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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起箫凤的交代,她忍下了不适,勾了勾唇角,算是笑着答应。
颜合玉领着许紫忆朝外走去的时候,花子絮在一旁悄然地对颜合玉使了个颜色,颜合玉微微颔首,转首对许紫忆道,“我哥今夜有急事,就不陪我们了,我们两个女孩子家恰好可以说说心里话,走,我们去我那儿,今晚就不回去了。”
许紫忆转首望向花子絮,见花子絮朝她笑着点了点头,她又看向颜合玉,也点了点头。
两个女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瞿塘酒楼后方的小路上,黑卫出现在花子絮身边,“主子为何不跟去?”
“不用,我不在身边,紫忆或许会对颜合玉说得多一些。”他的脚程会快一些,一会儿赶在她们快要到时,他再去,也来得及,到时只需在暗处静静地听着就好。
花子絮的眸注视已经消失人影的远方,变得有些深沉,“还是没有找到花池?”
黑卫的头更低垂了一分,蹙眉道,“属下无能。”
“这件事不要声张,我不希望月影楼内除过你我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如果大家都知道连花池也在跟踪箫凤的过程中莫名消失,恐怕会人心惶惶。
花子絮幽远的眸光望着远处,慢慢地,有些失神,“加派人手,一定要把花池找回来。”花池对于他来说,不只是一个手下,更像是他的弟弟…
“是!”
*****
玄都城外一座豪华的别院,正是花子絮为颜合玉所准备,外人都以为颜合玉一直住在此处,其实,在花子絮此次为了博得许紫忆信任而找到颜合玉之前,颜合玉一直孤身一人住在郊外一片绿林中的竹屋里罢了。
相比城内的喧闹,此处的别院显得幽静很多。
颜合玉拉着许紫忆在屋内的窗前坐下,桌上摆着一壶酒跟几碟小菜。
“今晚终于有人能跟我说说知心话了。”颜合玉瞅着面无表情却显得纯真的许紫忆,一张绝色的脸上尽是激动。
许紫忆不明的看着她,感觉颜合玉是个很开朗的人,不至于没有朋友,“你不像没有朋友的人。”
颜合玉呵呵一笑,凤眸流转,“接触我的人,各个心怀不轨,我才不要跟他们做朋友,还是你好。”
“为什么。”
“因为你单纯啊!”
许紫忆不明的眨了眨眼,一本正经道,“那我们要聊些什么?”
颜合玉扑哧一笑,“你不用这么紧张啊,又不是审问,你可以把我当做姐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眼前这个姑娘,真的很‘纯’,想不通,这样一个单纯的人,花子絮究竟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而且,花子絮也没有交代让具体要套出些什么话,只说随便聊聊就好。
“好。”许紫忆挺直的背脊慢慢放松下来,推拒的心也在颜合玉暖如春阳灿如花的笑容中,渐渐软化。
颜合玉为许紫忆倒上一杯酒,递过去,“你跟我一样,也有个哥哥么?”
哥哥?凤算么?可是她从来不叫凤‘哥哥’。
许紫忆摇摇头。
颜合玉疑惑地眨了眨眼,“那我听哥说,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跟一个男的在一起,不是你哥哥么?”
许紫忆依旧摇头,启唇抿了口酒,本以为自己不会喜欢喝这样的东西,却意外的发觉,这种酒的味道很熟悉,并不难喝,然后端起杯,将一杯饮尽。
颜合玉暧昧的用指头戳了戳许紫忆的手,凤眸飘了过去,“不是哥哥?难不成,是你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她喜欢凤。
许紫忆接着点了点头,看到颜合玉有着笑容的脸慢慢地垮了下来,“真是喜欢的人呀?那我哥真可怜…”说着,又摆了摆手,“算了,不管他。那他人呢?那天晚上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在外面,还好有我哥在,不然你岂不是被人欺负了…”
听到颜合玉口气中对箫凤的责备,许紫忆皱了皱眉,“不关凤的事,是我不好,是我乱跑。”
颜合玉倐地噤住嘴巴,“好吧,那是我多管闲事喽。”
许紫忆垂眸望着空空的酒杯,“凤说,不让我乱跑,如果乱跑,就会像那个女人一样,被烧得毁容,凤还说,外面有很多坏人…”
颜合玉听出了一些事,劫住许紫忆的话,“哪个女人?”
