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声音却嬉笑着插进来:“哟,这不是周少爷和秦桑公子么…”

林俅安嬉皮笑脸的样子出现在眼前,那把折扇摇啊摇,风流不改。还有一人比他成熟稳重些,面貌温和老实的那种,只是眼神比别人锐利许多,他默不作声的对着他们微笑。

“真巧啊,原本以为周少爷不会来春试的,没想到这次不仅来了还带上了家里人,真让人艳羡哪!”林俅安装模作样道。

像裹了张皮一样,假的很。周醇良气势更甚,不说不做就能让人紧张,何况是说了也能让人全身不舒服。

“林少爷家里无人?”他淡漠的反问。

“啊?哈…咳,怎会。”林俅安自然听得懂他的意思,随即又滑舌道:“只是都不如秦桑公子而已。”

奇异的,周醇良嘴角微扯,清冽的目光扫过林俅安与向诸二人毫不犹豫答道:“周家的哪不是独一的,不如是正常的…如了才不正常。”

这话将林俅安噎的半死,他瞪圆了眼看着高深莫测的人想要讽刺几句,旁边的向诸适时的咳了几声示意他稍安勿躁。

向诸抱歉的笑笑,这话从开始他就没掺进来,接着他向周醇良秦桑二人道歉:“俅安一直都是如此,话过直爽还望周少爷与秦桑公子别介意…”

周醇良不说什么却也没再计较林俅安的话了。倒是向诸道完谦了又说:“不知周少爷有没有空,既然在邺都遇上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我请你们吃饭?”

他笑容温和的样子一般人看了都不会拒绝。

站在大街上不好说话,况且他们四人都是出色之人站在一起,难免不引人注目。可惜周醇良不答应:“时间不多了,夜里还有酒宴要去,若有空林少爷向少爷去我住处罢,那时自然会好生招待。”他虽然不答应却没有扣死机会,虽说林俅安和向诸是找他办事的,更是会想尽办法找他要东西,但是既然他们敢奉命过来拿,他也不是不敢给。一切都有后路。

他平常一句话在林俅安看来就是给了一万分的面子,想他们之前找他多少次麻烦都不肯好好谈谈,这次竟然还会邀请…不知里面有没有诈。他看一眼向诸,向诸点点头:“如此甚好。听说邺都某大官人摆有豪门酒宴,就在今晚不知周少爷去的可是那里?”

哪位大人虽然未讲出名字,但这么一提三人都心知肚明。向诸眼睛紧紧盯着周醇良,就怕他嘴里说不是,不过周醇良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眼神敛了敛神色淡然又极习以为常:“向少爷亦知道?”他问。

向诸依然一副温厚老实的模样:“呵,家父与那位大人有点交情,我此次来邺都他知晓,有酒宴亦请上我,没想到甚巧今晚有能再见到你们二位了。”他朝待在周醇良身边,静若处子的秀雅男子深深看了一眼。不说明目张胆,却也是在周醇良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论他对秦桑的占有欲来说心中早已不爽。

他面无表情的目光冷冽的望着向诸,他若再深深瞧秦桑一眼,真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向诸感受到那冷凝的目光和强势的压力,终移开在别人夫男上的注目,他不经意道:“那只有下次再找周少爷聊了,夜里酒宴,期待再会了。”

周醇良牵着秦桑的手一路慢慢走回家去,路上秦桑突然问:“春试期间,你会不会很多麻烦?”

引得周醇良停下来静静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可能以后都有些麻烦,不过都在解决范围之内。”他如实告诉他。

秦桑“哦”了声,他握着周醇良牵着他的手又走起来,边走边说:“这样问你不是因为我怕,我亦都不是怕麻烦。而是,是什么样的麻烦你得告诉我,就算不全知道清楚我也要知道它点苗头,不然不好对付。”

顿了顿,直视前方。他又继续说:“你别担心,你也别怕,有计我也帮你。像现在你停下步子了,我能带着你握着我的手一齐走,但我得实话告诉你,我不知能持续多久。但你要明白且无须担心,我不会就此抛下会有很多麻烦涌上来的你。只是,过了最后…要是我还能行,以后的日子就不用你再一直牵着我了,你要累了,我牵你也行。嗯?”他自己说着便微笑起来偏过头认真的看着他,白瓷般精致的面庞渐变渐柔,那许下的言语坚定不破。

