈,我和表妹早就在一起了。”宋经云坦言,既然被看见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花母闻言忙上前指着宋经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混小子,你这不是毁了我丫头的前途嘛,兔子还不知窝边草呢。”
宋经云冷冷的说:“你嚷够了没有,要不是你贪图富贵,表妹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怎么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花母没有想到这个老实巴交的外甥竟然会对着自己吼,一下子愣住了。
宋经云看到花母有些惊讶的表情,这才缓下声来说道:“继续这么下去,表妹是永远不会有幸福的,姨妈,我可以给表妹幸福,南宫斐然可以给表妹的,我也可以,他不能给的,我仍然可以,而你要享荣华富贵,我也可以做得到。”毕竟她是花凝眸的母亲,他的姨妈,宋经云还是有分寸的。
“可是…世子…”花母慌乱之中不知道说什么好。
宋经云对花母说:“姨妈,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们会有自己的庄园,不用再过这种看人脸色的日子了。”
花母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不知道宋经云说的是否可以信任,但是现代花凝眸已经失宠是明摆着的事实,她一个老婆子,除了依靠女儿,又能怎样呢。
南宫斐然和大部队是在两天后回来的,南宫斐然回来后先是迫不及待的回王府看了尉迟娉婷和墨墨后才上朝听封的。虽然只是几天未见,可是他却感觉如隔三秋。
皇上并未当朝宣判十一皇子和东方城健的处置,正如南宫斐然所想,皇上似乎还是不忍杀了南宫泉赫。他的儿子相继成了皇权的祭祀品,身边的儿子越来越陌生,而这个虽然想要他的皇位的儿子犯下了滔天大罪,可是他仍然不忍心要了他的命,于是只是下令将二人牢牢的关押在天牢。
徽亲王府为南宫斐然大摆庆功宴,南宫斐然和南宫斐卿喝了很多酒,兄弟多日没见,见面后格外的高兴,南宫斐然越来越体会到家人的重要性。
花凝眸快一个多月了呃没有见到南宫斐然,当再次看到南宫斐然的时候,心中万分感慨,原来她心中依然深爱着南宫斐然,只是看到南宫斐然和尉迟娉婷亲热的样子,她心中就顿生恨意,这个女人,一手毁了自己的幸福。
南宫斐然也是多日以来第一次见到花凝眸,看到她依旧憔悴的面容,心中不禁有一丝内疚。可是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便会给她一纸休书,他只能给她别的补偿了,他知道即便花凝眸之前怀的孩子不是他的,对于花凝眸今日的现状也是和他有关的,可是感情的事情恐怕总会这样,他不能让尉迟娉婷失望,既然他答应过要给她一心一意的爱。
只是,花凝眸现在身体依然很虚弱,他只有等到再过些日子,他便会肃清身边,让尉迟娉婷安心的只做他身边唯一的女主人。
晚饭以后,尉迟娉婷先抱着墨墨回去哄墨墨睡觉了,而南宫斐然则先去了祠堂,准备给父亲上柱香。
南宫斐然站在父亲的灵位前,上了三炷香,然后便静默的站立着,迟迟没有说话。
月光透过窗缝洒进祠堂,一切显得肃穆而宁静。
南宫斐然开始思念父亲了,他记得他第一次骑上战马就是父亲把他抱上马的,那个时候,他的梦想就是成为像父亲这样的大将军,为国杀敌,如今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可是父亲却已经无法看到了。
“谁!”南宫斐然冷冷的问道,并没有回头,他已经感觉到了有人自祠堂后缓缓的走了出来。
借着月光,可以看出是花凝眸。
“你来干什么?”南宫斐然冷冷的问,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世子…”花凝眸欲言又止。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如今和她说话都是这么的冰冷,这么的不耐烦么?花凝眸心中失落极了。
“有什么话要说么?”南宫斐然语气缓和了些。
花凝眸看了看南宫斐然,他竟然一直没有转身正眼看自己一眼,她眼眶中的泪水忍不住要夺眶而出,但是转念便压制住了自己心中悲愤的情绪,而是缓缓的说道:“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南宫斐然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说:“既然没有想好怎么说,就不要开口。”南宫斐然一向比较讨厌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花凝眸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但是想了想还是咬咬牙,狠狠的说道:“不知道世子知不知道,世子妃这些天都不在府中…”
南宫斐然嘴角微翘,只是祠堂中灯光暗淡,花凝眸并看不清南宫斐然的脸色。
