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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兰登他们形成马拉卡不在房子里的错觉,他用一辆车里的免提手机给贝拉米打电话。我在路上,他是这样告诉贝拉米还有那些旁边听着的人。彼得在后备箱里。实际上,马拉卡只是行驶在车库和他的前院之间,在前院放的是他随意放置的十几辆车,他还故意打开车灯,让引擎空转。
这个骗局效果很完美。
就差一点。
仅有的瑕疵就是那个躺在前厅的黑衣特工,他颈上插着一把螺丝刀,满身是血。当马拉卡在尸体身上搜出一个先进收报机,一个有着中情局标志的手机时不禁失笑出声。看起来他们知道我拥有的力量了。他拆下电池,然后用铜门框把收报机和手机砸的稀烂。
马拉卡知道自己的行动必须加快了,特别是在中情局已经介入的情况下。他走回到兰登身边。教授的身子僵硬着而且还得持续好一会儿。现在马拉卡惴惴不安的盯着教授背包旁边地上的石头金字塔。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开始加快。
我已经等了许多年……
他双手颤抖着去拿起这个共济会金字塔。当他的手指缓缓触碰着那些刻文,他惊异于这些文字。在他进一步着迷于此之前,他将金字塔放回装有顶石的包中然后拉上拉链。

我很快就要组装起金字塔……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他背起兰登的包然后试着抬起兰登,但教授魁梧的体型明显出乎他的意料。于是马拉卡抓住腋窝将他拖过地板。他不会喜欢那个将要结束他生命的地方,马拉卡这样想到。
正在拖兰登的当,厨房里的电视机还在嗡嗡作响。此时播放的也是一个骗局,马拉卡还没来得及关上。电视台上一个电视传道者正在领着他的教众读主祷文(Lord‘s Prayer)。马拉卡怀疑这些催眠般的教众是否知道这些祷文从何而来。
“……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教众吟诵道。
没错,马拉卡想,如在其上,如在其下。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
帮助我们掌握肉体的弱点。(在作者的解释中,这些主祷文都来自于古埃及赫拉莫斯神智学的教义,)
“……救我们脱离凶险……”
马拉卡笑了。这可不容易。黑暗正在滋生。虽说如此,他还是得称道他们的努力。在现代这个世界中。与未知力量交流并祈求的人都快要灭绝了。(科学占据主导地位,没有人再相信这些神秘力量的存在)
马拉卡拖着兰登穿过起居室的时候,教众齐声念道,“阿门!”
是阿蒙(古埃及底比斯的主神),马拉卡更正道。埃及是你们宗教信仰的摇篮。阿蒙主神就是宙斯,朱庇特……以及现代所有神的原型。直至今日,地球上每个宗教都会用不同方式喊出他的名字。阿门!(Amen,英语)阿民!(Amin,阿拉伯和波斯语)还有唵!(Aum,中文,日文,梵文,这属于六字真言中唵嘛呢叭咪哞第一个字,来源于梵文,在诵读经文前和之后都要念这句真言)
电视传道者开始引用圣经中描述天使和恶魔之间等级的篇章,还有统驭天堂和地狱的精神力量。“护住你的灵魂免受邪灵!”他警告他们。“在祈祷中让自己的心飞起来!神和他的天使将会听到你的话!”
他是对的,马拉卡知道。但魔鬼也会听到。
马拉卡很久以前就知道,通过适当的艺术形式,一个人可以打开精神领域的大门。存在于那里的不可见的力量就像人类一样,存在着很多形式,有好的也有坏的。光明的一方行治愈和保护之职,致力于带给宇宙以秩序,黑暗一方司相反之事……带给世界毁灭和混乱。
如果召唤适当的话,不可见的而力量就会遵从召唤者的指示……带给他超自然的力量。而作为这种帮助的交换,你需要提供相应的献祭——祷文和对光明的赞美……对于黑暗则是血液的奉献。
献祭越多,转化的力量也越大。以前,马拉卡只是在一些动物身上做血祭祀、仪式。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胆子却是越来越大,今晚,我就要进行最后一步。
“注意!”传道者喊道,提醒着即将来临的天启。“为人类灵魂的最后一场战役即将打响!”
