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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江暖心甩开轩辕飞廉的手,她望向那顶已然停在几尺开外的软轿,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难道你杀人后说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就能掩盖你杀人的事实么?”
“暖儿,这不一样!”轩辕飞廉还想说服江暖心,就在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
“飞廉!”
那顶软轿不知何时已然停在了离江暖心不过两米远处,有面皮白净的男子翘着兰花指掀起那轿帘,露出里面所坐着的人。
“父皇!”轩辕朗月扶着庆元帝下了轿子,如今的庆元帝不过才五十许,却须发皆白,面容上布满了皱纹,看上去更像是耄耋老者。
江暖心根本就不想再见他,她抬脚欲走。
“暖儿!”庆元帝见状连忙伸手,似是想要抓住江暖心,可是他伸出的手却又犹豫着收了回来,眼神挣扎,苍白的唇翕动着,轻轻唤了一声。
这一声呼唤不见庆元帝平素身为皇帝的高高在上,而是含满了作为父亲,对自己的女儿那深深的愧疚与怜爱。
“暖儿,你就听父皇说几句话好么?”江暖心还是没什么反应,轩辕飞廉与轩辕朗月都看不下去了,毕竟庆元帝对他们二人来说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个好父亲,所以他们根本就体会不到江暖心多年来被厌弃被追杀那样的感觉。
“好,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江暖心想了想,忽然顿住脚,冷淡说道。
今天是她大婚之日,她与独孤澈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她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有什么话就一次性说清楚。
庆元帝见江暖心愿意与他说话,他顿时大喜,几步踉跄着走到江暖心身边,苍老的面容上布满了狂喜之色,几乎是迫不及待道,“暖儿,事到如今,我不敢再求得你的原谅,但是我只求你能让我看着你出嫁!”
江暖心闻言立刻蹙起了黛眉,目中闪过暗芒,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要拒绝。
“暖儿,你先听父皇把话说完!”轩辕朗月连忙捂住江暖心的嘴巴,同时示意轩辕飞廉赶紧说。
“暖儿,父皇的意思是要你以东齐公主的身份出嫁,这样于你有好处!”轩辕飞廉解释道。
江暖心心中厌恶,她望向目中含满了殷殷期盼的庆元帝,冷笑一声,那笑声宛如利刃划过,令庆元帝本就苍白晦暗的脸色又愈发的暗淡了几分,“如果我拒绝,你们是不是又要说我不识抬举!?”
“暖儿,你现在的身份很尴尬,朕…我也听说那些不利于你的流言,这样即使你做了这南越的皇后,以后万一有人用这一点来做文章…”庆元帝急急说道。
自从几年前六壬镜被独孤澈等人擒获以后,庆元帝原本受六壬镜蛊惑的心智也渐渐清明,但他多年来都依赖于六壬镜炼制的秘药,一旦停用,他的头风开始密集发作,每每都痛不欲生。
轩辕飞廉与轩辕朗月都知道江暖心就是风华公子,医术高超,他们也试图去找江暖心来为庆元帝医治,然而这一举动却被庆元帝拦了下来,因为他很清楚,江暖心的性子分明与白桦一样爱恨分明,他之前那般待她,她定然不会答应为他医治。
而庆元帝也知晓自己确实亏待了白桦与江暖心母女,从他内心深处来说,他根本就无颜再去寻求江暖心的原谅,可是,他却又无比渴望能够再多看看他这个与他最为相像的女儿。
然而,江暖心却并不给他机会,这几年江暖心的动向他比谁都清楚,他也知道她所遭受的非议,但他却只能暗中关注,根本就不敢让江暖心知道他一直在关心着她。
春日的阳光明媚,百花盛开,但是这一方土地内,却涌动着冰冷诡谲的气息。
“是么!”江暖心冷冷看着眼前这张与她的面容有七分相似的男子,心中涌上难以抑制的厌恶感,“那么我就多谢陛下的好意了!”顿了顿,她眯眼冷笑,“不过,我不需要!”
庆元帝见江暖心如此决绝地拒绝了他,他眼角掠过沉痛,下意识伸手去拉江暖心,“暖儿!”
江暖心猛地一摆手,一股劲风拂过,根本就不让庆元帝近身,只是她今日所穿的大婚礼服着实过于繁复沉重,她动作幅度一大,脚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暖儿小心!”庆元帝与轩辕飞廉以及轩辕朗月都齐声惊叫,轩辕飞廉更是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要扶江暖心。
“暖暖!”然而却有人比他速度更快,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强壮如铁的健壮臂膀也迅速揽住了江暖心的纤腰。
江暖心抬眸看去,一眼便撞进了一对深如墨染的漆黑眼瞳中,此时,这对墨眸里正带着惊惧与焦急,眼瞳中满满都是她的影子。
是独孤澈,从得知了江暖心被劫持之后,他就一路狂奔而来,方才眼见江暖心要摔倒,他一时急怒,直以为是庆元帝等人来为难江暖心,待得将江暖心紧紧搂在了怀里,他便怒目看向庆元帝等人,他身后的黑风骑更是刀剑出鞘,杀气凛冽地将庆元帝一行人团团围住。
“唰!”东齐的金吾卫们立即将庆元帝与轩辕飞廉等人围拢在中心,同样拔出刀剑,严阵以待。
“住手!”庆元帝却是先开口制止,他看向面容冷冽的独孤澈,清癯面容恢复儒雅模样,“南越皇,有礼!”
