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鲤看到这里才恍然,道:“原来宫中还有这一段因缘。”
陈昂笑道:“你且不忙,再看这一本!”又把那本天书封闭了前面,只把最后一页显露给他看,这本天书的留主,更在地母之前,乃是天一金母推算后事,将紫云宫前后因果,三女的劫数,乃至峨眉与仙府的关系,未来三女将终的结果,都一一记载。
上面关于三女的下场预言方面,因为跳出了一个异数陈昂,因此而大乱,被陈昂封闭,不许杨鲤查看,免得太过打脸天一金母,得罪了这位高人,只把最后天一金母将仙府托付给峨眉的记载显露出来。
待他看完,陈昂才笑道:“你现在可知我为什么不处置她们了吧?仙府之主峨眉没有派人前来,我若贸然处置,便是结下因果。”紫云宫三女自然没得资格和陈昂谈论这座仙府的归属,乃至她们自己未来的命运,但峨眉绝对有资格这样做,无他,只因长眉真人还在上界。
峨眉所织就的因果大网,实在是囊括了蜀山大部分重点剧情,也是陈昂寻找主神空间最好的帮手,若是不把紫云宫的因果与峨眉结交清楚,反而打乱了日后峨眉大兴的一干算计,岂不是帮主神空间掩盖它谋划的痕迹么?
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陈昂法号也不是雷锋真人,自然不会去做的。
所以这次和峨眉理清因果,非但不能模糊,反而要事实明确,因果清楚,也有利于他经营营造自己在因果法网中的合理身份。
杨鲤这才拜服,深感陈昂处事之明确,就连之前禁锢三女的霸道印象都减弱的几分,只道陈昂虽然脾气强横,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虽然不给紫云宫三女服软认输的机会,但处置公平,自有考量。
这番过了两日,陈昂正在操纵九曲黄河大阵,收束了海眼吞吐的海量海水,淬炼天一真水,又以神沙束攻地脉采掘海底的万载寒铁精英,却感觉到远方中土的方向,有遁光向迎仙岛而来,感应到四股气息中,恰有金须奴和陆蓉波两人。
另外两道遁光乃是玄门正宗的法力,陈昂纵然不认识,稍微一想也能猜到,金须奴唯一有些关系的玄门正宗,可不是嵩山二老那两人么?他们同峨眉亲如一家的关系,又和紫云宫诸人颇有前缘,来与陈昂一轮,正是适宜。
反而是峨眉派本派中人,因为金母、地母留书未曾现世的原因,有许多尴尬。
看到四人遁光就要落在岛上,陈昂便唤来杨鲤道:“金须奴请来嵩山二老来与我劝说,你去门口迎接罢!”说罢操纵了九曲黄河大阵让开一条道路,少顷,杨鲤便有些激动的带着四人来到金庭门口,他同陈昂禀报一声,就退下与陆蓉波交谈。
陈昂起身出来迎接,看到两个老叟笑眯眯的站在中庭,一个清瘦矮小,长的有些滑稽古怪的,便是矮叟朱梅,他原本是极其英武的一个人,后来因为一些龌蹉,占据了自己师兄的躯壳,便成了这样子。另一个仙风道骨一些的,便是追云叟白谷逸。
第五十三章与峨眉狼狈为奸,说因果秉公持正
嵩山二老早年也与紫云宫三凤、金须奴等人颇有交情,他们用的许多法宝,还是在二老护持之下,从月儿岛连山大师宝库中取得的。二老还念一些旧情,若不是初凤等人沉迷与宝库中取出的那本《天书副册·秘魔三参》,为了炼制子母如意神沙、无形神沙,造下许多杀孽,二老未必肯让她们应劫。
纵然如此,在原定的缘法里,三凤和金须奴日后都有拜入青城门下的缘分。
紫云宫遭逢大变,陈昂所造成的变数,显然已经超出长眉真人飞升之前的算计,但好在天机显示,此事尚有转圜的余地,正好金须奴携陆蓉波来求援,峨眉齐漱冥掌门就拜托二老,前来试探陈昂的态度。
不过当嵩山二老将遁光降在迎仙岛上,杨鲤前来迎接,打开九曲黄河大阵的生门的时候,两人窥得九曲黄河阵的一丝变化,心里暗惊不已,暗忖道:“此阵绝不简单,虽然未曾展开,但我们从生门进去,也能感觉到一丝如两仪微尘阵一般的气象。”
“虽然因为火候未到的原因,阵法演化远未成熟,不如两仪微尘阵全开后‘生死幻灭同泡影,两界等微尘’的这般级数的神通,但以阵法大力碾压之下,恐怕威力不在两仪微尘阵之下。这紫云宫被那位道友炼的如同铁桶一般,他若发难,我等未必抵挡得住啊!”