没错,马拉卡想,而我将成为其中最伟大的战士。
这场战役当然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在古埃及,那些艺术上炉火纯青的人都成为历史上的大人物,超越众人一举成为光明的行使者。他们有如凡间的神。建造一些伟大的宗庙让来自世界各地的新入教者来汲取智慧。曾经出现了一大群神般的人类,在那段时间里,人类似乎斩断自身凡间的纽带,一举将自己提升至神的高度。
这是古代之密的黄金时代。
但是,拥有凡躯的人类,总是易与傲慢,愤恨,浮躁,贪婪这些恶习有染。慢慢的,有些人玷污了艺术,滥用它的力量来满足一己之私。他们用这已经变味的艺术来召唤黑暗的力量。由此产生了一种不同的艺术……这种艺术更强大,迅捷,让人更加兴奋。
这就是我的艺术。
这就是我的大杰作(Great Work,这个词来源于赫拉莫斯神智学中精神转变的过程,)
光明的贤者和他的伙伴目睹了逐渐滋生的黑暗没有用这种新的知识来为他的种族造福。于是他们将智慧隐藏起来让那些不值得的人见不到。最终,它失落在历史之中。
由此迎来人类的堕落。(Great Fall of Man,指人由神的状态堕落为人,特指启示录所载,以神的状态住在天堂的亚当和夏娃因为偷食禁果被贬落凡间)
然后便是持续的黑暗。
时至今日,那些智者的子孙集合起来,不顾一切的想去抓住光明,试着重新拾回过去的力量,将黑暗抵挡在外。他们就是那些教堂,寺庙,以及地球上所有神庙里的僧侣和修女。时光已经抹去了记忆……将他们与过去抽离。他们再也不知道丰硕的知识是从何而来(Source,出自Belivers of Source,这是龙与地下城游戏设定中的一个信仰派系,他们相信每个人都有转变成神的潜力),当被问及他们祖先的神秘智慧时,新的卫道士们大叫大嚷的急忙与之撇清关系,将它们斥为异教。
他们真的忘记了吗?马拉卡思索着。
古代艺术的余音仍然在全世界每个角落回响着,从犹太教中神秘的卡巴拉教徒(关于卡巴拉,前文已有介绍,不再赘述)到伊斯兰教的苏菲行者(Sufis,也即苏菲主义者,苏菲主义时伊斯兰教的神秘主义,是为了追求精神层面的提升的伊斯兰教团,他们认为透由冥想及导师接触到安拉(神)),这样的痕迹还存留在基督教神秘的仪式中,比如圣餐礼(Holy Communion,圣餐是基督徒的重要礼仪,基督徒认为,圣餐的根据来自《新约圣经》记载的耶稣基督在被十字架钉死的晚上和共进逾越节晚餐),对于圣人,天使及魔鬼的等级划分,它的祝词和唱词,圣历上对于天象的解释,圣服,以及对于不朽生命的承诺。直到现在,僧侣们在驱魔时仍然摇晃着香炉和圣铃,泼洒圣水。基督徒们仍然实践着超自然般的驱魔技艺——这项技艺在以前不仅要求能驱除恶魔而且能召唤他们。
他们还是不能看到自己的过去吗?
没有哪个地方比在它的“震中”所遗留的教堂过去的神秘痕迹更加明显。在梵蒂冈圣彼得广场的中央,矗立着巨大的埃及方尖碑。建造时间比耶稣出生还要造了1300年——看起来这神秘的巨物于此无关,和现代基督教没有联系。但实际上它有,在基督教堂的中心,一个石头灯塔(将方尖碑喻为指明灯塔)大声喧嚷着提醒着那些仅存不多的智者记着事情的起源。这座教堂(圣彼得大教堂),作为古代之密的孕育者,仍然保存着她的仪式和符号。
刻于所有东西之上的符号。
装饰在圣坛,圣衣,塔顶和圣经上的是只属于基督教的图案——一个珍贵的,被献祭的人类。基督教比其他各种信仰,更加理解献祭的力量。即使是现在,为了纪念耶稣所作的牺牲,他的信徒们也县上自己的微小献祭作为表示——禁食,过封斋节(基督教的斋戒节期),还有向教会支付什一税。
所有的这些献祭当然都是没有力量的,因为没有血液……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献祭。
黑暗力量一直以来只欢迎鲜血的献祭,这样做让黑暗力量迅速成长使善的力量难于驾驭。很快光明就会完全消耗殆尽,而黑暗的执事者将会畅通无阻的在人的思想中穿行。


第九十七章


“富兰克林8号一定存在,”佐藤坚称道。“再查一查!”