然而独孤澈却只顾着去查看怀中人儿,似是根本就没将庆元帝放在眼底。
“暖暖?”他甫一垂眸,便见眼前一抹盛装的倾城丽色,眼瞳中骤然闪过惊艳,独孤澈竟是再也移不开眼神。
“我没事!”江暖心迎上独孤澈目光,微微掀唇浅笑着轻声道,只是她此刻心中波涛惊浪,眼神虽然凝着在独孤澈面上,但眼底却一片茫然的朦胧,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庆元帝竟然会在今日前来,而他的目的还是想要向天下人宣告她的东齐公主身份!
“东齐皇如若是来贺朕大婚,朕很欢迎!”虽然心中有些不满江暖心在看着他时竟然走神,但独孤澈明白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他好不容易才将眼神从那一抹明艳上移开,望向庆元帝的眼眸中随即仿佛有冰霜凝结,他挑眉冷道,“不过东齐皇却劫持了朕的皇后,这又是何意?!”
“独孤澈,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轩辕飞廉刚要开口,不妨一道冷冽的嗓音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擎苍,吉时快到了,我们快走!”江暖心也不理会庆元帝殷殷期待的目光,一把拉了独孤澈大手就走。
独孤澈眯起眼眸,隐去眼角的精光,他并没有多问什么,直接便揽了江暖心纤腰,抱着她上马。
跟着独孤澈过来的丹青已经将马牵了过来,眼看江暖心与独孤澈就要离开,庆元帝目中闪过焦急,他冲轩辕飞廉使了个眼色,轩辕飞廉立即冲上前去“独孤澈,你听我把话说完!”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江暖心目光冷冽而凶狠地瞪着轩辕飞廉,一副你要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要你好看的模样。
“暖儿,你瞪我我也要说,你是东齐的公主,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轩辕飞廉回瞪江暖心,他才不怕江暖心,这几年来他和轩辕朗月与江暖心一直有往来,他很清楚江暖心外冷内热的性子,“独孤澈,如果你不想以后有人拿暖儿的身世做文章,那就让我们以东齐皇室公主出嫁的规格来嫁暖儿!”
“轩辕飞廉,你给我闭嘴!”江暖心气得不行,她一巴掌就挥了过去,眼中几欲喷火,“你休想!”
“独孤澈,你想清楚!”轩辕飞廉一边躲避江暖心的袭击,一边冲独孤澈嚷嚷。
彼时,独孤澈闻言此话,顿时陷入沉思之中,江暖心一拉马缰就想走,不过眨眼之间,独孤澈却握住她双手,看似已然做好决定,“好,我答应!”
庆元帝目光瞬间亮起。
“独孤澈!”江暖心猛地回头怒瞪独孤澈,以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怒道,“你做什么?”
“却不知岳父大人打算如何去做?”独孤澈握了握江暖心小手,也不知他在江暖心手心里写了什么,只见江暖心蓦地脸蛋一红,眸光闪烁,却是顿时安静下来,没有再反驳,而独孤澈则看向庆元帝。
“飞廉!”庆元帝听独孤澈变了称呼,心中大喜,他立刻让轩辕飞廉上前告知独孤澈他们的计划。
…
一刻钟后,皇宫。
独孤澈一身大婚的天子袍服,此时金乌已然升起,乾华殿外的白玉石阶反射着阳光万道,他就在这漫天的金光中走来,只见他大步走上乾华殿的玉阶,那一身气势凛然,高贵仿佛九天上的神祗。
“叩见陛下!”早已等候在此的文武百官们纷纷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只是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惶惶然,全然没有早前的喜色,因为他们都已得知准皇后在出嫁途中被人半路劫持的事情。
无论这些官员们私下里有何心思,但皇帝大婚,皇后却被人劫持,这可是攸关南越皇室面子的大事,一旦传出去岂不是要引得天下人笑话?