好在两人并未在阵中看出什么敌意,默运天机,也是上上大吉之相。当即放下顾虑,随杨鲤一起踏入阵中,并未有什么周折,两人就在金庭见到了陈昂。
陈昂也并未对二人有什么敌意,在他算计中,峨眉可是自己的一大阻力,日后主神空间必然要混到魔道妖邪中搞东搞西,还需要峨眉相助,才能铲除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妖邪,抓住主神的要害。
到时候,陈昂也要摆出一副正道高人的臭架子,随着峨眉一起欺负旁门左道,纵门下二代行凶,养出一大群仙二代来,专门和魔道旁门作对,别的穿越者要扶持旁门对抗峨眉,陈昂偏偏就是专门和穿越者作对,还要图谋穿越背后最大黑手主神,相助峨眉找到两方共同的敌人。
他把金庭禁制停止,亲自出去迎接嵩山二老,稽首道:“陈昂见过嵩山二老两位道友,劳烦二位道友远道,陈某有失远迎!我已知二位道友来意,此次紫云宫之劫,全因三凤骄纵无道,初凤、二凤放纵宫中弟子做恶,结交旁门妖邪所致。我虽占据了这仙府,却并未和它有什么缘分,还需和仙府的正主商议!”
“哦?”嵩山二老脸上没什么波动,但心里却颇为震动,陈昂这么好说话,远在他们意料之外,更知道紫云宫仙府的许多隐秘,不提这其中测算天机的功夫,光是这份见识,就十分的了不得。紫云宫三女在这宫中居住了四百多年,还不是连仙府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吗?
朱梅回过神来,老脸上不露声色的一笑道:“还仰仗陈道友高义。此事我们具清楚,乃是三凤妄纵,得罪道友,方有紫云宫之劫提前八十年之故。我们来此,乃是秉公持正,并非想和道友为难。”
双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正有金风玉露,狼狈为奸之意,交谈间有意相合,很快就相谈盛欢,颇有些情投意合的意思。
金须奴看他们眉来眼去,转眼间就把紫云宫卖的一干二净,大有掀起瓜分紫云宫狂潮的帝国主义作风,而他们便是两个进入蜜月期大国绥靖政策的牺牲品,此次会谈,堪称大明时代的巴黎和会,修行界中的开罗会议。
眼见如此,不由得悲从中来,拍案而起大喝道:“三位前辈为何苦苦相逼?我请嵩山两位前辈来,是为我紫云宫讨一个公道,为何却与我紫云宫的大敌相互瓜分宫中的财货?我金须奴虽然法力浅薄,但也有忠义,若是你们如此相逼,拼个魂飞魄散又如何?”
陈昂和嵩山二老却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由陈昂开门见山道:“金须奴,我知你不服,但你可知这紫云宫自有前主,乃是天一金母旧居,连山大师别府,千年前一位散仙地母的修行避劫之所。紫云宫三女,因为前世乃是金母坐下的侍女,而你前世也是宫中侍者,方有这五百年的缘分。”
“五百年后,自有金母弟子,紫云宫旧主齐灵云、紫玲前来接收仙府。还有峨眉长眉真人,受金母、地母所托,接付紫云宫一事,前因后果,具在前人留书中有所记载。”说罢便将天书和柬贴拿给他看,金须奴这才无话可说。
陈昂又将紫云宫三女,及慧珠、龙力子等人挪移到金庭之中,将天书、柬贴拿给他们看,并告知前因,道:“本来三凤恶了我,只需我自行处置便是,即便把你们三个都杀了,旁人也只能说我一句霸道、杀星。可海外散仙旁门岂不都是这样子的?”
“甄海要杀你们,抢紫云宫,便被你们所杀,而三凤想要杀我害我,纵然你们全宫被我所除,别人也说不过这个理去。但我念你们尚有一线良知,除去炼制神沙通道的子母如意神沙,害去许多生灵的性命之外未有大过,便不愿诛杀你们。”
“偏偏紫云宫还有另一番因果,连累峨眉二位高人,为你们奔波,祈命。原本想送三凤去轮回,也有朱梅两位前辈为你们劝说,我便饶了你们这次。神沙通道已被我废去,而你们与紫云宫五百年之缘,因为炼制神沙折去五十年,又因为恶了我,折去三十年,已经到期,你们欲意何为?”
“是依旧占据仙府,和紫云真主峨眉纠缠,然后伺机图谋报复与我,还是听从峨眉劝说,放下这段因果?”陈昂说完冷笑道:“先说好,若是你们再来我跟前惹我厌烦,下一次我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听了陈昂这些话,三凤已是怒极,张口就想喝骂,但她一见陈昂冰冷的眼神,就什么勇气也没有了。
第五十四章昔日旧主反成奴,九层珠宫换黄河
紫云宫诸女看过仙府旧主留下的文书,相顾无言,除了三凤有些不岔,初凤、二凤还知道自己是别人的刀俎鱼肉,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陈昂拂袖一挥,就解开了禁锢诸人的禁制,对三凤喝道:“还不把禁锢陆蓉波的元神禁牌献上来?”