许紫忆偏起头,像是在想什么,“就是那个被皇后烧得毁容的人。”
这一下,换颜合玉震住,她倐地捂住许紫忆的嘴巴,“你知道皇后是什么人么,不能这样乱说!”
许紫忆摇摇头。
颜合玉慢慢放下手,移坐到许紫忆身边,低声问,“皇后把谁烧得毁容了?”难道花子絮是让她问这个?不会吧,花子絮怎么会猜到许紫忆就会说这个。
许紫忆又是摇摇头。
“都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的告诉你的?”
许紫忆点点头,“凤这样说是为了不让我乱跑。”
颜合玉敷衍地点了点头,“他担心你嘛。”然后又低声道,“那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许紫忆拿起一旁的酒壶,不知怎么的,就往酒杯里倒满了一杯,又端起来一口饮下,喝完后,沉默了许久才又接着慢慢说,“也没说什么,就说…皇宫是个很乱的地方。”
颜合玉慢慢地忘了花子絮的交代,被许紫忆的话吸引住,想要知道更多,“为什么这么说?”
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许紫忆的双颊慢慢浮出淡淡的红色,眼神也有些飘渺,还痴痴地对颜合玉笑了笑,“因为当今公主喜欢的人,是她的亲哥哥呀。”呼——终于将凤交代的最重要的事情给说出去了。
“诶?!”
第169章
兄妹?
难道是说萱萱与褚临静?
窗外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一抹黑影倐地僵住,见屋内没有了声音,他急忙收敛心神,微微朝外迈出一步,恰好迎上颜合玉朝外望去的视线。
花子絮微微颔首,示意颜合玉继续。
颜合玉轻咳了两声,故意压低音量,“这种话可不能乱讲呢!你出去可不要乱说!”然后盈盈浅笑,俯在许紫忆耳边问道,“你说的,难道是皇上最宠的九公主?”
“是啊!”似乎处于迷梦状态的许紫忆点了点头,拿起一杯又喝下一口。
“这就不对啊。”颜合玉为许紫忆添满酒,“既然公主知道两人是兄妹,为何还会任由感情继续发展下去呢?”
“她起初不知道的啊。”许紫忆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凤说,公主不知道的,那个男的也不知道,都是最近才知道的。”
颜合玉表现极大的兴趣,“那皇上,皇后知道么?”
许紫忆摇摇头,“不知道啊,都不知道,就公主和那个男的知道。然后就是凤喔,你说,凤厉害不厉害?”
“厉害,厉害。”颜合玉赞成的点点头,见许紫忆已经醉得不轻,似是已经要睡去,便抬眸看了眼屋外,一片绿色如针般朝许紫忆击去,瞬间,旁边的人便倒头睡去。
颜合玉推了推,发觉许紫忆真的已经不醒人事,这才提起裙摆站了起来。
花子絮单手撑窗沿,一个轻巧的翻身跃了进来,“把她安排在床上休息好,明天一大早就送回去。”
说完,花子絮悠悠地朝颜合玉走去,清亮的眼里闪过一丝诡谲,含笑嘴角牵起一个傲然的弧度,“如果让我知道,你将方才的事,泄露出去一分。”
说着,他的手握住了颜合玉雪白的颈,“我会让你连怎么死,都猜不到。”
颜合玉浑身打了个冷颤,倒还是笑呵呵的,“这你放心,你也是听到我这个人向来守信用才找来的不是么?”她微微扬起凤眸,“只要有银子,一切好说。”
花子絮犀利的视线慢慢缓和下来,唇角亦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放在颜合玉颈上的手取下,微抖袖袍翻转手心,将一张银票塞进了颜合玉低低的领口。
“这院子,就当是订金。”见颜合玉眼底闪现出疑惑,花子絮从浅笑的眼中渗透出淡淡的讥讽,“或许,以后还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这院子给她了?!
颜合玉半晌都无法从这一事实中回过神来,一双美丽的凤眸睁得大大的,连着眨了眨,“真给我了?”
