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冰弦的声音传来了,不见人先听得声音,满满的兴奋:“郡主,寒大夫到了!”
瑶瑶和穆子寒大喜,连忙起身迎上。
穆子寒一见真是寒煜,原本不安的心这才完全安了下来。
到帝都来,他一直担心寒煜不肯来。
寒煜还是那样子,清清澈澈的双眸里除了平静还是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打扰不了。
“你还是来了。”穆子寒先开了口。
寒煜却挑眉看了他身旁的瑶瑶一眼,道:“你夫人气色似乎不太好。”
“蒙着面纱你都能看出来?”瑶瑶纳闷地问道。
“看你站姿就知道了。”寒煜竟是笑了。
“先前有心脉渐衰的迹象,现在好很多了。”穆子寒说道。
寒煜没说话,朝瑶瑶伸出手,瑶瑶立马会意,连忙伸手过去让他把脉。
良久,谁都没有说话,穆子寒拥住了瑶瑶。
“打算要孩子吗?”寒煜很是直接。
“嗯。”瑶瑶急急开了口,又道:“之前大夫有说过,好好调养几年可以要的。”
寒煜看了穆子寒一眼,似乎征求他的意思。
穆子寒点了点头,还是没说话。
“瑶瑶,你年纪可不小了,这个风险还是别冒了。”寒煜说得还算是含蓄。
“为什么!”瑶瑶却脱口而出。
“危险,即便有,孩子也很难保住。”寒煜干脆直接回答。
瑶瑶怔住,一动不动。
“陆子航在哪呢?”寒煜问道,若不是看在穆子寒的面子上,他可不愿意在帝都久待。
见瑶瑶和穆子寒皆没开口,冰弦连忙前面引路,道:“这里这里,寒大夫先过来吧。”
身后,关门声都传来了,瑶瑶还是没动。
穆子寒小心翼翼将她拥入怀中,从来都不懂得如何安慰人,尤其是她,尤其是这事情,他心里早有猜想,苦于一直不知道如何说。
瑶瑶仰头看他,眼眶有点红红的,如果是经历了这一切,她有何怨恨,有何后悔。
或许就只有现在吧。
恨和后悔是如此的强烈!
“我不能为你生孩子了。”终于,喃喃开了口。
“傻瓜,又不是一定要,若是你喜欢,我们日后就抱养一个。”穆子寒柔声说道。
“我本想给你第二个蝶儿的,总期盼着等我们有了孩子,你能像疼蝶儿那样疼咱的孩子的。”瑶瑶的声音都哽咽了。
穆子寒心头一紧,什么都没说话,只是渐渐将她拥紧。
“一定没有办法吗?”瑶瑶固执了起来。
穆子寒还是没说话,很多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不想欺骗。
很多时候的安慰要要加上善意的谎言,否则,再多的安慰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我还想着,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以后每逢七月初七,我都带他去百纳洛城,却吃饺子,上一回,蝶儿可是吃出了一颗大红枣的。”瑶瑶都快哭了。
“不许哭!”穆子寒突然捂住了她的眼睛,俯在她耳畔,低声认认真真道:“我答应你,尽量想办法,寻大夫寻药。”
瑶瑶任由他捂住,依偎在他怀里,没说话,抽泣声这才停了。
良久,穆子寒松开了手,无奈道:“爱哭鬼。”
“赶紧去看看子航吧。”瑶瑶可怜兮兮说道。
两人进了屋,寒煜一边和那大夫聊着,一边把玩着他所用的那套银针,一脸若有所思。
陆子航的病情果然奇怪,似乎体内有两股力量,一股是向死亡,一股是向生。
似乎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病,精神上怕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重伤前,可有发生过什么事情,让他难过的吗?”寒煜认真问道。
“没有,一切都正常。”瑶瑶连忙答道。
穆子寒却道:“他服过‘忆散’,三年前就失忆了,你应该知道的吧。”
【唯一的办法】
忆散,一种可以抹去一切记忆的药。
鲜少有人听过,更别说关于它的解药了。
陆子航即便后来知道了“忆散”的存在,即便也求教会寒大夫。
只是终究是徒劳。
对于“忆散”寒大夫并没有解释,只让穆子寒和瑶瑶在外头等着,亲自教了那大夫一套针灸之法。
瑶瑶和穆子寒只得在院子里喝茶等待。
“怎么他不亲自施针?”瑶瑶纳闷地问道。
“估计要日日施针了。”穆子寒淡淡说道。
“日日,你的意思是…”瑶瑶骤然蹙眉。
“没那么容易醒的,寒煜也不可能久待,只能交待那大夫了。”穆子寒说道。
“那得多久,不会还是老样子,少则一年半载,多则十年二十年吧!”瑶瑶急急问道。
“我估计是这样,具体的,还是等寒煜出来吧。”穆子寒说着,起身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替瑶瑶披着,道:“晚了,要不先去休息一会?”