劳拉 盖亚坐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下耳机。“长官,我哪儿都查过了……这个地址在特区不存在。”
“但我就在富兰克林一号大厦的屋顶,”佐藤说。“肯定有8号的!”
佐藤主任在屋顶?“请稍等。”劳拉开始进行新的搜索。她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安全局主任有关黑客的事情,但眼下佐藤似乎只对富兰克林8号感兴趣。另外,劳拉仍然还没有获得全部的信息。那该死的系统安全部到底在哪里?
“好吧,”劳拉说,盯着屏幕,“我知道问题所在了。富兰克林广场一号是建筑的名字。不是个地址。地址实际上是K街1301号。
这个消息似乎把主任搞糊涂了。“劳拉,我没时间来解释——金字塔上明确指明了是富兰克林广场8号。“
劳拉挺直的坐了起来。金字塔指明了一个具体的地点?
“这个铭文,“佐藤继续说道,“写着:‘秘密藏于秘团(前文翻译为秩序,现在起翻译为秘团,秘密社团)——富兰克林广场8号。’”
劳拉简直不能想象。“秘团……就像是共济会或者是兄弟会?”
“我想是的,”佐藤答道。
劳拉想了一下,然后又开始输入。“长官,也许这么多年来广场上的街道号码已经改变了?我是说,如果这个金字塔真如传说中所说那样古老的话,也许在金字塔建造的时候富兰克林广场上的号码和现在是不一样的?我现在进行一个没有数字8的搜索……有……‘秘团’……‘富兰克林广场’……和‘华盛顿特区’……这样的话,我们来看看有没有——”搜索结果出来的时候她戛然而止。
“你找到什么了?”佐藤问道。
劳拉盯着列表上的第一个结果——是埃及大金字塔的硕大图像——在主页上作为背景图案赫然显示着。主页上是富兰克林广场上一栋建筑。这座建筑不像是富兰克林广场上的任何其它建筑。
即使将范围扩大到整个城市,它也是极其特殊的。
让劳拉停下来的不是建筑奇怪的建筑风格,而是对它用途的描述。根据网站上所写,这个不寻常的建筑是作为一个神圣而神秘的神庙而存在的,建筑者。。。和建筑目的……都是一个古代order(这里order有两层含义,建筑者中,指的是古代社团,建筑目的中,指的是一种秩序)

 

第九十八章
罗伯特 兰登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恢复了意识。
我在哪儿?
不管他在哪儿,这里都很暗。像深深洞窟一样的黑暗,还有死一般的静寂。
他仰卧在地上手就搁在旁边。他困惑着试着移动自己的手指和脚趾,惊喜的发现他们还能毫无疼痛的自由移动。发生什么了?除了他的头痛和这骇人的黑暗,所有事情多少变得正常了些。
几乎是所有事情。
兰登感到自己躺在一个无比光滑的硬木板上,就像是一张玻璃。更奇怪的是,他感觉那光滑的表面和他的肌肤直接相接触……肩部,背部,臀部,大腿,小腿。我光着身子吗?他疑惑着用手摸向自己的身体。
天哪!我的衣服哪儿去了?
在黑暗中,迷雾逐渐散开,记忆的碎片在兰登面前浮现……吓人的画面一张张出现……死去的中情局特工……纹身混蛋的脸……兰登的头猛地撞击地板。图像的速度越来越快……现在他回忆起了令人震惊的画面——凯瑟琳 所罗门被绑在餐厅,嘴里塞着布条。
额滴神啊!
兰登直坐起来,就在这时,他的前额撞在一个悬空的东西,离他只有几英寸。疼痛穿透了他的头部他往后倒去,摇摇晃晃的几乎又要晕过去。他伸出双手在黑暗中摸索希望能找到障碍物。他发现的东西却好像完全没有理由。看上去这件屋子的天花板离他还不到一英尺。这是在哪里?当他向旁边伸出两只手想要翻个身子,两只手都触到了边上的墙。
真相渐渐明朗。罗伯特 兰登根本不在一个屋子里面。
我在一个盒子里面!