而且独孤澈对江暖心的感情之深那是有目共睹,之前在望月湖畔,他不顾天子身份向江暖心下跪求婚已然引起轩然大波,如果江暖心今天真的有什么不测,他们都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从知晓江暖心被劫之后,文武百官们就在等候着独孤澈的出现,想要知道他的应对之策,到后来得知独孤澈追了出去,有些心怀鬼胎的官员们竟是开始私心里希望江暖心就此不要再出现,虽然独孤澈可能会大发雷霆,不过这样一来,他们的女儿不就有机会了?
然而这样的心思方才转了不过一瞬,百官们便见独孤澈已然回返,而且还是满面春风,所有人顿时都长松了口气,这些人能混上如今的高位,哪个不是人精,他们只从独孤澈的神情中便已得知,他定然是找到江暖心了!
先前那些动起歪心思的官员们心中不由失望,在他们看来,江暖心只是个父不详的野种,那样的身份,怎么能够匹配当今天子?也只有他们高贵的女儿才有这样的资格问鼎六宫之首!
不过,这些官员鄙夷归鄙夷,却是怎么也不敢在独孤澈面前流露出来的。
就在独孤澈一挥袍袖,坐在御座之上时,门外忽然响起太监尖利慌张的嗓音,“陛下,东齐皇帝已经抵达凤京城!”
“迎!”独孤澈闻言双目一亮,随即沉声道。
只是这样的消息委实太过于爆炸,要知道两国来往,即使是关系再如何亲厚,一国皇帝也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别国土地上的。
所以文武百官们在听闻东齐皇帝竟然来了这凤京城,所有人都先是一愣,接着便陷入彻底的震惊之中。
“东齐…庆元帝怎么会来南越?”就连向来最沉稳的左相也不禁大惊失色,他面上的诧异根本就无法掩饰。
“难道,是有什么事发生了?”负责凤京城安全守卫的骁勇将军王浩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东齐皇帝来了凤京城,他竟然都不知道,这可是严重的失职!
彼时,乾华殿上一时议论纷纷,所有人都无法掩饰震惊,只有独孤澈俊美如俦的面容依然沉稳,他高坐于御座之上,剑眉霸气斜飞,黑眸炙热,其中布满了璀璨的星光。
没有人发现,此时的独孤澈虽然外表沉稳,但其实他双手紧攥成拳,心中早已激荡如惊涛拍岸的海面。
“陛下!”又有太监急匆匆跑进,较之之前这太监的神情竟然带了慌张,“陛下,东齐公主的送嫁队伍已到达宫门外!”
此言一出偌大的乾华殿内霎时陷入诡异的静谧之中。
“东…东齐公主?”文武百官俱是面面相觑,无不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讶与莫名。
东齐与南越向来不和,边境连连战事吃紧,前些年更是接连夺走南越数十座城池,那东齐富庶辽阔,军力强盛,庆元帝从来都不将南越放在眼底,所以大臣们根本就想不明白东齐的皇帝如何会出现在南越的凤京城内。
而且,不仅是庆元帝来了,那公主也出现在凤京城,刚刚那太监说什么…公主的送嫁队伍?
“陛,陛下,东齐的公主要,要与我朝联姻吗?”三朝元老白国公摸着雪白的胡子,颤巍巍问出所有人的疑惑。
“自然!”然而独孤澈却只是淡淡应了一声,随即勾起薄唇,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
“东齐的公主要与我朝联姻?怎么从来都未曾听说过?!”百官见独孤澈默认,顿时哗然。
“那,东齐公主要,要嫁给谁?”京兆府尹圆瞪着一对牛眼,傻傻问道。
此时,独孤澈已然长身而起,只见他满面压抑不住的喜色,大步朝乾华殿外走去。
群臣眼见独孤澈这样的神情,心中不由涌上难以言喻的惊诧,难道这东齐的公主竟然要嫁的是——
想到那个可能,百官们不禁震惊地面面相觑,可是今日不是独孤澈与江暖心大婚之日吗?如果独孤澈与东齐公主联姻,那么他将致江暖心于何地?!
然而,群臣虽然心中疑问甚多,但他们也知道此时并不是问询的好时机,只得紧随在独孤澈身后朝乾华殿外走去。
今日是帝后大婚之日,所以不仅是文武百官,那些朝廷命妇以及有品级的贵族小姐们也有资格出现在这乾华殿内。
当这些女人们突然听闻这东齐的公主竟然要来和亲,也几乎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们虽然久居后院,但也知晓能让东齐皇帝陪同前来,这东齐公主和亲对象的身份绝对不会低,最有可能的便是要嫁于南越的天子!
那么这样一来,江暖心与独孤澈的大婚岂不是要泡汤了?
这些女子之中也不乏与沈氏以及那杜侧妃交好之人,所以此刻她们心中可谓是激动不已,她们早就看江暖心不顺眼了,不就是有一张漂亮的面皮吗,得意什么!如果没有陛下的宠爱,她江暖心什么都不是!