三凤左顾右盼,金庭中却无人理她,只得乖乖的把禁劾了陆蓉波一缕元神的宫牌奉上,陈昂拿到宫牌,张手一扬,便有一点金光从宫牌中遁出,钻进陆蓉波的脑袋里。陆蓉波感觉自己元神一轻,如同卸下万钧的枷锁,有种说不出的轻快,不由得泪下珠垂,喜极而涕。
陈昂眼见三凤看向陆蓉波的眼中藏着极强的恨意,不由的冷笑,再看旁边的嵩山二老,果然两人看三凤眼神中便有厌弃和冷漠。此世的正道中人,可不是其他世界中善良迂腐之辈,或者说任何一个合格的修道人,哪个心里没有一丝千锤百炼,无为所动的绝决。
那些心性不够果断的,杀伐不够狠厉的正道高人,即便这一世学不会,下一世也应该磨炼出来了。若是被杀转世还不能锻炼出那样的果决,就活该蒙昧沉沦,不得大道解脱。
所以,无论是正道旁门,杀伐起来绝对果断,就算是佛门的贼秃,杀起旁门魔道来也是手快刀利,甚至还有绝尊者这样心狠手辣,让旁门左道闻风丧胆的人。而峨眉在这方面更是果断,在下定决心之前或许还多有留情,但直接动手的时候,狠辣无情,颇合陈昂的胃口。
峨眉二代、三代的小辈,更是把这种作风发挥到了极致。
而嵩山二老,虽然不是峨眉门下,但其实也差不了多少,更何况陆蓉波是极乐真人的徒孙,青城门下嫡传,而朱梅乃是未来青城开府的掌门,虽然两支传承脉络不同,但总归有香火情在,也算是朱梅门下的晚辈。
三凤虽然未来转世和青城有缘,但此世却是孽障,朱梅如何能看她再为难陆蓉波?
这些陈昂都看在眼里,张手用宫牌打出一道金光,三凤毫无还手之力,被他斩下一缕元神,摄到宫牌上去,初凤、二凤看的睚眦俱裂,但如何敢阻止?
陈昂将宫牌递给陆蓉波道:“你尘缘未了,还需三十年苦修方能飞升,但因为我中途插手,打断了极乐真人磨砺你的劫数。我便再设一劫给你!三凤拘你为奴,实在罪大恶极,我便禁劾她的一缕元神在宫牌上,施加禁制,你手持宫牌,念头一动便能惩戒。”
“此禁名曰:十方地狱轮回禁法,乃是一门佛门旁门禁制。宫牌在手,无论你是想将她打入轮回,还是摄她元神,投入地狱幻相中,施加种种大刑,皆可由心。三十年时间一到,宫牌即刻放她元神回去。这便是为你设定的一劫,你若能让她洗心革面,便能积累深厚外功,三十年一到即刻飞升。”
“你若私心惩戒,百般折磨她,日后自有因果劫数。若是三十年中,她犯下孽债恶果,也有你一份。其中度量把握,便是你的一劫,好自为之。”
又对三凤道:“你拘她为奴二十年,我便让你在她门下为奴三十年以偿,你可心服。”看见三凤暗恨在心的眼神,只是一笑。
因为除了三凤以外,二凤、初凤并非主动与自己为难,陈昂便没有惩戒她们,而龙力子、慧珠等人更是没和他动过手,紫云宫中除了一个主谋三凤被他禁劾元神,发落为奴之外,想要害他的,都被他杀光了,索性陈昂就把他们给放了。
而紫云宫已经和他们无缘,又是峨眉的产业,至于峨眉是暂借他们存身,还是赶他们出去,都与陈昂无关。
因为紫云宫禁制被陈昂所破,虽然暂时有九曲黄河大阵护着,可这是陈昂的阵法,日后还要庇护自己的仙府,自然不能仰仗。日后说起来,峨眉的仙府还要借陈昂的阵法来护,也不好听。
朱梅便请陈昂留下来,助他们重新祭练禁制。
而杨鲤、陆蓉波等人也只有留下来,在他们旁边打个下手。紫云宫乃是九地灵府之一,宫深有数百里,上下共分六十三层,到处都是珠宫贝阙,金殿瑶阶,琼林玉树,异草奇葩。
但因为身居海眼,嵩山二老所擅的禁制,虽然也能相护,却还不如金母禁制厉害,他们见陈昂破禁擒人,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神沙通道又被废去,让他们来主持设立,恐怕未等峨眉开府,这紫云宫就要被海外的妖人般空了。
嵩山二老便请陈昂主持,将紫云宫炼成一体组成一个阵势,镇压海眼,也防妖人窥探。
再将紫云宫借予初凤等人存身三十年,主持阵法,等候峨眉来取,也把陆蓉波。杨鲤也提拔掌握阵法核心禁制,一面防着初凤等人心生不轨,祸害了紫云宫仙府,另一面也是暂借他们修行避祸,三十年后陆蓉波便有飞升的指望。
陈昂展开九曲黄河大阵,却是气象万千,动辄演化海眼中一片洞天福地,嵩山二老看来比起峨眉两仪微尘阵另有一重天地,更适宜海中环境,与紫云宫海眼福地是天作之合。暗道:“陈道友这阵法,更添紫云宫一份神妙。日后弟子避祸修真,比原来的禁制还好。”
思虑一番,便向陈昂问道:“道友阵法雄浑,与紫云海眼配合,最能护宫隐蔽。另有一重调理阴阳,福泽东海的妙处,每日海眼吞吐海水更增十倍,抽取海底的阴晦浊气,泛起在海面上,供养了无数灵药海藻,使鱼兽生养繁衍,于天地有大功。”
“紫云宫本就有镇压地壳玄阴毒火之能,却也不比道友引水合火,调和水火阴阳,净化毒火,滋长海中生灵的手段。若是能得道友布阵相助,补全海眼吞吐调和之能,宫中所居之人自得天地庇佑,无祸少劫,福运绵长,而道友也能得十万外功。”
“而且随着海眼福泽东海,生灵滋长,这份外功必将绵长不绝。不知可否能请道友统合全宫,布下这桩阵法呢?”