“她不在府中?那她去干什么了?”南宫斐然问道,尉迟娉婷去干什么他当然一清二楚了,可是他想看看花凝眸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她…有人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花凝眸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不知道南宫斐然会不会识破她的伎俩。
南宫斐然的眉头越陷越深,这个狠毒的女人,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会对她产生感情,花凝眸恶语中伤尉迟娉婷的行为让南宫斐然十分的厌恶,可是他并没有拆穿她,因为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面是他没有见识过的,起码现在。她说谎的本事就是南宫斐然曾没有见识过的。
“哦?有这种事情?”南宫斐然的声音低沉而阴冷,然后悠悠的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世子,我绝对不是恶意中伤世子妃,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跟你说你说清楚,就算你不相信我,就算你会因此而讨厌我,我也要告诉你。”花凝眸情真意切的说道:“你不在王府的这些日子里,世子妃和大世子偷偷结伴外出,他们幽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花凝眸一口气说完。可是当她意识到南宫斐然并没有向她期待中的那样暴跳如雷,而只是斜睨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她时,花凝眸顿时觉得周身泛起一层寒意。
花凝眸知道自己走了一招险棋,说尉迟娉婷和南宫斐卿私通幽会,一定会令南宫斐然大怒,之所以会选择南宫斐卿,是因为她还有更具有说服力的证据在手,只要亮出那个王牌,不怕南宫斐然不信,而最主要的,是宋经云和十一皇子有瓜葛的事情被南宫斐卿撞到了。
他们必须在南宫斐卿把这些告诉南宫斐然之前先将南宫斐卿一军,让南宫斐然怀疑他而不会完全相信他。
南宫斐然缓缓的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花凝眸,然后问道:“这件事情,你敢保证所言非虚么?”说着一步步朝花凝眸逼近。
南宫斐然的声音比寒冰还冰冷,花凝眸觉得自己被南宫斐然的强大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来,无形中透出的震慑力让她不敢直视南宫斐然的双眼。
“我再问你一遍,这件事情,是你亲眼所见么?你敢保证么?”南宫斐然的语气中已经透出了明显的怒意。
花凝眸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但是心中却有些窃喜,南宫斐然如此动怒,和她想的一样,或者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愤怒。
“对,我是亲眼所见,而且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这些天世子妃和大世子都找到借口不见人…”花凝眸说道,尉迟娉婷借口生病是真,南宫斐卿每日早出晚归也是真,这是整个王府有目共睹的事情,南宫斐然一定也可以轻易的打听到,她只要在添油加醋一番,一定就可以让南宫斐然彻底的愤怒。
“我见过他们好多次了,一开始…”
啪的一声,花凝眸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斐然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花凝眸捂着脸庞,惊讶的看着南宫斐然,心中却害怕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被南宫斐然这一耳光打懵了。
“你给我听清楚了。”南宫斐然恶狠狠的说:“我的兄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南宫斐然步步紧逼,花凝眸不断的往后退,直到脊背紧贴在冰冷的墙上,可是南宫斐然的身上全是杀气,这股杀气似乎要将她吞噬。花凝眸恐惧的喘着粗气,不知道南宫斐然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你给我听清楚了。世子妃这段时间的确是不在王府中,也的确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南宫斐然顿了顿,靠近花凝眸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可是那个男人,就是我!”