“当然。”
音落,花子絮已行云流水般地从屋里飞跃而出。
*****
萱萱与褚临静竟然是兄妹?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屋里另一角里,书桌上堆满了厚厚的资料,黑卫正在仔细的翻阅查看。
在纸张单调的摩挲声中,流光如逝水,窗外的星光与月光也在渐渐地隐去,只闻树叶沙沙细响,天地间静得鸦雀无声。
花子絮倚在窗边,抬眸望着黑卫紧蹙的眉头,手中的茶杯已在手心中紧紧地握出一道道裂缝,心也在黑卫翻过的一页页纸中,愈绷愈紧。
最后一页,黑卫很仔细,很仔细,生怕会错过什么一般逐字逐行地翻阅。
终于,紧蹙的眉缓缓展开,猛地抬头朝花子絮望去,露出一个肯定的表情。
“主子,皇后进宫前的确与一人关系密切,曾经甚至有过的婚约,但最后不知为何婚约被解除。孩子的事,倒似没有记载。”黑卫拿着最后一个本子朝花子絮走去,“这件事被压得很死,估计也就这一本上有记录。”
花子絮拿着本子,仔细地看了一遍,沉思片刻,眉宇间的焦虑之色慢慢散去。
难道,褚临静真是如鸢与褚莫峰的孩子?!
这不可能,如鸢当时是皇后的人选,进宫一定会验身,即使不验身,也会有守宫砂。按褚临静的年龄来算,进宫前如鸢就有了孩子,这怎么可能…
黑卫见花子絮神色有异,问道,“主子,有什么地方不对么?”
花子絮将书放回黑卫手中,沉眸道,“这本子收好,再把当年给皇后验身的验身婆找到,我要问个清楚。”
如果如鸢当初有心隐瞒,用银子打发人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是。”
花子絮长睫微启,一双墨黑如星般深邃的眼眸傲然地锁视在对面墙上端木萱萱的画像上。
两人居然是兄妹…
以如鸢对褚临静的态度来看,肯定不知道褚临静是她自己的孩子。
似笑非笑地站在窗前,花子絮扬起的嘴角流露出一丝暗讽,藏在衣袖内的双手不可抑制地开始微微颤抖,“两人居然是兄妹…”
更讽刺的是,沈玉溪的死居然与如鸢有关,他这次倒要看看,褚临静究竟会做出什么选择!
这是天意,天意注定萱萱是属于他的,从她幼时将自己救回,他就知道,他再也无法离开她。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会得到她。
*****
如鸢充满愠色地从屋外走进,‘啪’地一声将手上的书甩在书桌上,咬得唇微微出了些血色。
茹蝶与茹凤紧紧追随在其后。担忧地对望一眼,分别将两扇门轻轻合上。
茹凤想起放才在花园皇上偏向冷白云的一幕,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如鸢,“皇后…”
这轻轻的一声,让如鸢的眼睛忽然有些湿润,她微微偏首,侧过脸去躲开茹蝶与茹凤关切的视线。
“我没事…”
自从她坐上皇后这个位子,端木蓝这些年来从来没偏宠过哪个女人,对她更是百依百顺疼爱有加,现在居然为一个消失多年又毁了容的女人与她翻脸。
她做梦都在担心的画面居然在十多年后的今天出现了…
委屈的泪水一点点地从眼角滑落,如鸢急忙伸手抹去。
门被轻轻敲了一声,茹凤悄悄退去,门外一个侍卫趴在茹凤耳边说了些什么,茹凤的眉头紧紧蹙起,将门掩上满腹心事地冲茹蝶勾了勾手指。
两人在一旁窃窃私语了半天,表情看起来有些为难。
如鸢整理好心情,一抬眸就瞧见低语的二人,疲倦地敛起衣裙在一旁的软榻上躺下,闭上眸道,“什么事?”
茹凤推了推茹蝶,茹蝶面有难色,垂首小声道,“花公子在外求见。”
花子絮?
如鸢闭着眸闪了闪,睁开时眸底尽染挣扎之色,狠狠地揪住软榻边的流苏,揉在手心。
花子絮来又要干什么?!他还嫌她的烦心事不够多么?
到底要把她逼到什么地步,他才会停手?