周醇良一时无法言语,似有东西堵在他喉咙里。好像…一切他的付出都在有回报。

作者有话要说:俺,精神疲倦,之余娘子们都有的,官人也有…来M。

TT疼痛先不说,就是看着什么都烦躁——码的有气无力希望看的你们不受影响…

刚刚出去了会儿是要给妹子的老师买礼物,陪了俺老娘去,却是俺揣着两卫生巾回来>0<

真…苦.逼的日子…TT

 

 

46、席上宴

晚风轻轻,明月当空照在大树枝叶的缝隙间,洒下一地细碎的银光。邺都城里华灯初上,街上一片繁荣热闹喧嚣的景象,夜间出来的人极多,老人、小孩、君郎、男子多是出来玩的,街上的店铺也都未关过门,点着灯笼迎接客人。

夜市在邺都很普遍,开市关市都不受官府监制,多了自由少了限制,商人越来越多,这里的经济也日趋繁盛。像市里,摆了小摊子做些小吃食卖的人家,一天下来也赚了好些。邺都城里富足人家多,从外面来这里的都是受这里商业经济的吸引。

说起来,同百兴村比虽然没有那种宁静安然的朴实味道,却多出许多丰富的活动。

像是唱戏曲的每日都有,说书的也有专门待的茶馆、茶楼和小凉棚。还有比试琴棋书画的地方,来邺都的考生想要相互结交,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去处。

这些地方秦桑同周醇良只是随意的打了个转儿,当做是探探风景散散步。等逛完了,秦桑带着周醇良去卖菜,没有篮子还是从菜郎那里讨的一个,不过却是给了几个铜板了的。

下午的菜并不全是卖菜的人从园子里摘的,摆在板车上或铺了块布的地上,秦桑问了周醇良想吃什么,两人买了常吃的蔬菜,秦桑想着晚上的宴席定是吃不好的,所以才在家里做饭先填些肚子。

饭后,他们二人先后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等人来接他们。

不过多会儿,天刚刚黑就有马儿的蹄声哒哒的跑过来,马车停在巷子里他们的院子外边。他们提早吃的饭,剩余的时间颇多秦桑便把洗干净的衣服晾了,刚好就有人在外面唤周醇良了。

“周少爷…周少爷…”

秦桑抱起木盆放到墙角边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周醇良去开门。

来人是作家仆打扮的下人。他恭恭敬敬的对他道:“周少爷,到时候了,老爷让我过来接你们过去…”

周醇良神色淡漠:“你先等一下,我们准备好了就来。”

“哎…”下人点头便退到一边等着去了。

不再多耽搁,秦桑回屋里带上周醇良准备给人家的礼物,两人稍微整理一下就坐上马车去了。

车里铺了柔软的垫子,人坐在里面哪怕马车在颠簸也不会难受,周醇良让他坐在最里头,自己则坐出一点,车夫驾马的速度飞快,像此去的路上没有多少行人且路又宽敞,帘布被晚风微微掀起,秦桑只瞧见外边人家门口的明亮灯笼瞬时闪过。

“你日后便考试了吧,是多少时辰待在那里,用不用我准备饭菜送过去给你?”忽然想起这件事来,秦桑微侧着头问。

他手中拿着本书,页数已翻过全书的一半,想是早已看起的有关学术类的书籍吧,马车里有蜡燃着又借着外边的灯光,书上的字迹看的也算清楚,听闻秦桑的话他虽然没侧身看回去,口上却认真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他告诉他:“后天只是简单的初试,我可以回来用饭,后面两天就要花全部时候待在考间里,除去吃饭、如厕怕是都不得空。到时你做好饭让人捎给我就成别跑太多路,知道吗?”

他到是说话越来越大人了。

秦桑听的微眯起眼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他也不怎么不悦反而听了他的话多少有些开心,像是小孩长大了大人管不住了就让他自由发展,看他成个什么样的感受吧。

想着想着,还是忍不住轻笑了出来,他轻轻地摇摇头,嘴角怎么也抿不回去了。

周醇良听到了动静,微疑的朝他看去,却见那张脸上有着因帘幕掀起而折射进来的光时,半明半暗中白瓷一样透亮的脸庞显得格外清艳雅致,他愣了一下,索性最后扔了手中的书凑近他,再他脸颊边轻轻地印了一个吻。

“在笑什么?”他稍稍离了他一点距离,眼睛紧盯着他。

秦桑莫名的觉得面前这近距离的面孔比往常更要吸引人,甚至他全身的气概都透露这一股非常强势的雄性的气味。在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的时候,他摸摸他的头说:“是不是以后你会管我越来越多啊?”