此言一出,花凝眸顿时觉得自己被一股寒冷所包围,像是掉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尉迟娉婷确实离开了王府,可是她居然不远千里去找南宫斐然,要是知道她和南宫斐然在一起,她说什么也不会编出这么蹩脚的一个谎言,花凝眸心中后怕极了。她早应该想到尉迟娉婷有可能去边关找南宫斐然的,她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尉迟娉婷会完全不把皇上的圣旨放在眼里而出了洛阳城。
“从我眼前消失,现在,立刻,马上!”南宫斐然低沉的吼道:“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滚出徽亲王府,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南宫斐然转过身,一副嫌恶的样子。
花凝眸知道自己的把戏彻底败露了,但是她不甘心,她想起了表哥宋经云告诉她的计策,这是最后的一条路了,这条计策,成功了,尉迟娉婷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她的大仇,便算报了,可是如果失败了,她和宋经云的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
花凝眸咬了咬牙,抱着死亦何惧的态度想试一试,南宫斐然已经这么讨厌她了,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她还有什么好说,最坏的结局也不过如此了吧。
花凝眸突然想起了一年以前,南宫斐然在她的家中养伤的时候,想起了南宫斐然亲自来提亲的时候,想起了南宫斐然信誓旦旦要娶她的时候,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承诺要给她幸福的男人开始变得厌恶她了,是从那次在荷花亭用和合散迷晕了他而做戏给尉迟娉婷看开始么?还是从他怀疑自己的孩子不是他的开始?
她已经记不清了,可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感情的事情,她懂,不爱就是不爱了,南宫斐然对她没有感觉了,便什么都不是了。
181、
所以,不管起初是多么的美好都已经无济于事了,现在,只有她自己和一颗破碎的心了。既然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那么她也不在乎会有怎样的结局了。
自己的爱逝去了,孩子也没有了,花凝眸突然觉得自己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毫无意义。
花凝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宫斐然,然后幽怨的问道:“斐然,如今,在你的心中,还有一丝我的地位么?”花凝眸声音中透出无限凄凉,她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只要南宫斐然说有,或者只是点点头,她就放弃一切报复的想法,她就如他所说,从他面前消失。
可是,南宫斐然仿佛化为一尊木雕,迟迟没有说话,甚至连个动作都没有,许久以后,才长长的叹一口气。
花凝眸苦笑,她想她已经知道答案了,原来,她在南宫斐然心目中连一点点位子都没有。花凝眸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笑,遂失声狂笑。
南宫斐然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癫狂的女人,愤怒的心情逐渐平息,他想,花凝眸到了今天这一步,怎么和自己都有脱不开的关系,哪个女人不想得到自己的夫君一心一意的爱,可是,他辜负了她,他承认自己也许不是个好男人,可是,他不能因此心软留下花凝眸,那样,他对不起的,就是两个人了。
“你走吧,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生过日子。找个好人家。过安稳的日子去吧。”南宫斐然淡淡的说。
花凝眸听到南宫斐然的话,表情逐渐起了变化,又悲哀的忧伤到不屑与嘲笑,然后她突然开口:“一大笔钱?哈哈…哈哈哈…”花凝眸已经彻底对南宫斐然失望,她心底逐渐熄灭的怒火又一次开始熊熊燃烧。
“南宫斐然,你真的相信南宫斐卿和尉迟娉婷没有一点关系么?”花凝眸恨恨的说道,眼神中尽是嘲弄的神色,她心中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就算她和南宫斐然再无可能,她也要闹到玉石俱焚!
南宫斐然看着花凝眸的眼神也由同情和歉意逐渐变得冰冷起来,一个恶毒的女人,怎么可能拥有别人的爱?