现在凭空出现一位东齐公主,而且这位公主素有美人之名,其身份又是如斯高贵,岂是江暖心一介父不详的野种所能比拟?
哈!大婚之日骤起波澜,不但那皇后之位即将不保,原来一心待她的夫君也将移情别恋,江暖心,你也会有今天!
这些贵妇与千金小姐们跟在大臣们身后,向乾华殿外走去,一些人眼中布满了幸灾乐祸与嘲讽。
只有向来与江暖心交好的独孤盈紧紧揪着衣袖,穿过众人,她望向独孤澈的眼神中露出了深深的疑惑。
彼时的乾华殿外,独孤澈当先而立,只见他一身天子的大婚袍服,冠上的墨玉缨带垂在肩头,浑身都透着无与伦比的尊贵气势。
“陛下!”丹青的身影出现在玉阶上,他单膝跪地,恭谨道,“东齐太子殿下求见!”
东齐…太,太子…也来了?
群臣与命妇以及千金们再次愣住,东齐皇族这回究竟来了几个重量级人物啊?皇帝,太子,公主…
他们竟然如此重视这次的联姻?
“传!”独孤澈负手而立,他将群臣的神情收在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不动声色的笑痕。
转眼间,百级玉阶前就出现了一抹颀长的身影,阳光下,那人一身华贵的紫色袍服,行走间翩若惊鸿。
待到他走上玉阶,轩辕飞廉朝独孤澈抱拳一笑,“妹夫!”
独孤澈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而侍立在独孤澈身后的文武百官以及命妇千金们额头却是同时滑下一滴冷汗,他们南越这位年轻帝王的性子冰沉冷漠,他对人向来不假辞色,即使是几位肱骨重臣到了他面前也会被那冰冷的气势骇得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语。
可是这东齐的太子殿下竟然敢当面直呼陛下妹夫,而陛下虽然没应声,但显然也是默认了。
这岂不是表明了…他们都猜对了?
东齐公主要嫁的,果然就是南越的当今天子!
群臣以及命妇千金们此时心中不由都开始怜悯起江暖心来,想来,江暖心的命还真够惨的,不但未婚生子,现在又在大婚之日遭受如此奇耻大辱,陛下之前宠爱她还好,但如今有这位东齐公主,恐怕,江暖心以后的日子肯定会不好过啊!
不过,这东齐的太子殿下长得可真是俊呢!虽然陛下的相貌更甚一筹,但陛下实在太冷,让人根本就不敢直视他,而东齐的太子的脾气却显然十分得好,瞧他自始至终脸上都挂着笑容,明朗的好像阳光一般耀眼。
这些命妇与贵族千金们不由都被他俊朗的笑容炫花了眼,无数颗心在胸腔内怦怦乱跳起来。
甚至有人都在想着,如果能嫁给这位东齐的太子,她们宁愿付出一切代价!
眨眼间,乾华殿外那偌大的空地上已然锣鼓齐鸣,延绵的队伍也从宫门外走进,那是东齐公主的凤驾已经抵达,迎亲的喜乐奏响。
当那位蒙着大红的盖头,一身公主规格璀璨大婚华服的女子由老嬷嬷搀扶着从鸾车上步下,尚且站在百级玉阶之上的独孤澈双眸蓦地亮起,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往前迈了一步,已然激动不已。若不是轩辕飞廉在旁边轻轻扯了他衣袖一下,独孤澈怕不是立即就要飞奔而下,将那女子紧紧抱拥在怀。
“东齐皇驾到!”
“东齐皓月公主到!”
随着传礼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一时间,鼓乐齐奏,乾华殿外,霎时陷入一片喧嚣之中。
直到那皓月公主与庆元帝已然步入乾华殿内,南越的大臣以及那些贵族女子们这才反应过来,这场南越和东齐的皇室联姻竟然…是真的!
群臣之中与那些女子中也有很欣赏江暖心的,此刻他们心中已然完全被震惊填满,陛下…他竟然真的要娶东齐公主,那么江暖心该怎么办?!
可是这些人却也不敢在这样的场合公然反驳独孤澈,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两国邦交的大事,但这些人心中却开始万分同情起江暖心来。
而那些本就不喜欢江暖心的人此刻都是兴奋异常,只要江暖心受屈辱,他们就高兴!最好是江暖心被全天下人耻笑,然后受不了这耻辱一死了之,他们将会更加高兴。
庄重的大婚仪式眼看就要举行,所有人都能看出独孤澈看这位东齐皓月公主时那样深情的眼神不像是作假,看来男人就是男人,向来都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许多人都露出了然的微笑。
两国帝王见面,自然有一番寒暄,只是庆元帝与独孤澈站在一起,二人面上虽然带着笑容,却总让人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
“拜~堂!”随着司礼官声音的响起,婚礼开始。
庆元帝作为皓月公主的父皇,又是天岱大陆最强大国家的皇帝,他当之无愧坐上首座。
但独孤澈这一方却没有人,虽然他的母亲仍然在世,但他为了成全萱公主与甄道长,早已对外宣称萱公主在去年那一场宫变中丧生。
所以,今日唯一的儿子大婚,萱公主无法现身,只能坐在那乾华殿上重重帷幕之后,在甄道长的陪伴下欣喜地看着这一切。
“一拜天地!”
