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侍见他嘴角带笑,眉目含春,便鼓动他道:“奴家看那位小姐倒是不错,也还配得上公子,不如让家主打听打听。”。
屈暖暄脸一红,反口道:“谁说我看上她了,我还想多陪母亲几年呢!”
小侍看他还口是心非,故意自言自语道:“再过几年也行,就是不知那小姐多大年龄,再过几年都不知道有几房夫婿了。”。
这话把屈暖暄说得心头一凉,才想起印上刻的名字,“萧卿”该是她的名字,“秦瑶儿”恐是她夫郎吧,不然怎会雕以鸳鸯。。
小侍见他一下落了兴致,怕是自己刚才的玩笑话伤了他的心,便着急起来:“奴家不过胡乱说说,公子不必将奴家的话放在心上,看她打扮许是还没娶夫呢。”。
屈暖暄摇摇头:“不必了,她定是有夫郎的,另一枚印就是给夫郎的…”
“她若是只有那一房,公子也可以考虑考虑。”。
“…”屈暖暄没再接话,思绪繁杂,心里矛盾的很。。
肖卿拿到印章,心情颇好,一路骑着马,哼着歌来到万通钱庄,给户头上加了个取银的凭证,又取了两千两银子,才出了钱庄往萧院去了。。
到了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肖卿走进外间就见秦瑶儿和一绿衣男子聊得正开心,那男子身量看上去与秦瑶儿差不多,却比他丰满一些,一双眼睛很是灵动俏皮,头插牡丹婚簪,定是谁人正君。秦瑶儿听见动静转过头来,就见肖卿站在房门口笑眯眯的看着他,李琼见是肖卿忙起身施礼。
肖卿笑道:“瑶儿有客人就先聊着,我还有事要去书房。”。
两人均是一愣,秦瑶儿问道:“这是赵正君,李琼,大小姐不记得了?”
李琼却不服气起来,本来他还觉着尴尬,不想肖卿却不记得他了,想他们相处虽短,但还是很融洽的,便略带些生气的开口道:“大小姐哪还记得奴家呀!那会儿便只与哥哥一处玩,这会儿更是不屑记着了。”。
李琼从秦瑶儿那里得知肖卿一点也不责怪自己,又听他讲些与肖卿相处的趣事,就觉着现在的肖卿是个好相处的,再者两人相处过一段时间,虽比不得秦瑶儿,但自是比一般人心理上亲近些,所以说话也大胆随意了些。。
“我甚是觉得面熟,却一时没想起来,确是我的不是了。瑶儿也知道我生病时一直浑浑噩噩的。”肖卿忙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心里却无奈:我哪可能记得。。
再听李琼暗讽自己,心想这是个小辣椒似的男子,倒是女尊国里一亮眼,秦瑶儿得了他这一闺蜜倒是不错的,便有些爱屋及乌的意思。。
秦瑶儿听了想想也是如此,李琼却是一扭头不待见肖卿。。
肖卿笑着打趣道:“我倒是想记挂着,又怕赵夫人不乐意了,打坏了我不说却要惹得赵正君内疚,所以,我也是为你着想不是。”。
李琼听了真正哭笑不得,拉了秦瑶儿的手便告起状来:“好哥哥,你倒是听听,好一番诡辩,把我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说,还是为我好了,以前可是这般会说的?”。
“休听大小姐胡说,她是油滑惯了的,只不理她便好了。”秦瑶儿也很无奈,肖卿的歪门邪说他是见识过的。。
肖卿干笑着摸摸鼻子,果然有统一战线还是不一样的。。
直到晚饭时肖卿才从书房出来,进到厅堂只见秦瑶儿一人等在桌旁,她本以为会留李琼在院里吃饭,因为在平时这是很正常的事:“怎的没留赵正君吃饭?”。