说到这里朱梅老脸一红道:“峨眉无意窥视道友阵法之妙,紫云宫有六十三层洞天,每层约有数百里方圆。听闻道友欲立府于南海海眼,能福泽南海,自然是功德无量,只恐道友孤身一人,难以营造宫室,峨眉愿以九层珠宫福地,换取道友为紫云宫布下此阵!”
第五十五章炼海眼福泽东海,得横财一朝富贵
陈昂微微惊讶,没想到嵩山二老会提出这等要求,至于泄露阵法诀要什么的,他自然不放在心上,因为镇压仙府的大阵虽然玄妙,但也只是九曲黄河阵的一种变化,就好比峨眉的两仪微尘大阵,有太清神符镇压,演化生死幻灭的是一遭,而后来镇压紫云宫,连海面都护不住的又是一遭。
先别说是否有那天纵之才,能从练成固定在海眼的阵法中窥探出完整的诀窍,就算有人花上千年的功夫慢慢摸清楚,也只是九曲黄河阵的一种变化,约有五十分之一的内容。
若是有人以为这就能抓住陈昂阵法的破绽弱点,上门来领教,陈昂便会让他知道完整九曲黄河阵‘九曲天河外万里沙,化黄河为天河,以星球为恒沙,演化宇宙星河’的可怕威力。
当然现在阵法还在演化当中,但陈昂推算,若是他真的凑齐七种先天真水,然后上星空搜寻蜀山天外的星辰,炼入阵法中充当神沙,便真有化异世银河系为天河的一分威力。
陈昂暗道:“峨眉有两仪微尘阵,未必看得上九曲黄河阵的镇压威力。只怕是瞧上了我阵法中炼化海眼,滋养生灵的妙处,若是紫云宫真有九曲黄河阵镇压,这东海的鱼兽不知要收益多少,就如同地球秘鲁渔场中上涌的海水一般,带来的深海营养,活活早就一个大渔场。”
“而九曲黄河阵助长海眼吞吐之能,净化海水,更将海底地壳中受玄阴毒火之质,变得阴晦深寒的海水带到海面来,以太阳真火中和,调和阴阳,化生灵气滋养东海。又将海底矿物营养,浊气与海面交换,只这一项,便不知道能养活多少藻类、浮游生物。”
“能有这等配合天道的造化,紫云宫中隐修,就有数不清的好处。若有劫数要避,在紫云宫中得福运庇佑,便能大劫化小劫,小劫变无劫。难怪嵩山二老连妙一真人都不请示,便擅自做主,让出去九层,只怕后面还有回报,紫云宫里面的灵药宝贝,他肯舍去一半给我!”
陈昂沉吟片刻,思虑清楚后,抬头笑道:“此世并无不可!只是紫云宫乃是峨眉外府,护宫大阵为我这等外人所布置,可有不妥?”
朱梅听到陈昂前一句,便已大喜,后面一句只是废话,他之所以提出来,那肯定是考虑清楚的,只道:‘道友勿虑!以道友的法力阵法,即便是其他禁制,又能为难道友多久?紫云宫之前有金母禁法,也不是被道友三日所破?道友的法力,我自是信得过的!”
说罢还撇了一眼紫云宫的其他人,笑道:“你们是有福了。三十年里,勤加修炼,有这番福泽庇护,未必不能炼化恶根,消除魔法的诸多隐患。陆蓉波你切不可妄为,须紧守清明,了断尘缘后在宫中飞升,必有护佑!”