“你最好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我不让我说第三遍。”南宫斐然狠狠的从最终挤出这句话,他忍她已经很久了。
“哼,南宫斐卿和尉迟娉婷偷情被你父亲徽亲王撞见,所以他才招致杀身之祸的。南宫斐然,你根本就是个被人蒙在鼓里的傻瓜!”花凝眸歇斯底里的喊着。
南宫斐然脸上的愤怒超出她的想象,很好,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因为她很明显的看到了南宫斐然眼中一闪而过的差异,那说明他有一点怀疑,只要他有一点怀疑,那么他对南宫斐卿和尉迟娉婷的信任就会有一丝的动摇,只要有一丝的动摇便会引来猜忌,然后便是陌路,这就是她要的最终结果,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南宫斐然怒不可遏,但是他没有再赶花凝眸走,只是把她关在了她的庭院中并且派重兵看守,完完全全是把她软禁了起来。
南宫泉赫就这么说过,说他的父亲是被尉迟娉婷下黑手杀害的,现在花凝眸又这么说,难道这是真的么?南宫斐然把自己丢进冰冷的水缸中,他脑袋里太乱了,他需要好好理一理思路。
不对,不应该怀疑娉婷的,南宫斐然拼命摇着脑袋,不禁如此,也不应该怀疑自己的兄长。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因为那个疯女人一句话而去怀疑我最最亲近的人,南宫斐然不断的问自己。
可是为什么花凝眸和南宫泉赫都会这么说?这是巧合么?他不知道,的确,他不知道南宫泉赫买通了给他送饭的那个士兵,让他传话给宋经云,那个士兵没有胆子收钱放人,但是传话的担子还是有的,宋经云虽然知道他已经不需要受命于南宫泉赫,呃南宫泉赫现在已经沦为阶下囚,他更不用怕他,可是,南宫泉赫这一次要他做的事情似乎正和他意。
不错,花凝眸之所以这么说,说徽亲王南宫雄的死和尉迟娉婷有关,某种角度来讲,正是受命于南宫泉赫。
南宫斐然逐渐的冷静了下来,开始理性的分析这件事情,花凝眸和南宫泉赫都这么说,不可能是巧合,那么花凝眸和南宫泉赫一定有联系。
他对尉迟娉婷和他的大哥南宫斐卿深信不疑,他是绝对不会怀疑他们的,何况,如他之前所想,退一万步讲,这件事情的确是尉迟娉婷所为,她也不会傻到留下把柄让南宫泉赫或者花凝眸知道。
那么这么说来,只要找到花凝眸和南宫泉赫之间的联系,父亲的死因,便会迎刃而解了。
南宫斐然想着叫来了景东,吩咐他去查查南宫泉赫和花凝眸已经她的表哥宋经云,他想,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替父亲雪耻了。
景东领命而去,南宫斐然则朝尉迟娉婷的庭院走去。
看到南宫斐然后尉迟娉婷那个吓了一跳,看着他的脸色,出奇的难看,根本不像个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将军。
“出什么事了?”尉迟娉婷问道,墨墨刚刚睡着,她和南宫斐然在外屋。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心烦而已。”南宫斐然勉强挤出几丝笑意,他已经很努力不把情绪写在脸上了,没想到还是被尉迟娉婷一眼就看破了。
“是因为花凝眸么?”尉迟娉婷问道,她已经听秀秀和小桃说了,南宫斐然把花凝目软禁了起来。
南宫斐然迟疑的点了点头,然后马上说道:“用不了多久,我便会让她离开王府的。”
尉迟娉婷看了看南宫斐然,然后说道:“如果让她离开王府这件事情让你觉得如此难办的话,那么你可以不必为难。”尉迟娉婷的语气有些冷淡。
南宫斐然知道,尉迟娉婷一定是又误会了,他是因为迟迟查不到父亲的凶手才会如此憔悴而心情不好,可是尉迟娉婷却错误的以为他是因为不舍让花凝眸离开王府。
“娉婷,你误会了。”南宫斐然忙解释道。
“是么?那一定是我的理解能力不够好,轻易的就误会了你想表达的意思。”尉迟娉婷说着已经站起身来朝里屋走去。
“娉婷…”南宫斐然叫道。尉迟娉婷停下了脚步。
“你能不能不要闹了。”南宫斐然突然觉得心中很是烦躁,而尉迟娉婷竟然又是这么的不理解他。
尉迟娉婷冷笑一声,然后毫无感情的说:“我要休息了,世子你自便吧。”说着便快步走进了里屋,同时还把门紧紧的关住。
南宫斐然听着尉迟娉婷那种仿佛和路人甲说话的语气,心中甚是不悦,也拂袖朝自己的庭院走去。
这个女人,真的是一点都不能理解自己,他只是因为别的事情而心情烦躁而已,本以为她会给他一点慰藉,谁料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吃醋,南宫斐然越想越是气愤,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庭院,却久久不能入睡,心中甚是烦躁,却不知道该怎样发泄。
他不知道,在这个漫长的夜里,他不是唯一不能入睡的。
尉迟娉婷躺在墨墨身边,眼睛看着窗外,却没有一点睡意,他不悦的心情都写在脸上,又何必虚伪的掩饰,既然不愿意让花凝眸离开,为什么又要答应她?
