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进行的当然是对事件的深入调查,这次事情让肖卿破费了好些银子,若是始作俑者都不知道岂不是窝囊了。其实肖卿想到了可能是谁,不论是对自己的打击,还是对庭春瓷夺冠的报复,都只可能是那个人,但猜测归猜测,证实一下总是有必要的。
顺着在赌场放债这条线,小四和周瑞找到了欠条的原始债主,但债主对来拿欠条的女子并不认识,因此两人十分失望。正当这时,赌桌上一个大姐挤了出来,问道:“你们是问那个替别人还钱的人?”
“是啊,可我不认识。”
“你当然不认识,整日呆在赌坊和花楼,认得谁啊!”插话的大姐一阵嘲讽,女子间这样的玩笑也是常事,“那人是萧府的一个管事,刚进去三个来月吧。”
债主嗤笑一声:“你又知道!”
“我当然知道,她与我一个朋友的妹妹认识,有次去朋友家遇上了。”女子因在几人面前显摆了一把而有些得意,转而又不痛不痒的评了一句,“那女人这次倒谋了个好差事。”话音刚落,女子又投入到喧闹的赌局中。
关于答案,小四和周瑞已经很清楚了,从赌场里出来,两人就直奔知味楼。将结果告诉肖卿后,她的反应却让两人不解,肖卿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便去处理别的事情,要知道她们两人可是气愤了一路。其实肖卿同样气愤,只是已经过了,到了今日,她已经不想再为萧能跳脚了。
第 章 知味楼的事情告一段落后,肖卿的生活又平静下来,重心重又回到秦瑶儿身上。肖卿每日都要陪他四处走走,适当的运动利于生产,这是前世便知道的。赵康发来请帖时,肖卿正在想溜达的去处,于是机会刚好的,她套了马车,带着秦瑶儿便去了赵府。
大家在餐桌上各自落座,赵康没请别人,只有肖卿夫妻而已。赵越然这次也破例与大人同席,小家伙一上桌就盯着秦瑶儿的肚子瞧,许是未见过这么大的,有些好奇。
李琼笑着问:“小然然说,叔父肚子里是小妹妹还是小弟弟?”
赵越然眨眨眼,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爹爹,视线又落回鼓起的肚子上:“小弟弟!”
“好!好!弟弟好!”肖卿笑开了嘴,顺手掰了一只鸡腿放在赵越然碗里,“借小然然吉言,奖个大鸡腿给你吃。”
炸得黄灿灿香喷喷的鸡腿立刻吸引了小家伙的注意力,埋头就啃了起来。
李琼有些不解的问道:“萧夫人真不喜欢女儿?”
肖卿笑道:“不是不喜欢,只是不着急,女儿总会有的,儿子却是喜欢的。”
李琼与秦瑶儿相视一笑,赵康则热情的招呼大家吃饭,两家都是熟人,也不需客气,饭间气氛正好。
午后的阳光十分温暖,吃过饭几人就在花园中品茶,李琼迫不及待的拉着秦瑶儿去赏菊,他亲自种下的菊花开的正好。
“萧夫人客气了,庭春瓷这次夺红多亏了萧夫人,赵某不过在家中摆席,还望萧夫人见谅!”
“哪里,我们如此交往很好。”
赵康了然的笑着点头,生意场上应酬太假太累,倒是这样的家宴有真意。赵康喝下一口茶,顿了顿才开口:“有个私事想问问萧夫人的想法,还请萧夫人不要介意。”
“赵夫人请讲!”
“萧夫人真的不在纳侧收房?不怕别人笑话?”
“这从何说起,赵夫人不是也一直没再挑人。”
赵康微叹口气:“最近上门的媒人不少,说实话不是没动心思。”
肖卿有些意外,看赵康对李琼的疼爱也非一般,突然说她看上了别人,还真有些意想不到:“庭春瓷夺了红,赵夫人更是难得的佳媳了,不知赵夫人看上哪家公子了?”
赵康摇摇头:“这倒没有,只是按习惯应该纳侧了。”
肖卿一时没说话,思忖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赵夫人如此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赵夫人真舍得赵正君如此?再说,赵夫人若对新人无情,那便是一夜新人成旧人,豆蔻年华的男子仅因为赵夫人的‘应该’而残了此生,是否太残忍了些?”
赵康一愣,后才笑道:“照萧夫人如此说,世间女子大都该杀了!