于是杨鲤等人便采集金玉寒铁,珊瑚珠母,送入九曲黄河大阵中,引动玄阴真火,诸多真水相助,炼制神沙,而陈昂吞吐海水,分出一道长河,在嵩山二老的相助下,用功四十九天,从黄河阵中分出一支,主持了紫云宫的禁法和海眼阵法。
虽然不比之前陈昂主阵厉害,却也胜过原来的禁法无数,更有相助海洋吞吸之能,滋养东海,福泽无数。
陈昂平日里和嵩山二老谈玄论法,结下了不菲的交情。
待到五十四层紫云宫阙与阵法相合,镇压了阵眼,顿时海面平波不起,恶浪消弭,只有一道虹光从海底遁出来,跨越在海眼的海面上,海面下约十丈深处,又有无穷海水从地壳玄阴处泛起,涌向四面八方。
整个海眼和九曲黄河阵相合,炼在了一起,便成为一种固定下来的阵势,再不能收起变化,每日海水吞吐时的沛然大力,在阵法中默默积蓄,再有人敢犯,便得这股大力碾杀,千百年积蓄下来,只怕天仙都难以逃过。
而海眼中玄阴之气与太阳真火调和后的一缕精元,被送往紫云宫中,滋养宫中的灵药,化为福地的资粮。在其中修行起来,平和清心,最难走火入魔,元气又灵动生活,让人不由惊叹,好一个仙家福地,玉阙珠宫。
最后陈昂以九曲黄河阵将九层珠宫收起,里面遍载灵药,陈昂元神一扫,紫云宫拥有的许多种属,尽数在此,一些孤本奇药,反倒只有他这里有,知道是嵩山二老的好意,便收了下来。
陈昂暗道二老果然明白,知道他不在乎法宝,反倒是许多天然的奇珍,兵器、乐器、衣冠等等修道人常用的器具有许多。
千年续断、红心补碎花、固元灵胶等,也备有许多。
却是嵩山二老炼阵成后,深感九层宫阙,许多灵药也未能酬谢陈昂炼化海眼之功,只因不是仙府真主,再难交予更多,只好在其他方面补偿,让陈昂所持的九层宫阙,聚集了紫云宫五成的精华。
陈昂眼光更高,这九层宫阙中许多嵩山二老不知的东西,他也能知道来历用途,更有几个月中,在海眼淬炼的九葫芦天一真水,让他天河法力中七种先天真水小成了一道,想要大成,所需的真水更是无穷无尽,还需苦修。
再加上重新练就,吸纳了地底太火,太阳真火、人间灵火小成的三昧真火,也就是原来的长明灯焰。以及操纵九曲黄河阵,在紫云宫地壳及周围三千里采集,送与地底太火精炼的海底万载寒铁,精金,千年精铁,太乙精金等诸多金铁之物,让陈昂突然之间,从孜然一身变得暴富。
三公主菱纱和蛟力王子亲眼见得,陈昂经过紫云宫一行,从一个只身孤影的修道人,变得比他们整个海国还豪富。一个心里只仰慕修道人的自在,道心更进一步,另一个自在心里反复念:“杀人放火富贵天,抄家灭门发财日。”
陈昂把天河法力收了起来,而携带九层宫阙的九曲黄河阵,便缩小成一道天河,钻进陈昂的袖子里和莫愁作伴去了。
莫愁乃是火属的赤练蛇,在海里懒洋洋的,只在陈昂修炼阵法的时候,钻进去用功了几个月,练成了大小如意的神通,现在能盘在陈昂手腕上,像个镯子。
第五十六章饶是主神精似鬼,蜀山传坑穿越者
陈昂看过那些堆满了几个库房的五金之属,他以阵图操控海眼采掘地壳中的矿脉,再借玄阴毒火炼化成五金,海眼之力何其广大,其中沛然之处,还要胜过天仙几分,陈昂以阵图操纵,等若有数百名散仙日夜帮他开矿,炼金。
所得的五金之中,西方太乙真金这等级数的先天真金不算太多,但五金之精这般从属,只怕是应有尽有,海底的千年精铁之流,更是比整个大明一年的冶炼产出还多。
只因为用的是地底地肺毒火,又称玄阴毒火、太火所炼,这火本是元始以前一团玄阴之气,终年疾转不休,因此这火便属于玄阴之质,所炼的五金,也带有此火的特质。若是炼制阴属、邪道、魔门的各类法器,自然是相得映彰,更增法宝的本质。
而若是炼制纯阳法宝,就有折损本质之嫌,事倍功半。
而陈昂自从练了九曲黄河大阵,才领悟到理论与实际结合,道行一日千里的妙处,才知道为什么蜀山许多高人明明随手就可铲除的妖人,偏偏要炼制一件法宝来克制,其中非但有因果之妙,也有修行之窍。
法宝灵物自生神通,本来就如一个修道人一般,炼制法宝相当于在创造另一种修士,更是一种别样的修行过程,玄门旁门弟子从无到有,炼制飞剑,师长前辈纵有指点也绝不代劳,而且这天下大部分师门,都把炼剑作为入门的任务,让弟子花费数十年,上百年的时间淬炼一口飞剑灵胎,岂能无因?