瑶瑶摇头,道:“还是等着吧。”
“林鸢来函,不能来了,我们是不是去躺月国看看紫萱?”穆子寒问道。
“那孩子还没好吗?瑶瑶一惊。
“信里没详说…”穆子寒淡淡说道,一脸的担忧。
“一会让冰弦去安排,咱去看看。”瑶瑶连忙说道。
“嗯。”穆子寒点了点头。
他的担忧,瑶瑶看在眼中,这家伙定是很喜欢孩子的吧。
即便是穆紫萱,他也疼爱如己出,若是可以,早早地为他生个孩子,那该多好啊!
夜都深了,寒大夫才出门来,一脸疲倦,瑶瑶和穆子寒急急上前。
“如何?”穆子寒问道。
“你倒是比她还着急。”寒煜打趣地说道。
瑶瑶却也不尴尬,急急道:“怎么样了?和‘忆散’有关系吗?”
“应该没有,只是我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奇怪的病情,脑中淤血,脉象不至于这样的,似乎还有点染了重风寒的样子。”寒煜直摇头。
“只能用针灸之法稳住?”穆子寒问道。
“目前是这样了。”寒煜感慨道。
“针法你都教了?”穆子寒又问道,瑶瑶静静在一旁听着,有时候她会纳闷,这两人过去究竟是怎样的交情,似乎认识了很久很久了,有时候又似乎是交易的关系。
“临时改变了主意,这人我带走,怎样?”寒煜挑眉问道。
“不可能!”穆子寒骤然厉声。
“我又不是哪来实验试药,你紧张什么?”寒煜冷笑地问道。
“那就做什么?”穆子寒问道。
“尽力救活,这样的病我还真看上了。”寒煜笑着说道。
这话一出,瑶瑶立马黑了脸,质问道:“这和实验有何区别?”
“哪一种新病情,不是实验中救好的?”寒大夫反问道。
“保守治疗呢?”瑶瑶又问道。
“保守的话,只能勉强稳定脉象,同活死人一样,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醒,谁都说不准,他这情况,必须有人专门守着,脉象并不是可以一直稳住的,要不断换针法!”寒煜认真说道。
瑶瑶心下一怔,沉默了。
“保守吧,你带大山里去。”穆子寒想都没想便做了决定。
“呵呵,带上里去,我可不敢同你保证我哪日忍不住…”寒煜欲言又止,笑着。
穆子寒白了他一眼,眉头纠结了起来。
瑶瑶亦是纠结着,良久才开了口,淡淡道:“忆散呢?可有解药?”
“至少,我不知道解药是什么。”寒煜很是干脆。
又是沉默,穆子寒看着瑶瑶,显然是把决定权交给他了。
寒煜心里透彻,看着出这两人的为难,笑了笑,道:“陆子航是陆家四少爷,你俩不过他的朋友,似乎无权决定这事情,还是请教他几位兄弟吧!”
“不行!”瑶瑶立马脱口而出,看了穆子寒一眼,淡淡道:“我们确实也不是他陆家的人,这事情,我们也无权决定,还是让那两老人家决定吧。”说罢起身,亲自去寻那两老人家。
寒煜不由得笑了,道:“穆子寒,你真认了这妻子?”
“有问题吗?”穆子寒冷冷反问。
“没有,好玩罢了。”寒煜还是笑。
穆子寒沉着脸,道:“真的救不了陆子航?”