“这倒不是,赵夫人若是朝三暮四之人,娶他十几房也是应该。只是肖某觉得赵夫人和自己是同类人,这才来劝劝。”肖卿给两人续上茶,喝过一口才说道,“女人是男子的天,若再娶人进门,争宠之事不可避免,瑶儿心善,性子也弱,定是要被欺负的,我又怎舍得。再说的露骨些,不怕赵夫人笑话,我心里全是瑶儿的影子,就算与他人欢好也提不起兴致。”
“噢!”赵康戏谑的看着肖卿,转而又自嘲的笑笑,“这事赵某也没资格取笑萧夫人。”
两人大笑起来,看见秦瑶儿和李琼朝这边来了,便不再继续话题。
李琼拿着新画好的菊花图给赵康看,语气是难掩的兴奋:“妻主瞧这菊花可美?若把菊花由苞到放的样子全画下来,做成一套的镜子肯定漂亮!”
赵康看着他心里忽然就豁然开朗了,这是一只自由快活的小鸟,而自己差点就亲手折断了他的双翼。赵康拉过李琼的手,冲肖卿笑道:“多亏萧夫人提醒,赵某一时糊涂,差点失去珍宝。”
李琼看两人神神秘秘,问了又不说话,心里好不痛快,将赵康的手一下甩开,拉着秦瑶儿就走:“哼!不屑理她们,我带哥哥去看好玩的…”
欢快的声音慢慢飘远,这一日的阳光也是额外舒适。
随着十月的到来,气温也随之降低,萧院早早的生了炭火,秦瑶儿常去的房里都是暖烘烘的。小四和杨柳在月初订了婚事,两人每每照面都是一脸的甜蜜,肖卿和秦瑶儿分别送了大礼,惹得杨柳一时不舍起来。
这事倒是提醒了肖卿,晚间她一边替秦瑶儿按摩,一边思索着开口:“等明年杨柳出嫁了,瑶儿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了,明儿和周管家商量着再挪个人过来吧!”
“瑶儿身边不用人伺候也没事的。”
“那怎么行,出门什么的,瑶儿一个人我就很不放心了,现在不是还有娃娃么!”
秦瑶儿顺势拉过肖卿的手环在自己腹部,身体微微后靠便舒服的偎进她怀里:“那妻主有什么要求?
肖卿轻轻的抚摸这他的肚子,开口道:“找个懂照顾人会带孩子的,年纪大点也没事,别再挑些个秋雨那样的,烦!”
秦瑶儿听了忍不住笑出声,玩笑道:“没见过妻主这样的,谁不巴望着美男绕膝的。”
“我可不巴望,我只求日日绕着瑶儿就好。”
秦瑶儿脸颊通红,映着炭火的暖光越发显得温暖恬静,迷得肖卿挪不开眼。“瑶儿明日找陈氏问问,他定比周管家知道的详细。”
秦瑶儿这事说对了,陈氏一听这要求就在脑子里搜索起来,想了一阵才问道:“夫人不找奶爹?”
“妻主让瑶儿自己喂,我也是这么想的。”
陈氏点点头,又犹豫着开口:“可这万一…也不是都有奶水的,主夫大人也得准备着不是?”
“我是提过的,妻主却不让,说是喂羊奶就好。”
“这是为何?”陈氏十分惊讶。
秦瑶儿笑道:“妻主孩子心性,怕娃娃将来和别人亲了。”
“夫人是真将儿子看得重的。”陈氏笑着感叹,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知道有个黎叔,四十几了,之前在两个大府里做过,口碑很不错,我看房里做事的长久些也好。这黎叔听说只一个女儿,嫁到外县了,不常回来,院里若留他久做,怕也行的。”
秦瑶儿笑道:“陈氏再帮忙打听仔细些,若觉得好就带来让妻主瞧瞧,总归是她放心满意了就行。”
陈氏明了的点点头,立马着手这事,没过两天就带人来了萧院。黎叔是个老实本分的男子,这一看便知,清瘦的身材透出生活的清贫,一身衣衫虽破旧但干净整齐,这点让肖卿很满意,就这样,黎叔在萧院住下了。
周管家给黎叔安排了一间舒适的睡房,又置办了一些衣服给他,让他十分感激,想着以前总听外面传萧院待下人好,只是不见招人,如今自己有幸进来了,真正是烧了高香。
自从有了黎叔,后院里聚会就多了。黎叔毕竟是有经验的过来人,照顾孕夫自是得心应手,又将生产前后该注意的细细说了,不光秦瑶儿,杨柳也学到不少。
得知杨柳明年就要为人夫了,更是将知道的保养方法都说给他们听:“为人夫可不容易,老奴说的这些,穷人家的男子是没能力折腾,但主夫大人自是不同,老奴看小四那丫头也不错,杨柳也是有福气的。这男人多保养些,再加上妻主疼爱些,哪哪都和别人不一样。”
这话说得秦瑶儿红了脸,杨柳更是羞赧不已。房里一阵笑声,肖卿不禁莞尔,有了黎叔,她也放心不少
这日是连连阴雨之后难得的好天气,小厅堂里虽然炭火烧得正旺,可秦瑶儿一点也没觉出暖意来,看着一旁的媒公笑得一脸灿烂,他越发觉得有些发凉了。
“瞧这天就知道是个多好的喜事了,屈公子的人品样貌那是百里挑一,家境也不错,多少人要娶了当正君,这回却要给萧夫人做小,可是谁也没想到的。屈公子也说了,萧正君是万里挑一的好主夫,若能做兄弟也是他的福气,对萧正君很是敬重的。”
秦瑶儿勉强笑道:“屈公子我是见过的,确是难得的美男子,才华也出众,不过妻主说过不再纳小,大家都是知道的。”
“萧正君可就错了,女子这话能当真,再说后院里可是您说了算,萧夫人不纳,您可以帮她纳呀!”媒公看秦瑶儿没吱声,更是再接再厉了,“而且两人也是认识的,难说萧夫人对屈公子不钟意呢!”