周醇良享受着被他摸头的感觉,对于秦桑这么的一问想了想,唇微启:“我管你,你少想些,这样好。”脑子不装太多麻烦事,他就能轻松许多了,他是舍不得他累的,管他能让他过得好些,有什么不好的吗。

明明是淡淡的话语,说得好似天经地义。

秦桑无奈的更多,继而笑笑也就过去了,不多的时候他是没有像现在一样与周醇良有多亲密的。感觉还不错了后,后来的次数多了他就放任自由发展好了。

其实一个人换另一个人的一生,定是要先补上去的。天底下没有便宜的事,你想让人爱你一辈子呀,你都未做出过什么,未打动过,凭什么要把幸福都献给你啊。

而现在,两情相悦也再好不过了。

两座石狮立在地上漆门重檐,外面守着两个看门人。马车一停下便有人从石阶上冲下来快速的候在一旁。下人之间打了个眼色,先去通报去了,周醇良扶着秦桑慢慢下来:“把礼带上。”他吩咐着下人。

“是。爷。”恭敬应声,放在马车后面备置好的用红布包着的礼品也就被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

说来摆宴的这户人家排场也大,他们到了之后又有马车陆陆续续的行驶过来,有几个人是同样带了家眷的有的则单身一人由引进。府邸家仆数位占地又广,且都是徵国古韵古香的建筑,哪怕玉栏雕砌、座座亭台还有假山池水中锦鲤游来游去,都显着贵气就连这府里面呆着的下人走起路来也有几分硬气。

酒宴开席后便渐渐热闹起来,名门子弟才学青年都聊着属于他们那些范围的话题,坐在主人位上的郭大人看着下面的年轻子弟,不适也同他们说几句,不过聊的最多的还是被安排坐在他较近位置的贤侄。

清华俊冷一身贵气的君郎沉默又稳重,谈起话来不吞不缓有条有理,又不过于张狂桀骜惹人冷眼,也不尽显低谦。他坐下弟子扳扳手指头也没有比得上的,还有他生得那几个儿子们,想到此郭大人心中哀叹表面却不动声色继续说着事情。

他先是一番话语慰藉年轻子弟在来邺都的路上辛苦了,又说了符合长辈与老师的话鼓励他们,再让那些过来的学子自己与人攀交情,至于家眷们便由他的夫男带着坐在一边去了。

比他父亲岁数还要大上几岁的郭大人轻咳了声道:“醇良啊…”

“你放心罢,有舒枫在没有人欺负他的…”所以眼睛快收回来吧,就算谈话间丝毫不出差错,他这长辈也是受不住啊。

周醇良听话的收回目光,秦桑和春洺坐在一起,边上是几位不相识的小男子。他被长辈这么说也不会不好意思,只是略略朝郭大人歉意的笑了笑,又拿手中的酒敬他一杯:“让伯伯见笑了。”

他会表示,所作所为亦不让人心生不悦,何况也不是有多肃穆的郭大人心中毫无一点不满,有的也在刚才就让周醇良给抹去了:“你倒像着你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你的阿爹的,我当时还笑过他的…现在好,你同你父亲是真真的父子,不用说也看得出了。”说着,豪迈的笑了起来。

周醇良睫毛一眨,狭长的眼因笑意而眯起:“伯伯过奖了,只是遇见了命定的人念着罢了,是我未尽周全就向您赔罪吧。”他侧身示意下人去拿他准备的礼物呈给他。

精美的宽礼盒中躺着一双碧如意玉盘,颜色苍翠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这是上好的玉器,价值连城。赠给郭大人令他极为喜欢,再有什么不顺也早已烟消云散,何况这个贤侄将他哄的开开心心的。

周醇良没算错他的喜好,他趁着他父亲的老友眉开眼笑的睁不开眼的时候目光又飘到了家眷那里去了,秦桑正和不知什么人说话,酒也被人灌了一杯又一杯…

狭长的眼眸挑起,其中的目光渐渐冷然,他刚想要过去时郭大人叫住他:“你别急着过去,孩子们只是喜欢玩而已,且那些酒口味清淡,醉不了人的。你坐下,我还有事情要同你说说…”