“难不成我还骗你?”寒煜白了他一眼。
“最好是没有。”穆子寒冷声。
“穆兄,我还乐意把陆子航救醒了,你们这三人才有好戏看,不是?”寒煜不怀好意地笑道。
穆子寒没再理睬他,径自低头喝茶。
很快瑶瑶便回来了,那两老人家都遵从他们的意思。
“如何?”寒煜问道。
“你带走吧,那对老仆人也要跟着。”瑶瑶淡淡说道。
“成!”寒煜大喜…
寒煜似乎一夜都不愿意在帝都多留,当日就把陆子航带走了。
瑶瑶和穆子寒送到了城门口,直到马车的背影完全没入夜色里,瑶瑶才淡淡开了口,道:“走吧,休息一晚,启程去月国!”
穆子寒蹙眉看着她,道:“这么急?”
“老公,我能不能跟你说句真心话?”瑶瑶问道。
“难不成你之前跟我说的,都不是真心话?”穆子寒不悦反问道。
“人家是认真的!”瑶瑶急了。
“我也是认真的!”穆子寒认真说道。
“好啦好啦,我就是想说…”瑶瑶欲言又止。
穆子寒病不急,耐心地等着。
“我…我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自私了,可是,我就是这么想了,我希望他不是那个陆子航,我希望同他所有的交集都到此为止,我希望日后不再有任何牵挂。”瑶瑶终于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穆子寒笑了,满满的笑意,星眸璀璨如此时盛夏夜空中的繁星,真的,很好看。
“那么,未婚夫的事情我们永远不提起,他就是陆家四少而已,你不是尧瑶,而是端木瑶瑶。”穆子寒说道。
“什么又是端木瑶瑶,我讨厌这身份!”瑶瑶说道。
“端木赐几次来函,端木王妃知道替身的事情,很想你…”穆子寒顿了顿,径自又笑了笑,打趣道:“尧瑶,还是别人的未婚妻,端木瑶瑶,至少是我的前妻,蝶儿的娘。”
瑶瑶直勾勾看着他,也不知道在思索这什么,良久,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不是说好了一切过去了,一切就可以就此结束呢?
不!
很多时候,缘分,并不是自己说得算的。
【但愿吧…】
翌日清晨。
瑶瑶和穆子寒早早就起了,穆子寒还是照旧亲自送上一碗皮蛋瘦肉粥,正要送来,却见瑶瑶从另一边而来,手上也端着东西。
两人止步,相视,皆是笑了。
“什么东西?”穆子寒笑着答道。
“鸭仔粥。”瑶瑶说道。
“鸭仔粥?”穆子寒显然没听过这道粥。
“嗯,用鸭汤煮出来的,尝尝。”瑶瑶乐乐地把一大碗热粥隔下,一脸比穆子寒还期待。
这还真是她第一次煮粥呢!
穆子寒也不怕烫,迫不及待尝了一口,立马夸奖,“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瑶瑶笑着,这才坐下喝粥。
很快一大碗皮蛋瘦肉粥就这么见底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打定主意要吃好睡好,养好身子。
只是,穆子寒还在继续,一口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不好吃吗?”瑶瑶蹙眉问道,她煮的那碗只有穆子寒煮的一半。
“不是,很烫,”穆子寒答道。
“那慢慢吃,我去把东西准备好。”瑶瑶说着起身往内屋而去。
今日就要启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又回到这里来。
去了月国,而后赶到离城去处理穆府出售的事情,把收有的账都收回来,便要开始蝶院的工程了。
也不知道隐藏在这深山里的这座黄金陵墓建成需要多少年,建成后会是如何浩大壮观,又该如何…防盗?
穆子寒自有他的想法吧。
不得不说,有时候她难以理解穆子寒对蝶儿如此夸张的疼爱,只是有时候回头想想,那孩子,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
思及此,不由得无奈笑了笑。
不知不觉便快中午了,马车就停在花为媒后院的门口,妮子和冰弦似乎害怕被抛弃一眼,都先上了车,隐离还是静静侯在一旁,不说话。
瑶瑶和穆子寒一出门,冰弦便拉紧了缰绳,急急道:“主子,我替你们驾车!”
“冰老板,你不留下,这花为媒交给谁呢?”瑶瑶笑着开了口。
“主子,可交待的人多了,齐远齐近不都在。”冰弦连忙说道。
而齐远齐近这时候才匆匆赶来,他俩留下来,谁给世子报信呢?