秦瑶儿身上一僵,声音也大了些:“妻主对屈公子可没有心思,妻主说了只要我一人,我就不会再为她挑人。”
媒公一愣,本还以为有希望,可一转眼话就被说死了,心里就觉不甘:“萧正君这话说得太霸道了些,可不能因为妻主宠爱就忘了正君的责任不是,再说,依萧正君现在的身子,根本伺候不了,倒不如做个大方,替妻主挑个称心的,她也会记着你的好不是!”
秦瑶儿脸色一白,说起“伺候”这事算是捅了心窝子,虽想着日后再好好补偿肖卿,却被别人指了出来,倒像是自己太不尽责了。秦瑶儿心里虽然愧疚,但委屈和生气占了上层,要不是性子本就柔,怕早就骂开了:“我好不好的妻主说了算,反正这事不成!”
“守得住家里可守不住外面,倒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安心…”
“这些倒不用你操心,主夫大人已经回了你的意思,你请回吧!来人!请媒公出去!”黎叔看秦瑶儿气得发抖,忙打断了媒公的话。话还没落音,两个小厮就强拉着媒公往外走,媒公还有再说什么,也被黎叔硬推出门外。
人一走,厅堂里就安静了,秦瑶儿眼眶一红,眼泪就一串串的落下来。杨柳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劝慰,黎叔也开导起来:“媒公说的话能信多少?夫人外面有没有人,您还不知道么!”
“我知道的…我也不是气这个…”秦瑶儿抽抽搭搭,一眨眼又落下一串泪珠子。
“老奴知道您委屈了,那人说些浑话,您别上心。”
杨柳也气愤起来:“这哪是来说亲啊?简直是来威胁的!”
“媒人都这样,说得成那是嘴里能开花,说不成也能气死人。”
杨柳边听边在热水里绞了帕子敷在秦瑶儿眼睛上:“主夫大人敷一会吧,不然夫人看出来,定要闹翻天的。”
秦瑶儿这才缓过劲来,忙扶住帕子敷了一阵才开口道:“他倒也没说错,我是没伺候好妻主。”
“这也不能怪主夫大人,现在是特殊时期,您不也在受累么!”黎叔劝慰道,“要依老奴说,您不让进人是对的,这后院变了,怕整个萧院也要变天,夫人可是有些偏执的。”
秦瑶儿拿下帕子看着他:“黎叔看出来了?”
“老奴什么都没有,无非比你们多吃几年盐罢了。”
几人想想也是,不由都笑了。
秦瑶儿独自坐在房中发呆,要说屈暖暄这事倒一点不让他吃惊,真正让他受打击的还是媒公说他不尽责任那些话。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未主动为肖卿做过什么,别人都花尽心思讨好妻主,可他却只是被动接受。
如此一想,秦瑶儿心里便蠢蠢欲动了,他起身拿了抽屉里的钥匙,没惊动任何人就进到肖卿的书房,他知道那里有一件新做好的内衫,秦瑶儿没有犹豫就拿起它回了正房。
第 章 晚间乘肖卿去书房的时间,秦瑶儿便换上了内衫,低头看看自己,不禁满脸通红:这也太大胆了。秦瑶儿犹豫着想要换下来,却听见肖卿回房的脚步声,眼看就要掀帘进里间,他慌忙爬上床房下了床幔。
肖卿进来见床幔掩得密不通风,还奇怪秦瑶儿睡得如此早:“瑶儿睡了?”