在这个小小的,棺材似的容器里面,一片黑暗中。兰登开始用拳头疯狂的敲击着。他不停的喊着救命。随着时间的流逝,恐惧裹挟着他越来越紧,直到他再也不能容忍。
我被活埋了。
即使在极度恐慌中用尽胳膊和腿的全力,这个奇怪棺材的盖子仍然一动不动。从现在看来,这个盒子是用玻璃重纤维制造,密封,隔音,隔光,还有防逃跑。
我会一个人在这盒子里憋死的。
他想起来了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他跌入的一口深井,在那个黑暗深渊中踩水度过的那个惊恐的夜晚。这件事情的阴影给兰登心理留下了创伤,从此兰登对于密闭的空间具有强烈的恐惧感。
今晚,被活埋在这个地方,罗伯特 兰登在经历他的终极噩梦。
马拉卡餐厅的地板上,凯瑟琳安静的颤抖起来。手腕和脚踝上锋利的金属丝已经刺入了他的身体。哪怕是最微小的移动也只会让他被绑的更紧。
纹身男野蛮的将兰登打晕,然后将兰登软软的身体连同装着石头金字塔的皮包一起拖过了地板。至于他们去哪儿了,凯瑟琳无从知晓。护送他们的特工已经死掉。她已经好几分钟没有听到一点声响了,她怀疑纹身男和兰登是否还在屋子里面,她试着大叫来寻求帮助,但每次尝试她嘴里的布块都危险而缓慢的靠近气管。
现在她听到了地板上渐渐而来的脚步声,她扭头希望有人来救她。抓住她的人的巨大身影渐渐出现在厅道。一想起十年前这个男的来到她们家的情景,她就不住的畏缩。
他杀死了我的家人。
现在他朝她走去。还看不见兰登。这个男的底下身子抓住他的腰,将他扛上肩膀。金属丝刺进她的手腕,布条压抑住了她痛苦的喊叫。他抱着她从厅道走到起居室,今天早些时候,就是在这儿,他们两个在这儿静静的喝茶。
他现在带我去哪儿?
他抱着凯瑟琳穿过起居室,突然停在了一副大的油画前面——美惠三女神,今天下午凯瑟琳对这幅油画还表示过仰慕之情。
“你说过你喜欢这幅画,”男人低语道,他的嘴唇几乎碰到了她的耳朵。“恐怕,这也许是你最后所能见到的美好的事物。”
说着,他伸出手掌按在巨大画框的右侧。另凯瑟琳吃惊的是,油画转入墙内,像个旋转门一样,绕着中轴转入内侧。一个隐藏的门道出现。
凯瑟琳想要自由的动动身子,但男人紧紧的抓住她的身体,走进隐藏在画布后的入口。当美惠三女神的画像在他们身后渐渐合上,她看到了画布后厚重的绝缘物。看起来不管这里的声音弄得有多大,外面的世界都无法听到。
画像后的空间十分促狭,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厅道。男人背着她来到边上打开一扇厚重的门,背着她走进一处狭小的过道。凯瑟琳向下望去看到一个狭小的岔道拐进一个深深的地下室。她想要大叫,但布条让她如鲠在喉。
坡度很大而狭窄。周围的墙皆由水泥造就,似乎浸沐在一片由底部射出的蓝光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温暖而刺鼻的味道,还混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化学药品的刺鼻味,香燃烧的幽静的味道,人类汗液的麝香味,而充斥于所有的则是那股内心独特的感觉,动物本能般的恐惧。
“你的科学震撼了我,”当他们走下岔道的时候男人低语道。“我希望我的也能震撼到你。”


第九十九章
中情局外勤特工特勒 西姆金(Turner Simkins)蜷伏在富兰克林圆场的黑暗中一动不动的盯着瓦伦 贝拉米。还没有人上钩,但现在时间还算早。
西姆金的收报机响了起来,他打开收报机,希望有手下告诉他发现了什么。但是佐藤打来的。她有新的信息了。
西姆金倾听着,对她的想法表示赞同。“等等,”他说道。“我来看看能不能看到。”他爬过藏身的灌木丛回头望去来时进入的广场。经过一阵瞭望,他终于看见了。
日他娘的。
他正在看的一栋建筑就像是旧世界的清真寺。卧在两个较大建筑之间,建筑表面是摩尔式的,覆有发光的赤陶土瓦,瓦下图案复杂而多彩。三扇大门之上是两排尖拱窗,看起来好像阿拉伯弓箭手在不速之客来临时就会从窗里出现并且开火。
“我看到了,”西姆金说。
“那儿有情况吗?“
“没有。”