陈昂想来,这炼制飞剑恐怕本来就是一重入门的功夫,淬炼飞剑,便是一重修行,在祭练飞剑的过程中,门人弟子相当于手把手培养了一位入门的剑修,岂会没有收获?
而高人前辈常常炼制法宝,不但能借法宝承接转移一些因果,削弱自身的劫数,更有一种触类旁通、学习实践的妙处,而那些亲手炼制的法宝,在他们手中也比其他人厉害数倍。
前一种陈昂可以不在乎,但后一种恰合他惯用的求道路数,求知,求索,实验,创新,在此世中天河大道只是表象,陈昂真正合的路数,乃是造化之道。
这样一来那些飞升之人,褪去遗物法宝也有了一种新的可能,陈昂演算验证,冥冥之中元神接触南明离火剑、青索紫郢、乃至九凝鼎、广成金船等诸多至宝的天机,果然触动了一层额外的灵机,从天机测验中推出来,陈昂叹息道:“难怪那些老怪物一个个不为所动,只把门下弟子派来取宝,原来还有这层算计!”
陈昂策动天机,凭借元神窥探,又因为事先有怀疑,方才抓住了一丝马脚。
“青索紫郢乃是前古奇珍,至前古以来,就被人借宝褪去了一重正道大兴的因果,所以才能落入长眉真人手中,兴盛正道,斩妖除魔,后来长眉飞升,留下此二剑,竟然把自己与峨眉的因果寄托在剑上,方才顺利飞升。”
“此剑便有了峨眉大兴,护持峨眉的大因果,剑主得了此剑便要承担此任,否则反折了气数。青索落入妖尸古辰手中,完全就是长眉真人的算计,此举非但斩却古辰大半的气运,更在古辰被斩杀后,夺取他的气数。”
“真是天定的峨眉双剑,峨眉手中是气数,其他人拿去了便是劫难!”
“南明离火剑、广成金船、九凝鼎,难怪广成子、达摩,轩辕圣皇他们这么轻易留下这些至宝,恐怕他们的因果执念,乃至尘缘大愿都寄托在这些至宝之上。此举不但能分担他们身上的因果,还能助他们在人间选举法宝之主,为他们完成执念遗愿。”
“拿了这些法宝吗,得了他们的好处,就要替他们承担遗留下来的因果…呵呵!若是我想要飞升,或者不愿承担护持汉统,阻止满清入关的执念因果,也可以炼制一件足以承载此事的法宝,送给人间有意护持汉统的人,让他替我承担。”
“此举看似两利,对于被我转嫁因果那人也有好处,但对于欲求飞升之辈,那是狠毒无比的毒药,峨眉大兴斩除左道魔门,恐怕也有这层原因,他们此念一出,因果为斩妖除魔的法宝飞剑千古奇珍,就会源源不断的汇聚到他们手上。”
“峨眉借助这些法宝的气数完成这一劫,斩妖除魔,使得峨眉大兴,那些法宝的主人也借此脱离因果天数,成就双赢的好事。所以峨眉才肆无忌惮的收集各种法宝、仙府,由此推广开来,更是无数飞升的正道前辈,借峨眉之手,加入劫数之中,洗脱飞升留下的因果。”
“峨眉便是正道玄门的白手套,这一劫中峨眉方为主角,那是灵空仙界,乃至天界的仙人借峨眉之手,了解人间因果的关键。推广开来,仙府福地、秘籍天书、乃至由人载种的天材地宝,恐怕都有前辈借来挡灾的因果在其中!”
陈昂想到这里才触摸到五百年群仙大劫的一丝脉络,更是被长眉真人留下峨眉,在天人相犯之前收束人间因果,了结灵空仙界、天界与地界人间之间积累的联系这等气魄和算计所震动。
“甚至还有一些属于沉没成本的至宝,比如若是有佛门贼秃发愿度化所有旁门入正道,他前期修炼肯定一番风顺,但到了最后此愿不成,纵然转世千百次,积累天大的功德道行,也不能入西方极乐世界,就连四大菩萨都因为大愿未成,不能成佛,何况人间佛子?”
“这时候就需要他辛苦炼制无数佛宝,建立数不清的庙宇,甚至建立宗门,传承道统,才能将因果大愿转移到这些外物道统上去,自己借此登极。这样下来,他便坑了自己的徒儿弟子,所留下的法宝也属于沉没成本,每个人都要替他还债,还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才能飞升。”
“有些得了太多前辈遗泽,注定还不完的,便失去了飞升的机会,只能驻留人间,比如某东极大荒赤杖真人,比如宇宙六怪,比如西昆仑的某些道行惊天动地的前古仙人!”