秦瑶儿摇摇头,为肖卿有时的想法感到无奈:“大小姐还没正式宴请过赵夫人,甚至连面都没见过,怎能就请她夫郎了,说出去岂不是让人误会,何况大小姐与赵正君之前本就有关系,不是更要落人口实。”。
肖卿后知后觉的拍了自己脑门一下,笑道:“夫君教训的是,是为妻的考虑欠妥,多谢夫君提点。”说着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秦瑶儿瞠了肖卿一眼,拿她全没一点办法。
其实秦瑶儿心里还是不安的,怕肖卿后悔,又怕自己太差比不过人家,纠结了半天才小声的试探着开口:“大小姐觉得赵正君如何?”。
肖卿吃着秦瑶儿给她夹的菜,口齿不清,随意答道:“性格直爽…有些泼辣,很有趣的男子。”。
秦瑶儿听了莫名的难过,明知肖卿与李琼不可能怎样,却还是不安,一顿饭吃的也是食不知味。
吃过饭肖卿迫不及待的拉着秦瑶儿回房,她现在一心要把自己的娉礼给秦瑶儿,不料刚近里间就被秦瑶儿紧紧抱住,她顿感奇怪:“瑶儿怎么了?”。
秦瑶儿头埋在肖卿胸口,声音闷闷的:“大小姐不后悔?”。
肖卿听了就觉纳闷,好好的怎又说起这些,再想起晚饭时他问的那些话,才有些明白,不觉莞尔,扶着秦瑶儿抬起头来,看着他道:“瑶儿可是吃醋了?”。
秦瑶儿先是一愣,跟着满脸通红,低着头一声也不吭,他这会儿不是害羞那么简单了,这才明白原来心里的难受是因为听不得肖卿夸赞别的男子,自己何时开始这般善妒了?原来人真的可以被宠坏。。
肖卿见秦瑶儿怎样也不肯抬起头来,知他定是恼自己,对于“七出”肖卿前世就有所了解,不过她可不想管那些,遂抱了秦瑶儿坐在腿上,轻哄道:“瑶儿为我吃醋我很开心,说明瑶儿在乎我,若是瑶儿也在我面前说别的女子好,我一定去掀了她家房子。”。
秦瑶儿听了轻笑出声,抬起头来道:“没人比得过大小姐!”。
肖卿见他眼里有水雾,心道果然如此,便开解道:“两人相爱自是希望自己在对方心中是最好的,吃醋也好,表现、诱惑也罢,都是常情,与嫉妒、□无关。我只想瑶儿在我面前不要压抑心性,想怎样就怎样,不要管别人如何说,我在瑶儿面前也一定是最真实的肖卿。”。
秦瑶儿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小声抱怨道:“大小姐会把瑶儿宠坏的。”
肖卿亲亲他的嘴角,笑问道:“瑶儿可知我的人生目标?”见秦瑶儿摇摇头,继而说,“就是把瑶儿宠坏。”。
秦瑶儿红着脸嗔道:“没出息!”话一出口又马上惊觉自己失言,脸色一下白了。
肖卿紧搂着秦瑶儿,额头抵着额头:“瑶儿可喜欢这没出息的?”。
秦瑶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只紧搂着肖卿的脖子呜咽道:“最喜欢了…”
肖卿趁势吻住他,只吻得他全身酥软了才放开,转而又吻掉他脸上的泪水,亲亲他湿润的眼睛,才开口道:“瑶儿不想看看我给的娉礼么?”。
秦瑶儿点点头,肖卿看他还有些迷糊,吸着微红的小鼻子,真正可爱极了,便又在他脸上亲了两口,遂扶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好,转身从柜中拿出一个锦盒放在他面前。秦瑶儿看肖卿点点头才打开盒盖,一对鸳鸯印章映入眼帘。。
肖卿看他神色从惊讶到欣喜,转而是深深的感动,遂满意的笑了:“这个形状代表爱,也代表我的心,除了我的心我再也想不出别的娉礼了,从今以后我们拥有彼此的心,这便是两心相印了。”
秦瑶儿刚压下的泪又泛了上来,肖卿忙开口道:“瑶儿印一个试试,还有想不到的呢!”