在所有人或是诡异,或是欣慰,或是激动的瞩目下,独孤澈与皓月公主深深弯下腰去。
“二拜高堂!”
那牵引着两人的红色缎带仿佛命运里那纠缠的红线,从第一次相遇时起,就再也无法解开。
庆元帝端坐在首座,他清癯的面容上布满了欣慰,那对已然有些浑浊的黑眸里亦是有可疑的水光浮动。
也许这么做并不能减轻他心中对江暖心的愧疚,但无论如何,他至少为他的女儿做了一件事了!
随着第二拜的完成,乾华殿内的喜乐声愈发高昂,然而很显然,几乎每个人都怀着不一样的心思,有人心急如焚,有人只希望那皓月公主快一些和独孤澈交拜,好成了这一桩婚姻,让那江暖心无地自容去。
独孤澈深深望着眼前人儿,即使她蒙着盖头,他却依然能感觉到她唇角定然是带着笑容的,他轻轻扯了扯手中的红绸,那边人儿动作一顿,随即也摇了摇红绸,似是在回应他,独孤澈眼中的笑意加深,
“夫妻对拜!”司礼官终于开口,这一声悠悠落在了乾华殿外的琉璃飞檐上,激起了阵阵回音。
独孤澈与那皓月公主在所有人或是真诚,或是别有用心,或是口是心非的祝福声中,两人面对着面,深深拜了下去。
就在司礼官笑逐颜开,喜气洋洋说道之时,大殿外忽然传来一道急迫的声音,“不能拜!”
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唰一下朝来人看去,皓月公主与独孤澈亦然。
“陛下,您不能娶东齐公主!”来人是白子涵,他一进来就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再看那殿中形势,俊颜上的血色顿时褪尽。
“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止我东齐与南越的联姻!”轩辕飞廉看着白子涵,他突然扬起嗓音,故意厉声喝道。
白子涵先前送亲时不料被神秘人劫了亲,急忙追赶上去后,有人告诉他江暖心已被陛下找到,现在人在宫中,所以他又马不停蹄赶来了宫里,然而尚未抵达,他就听闻到处都在传言陛下即将迎娶远道而来的东齐公主一事,他几乎是不假思索便狂奔而来,没想到,他还是来迟一步!
“陛下,您忘记您对暖儿的承诺了么?!您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去娶这东齐的公主?!您这样做,对得起暖儿,对得起几个孩子么!?”白子涵心中大恸,他竟然不管不顾,就在这乾华殿上公然质问起独孤澈来。
“大胆!”已经有人呵斥起白子涵来。
擎北侯府作为江暖心的娘家,今日要送嫁,所以此时偌大的乾华殿内,并没有白家人的身影,以至于白子涵这一声喝问响起之时,所有人都怜悯地望着他。
今日可是南越与东齐缔结姻亲的大日子,关系到日后两国邦交,或许那连年来的战争也会就此停止,虽然他们都不大明白怎么什么消息都没有,这位东齐公主出现的也太突然,但那庆元帝与东齐的太子殿下都在此,他们身边可都是有金吾卫护持的,这可做不得假,所以白子涵这一骂,可就不但冒犯了圣颜,连那东齐的皇室也都得罪了,他白家多年镇守东疆,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东齐人,这东齐的皇帝定然也是十分憎恶白家的吧!
“子涵!”李家的三小姐连忙走过去,与白子涵站在一起,悄悄扯了扯他衣袖。
她虽然也很纳闷独孤澈为何会出尔反尔,但方才嫂嫂却告诉她静观其变,若说这世上还有谁够了解独孤澈的为人,恐怕也只有独孤盈一人了!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但是白子涵就这么冲出来,一点也不给陛下面子,倒是让她更加担心。
乾华殿内,一时陷入寂静之中。
独孤澈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对深不可测的黑眸静静盯着白子涵。
群臣中,有人眼中已经露出了幸灾乐祸,也有人担忧不已。
而庆元帝则也是在看着白子涵,有那么一瞬间,他眼角掠过一抹恍然。
“白子涵,今日是陛下大婚之日,你竟然来破坏,其罪可诛!陛下,定不能轻饶他!”有与白家政见不和的大臣厉声道,句句都想致白子涵于死地。
“哼,今日就算是死,我也定要阻这桩婚!”事到如今,白子涵也冷静下来,但他却不后悔方才自己的冲动,他目光冷冽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虽然今生他无法得到江暖心的心,但他绝不容许有任何人来践踏她!