“太阴险了!那些飞升的正道玄门大能真是太阴险了!”陈昂赞叹道:“饶是主神精似鬼,也要喝那些仙人的洗脚水啊!主神要是敢打那些至宝的主意…呵呵!如果真有穿越者收集法宝,仗着自己预测天机的本事,把什么南明离火剑、九凝鼎都收入囊中…那就有得好看了。”
“这个世界的仙人真是阴险无耻…不过,我喜欢!”
第五十七章四海气数泽峨眉,五台炼剑第一家
陈昂一边推算,一边思虑,终于将蜀山的天数推到灵空仙界那一层去,他可以肯定,纵然蜀山中的大能地仙,有些都不如他对人间地界的因果法网背后的东西更加清晰了。表面的那些作为此劫主角的峨眉二代弟子,因缘因果背后,各种飞升大能的因果也对他浮出水面。
陈昂嗟吁了一阵,暗忖道:“紫云宫的因果,除了金母道统,五湖水仙、连山大师还有峨眉各方的遗愿因果之外,真正根本的乃是镇压东海海眼,泽庇东海生灵的因缘。一味潜修,不承担这份责任,则会耗尽福缘,失去与紫云宫的缘分。”
“就算没有峨眉,只凭三凤姐妹铸造神沙通道,杀戮东海生灵,不但不承担责任,反而造下恶果的作为,她们也定会遭劫!反倒是我以九曲黄河阵镇压紫云宫,炼化海眼,造福东海一地,非但帮助紫云宫真正履行自己的天数,而且天命成为紫云宫第二继承人。”
“若是峨眉镇压紫云宫千年中不再造福东海生灵,等我立下的九曲黄河阵积累的功果超过他们,此地天数就会落在我的手中。若非他们以九层宫阙相酬,百年之后,此宫便和我有缘,五百年后峨眉不让紫云宫给我,便会遭劫。”
“当然,峨眉肯定也会算出这里面的因果,即使现在他们还懵懵懂懂,三年之后也肯定算得出来了。三年之后,便是我和紫云宫气数相连的日子。”
“峨眉不可能放弃紫云宫,如果说先前还是别府,现在得了东海的气数,此处便是峨眉大兴的关键资粮,凭着这气数,每三百年就能庇佑一人飞升。他们也绝不敢轻易得罪日后泽庇东南两海,气数隐约为两海散仙之首的我,根据他们一贯的做法,一定会想让紫、云两人中的一人拜入我门下,承接我的造化因果。”
“这番大局不变,我便是峨眉极力交好的存在,是他们承接四海广大福泽气数的决定性因素。而峨眉,也会顺势成为我的白手套,因果纠缠之下,一些关乎我的大事,他们也必须相助。若是再深一层,便可和广成子一样,以峨眉来下棋。”
陈昂沿着因果推算下去,发现紫云宫一行之后,果然如同他过去的算计,站队到了峨眉中。更惊喜的窥探到他未来有了如广成子一样,拿峨眉做棋子、工具的可能。
别的穿越者到了蜀山世界,都是到处挖掘法宝,勾结旁门和蜀山作对,唯有陈昂是四处散宝,勾结峨眉,为虎作伥,迫害旁门,要做正道前辈老不死,现在更是想拿峨眉当自己的工具、棋子,驾驭这大势,作为自己坐下的战车驰骋。
陈昂驻足云头上,这四海之地从天空往下望去,极目远眺,楚天卷舒,无边无际的海面上波涛汹涌,鸥鹭振翅,令人不由得豪情顿生。
他下定决心,不但要趁机抓住主神,更是要在这世界扎下根来,参与日后天人相犯,地界人间分离的大局,探索这是世界的大道真理。
看着九曲黄河阵中的无数神金真金,陈昂便有将它们炼制成法宝的心思,以验证自己领悟出来的许多大道之理,同时发现,学习新的东西。真金神金只是死物,不运用起来便没有价值,陈昂可不是那些收集财富,堆在宝库里的守财奴,他一向以为,不能被自己利用的东西,便没得价值。
他升起了这般心思,便把袖袍一挥,他脚踩的天河上又多出一个人影,正是陷入他阵法中后便未曾在露面的万妙仙姑许飞娘。
许飞娘被他囚禁许久也不恼,被他从阵法中放出来后,还笑盈盈的礼数有加,朝他微微一福,道:“奴家谢过道友相救之恩,那嵩山二老乃是峨眉的羽翼,若是奴家落入他们手中,恐怕只会无幸。道友可是来东海寻幽访密?我有一些好友,就居住在东海,可以介绍道友与他们认识。”
“结交许多好友,再这四海行走,也多几分方便。”
陈昂摇头道:“你给三凤出主意,与我为难,这是一因,而嵩山二老与我论的是紫云宫的因果,与我们之间的因果无关,而且你并未与他们翻脸,即便我把你交给他们,也不会为难你。所以我也不想和你结下什么交情。”
“万一你框我去给混元那个老鬼报仇怎么办?”陈昂负手平静道:“你把五台派炼制旁门中几种厉害飞剑的手段告诉我,我便不计较你之前的算计,放你离开!”