果然一句话引得秦瑶儿分了心,他心里好奇,遂拿起一枚在印泥里压了压,在纸上一印,“秦瑶儿”三个字跃然于纸上,分明是肖卿的笔迹,他不禁嘴角上扬,又拿起另一枚印了,顿时惊讶不已,转头直直的盯着肖卿:“这是…”。
纸上“萧卿”两字正是秦瑶儿的笔迹,他还记得在萧府时被肖卿收起的自己的笔迹,原来那时她就已经想好了这些,秦瑶儿心里的感动自是不可言状。。
肖卿笑而不语,只搂紧了秦瑶儿在他脸上亲了亲,见他这般就觉着自己的计划算是成功了,需知道要她玩浪漫可比她耍嘴皮子难多了。。
她取下玉佩戴在秦瑶儿颈上,稍稍打量了一下,笑道:“这玉佩很称瑶儿呢!”说完又认真的看着他,“不光是这块玉佩,还有户头上的银两也全是给瑶儿的娉礼,我已经跟柜子说好了,要凭玉佩及瑶儿的私印才能领取,所以只有瑶儿一个人能取银子。”。
“瑶儿…”秦瑶儿想说他不要那些银子,肖卿却将他的话吞入口中。。
“我知道瑶儿不是想要这些的,但我不知怎样表达,若是能摘到星星,我也会摘下来送给瑶儿,我的人,我的心,我的一切都愿意给瑶儿,瑶儿可明白?”。
秦瑶儿笑着流泪,手紧紧捏着脖子上的玉佩,主动倾身吻上肖卿,生涩的挑逗着她,肖卿任由秦瑶儿在她口中探寻,温柔的回应他。烛火微微的跳动,两人相拥的剪影映在墙上,房中流淌着甜蜜的情愫,真正叫人羡慕。

第 章 第二日一早秦瑶儿就开始收拾衣物搬去小四家暂住,肖卿心里那叫一个不舍啊!她像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一样,一边跟在秦瑶儿身后打转一边念叨,秦瑶儿都被念烦了,转身看着她,也不说话。
肖卿被他突然的转身撞个正着,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才惊觉自己念念叨叨一个早上了,不由干笑两声。秦瑶儿见她这样又不舍了,只放柔了目光踮着脚仰着头,肖卿便马上弯下腰接受他温柔的吻。。
秦瑶儿早就发现肖卿不似平常女子那样大女子主义,不论在外面怎样成熟潇洒,在他面前却多是小孩心性,时常要哄着才满足,有时癔症了更是离不得他,不过他很享受于此,这样可以感受到肖卿对他的依赖,也觉得很安心。。
秋雨自是想留下伺候肖卿,杨柳便同去伺候秦瑶儿,他知道秋雨的心思,却不认为肖卿会看中他。杨柳也是个心思细腻聪慧的,在身边伺候久了不能说他对肖卿不动心,而是接触越多越喜欢,却也知道没有希望。肖卿对秦瑶儿的心别人是分不到一点的,正因如此,他才总是避开肖卿,还是不看见不沉沦的好。。
小四和周瑞早已等在马车旁,肖卿抱秦瑶儿上了马车,杨柳是小四扶上马车的,便向小四道了谢。虽然两人常照面,但很少说话,小四一阵脸红,被周瑞见了好好的取笑了一番。
肖卿紧搂着秦瑶儿在怀里,秦瑶儿见她只埋头在自己颈间也不吭声,知她心里不舍自己,便由她搂着。杨柳坐在车门处之作不知,两人亲密他倒是见惯了的。。
马车驶了一刻钟就来到小四家门口,罗氏忙迎了出来,一行人进到屋内,罗氏便招呼大家坐下,一位身穿淡蓝裙衫的男子便端了茶水出来。男子虽戴了面纱,但眼睛与小四极像,肖卿想着这恐就是吴漪了。。
罗氏请肖卿用茶,又说道:“这是奴家小儿吴漪。”。
“我倒是猜着了,眼睛与小四一模一样。”。
小四略微得意道:“我眼睛倒是长得不错的!”。
吴漪轻笑出声:“姐姐也只有这一个优点罢了。”。
小四眼一瞪,作势要来拿他,吴漪忙跑远些,罗氏见他两疯闹便出言训斥:“在客人面前怎的这般没规矩,男儿家的书白读了。”。
吴漪听了教训有些不情愿:“大小姐说不屑读那些个,姐姐也许我不读了!”
男子三从,吴家现在自是听小四的,罗氏责备的看了小四一眼,小四忙扶了他安慰道:“爹爹不用担心,我看漪儿这般挺好。”。
肖卿也笑道:“吴公子活泼聪明的很,将来定会嫁个好妻主。”。
罗氏这里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遂提议说带两人去看下房间,两人便随他来到房中,房内摆设虽简单,却干净整齐。肖卿又缠着秦瑶儿闲话缠绵了好一会儿,直到被秦瑶儿赶出来才罢休。
肖卿交给小四二十两银子转交罗氏,小四自是不肯收下,肖卿劝道:“虽靠你月俸家中生活好了,但也没有太多积蓄,如今瑶儿住在你家中,我知你爹爹定是要费心招待,攒的一点银钱又要花掉不少,再者,你跟我至今,奖你这些银子不算什么。”。
小四心下感动,肖卿又执意要给,便收下了,罗氏后来知道也是教训小四一番,心里更是感激肖卿不说。。