不是她小气容不下人,她承认,别的任何事情,她都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偏偏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她就是小心眼,她就是不愿意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就算那个她的男人从不去碰另一个女人,仅仅是名分,她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她跟南宫斐然你说的很清楚,既然他做不到,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自己,说什么给他时间,说什么他会处理好,都是骗人的。
她终于明白,南宫斐然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一样,也并没有什么特殊,在感情上,男人都是一样的。早就因为无知在感情的陷阱里栽过跟头,没想到现在还是轻易的相信了所谓的什么誓言。
尉迟娉婷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凉薄的感觉,她也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最让人难以控制的,无非就是感情,最让人冲动的,无非就是感情,而最让人凉薄的,也是感情,感情这个东西,就像一个迷雾缠绕的宝物,总是能吸引人们不断去追逐,可是追逐的路上,会有很多欣喜,也会有很多荆棘,当你最终拨开迷雾看到心中所幻想的宝物不过是一件在平凡不过的物件时,心中便会慨叹:不过如此。
原来,感情这回事,最美的不是结局,真正的魅力所在,便是沿途的风景。尉迟娉婷是在一夜间顿悟的。
第二日,南宫斐然醒来后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昨夜他一个人喝了很多闷酒。
慢慢的,他想起了昨夜和尉迟娉婷的小误会,他突然有些自责,昨夜,在尉迟娉婷的房间中,他应该在尉迟娉婷转身进入里屋的时候抓住她的胳膊,他应该从身后抱住她,不管怎样,他都不应该愤愤任她离开,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
他想起来了,他还冲尉迟娉婷说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闹了”。南宫斐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能跟她说这种话呢?她不远万里去边关看他,她不惧生死于万箭之中救他,她对他关心和爱意再明显不过,可是自己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呢?
南宫斐然有些后悔,他记得去看尉迟娉婷的时候分明没有喝酒啊,难道只是因为久久查不到杀害父亲的凶手才会那么焦躁么?或者是她因为他没有让花凝眸离开王府而生气么?他之所以没有赶走花凝眸。是因为他觉得花凝眸,南宫泉赫都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正常死亡,这其中有蹊跷,所以他暂时不能放她走而已。
182、
不行,得马上去找尉迟娉婷解释清楚,南宫斐然想着下了床,打算去找尉迟娉婷,可是刚走出两步,才意识到自己宿醉,身上都是一股酒味,而她是那么的爱干净,一定会嫌他的,于是匆匆去沐浴,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快步朝尉迟娉婷的庭院走去。
这个时候,尉迟娉婷一定还在贪睡,她总是喜欢赖床,南宫斐然想起了尉迟娉婷赖床时可爱的样子,不禁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她贪睡的时候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这个时候求她原谅,不要在生气,一定会管用的,南宫斐然想着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南宫斐然因为宿醉的头痛在清新的空气中稍微有了缓解,当他走到尉迟娉婷的庭院中时,没有想象中的墨墨正蹲在院子里和小白玩的情景,过去总是这样的,墨墨总是早起。
可是现在,只有几个下人在打扫院子,并没有看到墨墨,南宫斐然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他怕打扰到还在休息的尉迟娉婷。
“世子妃呢?”南宫斐然问道向他行礼的秀秀。
“世子妃已经出去了。”秀秀回到道。
什么?出去了?开什么玩笑,这个从不早起也最讨厌早起的女人居然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去哪了?”南宫斐然的心情突然又降到了冰点。
秀秀看到南宫斐然前一刻脸色还是那么的愉悦,转眼间便阴沉了下来,忙说道:“早上柳丞相府的柳小姐的丫鬟香儿急切的来找世子妃,不知道说了什么后便离开了。”
南宫斐然问道:“墨墨呢?”她早上贪睡的习惯雷打不动,居然因为一个丫鬟的几句话就能离开,想来一定是让她感兴趣的事情了。柳小姐,便是柳若眉了,见过几面,是个本分的女子。
“回世子,世子妃带着小少爷一起出去了。”秀秀说道,心中却甚是奇怪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南宫斐然的脸色会变得那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