茹凤见状急忙道,“皇后,我去告诉他您休息了。”
茹凤走了几步,如鸢睁开眼道,“你去告诉他,他的事我会就快办,最近几日不要让他来烦我了。”
“是。”
花子絮在外听到了如鸢的怒气,垂眸一笑,对出来传话的茹凤道,“转告皇后,是另外的事。”
几经转折,如鸢最终还是忍着怒气从软榻上起来,坐在木椅上看着花子絮悠然地踏进房中。
花子絮微微一笑,“看来皇后今天心情不好,子絮来得不是时候。”
如鸢本用手撑着额头,见花子絮已经自觉地在自己对面坐下,她懒懒地松开手,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茶,“萱萱的事,我正在让皇上转意,你也不要太着急…”
花子絮没有反驳自己的来意,只在微微闪神间不紧不慢地接下如鸢的话,“我只是怕萱萱不能再等。”
第170章
如鸢疲倦的眼眸一凛,“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子絮轻晃着手中的酒杯,清澈的黑眸中缓慢地泛起几丝涟漪,又似是几丝怅然。
他没有即刻回答如鸢的话,而是顿了顿才道,“想必皇后没有听过‘锁情环’。”
花子絮垂眸望着茶杯中的水,缓缓道来,“锁情环看似是个普通骊玉镯,但其实是个暗器,曾经一个女子为挽留一个负心的男人而做,这个男人一旦离开她,这只玉镯的机关便会启动。不过后来,这个男人依旧离开了她。”
“所以这个男人最后死了?”
花子絮抬眸微微一笑,“对,死在玉镯内十二根情丝下。”
如鸢敏感地觉察到他话中有话,“那这只玉镯呢?”
花子絮敛眸轻啜了口茶,那双黑眸幽冷得犹如暗夜寒潭,精致的唇角挂起的,亦是冰凉的笑意,“玉镯流传了下来。”
如鸢先是惊讶,之后一种不祥之感慢慢从心头掠过,这种一种带着诅咒的东西流传于世,想必会害死不少人。
“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如鸢心中隐隐有股不安,“这与萱萱有何关系?”
花子絮放下手中的茶杯,朝后靠向椅背,微微抬起下颌,“这只镯子,现在萱萱戴着。”
“你说什么?!”如鸢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颤抖地抵在木桌上,“你再说一遍…”
“我说什么,皇后应该是听到的,也听清的。”花子絮站起身,微微抖动了下有些褶皱的衣袍,“这镯子是一年前我为萱萱带上的,萱萱若是执意要嫁给柳锦,结果,皇后可想而知。”
花子絮幽深的眼眸凝着如鸢,紧紧盯着她,“所以,皇后还是尽快下定决心的好。”
“你!”如鸢朝花子絮走去几步,神情有些激动,“你口口声声说爱萱萱,如果真的爱,怎么会做出这种危害她性命的事!”
花子絮嘴角挂着笑,但这笑容在如鸢眼里看起来却异常的陌生,“就是因为爱,所以才想要得到。”
“你得到又如何!萱萱的心里早就有了别人!”如鸢瞪着花子絮,首次,与他有了正面冲突。
“别人?”花子絮古怪地一笑,望着如鸢的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皇后说的别人,可是褚临静?”
见如鸢蹙眉,花子絮眉梢微挑,“只怕,萱萱对褚临静的爱再深,也不会容许自己嫁给褚临静。”
如鸢的心又不自觉地因花子絮的话微微一抖,“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些事情说得过于明白,就没有趣味了。”花子絮漆黑的瞳孔变得更为深邃,眼眸间的漩涡更像是一种隐含了嘲讽的微笑,“至于什么事,在下日后一定会让皇后清清楚楚地明白。”
如鸢张口,欲言又止。
花子絮眉毛一凝,秀逸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看起来又恢复到那个人前温润率真的月影楼楼主,“皇后猜的不错,我今天的确是来逼婚,希望皇后不要想得太久,而误了事。”
话止,花子絮转身离去。
在抬手推开屋门的瞬间,又回身望住神色复杂的如鸢,轻缓一笑,“听说,冷白云最近很得皇上欢心,皇后是不是需要加把劲儿。毕竟,皇后的位置,不是任何人都坐得稳的。”
如鸢气得眉梢都在抖动,却碍于颜面不能大发怒气,只能恨恨地盯着花子絮离去的背影,暗自咬牙。
*****
许紫忆见箫凤进屋,急忙放下手中拿来打发时间的棋盘,问道,“凤,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箫凤敛着眸若有所思地进屋,听见许紫忆的话,抬眸望去,而后滑开一抹笑,朝软榻走去,笑着拂乱了桌上的满盘棋子,“什么时候起,你也有管着我的权利了?”
许紫忆听不出箫凤话里的讥诮,只听出淡淡的不悦,改口道,“没有管,只是想知道…”
“有些事情不告诉你,自然是不需要你知道。”箫凤袖袍一挥,阻碍在两人之间的矮桌飘然落地,桌上的棋子竟纹丝不动。
他随意地斜身卧下,单手撑起额头,斜睨对面似是有些怨气的许紫忆,嘴角绽放一朵美丽的笑,“昨夜的事,办得如何?”