“你真不怕死?”独孤澈忽然挑起了剑眉。
“臣怕!”白子涵咬了咬牙,他望向那一直没有出声的皓月公主,如此近的距离,他虽然看不清那蒙在盖头下的容颜,却突然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白子涵蹙了蹙眉头,然而他并没有多想,目光转瞬再次落在独孤澈面上,带着一丝无畏的凛然,“但是陛下曾经于暖儿有过承诺,金口玉言,陛下怎么能出尔反尔,忍心伤害一个那么好的女子?!”
“嗤!”先前斥责白子涵的人笑出声来,语气里满含着鄙夷,“白子涵,陛下要娶谁,岂是你我能够左右,再说了,若说这天下间最好的女子,可不就在眼前么!”
这句话很明显是在拍皓月公主的马屁,那皓月公主玩味的将手中的红绸在手指上绕了绕,即使隔着盖头,那人也能感觉到她含了一丝深意的眼神。
不过这人却将这眼神解读为皓月公主很高兴在这里有人为她说话,于是更加再接再厉地夸赞皓月公主,也变本加厉地贬低起江暖心来。
像这种逢高踩低的人还有很多,他们见有人先开口了,生怕自己被落下,一时间争先恐后开始赞美皓月公主,同时极尽所能贬低江暖心。
这些人都想着,陛下都与皓月公主拜堂了,江暖心与那擎北侯府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出一片天来,所以他们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而且他们这不也是在为南越和东齐两国的邦交做贡献嘛!
只是为何那位东齐皇帝,还有太子和公主殿下脸色都那么难看呢?
眼看殿中形势就要失控,白子涵气得大吼,“你们——”
独孤澈与轩辕飞廉交换了个眼神,只见轩辕飞廉丰润的唇角瞬间勾起一抹冷笑,他就在这一片喧哗中突然出声,“住口!”
那些大臣们被这中气十足的一喝吓了一跳,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轩辕飞廉。
“我东齐公主何等尊贵,哪里由得尔等在此羞辱谩骂!”轩辕飞廉横眉怒目道,他的气势虽然没有独孤澈那般冷冽,但同样皇家熏陶出来,那久居上位者的威压毫不逊色,霎时就令所有人安静下来。
“太子殿下,吾等并未羞辱谩骂皓月公主呀!”有人陪着小心说道。
“哼,本殿到今日方知,原来南越泱泱大国,这礼仪之邦果然只是传说而已!”轩辕飞廉冷笑道。
“太子殿下莫不是误会了?”群臣见庆元帝脸色也沉了下去,轩辕飞廉又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不由都看向独孤澈,却见他也是阴沉着俊颜,这么一来,群臣们也紧张了,“吾等一直都是在夸皓月公主呀!”有人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那你们骂的又是谁?”轩辕飞廉眯起了俊目,冷冷看向大殿上那形色各异的男女们,反问道。
“我们骂得是江暖心呀!”有人说道,随即一大群人跟着点头附和,“这名女子出身不详,行为不检,哪里比得上高贵的东齐公主呀!”
这些说话的大臣们是见独孤澈已经与东齐公主拜了堂,而江暖心却至今不曾出现,他们观察过独孤澈的神情,见他自始至终都并未流露出焦急的神色,反而目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欣喜,所以他们才敢大胆地猜度,恐怕是陛下早已与东齐达成联姻共识,那江暖心就是个幌子,今日那一场劫持也定然是陛下派人做的,这样一来,他便可光明正大地迎娶东齐公主。
大臣们都自认为自己猜到了真相,若不是如此,他们的陛下怎么可能会放任江暖心不管,而是泰然自若地在这里拜堂呢?
所以他们才敢如此放肆大胆地说江暖心的坏话!那江暖心此时还有没有命在都不一定呢!
这一瞬,独孤澈与轩辕飞廉的眼神都已然冷得像冰,那位东齐的帝王身上更是迸发出强大的杀意,只是转瞬之间,他眼中竟然又流露出悲伤和心痛的神采,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皓月公主则是自始至终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儿,似乎是在看戏一般,在她身侧,一位模样明艳绝色的华服女子一脸怒色望着满殿的大臣还有那些碎嘴的女人们。
“妹夫,你是不是该揭盖头,举行册后大典了?!”轩辕飞廉看了一眼独孤澈,突然开口。
轩辕飞廉这话题转的飞快,大殿上的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独孤澈已然勾唇一笑,“自然!”
“不行!白子涵见独孤澈要去揭皓月公主的盖头,一旦揭开,那么暖儿她岂不是就再也没机会了?