“妮子呢?”瑶瑶蹙眉问道。
“在车里,整理东西呢!”冰弦连忙说道。
瑶瑶笑着,不知道怎么说。
“冰弦驾车,其他人都留下。”穆子寒淡淡说罢,径自搀着瑶瑶上车。
他的声音似乎也不怎么冷,只是,就是有甚于瑶瑶的魄力,一句话而已,谁都不敢出声,只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冰弦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待两主子都上了车,这才上车,朝冰弦他们稍稍颔首,随即扬起了长鞭。
车内,瑶瑶懒懒依偎在穆子寒怀中,似乎很久很久没有一起远行了。
“还以为你会谁都不带呢。”瑶瑶笑着说道。
“隐离有心事。”穆子寒淡淡说道。
瑶瑶一惊,仰头看他。
“他武功不错,带着他最好。”穆子寒说道。
“什么心事,你怎么知道?”瑶瑶问道。
“没什么,猜得。”穆子寒笑着说道。
“这么神秘,不告诉我?”瑶瑶又问道。
“猜的,让他跟着,有的话,他会说的。”穆子寒说道…
就这么一路往月国而去,一路上穆子寒处理不少账,回收的一大叠银票都是瑶瑶暂为保管。
瑶瑶现在也没有细算过,自己身上究竟带了多少银票,大略估计,指不定能买下钟离的一些郡县了。
很快,就到了两国的交界处。
但年大战的战场至今以及荒芜,虽然不少城池都恢复地不错。
钟离要恢复国力,估计还得四五年!
穆子寒和瑶瑶下车,就站在小山丘上,眺望前方那一片空荡荡的平原,过了这平原便到月国境内了。
这是瑶瑶还未曾来过的国度。
“这自古就是钟离和月国的战场,决定胜负的地方。”穆子寒感慨道。
瑶瑶却是沉思着,良久才开了口,道:“轩皇会答应你从此隐退吗?”
“不知道,不过,我若要走,他也强留不住。”穆子寒淡淡说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会再次战起。”瑶瑶感慨道。
“钟离皇室小动作不少,无疑是一直在给轩皇制造机会。”穆子寒说道。
“还会亲征吗?若是战起,百纳呢?”瑶瑶好奇了起来。
“之前隐隐听闻过,似乎打算让太子出征。”穆子寒低声说道。
“太子,那孩子还太小了吧!”瑶瑶惊了。
“轩皇终究还是疼公主多点,太子要负担的太多太多了。”穆子寒感慨道。
“就是,咱以后的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继承你的生意,也不用接受我的!最好是当个武林高手,闯荡江湖!”瑶瑶笑了。
穆子寒眸中复杂掠过,淡淡道:“走吧!今晚就可以到底月国境内了。”
正要上车,穆子寒却是止步,看着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的隐离一眼,淡淡道:“若想走,走吧,你自由了。”
“属下愿伺候主子一辈子,请主子收留。”隐离这才出声。
“再不说话,会忘记话该怎么说的,取道宿灵,那条路快。”穆子寒交待道,这才上车。
车里,瑶瑶刚刚取出所有的银票来,似乎要开始算账了。
穆子寒笑着,一脸玩味看着,不说话。
瑶瑶也没理睬他,径自认真地数着,无奈数量太多,数了好几遍都不对。
“多少呢?”穆子寒终于开了口。
“就大概上亿吧,不算了,这些银票,再加上到月国一路收回的,加上卖掉穆府的,能换多少黄金?”瑶瑶问道。
“可以建造一座地下蝶院。”穆子寒低声。
瑶瑶骤然大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做贼一样地低声:“你打算把蝶院埋下地下?”
“嗯,周遭会灌满剧毒,布满种种机关,从那座山的各个入口处开始,都会布下致命机关。”穆子寒说道。
“你相当是要封了那座山!”瑶瑶说道。
“嗯。”穆子寒点头。
瑶瑶没说话,默默地收起了那些银票,穆子寒却是缓缓开了口,道:“瑶瑶,你说蝶儿会不会像你一样,到了另一个世界去。”
瑶瑶手一僵,所有的银票瞬间掉落,愣了好久,才抬头看穆子寒,怯怯道:“我不知道会不会,也不知道她会去了哪里…要不…把这件事载入史册吧,偷偷给蝶儿留个入口,一个只有她才能进去的入口…”
瑶瑶这时,顿了顿,又道:“她去了千年之后,也不一定…”
这事情,就连她想起来都惊。
但是,但愿吧!