许飞娘眼睛一转,便不知有多少主意,陈昂所说的警告她全然不放在心上,但她毕竟最聪明伶俐,若非为混元老祖情仇所困,本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只见她微微一笑,手中结出一朵金花落入陈昂手中,自己纵身而去,留言笑道:“陈道友,你不计较,飞娘也记得你的人情呢!日后必有再见之时,只请陈道友下次不要再拒我于千里之外…”
金花一落在陈昂的手里,便化为许多文字,却是五台炼制最凶恶的几口飞剑,天魔诛仙剑、百灵斩仙剑、五毒仙剑、乃至五台山炼剑的许多秘传,陈昂本意只是要她留下一种,许飞娘为了留下一丝未来相见的情分,竟然悉数告知。
纵然五台四散,这也是背门的路数,即使许飞娘身份特殊,被法元等知道了,也要陷入许多麻烦,甚至被剥夺了“小师娘”的身份也未必。许飞娘肯下如此的厚利,可见她招揽陈昂的决心,但陈昂是绝不肯被她利用的。
“五台炼剑,果然自成一家,是旁门最厉害的路数。若是这几把飞剑在混元祖师那时候炼制出来,峨眉就要有难了!但现在么?没有混元祖师,五台派尽是一群废物,即便炼制出来,也根本为难不到峨眉!”陈昂细细看过金花上的文字,慢慢理解道。
南海海眼处是一口寒泉,不利于炼制法宝,索性陈昂便降落在一块荒礁上,放三公主,蛟力王子出来,让她们自去寻找那口龙鲸,自己在礁石上纵起三昧真火,一边采集太阳真火相合,一边炼制法宝。
第五十八章先天真水成七剑,三阳炉中十九宝
那朵金花之上,记载的炼剑第一法门,便是那专破正道宝光、玄气、佛门佛光,隐约为旁门最厉害的几种飞剑之一的天魔诛仙剑。
此剑以先天真金锻炼剑胎,以百毒六宝为辅料,天下十八种剧毒虫豸元丹淬炼剑锋,祭剑还需刻画上欲界天有无相神魔咒一百零八道,召唤来自于欲界的无相天魔,祭练为剑胎元灵,修炼成功之后,不但有百道极毒彩霞护身,能容纳无数毒物到剑中,化六宝为一,威力大致不可思议。
还隐含炼魔、制魔之道,利用无相天魔而不由天魔所控,剑上带有许多厉害的魔法,专克正道仙剑,实在是由旁门而近大道,此界最好的几种炼剑法门之一。
陈昂参悟过这些五台派的真传,右手一挥便把金花散去,暗道:“果然如此,这些炼剑的法门中隐含着许多精要,必须精通毒蛊元胎之术。”
“等闲五台真传功夫不够纯厚者,纵然能过了前面的几关,禁劾欲界无相天魔的时候也要被天魔所害。混元祖师虽然走了极端,但这炼剑之术,确实有可借鉴之处。”
五台派的炼剑法门和陈昂走的不是一个路子,十二元辰水景剑乃是精纯之剑,追求的是锋锐绝伦,灵动非常,无论在谁的手中,都能发挥他剑术的至高威力。但还是配合着陈昂本身的剑术说话,不似五台派那些追求剑上禁法威力的路子。
两种路子,一个是侠客手中的神兵利器,纵然锋利绝伦,也需要高强的武功驾驭,另一个好似游戏中的神器,本身携带有强大的技能,纵然一个新手拿在手中也能发挥它可怕的威力。
“我从这些炼剑之术中参悟了许多道理,正好先来试试手,炼制一把承载天河禁法神通的飞剑试试。”陈昂从袖中的阵法里取出些许海底万载寒铁,放出九曲黄河阵的一分威力,护住整个荒礁,右手两指一弹,就有一朵三昧真火悬在半空。
这朵半透明的真火以地底玄阴毒火,天上太阳真火为阴阳两极,又有人间灵火为调和,在陈昂天河法力的操纵下如流水一般,一个收摄,便将寒铁的精华萃取出斗大的一团,天河法力化为无数咒文符箓,禁劾在剑胎中。
复又把剑胎打散,化为一道尺许长的天河,生生把万载寒铁的金铁之质,炼的如同真水一般。
陈昂布下的九曲黄河阵滚起一阵云潮,一缕天一真水也从阵中射出,同样化为一缕天河,与剑胎合在一起,洗练剑身直到无形无质,只剩一圈透明水色的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