这时,郭大人正了神色,颇为严肃的样子,周醇良再看秦桑一眼,见他已经退开那只酒杯稍稍安了心也便坐下了。比他要浑厚的多的声音跟他道:“此次考生共有一千多名,你父亲有跟我提过你的事,后天的考试只是小测,题目并不难,你按往日那般去做就行了。考试期间,考官回来逐个逐个检查你的衣饰看有何不妥之处,还有…趁在邺都的日子,你也认识一些人,好供你往后方便。”

他话音不重,分量到足,他看向大厅里交谈着的其他人同他说:“远来的有宋庆峰将军的儿子宋十七,是个会武功的小子,文底也不错,就是稍有焰气还不到火候,你能拉拢他日后定能成帮手。那边的和人喝酒的,虽无甚么好家世肚子却是藏心思的,人精明又有学识,名叫顾升珩…还有与他站一起的…还有被围在其他人中间的是…”

他一个两个的都给周醇良分析了出来,算是小辈赠他礼物的回馈。

直到他说满意了,周醇良听完心中也计较的差不多了,他朝郭大人点点头谢他好意,那其中人里面免不了还有提到向诸、林俅安二人,先前他们进来只匆匆打过一次招呼,他们也不再上来烦扰,周醇良饮下杯中的酒觉得该过去那边把他的人带回身边的时候,“砰”的一声响让大厅静下来,接着一个刁蛮的声音让全部人齐齐看过去:“这酒又不醉人,我与你比酒量又怎么样,那你喝是不喝的?”

稚气的俊俏小男子抓着酒杯又填满了酒往桌上重重一放,挑衅般的看着他对面的比他稍长的眉淡眼清一脸柔和的少年人,对…就是讨厌这个人这么个样子…像棉花怎么闹他都闹不起来…

秦桑挑起眼淡淡望过去,他本身五官就清艳,更因先前喝的酒脸颊绯红,眼角也浸了点点红色,说是媚眼如丝也不过如此吧,那眸像浸了水一样湿润又朦胧,看人的时候仿佛能映出别人的影子来,令小男子的莫名的心跳加快起来,他倔强的不认输的瞪着秦桑,虽然生得好看却稚气未满的小模样让秦桑轻轻一笑。

那一笑便真像勾人心魂般,倾城绝代了。

“你你笑什么笑!”小男子咬着嘴愤愤道。

秦桑垂下眼眸对着桌上的那被清酒不发一语,小男子倒是不气馁又缠着他问:“你刚才都喝了许多了,这次跟我比着喝可就喝不得了?哎,你喝不喝,你不喝也不行了!”

小男子瞧着十四十五的年纪,被人娇养惯了被秦桑依旧无动于衷的行为给气着了,他脾气冲冲的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要伸到秦桑嘴边去逼他喝下,这没法没天的样子任是他不怎么想计较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刚要伸手去挡就有另一只手比他先推开了小男子那杯酒,力道过大酒洒在地上,突如其来的一举不仅让所有人都诧异更让小男子气的面红耳赤,胸脯起伏不定。

“你!”他气呼呼的看着眼前高出他好多的君郎一瞬哑然。

周醇良一眼冷然,他又是狭长的凤眼,这般看人时都会过于阴冷让人怯怯不安。小男子吓着了,退后半步嘴巴张了张始终说不出什么来,周醇良好像对他有些印象,这孩子是郭大人家的第四子,脾性刁蛮娇纵因是家中老幺所以都宠着他,自然让他容易长成不好相处容易为难人的脾性。

显然小男子也是记得他的,在他阴霾的神色注视下怯怯的极小声的唤他声:“醇良哥哥…”

周醇良眉头是蹙紧了,一声不吭的样子有些骇人,他二人算是有丝血亲关系,两人的祖父亦是远方兄弟,总之隔了很远。

“少颖你是在做些什么!无理取闹、无礼之极,还不快给人家道歉!”郭大人怒声呵斥他的小儿子。

郭少颖觉得自己委屈死了,眼泪汪汪的又被父亲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呵斥,实在是太让他丢脸了,他小小的抗议了一下:“不…”

郭大人震怒,一掌拍在桌上:“我看是我平日娇养你惯了,不晓得父亲的话是一定要听的了是不是?还不给快道歉…给你哥哥的夫男道歉!”