肖卿一个人回到萧院,坐在房中总觉冷清,这是她第一次品尝寂寞,前世的她不知孤独为何物,与其两个人不如一个人清静随意,现在才知道不是别怕孤单,只是没遇到那个人而已。
秦瑶儿的嫁衣是肖卿早就决定亲手制作的。这里虽然平时也穿红色的衣物,但嫁衣却有它的不同之处,一是只有嫁衣可用金丝线绣图案,二是只有嫁衣才可做成长而拖地的下摆。肖卿一直喜欢唐朝的服饰,但这里男子的服饰却十分保守,当然她也不愿将秦瑶儿的肌肤露给别人看。
等嫁衣设计好已是晚饭时间,秦瑶儿不在,肖卿也懒得去厅堂用饭,只让人将饭菜摆在书房,秋雨也跟着进来伺候。肖卿忍着不适看他帮自己盛了饭,见他还要在一边伺候便要遣他出去。
秋雨自是不会轻易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定是要缠上一会儿的:“公子不在,奴家自是要伺候好大小姐的”。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肖卿话语里听得出压抑的火气,秋雨也不敢造次,忙施礼退了出书房。。
随便吃过饭肖卿又埋头在设计中。在图案方面肖卿不想只用刺绣表现,最后想到了蜡染,在这里没有蜡染、扎染工艺,出来的效果定是让人耳目一新。。
原始的盖头肖卿也是不满意的,他不想遮住秦瑶儿的面容,便设计了一个牡丹盛开的头冠,底座有一排叶片相衬,叶片上每隔一分就坠有一线由红玛瑙串成的珠帘,珠帘的最末一颗由白珍珠收尾。
等肖卿把这些都画好已是深夜,小四在外面已经提醒了两回了。。
肖卿回到正房秋雨已经备好热水等在一边,见她回来便上前替她宽衣,却被肖卿避开了,除了秦瑶儿肖卿从不让人近身,凡事自己动手,让秦瑶儿伺候也不过是为了乘机占占便宜罢了。
肖卿挥挥手让秋雨下去,秋雨也不敢再多说,只得闷闷的出了房去。肖卿洗漱一番睡下,没有秦瑶儿在怀,让她不能适应,被褥里还留着秦瑶儿的香味,肖卿裹着它才慢慢睡去。
次日一早肖卿就来到锦绣布庄,掌柜一见是她忙笑脸相迎:“听说萧小姐要娶夫了?”
肖卿笑道:“正是。”。
“恭喜了,不知是哪家公子?”。
“掌柜也是见过的。”肖卿见掌柜思索半响才笑道,“正是上次与我同来店中的那位公子。”
掌柜记得秦瑶儿面带瑕疵,心里惊讶,但见肖卿笑得一脸满足,分明是十分期待迎娶他,当然也是说他好话:“那位公子温柔贤淑,定是位好夫郎。”。
“掌柜好眼力!”。
掌柜哈哈一笑:“萧小姐定是为嫁衣而来。”说着便带肖卿看了一圈店中的嫁衣。
肖卿略看了一遍,款式都逃不出这里一般的套路,图案虽各有不同,但都以金丝线绣成,没有特别亮眼之处,遂笑道:“我是要买嫁衣不错,但还劳烦掌柜为我行个方便。”
掌柜一听来了兴趣:“萧小姐只管说来听听。”。
肖卿拱拱手:“那就谢谢掌柜了。其实也不太麻烦,只是买些白布回去,待我处理了之后再请掌柜为我单染。”。
“哦!萧小姐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不知嫁衣是何模样,真想一睹为快。”
肖卿忙谦虚道:“掌柜高估肖某了,不过是件普通嫁衣,稍有不同之处也是平平,不值得期待,到时还请掌柜去喝杯喜酒。”。
掌柜自是满口答应:“到时一定前去。染色之事也不难,用小锅染制便是。”
肖卿赶忙道谢,要在前世,让商家为你这两块布料单染,那是绝无可能的。
买好布料,肖卿又去了齐宝阁,本不想在这里定制头冠,无奈上面的红玛瑙只有这里有,只得又进店来。将样式拿给掌柜细看,自是看得她又啧啧赞赏,肖卿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什么,这次连定金也没付就出了店来。。
等在铁匠铺子拿到做好的蜡染专用笔,回到萧院已过了午饭时间,随便吃过一些又一头扎进书房。裁完匹头已是申时,肖卿便让小四带着上午在四禧买的点心回了家里。。
秦瑶儿个性随和,容易让人亲近,吴漪一见他就喜欢,两人不多会就亲密起来。罗氏进来送点心时,吴漪正叽叽喳喳的说着,秦瑶儿也没有丝毫的厌烦,有时还回应几句,罗氏顿感歉意,便要赶吴漪出去,秦瑶儿忙劝解道:“无碍的,漪儿懂事的很,有他在我也不寂寞。”
罗氏无奈道:“他姐姐是惯坏了他的,若是被他吵烦了,只管撵他出去便是。”秦瑶儿笑着点点头,罗氏又道,“四儿回来了,秦公子可有要捎回去的?”。
秦瑶儿一听小四来了,便从柜子里取了信同罗氏一道出了房去。等到再回房里时,吴漪已将罗氏拿进来的点心装在盘中,秦瑶儿一看是自己最爱吃的那几种,便知是肖卿特意去买的,脸上自是笑得甜蜜。。
吴漪见了心下了然,蹭到秦瑶儿身边问道:“是不是大小姐特意去给秦哥哥买的?”