“没有!”秦瑶儿赶忙答话,带着一丝紧张,音量都不觉放大了。
肖卿径直朝床边走去,刚要抬手掀开,床幔就被秦瑶儿紧紧抓在一起,绷得死死的。
“别!别打开!瑶儿…瑶儿在换衣服…”
肖卿挑挑眉,两人之间什么没看过,什么时候换衣服遮遮掩掩的了?她眼底精光一闪,慢慢收会了手,状似无异的开口道:“那瑶儿换好了再出来。”
秦瑶儿松了一口气,刚拿起一边的亵衣准备换上,肖卿却突然掀开床幔逮个正着,秦瑶儿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掀了被子紧裹在身上,肖卿呆了,虽然幻想过,但真见他穿在身上才知诱惑力无法想象。
肖卿斜眼看看丢在一边的亵衣,戏谑的问道:“瑶儿换好了?”
秦瑶儿连忙摇头,辩解道:“还、还没换呢!”
肖卿玩味的点点头,一个大步就跨上床,拥住秦瑶儿小声蛊惑道:“那就别换了,穿这件很好。”
秦瑶儿满脸通红,身子微微向后挣脱:“不…不是…”
“不是?瑶儿不是为我穿的?”
“是!”秦瑶儿急忙肯定,抬头看见肖卿眼底的戏谑又懊悔起来,低了头看着被单在自己手里被绞得变了形,脸红得一直漫到脖颈。。
肖卿将被单解救出来,握着秦瑶儿的手放在胸口:“瑶儿这样会让为妻把持不住的。”
一听这话秦瑶儿就红了眼眶,几个月来肖卿一直在忍耐,他是知道的:“妻主不用的,瑶儿可以…可以伺候妻主…”
肖卿抵在他耳边笑道:“瑶儿躲在被子里怎么伺候啊?”
秦瑶儿犹豫了一会儿,就从肖卿怀里抽出手,一点点的压低了裹在身上的被子。透明的纱织内衫映得肌肤朦朦胧胧,透着诱\人的红色。
内衫上三朵绽放的牡丹摇曳多姿,遮住了最引人遐想的位置。因为哺乳的关系,紅\萸越发的涨大了,挺得牡丹花蕊也跟着突起,勾得肖卿眯了眼。
秦瑶儿即羞涩又忐忑,低着头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见肖卿半响没动静,才怯怯的抬起头来,却见她嘴角勾着笑,迷蒙的盯着自己的身体。
“妻、妻主…”
一声轻轻的呼喊让肖卿打消了继续欣赏的念头,她倾身吻上那诱\人的粉唇,一手轻柔的摩\挲着硬挺的紅\萸,一只手却钻入衣摆,随着大腿一路向上抚摸。因怀孕而变得丰腴的身材,让肖卿爱不释手,肌肤像粘在手上的玉脂,舒服得让她疯狂。
轻柔的吻开始充满掠夺的味道,放开被蹂躏的唇,吻一点点向下,留下一路吻\痕。隔着内衫,肖卿一口含住紅\萸吮\吸起来,这是近来她最常做的事,美名其曰为了将来喂奶着想,秦瑶儿虽然羞赧,却也无法阻止。
细腻的纱织随着嘴唇的力度一点点的摩\挲着紅\萸,让秦瑶儿更加敏\感,挺立的玉\茎被炙热的手挑逗着,惹得秦瑶儿娇\喘连连。欲\望在攀升,尚有一丝理智的秦瑶儿当下了肆虐的手,肖卿眼里有着跳动的欲\望,深埋的理智,同时也有迷蒙的疑惑。
“瑶儿想…想伺候妻主…让瑶儿伺候好不好…”
肖卿拥着柔软在怀,心疼的抚慰因压抑而带来的颤抖:“瑶儿会累的。”
秦瑶儿埋在肖卿颈间主动的亲吻着,手也有意识的抚上她的胸口:“瑶儿可以的…不能…嗯…不能让给别人…”
“谁…”肖卿眼里闪过一丝清明,柔声哄问着。
“不让…嗯…不让…”秦瑶儿已经沉迷,双腿紧紧勾着肖卿的腰,身子也贴紧了磨蹭起来。
“好,不让,不让。”肖卿边哄着边将他放躺下来,“肖卿是瑶儿的,是瑶儿一个人的。”
身子慢慢下沉,爱的结合让两人叹息着,许是今天的秦瑶儿太过诱\人,又许是确实太久没满足了,肖卿的极致倒是比以往都早很多,不过秦瑶儿仍是累的大口喘息。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和满头的汗水,肖卿心疼不已,忙拿了一边的亵衣替他擦拭。
“瑶儿还好吗?有哪里疼吗?”