“很好。我要你从新部署,仔细的监视它。他叫做奥玛斯圣殿寺,这是神秘社团的中心。”
西姆金在特区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但对这个庙宇不甚熟悉,也别说是富兰克林广场上任何的神秘社团中心。
这栋建筑,“佐藤说,”属于一个叫做神秘圣殿贵族古阿拉伯秘社的团体(Ancient Arabic Order of Nobles of the Mystic Shrine)。“
“从来没听说过。“
“我想你听过,“佐藤说。”他们是共济会的附属,更通俗的名字是圣殿会(Shriners,创建于1870年,在美国建造了很多儿童医院,而且治疗免费,这个名字是我自己翻译的,因为找不着正式的中文翻译,望有中文版的同学告知)。“
西姆金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这栋华丽的建筑。圣殿会?就是那群给孩子们建造医院的人?如果说一群穿着小红帽游行的慈善家可以称之为秘密社团的话,他想像不出比之更不吉利的说法。
即使这样,佐藤的想法依然是有效的。“长官,如果我们的目标意识到这栋建筑才是富兰克林广场上真正的秘密社团,他就不需要真正的地址。他只需要绕过约定地点直奔正确的场所。“
“我也是这么想的。盯好入口。“
“是的,长官。“
“卡罗拉马冈的特工Hartmann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长官。你说让他直接给你打电话。“
“没错,但他还没打。“
真奇怪,西姆金想,看了看表,他早应该打了啊。
第一百章


罗伯特 兰登光着身子,浑身颤抖,孜身一人躺在完全的黑暗之中。因为恐惧而瘫痪,他不再敲击或者是喊叫。相反,他闭上眼睛尽力使他狂野的心跳和呼吸停下。
你只不过是躺在一片无垠的夜空之下。他试着去说服自己。在你头顶的只不过是广阔的空间。
在磁共振机里只有通过这种自我镇定的想象以及几剂安定(Valium,镇静剂)兰登才能熬过去。然而今晚,这种想象却毫无效果
凯瑟琳嘴里的布条向后移动正好哽住了她。抓住她的男人背着她走下一条狭窄的小道进入黑暗的地下室通道。在大厅的尽头,她瞥见了一间闪着奇异的红紫色灯光的屋子,但他们没有走那么远。男人在边上的一间小屋前停下,把她背到里面,放在一张木椅上。他将她被绑的双手放在椅背后面,这样她根本动不了。
凯瑟琳现在感到她手腕上的金属丝刺得更深了。比之马上到来的窒息感给她带来的恐慌,这点疼痛真的不算什么。嘴中的布条滑进喉咙更深了,她马上就有了想吐的感觉。眼前开始模糊。
在她身后,纹身男关掉屋子里唯一的门,打开了灯。凯瑟琳的眼睛马上变得水汪汪的,她一时看不清周围环境的物体。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片模糊。
一个身体上颜色失真的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处于昏迷边缘的凯瑟琳感到自己的眼睛开始跳动,就在这时。一个纹有天平的手臂伸过来抽出了她嘴里的布条。
凯瑟琳喘息着大口的呼吸,珍贵的空气涌入她的肺里时,她开始剧烈的咳嗽和哽咽。
慢慢的,她的视力开始变得清晰,她发现自己正看着魔鬼的脸。这根本不是人类的形象。颈部,脸上,剃光的头部都覆盖着惊奇的奇特纹身符号。只有头顶的一小圈圆环除外,他身体的每个角落似乎都覆满装饰。他的胸上有一个硕大的双头凤凰,而作为眼睛的乳头就直视着前方,就像一只饿极了的秃鹫,耐心的等待着她的死亡。
“张开嘴,”男人低语道。
凯瑟琳厌恶的盯着面前的怪兽。什么?
“张开嘴,”男人再次说道。“要不我把布条塞回去。”
凯瑟琳颤抖着张开了嘴巴。男人伸出他肥大,纹了图案的食指,插进她的嘴唇之间。碰到舌头的时候,凯瑟琳以为自己会吐。他收回手指举到自己剃光的头上,合上眼睛。他就着她的口水在那片没有纹身的圆形头皮上按摩起来。
凯瑟琳厌恶的将头转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