秦瑶儿看了他一眼,笑嗔道:“就你机灵!”说着便端了一盘给他,“这盘送到你爹爹那里,可不要偷吃了!”。
吴漪接过盘子笑着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又回转来,手里已没了盘子。。
秦瑶儿面露惊讶:“这般快?”。
“这才多远,路上再跑两步,更快了!”。
秦瑶儿笑着摇摇头,将点心向吴漪那里推了推,吴漪拈了一块放进口中,好吃的眯了眼,秦瑶儿见他这样子心情也是颇好,又叫了杨柳过来一起吃。。
吴漪感叹道:“大小姐对秦哥哥真好,我将来也要嫁大小姐这样的女子。”
杨柳听了心里一动,想着大小姐这样的果然是招人喜欢,自己的心思也算普通了。
秦瑶儿却心里一惊,试探的问道:“漪儿喜欢大小姐?”。
吴漪被这样一问心下迷惑起来,想了想才回道:“不知道!”。
这个答案把秦瑶儿弄得一愣,也不知道吴漪在想什么了。。
吴漪又吃了一块点心,才皱了皱眉:“可是大小姐有了秦哥哥,不需要漪儿了呀!我也想要一个只需要我的妻主。”。
秦瑶儿不禁笑出声来,因为吴漪还没明白,但他已经知道了:“漪儿喜欢的不是大小姐。”
吴漪听秦瑶儿说的如此肯定也是一愣,定定的看着他。。
“漪儿喜欢的是大小姐对我的这份感情,可对?”。
吴漪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是了,是了!我就是这样想来着!”。
秦瑶儿笑道:“那漪儿可要仔细找了。”。
吴漪认真的点点头,复又笑着说:“总不是只有大小姐一个就对了!”。
这里说着两人都笑起来,杨柳在一旁听着,心里也是颇有感触,原本的伤感也淡去了一些。
小四一进书房,肖卿迫不及待的接过她手里的食盒,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封书信,肖卿忙拆开细细读起来,秦瑶儿细细碎碎写了不少,最后又添两句,说是一早见有莲子卖,便做了莲子酥给她。肖卿看了一遍又一遍,竟觉着这一天的乏味也消散了,遂马上回了信,总之是让小四一阵好跑。


第 章 晚间肖卿一直在书房描图,莲子酥自是当夜宵吃了,边吃还边在心里赞着美味,怎样想都觉着她娶到秦瑶儿是赚了。这里刚吃完,秋雨就来敲门,肖卿不由的皱了眉头,这两日秋雨似乎总在她眼前转,有点赶不走的意思,她有些烦了。。
“何事?”。
“奴家给大小姐送夜宵来了。”秋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透着期盼。。
“我吃过了。”。
“可是…这是刚做好的,大小姐尝尝吧!”。
肖卿有些无奈,隔着门说话的感觉也很怪,只想快些打发:“你下去吧,让小四端进来。”听见外面一阵嘀嘀咕咕后,小四端着盘子进来了,肖卿闻着气味就皱了眉头,“厨房做的?”
“不是,秋雨自己做的。”。
“哦…”肖卿恍然的点点头,这就对了,她最不喜杏仁,按说秦瑶儿早就告诉过厨房了,“你吃了吧!”。
“啊!”小四略显为难,“秋雨还求我一定要让大小姐吃呢。”。
肖卿一愣:“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想让大小姐收了房呗!”。
肖卿听了眉毛一挑,忙将盘子又向小四那边推了推:“好是你吃了吧。”说实话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吃香,竟还有人巴着来了,不禁自嘲的笑笑,这下更不愿与旁的男子多接触了。
肖卿让小四搬了被褥过来,之后的几天就在书房的塌上歇了,秋雨算是彻底的没了可乘之机,心里郁愤难平。。
之后的工序是上蜡,将腊溶了倒在蜡染笔里,用从笔尖里流出的蜡花按图案涂在布上,肖卿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才完成。她这里刚画好不久,齐宝阁就送了四金过来,果然手艺很是不错,相较于前世的机器制作多了一分细腻,少了一分死板,肖卿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