【王府示好】
已经到月国境内了,一路南行,瑶瑶明显察觉到穆子寒的心情大好。
再过个两日应该可以抵达月国帝都焱城了吧。
穆府出售的事情似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价格一而再被抬高,请示的信函一而再送来。
这夜穆子寒又出门去谈买卖的了,如今的买卖无疑是卖掉名下还未处理的几处产业。
瑶瑶独自一人留在客栈里,即便一路奔波,还是丝毫没有睡意。
闲来无事,便又取出那一大叠银票来数了。
睡不着数…钱,有用吗?
身上的银票一日比一日多,有时候她都有种携款潜逃的冲动了。
思及此,唇畔不由得泛起一丝甜甜的笑意。
左侧脸已经完全好了,还是那娇怒的肌肤,看起来仿佛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突然,屋顶有了动静!
瑶瑶心下一惊,急匆匆收起一桌的银票,她现在多多少少可以动武了,只是不想,再身子养好之前,怎么说都不再动武的!
屋顶上的动静越来越大,瑶瑶收好了银票,一身戒备地退到一旁矮榻上,静静坐下。
然后,不一会儿,似乎屋顶上的人下来了,没了动静。
瑶瑶一手紧紧护住银票,一手还是故作闲适地扶着椅把。
突然,咚咚咚,惊是叩门声!
难不成穆子寒回来了?
瑶瑶慌着,挨着门后,低声:“谁呀?”
“我啦!”熟悉的声音,亦是有些贼贼的。
“端木赐!”瑶瑶一惊,连忙开门。
只见来着确实是端木赐,一脸风尘仆仆。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瑶瑶说着连忙将他引进来,关了门。
“到府上打听的,就知道府上会给你们送信。”端木赐说着,径自坐下倒茶。
“方才屋顶的是你?”瑶瑶蹙眉问道,这家伙做什么呢?
“嗯,就是瞧瞧穆子寒在不在,见他不在,我才敢大动静的。”端木赐说道。
“你…想做什么?”瑶瑶一脸狐疑地问道。
“姐,你哪里来这么多银票,不会是…”端木赐却比她还狐疑的神情。
“你管这么多作甚,你来做什么?”瑶瑶问道。
“听说你们要卖了穆府,真的假的?”端木赐又问道,心下狐疑,这小富商缺钱吗?
“假的,这银票还一路上收的账,他给我寻药治这张脸,需要大笔的现银。”瑶瑶编了谎言,还不清楚蝶儿陵园的事情,穆子寒打算怎么同端木王府说。
“找到药了?要多少银子?不够的话,我给。”端木赐连忙问道,大喜不已。
“这事情还没谱你,你到底说呀,你找我做什么,府上出事了?”瑶瑶连忙转移了话题,果然,不善于说谎,更不善于圆谎。
端木赐看了她一眼,淡淡问道:“凌王干预瑶城经营权的事情,你知道吧?”
“嗯,有听闻,怎么了吗?”瑶瑶蹙眉,心下却隐隐欢喜着。
“爹和凌王起了冲突,险些被软禁,若不是太后出面,这事情必定闹大。”端木赐低声说道。
“然后呢?”瑶瑶急急问道,想必这端木王府对月国的算计,惹恼了一心维和的凌王了吧。
“估计瑶城还是会回到原本的样子,穆子寒也无法脱身,除非轩皇指派其他人。”端木赐认真说道。
“指派之前人接手瑶城经营权…”瑶瑶一脸所有所思,随即却是冷笑了起来,道:“赐,爹的意思是要同穆子寒讲和,还是让他继续经营瑶城?”
“姐你真聪明,一猜就中!”端木赐说着,夸张地竖起了大拇指!
“这经营权若是落到月国其他亲贵手中,想必端木王府一点好处都捞不到,穆子寒再怎么说,也是自家女婿,不是吗?”瑶瑶冷冷反问。
“姐,你别这表情嘛,一家人,那啥,闹腾点小矛盾再所难免的,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嘛。”端木赐连忙劝说。