待气喘匀,秦瑶儿笑着轻轻摇头:“瑶儿很高兴…”
肖卿紧搂着秦瑶儿一遍遍亲啄他的嘴唇,恨不能将他揉入骨血。这场欢\爱对秦瑶儿来说是幸福的,也是痛苦的,压抑的坚持让他几乎感觉不到愉\悦,但想到肖卿的满足又让心底荡起甜蜜。在肖卿疼爱的亲吻中,他再顾不得许多,沉沉睡了。
次日肖卿起床可谓神清气爽,累坏了的秦瑶儿自是一觉睡到中午。午饭就摆在房里,肖卿帮秦瑶儿穿好衣,也没让他落地就直接抱到桌边坐下。菜色都是秦瑶儿喜欢的,但他身上乏,加之心里有事,食欲难免欠佳,肖卿半哄半劝的也只吃了个大概。
这日也是阳光正好,饭后肖卿就拉着秦瑶儿到园里散步,知道必定有事,肖卿也没逼问,因为她相信秦瑶儿不会瞒他。果不一会儿,秦瑶儿就低着头犹犹豫豫的开口了:“昨天…有个媒公来,是替屈公子来的,瑶儿…瑶儿给回了…”
肖卿的脚步一顿,扶着秦瑶儿面向自己。秦瑶儿心中慌乱,一抬头却见到满是宠溺笑意的眼:果然是眼里只有他的。秦瑶儿鼻子一酸,就扑进了肖卿怀里。肖卿顺势搂紧,抱着他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瑶儿做得很好呀,不管是替谁说媒,瑶儿都要回绝,我只要瑶儿一个。”肖卿想起他昨晚的热情不禁莞尔,“瑶儿下次再穿给我看吧,我会好好伺候瑶儿的。”
秦瑶儿脸红的滴血,盯着肖卿半晌才错开眼,忙挣脱她起身快步回房,只听“砰”的一声关门声,惹得肖卿笑了一阵。
下午肖卿去了缡帛坊,这次她是专为屈暖暄去的,果不其然,肖卿前脚进门,屈暖暄后脚就来了。端了茶上来后,肖卿便遣了小四和周瑞出去,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
肖卿慢慢品茶,看屈暖暄没有开口的意思,就只好先开口了:“如果肖某的举动有令屈公子或屈师傅误会的地方,还请见谅,肖某绝无他意。”
“萧夫人对奴家有什么不满意吗?”屈暖暄轻轻摩挲着茶杯,看着茶叶在水中沉浮,心也随之飘落。
“屈公子很好,近乎完美,却与肖某无关,肖某只在乎瑶儿的好坏。”肖卿见屈暖暄低着头,肩头微微颤动,便知这话有些伤人,“话虽薄情,却是肖某心中实话,肖某不想假意温柔欺骗公子。”
“奴家明白的。”屈暖暄努力的平复心境,抬头微微一笑,施礼道,“近段时间麻烦萧夫人了,奴家在此谢过。”
“哪里!屈公子慢走。”
屈暖暄快步走出店外,虽知道面纱下泪流满面,但肖卿真觉得与她无关。
也许事情真如小四所说,要不是肖卿立了誓,怕早就有媒人上门了。总之有了第一个之后,就像开了先河,陆陆续续不少媒人都上门了。虽然秦瑶儿性子好,可肖卿恼火了,此后只要是媒人,门房一律不给开门。许是闭门羹吃多了,个把月后,萧院的大门口总算又清静了。
有事情闹一闹,日子好像也过得快些,让肖卿紧张的十二月到了,早早的,产公王叔就被请到了院里住下。肖卿现在更是寸步不离秦瑶儿身边,可孩子好像是在逗弄大人一般,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肖卿在心里暗暗算着生产的日期,已是过了不少了,这要在现代怕早就剖腹了。
黎叔一早用棉布条,将正房里窗户的缝隙都塞上了,像这样的细节,没有经历过的肖卿是想不到的。许是这最细节的事也准备好了,再不动静就不好意思了,总之在肖卿吹灯前,秦瑶儿终于确定了阵痛的存在。
“妻、妻主…让王叔来…”
肖卿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抓着秦瑶儿的手一阵紧张:“瑶儿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