“我…”

“少颖听话…按父亲说的做。”站在他身后的舒枫推推他。

郭少颖眼神闪烁不安又羞怯的扫过大厅里的人,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令他进退不得,只好认命的听了他父亲的话,乖乖的低下头带着发颤的声音向秦桑道:“对不起…兄夫…呜…”讲到最后,心里脆弱的实在承受不住,捂住羞愧难堪的脸哭着跑出去了。

这等有关郭家家事的场面,其他人是绝不好意思插手的,待郭家老幺跑出去后,剩下的人便当做什么也未发生过继续谈笑风生,郭大人木这张老脸鼻孔重重“哼”了声又像不解气的一样,在桌子是又拍了几下骂:“不懂事啊不懂事啊…”

出了场戏剧性的场面秦桑清醒了许多,他碰碰周醇良示意他对他伯伯说无事了。

周醇良冷傲的抿紧唇,只是将他拉进怀中好好搂着,在眼神扫到地上的酒水时又变得锐利无比,连那个十五岁都不到的孩子都要欺负秦桑,那若放在其他人身上呢?若不是念在是在他伯伯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留了分面子给他,不然的话早便提着那不懂事的小孩扔了出去。

放肆至极!

越想越让他身上的气息都散发着凛冽刺骨的寒意,秦桑揉了揉太阳穴对他道:“没事,我只是白天没休息好,有些头疼没睡好。你别担心也别生气,我没事。”

周醇良不悦的哼他一声。本来是在郭少颖身边的阿爹舒枫因酒宴上缺了东西便去安置了,哪想一回来就见着他的君郎在大发脾气,实在是不好意思的对秦桑说:“真对不住你啊秦公子…少颖他是年纪小,不懂事,怕是见着好看的人了喜欢的很又不知道怎么相处才那么的无理取闹,让我这个做爹爹的…唉…”

秦桑不动声色的脱开他握住他双手的手表式理解,便要求周醇良不要再计较了,再闹下去的话双方面子是过不下去的。

“伯伯…既然无多少事,我们便先走了。”周醇良说。

今夜来郭府的事情都已经做完,该结交那些人该送的礼品他心里有数了,在待下去不过吃吃喝喝别无其他,趁着现在早些回去还能让桑桑好好歇息。打定主意不再留的周醇良看着郭大人,见他决定了要回去也不好再留他,便按长辈的话交代他:“那好吧,回去歇息好了在过来玩吧,夜都深了我让人送你们。”

“多谢。”周醇良和秦桑异口同声道,随即便在无太多人注意下出了郭府坐上马车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失踪已久又魂兮归来的某人…

于是阻碍我更新的还是学业,乃们毛有催我我真觉得很贴心><

很抱歉更得很少,不过还是希望乃们看的愉快>0<

刚刚跟母上大人吵了一架,心情非常之不好,所以把儿子的甜蜜往死里写——其实我是喜欢美受的人,大雷大囧也无所谓了/(ㄒoㄒ)/~~乃们不要说我太肉麻就好了

向娘子们再三保证,就是更得慢,但坑终有一日会填满。坑了的话投诉我吧>>>>0<<<<

还有…谢谢乃们的谅解/(ㄒoㄒ)/~~

 

 

47

47、堪折枝 ...


送他们走的下人是先前来的一个,离开了灯火通明的郭府,周醇良和秦桑躺在马车里。确切的说,是他压着秦桑,本来他是好好坐着的,让秦桑枕着他的腿睡着,让他休息一下。
马车里面还飘散着两人从郭府里带出来的淡淡酒味,一个浓烈一个清淡,君郎和男子喝的酒不同,在徵国酒这东西也算是一种对他们的象征。上了台面的酒是给君郎喝的,意义不同,而男子喝的不过是他们能玩乐,喝个开心的东西,不过,有些特例的男子自然不服这般的规律,性情稍微豪迈些的也便自己学着动手酿了起来。
秦桑枕着他的腿,面若桃花眸光流转,本是睁着眼望着他的,望着望着就动起手来一把将他拉下来,周醇良一时没准备,在这人身边也不会警惕于是一下就被拉到他身上去了,不过他栽下去的时候也不忘了不让自己压的他太厉害,两手微微借力撑着,不过就下面的身子都挨着一块儿去了。
“桑桑…”他俯视着他,口中情不自禁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