见箫凤无意继续方才的话题,单纯的许紫忆也将才浮现心头的委屈抹去,全心思地回答箫凤的问题,“凤交代的,都说了。”
箫凤维持着一贯慵懒的姿态,朝许紫忆勾了勾手指,许紫忆便乖乖的挪动身子在他的身边躺下。
“你对花子絮的感觉如何?”箫凤垂眸凝着许紫忆一双没有城府的眸子,嗓音轻轻沉沉,好似莲花绽爆的声音般让人沉醉。
提及花子絮,许紫忆微微蹙眉。
箫凤见她在挣扎,伸出手指轻抵在她的眉间,微微安抚。
许紫忆睁着眼睛正望着箫凤,见他一双红眸中有着平日里不曾有的温柔,让她心如春波,微微荡漾出一层层的涟漪。
恍惚间,烦躁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半晌,轻启唇瓣,“不喜欢。”
箫凤闻言满意扬眉,将抚在她额头的手指收回,改为轻捋她脸颊旁的发丝,“很好。”
慢慢地,许紫叶躺在箫凤的身边,沉沉入睡。
箫凤将视线从许紫忆的睡颜上移开,落在窗外熙攘的人群中,红眸似是被一层雾气蒙着般,空幻而迷离。
想起这几日的奔波,连他自己都惊讶。
他怎会为了那只笨水珠,天上地下奔波劳累数日,竟都没有察觉…
都怪那只笨水珠,不好好在墓地里待着,居然有事没事地跑去招惹黑白无常,这下可好,连仅存的一缕魂魄都被勾去了,害他想要问洞仙剑的下落,都找不到人。
正在心里埋怨,视线忽而被一抹人群中显而易见的白吸引。
红眸微微眯起,显得有些诧异。
褚临静是来找他的?
果然,不出须臾,不见任何敲门声,屋内却被褚临静径自推开。
褚临静看着箫凤身边的许紫忆,有些微的惊讶,毕竟箫凤从不碰女人,听说魔宫右使带着一女子入住瞿塘酒楼,他本还不信的。
箫凤露出一贯的魅笑,长身而起,迈着慵懒的步伐朝褚临静走去,血红的凤眸中倒映出褚临静仙姿般的修长身影,“你每次主动找我,除了质问还是质问。这次,又是为了来质问什么?”
淡淡的莲花香气揉进褚临静的嗅觉,连带箫凤蛊惑人心的声音一同悠然飘响。
褚临静望着眼前妖魅的笑颜,沉静的心没有一丝起伏,“你早就知道?”
箫凤的步伐没有停,而是越过褚临静走到他身后的木柜上,取下茶叶泡在茶壶中,“这是甜藕茶,一会儿你尝尝。”
“我不是来品茶的。”褚临静优美的声音朝箫凤飘去,清冷而韵味。
凤眸一扬,箫凤端着茶壶朝木桌旁走去,掠过褚临静时,侧首轻声道,“自然是知道的。”
褚临静眉骨一沉,整间屋因箫凤而散发出的妖娆气息在一瞬间,全部降至冰点。
白袍挥扬,袖中白缎在刹那间腾空而出缠向箫凤的脖颈,褚临静的动作快到几乎在眨眼的一瞬间,箫凤没料到,也自是没能躲得过去。
身体一颤,手腕轻转,茶壶被箫凤轻抛而出稳稳地落于一步之外的桌上。
脖颈上的白缎使力一紧,箫凤也没躲,反倒转身任那力道将自己带至褚临静面前。
旋起的红袍似红莲般在屋内绽放,在箫凤的裸足下旋开一朵花,又随着他的动作轻缓飘落,长长裙摆懒懒地落于地上。
“你知道真相,却看着我一步步走向不归路。”褚临静握着白缎,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隐现。
见褚临静真的动怒,箫凤也不畏惧,往前微微靠去一分,意外的发觉褚临静这次没有退缩。
他眨眨美眸,“你太高估我,我是妖,不是神,自是不会知晓一切。”
“我也是偶然之间知道。”箫凤的视线从褚临静清淡的眸上缓缓下移,定在那紧抿的薄唇上,他轻缓一笑,慢慢俯身而去,褚临静手腕一抖松开白缎,迅速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