一时间,白子涵心中燃起愤怒的火焰,他试图冲过去阻止独孤澈,然而就在此时,白子涵却听见接连两声喝止。
”子涵不可!“
”不得无礼!“
白子涵惊诧地回眸看向正从大殿外匆匆赶来的老太君与白宗远,”祖母,父亲?!“
也正是在白子涵回眸的那一刹那,独孤澈已然接过宫女呈上的秤杆,只见他目光深邃凝视着面前一身大婚喜服的女子,那黑如墨染的眼瞳里写满了刻骨的爱恋。
只见独孤澈手中的秤杆轻轻伸出,风过,那一方喜帕飘然而落,独孤澈在看到这张容颜的瞬间,他眼底有极度的惊艳宛如焰火绽放。
”暖暖!“他情不自禁伸手勾住了那精巧如玉的下颌,若不是此刻正在举行大婚仪式,他真想就这么吻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只是眼前的人儿明显有些不高兴,独孤澈知道,她是在气他答应了东齐皇让她以东齐公主的身份出嫁!
他很清楚江暖心不喜欢庆元帝,她更加看不起东齐公主这个身份,可是不可否认,庆元帝与轩辕飞廉说的很对,江暖心的身份确实很尴尬,即使婚后他能拒绝大臣们要他纳妃,但是他却无法阻止流言蜚语。
他并不怕猛如虎的流言,但他却不愿让自己深爱的人受到困扰,不想让他们的孩子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他才会答应东齐皇,这样一来,不但江暖心的身份得到了证明,这场婚姻也变成了两国的联姻,试问还有什么人胆敢在背后议论?
而且,他也很想知道,那些曾经鄙夷过江暖心,甚至于如今还在背后骂她的人们,在看到他们口中最尊贵的皓月公主就是他们对其身世无比鄙夷的江暖心后,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到,他的妻,是她!
”擎苍!“皓月公主——也就是江暖心也深深回望着独孤澈,今日的她一身公主规格的大婚礼服,比之之前更加端庄,那本就绝色的玉颜妆点了盛世的华色,宛如春日里最美丽的花朵,乍一绽放,就令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这一刹那,你乾华殿内,除了庆元帝与轩辕飞廉轩辕朗月,以及刚刚赶到的老太君与白宗远,其余所有的人都当场惊呆了。
”这…不可能!“白子涵双眸蓦地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一身大婚礼服的绝美女子,”,皓月公主…你,你是暖儿?“
”表哥!“江暖心好不容易才将目光从独孤澈身上移开,她看向目瞪口呆的白子涵,抿唇莞尔一笑,声音如那黄莺出谷。
直到此时,白宗远与老太君等人这才走上前去,老太君嗔怪地拉了尚且没回过神来的白子涵一把,”傻孩子,怎么连表妹都不认识了?“
白子涵反应过来,顿时涨红了一张俊脸,他望着眼前倾城丽色的女子,眼中似是有黯然的光芒闪过。
”按辈分,本殿也该叫你一声表哥!“轩辕飞廉上前拍了拍白子涵的肩膀,笑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子涵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但他却下意识地排斥那个念头。
”如你所见,暖儿就是本殿失散多年的亲妹妹,本殿的父皇,我东齐的皇帝,也是暖儿妹妹的亲生父亲!“轩辕飞廉十分自豪说道,”父皇早已认下暖儿妹妹,只是暖儿妹妹自幼长在南越,受不惯我东齐的气候,这才一直居住在此,但她毕竟是我东齐的皓月公主,今日大婚,我等怎能不来送嫁?!“
轩辕飞廉的话,宛如一颗石子扔进了池塘,瞬间荡起了层层涟漪。
”江暖心…竟然是东齐的皓月公主?“之前不遗余力说江暖心坏话的那些女子们霎时面如土色,一个个都揪紧了衣角,裙子下的腿都在瑟瑟颤抖起来。
”这,怎么可能!江暖心她不是野种吗?“有人小声说道,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众人只听见几声痛呼循声看去,便贵见几名打扮纨绔的男子纷纷捂着嘴,一脸痛色,而他们的手上布满了鲜血,一地的牙齿。
”我东齐国最尊贵的公主岂是尔等鼠辈能辱骂?!“轩辕飞廉负手,眼神中有凶狠的光芒,”这一次还只是打掉你们牙齿,下次再被本殿听见,小心你们的脑袋!“
”你,这是我南越国土,你有什么权利随便打人,还将我南越放在眼里吗?“其中一名男子反驳道。
”哦,那本殿倒要问问南越的皇帝陛下,本殿的好妹夫,你说本殿究竟有没有权利去教训那些胆敢羞辱本殿妹妹的鼠辈!?“轩辕飞廉淡声问道。
”这个…“独孤澈捏着手里的几粒花生,眯眸扫了一眼那几名形容狼狈,却还故意装作大义凛然的男子,眼角骤然有冷芒一闪,手中的花生激射而出,那几名男子霎时全部跪倒在地,”张岩李红金志鹏王旭东,胆敢以下犯上,出言羞辱当今皇后,辱骂东齐太子殿下,其罪当诛,拖下去,斩!“
这一声落下,立即有侍卫冲了进来,拖了那几名男子就走。
而那几人都是朝中大臣之子,有大臣出来求情,独孤澈冷眸中射出寒光,直接命人将那官员摘了头顶乌纱,二品大员立即贬为庶民,硬是吓得其余几名想为儿子求情的官员连话都说不出来。
偌大的乾华殿内,只听得那几个男子杀猪般的嚎叫求情声,然而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一声也不敢再吭。
先前那些说过江暖心坏话以及曾经看江暖心不顺眼的那些人更是吓得抖若筛糠,额头冷汗涔涔,他们连呼吸也不敢出声,一个个都低着脑袋,生怕自己会被注意到,从而倒了大霉。
乾华殿内的气氛一时变得无比肃杀。
但更加令人感到恐惧的,还是来自于场中那三名男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压,那是君临天下的霸气,此刻,这三名几可令全天下闻风丧胆的男人,却因为同一名女子而站到了一起。
”陛下,吉时已到,册后典礼可以开始了!“司礼官得了老太君的眼色,在一旁小声提醒。
独孤澈闻言,剑眉一挑,他看了一眼那些怕到发抖的人,唇角掀起一抹冷笑,哼,今日之后,这些人恐怕会有好一阵子恐惧害怕了!
不过,这样还不够!他说过,他会让所有曾经欺辱过他妻儿的人付出代价!
随着礼乐的响起,册后大典开始。
”暖暖!“独孤澈转眸,凉薄的嘴角却噙着刻骨宠溺的笑,江暖心回眸看他,亦是回他一笑。
庄重典雅的乐声中,一道道流程走过,独孤澈将代表着那全天下女子最尊贵身份的凤印交到江暖心手中,所有的臣民都跪下,山呼陛下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这一刻,庆元帝的眼中露出了欣慰,隐隐有水光在这位曾经叱咤天下的霸主眼中闪现。
轩辕飞廉与轩辕朗月则是笑看着那一对璧人。
白子涵眼眸深邃,眼底似有惊涛拍过。
老太君眼中则露出复杂的神情,她看着那个害得她女儿孤苦一生的男人,即使之前他已经向她忏悔过,可是那得知真相后的痛心还是令她无法原谅这个男人。
…
殿内的众人神情各异,独孤澈牵起江暖心素手,忽而神秘一笑,他道,”暖暖,有句话我一直想要告诉你!“
”什么?“江暖心问道。
独孤澈转过身,只见他大手依然紧握江暖心玉手,当着全朝文武百官的面,朗声说道,”朕今日在此立誓,从今日起,废六宫!今生今世,朕只会娶江暖心一人,如违此誓,愿遭天打雷劈!“
独孤澈话音刚落,众人尚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便听见外面天空中爆发了声声炸响,似是有人在外面燃放焰火。
”爹爹,娘亲,快来快来,是小貔干爹!“两道清脆的童声同时响起,其中含满了惊喜。
江暖心一听说是小貔大人,她面上一喜,连忙拎起裙摆,拉着独孤澈就往外冲。
文武百官以及那些女子们,紧随其后。
此时已然是巳时,但那方才还晴朗的天色竟然突地变得暗淡下去,眨眼间已暗如子夜,而就在这黑幕一般的天幕上,正有朵朵绚烂的焰火绽放,那焰火仿佛有着生命,一直都在不断变幻着形状,忽而是一朵花,忽而又变成一位绝代佳人,忽而变成可爱的小宝宝…
”娘亲,那系团团和阿生!“
”还有阿峥和瑶瑶!“
”还有爹爹和娘亲!“
团团和阿生两眼放光,早已兴奋得拍起手来。
那天幕上仿佛在放着电影一般,竟然将独孤澈与江暖心第一次相遇的场景宛如演话剧一般,用那朵朵璀璨的焰火完美演绎出来。
就在所有人都看得如痴如醉之时,那所有的图案再次变幻,这一回则是变成了一只猫咪的形象,一身灰色的长毛,肥嘟嘟的圆脸,圆滚滚的身形,脑袋上戴一顶道士的纯阳冠,一对金瞳耀眼,只见它坐在漫天的星子中,贼兮兮地看着江暖心,忽然冲她龇牙一笑。
”小貔干爹!小貔干爹!“团团和阿生久不见小貔大人,两个小团子激动得直想也跳到空中去和某只肥喵相会去。
江暖心与独孤澈对视一眼,两人会心一笑,有深情脉脉流淌在两人眼神之中。
自今日起,六宫无妃!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